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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喵星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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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森远撑不住笑道:“我又没有真的生气,和你闹着玩多少次了。”说着捏捏戚言的脸,“以后好好表现,我再给你说。”
  虽说戚言年龄比他大,但是由于戚言那二逼神经病似的熊孩子性格和正太式长相,以及当时养猫的经历,石森远还是把他当做小孩子,总忍不住捏捏他的脸摸摸他的头,或者在言语上戏弄他。
  戚言想了一会儿,问:“为什么接受我?”
  石森远道:“实话实说,我以前也没谈过恋爱,也许,现在就是感觉来了吧……我也说不清楚。不过,若是以后没有你,我也不知道怎么过。”
  戚言轻轻抱住他,想,你还是永远不清楚,然后糊里糊涂地被我哄一辈子。抬眼看着石森远的脸色发红,似乎很不好意思。
  戚言笑嘻嘻地在他鼻子上亲了一下。
  “你干什么!”
  “占便宜啊!”
  “我揍你啊!”
  “哎呦我的头好疼!我是病号!你欺负病号!”
  “是你欺负我吧?”
  “好啊你说啊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
  “不害羞了啊,我爱你。”
  ※※※
  算是这样就正式确定了关系。
  医生说戚言昏迷太久,还要继续留院观察几天。开学的石森远很忙,白天上课学习,晚上跟奶奶打电话询问病情,有时间还要去医院看看戚少爷。真是忙的焦头烂额。
  他的心情也是忽喜忽忧不稳定,想着赵琴的病情心里难过,看到戚言向他撒娇讨好又高兴了点。
  虽然刚开学,可医学院的学生课程从来没有轻松过,加上春冬换季,时冷时热。这样,戚言出院的时候,石森远又病倒了。
  戚言回家后,他的老爹老妈心疼他,让他在家里歇着,或者是出去玩一玩,工作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戚言乐得清闲,卯足了劲坠入爱河甘当二十四孝男友,第一件事就是陪石森远打点滴。
  回到那个躺了很久的医院,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戚言陪着石森远坐在熙熙攘攘的吊针大厅。拥挤的人群和难闻的气味让戚少爷难以消受。况且石森远烧得有点迷糊,依靠在自己身上,他是多么想大吃豆腐,偏偏这么多病号看着。
  戚言觉得心疼,他十九岁的时候,爹疼妈爱,啥事都不操心,上课也是逃课啊睡觉啊,哪像他那么拼命!戚言轻轻抚摸石森远的额头:“真是的,也不注意身体,现在这样,以后怎么办?”
  他想把石森远送到高级单间去,可是石森远坚持不愿。戚言虽然情商不高,也不是傻子,体谅了小石头穷学生的自尊。得,就这么受罪吧。
  戚言心里是矛盾的。他喜欢的就是石森远这一点实实在在甚至有些固执的性格,还有所谓的“清高”,但是又确实希望他能多依靠自己一点儿,这样俩人也能亲密点儿。
  戚言看着他烧得有点发红的脸,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安顺之中还带着一些愁闷。戚言喃喃道:“你的心思怎么就这么重呢?小孩儿家天天快快活活的多好,你看你那一堆兄弟个个没心没肺的。以后我们在一起,不能不开心啊,好不好?”
  石森远还在迷糊,自然没搭理他。
  戚言趁别人不注意,围巾一挡,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在石森远的脸上啄了一口。嘿嘿傻笑道:“不错不错,皮肤挺滑的。” 、
  谁知石森远还真的微微动了一下,戚言大喜,莫非这就是被王子吻醒的睡美人?
  石森远呓语:“奶奶……”
  嚓!戚言黑线,原来是梦见了太皇太后!
  打完了两瓶水,戚言手都酸了,石森远可算恢复了一点精神,戚言不敢把他交给那些不靠谱的室友,打车把石森远送回自己公寓。吕小龙尹志斌这些标准直男自然不会多想。
  好在钟点工熬了稀粥,石森远吃了一碗,又吃了药,无视戚言灼灼的目光,身子一歪,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戚言略激动,这可是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呀!摸摸他的额头,温度降了些,帮他掖好被子,自己也心满意足地在一旁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番外

    谁上谁下的问题。。。
  话说很久以后,一切尘埃落定,所有配角都过上了童话故事里幸福快乐的生活。
  尹志斌和孙晨恋爱,吕小龙忙着和学妹打得火热,戚扬开始追求戚嫂,原本的小花猫被石森远收养,渣渣老爹老老实实地不敢再来滋扰。
  幼稚园小盆友戚言和小学生石森远却为了一点小事吵架。
  “大庭广众不要拉拉扯扯!”
  “你看过哪对情侣上街不牵着手!”
  “那是人家都是一男一女好吧!”
  “嘿嘿,要不你打扮成姑娘我也没意见。”
  “要扮也是你扮!谁叫你长一张娃娃脸。”
  “老婆,要不然我们回家再重点讨论一下以后谁上谁下的问题吧?前天晚上……”
  “讨论这个?哦?你一开始坚持了几分钟?”
  “呵呵,我记得你明天要做实验吧?我看还是请假吧……”
  前天晚上。(不要被前边的坑爹番外误导)
  戚言好说歹说,磨破嘴皮,勉勉强强得到了《关于石森远对于二人河蟹生活等重大事项的同意》草案。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乎洗完澡就躺床上了。
  戚言亲了亲石森远的脸颊,想到接着做的事情,两人都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戚言脸皮更厚一筹,抱住了石森远,开始扯他的睡衣。
  石森远突然觉得诡异:“喂,为什么不是我做1号?”
  糟糕!当时为了哄石森远,戚言可是绞尽脑汁巧妙地避开了这个问题。
  “呃,这个,我的技术比较好,不会疼。”
  “别骗我,能不疼吗。”
  “真的,技术好是不会疼的,保证舒服。你又没有经验,难道舍得我疼死吗?”
  石森远眼睛一眯:“哦?看来你经验丰富喽?”
  卧槽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处男攻戚言硬着头皮:“还不是为了你练习的!”
  千万不能承认处男事实,真的是太吊丝了啊!
  戚言赶紧抱着他就开始亲吻,戚言用舌舔吻石森远的嘴唇,轻轻撬开他的牙齿。两人的舌头缠着一起,戚言轻轻的用舌尖撩逗他。戚言一手扣着石森远的脖子,一手在他的身上摩擦,解开他的扣子。
  由于石森远是学医的,觉得两个人的舌头搅来搅去略不卫生,这么舌吻还是头一遭。他完全僵住了,不知道如何回应,慢慢感受戚言柔软的舌头小心翼翼地舔舐。好像他的气息也传了过来。他只能顺着戚言。
  过了一会儿戚言放开了他。看着石森远面色潮红,突然脑残的想起了小红的脸红的像红苹果这个小学比喻句,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石森远本来气喘吁吁,看着他似笑非笑,心里羞愤,闭上眼睛,咬住了嘴唇,戚言看他的反应,凑在他的耳边说:“不害怕啊,不害羞。”然后体贴地关了灯。
  戚言脱掉石森远的衣服,吻他的喉结,脖子,锁骨。虽说房间一片漆黑,石森远还是紧闭着眼睛。戚言抚摸他的身体,感觉那种光滑,美中不足就是啥也看不见。底下的东西也有点兴奋。
  “别,别动,痒痒。”石森远忍不住道。
  两人这么赤裸裸地蹭来蹭去,都难免有了反应。戚言早就忍耐不住,提枪就上的想法已在他的脑中存在了很久。
  他急匆匆地把润滑剂涂在了下面,没想到石森远却弹起了身子,恍如惊弓之鸟:“别!”
  戚言强忍着欲望:“乖,不然会疼。”石森远的脑子也快要被情、欲点燃,但那一点点清醒却觉得无法忍受别人触碰自己的私处。
  戚言把石森远翻过去,覆在他身上,一边温柔抚慰,一边掰开他的臀瓣。他亲吻着石森远的后背,把润滑剂一点点抹上,轻轻插入一根手指。
  石森远痛苦地闷哼一声。戚言一手揉捏着他的臀,手指退出,又做了一点润滑。“忍着点。”他的欲望也在叫嚣,急的满头汗。
  一根手指,两根手指。石森远觉得有了润滑也疼,什么好技术,我靠还是骗人的吧!
  戚言实在难以忍受,退出手指,把自己的。。送了进去。
  “啊!”石森远惊叫一声。不行,不能认输!他咬住下唇,身体却不能控制的颤抖。
  戚言也不好受,石森远里面太紧了,他只觉得卡着疼。戚言装着满不在乎地说:“放松,放松就好受点了。”石森远感觉到一只手臂伸过来搂住他,恨恨地咬了一口泄愤。
  初始的不适感微微退去,润滑起了作用。戚言感觉石森远娇嫩的内壁包住自己。他深深浅浅地进出,手抚着石森远的腰,要是能看见……他从来没有做过,现在被喜欢的人缠着吸着,真是说不出的舒服。
  戚言用调笑语气说:“你那里面缠的可真紧。”
  石森远喘着气冷笑:“ 没把你的XX缠压成麻花吧。”
  戚言狠狠掐了一下他圆翘的臀,又向里推进了一点。可怜的石森远说不出话了,他呻吟一声,大口大口吸着气。他无法忍受刚才戚言对自己的调戏,报复式的一夹。
  戚言毕竟是个处,忍到现在是再也忍不住,轻轻退出,泄了出来,石森远臀上全是湿润。
  两人躺着床上,都在努力平静自己。石森远趴在床上,心里恨恨地骂,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交代了。可他除了混蛋骗子也骂不出什么花样。突然反省过了自己又不是古代女子,还讲什么破处失身的。这么做实在小气,脸上不由地涌起一阵红潮。
  过了一会儿,戚言先起身,在黑暗中摸索着拿出床头柜里的抽纸,擦拭石森远臀上的白浊的液体。石森远本来觉得屁股上黏黏的不好受,可是戚言这么擦拭,好像又在玩弄自己的臀,更觉害羞。他打掉戚言的手。道:“行了,我自己来。”刚要起身,就牵着痛处,忍不住一声“哎呦”。
  戚言哑着嗓子,声音中还带着沉浸情欲的意味:“小心着,疼呢。我来就好。”
  石森远突然感到委屈,嚷嚷道:“疼还不是你害的!都怨你!”身体的疼痛,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的不安,上当的委屈,被戚言挑逗的羞恼,统统冲到脑中,他也不顾自己的身体,拔出老拳就像戚言招呼。
  “混蛋!骗子!哎呦!”他去动手打人,自己却因为身体不便而受苦。心中越发愤恨,戚言若是又要为此笑话自己,干脆不活算了!
  戚言莫名被揍,知道他是恼羞成怒,心里却觉得异常甜蜜。石森远爆发起来就像个小孩儿,全然没有了以前的老成,却看的戚言高兴。这样才是在自己的石森远,别人谁也看不到他这一面。他这样可比白天的严肃样子可爱多了。
  戚言抓住石森远的两臂:“宝贝儿乖,别乱动,乱动你又不舒服。”他紧紧地抱住石森远,把他圈在自己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他的鼻子和额头。 石森远不理他,还要挣扎,不小心碰到了台灯开关,一时间房内大亮,强光刺激下,两人都闭上了眼。
  戚言先睁开眼,看见石森远一副面红耳赤的羞恼样子,又闭着眼,心里一动,再次吻上了那红色的唇。
  两人这么肌肤紧贴着,又这么唇齿相接。戚言的技术总算比刚才有了点进步,石森远只觉得口干舌燥,好像全身都要烧起来了。戚言又不住地温柔抚慰,时不时在他身上掐掐揉揉,加上刚才一场,石森远也有了反应,下面的东西颤颤地半起来,抵在戚言的小腹上。
  戚言也感受到了,恍然大悟道:“难怪你不舒服,原来我释放了,宝贝儿还没有呢。”石森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戚言的手已经覆到了那地方了。
  戚言也没给别人 撸过。这是第一次,只想着如何取悦石森远,让他也舒服。他用手抚摸着,一边极为小心地揉捏,一边在石森远耳边调笑,本来石森远就受了不小刺激,不多时就释放在戚言手上。
  戚言把手擦干净,问:“服务怎么样?”
  “就是技术差,一点都不好!”石森远脸上红潮未退,却嘴硬,忽然想起了什么,就像抓住了戚言的把柄一般,诡笑道:“戚少爷,你不是说你技术好吗,你坚持了几分钟啊?要不要我帮你治治?”
  戚言歪着头打量他,也开始笑,笑得开心,笑到石森远笑不下去了,才缓缓说:“你说我秒、射?”
  戚言的目光里都是宠溺之色:“本来我是心疼你的,多累啊,”说着吻着石森远的锁骨,“不过看来也不是。”
  他年纪轻,正是欲火旺的时候,刚才帮着石森远撸,下边又活跃起来了。本来只想自己纾解,听到这话,又挤出了润滑剂:“再来几次也没什么。”
  还没等石森远反应过来,他就拿出皮带把石森远的双手绑在一起。掰开他白嫩的臀瓣,狠狠一拍,发出清脆的啪声。石森远惊恐起来:“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专‘干你’。”
  “你把我放下来!”
  “做梦!”
  戚言认为平时多参加体育活动锻炼身体是对的。
  他取出枕头垫在石森远的腰下,打开他的双腿,指尖蘸着润滑剂,摩擦着石森远的洞口,那样轻微的触感却让石森远身体颤起来。
  “别闹了,放开我,不玩了啊。”
  “现在你还以为我在开玩笑?”
  石森远预感自己说的话惹怒他了,可这话说出去又回不来,只能咬紧嘴唇,感觉戚言的手指一点点侵犯自己。戚言的动作很轻柔,可石森远却觉得毛骨悚然。
  接着,毫无防备的,一个东西就进来了。
  “啊!”这声尖叫只有一个开头,就被石森远狠狠压在喉咙里。
  戚言搂住他的腰,在他耳朵旁吹气:“舒服不舒服?别忍着,叫给我听。”
  “滚、滚——啊!”
  戚言又进去了一点,因为有前面一次,所以这次不是那么艰难。
  石森远觉得下面有个东西在顶着,光是顶也就罢了,还要往上来,自己下面把戚言那东西紧紧裹着,想到这些,他又是一阵羞惭。
  戚言却感觉他里面温暖而柔软,一下一下动起来:“咱们查着数,看看我动几下才射。宝贝儿爽不爽?”说着舔舐石森远的胸膛,用舌尖爱抚他的乳、头。
  石森远被这么刺激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样欺负反而更加激发他的不服气:“不爽!他妈的,的,你到底、到底进来没有!什么感觉也没有!”
  好了,事已至此,神仙难救。
  戚言加快了频率和深度,大力征伐着他的身体。他顶到了某一处,石森远突然如同过电一样颤了起来:“不要——”
  戚言一掐他的臀,石森远浑身都软了,戚言却放慢了节奏,缓缓摩擦着那个地方,不深入也不出来,就在那里挑拨。石森远感觉那里又麻又痒,还有一种酥涨之一,眼泪流了下来,再也没有刚才的硬气:“别——”
  好像为了反驳他的话,这次的性、爱持续了很长时间,当那些液体打到他体内某一点时,他已经快没有知觉了。
  这第一次应该算两次。
  然后晚上得意的戚言在第二天照顾了老婆一天,忍受各种黑脸和挑刺,但他还是很开心。
  


☆、治病

  有戚言的照顾,加上年轻身体底子好,石森远的病好的很快。可是赵琴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
  姑姑打来电话,赵琴的肿瘤切除手术安排在下周。石森远忧心忡忡,却又帮不上什么忙,在学校里每每魂不守舍。戚言见他不高兴,却什么也不给自己说。他想尽了办法去套话,可石森远只是装聋作哑。
  戚言心里闷闷的,这小子太见外,分明没把自己当做“自己人”么!他猜测可能跟小子家的“太皇太后”有关,但是显然石森远不愿意提这个话题。
  石森远心里却是另外的想法。他没有不把戚言当“自己人”,相反,他是很在乎戚言,才不愿意把奶奶的病情告诉他。显然,现在奶奶生病住院,经济上还是有些短缺的,他若是说出实情,只怕戚言便要“帮忙”,虽然这些钱对于戚少爷不算什么事,但自己是却是万万不能让两人的感情沾染铜臭味儿,让他小看了自己。
  若是感情掺杂金钱,就立刻贬值,他不能让戚言去想“他是因为要想我的钱才答应和我在一起的”。 
  实话实说,对于赵琴这样治不好的癌症,钱还真没什么大作用,不过是最后让病人减少痛苦罢了。石森远想起奶奶那菜市场似的病房,再对比当时戚言住的豪华单间,第一次这么深重地感叹金钱的魔力。
  石森远曾亲眼见过化疗后的病人是多么痛苦地和病魔作斗争,花季少女的头发掉光,壮年男人痛的掉眼泪。他也见识过病危的病人,那样静静地躺着,插着一根呼吸管,不会动,也不会睁眼,生命就像漏斗里最后的水珠,一滴滴,消失殆尽。人的尊严,在疾病面前太弱小。
  可惜我只是一个穷学生。
  奶奶还没等到我真正能孝顺她的时候。
  对不起。
  石森远请了假,准备回去看望奶奶,又借口说最近很忙,不和戚言联系——匆匆上了火车,赶往医院。
  戚言也不戳破,只是暗自调查关于石森远的事情。
  病床上的赵琴,在疾病的折磨下,比原来又憔悴了些。她心知肚明,知道自己挨不过太久。活了七十多岁,什么没经历过?她也不怕死,就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孙子,小儿子嗜赌成性,对家不管不顾;儿媳早已离婚另嫁,也顾不上石森远什么。至于大女儿和大儿子,自己家里还有一堆事要管,哪有闲心操心这侄子呢?石森远不过大二,念本硕博八年制的医科,这还有六年,自己要是走了,这些学费生活费又怎么办?她还等着抱重孙子,看来是不行喽……
  石森远回来了,轻轻抚摸着奶奶干枯的手,柔声道:“奶奶。”
  赵琴微笑着攥着石森远的手,也是磋摩着。这一老一少就这么相互注视,好像时光静止不动了。
  赵琴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他,想,小孙子真是长大了,个头挺拔了许多,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呢?石森远的眼睛有点红,估计是担心自己的身体,这傻孩子,该来的总该会来,人都是会死的,担心又有什么用呢?
  她回忆起以前那个依恋自己的胆小男孩,怕黑,怕爸爸打他。小的时候,儿子赌输了拿他出气,也不敢哭出来,只是一双兔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大人。现在虽然年龄大了,遇见事情,还是有些脆弱。是啊,老太婆可要好好活下去,不然就剩他孤零零一个人,被人欺负怎么办呢?
  她道:“别多想。我可要鼓足劲儿治疗,争取弄好它。以后要看小远穿上白袍子,也给人看病,威威风风的,那些个病人家属都听你的话……”
  石森远一直在点头,微笑,直到赵琴被送入手术室。他一个人扶着窗沿,怔怔地站了好一会,终于哽咽出声。
  他想起童年很多的事情,父母如何吵架,如何骂他打他;爷爷奶奶又对他如何疼爱;当年报志愿奶奶又是如何力排众议支持自己;一个个微小的片段汇聚在一起,像过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重复。他觉得害怕,甚至比当初感觉要失去戚言还要害怕,这时的痛楚如此强烈——他清清楚楚明白赵琴今天是不会死的,明天也不会死的,可她很快就要离开自己永不回来,她一点一点离自己远去,他拉不住。
  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石森远的眼泪流下来,他再也无法忍耐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人轻轻拍着自己的肩,哄道:“擦一擦眼泪。”
  石森远转头,模糊中看到了忧虑的戚言。
  戚言拿出面纸,递给他。石森远呆愣愣地望着他,忘了接。
  戚言轻轻擦干他的眼泪,湿润的感觉通过纸巾传到他的指尖,有点潮,戚言突然感到心疼。
  石森远缓过神来,哑着嗓子道:“你,你怎么来了?”
  戚言故作轻松地笑:“想你了呗。不哭,啊。”
  石森远默然不语,戚言既然来了,只怕已经知道奶奶生病的事。他现在只是觉得疲倦,觉得压抑,感觉支撑不下去。他揽过戚言,把头埋在戚言的肩膀中,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汲取他身上的温暖和力量,希冀自己能撑下去。
  两人就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站着,姿势暧昧。楼道里来来往往都是人。但是在这样一家医院里,每个人都有着各自沉重的心事,没有人看他们,也没有人觉得奇怪。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存在或消失,和那些无关的人,又有什么关系。
  过了好一会儿,石森远抬头,看着戚言的眼睛,满满都是担忧和怜爱。戚言摸着他的头,好像在安抚着一个小孩子。恍惚之间,石森远第一次觉得戚言是一个“大人”,是一个可以信赖依靠的大人,而自己变成了小孩子。曾经两人相处的宠物主人的模式不存在了,面前的这个人,是真的爱人。
  戚言问道:“病情……怎么样?”
  石森远道:“治不好的。现在是肿瘤切除手术,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戚言沉默了一下,紧紧抱住了他:“既然如此,就不要哭,坚强点儿。让奶奶也开开心心的。”
  接着又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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