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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事迷踪(蝶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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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鼎炉上香烟袅袅,大殿内外人如潮涌。
  
  刚进寺庙李疑仙就把于寒给丢下了,据说要见的那人心高气傲,生性冷淡,不轻易见人,得让他先去试探试探。于是于寒便顺着天王殿一路游览下去,每一尊佛像都精美绝伦,形神兼备,令人叹为观止。尤其是大雄宝殿的释加牟尼铜像,含目内视,封耳塞谷。气通九天,神逸佛地。佛陀两旁的阿难、迦叶尊者,气态谦和,神情具备。
  
  简直是国宝级的艺术珍品。
  
  再看墙上壁画,尽管有些褪色,但丝毫没有影响画中所描之景,一看便知是不凡之作,恐怕皆出名家之手。于寒不禁感叹,自己久居市区,竟然不知道有这样的宝地。
  
  他漫无目的地转着,走过藏经阁来到寺院塔林,居然居然种了百余棵枫树,有大有小,最大的需两人合抱,小的只有成人拳头般粗细,白塔枫树自成一景。
  
  但见枫叶随风,万蝶齐聚,那一大片一大片的红,美的让人心碎。 
  
  “施主也喜欢这枫叶吗?”于寒正看得入迷,身后沉稳的男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转过身去,身后不知什么身后多了一个人。男人穿着纳衣,手里执了卷经书,年近三十,生得眉清目秀。看上去像位僧人,却未剃度,一双细眼微微上挑,有种无欲无求的平静。 
  
  于寒久久地注视着他,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惊讶,他不明白这种奇妙的感觉从何而来,那是一种仿佛流浪了很久又回到故乡的感觉。 
  
  一种从容的安心。 
  
  “枫叶不是秋天才会变红吗?”于寒抬手捻了一片红叶:“现在才到盛夏呢,红得像血似的。”
  
  “曾经有一位痴情的人死后被埋在片枫林下,因为痴,所以他变的固执;因为爱,所以他无休止地等待。但是他没有错,错只错在他爱了不该爱的人。”男人悠长的叹息一直钻进于寒的耳里:“直到死他都还深深爱着那个伤害他又夺取他性命的人。这片枫林吸了他的哀怨和痴迷,于是四季鲜红如血。” 
  
  “真的吗”于寒一惊。 
  
  “只是一个传说吧。”男人低下头狡黠地笑了一下:“你是来寻人的。”
  
  “你知道?”又是一惊。
  
  “我还知道你有求于他。”男人轻轻叹道:“不过那个李疑仙吵吵闹闹的,我着实不喜欢。所以你的事我不管,自个想办法去吧。”男人冷哼一声,抬腿就走。
  
  李疑仙口中的那个人就是他吗?果然是个怪人,话还没说就回绝了自己。
  
  “喂!你别走啊,我中了厌胜,不给我解除会因为倒霉而死的。”见他要走,于寒情急之下一把抓住男人的衣袖,也顾不得礼不礼貌了。 
  
  男人扭过头来看了于寒两眼,语气坚定:“你没中厌胜!”
  
  “胡说。”于寒双臂用力,依旧不肯放手。
  
  “或者说你曾经中过厌胜。”男人轻轻抬手,于寒手中攥紧的衣袖便清风一样滑过去了:“这种程度的术用得着我动手吗?已经有人为你除去了。”
  
  见于寒目瞪口呆的样子,男人又笑了:“李疑仙带你来这里无非是图件东西罢了,只是他亲自来的话,我死也不会给他的。”顿了顿,又说:“就算惜人亲自来求我,我也未必会给,所以他才叫你这倒霉蛋来吧。”
  
  “你说的我不明白,没人跟我提过这些。”于寒一头雾水,自己好像陷入一团乱麻之中,理不清道不明。
  
  “不明白就对了,要是你明白了,你还是你吗?”男人抬起头,静静第看着被风吹动的树叶哗啦作响,半响才又吐出一句:“你知道怎样才能抓住风吗?”男人伸出一只手,手指微张,似乎想要抓住流动的风。
  
  “没有形体的东西怎么抓得住。”于寒皱眉,这家伙果然是李疑仙口中的怪人。
  
  “盲目追求只能适得其反,但只要摸清其中的玄机,没有什么做不到的。”男人说完,张开手掌,一片枫叶飘飘荡荡飞进他的手心里,男人将枫叶递给于寒,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自己本来的面目。”
  
  于寒接过枫叶,一时间竟不知回答什么才好,征在那里,细细琢磨男人的话。
  
  “既然你能走到这里,我们也算有些缘分了,允许你提一个问题,问得好自有奖赏。”男人说着,目光却穿过于寒,落到他身后。一位年轻女子立在远处,身子在树丛之后。她穿着齐地红裙,黑色的长发垂在胸前,遮了半张脸,看不清表情。发现男人的目光,红衣女人便默默退到枫林深处,渐渐消失在一片血红之中。
  
  “问题?我该问什么?”于寒的目光转了几圈,问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的问题:“那个痴情的人死后会去哪里?” 
  
  男人楞了一下,收回目光,转而露出笑颜,嘴里吐出四个字:“痴情而堕!”
  
  “痴情而堕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于寒老实地回答,是说多情的人最后要下地狱吗?
  
  “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男人说完从手腕上褪下一串佛珠递给于寒。
  
  趁于寒观察佛珠时,猛地用双手抓住他的头,两个拇指用力按压他的眼窝,嘴里念念有词。于寒感觉双目一阵灼烧感,刺痛不已。一句你干什么还没出口,男人已经松了手:“我暂时帮你打开了天眼,有些东西看不见的话,会错过的。”
  
  于寒捂着眼睛,正要大发雷霆,男人又淡淡地说:“我不想见李疑仙,你拿着这个下山去吧。”话音未落,已不见了踪影。
  
  着男人消失的方向,于寒心想,自从加入紫雷会后各种奇事层出不穷。什么食尸鬼、巫术诅咒、长生不老把自己的神经锻炼得太强大了,以至于现在看到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也不会那么惊讶了。
  
  再看手中的佛珠,五彩金线穿着一颗颗豌豆大小的灰白色的珠子,每颗小珠上都有或多或少的裂纹,似乎还刻得有字。于寒把佛珠凑到眼前,却怎么也看不清楚那些隐隐约约的小字。
  
  “你见到顺真了?他把东西给你了?”李疑仙的大嗓门隔着老远飘来。只见他连蹦带跳一路奔来,一把抢过佛珠,仔细观察了一番之后,露出会心的笑容:“是真货!嘿嘿,于寒你真行,要是我来他绝对不肯乖乖交出来,连见都不肯见呢。”
  
  “那个到底是什么人啊,他说我的厌胜已经解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佛珠又是什么,拿着它你就这么高兴吗。”下山的时候,李疑仙显得格外高兴,步伐轻盈不说,简直是一路欢天喜地。
  
  “厌胜嘛,你受伤昏迷的时候就给你解了。你没发现你今天没跌倒,没撞树吗?”
  
  于寒脸黑得要滴出墨汁来,巫术都解了还忽悠我来爬山!想到又是他帮自己解了倒霉术,又不好发作出来,闷闷不乐地跟在后面。小仙看见了也不在意,笑嘻嘻地东拉西扯。
  
  “那个怪人叫顺真,是个带发修行的居士,为人冷淡得很,又喜欢刁难人。他以前是盖啸天的搭档,那两人脾气都不好,经常一言不合就动手,但是阁主又偏袒盖啸天,后来顺真就搬出来了。不过他还是紫雷会的人,很多事情也需要他处理,得罪不得啊。”
  
  “我听见惜人一直是叫他啸天,他们关系很好?好像很亲密的样子。”于寒想起那个病入膏肓的男人,很难想象他还能和别人动手。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算是青梅竹马,当然好了!”说着于寒又晃了晃手里的珠串:“至于这个,回去让阁主慢慢给你解释吧。”
  
   

作者有话要说:根据BS热心姑娘的指正,在此做一个说明,本章节中关于佛像的描写借鉴了《甬上聊斋》系列中的《圆空法师》一文。(该系列有很多短篇,大家可以搜来看看)
借鉴原句如下:尤其是释加牟尼坐像,含目内视,封耳塞谷。气缓缓通九天,神逸逸悬佛地。




12

12、夫妻情谊 。。。 
 
 
  于寒旧伤未愈,又是一路颠簸,回去的路上难免犯困,在副座上昏昏欲睡。半梦半醒之间一直在想那片枫林中埋葬的痴情人,他甚至不知道那人是男是女,更不知道为什麽被埋葬在那里。但是心里却很难受,像有一只大手捏着,却又刻意不将他捏碎,缓慢地疼痛着。
  
  恍惚中,他似乎看见大片的红,枫林中站着一个似曾相识的素衣公子,面容模糊,白色长发在风中飘动。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那片枫林就很伤感。”于寒皱着眉头,头痛让他无法入睡,只好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一边找些话题聊。
  
  “古佛寺后面那片枫林吗?”小仙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目视前方,想了一会说:“可能是触景生情吧,因为你和阁主前世有缘。阁主的前世生在一个大户人家,一出生身体就不好,家人为了帮他积德捐钱修了这座古佛寺,后来他死后就是埋葬在那片枫林里的。”
  
  “惜人的前世葬在那里?那么顺真说的全是真的了?”于寒坐正身子,来了精神。
  
  “他说什么了?那家伙满嘴胡言乱语,你听听就算了,别当真。”小仙侧目,一副不以为然的摸样。
  
  “他说曾经有一个痴情人埋在那片枫林里,枫树吸收了他的怨气,所以叶子才会四季红如鲜血。”还说那个痴情人是死于自己爱人之手,如果那是惜人,那么杀他的人会是自己吗?
  
  “你听他瞎扯!那是四季红枫,园艺里经常使用的一种观赏树,本来就是一年四季都是红叶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还真信。”李疑仙嗤之以鼻。
  
  “是吗?”于寒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把身子往座椅里缩了缩,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
  
  之后两人一路无话,各怀心事地回到紫雷会。
  
  刚回总部,就看见风灵兔带着米拉于心在玩拼图游戏,见两人进来,风灵兔立刻报以一个温柔的微笑,米拉则大叫起来:“小仙哥哥,各分部的案例都报上来了,你快去处理啦,一会阁主又要催了。”
  
  “是了是了,刚回来又要工作,劳苦命啊。”小仙夸张地抱怨着,丢下于寒去了资料室。
  
  这边于寒安抚了弟弟几句,也进了暖阁。
  
  此时惜人正在书房看书,于寒瞄了一眼书名——《奥德赛》,看来李疑仙所言不假,他真的很迷古希腊神话啊。
  
  “我是个普通人,当然也会迷恋别的东西。”注意到于寒不解的目光,惜人晃了晃手里的书本:“我喜欢这些古希腊的悲剧英雄,勇敢、无谓、大愤气概,是我憧憬却不能达到的。”
  
  “我一直觉得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呢。”于寒说着,从怀里掏出那串佛珠。
  
  当他把那串佛珠递给惜人时,和李疑仙相反,惜人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情,他甚至没有去接,于寒有些尴尬地把珠串摆放在桌子上。
  
  “我以为你会很高兴。”于寒笑的有些僵硬,李疑仙那时候不是兴奋得眉飞色舞吗。
  
  “不过是一件旧物罢了,不值得多高兴。”惜人说话的时候一脸不屑,语气很是生冷。于寒见状便岔开了话题:“在古佛寺那个叫顺真的怪人说帮我开了天眼,压得我眼睛很不舒服,现在还有点痛。”
  
  惜人挑眉,暗想顺真此举有何用意,嘴上却说:“凡人没有仙骨,只能靠自身的修为日积月累,要经过很长的时间才能打开天眼,而且也不是人人都能成功的。一旦开了天眼,便能于物质世界中自在地观察,不受距离、体积、光度的限制。所以很多修行者穷其一生都在追求开启天眼,成功者是极少数,而且不少人都因为过于执着而堕入邪道了。”
  
  “要是这么难的话,顺真说帮我开了天眼是在骗我了?”于寒摸了摸眼眶,当时的灼烧感还记忆犹新,眼睛到现在还隐隐作痛,于是又问:“天眼到底是什么啊,和我弟弟能看见鬼魂是一样的?”
  
  “于心拥有的是阴阳眼,只能看见灵体,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游魂野鬼。而天眼不光能看见肉眼所不能见的事物,还能窥视过去和未来。天眼的能力越强,看见的过去和未来也就越久远,开了天眼的人能无视自然法则,在时光中来去自如,感知过去,预言未来。”惜人收了手上的书,握住于寒的手,按在自己眉心那颗朱砂痣上:“这是我开的天眼。”
  
  “你开了天眼吗?”于寒吃惊地说,一面仔细观察那颗米粒大小的红痣,除了颜色格外鲜红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奇特之处:“我以为天眼是两只眼睛啊,怎么在额头呢?”
  
  “天眼的位置在眉心,印堂进去两寸的地方。人为开启天眼需要凿开额骨,长好以后就成了朱砂痣一样的东西了。”惜人笑着解释,似乎时间稀松平常的事情,而于寒光听就觉得痛了。
  
  “痛吗?”于寒的手还贴在惜人额头上,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微微凸起的红痣,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脑海里浮现出这样的场景来——那是一个极其混乱的场面,画面很模糊,像一部老旧的蒙太奇电影。那地方像一个刑场,中间摆着一张床一样的台子,周围人声鼎沸,许多穿着奇怪的人围在旁边。他看见惜人被人架着按在那个木台上,几个人念着奇怪的咒语,其中一个握着一把形状怪异的匕首,从他的额头上狠狠刺了下去。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让于寒猛地惊醒过来,一时脚步不稳,向后退了几步。
  
  “我好像产生幻觉了。”于寒按着头,表情很是痛苦。
  
  惜人皱了皱眉头,眼里闪过一丝冷光,随即又恢复了平日里温和的表情。他站了起来,贴近于寒,双手搂住他的颈项,炙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布料传了过来:“别说那些扫兴的话了,我有正事告诉你。”
  
  近看惜人连睫毛也是白色的,但是又密又长,微微上翘,从于寒的角度望去,让人产生一种无法名状的怜惜。只见他把头靠在于寒的肩上,双手抱着他的后背,于寒觉得心脏忽然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奔腾。 
  
  贴得这么近,两人气息相依,火热的视线交缠着。
  
  “张嘴。”惜人温柔地说,以诱人的姿态呈现,先声夺人。温顺地听从他过于醉人的低语,于寒轻轻张开嘴唇。
  
  只一瞬间,呼吸被夺去!于寒又惊又惧,内心又带着一丝期待。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他。绵密的吻缠绕上来。惜人的唇火热滚烫,贴在肌肤上带来一丝舒畅的麻痒,柔软的舌尖轻轻掠过,勾画着对方唇齿之间的轮廓。
  
  对于柔软的侵入,于寒有点惊慌,但很快就被这感觉陶醉了,他开始回应,唇与唇碰触,舌与舌交缠。良久,唇分,一丝晶莹的液体挂在两人嘴边,显得淫靡不堪。
  
  两个人呼吸都有点急促,惜人沙哑的声音充满期待:“我们前世有缘,今世有一年的夫妻情谊,可行床第之欢。”说着伸手去解于寒的衣物,于寒大惊,一手捂着裤头,急急忙忙后退。
  
  “你嫌我?”惜人有些不可置信,脸上甚至带着隐隐的悲伤:“难道我不美,配不上你吗?”
  
  “怎么可能,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自从我第一次看到你,你的一切就吸引了我,每次看到你我都会觉得心疼,恨不得自己能保护你”于寒老实地回答。
  
  “而且我……”于寒话音未落,惜人便扑了上来:“那为什么你不愿意?”只见惜人眼里闪着光芒,言辞恳切:“还是说你不愿意屈居人下做承受的一方吗?这不是问题,我愿为你雌伏。”
  
  “你说一年的夫妻之情,一年之后又怎么算?”于寒缓了缓呼吸,冷静地推开惜人温热柔软的身体。
  
  “自然是缘分尽了,天各一方,各奔东西了。这天地间哪有不散的宴席,父母兄弟,朋友情人,命数到了,该散的自然要散,天命不可为。”惜人说着张开了手,白皙纤细的手指如兰花花蕊一般微微卷曲着,他幽幽地说:“这人的一生有多少福泽,受多少坎坷,都是注定的。”
  
  “那我不愿意!”不想分开,不是爱情,也无关风月,只是想守在这个人身边,连他自己也不说不清这是为什么。
  
  “如果我们不行夫妻之事,倒是可以做几十年的棋酒朋友。”惜人整了整稍显凌乱的衣服,又道:“你可想好了,出了这门就不能反悔了。”
  
  于寒咬紧下唇,怔了半响,脑海里竟冒出李疑仙那张不正经的脸来。他狠狠地摇头,似乎想把那张嬉皮笑脸的面孔从脑袋里赶出去。
  
  惜人见他迷惑不已,伸出手,按上他的额头,把凌乱的刘海推了上去。凑到他耳边用几乎无声的语调呢喃着,炽热的呼吸涌入耳道,让于寒一阵眩晕。
  
  惜人问:“你想好了吗?”
  
  “我……我觉得……咱们还是长长久久地……做朋友吧。”于寒说完,逃也似地奔出暖阁。
  
  惜人低下头,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执起桌上那串佛珠,朝卧室走去。
  
  




13

13、几世轮回 。。。 
 
 
  惜人推开内室的门,一阵檀香立刻迎面扑来,空气中弥漫温和的香味,久久不能散去。只见镶金嵌玉的华丽大床沿旁端坐着一位红发男子,双目虽然微微闭起,却带帝王一般的威严,使人不由得产生敬畏之情。
  
  惜人似乎是习惯了,不过还是愣了一下,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父亲!”
  
  男人张开眼,双目含霜,令人不寒而栗。他冷笑一声站了起来,伸出双臂搂住惜人的腰,用力收进自己怀里:“那个不识抬举的东西是不是没有选你?”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惜人别过脸去,逃避男人的亲吻。男人似乎对这小小的抵抗感到非常不悦,用力擒住惜人的下颚,粗暴地撕咬他的嘴唇。
  
  惜人嘴里含糊不清地拒绝着,双手抵在男人胸前,用低不可闻的絮语叫痛。
  
  “乖一点就不会痛了。”男人邪气地笑着,撕开怀里人的衣物,冲撞紧接着到来。两个纠缠的身体倒在柔软的床铺上,男人居高临下地制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技巧地触摸他的身体。
  
  不要,不要这样!惜人想大喊,但最终只是动动嘴唇,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在男人的手指探到他的身后时,才惊慌失措地挣扎起来:“那里还很痛,今天放过我吧。”
  
  “求你了,父亲。”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恐惧,瑟缩可怜的样子。
  
  “哼,我哪一次不是好好的对你,受了伤也给你治,不是连个疤也没留下吗?”男人说着,手指在他光滑的脊背上刮了一下,感受这幅诱人的身子在自己怀里止不住颤抖:“也罢,你不想做我也不强迫你,不过得给你点惩罚。”
  
  男人松开了他,起身从壁柜里取出两捆小指粗细的绳索和一根皮鞭。惜人咬紧牙关,无助地坐在床沿上,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几乎是一动不动地任由男人将绳索一圈圈缠绕在自己身上。即使被绳子勒疼了,也只是稍稍晃一□子,轻轻地哼一声而已。
  
  他的双手被紧束在背后,脚也被捆了起来,失去了人生自由。男人让他跪趴在床沿边,抄起半米长的短鞭狠狠地抽了下去。
  
  屋内响起了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啪啪”声。
  惜人徒劳地扭动着柔软的腰肢,火辣辣的痛楚穿透了五脏六腑,他忍不住泪流满面,发出痛苦的哀鸣。
  
  二十鞭下去,腰臀一带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今天就到这里吧。”男人爱怜地拍拍跪趴在床上的人的头,发丝从他指尖流过,有水一样的柔情。
  
  惜人拧着眉,强忍住疼痛,半响才从牙缝里颤颤巍巍地挤出一句:“谢父亲教诲。”
  
  男人抬起他的下巴,拇指在那被咬出血痕的嘴唇上来回摩擦,眼有深不见底的疯狂:“你是我的人,无论前世、今生、来世,都是我一个人的。”
  
  “我知道。”惜人面上带着温和地笑,神情却十分落寞,他侧过头,把脑袋靠在男人的手掌上。想到自己生生世世都逃脱不了注定的命运,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他咬着嘴唇,想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一时间委屈、苦闷充满心头,两行清泪顺着眼角落下。
  
  “打疼了?”男人拉过惜人的头,细细擦掉眼泪。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温柔的吻落了上去,不带情·欲的,小心翼翼的吻。
  
  惜人叹了口气,摇摇头,口气充满无可奈何:“我都习惯了。”他微微挣扎了一下,虽然隔着厚厚的地毯,但膝盖还是跪得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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