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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弱水三千之古龙堤-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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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吗?”吴邪从未想过这些,他只知道爱一个人并没有错,即使是一个同性,只是这些,对另外一个人来说是否真的是罪恶,他没有考究过,或许,人类从来都是自私的。
“那么你……”吴邪哽咽着没说下去。枭龙显然已明白了他的想法。
“带着黑玉,我的眼泪,你便可以走出这里……只要让我能再见他一面就足够了。不过……”枭龙顿了一下接着道:
“要快……要赶在紫光吞噬玉雕九头之前……不然就…没时间了啊…”
“什么意思?”吴邪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枭龙似乎是在和他道别。
“呵呵…谢谢你了…希望你能够幸福…就好了……”
枭龙说完这话,周围的紫光渐渐暗淡下去,吴邪手中的黑玉又变回了黑幽漆膜的色泽,而光洁的冰壁也再一次恢复了玉葱般的洁白,仿佛天地间曾经有过的绚丽紫芒,只不过是一个美丽却令人心碎的梦境。
枭龙,你有难言之隐吗?你到底瞒了我什么啊……心中忽然变得很空落,“成与败皆因由心,而结局亦不为上天所定……”枭龙的声音还响彻在耳边,久久徘徊。吴邪默然的低下头,眼前渐渐被一片水汽笼罩:“我和他,还会有未来吗?”
身后蓦然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吴邪一怔,正要回头察看,一个低沉而略带欣喜的声音适时荡过他的耳边:
“吴…邪…”






第19章 初吻
吴邪猛然回头,欣慰的笑容荡在唇边,眼角的落寞却也显而易见:
“你来了?”
黑眼镜快步奔至吴邪身边,双手紧紧的将他拥入怀中,千言万语只被一句话覆盖:
“傻瓜,你让我……好担心……”
吴邪沉默了,他只知道现在好想要一个结实的肩膀来依靠,借以摒除那些令人抓狂、烦乱的思绪。抬手默默地环上黑眼镜的背脊,渐渐收紧手臂,想要感受幻境中那缕“镜里观花”的温暖,即使只是个“替代品”而已。悠悠天地,万籁寂静,只有两个相拥之人颔首矗立其间,相同的心思,却是不相同的爱恋。
“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狂乱心碎,爱与被爱同样受罪,为什么不懂拒绝痴心的包围。”也许这首歌很能反应出吴邪的心境,只是这一切,说的容易,要做却难。辗转迁回,怦然心动,爱情也许就是一个瞬间,认准的决定一但开始,就不能毅然结束,除非生命已到尽头,山无棱,天地合,最后的交集也只会是那个“认定”的人罢了。
“我……”吴邪慢慢抬起头,对上对方隐藏在墨镜中的眼眸,许久不能平静,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黑眼镜的焦虑与从未有过的严肃,那紊乱的呼吸,颤抖的双肩,以及冻得发青的脸颊,这一切无一不刺痛着他的心,如果到现在还不能明白那份关心的内涵,他就真的白活了二十多年。可悲的是,他无法回应那份情感,就像他的感情也得不到回应一样。
痛,永远只是漂浮在风中的沙粒,散落入泥土的秋叶,想要躲避,却始终无法逃离……
黑眼镜伸手撩起吴邪的下巴,看着他红肿的眼眶,莫名的一阵心疼袭来,理智徘徊在崩溃的边缘,下一秒还来不及思考,已情不自禁的贴上了那泽润冰凉的双唇。
“唔……”吴邪呆傻在当地,他没有想到黑眼镜会如此主动的吻上来,只感到一个温湿润滑的小东西一遍遍掠过自己的双唇,小心翼翼的轻咬舔舐着,吴邪浑身一颤,这可是他的初吻啊……心中想着要赶快推开眼前沉迷的人,却发现当机的大脑已无法准确的控制四肢的行动,只能任由其“驰骋疆场”。这到底是同情?亦或是内疚?还是自己根本就渴望得到一份温暖,一份在潜意识里呼唤了千万次却无法触及的温暖?
意识在恍惚间游离,直到对方灵巧的灼舌企图撬开他的贝齿攻城略地,吴邪才蓦地清醒过来——我他妈到底在干什么?他猛然推开黑眼镜,眼中已是满载的怒意:
“喂,你……别太过分……”吴邪气的大吼,心想自己可不是感情的“慰劳品”与“施舍站”。
“呵呵,哈哈哈……”黑眼镜终于挣脱了”严肃”的束缚,依旧换上了平日的一副嬉笑嘴脸,
“这才是我认识的小三爷嘛,会发脾气会生气……呵呵可爱……”
“……”
“……”
“噗嗤……”吴邪被逗乐了,不管怎么样,在黑眼镜的面前,他就是发不出怒火,拿他没辙。不过,刚才也确实是自己先利用了他,被他占点便宜就当还债算了。看到黑眼镜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似乎并不打算对刚才所做的事道歉,吴邪也只有无奈的摇头苦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只是这抹笑容还未来得及退去,就已经生硬的僵在了唇边。黑眼镜察觉到吴邪的异样骤然回头,但见青松林柏间,一双黝黑的眼眸中透射出一股隐约的寒气,直直逼视着面前惊愕的两人……
“小哥?”吴邪窘迫的不知如何是好,口中结结巴巴道:
“你…你在那里多…久了?”
“……”
闷油瓶没有答话,倒是在一旁等着看好戏的卓林禹邪笑的说道:
“不久,刚好来的及看到全过程而已。”
吴邪一听,心中隐隐泛痛,刚才的事,恐怕被看到了吧?这下怎么办?若去解释他会听进去吗?不过转念又一想,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毕竟人家只是把自己当成朋友罢了,又何必自作多情,自讨没趣?更何况在那个幻境之中……他的心业已千疮百孔,破碎不堪了。现在的他,只想保留住那仅存的一丝尊严。殊不知尊严这种东西,永远只会是制造误会的桥梁杆,升华爱情的阻路石啊……
闷油瓶心下烦乱不堪,好不容易强行催眠步入阵眼,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幅令人心碎的画面,甚至于让他怀疑是否这一切只是这个阵眼所带来的幻觉,可惜的是,这个所谓的幻觉只不过是他的臆想,真切到不容反驳的地步,浇灭了他的希望,也熨干了他的鲜血。
幻太美,尽管再无言,也想要永世常驻,不复苏醒……
冰天雪地间,只有沉默着的四人的呼吸声,才昭示着仿似炼狱的告竭……

“我看还是先从这里出去再说吧。”黑眼镜首先打破了僵局,此时此刻,他不想让吴邪为难,更不想他伤心难过。
“瞎子说的对,起灵,我们还是赶快找出路吧。”卓林禹随声附和道。
吴邪不敢看向闷油瓶,转而颤颤的将手上的黑玉递给黑眼镜,叹口气道:
“这个或许可以带我们出去,不过不知道怎么用。”
“哪里来的?”黑眼镜好奇的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了,还是看看有什么办法,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吧。”
黑眼镜拿着黑玉在四周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任何异常后,转身走到闷油瓶身边,挑衅道:
“哑巴,之前的协议仍然作数……”待满意的看到闷油瓶眼中闪过一丝动荡,才一脸无畏的接下去道:
“不过,现在是‘化戾气为祥和’的时候,别愣着了,也帮忙看看吧。”黑眼镜说完笑嘻嘻的将玉雕交到对方手中,自顾自的向远方的地界探查过去。
闷油瓶看着掌心的玉雕,突然有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那种压抑感……不会错的,是那段刻在他灵魂深处的记忆被挖掘了出来……
玉身再次腾起了淡薄的紫光,只是这次,紫芒冲破了断结,已将一只兽头完整的笼罩起来,悠然闪烁着,映衬在茫茫白雪之中。






第20章 断崖
然而这却并不是结束,紫光像电传杆一般缓慢向着第二只兽头荡去,仿佛想要把剩下的八只兽头全部吞噬殆尽……
枭龙的无助在一瞬间清晰的掠过了耳际:
“要快……要赶在紫光吞噬玉雕九头之前……不然就…没时间了啊…”
“要快……要快……”
紫光的骤然大盛意味着什么?吴邪现在不想深究,他只是不想让枭龙最后的愿望也付诸流水。从枭龙隐匿身形的那一刻起,吴邪感觉到他是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是什么原因让他想解开灵魂的束缚,死死的追寻着那滴“罪恶”的眼泪呢?
吴邪看着有如地狱涅火般燃起紫芒的玉雕,突然紧张的扑过去夺回手中,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紫芒在易主的瞬间便黯淡下来,玉雕也恢复了原先的漆墨亚泽,只是那两只被吞噬过的兽头却隐约透露着些许血红的色调……
“呼…还好…停下来了……”吴邪舒了口气,同时疑惑的看向闷油瓶饱含复杂神色的脸,正要开口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却见卓林禹蓦地一把将其揽入怀中,温柔的支撑起他几欲倾倒的身体,关心之色溢于言表:
“起灵,没事吧?”
闷油瓶挣脱对方的怀抱,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睛出神的望着远方一片茫白的天地,随后悠悠的叹道:
“原来…他也在这里……”
“谁?”卓林禹焦急的问道。换来的却是长时间的失神与沉默。
此时在闷油瓶的心中早已旁若无鹜,他看到的只是一汪白莲池中笑逐颜开的俊颜,那少年潇洒俊逸的身子正撩拨着水花,含情脉脉的望着身边冷峻不羁的青年,似是在感慨着花落何夕,又似在诉说着柔骨衷肠。是谁?他到底是谁?闷油瓶紧紧的拽住耳鬓的发丝,想要挽留住那抹飘忽不定的记忆,却在这时被一旁焦灼的声音惊醒,前功尽弃。
“小哥,你怎么了?”
回神的双眼慢慢聚焦,看到的是吴邪满脸的担心与紧握自己胳膊的双手。心中顿似一股暖流涌过,渐渐熨热了他“冰封”的血液。
“吴邪……”几不可闻的声音从喉咙中挤出,微抖的颤音出卖了波涛汹涌的内心。是啊,如果有你,什么记忆,什么命运,都只是浮云啊,只是现在的你,可否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然则可悲的是,这种情感还没来得及涌入对方的心里,就已生生被阻挡在“断垄石”外了……
吴邪看到一只带有薄茧的手紧紧的握住自己,心中有如打翻了五味瓶,记忆随着思绪逆转至那场”真实”的幻境中,他还清楚的记得,这个动作,这种眼神,甚至于这淡淡的体温,都是属于那个人的,这些都只是他不曾碰触过的梦,而现在,这是一种施舍还是怜悯?又或者只是单纯的一件替代品?
吴邪越想越气,猛然将手挣脱出来,转头偏开凄落的视线,不敢再看向那双明显已经受伤的黑眸。只因这种眼神在他看来,不过是对那个人的思念眷恋而已。张起灵,你到底要耍我到什么时候才甘心……
他不会知道,在被他甩开手的一霎那,闷油瓶的心境也同时布满了浓郁的忧伤,剧痛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吴邪,施舍也好,怜悯也好,你始终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沉默,再沉默,沉默的背后只剩下两颗受伤的心无穷无尽的寂寥,渐行渐远……
不一会儿,前方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三人抬眼一看,黑眼镜已经探完路回来了。看他那一脸严肃的样子,吴邪心想这回定又是无功而返,果不其然,黑眼镜走至跟前耸了耸肩:
“走了大概几里地,到处都是冰雪峭壁,没路……”
“那怎么办?”吴邪有点着急,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若要在这种环境下过夜,恐怕明天真的会变成冰雕供游客展览了。
闷油瓶静静的观察着四周的形势,轻轻的簇起眉头,
“这地方……恐怕没这么简单……”
“起灵,你看出什么了?”卓林禹说着从装备中掏出罗经察看起来,谁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更是大惊失色——罗经内盘的磁针竟然不受地磁场控制,像刮起的旋风般自顾自打着转。卓林禹忧心忡忡的拧起眉毛:
“看来这地方还真是玄乎,铜铃不管用,我们可能出不去了。”
吴邪也是郁闷的要死,枭龙说有这玉雕就可以出去,可现在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用,也怪自己太一根筋没问清楚,如今想问也晚了。
“对了,你们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你们怎么来的就照原路回去呗?”吴邪突然灵机一动,心说这是目前唯一的出路了。不料此话一出,三人同时用看白痴般的眼光看向他,其中还夹杂了少许无奈的神色。
“怎么了?”吴邪被看的有点囧。
“呵呵,我说小三爷,我们要是知道怎么回去也就不会犯愁了啊…”黑眼镜笑着说道。
“啊?那你们怎么来的也不知道吗?”
黑眼镜一听,噗嗤乐了,心说这孩子还真是天真无邪的可爱,随即换上一种笑得很夸张的脸凑近说道:
“那……你是怎么来的?”
“我……”吴邪语塞,眼神无奈的瞟向天空,
“我也……不知道……”
黑眼镜笑嘻嘻的伸手捏了捏吴邪的脸,却被吴邪狠狠一巴掌拍掉,继而略带怒气的呵斥道:
“靠,小爷不是孩子,捏什么捏。”
黑眼镜也不甚生气,依旧面带笑容,两手一举告求饶状:
“好,好,我错了还不行?”
“嘁……”
……
两人说话间没人注意到闷油瓶眼中闪过的一丝悲凉意味。气氛一时变得异常的诡异,吴邪明显感到空气中夹杂着不似冰雪的凉气,正想开口说点什么,突然怀中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待吴邪回过神来,小姬鼠已经从衣服中钻出来向东北边的密林跑去。
“喂,你去哪?回来……”吴邪边叫边撒丫子往过追,闷油瓶不太放心也快步跟了上去。就在离小姬鼠还有不到十米的地方,吴邪突觉周围有什么情况很不对劲,正要停下脚步观察一下,蓦地感到脚下一空,身体便已悬在了半空之中。
妈的,这怎么突然变成悬崖了?吴邪暗暗咒骂自己点背,心说这下可真的把命玩在这了。自由落体的瞬间,一只手快速抓住了他的衣襟,只是由于下坠速度过大,衣襟被生生的扯断了,没有了重力的压迫感,吴邪缓缓的闭起了眼睛,一切,都结束了吧……耳旁的风呼啸而过,一滴眼泪悄然的滑过眼睑,对不起……张起灵……我还没说,我恨你……也爱你……
“吴邪……”撕心裂肺的大吼划破了入夜的宁静,回荡在空旷寂静的冰谷中,久久不散……






第21章 燃烧的怒火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吴邪睁开眼睛,心中冒出的就是这样一句话,讽刺的是,耳畔响彻的是“风萧萧”,身畔顾侧的是“易水寒”,只可惜自己不是“壮士”,却也可悲的“不复还”了。想到这里,不禁自嘲的苦笑,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到底还在奢望什么呢?勉强撑起虚弱不堪的身体,这才看清目前所处的环境,刚才还是一片冰天雪地,此时已是满目的春色满园。四周是高耸入云的绝壁,抬眼是一望无际的幕云,低头是生气勃勃的草木,而唯一不协调的就是面前的一条深不见底的黑水河。
黑水河?为什么在这春意盎然的世界里看到的不是青溪而是黑水河?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连通阴阳地界的天河弱水吗?吴邪记得《西游记》中曾经提过,猪八戒因渡万毒之弱水立下战功,后被玉帝封为“天蓬元帅”,掌管天宫十万水军。如果这条河便是弱水,那么沿着河道走的话,是不是就会步入万鬼朝拜的酆都之城?果然啊,他已经是游魂了吧……
吴邪正想起身站起来,谁知手肘刚一用力,身体各处便传来一阵噬心的剧痛。他咬牙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难道孤魂野鬼也有痛觉不成?这事倒是新鲜了,下辈子要是再投胎做人,老子绝对要选个舒服点的死法。正自愰神间,身后突然想起了沙沙的脚步声,吴邪猛一回头,本以为是“黑白无常”前来索命,没想对上的却是一双淡然无波的眼眸,黑澈如幽深的清潭,深邃而清亮。
“啊……”吴邪惊讶的张大嘴巴,话到嗓眼却无从言语,只能呆傻的望着眼前之人一步步的靠近自己。
“怎么了,还疼?”闷油瓶眼中闪过一丝怜惜,默默地伸手抚上他满是青痕的脸颊,轻柔的动作仿似在抚摸着易碎珍品,直到看到他因脸上的伤吃痛而皱紧眉头,这才恋恋不舍的起身走到一旁架火。
“你怎么在这里?”吴邪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闷油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回答:
“跟着掉下来的。”
一句满腹关心的问话换来的却是一句云淡风轻的回答,犹如脑际闪过的晴天霹雳,令吴邪霎时间不知所措。好半天大脑才重新恢复了运作,惊诧瞬间转化为极度的愤怒,他顾不上掌心伤口裂开的剧痛,猛的从地上抓起一把石子砸向火堆边忙碌着的身影,石子干净利落的正中目标,随即又被反作用力震出老远,落地时还发出了劈里啪啦的清脆响声,力道之重可想而知。闷油瓶愣了一下回过头来,微拧着眉头看向他,眼中尽显茫然与不解。 
“你他妈的疯了,为什么不好好活着啊混蛋……谁让你跳下来了?”吴邪气急大吼,早已将理智抛之九霄云外。
“?”闷油瓶顿了一下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看着对方因愤怒而泛红的脸庞,他的嘴角缓缓轻启,适时滑出了一抹漂亮的弧度,随即起身走上前来,用颤抖的双手将吴邪紧紧箍入怀中,温柔的安抚着:
“放心,我们还活着。”
这一惊非同小可,吴邪猛地挣脱怀抱,疑惑的望着眼前的人,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不死也残,没道理只受这点伤啊?再看看闷油瓶,也不像是受了重创之人,那么,现在这一切,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
闷油瓶见吴邪又在那儿自顾自发愣,心下有种说不出的欣慰,还好,你还活着;还好,还是这么的天真无邪;还好,我没有失去你……
虽然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不似冰川雪山般冰寒刺骨,入夜的冷风却依旧冻得人吃不消,尤其是被水浸过的保暖衣,不但不会保暖,反而会汲取身上的热量,使人更加寒冷难耐。
吴邪双手抱膝打着轻颤,牙齿清晰的传出阵阵磕碰声,显然经受不住这股寒意的折磨。闷油瓶沉默着单膝点地,温柔的将眼前瑟瑟发抖的人抱至火堆旁边,并用捡来的枯枝补给着火苗逐渐消逝的热量,微微的火光颤动着,摇曳着,映照着两人略显苍白的脸颊,似是在诉说着生离死别的霎那,那无尽无期的相思之意。
待到身体稍微暖和了一些,吴邪这才抬起疲惫不堪的双眼问起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在他双脚腾空的刹那,闷油瓶已抢先一步抓住了他的肩领,只是衣衫冻得脆弱,一拉之下被轻易扯断,想要再次伸手阻止已来不及,情急之下向前一跃,也就跟着掉了下来。庆幸的是,崖底是一条深水河,否则现在两人还焉有命在?吴邪歪头理了理思路,疑惑的问道:
“小哥,你说这河水为什么是黑色的?”
闷油瓶抬眼看了看理不清头绪的吴邪,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既然不是阴间,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闷油瓶低头看向迎风摇曳的火堆,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不知道。
“那换个问题……你来这斗到底什么目的?”
一针见血。这次闷油瓶的身体明显一僵,眼神因触动而略带飘虚,只不过他的回答依旧是那个摇头的动作。吴邪气毛了,混X,混X,混XX,你今天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问三不知了是吧?好,那你最好就闷着,憋不住你他妈就不是闷油瓶。
看着吴邪气的咬牙切齿的样子,闷油瓶有些想笑,只是落寞的心情遮盖了那抹默然的舒心。吴邪,对不起,原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如果你知道了,恐怕你永远都不会给我一个呆在你身边的机会了……
……沉默,在某些时候,只是令情焰沦陷的前戏,使误解繁衍的撒旦……
“饿不饿。”闷油瓶率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这倒是新鲜了啊?您老还会主动说话啊,你想说小爷我还不想说了呢,吴邪心中腹诽着。虽然他早已饥肠辘辘了。
“……”
“……”
“吴邪……”
“……”
看着吴邪故意保持沉默,闷油瓶心里郁闷的直想揍粽子。不知从何时开始,在这个吴家小少爷面前,他早已不是被道儿上传为神话的哑巴张了,看他受伤自己也痛,看他伤心自己也悲,看他和别人走的太近自己会莫名其妙的生气。他已不是几年前那个“充耳不闻,闻而不惊”的“躯壳”,只是如今随着记忆的缓慢恢复,他不确定是否还有爱与被爱的资格,“携子之手,与子偕老”,真是好美的一个梦……
……沉默,在某些时候,也是催化焦躁的药剂,撕破理智的毒手。
“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吴邪最终还是被感性战败,赌气归赌气,其实他才是那个最憋不住事的人。见对方依然保持着沉默,吴邪气的攥紧了受伤的拳头,恨恨的吼道:
“为什么不说话,你什么都瞒着我,难道我在你心中只是个一文不值的货色?”
“吴邪……”——不,不是这样……
“原来我只是你张起灵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倒斗道路上的一个拖油瓶?”
“……”——真的不是这样……
“原本以为我们是朋友,原来错了吗?你曾说过‘我的事情凭什么告诉你?’是啊,是我错了,一厢情愿,错的离谱,既然如此,那么从今往后我们就只做路人甲乙,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若有危险你也不必救我。如果你觉得这样很好,那咱们今天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吴邪一口气将心中笼罩了几日的阴霾尽数泄出,紧握的指尖已痛的泛白,鲜红的血液滴淌在身侧的地面上,晕染如樱,触目惊心。只是这一切远比不上他此刻撕心裂肺的心痛。既然这条平行线上注定没有交点,那么就让我安插个断点吧,解脱了我,也释放了你,放生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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