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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又如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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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定后,我稳了稳略有眩晕的脑袋,抬头朝救了我的人望去……
  
  沈景怀?!
  
  不,应该说,这是扮成沈景怀的楚铮。
  
  沈景怀看着颤抖着手握着匕首的岑晗,唇边三分笑意依旧和煦,眼中却闪着极度地不悦,“好得很。”语气温和,但气势四散,有些恐怖的气氛升腾而起。
  
  岑晗扑通跪在地上,双手伏地,头搁在手上,身子若风中的落叶扑簌簌地抖动不停,“主上饶命。”
  
  “我命你守在陈珏身边,你却撺掇他绑架沙球。”沈景怀的声音依旧沉澈,却清冷无波,“我着你打探沙球的下落,你却暗中对她不利。岑晗,是不是我无意中做过什么,让你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岑晗拼命磕头,肉体撞在地上的砰砰声震得人心闷闷的,“请主上开恩,请主上开恩,请主上开恩……”
  
  我有些不忍,可想到方才她欲对我做的事情,我就不想为她求情。我不是圣母,不会救要害我的人。
  
  一个瓷瓶被扔在岑晗面前,沈景怀平静无波的声音缓缓响起,“该如何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岑晗看着瓷瓶,抬头时不可思议地看着沈景怀,“主上,岑晗从十岁起就遵从主上命令随侍在阿珏身边,将他的一举一动汇报给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请主上念在岑晗的哥哥岳长池对您忠贞不二的份上,绕过岑晗这一次吧。”
  
  沈景怀挥了挥衣袖,“下去吧。既然知晓自己还有个哥哥,就不要让你们的家族、不要让你的哥哥因你而蒙羞。”
  
  岑晗身子晃了晃,摇摇欲坠。她用颤抖的手拾起地上的瓷瓶,打开瓶塞,深深地望了沈景怀一眼,仰头将里面的东西喝了下去。
  
  喝完后,她泪流满面,“谢谢主上成全,岑晗没齿难忘。”深深地叩首,然后缓缓倒在了地上。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清楚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沈景怀摩挲着我的脸颊,安抚道:“受惊了吧?我来迟了,对不起。”声音已经换成了楚铮的。
  
  我茫然地看着他,看着这个高高在上、将他人的性命掌握在手掌中的人,觉得有些许陌生。刚想推开他,就发现月色下的他脸色苍白若纸,唇色淡得没有半分颜色。
  
  鼻端萦绕着浅浅的血腥味,想起方才听到的衣衫破裂声,我下意识地瞧向方才没有抱着我的那只手臂。
  
  那里,纯白的衣衫已被黑色的血液染红,而血,却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想到那匕首有毒,我惊讶地看着他,“你怎地不跟她要了解药,再……”
  
  他满目柔光,“遇到你,我的头脑就没有办法保持清明了。只要想到她会伤到你,我就怕 
 31、第三十一章 。。。 
 
 
  得要命……我……不会让伤害你……或者想要伤害你的人……在这个世上多……活……一刻……” 



32

32、第三十二章 。。。 
 
 
  从那院落里出去之后,我才知道,这短短的一个月里外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北陈的天变了。
  
  据师兄后来调侃我说,他与楚瑶赶来时,楚铮已经陷入了昏迷。当时我抱着楚铮泪流满面,不断地低喊着他的名字,他们安抚我,想从我怀里将楚铮接过去,我却死死地将他护在怀里,不许任何人碰他。后来,我就昏过去了。对于楚铮倒下后,到我恢复意识的这段时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不晓得师兄告诉我的事是真是假。
  
  楚铮已经昏迷半个月零三个时辰一刻了。为了防止他身上的毒扩散的速度加快,从那个院落里出来后,我们就暂居在昔日摄政王陈韶的王府里。而陈韶,自然住在皇宫,当他的北陈皇帝。
  
  太医说,楚铮中的毒不是致命的毒,却能让他一直昏睡。他们说,这许是因为他想自行将毒逼出来,却阴差阳错地让毒素改道而行。这毒,本是让伤口沾上一点就永远不会痊愈的毒。这毒本是针对我的,是让我容颜尽毁的毒,可到了楚铮身上,却硬是被他逼得变异了。
  
  看着一脸安详面色苍白地沉睡的楚铮,我心口上闷疼闷疼的。师兄说,我这是爱上他了。问我以后要怎么办。
  
  我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只想现在就这样守在他身边,直到他苏醒。
  
  楚铮中毒卧床,自然不能料理南楚的朝政,何况他此刻也回不去。这个皇帝的病假请了这么久,南楚国内各种猜测早就四处乱窜了。楚瑶没有办法,被迫扮成楚铮,班师回朝,稳定朝纲。师兄也不知何故竟屁颠屁颠地随着楚瑶回南楚了。临走时,看我的眼神闪闪烁烁,仿若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难以对我这个师妹启齿一般。若是平素,我定然会逮住他的异样死磨硬泡寻根究底,可现下楚铮被我害成了这副模样,我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心情跟师兄插科打屁。
  
  乐绫这丫头,哦,不,应该说乐绫这小子。没想到她竟是他,而且他不是陈韶的女儿,而是陈韶的师妹和曾贞渊的儿子。
  
  当年陈韶的师妹生下乐绫就睹物思情,越看乐绫,越是想念曾贞渊,最后郁郁寡欢,抑郁而终。陈韶一向将他这个师妹当亲妹妹般看待,于是就把乐绫带回府,收他为义子。只是他听一个野和尚说,乐绫在九岁之前需得做女儿养,否则性命不保,于是就……
  
  而乐绫在他娘亲的遗物中见到过他娘亲写的手札,上面记录了她对他父亲深沉的爱恋,以及期望他永远都不会爱上他人,永远不会娶妻的变态心愿。乐绫对自己克死娘亲一事(他以为是他将他娘克死的)耿耿于怀,于是打算帮娘亲实现这个心愿。遂,对于喜欢陈韶的那些个莺莺燕燕,乐绫都会以非常手段清扫之、处理之。以前那些失踪的女夫子,大概就是被他当做窥欲摄政王妃宝座的苍蝇给拍死了。
  
  这会儿他跟曾贞渊相认,知晓原来这许多年,他错误阻挡了陈韶诸多桃花,导致堂堂北陈第一美男子、有钱有势有本事的昔日摄政王、今日的北陈皇帝成了个实实在在的钻石王老五,很是愧疚了一把。于是,在陈韶登基后的第二天,这小屁孩儿不知从何处搜罗来一堆美人,拉到陈韶面前,任他挑选,害得陈韶哭笑不得。
  
  曾贞渊本是想拉着乐绫归隐田林的。可恰巧楚铮中毒在床,作为义兄的他也不好意思袖手旁观,只得每日蹙着眉头前来巡视把脉一遍,然后奇怪地嘟嘟囔囔说什么“你要是再这般不知羞耻地躺下去,我就真给你弄个剧毒”云云,可惜楚铮依旧继续躺着。
  
  每当这个时候,乐绫就坐在一边嗑着瓜子,闲闲地看着自家小白兔般单纯的老爹以着仙人之姿说着孩子气十足的话。待他老爹走出门去,他就用怜悯的目光将我望着,害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怜。
  
  然后,他就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巴巴地向我透露这变天的内幕。而我总是在他讲累了,回去歇息时,偷偷地感叹这孩子这么多年定是给憋坏了,这些日子他话多得要命,性子也活跃了不少,仿佛一夜之间就放下了心中大石,升华了一般。
  
  乐绫说,经他个人研究(不过,他一再强调他的个人研究与官方内幕差不离儿)当年打着陈韶名义拿着他的性命威胁他老爹的人其实是陈珏。说到这儿,他砸吧砸吧嘴说:“当年陈珏才十岁啊,一个十岁的娃娃竟然如此阴险。”
  
  我无语地看着他,对这么一个在六岁就能耍阴狠手段扼杀他义父桃花的小屁孩儿竟说出这种话表示低调的鄙视。
  
  乐绫还说,在玉山上遇袭的那次,其实也是陈珏自编自导的。为的是让沈景怀觉得有人在威胁他。实际上,是他自己图谋不轨。
  
  乐绫还说,沈景怀利用我在于,他与我走的很近,而我当时是乐绫的夫子,天天进出摄政王府,沈景怀是想让陈珏以为我是他与陈韶联系的纽带,借此试探他,让他露出狐狸尾巴。对于这一点,我认为他分析得比较到位。
  
  乐绫说,在北陈皇宫我被迷晕的那次,也是陈珏干的。他怕沈景怀与陈韶越走越近,怕最后他们两人会联合起来对付他,于是就将我绑去,扔在乐绫惯常关押窥欲陈韶的女子的地方,以此嫁祸乐绫,让沈景怀与陈韶结仇。当乐绫说到这一点时,很是愤慨,为自己被陈珏摆了一道表示极为愤怒。
  
  我则是淡定地瞥了他一眼,心里却想,若不是他自个儿不干好事,让陈珏知道了他做的这些小动作,他也就不会被陈珏嫁祸了。而既然陈珏知道乐绫的所作所为,那么闷葫芦陈韶与狐狸沈景怀自然也晓得他做的好事。陈韶当做被蒙在鼓里,是因为他不在乎那些女子。沈景怀估计是琢磨着这事或许某日可以用上一用,而我记得有一次他便提醒我要离乐绫远一些。当时我不晓得是为什么,现在想想或许那个时候他心里是多多少少有些在意我的吧,否则他不会关心我的安危。
  
  想到这里,我不由感觉心里有些甜甜的,也有些悲伤。我一直喜欢沈景怀,却因着他告诉我的那个他寻了三年的姑娘而怯懦。将沈楚当成朋友,在知晓他对我别有心意后害怕地一直想逃离。莫名其妙地对楚铮产生好感,他说我是他三年前遇到的那位姑娘,我却因为不记得三年前的那次任务而以为他在撒谎。当知晓他一人饰三个角色时,对他的告白,我理解成了别有所图用心不良。可当他为了我中毒躺在这里,当师兄告诉我三年前我们确实到过这个时空,还去过南楚时,看着静静地躺在那里的楚铮,我后悔莫名。
  
  乐绫从他亲爹曾贞渊那里知道沈景怀就是楚铮一事,对楚铮这种小孩子过家家一般扮演角色的行径很是不耻,却不知何故总是巴巴地跑到我面前,问我楚铮何时醒来。我问他有何事时,他就支支吾吾说是对楚铮能变换声音一事很有兴致,看那模样,似乎想拜楚铮为师。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讨好楚铮。乐绫这小子搬着板凳坐在楚铮床边,为我细数沈景怀的好处。他说,他放我离开蕲州后,沈景怀以为我真的死了,整日失了魂魄一般瘫坐在我的那个小院子里,足以见得,他对我的深情。说最后一句时,他特意朝楚铮的方向望了一眼,声音也大了半分。
  
  我则是对他偶尔露出来的孩子举动感到欣慰,心道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哪怕知道楚铮在沉睡,他还是想做些事来提醒楚铮他在给楚铮说好话。
  
  转过头来又想想,自己不也是如此幼稚?明明知道楚铮听不到什么,我却依旧不停地在他耳边说着话。从我们在树上相遇,从我掉进他的马车,从我们在蒲河镇外巧遇说到我对他的心意。
  
  乐绫走后,我取来一杯水,将棉布一角沾湿,一点一点、缓缓轻轻地擦拭着楚铮略有干涩的唇,一遍一遍用手隔空描画着他的眉目。
  
  我说:“我不走了,留下来做你的妻子,可好?你……何时会醒过来?我……怕……”
  
  泪水渐渐流了下来,模糊了眼睛。我仿佛看到他的眼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待我用衣袖将泪水拭去,他却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动过的痕迹。
  ***
  又隔了两日,陈韶府里来了个我意想不到的人——黎诺然,我的同门师妹。
  
  是乐绫牵着诺然的手进到楚铮躺着的屋里寻我的。
  
  见到诺然,瞥见她一向淡然温和的脸上露出的焦急,我猜测组织里定然出了大事。
  
  好不容易将粘着诺然的小鬼乐绫撵走,我着诺然坐下,为她倒了杯茶,待她喝了半杯茶才听她细细道来,“球球姐,涵姐和千夜姐遇到空间漩涡……失踪了。”
  
  我的大脑轰然一声,直直地望着诺然,却是说不出话来。空间漩涡……百年才遇到一次的空间漩涡……竟然被墨涵和千夜碰到,这……这……
  
  好长时间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来,“可是寻到她们遭遇空间漩涡的具体时空交点?”
  
  诺然点点头,我刚想庆幸,就听诺然涩然道:“她们是在去北宋出任务途中出事的。出事时,千夜姐在失踪前向组织传输了求救信号,经分析判断是在北宋与六次元空间、四次元空间的交合点。我们经过分析整合得出她们消失的大概方位,待空间漩涡一消失马上就去了那个方位。可是……”诺然拧紧眉头,“可是,我们只找到了涵姐的全部装备,包括她临行时穿在身上的所有衣服,以及千夜姐的通讯器……”
  
  这也就是说,墨涵极有可能已经牺牲了,而千夜还有存活的可能。
  
  “球球姐,你、你别哭……”诺然抹着自己的眼角,声音略有哽咽。
  
  我用袖子使劲擦了擦眼泪,努力咧开嘴,“你来这里,可是寻我和陈卓师兄、薄荷师姐回去的?”
  
  诺然略有讶异地看着我,“薄荷师姐在半个月前就上了组织的死亡名单,球球姐怎还不知道?”
  
  我诧异地睁大眼睛。怪不得这些日子都没见到薄荷,我还以为她随着师兄去南楚了,没料想却是……
  
  真是世事多变,人生无常。
  
  我摇摇头,扭头看了躺在床上的楚铮一眼。如果我随着诺然回去,楚铮醒来见不到我,会不会难过?若是以前,或许我会毫不犹豫地回去,可现在……在这里我有了牵挂,怎还能走得安然。可,不回去搜寻墨涵和千夜,在这里我又过得不安稳。
  
  “球球姐,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个人?”
  
  我点头承认,“嗯。”既然确定了自己喜欢他,而他也对我有着同样的感情,承认这件事并不算难为情。
  
  诺然踌躇半响,咬咬嘴唇,“球球姐想留在这里?”
  
  我看看她,又回头看看楚铮,想了想,摇摇头,“我不知道。”之前,我还想自私地留在此处,可现在墨涵和千夜出了大事,即便加上我一个人去寻找她们也并没有多大效果,可我依然想去尽一份绵薄之力。何况,组织中已经突然少了三个精英,虽说不差我这个掉车尾的,刘老教头儿还是会很难过的。组织中向来任务多,总不能让刘老教头儿再出任务吧?而楚铮……或许,等他醒来,过段时日就会忘记我了吧。等找到墨涵和千夜,我再抽空回来瞧瞧他,也许那时他的毒早已解掉,也许那时他早已儿孙满堂……
  
  强压下涌到喉间的酸涩,我费力扯出一抹笑来,“诺然,你先去南楚寻师兄,我在这里收拾一下……就与你们一同回去。”
  
  诺然担心地瞅着我,点点头,将时空转移器的位移设定在南楚的锦湘城皇宫,按下按钮,消失在我面前。
  
  我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她消失的地方好久好久,久到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久到我恍惚地听到楚铮在喊我的名字,我的意识才缓缓回笼。
  
  我以为自己的耳朵又出现了幻听,在原地站着不敢转身。
  
  那微弱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仿若是从远古传来的一般:“小……球儿……”
  
  慢慢地转身,机械地看着床上嘴唇一翕一合的人,我的泪便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急急地走到床边,跪在床前的小塌上,我握住他那只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手,除了两个字,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低吟:“小……球儿……”
  
  我答:“我在。”
  
  “小球儿……”
  
  “我在。”
  
  “小球儿……”
  
  “我在。”
  
  ……
  
  泪水早就让我的视线不甚清明,朦朦胧胧中,我似乎瞧见他的眼眨动了几下,墨黑的眸子缓缓呈现。握住他手的那只手被反握住,轻轻地,却又带着挣脱不得的力度。脸颊传来凉凉的触感,泪水被一滴一滴地拭干。
  
  他说:“真好,你没有受伤。”
  
  他说:“真好,你还在。”
  
  他说:“真好,你没有离开我。”
  
  我不敢告诉他,我即将回家,要许久许久才会回来。也有可能,永远都不回来了。
  
  我不敢……也不想。
  
  我动了动嘴唇,说:“嗯,我好好的在这里,不离开你。”我撒了谎,可是我别无选择。
  
  楚铮的眼睛里掠过什么东西,让人看不真切就消失了。他扯开一抹淡笑,很是欣慰的样子,“嗯,小球儿是答应做我的皇后了,是吧?”欣慰中透出一股不和谐的忐忑。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在今天之前,我的确想永远留在他身边,可今天……我有需要去做的事。姐妹生死未卜,我又怎能安然在这里生活。
  
  我刚想狠狠心说我不会做他的皇后,说让他忘记我,就听他干涩地道:“我等你。”
  
  我不解地看着他,看他一脸的悲伤,听他沙哑地继续说道:“我等你,不管你去何处,不 
 32、第三十二章 。。。 
 
 
  论你何时回来,我都等你。”
  
  他说:“我给你我一世的时间,等你回来。”
  
  他说:“我只有一辈子的时间,我也只能等你一辈子。”
  
  他说:“我已经等了你三年,还会等你下一个三年,下一个三十年……”
  
  他说:“你会让我等到你的,是吗?” 



33

33、第三十三章楚铮番外(一) 。。。 
 
 
  野和尚说,我的命定之人会出现在我十八岁的时候。
  
  野和尚说,我的命定之人会让我一见钟情,再见不相识,然后相挂一生。
  
  野和尚说,即便我得到了我的命定之人,我也会一直一直害怕失去她。
  
  这是我的宿命,我没有办法改变。
  
  对此,我嗤之以鼻。
  
  我一直深信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手中的枫叶,也在自己的掌握中……
  ***
  十八岁那年,我的两个兄长叛乱,挟持母后,要挟我自裁。母后不想我受制于人,选择了最决绝的方式帮我。她自焚于太子府。当我赶到时,她的倾国容颜尽毁,气息不足。
  
  父皇伤心欲绝,召集天下名医救治母后。他说,即便没有办法恢复母后的容颜,也一定要留下她的命。他只要她活着,只要她与他相扶到老。
  
  我早就知晓父皇与母后真心相爱,知道父皇并非外界传言是因着母后的外表而爱她。
  
  为了治好母后,除了求遍天下医者,我与阿瑶还几乎求遍了锦湘附近所有的寺庙。佛经上说,佛祖会实现心诚之人的心愿。
  
  可,当母后去世的消息传到正在寺前祈福的我们兄妹二人身边时,对于神佛的信任便在一刹那间倾塌了。
  
  我后悔,没有在这些日子里陪在母后身边,后悔异常。
  
  父皇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岁月本没有在三十多岁的他的脸上刻下多少印记,可就在这一夜之间,他便似是年华老去,病弱不堪。
  
  母后的葬礼之后,我跑去蕲州城外山上的红枫林,想静静地让自己沉浸在悲伤之中。刚刚接近枫林,就听到一阵悠扬的乐声,舒缓婉转,仿佛有着净化人心的作用。
  
  如着了魔一般的,我慢慢朝着林中乐声传来的方向走去,尽量放轻脚步,怕扰了奏乐者的雅兴。
  
  该如何描述眼前的景象呢?清风乱,红叶舞秋山。惊鸿见,翩跹似谪仙。
  
  红叶飘舞的林间,那个姑娘身着紫红色纱裙,将一件不知是什么的乐器靠于颈项之间,她左手弹拨琴弦,右手颇有节奏地拉动着那根木棍,风缓缓掀起她的裙角,与旋到她身边的枫叶嬉戏。
  
  就在那一刹那间,我的心蓦然快速地波动起来。我知道,我的命定之人出现了。而我,果真对她一见钟情。
  
  待她一曲完毕,我方想上前与她相识,她却似是听到脚步声回头看来。
  
  很清秀的一张脸,在看惯了母后和阿瑶的容颜后,这张脸在我的眼里算不得漂亮,但却很是'炫'舒'书'服'网',让我想不断地去接近,让我莫名地怦然心动。
  
  我想,总该找一句搭讪的话来介绍自己吧。可平素那么聪颖的脑袋到了此时却是一片木讷。我紧张地开口道:“姑娘,我们可曾在何处见过?”说完,都觉得自己这招呼打得委实轻率,想找别的法子弥补,却更是慌了手脚。
  
  她听到我的话似是受了惊吓一般,急忙用袖子掩住自己的脸,“我不认识你,呃,不对,是你不认识我,你不认识我。”
  
  我觉得她很有趣,想着以后若有她相伴,在高处不胜寒的宫中也不会那么孤寂。
  
  我正想再说点什么以拉近彼此的距离,就听她匆忙撂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便匆匆逃去。
  
  我本想追上去,却怕过于唐突,反而让她对我产生排斥,便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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