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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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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一天的时间里,原本繁荣热闹的S市街区都变得萧条凄清,愣是玩出了一种世界末日的即视感。
余于和鬼在这种混乱的时刻回到了S市市区,直奔苏咎临家去。
苏咎临一切都好,他也因为父母的身份被爆出来,比起外头的混乱,他倒是过得挺平静。
不好的是黑金。
他身上的诅咒似乎已经到了一种无法抑制的程度,再多的鲜血也压制不住万鬼噬心的痛苦。余于看到他的时候,他正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瑟瑟发抖。
苏咎临心疼地走过去,把覆盖着黑金的脸的长发撩开,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亲,突然抓过床头的裁纸刀,狠狠地划开自己的手腕。
原本陷在痛苦中的黑金突然挣着着爬了起来,但阻止苏咎临的动作慢了一步,苏咎临已经把淌血的手腕凑到黑金面前,脸色有些发白:“喝……”
黑金只是皱了皱眉眉头,捧住苏咎临地手腕,把唇凑了上去。
余于看在眼里,没有阻止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车熟路地翻出苏咎临家的急救箱,打了个电话让许于学让他过来给苏咎临急救。
许于学对于接到余于的电话感到非常震惊,一方面想起对方可是全城通缉的人,另一方面又顾念这是苏咎临唯一的朋友,思量再三,只是默默地赶往苏咎临家,没有报警。
说来也奇怪,黑金在咽下苏咎临的血后,原本难以承受的剧痛突然间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知道苏咎临的身体并不算特别好,不敢多舔一滴血。余于在接到他的目光示意后,快速地给苏咎临做了简单的止血包扎,等了不到十分钟许于学赶到,简易地缝合了伤口,挂上血袋便让苏咎临躺下休息了。
许于学没有多问余于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也没有去过问那个经常很难见到的,苏咎临的男朋友怎么也一脸苍白。
几个人围着躺下的苏咎临,呈现一种诡异的沉默。
最终,话痨的许于学终于憋不住了,他开口问余于:“那些人,真的是你杀的?”
余于瞄了他一眼,回答说:“大概吧。”
“什么叫大概吧,现在全市都在通缉你你还回来干什么!”许于学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意识到之后又强迫自己口气放平缓些:“你是不是惹上了什么高官啊?我不觉得就你这身板能把人碎尸成那个样子,要是有什么委屈,你可以说啊,就冲你这么些年一直陪着咎临,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律师辩诉的。”
“不用了许叔,都是我干的。”说着,余于顿了顿,说:“谢谢你没有报警。”
许于学没有说话,盯着余于看了很久,这个中年男人终究只是叹了口气说:“不管是你还是咎临,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知道你不容易,熬过了那么多苦,怎么还是不能让你平平静静地过活呢。”
余于突然眼圈一红,捂着嘴努力不然自己哭出声来。
许于学并没有发现余于的异常,还在喋喋不休地讲着:“我家也有个小女孩,差不多也是你们这么大,整天就知道缠着她老妈撒娇,哪像你,小小年纪就要自己养活自己……”
鬼默默地从余于身后抱住他,蹭着他的颈窝,低声说道:“不要迷失,另一个你已经消失了,我不准你变回去!”
余于的眼神突然一暗,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吸了吸鼻子,恢复了常态,卸了身体的力气靠在鬼身上。
他明明已经……扼杀了另一个自己……为什么……
这种小满足小感动根本就不属于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大概是嫌许于学太吵不利于苏咎临休息,黑金瞪了他一眼,原本说个不停的许于学顿时安静了下来,灰溜溜地收拾了东西,道了再见便离开了。
余于也没有多留,顺手进厨房帮苏咎临他们备了午餐的饭菜后,便和鬼离开了。
他们还要去詹关在市内的居住地点,好继续他们的“恶作剧”,况且他们留在苏咎临那,要是被发现了苏咎临会很麻烦。
余于只有苏咎临这么一个发小兼好友,虽然现在他犯了事变残忍了,可以面不改色地看着尸体在他面前变成石块甚至肉沫子,但这并不妨碍他希望他的好友一生平安,平平静静过活的念头。
不过现在多了个黑金在他身边,余于估计,苏咎临的生活,大概也不会平静到哪里去吧。
鬼正好心情敌抱着他,裹了一层白雾便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
余于抬头看了看鬼消瘦得发尖的下巴,突然间有些心痛。
情感在不适宜的时间爆发,余于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喜欢鬼的程度,远远高过自己预料的程度。
他觉得自己是个失败的“被强奸者”,不是还没有被做足一百次么,怎么现在他好想搂过鬼的脖子,告诉他,他已经喜欢上他了呢……
鬼手 19
鬼并不知道余于脑子里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心情不错,以至于边走还边轻声哼着歌。
詹关在S市的住处非常好找,鬼带着余于从窗户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和妻子坐在饭桌边吃饭,两人有说有笑,气氛其乐融融,丝毫看不出詹关是那种会在外头包养小三的人。
虽然年纪已经近五十了,但詹关和妻子并没有生儿育女,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外带一个帮忙做家务的家佣。
鬼带着余于悄无声息地在詹关家闲逛了一圈。不愧是S市数一数二的敛财好手,詹关住的地方,余于和鬼足足花了五分钟才粗略走了一遍。
再度回到食厅的时候,他们夫妻两人还没吃完。家佣已经在另一个小房间里简单地解决完就餐问题,开始着手打扫屋子。
余于看着那詹关和他妻子那副相敬如宾感情甚好的模样,想起这老头在前不久还在郊区和一个女人鬼混,甚至目睹了情人在自己眼前死去,现在却能如此从容不迫地逗妻儿开心,顿时胃里一阵翻腾。
恶心……太恶心了……
余于伸手勾住鬼的脖子,凑到鬼耳边轻声说道,“砍了那个女人的头。”
话音刚落,一阵白雾肆起,带起一阵不小的风。
詹关被这阵风吹得迷了眯眼,再看自己妻子的时候,他的妻子却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下一秒,头颅如几个小时前詹关的小情人那样,从脖子上滚了下去,飞溅的鲜血再一次喷的詹关一脸,掉落在地上的脑袋滚了几圈,暴突的眼球直勾勾地看向詹关。
“啊啊啊啊——”
詹关突然尖叫了一身跳了起来带翻了椅子,他抖着腿后退了几步,突然转身夺门而出。
余于捂着被尖叫声吵到的耳朵,外头看着逃跑的詹关,脱离鬼的白雾的包裹范围,走向跌倒在地上的,詹关妻子的尸体。
“要是你知道几个小时前他小情人死的时候,他还知道打电话报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夺门而逃,不知道你会有什么想法呢。”
余于对着地上断头自说自话,说完还忍不住笑了两声,“不过这已经无所谓了不是么?”
说着,余于抬起脚,狠狠地把断头踹开,看着那个头颅滚动着飞开,撞到墙之后又反弹回一小段距离,心情极好地勾了勾嘴角。
随后,余于极其嚣张地用带血的鞋子,光明正大地从詹关的家门走了出去,直到走出了一段距离,被鬼重新抱起来,身影再一次凭空消失在路边监控摄像头拍到的画面里……
文正侨查遍了S市路口的监控也找不到余于的踪迹,忙活了一整天最后决定回余于家蹲守。
当他走进余于家时,就发现门口有一双带血的鞋子,以及屋子里有哗啦啦的流水声传出来。
文正侨的心脏突然狂跳了起来。
他认得这双鞋!这是余于的鞋!余于回来了!!
他关了门发疯地跑进去,只见余于家主卧室里的浴室灯亮着,磨砂玻璃映着里透的人影,在蒸腾的雾气里面若隐若现。
而就在文正侨发呆的瞬间,浴室的门打开了,一个少年光着上半身,围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大概是热水的缘故,余于光裸的皮肤上泛着淡淡的红色。
文正侨只觉得喉头一紧,艰难地迫使自己别开了头。
余于也被突然出现在家里的人吓了一跳,随即回过神,看到鬼也跟着从浴室里走出来,心神顿时便安定了下来。
“真巧啊,文哥怎么会在我家里呢?”
余于冲文正侨笑了笑,也不在乎对方是个随时会把他铐起来的警察,越过他走到床边,背对着文正侨自顾自地穿着衣服。
一直到余于穿戴整齐文正侨也没有开口。余于转过头去看他,却见他耳根泛红,抿着嘴像是在与什么抗争。
余于只觉得这傻警察呆得犯蠢,他随意地坐在床上,说:“转过来吧文哥,我已经穿好衣服了。”
像是受到了什么赦令,文正侨松了口气缓缓转过头去,却又惊觉自己的反应好像大了一点,耳根更红了。
“这一整个星期你去哪了?”
文正侨深吸了几口气,抬眼直视坐在床上,一副悠闲自得的余于。
“如果这是审问的话,那请你把我带到警局的审讯室里。”
余于裂开嘴笑了笑,侧眼看着鬼不动声色地爬上床,从背后环抱住他。他也顺势靠到鬼身上,放松了身体,微笑着看着文正侨一脸纠结的表情。
文正侨正因为余于的话而愣了几秒,也没注意到余于身下坐的那张床上不正常的凹陷和余于细微的姿势变化。
他看得出余于的变化,原先那个会一脸不好意思地柔声和他说话的余于似乎已经完全不在的,余于现在这种自信又魅惑的笑容,在此之前文正侨根本连看都没看过。
“余于,我们别闹了好不好?现在全城都在通缉你,你何苦为一个残暴的凶手背黑锅呢?”
“残暴的凶手?”余于想了想,笑着摇头道:“不,他不残暴,比起研究室里的研究人员,比起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和帮着凶手瞒天过海的政府警察,他可温柔了。”
“余于!”文正侨朝前走了两步,紧紧地抓住余于的手,“不要仇恨了好不好?你还年轻着呢,不要因为仇恨而毁了自己!不值得啊!”
文正侨冷静了一下,轻声说道:“余于,你放心,你父母的死,黎蒙已经着手调查了,一旦我们搜集齐证据,我们可以把涉事的所有人员都告上法庭,法律会给他们应有的惩罚!你完全不需要用自己的人生来报仇!”
“文哥……你不觉得,在我杀光了所有涉事人员之后说这些话,特别可笑吗?”
余于依旧笑着,可文正侨却突然觉得,这个少年周身散发着阵阵阴气。
“不会的……我不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杀人!”文正侨激动地抓住余于的肩,“且不说普通的群众,死这里面可是有专业训练过的警察!有魁梧的壮汉!你以为你有能力把这些人杀了碎尸吗!你看看你自己的体型!一次可以是巧合,可有一直存在的巧合吗!余于!醒醒吧!不管凶手给了你什么好处,替他背这么多条人命,一旦被抓住了你根本活不了的!他到底有多好!值得你这样护着他!”
“我没有护着谁,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不信我下次可以坐在杀人现场等着你们来逮我,如果你们抓得到我的话……”
说着,余于起身下了床,回头看了看依旧呆愣着的文正侨,转身出了房门。
刚走出去他就被鬼抱住,以至于文正侨意识到跑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余于了。
鬼带着他在市区里瞎逛,两人并肩走在附近一个公园里,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
余于突然觉得一阵空虚。
想杀的人杀得太快,现在也只剩下一个而已,他突然想不出,待他杀了詹关之后,他要干什么。
一阵微凉的风吹过来,鬼把余于带到公园的人造湖边,两人坐在石椅上。鬼见四处无人同时也是个监控死角,便放心地散掉了白雾。
余于任由鬼搂着坐在湖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异常的迷茫。
关于他前世的记忆,余于基本上已经全部记起来了,但记起的越多,他就越不知道结束了这些事,他要干什么。
前世的自己在复仇之业没完成,鬼也还是个有实体的货,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当隐身衣用,所以到了后期,没有外挂的他们被人类围剿,最终落得被分尸的下场。
可现在呢?
余于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开着外挂,把世界狠狠地玩弄了一遍,却找不到任何优越感。
如果不是鬼,他到死都只能含恨活着……
也许是发觉余于周身散发着负能量,鬼瞄了他一眼,侧头吻住了余于的嘴。
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互相汲取着对方口腔里的唾液和空气,分开的时候还带出了一条暧昧的银线。
“鬼……”
“嗯?”
“太无聊,我不想玩了……”
余于摊到在鬼身上,如是说道:“杀了詹关之后,就没什么好玩的了。”
鬼原本含笑的左眼顿时冷了下来,口气也不好。
“那你想怎么样?用够了我打算扔了?做梦吧你!”
“我没说要扔了你……”余于斜眼瞄了全身散发低压的鬼,歪头想了想,说:“不如,我们一起死吧。”
“死?你拿什么杀死我这个虚无的存在?”鬼钳住余于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除非我有一天玩腻你了,否则,就算你以死逃脱,我也能找到你的转世继续操你!”
余于似乎一点也不在乎鬼的威胁,他继续勾着嘴角自说自话,“紧张什么?要不我们玩最后一个游戏,我保证我的死一定是由你亲自动手。”
“一百次没操够,你以为我会杀了你?”
“不信?我们打赌呀。”
“好!”
几天后,当苏咎临和黑金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余于被捕归案的时候,顿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文正侨也没想到,余于所说的“坐在杀人现场等你们来逮”,就真的是杀了人之后坐在血泊中,一脸微笑地等着他们警察来抓人。
所以当文正侨拿着手铐走到余于面前的时候,他只有满腔的疑问和愤慨。
他一次又一次地相信他,放过他,为什么……
“这不可能的……”我不相信!
余于一手把玩着从詹关身上卸下来的胳膊,微笑地冲文正侨说:“凶杀现场就只有我一个人,难不成你还能帮我洗白?”
说着,他拿起地上的菜刀,扔到文正侨脚边,“这是凶器,上面应该能检测到我的指纹。”
李奕沉默地看着余于,一种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自然不会相信一个连续杀人的凶手会这么轻易地现身并且坐着等警察去抓他。
李奕当下就下令所有在场的警察掏枪对准余于,并下令随时可以就地击毙嫌疑犯。
余于被他的举动逗笑了,他站了起来,说道:“别紧张啊警察先生,虽然我可以瞬间杀了你们所有人,但现在我的游戏已经玩够了……”说着,余于越过文正侨走到李奕面前,把双手伸向他,“我跟你们走。”
银白色的手铐拷在余于纤细的手腕上,随后他被套上黑色的头套带上了警车。
没有人知道,这一整个过程,鬼一直跟在余于身后,若有似无地拉着余于的胳膊。
第一次面对这么多黑黝黝的枪口的余于原本也挺紧张的,但不知为何,被鬼这样轻轻地拉着,竟觉得这一刻,即使天塌下来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坐在警车里,余于左右都是警察,鬼找不到地方落脚,便钻进余于松垮的衣服里。
一路颠簸余于都沉默不语,一直到车子开到警局门口,余于被两个警察押着走出警车,看着警察局的大门以及所有严阵以待的武警特警们,余于突然低头轻声说了一句话:“谢谢你陪我玩。”
话音刚落,一直因为紧张而不由自主用力擒住余于的那两个警员的手突然从衣袖里掉了出来,紧接着是鬼哭狼嚎的呼痛声。
余于站在原地,没有其他瞬间提枪的警察意料中的拔腿而逃。
李奕制止要开枪的众人,迅速打了电话叫救护车,随即走到余于面前,皱着眉问道:“你干的?”
“不是。”余于简短地回答了一句,随即抬头笑眯眯地看向李奕,“我身上有个不太好的诅咒,任何和我接触过于亲密的人,都会被剁手剁脚,所以劝李警官还是离我远一点好,放心我不会逃跑的。”
李奕盯着他看,似乎不相信余于的话。
余于耸了耸肩,说道:“我没开玩笑,像文警官曾经和我上过床,所以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他的阴茎大概会被剁掉。”
说完余于还特别真诚地眨了眨眼。
李奕刚觉得这孩子年纪不大,却满口荤话的同时又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他转头去看文正侨,却刚好目睹原本一个人远远站在人群为,孤零零的文正侨,裤子突然被血染透,下体鲜血直流。而文正侨在短暂的呆愣后,捂着裆部蜷缩在地上,叫得撕心裂肺,全身都在抽搐。
“你!”
再度审视余于的时候,李奕已经可以非常清楚地看见余于眼里残忍的笑意,以及他周身围绕着的,一圈淡淡的白色雾气,和雾气中隐隐约约站着的一个青年……
鬼手 20 (上)
警局门口这突发的事件让所有人都变得小心翼翼。没有任何警员愿意再靠近余于——事情的诡异程度已经愿意超过了常人的承受范围,没有人愿意为了押一个瘦弱的少年而付出自己的手臂。
好在余于也挺配合,顶着众多枪口,乖乖地跟着李奕走进警局。
关押余于的牢房是临时改出来的,是个单人房,里头只有一张床,一个洗手台和一个马桶。而余于也在原先拷着一副手铐的基础上,被迫带上了脚镣。
余于对牢房还算满意,至少比他想象中的干净舒服很多,被褥什么都是全新的,铁架床上还铺了床铺,软软的也不算硌人。
余于不知道这是不是文正侨为他争取到的特殊待遇,又或者是因为他和鬼在警局门口演的那一场戏起了作用,以至于,虽然他是犯人,但连警察都不敢怠慢他。
但这样想的同时,这种因为开了外挂才能换得的成就感一点都不能满足他。就像因为作弊考了一百分而被家长表扬一样,总觉得他们表扬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个被自己抄了答案的同学——虽然余于并没有这样的经历。
牢房的天花板上装了两个监控,鬼还在床底下翻出一个器,想了想,鬼一手捏爆了那个器。
等到确定不会有任何的东西存在,鬼才施了个法术造了个假象欺骗隔着屏幕监视他们的警员,现身和余于并排坐在床铺上。
“你到底想怎样?”
从余于说出玩腻了那一刻起,鬼的口气就一直这样冷冷淡淡的。
他非常的烦躁,一方面他打心里期待余于所说的那个赌——在鬼看来,如果能够一起死,那比什么都好。当初只是因为一份不知何谓所以的爱慕而成就了他的存在,然而那么多年过去了,他这份卑微的爱慕依旧得不到所爱之人的回应,他的存在,早已成了一种折磨——心魔纠缠了他五百多年,最终把他和余于绑定在一起,却依旧是互相折磨。
但另一方面,他害怕余于在欺骗他,怕余于最终只是自己死了,又一次把他遗留在这个世间。是呢,是他自私地诱骗余于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局面,现在他回不了过去,又看不到未来,会想要以死逃脱,也是可以理解。
只是这么一想,鬼越发觉得余于只是在哄他玩,这只是余于自己玩够了,自私地想要一个人解脱的一个把戏!
他觉得异常的愤怒,但与此同时,一阵悲伤和委屈油然而生。
余于看着鬼猩红的左眼里复杂的情绪,收起了从刚刚就一直维持着的那恶心的微笑。
沉下脸来的余于远比他平时看上去的有气势很多,漆黑的虹膜盯着虚空的某一处,一言不发。
鬼愣愣地看着这个样子的余于,记忆回到了五百多年前与现在重叠——那个四处杀伐的青年,也曾这样坐在床边,一身的煞气考虑着如何屠杀更多的人。
那时候的鬼趴着躺在床上,仰高了头也只能看到青年一个冷峻的侧脸。
余于沉默了一会,并没有直接回答鬼的话。他转过头去,身体向前倾,伸手轻轻地拍了拍鬼的头,说:“信我。”
鬼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他努力瞪大了左眼,死死地盯着余于。
那一天青年决定去刺杀教皇时,也是这样拍着他的头,轻声告诉他要信他能够说到做到。可一直等到那一天傍晚鬼也没有等到那个自信满满的青年回来,再见时,人已经变成了尸块……
鬼抓住余于来不及收回去的手,失控地把人拽到怀里,低头堵住了余于的嘴。
他啃得很用力,没过多久就把余于的嘴唇啃破皮了,鲜血的腥味充斥着两人的口腔,却没有人去注意这些。
余于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只好伸手推开鬼,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和唾液。做完这些后,余于有些意外地看着就这么被他推开的鬼,后者还是一副没有回神的样子。余于耸了耸肩,朝他挪了过去。
“鬼……信我。”
余于撩开鬼一直带着的医用眼罩,看着那只没有眼球的右眼,轻轻地在眼睑上落下一吻,“相信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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