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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释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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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直直地瞪着齐钺:“你是气象局的?”
齐靖别墨染一样的剑眉抬了抬:“我不是人。”
“艹,你不是人是个毛,我是问你你怎么知道以后都没太阳了?!”深觉收到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的迟医生瞬间又恼怒了。
“他能知道这个就是因为他不是人类。”萧裴炎两边看了看,最后还是站到了中间做翻译。然后在迟末张大了嘴不管是因为这句话暂时失去语言能力还是蓄力再战的时候,挥手做了个“卡”的动作。一直“刺刺拉拉”作响的高音喇叭这会儿正清晰起来:“各位来应急中心的市民同志,现在是北京时间四月十八号早晨六点四十七分。昨天下午十六点五十一分发生了大范围的人员昏倒现象,目前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还在查明……其中一部分的市民已经变成了电影小说里吃人的丧尸,可以破坏他们的头部使他们丧失行动能力。应急中心将搜救并收容市民,同时希望大家共同努力收复城市。”
一直到高音喇叭连“嗤啦啦”的电流声都消失,僵着的迟医生才捏了捏自己张疼了的下巴,同时指了指齐钺说:“他不是人,是个什么?”
“。。。。僵尸?旱魃?鬼魂?”终于碰到定义问题的萧裴炎也有点迟疑,支着下巴嘀咕了半天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从镇邪墓里带出来的“粽子”到底算是哪个品种。
“严格来说,我算是活死人——不过你可以把我划到旱魃那个分类里去。”把那几句小声的嘀咕听得一清二楚的齐靖别有点自嘲地笑了。
迟末揉好了下巴看着那两个只要在一个空间里就好像噼里啪啦有静电窜来窜去的家伙,虽然齐钺刚刚的话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不过那双要人命的眼睛可一直停在萧裴炎身上。只不过要他的命和要别人命的方式明显大不同。
“你是旱魃?”萧裴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了好几遍,终于还是在齐靖别坦荡荡的眼神下有点躲闪地说:“那个‘南方有人,长二三尺,袒身,而目在顶上,走行如风,名曰魃,所见之国大旱,赤地千里,一名旱母’的旱魃?”
齐靖别点点头说:“是啊。”连小拇指都不用动也知道后面应该还有一句“头顶上的眼睛呢”,但是看着他家裴炎想问又不好问只能眼神乱飘的样子便起了逗弄的心思,倾身凑到他耳边说:“你要真想看的话,我变出来给你看。”
萧裴炎这时候才真的被惊到了,侧过头却看到那双黑漆漆眼珠里一闪而过的促狭,然后龇了龇牙说:“有本事你变啊,不就头上有眼睛吗,剃个光头我给你画,要几只有几只。”
齐靖别看着他明明连耳朵尖都红了,还梗着脖子硬撑的样子和上一世伤了腿被自己抱着共骑,明明对着自己不好意思地快把脸埋到奔玄的鬃毛里了,看到亲卫过来还仰着下巴做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就重合了起来。
萧裴炎看着对面忽然就怔住的人也有点愣,不过想起来又觉得自己简直是幼稚到想唾弃啊。怎么就对着齐靖别好像少了根神经,明明对着别人都是很英明神武高人风范的。歪着脑袋转过身继续自我检讨的萧裴炎,根本没看见身后齐靖别闪了几闪的眼神和攥起来的两只手。
齐靖别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一瞬间失控了的情绪,直到浑浊的空气进了身体才反应过来从昨晚邪气冲天的那个时候开始自己的身体表象居然像个正常人一样了。他倒是也有点闹不明白了,可惜现在没有巫祝再过来讲点什么了。于是齐将军很是既来之则安之地耸耸肩——管他什么妖蛾子,只要有自家裴炎在身边就行了。
迟医生在窗边的墙角深深地觉得自己要长针眼,所以很尽力地把存在感弱化再弱化,到最后已经几乎要破罐子破摔了。至于那会儿深情对视的时候,迟末敢拿自己五年的行医资格打赌,齐钺没有想把萧裴炎扑倒他就是个庸医!这么处于一种莫名悲愤里的迟医生苦着一张脸朝门口蹭啊蹭,反正呆在这儿不利于身心健康还不如出去找厕所。结果手刚要摸到门把手就听见三声有节奏有礼貌的敲门声。
作者有话要说:看在我苦逼地牙疼的份上,不要这么残忍地让我自说自话啊筒子们
☆、chapter 20
迟末迟疑了一下,侧过头去看身后的两人——齐钺仍旧是一副天大地大但就面前这个人能入眼的神情盯着萧裴炎,另一个则是朝自己侧了脸扬扬眉,于是迟医生耸了下肩从善如流地开了门。
门外站着两个身量挺高的青年人,其中站得稍靠前一点的那个看样子很是斯文,看到门开顺势往后退了一小步对着站在门口的迟末露出了个让人觉得舒服的笑脸:“我们是负责做五楼通知工作的——因为这次的事比较突然,应急中心现在供应不了这么多人,所以鼓励有能力的青壮年跟着部队的人一起出去搜救顺便找物资。”
“不能单独出去?”
像是从事新闻播报工作一样标准的男中音刚停下,萧裴炎就从后面走了过来这么问道。
“可以,不过为了安全着想,不跟着军人出去的话登记需要比较详细,一般是比较轻松的区域。”青年回答得很快,而且流畅得可以媲美专业咨询。
萧裴炎冲他点点头轻声说了句谢谢,对方也回了个更友善的笑容然后道了别去敲下一扇门。
迟医生带上门后斜着眼摆了一张你们隐瞒的事情太多我很不高兴的表情,恶狠狠地往沙发上一坐,拿出当年党国剿匪的气势说:“现在,你们俩给我好好地交待一下!”
萧裴炎看着他因为龇牙而露出的那口小白牙有点想笑场,不过眼见着收了一贯眉飞色舞夸张神情的迟末还是很有点大医院主刀医生的威严显露出来,于是搓着下巴开始思考到底该从哪儿坦白怎么坦白的技术问题。
迟医生看有个这么配合自己的“□”,便只是虚瞪了一眼另一边仍旧一副四平八稳表情的齐钺,注意力就又转了回来等着萧裴炎的自白书了。
“嗯……齐。。钺他是我掉进一个古墓里发现的,按时间算他应该有一千多岁了,然后这次出的事他之前就知道——差不多就这么多了。”萧裴炎说完朝迟末摊摊手,示意这个故事完结了。
“……艹,就这么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
“你可以给这句话加上人名加上形容词加上丰富的想象力,我保证你这么做了之后就不是一句话了。”萧裴炎一脸我说的事情很正经的表情加了注脚。
然后对面的迟医生抽了抽嘴角:“对,我他妈的还可以根据你这句话一口气写八本小说出来——你丫以为我是南派三叔啊?!”
有点暴躁倾向地甩了这话出来却不料萧裴炎居然莞尔一笑,迟末倒吸了一口清凉气,没办法,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原来那张从眼角眉梢到颜色偏淡的薄唇都似乎挂着冰碴子的脸带了点故意的调笑勾一勾线条,就瞬间从泼墨山水的距离变成了莫奈的日出。
萧裴炎的眼角余光由斜后方面色有点不豫的齐靖别一直瞥到怔住的迟末,然后倏地平复了眼角唇线打了个响指下指令:“走。”
抱着龙牙的齐靖别路过还在处理反射神经的迟医生时眼风凌厉地甩了过去,然后迟末真的被什么扎了一下似地朝后蹦了一步,再抬眼去看只能看见那身堪称招摇的迷彩外套下摆随着那个生人勿近的背影轻微地晃荡。迟医生深深地叹了口气——下次再上贼船之前一定要摸清底细,而且最好不上情侣档的船!耙了耙自己有点乱的头发,最后还是边取了眼镜擦边跟了上去。看着眼前忽然模糊起来了的轮廓身形,迟医生很有点自我安慰意思地笑了:眼睛近视看不清导致什么小细节没注意到完全情有可原嘛。
三个人在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里解决了生理问题又用冷水擦了把脸,萧裴炎居然还从裤子口袋里摸了包没开封的绿箭,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塞进去的,包装打开一人分了一片就当刷牙了。然后下了楼,因为是不跟着部队出去所以在门口登记的时候很是详细,萧裴炎看着那副摊在桌上的X市地图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土生土长了这么多年对着地图才发现其实自己是个路痴吧。
隔了张桌子正等着他们决定区域好登记的办公人员倒是不急的样子,脸上甚至还挂着公式化的笑——应急中心今天出去的大部分人都是跟着部队走的,虽说X市也不是什么大的军区驻地,不过部队总是更有保障一点,其他的人除了有想去亲朋好友但是又刚好跟部队走的那条路错开的没办法才选了别的地方,像面前这三个的还真是没看到过。
齐靖别站在萧裴炎身后伸了手,苍白的指尖挨在花花绿绿的地图上点住。然后几个人都愣住了。
他指的是DJ镇,离X市市区车程不过半个小时。但既然是个镇,那么就代表了人口少、物资少,况且对应急中心来说清理市区必然是第一要务。对面的登记人迟疑了一下才问:“你们三个人去DJ镇?”
“对。”齐靖别说话总是有种隐隐的不容人质疑的意味在里面。
“虽然DJ镇的人口密度比市区小得多,但是就现在的登记情况来看就只有你们三个人去,还是很危险的。我推荐你们去胜利街民生路还有……”
“DJ有我要找的人。”齐靖别的声音一出就有种低了别人八度却格外清晰的感觉,几乎被他圈在怀里的萧裴炎都有点忍不住地要回头去看看,这家伙到底是编瞎话呢还是编瞎话呢?
不过他的头刚歪了一点便感觉自己一直垂在桌子下面的手被人握住了。齐靖别握着他的手,从指尖一直揉捏到掌心,然后一根根岔开指缝把自己卡进去。满意于手上把玩的齐靖别看了看对面还没有给他们做最后一项地点登记的人难得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DJ镇。”
直到对方弯下腰拿起笔开始写字他才就着手上的动作拽着萧裴炎出去,迟医生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眼镜别在外套口袋上以证明他一点都不想长针眼。反正走路不会跟丢前面两个人就行了。
走出了市政府院子的大门萧裴炎才借着摸车钥匙的机会把手收回来,顺便问道:“你要去DJ找什么人?”
“一个和我差不多的‘人’。”
“也是骁齐的?你哥?——不可能啊,骁齐的活动范围没到X市这边啊。”
“嗯,老实说的话,我不认识。”
“……靠,你不认识去干嘛?攀交情啊?!”萧裴炎刚好摸到了车钥匙,就顺手一带,一副你脑袋被门挤了难以相信的神情瞪着他。
齐靖别对他几乎是称得上无辜的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指压下去:“攀交情是不可能的。”
看着萧裴炎皱的更深的眉峰,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去了不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虽然因为智齿跟补牙折腾了一段时间,我也要承认是我跳票不过就算是一开始想要写一个故事给自己,但是没有人回应的感觉还是很差。好像除了你自己之外没有人再在意这个故事是怎么走向,里面的人最后会怎么样。所以跳票的这段时间,其实我是在等,等有一天我再打开的时候,没有收藏了,那我也可以说服自己,我只是在写一个给自己的故事,没有那么大的期待。我保证自己绝对不坑,不管过程当中我多反复无常,当年看《无处可寻》结果所长坑了,所以一直在想等有一天自己写了故事,那一定不坑。之前收到编辑的站内信说签约的事,左想右想。什么V啊,稿费啊不能说完全不在乎,但是更吸引我一点的还是能有更多人看到我想写出来的东西。不过最后还是没签约,因为我实在是太自我的人,而且签了也不想V,总会流失一部分读者。在这种又调整好心情回来填坑的时候,非常感谢nomo筒子,因为实在讲故事也是一件需要回应的事情,我不是导演也不是编剧,没有团队,所以我需要有人告诉我,这样不错或者那样更好一点。不论如何,感谢我跳了大半个月的票还收藏了这篇文的筒子们,非常感谢。
☆、chapter 21
萧裴炎看着他带着那点缠绵在自己耳畔的气息移开了脸,不由自主地蹙得眉心更深:“……最好是这样。”
说完挣开被抓住的指尖去开车门。齐靖别看他有点负气的样子却是在背后不着痕迹地笑笑,看他钻进了驾驶座便走到另一边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迟末眯着眼,虽说是近视四五百度没戴眼镜看不清楚,但自己要是连前边那点子都快自成一格的小气流都看不出来,那简直就是在拖累全国人民的情商水平了。于是迟医生哼了一声拉开后面的车门扑在后座上——都挤到前面去正好,老子在后面想坐就坐想卧就卧。
一路上无惊无险地穿了市区,等进到DJ镇里才发现反常。
DJ实在是个小镇,镇中心也偏向X市方向,所以才市区过来进了镇上不出五分钟就到了镇里的主干道——迎宾酒楼和不过两层楼高的佳乐商场就是这个十字路口最标志性的建筑物了。而现在这个本该是DJ镇最有人气的地方别说是人气了,连只晃荡的丧尸都看不见。有些凹凸和磕巴的水泥路面风一吹就扬起一阵浮灰,在暗青色的天光之下有种不知荒废了多少年的时空错乱观感。
萧裴炎熄了火下车,皱着眉左右看看。DJ是一直照顾他的奶奶的老家,也记得还有个舅爷是在这里住的。他凭着记忆去辨认到底是应该从哪个巷子里进去,结果只迈了一步出去就被另一只手从身后拉住了手腕。
齐靖别看着他扭过头来便又把人往后拽了一步说:“别乱走。”
萧裴炎听出他语气里的正经严肃正想问什么,那边的迟末就一脚踹开了车门从后座上蹭下来,然后四处打量一圈低咒道:“艹,这他妈拍鬼片都不用布景了!老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着搓了搓胳膊又抖了抖,看到他们俩在那儿“卿卿我我”不干正事便又挨过来:“齐钺你来这儿到底找谁啊?赶紧地找完了走人,尼玛这地方呆久了我都觉得我穿到地底下去了。”
“你觉得这儿跟地底下有什么区别?”齐钺略扬了扬眉瞥他一眼,明明是一样的低沉声音,但在DJ镇隐绰绰的风声里却像是走了调。
“……我日,起码老子现在抬头还能看天,总不是棺材!”迟医生惊疑不定地看着身边这个据说是“非人类”的,也拿不准到底是自己神经过敏还是齐钺故意吓人,反正觉得还是萧裴炎更像是个正常人类,于是又搓着死活消不下去鸡皮疙瘩的胳膊往萧裴炎那边蹭。
“裴炎,等下跟着我走的时候不要距离我超过三步。”齐靖别这么说着也没松开他的手,还是拉着人就走。一边的迟末撇撇嘴:什么不要离三步远,就差拴个绳绑在腰上了,还三步远。这么腹诽着也还是赶紧地迈开腿跟上,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迟医生是很惜命的。
齐靖别带着人倒也没有到别的地方去,直直地走向对面两层楼高的佳乐商场。
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年盖起来的商场外墙是一层蓝玻璃,在这种灰雾蒙蒙的天气里,因为本身的破败或者周遭的死寂更显出一种垂死的感觉。齐靖别推开那扇玻璃门,里面凌乱的货架和散落的商品就不甚清晰地显现在了视线里。
萧裴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挨着自己的迟末——迟医生的呼吸有点紊乱而且急促,并且时不时地有细微的磕到牙的声音。萧裴炎张了张嘴想问他有没有事,只是在声音还没发出的时候就看见迟末手有点抖地伸了食指到嘴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做了个没事的口型附带笑脸一个。看到萧裴炎还是不太放心的样子甚至在他不看前路差点被绊的时候扶了一把,最后还是齐靖别握住的手上使了点劲把人转了回去。
迟末看着他转回了头才垮了肩和脸上的笑,自己当然不是没事这么简单的——从一进DJ镇,他就觉得气氛不对了,要形容起来简直就像是从活人的地方进了死人的地方。之前那些感觉什么的,他还能自我安慰是想多了,但到进了这个商场,迟医生就知道他娘的他一点都没想多啊。这个破败商场的每个角落都有黑色丝线匝匝缠绕,那些喁喁地在呻\吟在尖叫在咒骂的怨念让他根本止不住自己发抖。
迟末是俗称的阴阳眼,开始的时候并不算厉害,只是能看见强大灵体的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谁知道这能力是跟着人一起长的,越大越看得清看得多。一直到他二十岁的时候,连那些零碎的怨气和印记都看得到了才算完。当年家人也想过各种办法找过各种能人想让自家孩子回归正常,可不管是多能者大家竟然都没有成效。后来迟末习惯了,父母也习惯了,只是这个跟一般孩子不一样的孩子却是怎么也没办法喜欢了。过了几年迟末就又添了个弟弟,迟末也早早地从家里搬出去独住,学校寝室也总住不惯,那些东西看多了心里便有了一腔怨愤——为什么别人都看不见我看得见?于是和同学处不好关系。
迟医生一直是很向往末日的,他想的好好的——末日一来大家都死了,总算是没什么区别了。而现在末日算是来了,迟医生又不怎么想死了,活到二十八还没谈过恋爱眼前又总有两个在刺激他这个孤家寡人,于是迟医生决定就算最后也不能谈场恋爱,起码像现在这样身边一个据说是旱魃的家伙一个看起来也不是常人接受能力的,自己总是能开心一把的。
然后现在迟末只能一边搓胳膊打颤一边自我安慰是爷们就要有一条道走到黑的觉悟,等撞上前面的萧裴炎才惊觉自己晃了一路的神,现在都到地方了。
三个人站在逼仄地下室的入口,齐靖别紧握了一下萧裴炎的手才松开,然后一脚踏进地下室里浓厚墨汁一样缭绕的黑气里。黑气像是碰到什么天敌似的挤搡着后退,齐靖别便这么一路拿着避水珠般进了海底样的走了进去,直到眼前出现一个盘坐着的人影才停下步子。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不让我修改啊!!!!
☆、chapter 22
黑气一部分仍旧避让着他,另一部分则丝丝缕缕地绕在地上的人影身上。感觉他站得近了便像活的一样越过盘坐那人的肩头挪到后背去了,在后背上支棱着散开像是蜘蛛腿上怒张着的绒毛。
齐靖别看清了面前的人影轻笑了一声,然后转过头朝萧裴炎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萧裴炎拽着旁边已经抖到遮掩不了的迟末沿着齐靖别留下的路走了过去,一直挨到齐靖别身边才看清楚了地上人影的大红色袍服和牛鼻子。萧裴炎“咦”了一声,然后低下头更仔细地去看——果然是如自己所想的有一只脚挂在腰间,旁边还别了一把铁扇子。他抬起头去看齐靖别,对方却只是轻慢地说:“没错,是只虚耗。”
在萧裴炎身后正努力压制自己几乎像是被吓破了胆子一样身体反应的迟末听到这句话却也从萧裴炎的肩膀处冒了个头,先是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影子眨了眨眼又突然地恼羞成怒了:“艹,原来是有只这玩意儿,难怪那么大怨气!”
萧裴炎只是侧着脸看他一副终于找到罪魁祸首的激动神情,那边齐靖别眼风一扫:“难怪你抖了一路,有双与众不同的眼睛很难过吧。”
说完也不再看迟末立时就懊恼又愤懑的神色了,手在腰间一抖,龙牙便“锵”地一声出鞘了。萧裴炎有点奇怪地看过去,这一路上并没怎么看见龙牙,现在见他拔出刀才想起来之前刀是放在哪儿的问题。
齐靖别单手握着刀就架到地上的虚耗脖子上,萧裴炎也借这个动作看到了他挂在腰上的刀鞘,然后眼角止不住地抽了抽——明明应该突兀又不和谐的打扮放在这个人身上就能让人完全忽视掉。
齐靖别没去管他又神游太虚的亲亲副帅,把控着手上的刀柄在刃下惨白色的脖颈上举重若轻地虚架着,龙牙的刀锋在黑黢黢的地下室里像是在发光般,有点盈盈寒光在刃边闪烁不定。
“骁齐的王弟殿下怎么大老远地来我的地界上了?”
粗哑的声音像是粉笔抵着黑板发出的令人头疼的嗤啦声响,不过倒是一下子便把站着的三个人的注意力全吸引了过去——地上盘坐的虚耗已经睁开了眼,没有白眼珠的漆黑瞳仁正眨也不眨地看着握刀的齐靖别。迟医生很是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不小心对上那双眼睛就又觉得自己从心底开始打冷颤,便朝萧裴炎后面缩了缩。萧裴炎感觉他的气息一瞬间窒了一下,就也从善如流地把他往后拢了拢。迟末丧气地垂了眼,想到自己向来张牙舞爪的迟大主刀也有这么需要一个比自己小甚至还勉强算是少年保护的时候,他就恨不得戳了眼睛去墙角抑郁。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萧裴炎浑身上下给他的感觉居然能抵住那些几乎无孔不入的怨气。
“当然是来跟你打听点消息。”那边依旧好整以暇的齐靖别虽说是低着头看地上那个,不过在迟末又朝萧裴炎后面挨了挨的时候还腾出个眼神瞪了过来。
“唔。。。倒是不知道王弟殿下想知道点什么消息?”
“这次大变的原因是什么?”
“呵呵…殿下未免太抬举了,这种需要天时地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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