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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渊醉阁-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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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一直在念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在他的那段记忆力,秋原川大概是很痛苦的,也许还会有一些爱悦在里面,因为他在听他一遍遍念自己名字的时候,也觉得很痛苦,一次深过一次,又感觉,对他更加的挚爱。
“你想喝什么,我调给你。”秋原川也习惯性地对他低语,他的声音本就低沉,这样听起来,就多了一种诱人的磁性。
苍辰失笑:“好吧。”
只要不是新来的店员,吧台里的人都和他关系不错,见他进来了,还纷纷和他打了招呼,他也都随意地一一应下。那个菜鸟也只好生涩地瞥了他一眼,不过被他无视了。
他娴熟地把酒调好,走出吧台,送到了苍辰面前。苍辰喝了一口,由于浅酌,也品不出什么明堂来,只觉得很好喝。而且,他现在的心思,已经不在喝酒上了。
“今晚我们就在外面过,你说怎么样?”他问道。
秋原川知道他没把车开来,两人都喝了酒,谁也不可能去开车,现在时间又不早了。
“嗯。”
“你应该先拒绝我一下,不然我会觉得没有成就感。”苍辰的酒劲上来了几分,心里真实的想法也开始往外飘了。
“我说不去,你一样会把我拽走。”秋原川太了解他那点心思了,因此在戳穿他的时候也觉得很寻常。
“那我们走吧,”苍辰说着,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等回去,我再慢慢问你。”
两人一起出去,秋原川还回了他一句:“慢慢调/教,是吗?”
每次秋原川淡定地说出这类语句时,苍辰总会略微的自觉窘迫,于是敷衍道:“我记的这附近就有家宾馆,离你上班的地方比较近。”
翌日清早,苍辰整理着衣物,顺便走到床边叫醒秋原川。
他没有像平时那样有很大的起床气——这大概是他们分卧室睡的原因,只是睁开了眼,慵懒地看着某个角落,没有起来的意思,也没有睡回笼觉的意思。
“你早就醒了。”苍辰说道,把衣服拿给他。
他没有立刻起来。昨晚苍辰从他口中问出了些和工作有关的事,他的实习期已满,贺安俊又因为他没念完博士学位,不够资格做外科医生,至少做主刀是不可能的,所以,就给了他两条路:一条是去中药局混一辈子,另一条是由贺安俊亲自带他,进修心理医学,将来可以帮他分担一些心理工作。
可是这两条路,秋原川都不想走,他只想当一名外科大夫,在手术台上打下手也好,而且,他不喜欢别人替他的路做主。
见他这半天没有反应,苍辰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说:“谁叫你不把博士读完的?”
秋原川早知道他会这么说,为自己“分忧”之前先嘲讽自己,并且显出一副严肃正经、语重心长的态度,所以,他也是相当平和。
不过,他是为了什么才没把博士读完的啊?苍辰不知道情况,自然好意思把这样的话说出口。
要说秋原川几乎是对什么都不太走心,就连自己的学业也觉得无足轻重,可如果他要做什么,就一定会善始善终,半路出家这种事很少发生在他身上。而那阵子,他就像疯魔了似的,满脑子都是前世的毛骨悚然,还有——苍辰。
算了,这种事情,他从来都不会说的,他最多也就是吐吐槽:“开学之后,你就要带研究生了,苍老师。”
“呵,你想说什么?”
秋原川才不会说什么“任重而道远”,和苍辰讲话,最好也和他的话锋一样单刀直入:“不要误人子弟。”
明明自己很认真地和他分析问题,却被他这样岔开了话题,苍辰忍住想按住眼前这个男人然后为所欲为的冲动,沉吟了一声,问:“你觉得我行事吗?”
毕竟是第一次带研究生,苍辰觉得还是问一下这位半个同行的意见比较好。
秋原川听到苍辰少有地问他这种问题,不觉呆了一下:“……为什么问这个?”
“我不是第一次吗?”
说到今生的第一次,好像已经是夏末的事了,秋原川以为他指的是第一次在外面,感觉会有所不同,于是还认真地回忆了一下昨晚,才回答道:“挺好。”
苍辰以为他在说带研究生的事,便觉得这个回答太过含糊,又问道:“说具体点。”
沉默。
“哎,你……”苍辰感到奇怪地看着他,只见他的脸色先是一阵微红,然后是一阵苍白,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了,苍辰自觉问不出什么来,就要起身去洗漱。
秋原川坐了起来,有些无奈地从他身上转过目光,不知是在说他还是在说自己,轻叹着低语:“斯文败类……”
其实苍辰听到他说什么了,也没在意,他却不知道刚才的那番对话,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等他结完账回来时,秋原川已经衣冠楚楚地站在他面前了。
他看着他,嘴角挂起一抹笑:“秋大夫,贺安俊跟你说的事,要好好考虑。上大学的时候,他也想拉我去学心理医学,可我只试了两个月。”
“然后呢?”
“不太好学,其实我对医学、药学都没什么兴趣。”他坦然地回答道。
秋原川自有他的办法,面无表情且毫不走心地说:“放心,你进了四院,我都不会进的。”
听完这话,苍辰也懒得和他贫。他是认真的,因为他知道,秋原川有多不愿意别人强迫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他也知道,自己其实是个很刻薄的人,所以在面对秋原川的时候,他愿意尽量放下自己的那身狂气,温和地包容着他。
又过了几天。
随着完美结束的尾声与持续不断的掌声,著名的省级乐团的表演就这样华丽谢幕了。在观众席的后排,那个正好背光的地方,坐着葛楚一个人,脚下放着棕色的琴匣。尔后,她就背起那个琴匣,跟着人群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里。
她一直都很喜欢小提琴凄美婉转的音色,演奏出来的曲调总是哀而不伤。而她到底为何在后来学起了美术,却说不清了。
就像即使忧伤,也不是非要流泪。
还有,脑海中一回响小提琴的旋律,她就会想到那个风流儒雅的女人。她现在正沿着柏油马路往山里走,道路一旁耸立着二十几层的高级住宅楼,另一旁则是别墅区和商业楼。湛濡把房子设在了半山腰的结界里,沿着这条公路要走一个小时,其实有公交车和电车通向那里,但是现在已经很晚了。葛楚并不在意一个人走夜路,反正路灯很亮,况且以她的身手,一般人也不能把她怎样。
唯一令她有点别扭的是,自从湛濡不开店了,就很少有前尘好友来了。燕乙把那柄破剑留给她就又不知道去哪鬼混了,凤凰姐妹——李瑶琴和李瑶瑟正忙着高考前的冲刺,放寒假也要在学校里自习,南海沧龙和鲛人湘澪还在上演着房东与房客的乌龙热恋呢。
仔细想想,平时只有秋暮雨和梦蝶常来家里蹭吃蹭喝,那还多半是因为秋原川被道貌岸然的苍老师拐走了,没人打理家务。这几天,秋暮雨和她的爱妻梦小蝶在几座城市之间转悠,顺便除挡子什么的,这几天常常有人烧纸上茔,冥界的门也不那么紧了,所以她们再过几天才能回来。
想到这,葛楚就叹了一口气。
夜风吹过,她不禁浑身一阵发冷,只好竖起衣领,又将手往袖筒里缩了缩。
她知道这不单是因为天寒,嘀咕了一句:“阴魂不散啊。”
说真的,葛楚宁愿自己一直是个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也不要染上灵感体质而看见这些脏东西。她身上没揣符纸,不过她有那把剑也就够了。
拔剑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
只是几个魑魅,还是很好解决的,她心想道。也许是自我安慰,也许是胸有成竹。
有点像网游里的场景,却真实得多。
进入了角色的葛楚,气场上泛起了守望者的沉默与傲然。
果然,葛楚对付这几只魑魅就像拉小提琴一样。她先解决掉与她对峙的那只魑魅,同时,凌空跃起,躲开从旁侧夹击过来的两只,再将手腕一转,去回击另一只。然而,欢快优雅的旋律陡然降调,她的手不听使唤似得慢了一步,斜后方的那两只趁机反扑,她闪身后退了十来步,剑刃在地上划过一道痕,擦亮了一阵寒光。
这一连锁反应把她的手腕震得生疼,连眉间也锁了几分。
前方是三只魑魅,她只要咬紧牙关,一鼓作气刺中它们的要害就能了事,可当她冲过去,击杀了两只时,另一只却比她更快,绕到了她的身后。她便一动不动,诱敌前来,等它离自己只有一柄剑的距离时,反身劈过去。
可她却没有等到那一刻,就听见那魑魅一声嘶吼,她回头看到的是它消散的样子。
这时,她看见了一个在风中飘逸的身影。等魑魅完全消散后,她也逐渐看清了那个人,以及对方脸上从容的微笑。
“真让人不放心啊。”湛濡说,“以后晚上回来,给我打个电话,我来接你。”
她垂眸莞尔的样子,令葛楚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
“哦,好啊。”
两人一起回到那个静寞的家。房子是半古代式的,门窗和室内设计是现代的,许多家具都是古代的——碧纱橱、博古架、瓷器之类的,有的房间还是仿欧式的,却没有不伦不类的感觉。
一开始住在这里的时候,葛楚的确有些不习惯,周围都空落落的,可是和湛濡相处得久了,就会产生依赖,反而觉得,住在这儿也没什么不好,只有她和湛濡两个人,就够了。
走出浴室,葛楚揉着右手的手腕,她平日习惯用左手,刚才使剑却是拿右手,现在还有点难受。突然,她冷不防地被湛濡揽住,那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
“你这几天休息吧?”湛濡问,深海似的声音萦绕在她弧度柔软的颈窝。
“嗯,想好带我去哪娱乐了吗?”葛楚轻松地向后靠着,问道。
“想好了,自娱自乐,你看怎么样?”
“今晚去我卧室睡。”葛楚没理会她的玩笑话,这一瞬间,她觉得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一个房间里。
“去我的房间吧。”
“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湛濡意义不明地说。
但是缓了几秒,葛楚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想说什么了。
“楚,下次有演出给我一张票吧,我还没听过你拉小提琴。”
“好,下次。”
“你每次都这么说。”湛濡说完,吻了一下她的嘴角。
葛楚骄矜地哼笑道:“怎样,你有意见?我的演出可是一票难求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可真是大言不惭,湛濡心想,是你乐团的演出一票难求吧?当然,她很知趣地没有说出来。
“哦,也对。不过,我以前常听你弹琴。”湛濡就这样止了言语,一些回忆像走马灯一样在脑中很快晃过。
她说的以前,是指我的前世,葛楚默想着,可是现在,想听我弹琴,就真的很难了。
她的目光掠过自己的右手,感觉手腕还在发木、灼热。
墓门的诱饵
初七那天,秋暮雨携梦蝶回到了家。因为种种原因,这个年大家都是在这座城市里度过的。
湛濡能重拾与诸位故人的前缘已然不易,昔年是谁举芳樽,承诺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伤?如此一来,葛楚怎会舍得离开她,能挽留住这痴人的明眸与薄唇,沉沦在她柔软的掌温里,同她清醒、欢眠,总之是万般不想再分离的。于是,她的家人推说工作太忙,今年就不回去了,家人也没有太过埋怨。
苍辰要在这边教书,这个年过得很晚,家里人丁兴旺,而且个个都事业有成,就属他是“闲人”一个,不回也罢。海内外都有苍家的人,团圆这种事本来就大费周章,他们更是常年聚少离多。这算是大家族的一个遗憾吧。
秋暮雨跟着秋原川在这里定居,少说也有八年了,自打来了就没再拜访过别的亲戚。秋家人少,分布的地方很是零散,关系又淡薄,以前姑姑照顾他们的时候,就和亲戚们少有来往,现在就更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们了。
一回到家,秋暮雨就给葛楚打了电话,讲她们这次旅行见识了如何的风光,遇到了什么样的鬼魅,又是怎样溅了一身的腥。
“要我说,这绝不是沧海鬼门出了问题,我们遇到了各路挡子,可鬼仙就占了一千来条,就算是全国的召唤师在这期间召唤鬼仙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秋暮雨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一想到这次的出行是何其艰难,她就兴意阑珊了。
葛楚忽然想起两位门神曾埋怨过世人把他们的画像画得奇丑,说过“以为长得丑,就能把鬼吓回去不成”这样的话。
“有神荼郁垒把守鬼门,鬼上仙走两遭就够变成穷鬼了。”她说。
俩人还在探讨次元间的问题,梦蝶毫无声息地进了房间。一个多礼拜没回家,就有妖灵藏匿在墙缝里。这类小妖对付起来并不难,梦蝶有人的躯体,但她的本体依然是灵,而且是魔界梦族的魔灵。
一道黑影在墙缝里晃了几下,像墨汁在流淌。
“没用的。”梦蝶低头微笑,一边走近,一边用她甜甜的嗓音说,“擅闯别人的家是很不礼貌的,尤其是——”
她的眼睛泛起深紫色的光,身体如紫色的萤火,影子黑如夜色,一群黑色的蝴蝶——也可能是蝴蝶的影子,在她的影子周围翻飞游跃,好像她的影子是由这群蝴蝶组成的。
她的影子随着她的动作一起,一只手如墨汁般流入墙缝,把那只妖灵拖了出来。
她继续说:“给暮雨带来麻烦的话,可是会教我为难的。”
那些蝴蝶从她的影子里蹁跹而去,飞入妖灵的影子中。
秋暮雨挂下电话,回头便是一阵惊愕。
梦蝶以她157的身高拖着一只比她高处很多的妖物,血从尸体中流出,淌在她纤白的手臂上。
“家里出挡子了?”秋暮雨问。
梦蝶点了点头,然后一脸渴求得问:“我可以吃掉它吗?好饿啊。”
“……”
“真的好饿的。”
魔灵是专以这类玄怪为食的,人类的食物无法喂饱魔灵的胃口,可是这只妖看起来真的是令人作呕啊!
“好……吧。”半天,秋暮雨才吐出这两个字。
“我会把屋子收拾干净的。”梦蝶欢天喜地的抱着她的食物去了浴室。
秋暮雨在客厅叹了一口气,回到了卧室,打开那只五斗橱。她需要找到姑姑留下来的小沙漏,那上面沾着秋家至纯的灵力,最近非常用得到。
一顿翻箱倒柜之后,她终于找到了沙漏,却失手碰倒了那支流光。
那天居然一无所获。
她抚摸着白蜡上凝固的泪痕,心里琢磨着整件事,忽然瞳孔一颤。她慌了神似得跑到阳台上,把近乎水晶般白皙晶莹的蜡烛举在阳光下,眯起眼睛将视线聚焦在一点上。
灯芯是断开的,不会是刚才被自己碰断的吧?
“暮雨。”梦蝶穿着一身浴袍,赤脚来到了阳台上,“屋子已经被我收拾干净了,我也已经被我收拾干净了,随时都可以吃哦。”
在魔灵的世界里,似乎只有吃与被吃的关系?
“梦梦,你看着支蜡烛。”
“我看见了啊。”梦蝶微笑道,暖如春风。她丝毫没有在意秋暮雨认真的态度。
“灯芯断了!”
“我知道。”
梦蝶平和地看着她,然后观察起蜡烛。蝴蝶是否都有高度近视,她不知道,但她的观察力是极为敏锐的。
“灯芯是受外力从右侧断开的。烛泪向左边倾斜了4。1°,蜡烛在它断开的位置凹进去了1。6毫米。我记的那天刮得是西北风,而且是非常偏北的方向,几乎和灯芯断开的方向垂直。啊,外力是从它斜上方9°左右切进来的。还有,能避开蜡烛直接切断灯芯的外力,这一定是灵击喽。”
秋暮雨听着是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满意和舒心:“看来不是被我碰断的。”
“当然不会,你练不出这种力道的。”
“嗯。”秋暮雨点了点头,这时,她发现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做,就把目光转向了梦蝶。
梦蝶仰视她的时候,紫水晶般的眸子越发玲珑,光滑雪白的皮肤衬着白色的浴袍就像霜雪中的青女。
秋暮雨一个公主抱将梦蝶抱起,梦蝶也很自然地伸手搂住她的肩,两人就这样进了卧室。秋暮雨锁上了门,手机也被她关了机。
于是,在苍辰的家,就出现了秋原川给她打电话,却始终关机的状况。
“没打通吗?”苍辰问。
“可能是没下飞机。”秋原川挂了电话,秋暮雨今天回来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如果不是苍辰提醒了他,他是连电话都不会打的。
电视上又在报导那起人口失踪案,又有人失踪了。现在这件事弄得人心惶惶,有谣言说,这是什么因果报应的灵异事件,警方开始忙着辟谣了。
湛濡百无聊赖地对着电视,轻叹道:“鬼神者,其祸福发扬之验于世者也。”
葛楚问她:“那件事你不是已经介入了吗?到底要怎么处理?”
湛濡巧笑道:“我想先看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
“我让湘澪去帮我调查了,就是还没有结果。不过也不用心急,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葛楚静静地把她的话掂量了一会儿,问:“你们幽冥族的人,都还好吗?”
“唉,人丁稀少,天涯海角。”湛濡摇了摇头,又低笑道,“他们的血统还是纯正的,是不是幽冥族的人,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葛楚望着她,单纯的目光恰好掩藏了自己的心事。
她收拾了一番,背上琴匣,说:“今天乐团排练,还有,工作室要发放福利,我得去赶画稿,明天才能回来。”
“好,你去吧。”
葛楚在门外踌躇少顷,又走了进来,吻了一下湛濡的泪痣。
湛濡揉了揉她的脑袋:“路上小心。”
葛楚去了桥的附近,给秋暮雨打了一通电话。
听筒里只传来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
她茫然地走在人群中,不能去找凤翼和凰羽,她们过回了正常的生活,她不该去打扰她们。
望着芸芸众生,她想,是时候联系燕乙了。
她挂下电话,一个金发玄瞳的娇逸男子就从她身后走来。
“你找我。”说话的人是燕乙。
葛楚见到他时,对他笑了笑,然后就带他去了一家餐厅,向他说明了最近发生的事。
周围的人只以为这是一对正在约会的璧人,服务生还给他们推荐了情侣套餐。
“一杯红茶。”
两人说完这话时,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你知道三王墓吧?”等服务生走后,燕乙问她。
“嗯。你是想说,你也不能确定,是谁要找幽冥族人的麻烦。”葛楚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我可以帮你。”
葛楚眸光一闪,看着他。
“赤有干将莫邪剑,你还有玄鸟刃。”
玄鸟,凤凰的始祖,本性暴戾,可是几经风霜,早已被磨出了温润的品性。
从餐厅里出来,葛楚就直奔秋暮雨的家。
燕乙和她说过:“你等着就好。”
“对不起。”
“你说什么?”
她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一有情况,我就会联络你。”燕乙接着说道。
“我没有找到让玄默重生的办法。”
燕乙的脸上毫无表情,却有种说不出的温和:“没事,你不必放在心上。现在最要紧的是不能再有人失踪了,除了我。”
葛楚来到了秋暮雨的家。
“你不是专挑这个时候来的吧?”打开门时,秋暮雨以为是秋原川回来了,张口就问。
葛楚感受到她清冷的气场中透着强烈的不满,敢情这兄妹俩都有起床气,她便试探道:“不是,燕乙让我等他,他要去……”
“我知道了。”秋暮雨见是葛楚来了,听她的话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进来吧。”
凌晨两点多。
燕乙走上了桥,靠着栏杆燃起一根烟。
一串金属制品碰撞的清脆声音从远处传来,不久,一个棕发男人也来到了桥上,皮靴上的金属环叮当作响。
难怪会找不到案发现场,这个男人是阴阳两界的阴界召唤师,冥称“墓门人”。燕乙嗅到了他身上的气息,心想道。
“呐,能借个火吗?”墓门人在路过他的时候,手里捏着一根烟,问。
他的嗓音就像一百多年没说过话一样,嘶哑而滑稽。
燕乙如他所愿给他点了烟。
他抽着烟,走到桥头,嘴里嘀咕了一句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话:“真是个娇小诱人的猎物啊。”
直到把烟抽完,燕乙才起身往桥下走。
呜——
远处又响起了火车的轰鸣声,大概还有几分钟,那辆火车就会经过这里。
燕乙走到桥中央,金发在路灯下闪着月似的色泽。在马路对面一个灯火阑珊的地方,另一双眼睛被这中光泽所吸引着。
“父亲。”一个缥缈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燕乙放慢了脚步,又渐渐停了下来。
不可能的。
“父亲。”又是一声。
他顺着声音回头看去,那是一个他非常熟悉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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