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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树与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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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忱对于在重礼面前依旧保持淡漠超脱之心的溪斛,生出敬佩之情,扭头看看专心对付瓜子壳,每天不是去抓知了,就是下河摸鱼,上地割草,没事喂喂鸡的溪和……
    一时不知道说点啥。
    这王大虎,因为被溪斛治好了病的缘故,对溪神医是打心眼里想要报答他的再造之恩,自那次送礼没成功后,没事就来一趟药铺,知道送礼溪斛不收,他就来帮忙,熬熬药,抢着整理药材,赶都赶不走,非说,闲着也是闲着,就让他来锻炼锻炼身体。
    这街上邻里的,谁不认识谁,自从知道王大虎被溪大夫治好了不治之症,大城市里的医生都说这王大虎没救了,竟然被溪大夫治好了,一下子不怎么来东街看病的西街住户也都要多走几步的来让溪大夫看看,把西街的一家药铺老板给气得不行,一时急火攻心,病倒了。
    冷忱在临风镇待了有快六天,他估摸着家里那边的人应该已经快到了,离别在即,他对溪和的话便没有像从前那样爱答不理,这可把溪和高兴坏了。
    猫猫终于接受我这个小主人啦!开心!
    这天,溪和抱着冷忱去赴约,他昨天和阿木还有小小约了今天去小桥附近抓螃蟹,去的路上,溪和对冷忱说:“螃蟹有两个大钳子,你到时候别乱碰,被抓到了鼻子,可疼了。”
    冷忱:就再忍他这啰嗦一回,反正快走了。
    三人拎着小套笼和一早准备好的诱饵,从小桥上下来,顺着小小的陡坡走到河岸边,三人把诱饵扔进套笼里,然后把套笼放进河里固定,接下来静等就可以。
    他们不仅拿了小套笼,小小还拎来个塑料小桶,这会儿他已经灌了半桶水放在旁边,一会儿抓到了螃蟹,放螃蟹用的。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三个人就去分别取自己的小套笼,套笼取出来,阿木开心地数着里面的螃蟹说:“我这里面跑进来四个!”
    小小也开心地说:“我三个!”
    溪和迫不及待眯着眼睛往里面望,数了数,下巴一抬,说:“我也是三个!”
    三个人一起把螃蟹倒在小桶里,清空套笼后,重新放诱饵进去,一切弄好把套笼换了个位置放到河里。
    放好后,三人蹲在小桶旁看螃蟹,溪和伸出小手戳螃蟹,怕被夹到,戳一下赶紧收回手,自己玩的时候也不忘让冷忱,招呼一边的冷忱过来看。
    冷忱慢慢度步靠近小桶,探头垂眸看去。
    这么小的小螃蟹,冷忱还是第一次见,看它们在小桶里爬来爬去,觉得颇有意趣。
    这时,阿木指着其中一个最大的螃蟹,语气笃定地说:“这只是雌蟹。”
    小小和溪和左看右看都没看出来,哪只是雌的,哪只是雄的。
    阿木得意洋洋地卖弄自己前几天从爷爷那里偷来的知识说:“爷爷说了,肚子是圆的就是雌蟹,三角形的就是雄蟹。”
    被阿木科普的小小和溪和都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这表情成功地满足了阿木这位小夫子。
    “那什么是雌,什么是雄啊?”溪和恍然大悟完,向阿木虚心求教。
    阿木一顿,伸手抚上额头,被溪和问的有点想吐血,合着你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雄和雌,那刚刚一脸“了悟”的表情是干什么!阿木缓了缓,吁出口气才接着说:“雌的就是女的,雄的就是男的!”这样懂了吧!
    正在他指着另一只说是雄蟹也就是男生时,小小忽然指着冷忱说:“那他是雄的雌的……”
    中枪的冷忱,察觉到不妙,往后退一步。
    溪和顺着小小的手看向猫猫。
    阿木盘腿坐在一旁对小小说:“那你要问溪和啊。”说完两人都看向溪和。
    溪和眨巴眨巴眼睛,看看阿木和小小,又看向冷忱,慢慢地说了句。
    “我也不知道猫猫是男的女的……”因为他从未去关注过这个问题,不过,猫猫到底是男的女的?
    阿木一呆,无奈道:“那你这会儿看看是公母、雌雄、男女!”说得这么详细,生怕再让溪和给一不留神噎住,也是心累。
    冷忱面色严峻地又往后退了一大步。
    小小跪倒地上,伸手撑地往冷忱的方向爬了爬,扭头对溪和说:“要我帮忙吗?”跃跃欲试。
    蹲在地上的溪和歪歪头,露出个好奇的表情,笑眯眯地对冷忱说:“猫猫……”
    冷忱冲溪和呵呵一声。
    ——想都别想!
    然后爬上了后面的大树。

  ☆、第13章

抓完螃蟹回去的路上,溪和拎着套笼,跟在跳下树的冷忱后面,是的,猫猫从跳上树,一直待到了他们要回去才下来。
    阿木走在溪和的左边,看到前面的冷忱,想起来一个问题,疑惑地问道:“你不是给猫猫改名字了吗?怎么又叫回以前的了。”
    溪和瞅了瞅冷忱高傲的背影,叹了口气:“猫猫不喜欢新名字,所以我就换回来了。”
    小小数完自己的螃蟹,分神搭腔道:“那你要不要再重新起一个名字?”,然后兴致勃勃地出谋划策,“你觉得——小冷,这个名字怎么样?”
    冷忱回头冷冷地看向小小,小小莫名觉得脊背一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弱弱地改口道:“哈……好像不怎么样……”
    溪和没注意到冷忱的眼神,瞪圆了眼睛,闪亮亮地对小小若有所思地说:“小冷啊,的确不怎么样,不过冷冷好像不错——”这个名字和猫猫不冷不热的性格太符合了,简直般配。
    冷忱停下步伐,看向浑然不觉危险逼近的溪和。
    溪和走了两步,发现气氛不对,扭头看去,正好和冷忱凉凉的视线对上,小心脏一抖,哼唧一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算了,暂时不想新名字,哈哈哈哈,我觉得“猫”这个名字,真的还不错啦,哈哈哈哈哈——”笑道最后,阿木都开始同情他了,溪和家的小猫,真厉害啊,一个眼神就把溪和给吓得不敢再说下去了。
    小小看到这一幕,觉得还是自家的兔子比较可爱,暗暗决定,以后绝对不养猫这种动物,太可怕了!
    三个人到路口后,各自拎着战利品回家。
    一人一猫沉默地向家走,快到家门口时,溪和猛地拎起套笼,打破沉寂,晃了晃里面的螃蟹,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地对脚边的冷忱,哈哈笑着说:“今天中午让爸爸焖螃蟹给咱俩吃!好不好!”说完还做了一个流口水的表情,眼神则传达着“求你快跟我和解吧!我受不了你这么冷漠!”的祈求。
    冷忱看了看他,抬脚,先走进院子里,没有给与任何回应。
    溪和看到冷忱走了后,肩膀一垮,整个人都萎靡了,嘴里小声道:“哎呀,我又没有让你露出来给我看……你不是一直呆在树上吗……难道……是……在害怕……”溪和看了看手里的套笼。
    疑似找到了问题的症结的溪和,眼睛重新盛满光芒,他知道了,猫猫一定是不喜欢螃蟹,所以才对一直拎着螃蟹的自己很冷淡!
    然后对套笼里的螃蟹说:“一会儿就把你们吃掉!”
    溪和心里想:我真是太聪明了,揣摩猫猫的心思越来越厉害啦!一会儿爸爸焖螃蟹,他绝对绝对不会让猫猫看到这些他不喜欢的东西哒。
    这么一想,觉得自己真是太棒的溪和重新笑了起来,进去就直奔厨房。
    “爸爸,今天我们焖螃蟹吧!”
    “好。”
    吃饭的时候,冷忱等着溪和给他夹螃蟹,溪和没动,只顾着自己吃,呵呵,冷忱表示心情更不愉快了。
    溪斛看儿子吃的正香,主动夹了一个螃蟹,刚准备放到猫猫的盘子里,正吃着蟹腿的溪和伸出手阻止。
    溪斛以为儿子担心这个猫猫吃不了,对他道:“这次我用的调料是猫猫可以吃的,你放心。”然后把螃蟹放到了冷忱的盘子里。
    溪和快手地把冷忱盘子里的螃蟹拿走,塞到嘴里咬了一口,对爸爸说:“你不知道,猫猫特别讨厌螃蟹”然后眼神投向冷忱,热情地说,“我帮你吃!”
    咦?有这样的事儿?溪斛看看一脸笃定的儿子,又看看……看不出表情的冷忱。
    “这样啊……”
    “是啊是啊,你这样,猫猫会生气的。”
    “好吧。”溪斛不再坚持,继续吃饭。
    冷忱早已气得心肝脾胃肾统统移位。
    好……很好……没想到报复心这么重,之前都看错你了……
    不吃便不吃就是了。
    冷忱深呼吸了好几口,然后垂下头吃自己的拌饭。
    溪和看到猫猫没有什么异样,心里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果然没猜错,猫猫一点都不喜欢螃蟹,不然早就来抢了才对。
    “啊呜——”螃蟹真好吃啊,溪和幸福地眯起了眼睛,不过,可惜猫猫不喜欢吃,那我就义不容辞把他那份也吃了吧。
    冷忱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冲动,然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眯着眼睛咬着蟹肉的溪和,将这幅画面,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
    ——你行。
    溪和却并不知道,这误会大了。
    这件事告诉我们,语言的这架桥梁,多么重要。
    因为没吃到喷香喷香的螃蟹,冷忱在离开之前都没跟溪和有所交流,谁能想到正怄气的时候,家里突然来人,就被接走了啊。
    ——反正不是我的错。
    而溪和一开始并未发现冷忱的离开,因为他家院子里的那棵树被偷了!
    事情发生在他午休起来后。
    他起来的时候,猫猫并不在身边,对于猫猫先他起来这件事,他早已习以为常,因为猫猫不在他身边,除了在院子里就还是在院子里,没别的地方。
    然后他迷迷糊糊地下床,找到拖鞋,来到院子里,打着哈欠,耳边是熟悉的小鸡叫声,闭着眼睛往洗脸盆走去,接水,洗脸,揉眼睛,回身。
    依旧闭着眼睛,嘴里不忘叫一声,“猫猫——”
    没有听到猫猫的回应,溪和睁开眼睛,愣愣地发了会呆。
    有点不对劲,周围好像缺了点什么……双眼在四周扫视一圈……鸡还在,摇椅在,啊……树……树不见了!
    有人把树偷走了!
    在药铺的溪斛看到儿子的时候,只听到他说:“不见了,不见了——”却说不清楚什么不见了。
    一会儿是猫,一会儿是树,半天才拼凑出来。
    是家里的树不见了,还有猫猫也不见了。
    听到树不见时,溪斛身体一震,蹲下来,颇显激动地握住儿子的肩膀问道:“你说什么?”
    溪和发现树不见后便要抱着猫猫来找爸爸,可是在院子里,屋子里,找了半天也没见到猫猫的影子,没办法只好先跑来药铺找爸爸,这会儿溪斛问他,他语气焦急又激动地说:“树不见了,猫猫也不见了!”
    话音刚落,溪和就被溪斛抱起来,一语不发地抱着被惊呆了的儿子往家跑。
    张运同样惊呆了,他少有机会看到这样一反常态的师父,惊讶地往门口走去,然后探出半个身体,看着师父离去的背影。
    “莫不是家里招贼了?”那他要不要也跟着去看看啊?可他要走了药铺就没人看着了,算了,还是不要跟上去添乱,在这里等师父回来就好。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溪斛勾起的嘴角。

  ☆、第14章

小黄边搔痒边说:“听说那个可怕的存在离开了,你们知道这件事了吗?”
    小嫩大大地松了口气,卧下来说:“太好了,再也不用每天担惊受怕地生活。”扇扇小翅膀,以作庆祝。
    小花左看右看,悄悄地说:“难道你们都没注意到,院子里那棵树不见了?”
    小爪疑惑地道:“树不见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小花望天:“好像是哦。”
    溪斛走进院子,将儿子放下来,将四周看了看。
    溪和看到他在瞅那个大坑,伸着小手指说:“你看,你看,树不见了!”看,我没有骗你。
    溪斛安抚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情绪恢复平静后,语气淡淡地说:“不是不见了,是爸爸趁着你睡觉的时候把树挖了出来,种到了别的地方。”
    “啊?”溪和露出个惊讶又迷糊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吗?
    溪斛面不改色地说罢就先一步走进堂屋,然后左转,来到卧室。
    本应该是折叠好放在一旁的薄被此时正被人扯开盖在身上,溪斛才平复下来的情绪再次有些不受控制,几次深呼吸后,终于安抚住躁动的心情。
    床上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身体动了下,伸手打了个哈欠,转身面向站在卧室门前的溪斛,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溪斛后,床上之人未语先笑。
    溪斛跟着露出个笑容,说:“你回来了。”
    床上的人正是溪和的妈妈,何忧芷。
    何忧芷坐起来,溪斛走近,何忧芷伸出手抱住溪斛的腰,吸了吸鼻子说:“想这样抱你很久了。”
    溪斛双臂紧紧地圈住妻子,下巴在她的发旋上蹭了蹭,闻言微微勾起嘴角,并没有立时说话。
    溪和愁眉不展地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爸爸正在和一个人拥抱,一时没认出来是妈妈,张着嘴巴呆了一会,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溪斛的背影,大声地说:“爸爸,你不可以背着妈妈偷偷抱别人!”
    “噗嗤——”何忧芷笑出声,然后歪头,探出半个脑袋,冲儿子眨眼睛。
    溪和看到妈妈,尖叫一声,向她冲过去。
    “我的妈呀——我的妈!这是我的妈!”我妈出远门回来了!
    溪和冲过去就挤溪斛,成功把溪斛挤开后,扑到妈妈的身上,像只小狗一样在何忧芷的身上蹭啊蹭,蹭一会儿抬起头在何忧芷的脸上亲一下,亲完继续赖在怀里蹭啊蹭,怎么都抱不够似的,嘴里还一直软软地叫着:“妈妈——”
    何忧芷这会儿也没空跟老公腻歪了,抱着儿子也是亲亲宝贝的叫个不停,母子俩是你亲亲我的脸,我再亲亲你的脸,然后抵着额头一起傻笑。
    何忧芷看着儿子的小脸蛋,被她亲的红扑扑的小脸此时像个大红苹果。
    向来淡定的溪斛都忍不住吃味了,说:“溪和,你不是说今天晚上帮我做饭吗?”意思是,走吧,去做饭。
    溪和恋恋不舍地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溪斛说:“可以改成明天帮你吗?”
    “不可以。”
    何忧芷揉揉儿子的小脸,抱起他,放在地上,自己也下床,穿上拖鞋,又伸了个懒腰说:“现在天还早,不急着做饭。”
    溪和闻言,忙不迭点头,然后伸手抱住妈妈的腿,看着溪斛,生怕溪斛把他拉走,也生怕妈妈下一秒就不见了似的。
    何忧芷心疼地抱起紧张不已的儿子,左脸贴着他的右脸,然后对溪斛说:“药铺里不忙吗?不如你先去忙,晚饭我来做,你回来就等着吃就可以了。”
    “不。”溪斛表示拒绝。
    何忧芷闻言,故作娇羞地低头道:“不用心疼我,不就做一顿饭。”
    “你做的饭太难吃了。”
    溪和听到妈妈要做饭,回忆起妈妈临走之前所带来的痛苦经历,从妈妈的怀里滑下来,走到溪斛旁边,牵住爸爸的手说:“爸爸,做晚饭的时候,我帮你!”生怕何忧芷坚持要做饭似的。
    何忧芷顿时一僵,嘴角抽了抽,你们不用表现的这么直接吧……尤其是你,何忧芷看着溪斛,生气地道:“一个二个是要把我气得离家出走是不是。”
    溪斛浑不在意妻子的抱怨,笑意倒是越来越明显,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眨都不眨一下。
    何忧芷瞪了他一眼,儿子还在这里呢,你别胡来。溪斛接收到妻子的瞪视,嘴角含笑,微微垂眸收敛太过外放的情绪,恢复正常的样子后低头对溪和说:“你和妈妈聊聊天,你不是要找猫猫吗?问问她有没有看到。”然后挽起袖子转身离开。
    溪和醒悟过来,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松开手,走到何忧芷跟前,微微仰头问道:“妈妈你回来的时候,有看到我的猫吗?”
    何忧芷牵着儿子的手,两人走出屋子,来到廊下的椅子前坐下,顺了顺儿子有些凌乱的头发,回忆了下,用手比了个大概,看到儿子点头后,说:“它跟那只大猫离开的时候,你正在睡觉,我想它只是走的急,没来得及跟你告别。”
    溪和对于妈妈的话,深信不疑,虽然猫猫离开,他有些不舍,但是想到它之前并不是被丢弃在外面,而是走丢了。现在又被家人找到,由衷的为它高兴。
    “真好啊,妈妈回来了,回家的猫猫也可以见到妈妈了。”今天一定是我们的幸运日。
    何忧芷看着儿子,越看越觉得儿子无敌可爱,伸手捏了捏儿子的脸说:“想不想我。”
    溪和手支在桌子上撑着脸,笑眯眯地任妈妈捏,听到妈妈的话,开心地点头,然后语气低低地道:“妈妈,下次能不能不要离开那么久……”
    溪和对面的何忧芷学着儿子的样子,也双手撑着脸,闻言,郑重地答应道:“好。”
    “妈妈。”
    “唉!”何忧芷情真意切地回应儿子,看着他,等他下文。
    “今天是让爸爸做晚饭对吗?”
    “……”何忧芷手一滑,下巴差点磕在桌子上,心酸地想:刚刚觉得儿子越来越可爱其实都是错觉吧一定是错觉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想哭。

  ☆、第15章

翌日,唐秀芝吊着胳膊和女儿走进来的时候,溪和正在后院等着炉子上炖着的毛豆出锅,师弟说快熟了。
    旁边的张运边看火,边嘀咕:“这都夏末了,哪还有这么嫩的毛豆吃啊……一会儿忙完,回家的时候问问师娘在哪买的。”
    唐秀芝这次来是有事情,这事儿牵扯着溪斛,据她观察,这溪家父子俩搬来临风镇快有大半年了,她却一直没见过溪大夫的媳妇,不禁猜测着大概是个鳏夫,问了一圈左邻右舍,也都没见过溪大夫的媳妇,搬来的时候,就只有父子俩,像搬家这么大的事儿,家里的女人会在什么情况下不在?答案不言而喻。
    唐秀芝趁着给他换药的溪斛去里面拿东西时,侧过脸悄悄对被她一个加急电话召回家的女儿说:“你觉得怎么样?”看到女儿满意地不停点头,唐秀芝开心地笑了,她也很满意,看到女儿相中了,因为手还不能有大动作,只冲女儿轻咳了一声,意思是这事儿包娘身上,一定给你办妥妥的。
    唐秀芝的女儿二十八岁,两年前离婚,一直未再遇到合适的人,现在在城里的酒店当服务员,她妈着急她再婚的事儿,她自己也想找个人定下,所以唐秀芝跟她说这事儿的时候,她也激动了,因为她妈说这溪大夫不仅长得俊,儿子也乖巧,年纪跟她差不多,性格看起来很好拿捏,这是其一,最重要的是有一技旁身,还开个不大不小的药铺,生意从刚开始的无人问津到现在络绎不绝,完全是靠口碑靠实力,这样有真本事也有一定资本的男人,能不让人眼馋吗?鳏夫怎么了?又不是男的自己想当鳏夫,这都是天意弄人,当她亲眼看到了这位母亲口中赞不绝口的男人后,,她自觉自己有拯救这位溪大夫过上新生活的重任!
    毛豆终于熟了,溪和拿着一碗师弟给他装好的毛豆跑进前堂,嘴里嚷嚷着:“爸!毛豆熟了!”
    唐秀芝看到粉雕玉琢般跑出来的小人,先露出个慈祥的微笑,打趣地说:“哟,阿和,这是抱着什么好东西呢,让唐奶奶吃一点?”
    溪和看到唐秀芝先是一愣,听到她的话,想了想,跟她商量道:“现在有点热,等放凉一点了再给唐奶奶吃好不好?”
    唐秀芝的女儿顺了顺头发,本着和未来老公的儿子培养培养感情的出发点,笑着接茬道:“妈,这就是溪和?长得真可爱,看着就让人打心眼里喜欢。”
    一个带着孩子的鳏夫也不容易,方雪梅一点都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难度,毕竟她又没孩子,而且年纪和他差不多,除却身外物,两人自身条件不相上下,她都已经想好婚后要把药店的招牌换成什么样的了,现在的一点都不显眼。
    女儿喜欢就行,不喜欢也没关系,反正不是亲生的,唐秀芝乐呵呵地对溪和点头说:“好好好,还是我们溪和乖,真是惹人疼惹人爱的孩子。”
    溪和不好意思地抱着碗,心里想着,妈妈什么时候过来啊,该不会是要在家做饭后,拎着饭过来吧?想到这里,溪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千万不要啊。
    从后面跟着走出来的张运把手里的毛豆剥开,尽数倒进嘴里,边吃边喊:“溪和师兄,这毛豆太好吃了,我还想吃!”叫一个比自己小很多岁很多岁的稚儿师兄,张运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谁叫他入门晚呢,而且师兄根本不跟他计较这个称呼的问题,他想叫便叫,不想叫,师兄也不管,他根本不在意啊,他要多叫叫,让师兄开始在意起来,不然师兄他老是忽略他这个师弟!
    溪和义正言辞地拒绝道:“不可以!”
    后面还有一小锅呢,为什么不让我吃啊,张运伤心地说:“为什么啊,你可是我师兄,师兄不是应该照顾师弟吗?”
    溪和抿了抿嘴后,解释道:“明天再炖了就给你,锅里的毛豆我已经答应晾好了,给唐奶奶吃呢。”说罢看着唐秀芝。
    说完这句话,溪斛刚好拿完东西从里间出来,闻言问道:“吃什么?”
    唐秀芝赶忙摇头说:“哎呀,我跟阿和开玩笑呢,毛豆啊,奶奶不吃,咬不动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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