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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与暗之断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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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能想开最好了。”
索德苦笑。“我想不开。不过他现在死也不接受我,我又有什么办法?”
“……总有一天陛下会再碰到喜欢的人的。”
“那是。”索德笑开了,语气也变得振奋,“反正这世上多的是美人,不用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也是好事。”
他明明是在笑,塞坦尼尔看着却觉得难受,就像心里被塞了块棉花,堵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索德靠到山壁上,出了会神,突然问:“殿下,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我不想写正文了,想写番外‘‘‘扭来扭去。发现EG比正剧好写多了。
☆、有情无情
作者有话要说:
索德靠到山壁上,出了会神,突然问:“殿下,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塞坦尼尔茫然扭头看他。
“或者说在意的人?”
“当然。有很多。”
“我来猜一下……殿下最在意的应该你的父神吧?”
塞坦尼尔微笑了下:“父神、路西斐尔、拉斐尔、加百列他们,还有所有的神族,我都很在意。”
索德的眼角似乎垮下去了一点,马上又笑着说:“殿下真博爱,不愧是最完美的天使。”挪了挪身体,突然换了话题说:“说真的,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处置了亚纳尔。”
“陛下是什么意思?”
索德举手致歉,“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不像你的风格,我本以为你会等上几百年,慢慢分化他的势力后再动手。”
塞坦尼尔不置可否。
索德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说:“塞坦尼尔,本来以我的立场是不该说这些话,可我们多少也算有些交情……”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了点,“你是完美的天使,这就注定你不会是完美的政治家。你对自己要求太高,又太容易宽恕别人。危急之时你能当机立断,可平时却顾虑太多。现在天界的局势你比我清楚,你这样是不行的。”
塞坦尼尔沉默良久,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回应这个问题,终于他说:“陛下,我有我要坚持的原则。很多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我不希望流血,就只能慢慢来。”
索德笑了一声,好像很不以为然:“你应该知道,政治是容不得心软的。你现在一念之仁,将来恐怕会引起更大的干戈。”
塞坦尼尔也笑了,“陛下和路西斐尔很像。”
索德的眼角跳了一下,不高兴地说:“别把我和那个小鬼比。”
“陛下有让他吧?”
他的话题转得太突然,索德一呆,马上嚷道:“怎么可能!我为什么要让他?那个狂妄自大的小鬼,我恨不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塞坦尼尔这么说本来只是试探一下。路西斐尔返回恒星天之后的表现有些奇怪,并没有打了胜仗之后的意气风发,反而显得很郁闷。拉斐尔帮他治疗时,塞坦尼尔在旁边看到他的伤口很长却很浅,边缘有些粗糙,很像是剑身及体的一刻又被强行收了回去。他当时虽然觉得奇怪却并不认为索德会手下留情,可昨天看到索德的伤口,他发现那并不像是被魔法打伤,而是像在近距离被砍伤的。这就有些奇怪了,按说路西斐尔和索德在近距离硬拼的话是不会有胜算的。看到索德现在的反应,他不禁真的怀疑起来,想了想,注视着对方说:“路西斐尔的实力是很强,不过毕竟经验不足,我不信他几十个回合内就能伤你这么重。”
索德和他的目光对上,又不自然地移开去,嘀咕道:“我是一时失手,你何必在这取笑我。”
塞坦尼尔的眼中浮现出复杂的情绪,低下头捡起一根树枝去拨篝火。
索德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脸,靠到洞壁上。
雪后的山林一片寂静。月亮已经沉到山凹里,深蓝色的天空像被水洗过一样,一丝折褶也没有。
火已经烧得很旺了,塞坦尼尔放下树枝,低着头好一会,终于像是做出了决定。他抬头看向索德,非常郑重地说:“索德陛下,我知道您攻打天界是希望改善魔族们的生活环境。如果您同意永久停战,我愿意给予魔界经济支援,也可以帮助改造魔界的环境。”
索德身体一僵,然后慢慢坐直了,看过来的眼神带上了冷意,“塞坦尼尔殿下,我不接受施舍。”
他的用词让塞坦尼尔很意外,他愣了一下,解释道:“陛下,我只是想帮助魔族们。”
索德略抬高了下巴:“谢谢殿下的好意,不过我想要的东西会自己去争取。”
塞坦尼尔沉默一会:“如果陛下改变主意,我随时愿意兑现承诺。”
索德狂傲的一笑:“谢谢殿下。不过我相信永远不会有那一天。殿下这次救了我,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很感激。回去之后我就退兵,一千年内都不会与天界开战,作为对殿下的报答。”
塞坦尼尔脸上并不见喜色,倒像是叹了口气,说:“谢谢陛下。”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北风从山谷的另一边刮过来,扬起了满天飞雪,如乱舞的白蝶。
索德突然问道:“殿下,我们应该快到净界山了吧?”
“是的。虽然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这里已经远离天界边境,明天我会带陛下飞行,不用中午就能到了。”
“哦。”索德心事重重地应了一声,目光落到洞外的空地上,“这么说殿下和我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塞坦尼尔迟疑一下:“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好。”
“是啊。”索德揉了揉胸口,“以后再见面也许就是在战场上了,我不会手下留情,相信殿下也不会。”
“当然。”塞坦尼尔有些怅然。在亲眼见过魔族的艰苦生活后,他无法再大义凛然地责怪索德再三发动战争,可他必须维护天界。承诺给予魔界经济支持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却又被拒绝了。难道战争真的不可避免吗?可能是他不该在对方刚刚吃了败仗的情况下提出这个建议,索德是个骄傲的人,不愿意在这样狼狈的时候一再接受别人的帮助也很正常……
塞坦尼尔正在想着心事,突然听到索德哼了一声,他急忙抬头,正看见索德按着胸口向后靠到山壁上。塞坦尼尔吃了一惊,慌忙过去扶住他问道:“陛下,您怎么了?”
身上突然一紧,索德张开手臂抱住了他,腿也绕过来压在他的腿弯上,迫使他不得不向前靠。等塞坦尼尔反应过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被牢牢按在索德身上,他挣扎了几下却丝毫挣不动,大惊失色地看向索德:“你的力量已经恢复了?”他昨天才检查过索德的伤,按道理说不会恢复得这么快的,所以他才没有过多提防,却没想到他实在太低估魔族的恢复力了。
索德没回答,抱着他转了个身,让他变成了背靠在山壁上。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索德的脸离他很近,近到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索德就在这样近的距离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紫色的眼眸中却写满了复杂的情绪,悲伤、绝望、希冀、又或是不舍……塞坦尼尔无暇去琢磨,他的力量远不及索德,现在这种状况下是完全被动的。幸好魔法还能用,他开始在心中默念力量增幅的咒语。
索德垂下眼,慢慢地凑过来。他的脸在塞坦尼尔眼中扩大,直到他的嘴唇碰上了他的。塞坦尼尔倒抽了一口气,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念了一半的咒语都忘了。
索德开始亲他,极轻的,只是在他的唇上触碰。因为没有遭到抵抗,索德像是得到了鼓励,用舌头撬开他的唇,探进他嘴里。塞坦尼尔突然想到上次那件事,顿时气得发晕,又开始挣扎。索德搂着他的腰的手加重了力度,另一只手j□j他的头发里,把他紧紧地按向自己。索德的舌尖在他嘴里探索,扫过牙齿和软腭,追逐着他的舌头,并不像上次那样暴虐,而是带着悲哀的沉滞。终于,索德抵住了他的舌,温柔又坚定地纠缠。
塞坦尼尔觉得一种极度的痛苦从两人相贴之处传来,只一会儿就游遍全身,然后在身体的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爆开了,他不由呻‘吟了一声。
索德的嘴唇离开了一点,仍然用那种复杂的眼光看他,轻声问:“塞坦尼尔,其实你还是有点关心我的对不对……别说因为这是你的任务。”
塞坦尼尔根本没注意他说的什么。索德一放开他的嘴唇,他就回过神来,剩下的一半咒语自然而然地完成,随后本能地一拳打在索德胸口。索德痛哼一声,被打得倒飞出去,跌到山洞外的雪地里。
塞坦尼尔倒呆了一下,因为实在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打,担心他真的有事,急忙想过去看看。才走到洞口,索德已经捂着胸口站起来,笑容都有些扭曲,“我就知道……塞坦尼尔殿下最近都暴力得很。”
塞坦尼尔松了口气,停住脚步冷下脸说:“我知道魔族们把这种事看得很平常,但是我想请陛下尊重我们的习惯。”
索德还是嬉皮笑脸:“你们的什么……”突然弯腰咳了几声,吐出一口血来。
塞坦尼尔的脸色一下变了,往前赶了几步。
几个黑影突然从空中落下,扶住了索德。其中一个看了看索德的伤势,几步冲到塞坦尼尔面前,大声吼道:“塞坦尼尔殿下你怎么下这么狠的手!陛下再怎么对不起你,最后还是故意让人救了你回来,要不然你早就死了,哪还能风光无限的在天界做副君!”这个人是达姆斯。扶着索德的那几个是以卡莫斯为首的大恶魔侍从,以前在魔界都见过的。
塞坦尼尔没去想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达姆斯刚才说的话像终极魔法一样击中了他。他的脸色变得煞白,不能置信地看着索德。
索德推开卡莫斯的扶持,低声喝斥道:“达姆斯,你住嘴!过来!”
达姆斯狠狠盯了塞坦尼尔一眼,跑回索德身边去了。
塞坦尼尔怔怔看着索德问:“他说的……是真的?”
索德左右看了一下,“这个……”
塞坦尼尔往前迈了几步,“为什么?”
“因为……”索德才说了两个字就又弯下腰咳起来,暗蓝色的血从指缝里流出来,滴落到雪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卡莫斯他们站在一旁,一副着急又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索德止住了咳嗽直起身,脸上又挂上了讨打的笑容说:“如果我说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攻打天界有一半是为了得到你,你相信吗?”
又是这种语气。塞坦尼尔像是被魇住一样,居然真的顺着他的话想了想,然后突然回神,声音干涩地说:“陛下不要开玩笑。”
索德眼中原本就不多的期望轰然破灭,强撑出的笑容僵硬得难看至极,“呵呵,殿下别介意,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其实是我一时疏忽让你被救走了,可大家不知为什么都认为我是故意的,几个撒旦也不知埋怨了我多少次。唉,算了,说这些让殿下笑话了……”他嘎然而止,深深地看了塞坦尼尔一眼,像是想把他的样子刻在心里,然后飞快地转身说:“我们走吧。”大恶魔侍从们张开骨翼,带着他飞走了。山洞前恢复了宁静,只剩下一堆雪地上凌乱的脚印。
一声惊雷,瓢泼似的大雨从天空倾倒而下。塞坦尼尔站着没有动,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顺着他的脸流淌,冰冷又混乱。
☆、小时候的收藏品
耸立在原动天中央的圣殿与其说是神的居所,倒不如说是他与炽天使们会面的地方。作为这宇宙中最强的灵体,神很少以实体的形态出现,绝大多数时候他的意识都在宇宙各处遨游,更不需要休息,所以圣殿中的寝殿或花园之类的只是个摆设而已。除了偶尔有撒拉弗飞过时洒落的歌声和圣殿护卫走动时的脚步声外,这些地方通常是万籁俱寂的。
常常有刚刚进入圣殿任职的撒拉弗或圣殿护卫们问:“既然父神从来不来寝殿,为什么要设置这个地方?”然后就有前辈们带着崇敬的神情告诉他们:“寝殿其实是塞坦尼尔殿下以前居住的地方。殿下成年后搬到了恒星天,但父神仍然为他保留了以前的居所。”这个答案已不知是从哪里流传下来的。虽然炽天使拥有近乎永恒的生命,但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已经没有几个最初被造的炽天使存在了。天界似乎没有任何神族可以描述塞坦尼尔殿下成年之前的样子。但大家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答案,因为塞坦尼尔是可以自由出入圣殿的任何地方的,包括寝殿这个样理应是私密的地方,这不但是他深受神的眷顾的表现,更是这个答案的佐证。
圣光笼罩下的圣殿金碧辉煌,三五个撒拉弗从空中飞过,扑翅时落下的羽毛在空中旋转飘落,慢慢被强烈的圣光融化,变成光点消失。
塞坦尼尔降落在摆放着不同姿态的天使雕像的中庭,穿过雾气缭绕的室内喷水池,进入了寝殿。
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来过,这里的摆设却还是和从前一样。房顶上是描绘宇宙形成过程的绘面,周围由浮雕装饰。墙壁上挂着镜子、壁画等饰物。中央是宽大柔软的床铺,顶上罩着金色阳光般的华盖,银白的星月之光凝成的轻纱从其上垂下。窗边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几本书,右上角的笔筒里插着几支羽毛笔。
塞坦尼尔打开衣橱拿了件衣服,又去浴室清洗了一番。全部收拾好之后,神还没有来。他走到桌边坐下,拿起一支羽毛笔看了看又放回去。发了会呆,伸手打开了桌下的抽屉。
抽屉里都是些小东西,塞坦尼尔把它们一样样拿起来看,有形状奇特的石头、带有魔力的果实、装在水晶瓶里的泉水等等。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千万年,但这些东西因为被加了保护魔法,所以一点也没变。
塞坦尼尔把一个木刻的雕像放回去,手指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抽屉里光芒一闪。他看过去,那是一个圆柱形的坠子,栓在极细的金色链条上。坠子的外层是凹凸不平的浅黄色硬物,里面是紫色的结晶。
这个东西是从哪来的?他皱着眉把它拿起来。这个抽屉里放的都是他小时候收集的一些小玩意,每一样他都可以清楚的说出来历,可唯独这一件却没有一点印象。
他的手指在粗糙的表面划过,心里突然泛起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像是痛苦绝望,又似乎有些快乐期盼。
熟悉的能量波动出现。塞坦尼尔急忙站起来,顺手把那个结晶放到衣袋里。
神的身形在门口显现。
塞坦尼尔对着他行礼:“父神。”
神点点头,“你回来了。事情还顺利吗?”
“很顺利。索德已经被他的近卫们接走,并且他答应停战一千年。”
即使隔着一层金色的圣光,塞坦尼尔仍然可以感觉到神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带着一种不明的意味审视着自己。
塞坦尼尔莫名想起了被索德抱住强吻的事,心里一阵不舒服和难堪,不由捏紧了指尖。
神的目光终于移开了,说:“很好。”
——父神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
塞坦尼尔松了一口气。马上又为自己的反应而羞愧,自己是不该对父神有任何隐瞒的,发生了这种事本来应该向父神忏悔,可内心深处却似乎有个声音在阻止他说出来。
他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中静默了片刻,神已经走了过来,看了看抽屉里的东西,伸手把刚才那个木刻的雕像拿起来。它大约有一个手掌高,雕得很细致传神,长垂及地的头发,精致完美的面孔,几乎和塞坦尼尔一模一样,只是背后没有翅膀。神把它转过来又转过去地看了一会,声音里有了些温度,“它居然还在。这是你三万岁的时候送给我的吧?”
——已经失去了坦白的机会了。
塞坦尼尔低下头,答道:“是的。那时候刚刚开始研究雕刻,做得不好,还好您没有嫌弃。”
“已经很好了,我很喜欢。不过之后你都没有再送过我东西,是因为我没有把它带走吗?”
塞坦尼尔有些赫然,“我小时候不懂事,请您原谅。”
神把雕像放回抽屉里,“没什么。其实这些外物于我来说没什么意义,我知道你的心意就行了。”抬头看着他说:“过段时间就是你的生日,想不想庆祝一下?”
塞坦尼尔摇头,“不用了,太麻烦。”
神的声音变得温和了许多,像个慈爱的长辈一样说:“生日时庆祝一下也不是什么麻烦事。虽然炽天使都不是太在意生日,加百列拉斐尔他们每一千年也会庆祝一次。整个天界大概也就只有你从不办生日宴会。”
塞坦尼尔微笑着说:“父神也从来不办。”
圣光笼罩中的神似乎有些无奈,“你和我不一样……其实——你怕麻烦的话可以叫路西斐尔帮你筹备。”
“真的不用。生日那天我还是像往常一样来陪您不好吗?”
神笑起来,“你愿意来,我当然高兴。”
从神那里告退之后,塞坦尼尔回到弗林特宫,走到二楼正碰上别西卜从书房出来。
见到他,别西卜露出高兴的神色,上来行礼道:“殿下,您从圣殿回来了。”
“嗯。你要回去了吗?”
“是的,我刚刚处理完今天送来的文件。”
“这几天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有一件,我正想对您说。”别西卜推开书房的门,把塞坦尼尔让进去,“萨麦尔殿下刚刚送来战报,说魔军一夜之间退出了净界山。萨麦尔殿下起先还以为情报有误,连续派了几个侦察小队去查看,确实整个净界山都不见了魔军的踪影。不过他们这样突然撤军很有些蹊跷,所以萨麦尔殿下在等您批示,是否需要派人进入红海查探。”他找出了报告递给塞坦尼尔。
塞坦尼尔接过来看了看,大致和他说的差不多。虽然心知肚明,却不能明说,只是吩咐道:“红海毕竟不是天界领地,贸然派人进入查探有弊无利。你通知萨麦尔让他紧守第一重天防线,在伊甸外围加紧探查就行了。另外让加百列注意最近的情报,也许会有线索。
“好的,我这就去与两位殿下联络。”别西卜退了出去。
书房里很静。恒星天和煦的微风带着花香飘进来,侍从们靠墙站得笔直。
塞坦尼尔翻了翻桌上的备忘录,却没有处理公务的心情。
突然想起衣袋里的结晶,便把它拿了出来。再次试图回想它的来历,还是一无线索。他把它夹在食指和拇指之间细看。随着手指移动光线变换,那结晶变幻出千万种色彩,比最名贵的钻石还要璀璨。
塞坦尼尔呆呆地看了它一会,突然想起来曾在魔界见过这种东西。本来他一直刻意不去回想在魔界的经历,可现在他不由得想起和索德一起旁观过的婚礼,新郎送给新娘一块类似的紫色结晶。仔细看去,这一块确实与那块是同一种材料,只除了更粗一些,颜色也更纯正。
——真的有定情的作用吗?
他的手指在沁凉的紫色表面摩挲,一种比先前更强烈的感情一阵阵从手指一直传到心里,就像期盼了千万年,又绝望了千万年,感情慢慢地沉积发酵,却始终找不到出口。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弄得他的眼睛都酸涩起来。
塞坦尼尔拉开桌下的抽屉,把结晶扔进去又飞快地关上,站起来走出了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 河蟹弄得人火大,都不想写了,郁闷。
☆、新年
一天之后,加百列属下的密探送回情报说索德已于两天前回到军中,魔军正在退回第一狱。证实了魔界确实已经撤军,天界解除了边境紧张状态,负责搜索的天界军团各自回到驻地,萨麦尔也返回了恒星天。
对于索德居然从他眼皮子底下逃出天界这事,萨麦尔耿耿于怀,百思不得其解。再加上在朝会上被尤利尔冷嘲热讽了一番,更是郁闷得要命。下去之后马上送了份报告给塞坦尼尔,自请停职一年在家禁闭反省。
塞坦尼尔知道他性情耿直,为这件事肯定自责很深,如果不同意反而会让他难受,便批准了,只是另外写了封信过去抚慰。
经过此役,路西斐尔声望高涨,在贵族和平民中的拥护程度差不多和加百列这样的j□j天使一样了。
同时膨胀的还有天界的自信心。短短几个月之内,已经有不少官员上书提议出兵魔界,扫平第九狱。稍微保守一些的也提出封锁魔界边境,截断魔界与其它各族的来往,实施经济上的打击。更有些激进份子要求驱逐定居在第一重天和第二重天的魔族,理由是战争中他们可能向魔界传递了消息,并提议把他们与天使结合产生的后代都列为贱民,剥夺他们上学和晋升阶级的权利。
塞坦尼尔把这些建议都压了下来。忙忙碌碌一阵,转眼就到了新年。
一月一日按惯例放假,平时人来人往的弗林特宫安静了下来,就连下人们也有一半回了家。塞坦尼尔早上起来之后在宫殿里转了一圈,给留下来的工作人员送了些小礼物以示慰问,然后顺着花园的阶梯往上走,准备回书房。
花园入口不离处是一片红叶紫荆园,现在才一月份,远不到开花的时候,但树木已经抽出了亮紫色的枝叶,一丛丛密密匝匝活像紫水晶簇一样,十分漂亮。
塞坦尼尔沿着小径走着,突然听到前面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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