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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树与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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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不了……
    难道一点都不觉得酸吗?
    其实他才是正常人,这些都不是正常人吧?
    三人摘完杨梅,各回各家,溪和则抱着冷忱,心情很好地哼着歌去药铺找爸爸。
    等他来到药铺,还没进屋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在哀嚎。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活不成了!”
    方佳苗的奶奶?
    溪和惊讶地跨进去,便看到爸爸正在给唐奶奶的两个手臂缠纱布,纱布里有硬板固定,纱布缠好后,分别留出一些长度,吊在脖子上,溪和见过有人吊右手,也有人吊左手,从未见到过左右手都吊在脖子上的,这画面让他看得只想笑。
    小孩子情绪控制比较弱,所以,溪和真的笑出了声。
    听到笑声,溪斛眼神警告地瞥向他,溪和知道自己这样不礼貌,赶紧抿着嘴,绷起脸。
    忍笑忍的很辛苦的好伐。
    冷忱看到唐秀芝这幅样子,先是一愣,然后便同溪和一样,笑了。
    杨梅树下发生的一幕让他心中憋着一口郁气,此时胸口的郁气,在他看到唐秀芝双手都吊着的样子后,尽数散去,舒坦了。
    溪和只觉得好巧啊,刚说希望她扭到手,竟然就看到她在他家看病。
    唐秀芝痛得直呻吟,旁边的儿媳妇想上前搀扶住婆婆,被唐秀芝阻止了。
    “别碰我,你想让我疼死啊!”
    被训斥的儿媳妇有些不知所措,跟在婆婆后面走出了药铺。
    等两人都出去了后,溪和好奇地跑到爸爸面前,问道:“唐奶奶怎么了啊?”
    溪斛拿湿布巾擦了擦手,淡淡道:“说是没看到脚下的路,被树根绊了一跤,扭到了手。”
    溪和不在意地“哦”了一声,并不觉得是他们三个“祝福”的缘故,认为一切都是巧合。
    比溪和大一点的冷忱,听到溪斛的话,蒙圈了。
    “……”

  ☆、第10章

“孙爷爷,你为什么要给将军起个叫将军的名字啊?”被爸爸“撵”出药铺的溪和抱着冷忱,坐在米行门口的小板凳上问旁边的孙桂全。
    孙桂全穿着汗衫,打着扇子,听到溪和的问题,笑呵呵地看了看他,然后看向蹲在一米外眯着眼睛看飞虫的将军,捏起一粒花生扔进嘴里说,“你是嫌弃它胖?不适合叫将军?”
    溪和老实地点点头,将军是真的胖啊,胖死了啊。
    孙桂全露出个得意的眼神说:“你别看我们将军长得圆了点,可它啊能打,咱临风镇上的猫,都不是我们将军的对手,就算现在年纪大了,那也是老当益壮!”说完,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拍得啪啪响,一脸的与有荣焉。
    溪和露出个“哇”的表情,低头看向躺在他怀里似乎在睡觉的猫猫。
    孙桂全顿了顿,笑容加深,“其实,一开始,我和你想的一样,那个时候,将军还不叫将军……”
    溪和好奇地问:“咦,那叫什么?”
    “胖胖——”
    听到某个敏感字,将军的耳朵动了动。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将军这么厉害,以为只是个小胖子,就叫它胖胖了。”
    溪和瞅瞅将军那圆润肥硕的身体,偷偷抿着嘴笑。
    孙桂全像是在回忆,拿着扇子的手停下片刻,似是想起来了,继续摇起扇子道:“将军可不喜欢有人说它胖,那个时候我叫它胖胖,它不怎么搭理我,时间久了,我发现这个名字形同虚设,后来,我看到它跟别的猫打架,一挑三,来一个拍飞一个,那劲儿,真是跟将军一样威风,我就改口叫它将军了,倒也是奇了,自从给它换了名字,对我也不再爱答不理,一叫将军,立马就过来了”孙桂全笑眯眯地看向不远处的将军,试着叫道:“胖胖——”
    溪和跟着一起看向将军。
    将军没理孙桂全,依旧看着眼前的飞虫。
    “将军——”
    将军果然嗖得下飞奔了过来,孙桂全扔了粒花生过去,将军支起上身,伸头咬住,孙桂全又丢过去一粒,看着溪和,一脸“你看吧,就是这样”。
    当溪和看到院子里,十几只猫正对矜贵地蹲在小板凳上的猫猫俯首称臣时,脑海里便想起了昨天下午和孙爷爷聊天的情景。
    嗯……如果胖胖因为打架厉害被叫将军,那么他的猫猫是不是应该改个名字叫大王?
    不用打,全凭气势取胜。
    说到改名字,好像猫猫也一直对自己爱答不理的,难道是跟将军一样,不喜欢猫猫这个名字?
    注意力已经飞到另一边的溪和摸着下巴看着猫猫的背影,揣摩着冷忱的心思。
    院子里十几只猫在看到溪和后,迈着轻巧的步伐,四散离开,一眨眼的功夫,全部消失了。
    听到身后动静的冷忱并没有回头看,等那些来签到的猫们离开后,它从蹲的姿势改为卧姿,闭上了眼睛,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试探性的一句,“大王?”
    叫谁呢?
    有点迷茫的冷忱扭头看向溪和。
    溪和看到冷忱扭头,包子脸上露出“果然”的神情来。

  ☆、第11章

溪和看到冷忱扭过头来看他,露出个非常自信的表情,走过去对冷忱又叫了声:“大王!”
    嗯?
    冷忱睁大了点眼皮,看着溪和,难道在叫我?
    走上前的溪和抱起冷忱,摸了摸他的脑袋,决定道:“以后我就叫你大王了!”
    好像《西游记》里的反派,山大王般的称呼,土到没有朋友的节奏。
    冷忱喵了一声,表示拒绝,他以为溪和能懂他的意思,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的一声喵,溪和没有理他,自顾自地说,“原来你那么不喜欢猫猫这个名字啊,怎么不早告诉我!”溪和看冷忱不是很高兴的样子,猜测他估计是想起来自己给他起名猫猫的不愉快经历了,小小地埋怨了下冷忱。
    等等,你这么说的时候,能考虑一下“我”现在是一只猫,不是和你一样的人类可以吗?
    “好啦,既然你不喜欢猫猫,那我以后就叫你大王了。”没有丝毫商量余地,溪和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之前溪和跟别人介绍他叫猫的时候,冷忱因为想着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管他起什么名字,和他也没什么关系,现在发现,并不是当时的自己觉得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而是名字还不够难听,还激不起他去抗议,而现在……
    什么大王啊,土得掉渣,还不如一个普通的猫猫来得顺耳一点。
    “喵——”不需要换名字,谢谢,冷忱继续喵喵叫着看向溪和,表达“我拒绝接受新名字”,但溪和并没有心领神会。
    溪和喂了小鸡后,向外走,说:“我们去找阿木和小小,告诉他们,你有了个新名字!你不要太激动了。”
    习惯了对冷忱自说自话的溪和,完全不理会冷忱的反抗。
    冷忱听到他要去炫耀“新名字”,露出绝望的眼神。
    这么难听,还去炫耀。
    想死。
    阿木和小小昨天晚上听溪和回来说唐奶奶扭到手的事情后,笑得特别开心,然后商量了下,今天去帮方佳苗割草,昨天下午冤枉了她,三个都有点内疚。
    溪和背着小背篓,拿着小镰刀来到阿木家,和同样装扮的阿木去找小小。
    三个人在一棵大树下的小石桌前坐下来,等方佳苗出门去割草,然后他们和她一起去。
    大约等到八点半的时候,方佳苗就背着背篓拿着镰刀从这里路过。
    三人立即走过去,追上方佳苗。
    方佳苗看到了,但是没说话,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难道要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打她一顿?想到这里,方佳苗加快了脚步。
    三个小娃娃也加快了脚步,方佳苗看到他们追过来,直接跑了起来。
    阿木:“她……她是不是在生气?!”
    小小:“那我们更应该跟她说清楚啊!”
    溪和:“先追上再说!”
    这可苦了背篓里被一颠一颠的冷忱小朋友,早上的饭都快被颠出来了,崩溃。
    方佳苗跑得气喘吁吁,站在河坡上停下来,她跑不动了,周身散发着“革命烈士”要与敌人鱼死网破的气息,扭过身看向身后的三人。
    阿木和小小叉着腰喘气,一时缓不过劲来。
    溪和撑着膝盖,喘了口气,对两米开外的方佳苗说:“你……你跑什么!”
    方佳苗也喘着气,闻言,气势瞬间弱了下来,喃喃地说:“你们要打我,难道让我站在那里被你们打吗?!”
    阿木和小小:“……”
    溪和愣了愣,扭头看阿木和小小,然后对方佳苗说:“我们没有要打你啊,我们不打人的。”
    方佳苗一愣,自然地借口道:“那你们打什么?”
    方佳苗的问题问的太自然而然,连冷忱也跟着看向溪和,对啊,那你打什么。
    溪和有点晕,愣愣地开口道:“啊……我们什么都不打,我们是来帮你割草的!”
    阿木和小小:“对对对,割草的!”
    方佳苗一脸不信,眼神里透出“别想骗我”。
    毕竟昨天她还被他们抓到偷杨梅,虽然她并没有,但她却不能也不敢说出来。
    溪和真诚地道:“真的,昨天的事情,我们都知道真相了。”他聪明地没有说透。
    方佳苗的视线从溪和的脸上移到旁边,看到了不停点头的阿木和小小。
    路上,说清楚的四人一起走在河坡上,向比较高的地方前进,那里的草多。
    “谢谢你们。”
    阿木先开口道:“是我们一开始冤枉了你。”
    方佳苗声音很轻地对他说:“不是你们的错。”
    说完,四个人一起笑了。
    有了他们的帮忙,方佳苗的大背篓很快就满了,割完草,时间还早,四人都不想那么早回去,大家一起摊开双臂,惬意地躺在草地上,看白云在蓝天上慢慢移动,风吹拂而来。
    平日里一个人呆着会觉得很无聊,然而,此时此刻,一群人发呆,竟然也觉得有趣了起来。
    冷忱的身体卧在溪和柔软的肚子上,头轻轻转动,耳朵贴到了这具身体心口的部位,砰砰砰——他听到了溪和的心跳声。
    身体莫名有些僵硬的冷忱调转身体,躺平后眨眨眼,看着白云飘动,神游天外。
    溪和并不知道冷忱在想些什么,他伸手摘了一朵牵牛花,拿在眼前打量了下,对旁边的小伙伴说。
    “牵牛花是最厚脸皮的花了。”
    “为什么啊?”小小扭头看着他,一脸的不解。
    阿木和方佳苗同样不解。
    溪和眯起一只眼,把牵牛花伸向天空,幽幽地解释道:“因为它说它能牵牛啊……牵牛花……”
    听到解释,大家集体沉默了。
    过了一会,小小拍拍手,对溪和说:“我觉得你说的好有道理哦。”
    冷忱翻了个白眼,腹诽道:有理也是歪理。
    溪和谦虚地嗯了声,接着列出证据道:“不仅如此,它还说自己能打碗。”
    阿木握着拳头道:“果然脸皮很厚!”
    被溪和言论冲击到的方佳苗,陷入了沉思。
    冷忱一时语塞,默默望天。
    既叫牵牛又叫打碗的喇叭花:冤枉啊qaq
    “对了,忘记告诉你们,我的猫猫改名字啦!”溪和扭头骄傲地对大家说道。
    冷忱伸出了尔康爪,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不等大家询问,溪和接着自爆道:“猫猫的新名字叫——大王!”很酷,不是吗?
    冷忱的内心——这个世界对我太残忍了:)

  ☆、第12章

“哇噢——这名字真棒!”小小毫不吝啬地给与夸奖。
    阿木也点点头说:“我喜欢这个名字,比猫猫听上去厉害的感觉。”
    方佳苗看看溪和肚子上躺着的小猫,又看看正在看着她,等她回答的溪和,委婉地说:“它很可爱,你起的名字也很好玩。”
    好玩算夸奖吗?应该是夸奖吧?
    溪和露出个笑容,有点害羞地坐起来,抱起冷忱,冷忱挣脱了。
    溪和并不在意地又伸手去捞冷忱,将他一把抱到脸前,蹭蹭他软软的皮毛。
    除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回家了一趟,基本都在外面玩的溪和,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便开始犯困,有好几次头都不受控制地往后仰或者往前磕,冷忱担心这家伙一不留神就要给自己磕个大包,不得不每次快要砸上去或者倒下去的时候,开口干扰他的瞌睡虫,让他清醒一点,注意一下现在是吃饭时间,不是午睡时间。
    溪斛看他实在是困得不行,亲自上手,给他喂了半碗饭,催促他冲了个澡就赶他上床休息了。
    些许是没有午休的缘故,这一觉溪和睡得特别沉,从前七八点就醒来,翌日睡到十点多才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就伸手摸冷忱,东摸摸,西摸摸,都没有,溪和掩嘴打了个哈欠后睁开眼四下里找不见的冷忱。
    溪斛听到动静,冲屋里喊道:“醒了?醒了就过来吃东西,和我一起去药铺。”
    “好——”溪和听到爸爸的话,下床,换好衣服和鞋子,从卧室里走出来,来到院子里洗脸刷牙,一早就醒过来的冷忱此时正在院子里教训几只大清早就聒噪不已的几只鸡,让它们排排站好,不准动。
    只见院子里几只鸡像军训一样站成一排,目不斜视,而冷忱看它们还算乖顺,点点头,终于准许它们解散,可以自由活动。
    “喵——”
    自由活动的前提是不准大声说话。
    听到冷忱的声音,几只刚放松下来的鸡又猛地僵住,接到命令,拼命地点头,表示绝对的服从。
    冷忱满意地收回视线。
    洗漱完的溪和坐在廊下摆着的小桌子小椅子,看到冷忱冲几只小鸡叫,出声道:“你别吓他们了大王。”
    冷忱没理他。
    溪和有些忧郁,他怎么感觉,猫猫并不喜欢大王这个名字啊,比从前对他更冷淡……
    明明那天叫他大王的时候,都有搭理他的啊,不明白,很苦恼。
    咬一口馒头,喝一口稀饭的溪和觉得猫猫的内心好难猜,好难猜,难猜。
    吃过饭,溪和和爸爸一起去药铺,照例抱上了冷忱。
    溪和现在已经不放心把猫猫独自留在家里,不是因为怕猫猫孤独,而是怕猫猫趁他不在家的时候把小鸡都玩弄死了。
    对,玩弄。
    小鸡那么小,那么可爱,经不起折腾的。
    到了药铺,溪和这个闲人照例抱着冷忱去了孙爷爷家找将军,将军卧在店里睡觉,听到动静抬起头,机警地扫了一眼来人,看到是溪和后又重新躺下,闭上眼睛。
    孙爷爷正在算账,看到溪和招呼他坐下来,说:“将军昨天晚上抓了一晚上的老鼠,这会儿正休息呢。”
    溪和抱着冷忱,冷忱觉得有点热,从他身上挣脱开,跳到旁边的桌子上蹲着。
    溪和对孙爷爷说:“将军可真能干!”
    自己的猫被夸了,孙爷爷很高兴,把那些花生瓜子之类的小吃各抓了一些放到碟子里拿给溪和吃,溪和说了谢谢后,和冷忱一起吃着小零嘴,溪和看到胖墩墩的将军,越看越觉得可爱,充满希冀地对冷忱说:“猫猫,你也要吃多一点,你看将军多可爱,圆乎乎的。”溪和已经决定,还是先叫着“猫”这个名字吧,大王这个名字是不能用了,太伤他和猫猫的感情了,猫猫明显已经厌倦了新名字。
    冷忱淡淡地瞥了一眼溪和,听到他的话,一时胃口全无,将军那身材都超标了,一点都不符合猫体最佳状态,他并不想变得圆乎乎。
    “给!”溪和看猫猫不吃花生,就把自己剥好的瓜子仁递过去。
    冷忱本来已经一脸正色地看着将军……的体型,以此来告诫自己,不要走上它这条不归路,就看到眼前伸过来的手,以及手里剥好的瓜子仁,刚想拒绝,那手就又往他这里伸了伸。
    “很好吃的哦。”
    冷忱一个没忍住,伸出舌头,卷进了嘴里。
    看到猫猫吃了他剥的瓜子仁,溪和更来劲了,冷忱吃一个,他剥一个,到后来,冷忱吃的速度都赶不上他剥的速度。
    溪和看着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嚼着瓜子仁的冷忱,发出感叹:“猫猫连吃个瓜子仁都这么酷。”不亏是我踢到的猫,这句话他没说出来。
    冷忱无动于衷地吃着瓜子仁,对于夸奖并没有什么反应,颇有点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但,这一切,只是表面。
    他的内心如下:这瓜子仁还挺好吃的,以前怎么不觉得……
    回味无穷中,没空理会溪和。
    吃了一会,溪和帮孙爷爷打扫了下卫生,走之前,他看猫猫喜欢吃瓜子,在兜里装了一把才离开,回到药铺,坐在一边的溪和没事就给猫猫剥几粒瓜子,冷忱嘴上没说什么,但也不推辞。
    溪和已经摸出点猫猫的情绪了,不拒绝就是喜欢的表示,不然猫猫早就扭过头啦。
    溪和坐在堂前的椅子上伺候着冷忱,因为快到午饭时间,这会儿店里,除了一个拿着方子过来抓药的男人,并没有别人。
    那男人看着四十多岁,身材高大,面色红润,进来就左顾右盼,当看到从中门走进来的溪斛时,激动的直接跪地上了。
    “溪大夫!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他这一下子跪的,把张运和溪和都弄的一愣,还有冷忱。
    溪斛走上前,拉起他,看了看他的脸后,说:“是你啊,看起来,恢复的还不错。”
    他这一说,那男人更激动了,又要跪下来给溪斛磕个头。
    溪斛让到一边,眸色淡淡地说:“我并不喜这样,你还是起来吧。”
    男人连忙站起来,把柜台上放着的东西拿起来递给溪斛:“溪大夫,这是我特意给您买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说是小小心意,但看精致的包装,还有上面的牌子,识货的一定会咂舌说:出手真阔绰。
    这事儿还要从两个月前说起,这男人叫王大虎,老家是临风镇上的,十几岁就出去拼搏,人到中年事业有成,却在正要享受人生的时候,一次例行体检后被告知得了一种目前尚未被研究出来有效疗法的病,只有回家等死的份,妻子知道后,第一时间跟他协议离婚,且要求分割财产。
    老婆跑了,孩子一时没人带,他心灰意冷之下带着儿子回了临风老家,一是让儿子有个人照顾,安排后事,二是回来等死,并没有把自己得了重病的事情告诉父亲,只是这一日一日地消瘦下去,终是没瞒住。
    在告知老父已经走遍了大大小小的医院,均是束手无策,他父亲当时一听,就带他来找了这位溪大夫,一开始他就是想着,死马当活马医,随便怎么治吧,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来看病的第一天,这医生就非常的淡定,也没说自己这是什么病,看了看他的面容后就切脉,切脉完了,按压了下他的腹部和心口处,就开了方子,然后就抓药回家了,让他吃一个月先,吃完再重新开方子。
    他当时还想,什么狗屁医生,病情也没说出个一二三就开方子抓药了,看医生的表情就知道根本没看出来他得了什么病,没准就是把这病当成了胃病来治,但是这药呢,为了安老父的心,还是要吃的,谁叫老父特别信任这医生,吃就吃,快死慢死也没什么区别了。
    谁知道,才吃了一周多,吃东西不再觉得味同嚼蜡,每顿能吃两碗饭,这在他生病以来是从未有过的现象,而且肚子没以前那么硬也不经常疼了。
    心道是遇到神医了,开始老老实实遵循医嘱,按时用药,一个月后,体重恢复了十多斤,面上也不再灰白发黄,比以前有精神多了。
    重新开方子后,又吃了一个月,神了,体重基本恢复到和以前没两样,用手按肚子,没有硬硬的感觉,也不疼,他后来偷偷去医院做了个检查,检查报告上显示,除了血脂稠外,之前的不治之症竟然被治好了!
    检查完他就马不停蹄回到镇上,拿着在市里买的一大堆东西跑到溪斛这里,看到救命恩人,激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溪大夫,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溪斛看看柜台上的礼品,说:“你来看病,我治病,就这么简单,希望你别搞复杂了,这些都拿走。”
    王大虎看神医一如既往的淡定,心道神医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样,这范儿真正!怕被嫌弃,连忙把礼品拿下来,放到地上,问溪斛:“这药我还要继续吃多久?”
    溪斛让张运先别急着抓药,拿起毛笔重新开始写方子说:“之前的方子你不用再吃了,我重新给你开一个调理用的方子,坚持吃到年底,就不用再吃,之前走的急症用急药的路子,现在你恢复的不错,就要用温补的方法调理,调理身体不能急,需要忌口的你自当禁忌,不然……你自己掂量。”
    “嗯嗯嗯!我一定该忌口的忌口,按时用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格外惜命怕死。
    一魁梧的大汉哭得跟小姑娘似的,溪和还是头一次见,嘴巴“o”着看了好久才恢复到正常状态,恢复正常后,心里便涌起“我爸爸一如既往的厉害啊,棒棒哒”感慨完,继续给冷忱剥瓜子。
    冷忱对于在重礼面前依旧保持淡漠超脱之心的溪斛,生出敬佩之情,扭头看看专心对付瓜子壳,每天不是去抓知了,就是下河摸鱼,上地割草,没事喂喂鸡的溪和……
    一时不知道说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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