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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帝上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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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墨闻言深深看着他，然后轻笑出声，但眸中明显没有笑意。
「是啊，所以夜儿连告白的对象都有了嘛……」
他的声音极是轻柔，但其中酝酿的寒意连趴在一边的祸斗都感觉到了，低呜一声后跑了出去。
绯夜对玄墨还是万年不变的迟钝，丝毫没察觉那骇人的寒气。
「哦，师父说的是今天的事吗？」
他说的毫不在意，却不知玄墨在水镜中看到那一幕的时候，连手中玄玉制成的杯子也被捏的粉碎。
「夜儿喜欢她吗？」
绯夜撇头，「我为什么要喜欢她？」
因为她是人类，是女子，还有……她长得不是挺美的吗？
绯夜水晶般的眸子轻转，眼中带着天生的寡情。
「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是师父。」师父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了，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
玄墨闻言笑了，身边的寒气也有所收敛，低下头在他脸上吻了一记。
「真是个乖孩子……」
不过……敢动他的东西，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同年，落夕山下的小村子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喜讯，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竟出了金凤凰，王铁匠家的女儿被选中为秀女，即刻起程进宫。
京城。
皇上每年一次的选秀，都要从民间挑选美貌的女子入宫，又是新的一年，全国各地挑选出的女子都被护送上京，准备进宫进行新一轮的挑选。
是进宫为奴为婢，还是皇宠加身，封为嫔妃，从此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就端看这一次了。
「非哥哥……呜……我真的不想去……」
宗人府外，一个美貌的少女紧紧扯着一个少年的袖子，泪眼涟涟。这少年红衣雪肤，眉目清俊，身材修长，举止间自有股飘逸出尘的味道。
「二妞乖，妳今天身分已经不同了，不要这个样子。」
这个少女正是意外被选中为秀女的二妞，被选上的秀女都必须入宫，朝廷派了人接她上京，她说自己一人害怕，死活拉了绯夜陪她，村里其它想上京见见世面的小子便也趁此机会跟着来了。
不同于村里其它人的欣喜，二妞本人非常不情愿，但皇上的旨意是不容违抗的，要是不从，恐怕一家都要受到牵连。所以即使任性如她，也绝不会拿自己一家人的性命犯险。
选出来的秀女，不仅要看容貌姿态，还要看品德修养，而且没有一定的身家背景是很难选上的；二妞在那种默默无名的小村子里，竟能得到别人想都想不到的殊荣，的确令人惊羡。
二妞幽怨地看着心上人，虽然以前就知道他不喜欢自己，但她还是不甘心，想着终有一天他会被自己感动的。但现在却偏偏入了宫，入了宫就是皇上的女人，他们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非哥哥，以后还请你多多照顾我爹娘，我一辈子都会记住你的。」
站在门口的侍卫已经在开始催人，二妞依依不舍地看着他，转身走进去。
今日一别，以后就再无相见之日了……
想及此，她泪水禁不住落了下来，打湿了石阶。
非哥哥……
第六章
送走了二妞，绯夜松了口气，好不容易磨着师父让他可以来京城，为的就是可以好好玩一玩，以前虽说也到过大城镇，但都是和师父一起，而且因为师父不喜欢喧闹的缘故，都没有逗留很久，这下他总算可以尽情玩玩了！
「嘿嘿，老大，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啊？」
这次跟着绯夜来的一共有三人。
小李子第一次到京城，看到这高大的城墙的时候就吓呆了。乖乖，怎么那么高啊？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在那小山村里无法想象的，不愧是在天子脚下，连街上走着的人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他们没有的鲜丽。
「听说飘香楼里的水晶饺是京城一绝，来了怎么能不去试试呢？」
其它几个土包子听了连声叫好，反正他们也不知道该去哪儿，老大就是老大，到了京城也像自家院子似的。
等吃饱了肚子，大伙儿摸摸嘴，绯夜叫小二来结帐。
「真好吃，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阿虎拍拍滚圆的肚子，跟着老大果然没错！那饺子不知是怎么做的，皮薄的像透明的一样，里面的馅肉鲜甜味美，吃下去口齿生香。
但是，要知道，东西好吃的程度是与其价格成正比的，这一点在京城体现得尤其突出。
一旁的大牛看着绯夜拿出的一锭银子，吃惊地张大了口。
「老大，你怎么拿出那么多钱啊？」
村里的人平日里接触的都是铜板，再好也不过是细碎的银子，从来没有看过这整锭的银子，拿整锭银子来付帐，天啊！这顿饭也吃得太贵了吧？
「贵？不会啊。」绯夜满不在乎地接过找回的碎银。接下来该去哪里呢？他身上带了大把的金银宝石，誓要玩个够本再说。
「早知那么贵，我们就不吃那么多了……」小李子心痛地看着拿出去的银子。
绯夜敲了他一记，「干什么？还怕我养不起你们啊？」
小李子傻笑着抚着头，「不是，我这不是怕浪费了嘛！」
「好了，既然好不容易来了一次，就想想怎么好好玩，银子的事不用担心，有我呢！」
现在的问题是————到哪儿去玩？
一旁的小厮是个机灵人儿，听了绯夜他们的谈话，笑着过来说：「小爷想找玩的地儿还不简单？但就是这条街上的胭脂楼就是个好地方，里面的姑娘个个都娇艳如花啊！」
「胭脂楼？那是什么地方？」绯夜好奇道。
那小厮笑了，「小爷想必还没开过荤吧？那里的姑娘保管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绯夜对男女情事一窍不通，村里民风纯朴，这种烟花之地自然没有，而玄墨也不可能告诉他这些事，所以绯夜听得似懂非懂，虽然不理解小厮的意思，但听到是好玩的地方，他就兴起了玩玩的念头。
打赏了他一些碎银，绯夜问清楚了胭脂楼的位置，就带着几个傻蛋过去了。
刚好是太阳西沉，华灯初上的时分，这时胭脂楼已经开始接客了，只见里面莺莺燕燕穿梭在男客之间，娇声浪语，好不热闹。
老鸨看见绯夜一行人是生面孔，忙过来招待。
「各位很面生啊，有没有相熟的姑娘来陪啊？」
绯夜一开始进来也是呆了一下，楼里的姑娘个个都涂脂抹粉，衣着暴露，与客人嬉笑逗闹，甚至有的女子看他长的俊美而主动来挑逗他，这与他平日里看到的循规蹈矩、羞羞答答的女子大相径庭。
这时老鸨又凑向前来问，绯夜虽然不明白胭脂楼到底是干什么的，但不愿在他们面前失了面子，故作潇洒地说：「就叫几个漂亮点儿的来服侍吧。」
老鸨应了声，叫小厮领他们到了房间，上了一桌酒菜。
阿虎坐下后紧张地问：「老大，那些姑娘是叫来干么的啊？」
「应该是来陪我们喝酒的吧。」
绯夜看到有些姑娘在陪客人喝酒，就认为应该是这样没错了。
阿虎傻笑道：「喝酒还有姑娘陪啊？这家客栈还真有意思。」
敢情他看到胭脂楼的布局样子和客栈相似，就把它当客栈了。
正说着，姑娘们就已经来了，四个穿着不同颜色衣服的姑娘马上走了上来，坐在他们身边，开始媚笑着劝酒。阿虎他们何
时有过这种和女人如此接近的机会，姑娘们敬的酒全都来者不拒的喝了下去，早就被迷得晕头转向了。
烟花之地的姑娘何其老道？马上发现了这几个都是还不懂人事的雏儿，将身体更倚在了他们的身上。
怀中软玉温香，除了绯夜，他们个个觉得此刻简直就像上了天堂一样，而绯夜丝毫不理想靠近他的女子，只是带着好奇看着这一切，朦朦胧胧好像也明白了什么。
酒菜吃的差不多了，夜也深了，几个姑娘暗示他们留下来。绯夜看他们几个的样子分明就不想走了，想了一下，干脆就留宿在这里好了。
几个姑娘一听相视一笑，很有默契的将其它几个已经半醉的少年扶了出去，剩下一个红衣女子留在这里，其它女子走之前调侃地笑了句：「这下可便宜妳了吧！」
红衣女子抿嘴一笑，没有言语，她们几个中，她的姿色也是最好的。
「公子，时辰不早了，我来服侍你就寝吧。」
说着就来脱他的衣服，绯夜一慌，向后退了一步。
「我就寝干么要妳来服侍？妳可以退下了。」
女子扑哧一笑，「公子在开什么玩笑，这里可是青楼啊，如此良宵，难道公子还要一个人睡不成？」
「青楼？什么是青楼？」
女子闻言诧异地看着他，灯光下少年的表情疑惑，清明的眸子里是欢场里少见的单纯，看着那以后不知会迷倒多少人的俊美面孔，女子竟有些痴了。
「青楼就是能带给男人快乐的地方，公子，今晚就让水红来带给你快乐吧……」
女子柔弱无骨地倒在绯夜怀里，白嫩的胸脯大半露在外面，水眸春意无限，诱惑地看着他。
绯夜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公子，我知道你还不懂得鱼水之欢，水红愿意慢慢地教你……」
她凑到了绯夜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绯夜越听脸越红，等女子说完后他脸已经涨红一片了。
「怎、怎么可以这样……」
女子微笑地看着他青涩的样子，轻轻向他耳朵里吹气。
熟练地把他引到床边，她一把将尚在吃惊的绯夜压在了床上，绯夜发现时，外衣已被脱了下来。
「不要……」
绯夜隐隐觉得不对，女人在他身上游移的手让他感到厌恶。
不应该是这样的，跟他做这种事的人不应该是她……
在慌乱之下，被女子压在身下挑逗的身体热了起来，她刚才对他说这种行为是繁衍后代做的事，他也曾看过山中的动物做过这样的事，但他不喜欢和她这样……非常不喜欢！
但男人的身体总是不受控制地开始有反应，看到女人充满情欲的脸孔，他心中有种作呕的感觉，如果和他这样做的人不是她，是——
心中的厌恶感已经升到最高，绯夜突然看到脖子上露出来的玉符，这是师父给他的……
没有多想，他一把捏碎了符，白光一闪，他看见女子脸上浮现的惊讶，然后一瞬间，他已经不在胭脂楼了。
场景一变，绯夜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刚才的事情彷佛是一场幻梦。
「夜儿，你怎么回来了？」
一样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绯夜颤了一下，马上转过身像以前一样飞扑进那人的怀里。
玄墨有些惊讶，「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要用我给你的玉符回来？」
当初因为水镜在距离太远时会失去效用，所以玄墨给了绯夜一块玉符，在遇到危险时可以捏碎它回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把它用上了。
绯夜把头埋在他怀里不说话，只是静静感受那安心的感觉，因为那女人碰触的不适也一并消失了。
「师父，我好想你……」
玄墨确定了他没有受什么伤之后稍微放下了心，轻轻抚着他的头，想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回来。
玄墨这才发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外衣也不见了，单衣下可以看见锁骨优美的曲线，还有上面红色的……吻痕？
他玻鹆搜劬Γ舨蛔跃醯帽涞靡鹾荩敢苟憬裉烊ス裁吹胤桨。俊�
怀中的身体一僵。绯夜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让师父知道自己去过青楼，面对他的质问，只好硬着头皮说：「呃……我，我就是和小李子他们去逛了逛京城，吃了点儿飘香楼的水晶饺啊。」
绯夜说的心虚不已，偷偷看了眼师父的表情，小心地抬起头，发现玄墨噙着一抹冷笑，目光深沉地看着他。
「哦？只是这样？那可就有意思了，你身上的这个印记又是谁做的呢？」
玄墨一把扯开他的单衣，脖颈上的红痕更是鲜艳刺目。
绯夜马上哑口无言，看师父的神色知道他是气大发了。他想用以前屡试不爽的撒娇耍赖来蒙混过关，不算小的身子一个劲往里蹭，夹着鼻音第一百零二次的说：「我知道错了，师父原谅我嘛……」
但玄墨这次可不吃这一套，一直小心呵护，连碰都不敢碰的宝贝被别人碰了，看他这样狼狈不堪的跑回来，要是他没有给他护身的玉符，他岂不是早被人吃干抹尽了？
想到这里，心中更是恼火不已。
玄墨怒极反笑，笑得绯夜小心肝都在打颤。
真是……好恐怖啊！
玄墨突然将他横抱起来丢在床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你究竟要不要说？是要我亲自问出来吗？」
绯夜早就被他的举动吓得半死了，忙不迭地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招认了。
青楼……
这小东西还真长进了，连青楼都敢去了！难道他就这么喜欢女人吗？
绯夜看着上方的玄墨目光晦暗难测，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见他这样盯了自己半晌，忽然展颜一笑，先前的冷酷阴沉全都不翼而飞，只剩下那魅惑人心的笑容。
「夜儿……她都碰了你哪里？」
玄墨靠近他耳畔，声音低柔，热热的鼻息吹拂在他脸上，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绯夜觉得好像有些醉了，眼睛不受控制地看着上面的人，在青楼里那种从身体内部升上的火热又来了，他想起在那女人压在自己身上时，有一瞬他在想如果是师父会怎么样……
「夜儿……你不说话吗？」
玄墨看着身下的小傻瓜眼神迷离地看着自己。
真是个小笨蛋，这么单纯……这么无知，又怎么会想去抱别人？还是算了吧，他不适合做这样的事……
「小东西，以后记住再也不可以这样了……」
玄墨想拉开与他太过接近的距离，却没想到身下的小东西伸手环住了自己的背，将自己拉了下去，唇上感到一阵柔软，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竟然吻了他？
好冰……
好甜……
绯夜醉心于唇上的感觉，本能地伸出舌头去感受更多。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那张红唇在眼前开开合合的时候，没有听他在说什么，脑中只想到不知尝上去是什么味道，身体没有经过指挥就动了起来，如愿以尝地吻上了那片唇，味道果然很好，冰冰凉凉的，好像他爱吃的冰糖的感觉……
玄墨先是一愣，看着在自己唇上吸吮舔弄的绯夜，软软的小舌在上面轻轻舔舐着，但玄墨现在只觉得好笑，怎么看绯夜的动作，都像在吃他最喜欢的糖果。
玄墨忍不住伸出舌，想教导他什么是真正的吻。
粉嫩的小舌感觉到了同样的湿软，本能地缠绕上去，伸入了原本没有进去的缝隙之中。
感觉更好了……
绯夜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叹息。
一吻方毕，玄墨离开了他的唇，绯夜抗议地哼了声。
「没想到你在那儿学得还挺多的嘛。」
清冷的声音唤醒了绯夜的神智，找回了几丝清明。
「师父……」
不满地唤着离他甚远的人，绯夜只知道自己好想再重温一次刚才的举动。
「你这个小笨蛋……是在诱惑我吗？」
玄墨轻笑出声，重又覆了上去，眼神魔魅诱人，黑发披散在床上，薄唇因为刚才的行为而变得鲜艳欲滴，脸上孕育出了平时未见的风情。
拉住了绯夜向他伸出的手，绯夜因为手上传来的微痛而不解地看着他。
「你这样做……是想让我抱你呢……」
他突然翻身让绯夜跨坐在他身上，黑色的纱衣因为先前的动作而滑落了一些下来，露出了光滑的肩膀。
玄墨舔了一下唇。
绯夜直勾勾地看着他的动作，怎么也离不开视线。
玄墨诱惑地笑了，「还是说……你想来抱我？」
「娘娘，属下已经找到大人的下落了。」
玉座上看不出真实年纪的绝美容颜，露出了罕少显于人前的情绪，甚至连扶在椅上的手也微微颤抖着。
「真的吗？他在哪里？」
终于找到了……
自从十年前突然感应不到那人的仙灵之气后，在下界中就再也没有那人的消息。
她不能再等了，即使要违背哥哥的命令，她也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在一切……都还没有开始的时候……
绯夜最近的心情很不好，不好到被无情的抛弃在青楼里，当成吃霸王宴而被痛打一顿丢出来的小李子他们回来也不敢抱怨的程度。
「老大，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天天都愁眉不展的啊？」
看那张当小白脸绝对有资本的脸蛋一天比一天消瘦，看得他们都不忍心了。
说起来老大会为了什么变成这样呢？
钱？老大不缺啊，他们还没忘记在京城老大出手是多么的阔绰。
除了钱，能让男人烦心的事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女人！
回想起来，老大身边一直没什么女人啊〈因为都被二妞赶跑了〉，要说有，那就是最近去青楼的那一次……
啊！难道——
「老大，莫非那次上青楼……你对那个的感觉不好？」
所以才会连他们都忘了落荒而逃？
嗯，老大的确是有让女人变成虎狼的魅力……
「什么感觉？」绯夜狐疑地望着他们。
「就是，就是……那个嘛……」
脸红——
看到几个大男人一起脸红的样子还真是恐怖，绯夜身上一阵恶寒。
有什么好脸红的？
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以不逊于他们的速度和程度红了起来。
好……怎么会不好？就是太好了才有问题啊……
这几天他都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夜，那丝丝缠绕的长发，冰凉细滑的肌肤，甜美诱人的红唇……
还有闪烁着作弄色彩的黑水晶般的眸子——
「你这样做……是想让我抱你呢……」黑眸挑逗地上扬，「还是说……你想来抱我？」
绯夜顿时目瞪口呆，身体机能全部宣告停工，只能呆呆地看着身下笑得妩媚的男人。
抱还是被抱？
脸控制不住地寸寸涨红，最后僵硬的气氛被一声爆笑打破——
「哈哈哈，好好笑，果然逗你这个小东西很好玩！」
身下的男人笑得喘不过气来，回过来神的绯夜已经被抱在怀里，愣愣地听着他的心跳。
等笑够了，男人拍拍他的背，「好了好了，你也该累了，快睡吧，今天你可以和我睡一起。」
看着师父红晕未消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终于得到可以和师父一起睡的准许时，心里并不高兴，反而……还有些堵堵的。
接下来几天，他感觉总是怪怪的。看到师父，心会像那天一样不舒服，不看到他，又觉得心里像空了一块，眼睛不由自主地找寻他的身影。
甚至……在吃饭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师父在咀嚼时隐约露出的红舌，他看的呆了，身上也莫名的燥热起来。
他是怎么了？
「老大，老大！」
绯夜被几乎震破耳膜的音量叫醒，为了掩饰失神而皱眉狠狠地瞪过去。
大牛委屈地说：「谁叫我们怎么叫你都没反应嘛？老大你听到我们说的没？」
「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在说老大你的样子很像是在为情所困啊。咦？也没见老大接近过什么女人啊，难道老大你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喜欢上二妞了？」
这可糟糕了，二妞现在都成皇帝老儿的了，老大这下怎么办？
「去你的，说什么呢？」
那怎么可能？他知道自己对二妞的感情不是那样，书上所说的对心爱的女子念念不忘、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
对女子没有，那……对男子呢？
他被自己突然蹦出的想法吓了一跳，脑中又浮现出师父的样子来。
难道他对师父——
突然头上照下一片阴影，谁挡到了他的光线？绯夜疑惑地抬起了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华美闪亮的战甲，精致的皮制靴子，雄伟的体魄，威武的气势，俊朗的脸孔，战甲的表面泛着蓝色的光芒。
这个人……
好生熟悉……
正躺在千年的黑色貂皮上假寐的玄墨，忽然感到一阵心悸，不安地挥手唤出水镜，待看清了镜中的景象后，玄墨沉下了脸，薄红的唇轻掀。
「水德真君——」
小李子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从天而降的一行人，个个身着铠甲，手拿神兵，举手投足间皆含着凛凛神威，身上彩芒护身，就好像，好像……传说中的神仙一样。
「大人，我们奉娘娘之命来接您了。」一个身穿金色战甲的男人单膝跪地，恭敬地说。
这群人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为首的五个人，五人身穿五色铠甲，颜色各异，阳光下闪闪生辉。
绯夜没有理那人，反而若有所思的一直盯着那个身穿湛蓝铠甲的男人。
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啊？
「大人？」
身穿金色铠甲的男人看绯夜半天没有反应，而是直直看着五弟，五弟也是一副很不自然的模样，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时候的大叔！」
大叔……
水德真君的脸上挂满冷汗，他拼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没想到还是被看出来了。
想当初他在桐山上好不容易逃出来，差点就死在那儿了，回天庭复命时虽然没有受到责罚，但这脸是丢大了！
上古时代的神祇——
他没有想到自己守护了上千年的东西竟然会是上古神族，那巨大优美的身姿至今还深深刻在他心里。
还有将「它」解禁了的黑衣男子，他实在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人……
绯夜终于想起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他，他不就是在遇到那条漂亮的红龙那天，被师父打得很惨的大叔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沉默之中，当然沉默的涵义完全不同：小李子和村里其它围观的人根本没搞清这是怎么一回事，傻傻地站在原地，瞻仰这帮天神的尊颜；而这群仙人看着两人奇怪的反应，正一头雾水中。
「咳咳，大人，不管怎样，先跟我们回去再说吧。」金色铠甲的男人打破了沉默，完全不在乎村民的围观，郑重地又说了一次。
「大人？什么大人？你们是在叫我吗？」
绯夜终于注意到，他们对他的态度非常的不一般。
「是的，您在十八年前历劫下凡，现在时间已到，是接您重返天庭的时候了。」
绯夜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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