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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他说他是神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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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贴、自动扫帚、悬浮灯、糖果、水果、蔬菜、肉、大米……”阿休一个个念下来,足足有二三十样东西!“这么多,天哪……”
他对过年并没有太深的印象。爸爸还在的时候,一家人似乎有过非常美好的新年时光,但自从爸爸去世之后,家里经济水平一落千丈,妈妈又病着,他们也就再也不关注新年了。
上一年,他还和阿息一人一个面包、一小瓶饮料,过了奢侈的新年。而今,现在有众人陪着,又不再像以前那样拮据,他对这个新年还是十分期待的。
下午的采购过去后,晚上睡觉时,阿休仍和陆生一间。
“上回我睡的那间,还没有修好。”陆生说这话时脸色不改心不跳。
阿休经历了这一趟明白许多,也不揭穿他。
当夜在床上时两人又气喘吁吁地互相套/弄了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此诗为作者自译。
原诗为勃朗宁夫人所作。
是的,作者是勃朗宁夫人的粉丝233
☆、42 他也曾是少年
第二天醒来时,阿休身旁的人已经没影了,想来时间已不早了。转过头,能看见窗外飘零的雪花,像是天使洁白的羽翼覆盖在这肮脏的大地上。
下雪了吗?……
今年,很早。
上一年,过了年后,才开始下了一些稀疏的雪花,不多,地面上的雪层很薄。他和阿息即使怕冷,还是非常开心地去打了雪仗。
虽然那时贫穷,没有这么多伙伴……
但也是二人非常快乐的时光……
他记得那时阿息还没有患上怪病,有活力的很,动不动就扑到自己身上,不停地磨蹭着,叫自己“哥哥、哥哥”。然后呢?自己会无奈而又宠溺地笑着,把他拉下来,帮他整理好又乱了的衣服。
那年的冬天,晚上异常冷。家里有父母剩下来的被子,不用害怕被冻着。只是刚钻入被窝时,总会冷得一阵哆嗦。阿息就开始每晚自己先钻进被窝里,把它烘暖了,再让自己躺进去。
有时如果两人都冷得很,阿息还愿意让自己四肢都搭到他的身体上取热。即使他同样冻得哆嗦,他也没有拒绝自己。
这样想来,有时明明他更像是哥哥啊……
阿休想着,最后还是起了床,楼下的沙发上坐着谢伊、长秋、沉鹤,他们把ID表连到大屏幕上看着节目,不时聊天吃茶,不亦乐乎。
“陆生和修文呢?”阿休从厨房里拿出了中餐。
“他们又被我派出去买东西啦。”谢伊笑眯眯的,看上去不像是个快要临盆的妇人,倒还像是活力四射的青春少女。
长秋斜躺在沙发上,一身懒散。阿休吃完走过去,笑问“长秋,你身为吟游诗人的优雅呢?”长秋心不在焉地笑了笑,换了个姿势,却依旧还是斜躺着。阿休笑着摇摇头,“你啊,被修文带坏了。”说来奇怪,长秋自圣蛇村回来以后,总是一副神情恍惚的样子,却什么也不说。
阿休坐下,和众人一起看着节目,不时刷刷ID表,聊聊天,倒也惬意。
大屏幕上放着节目,其中的主持人邀请到了一对新婚嘉宾,做着采访。在这个情感越来越匮乏的年代,很多人都无法在自身身上体会到那种情窦初开,想要与一人相携一生的感觉,于是他们听着别人的故事,体会别人身上的幸福,去满足自己的需要。
阿休突然开口问道,“嫂子,你和修文是怎么相识的?”
谢伊一愣,随即苦恼地回想了一下,“呜……似乎……”
“啊!是了……是那天!”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两眼发光,“啊,我小时候,比较调皮呢,总喜欢像男孩子一样打打闹闹。那时候年少无知,总觉得自己投胎投错了性别,所以总是把自己扮成男孩子……”
谢伊的两腮泛上了微微的羞红,“那时,我想的太简单了,觉得男孩子能做到的事,女孩子也能做到,所以后来,警署招少年实习生时,我也跑过去了,跟一群男孩子住在一起。白天练枪学习刑侦知识,晚上就跟一群男生打打闹闹睡在一起……修文,刚好就是睡我旁边的……刚开始,我们俩的交流并不多,只是互报了一下姓名。我对他的印象,也就是‘一个冷淡的少年’这样子罢了。他那时候和现在可不一样呢,那时候冷冰冰的,不爱说话,总是把所有感情藏在眼睛背后,独自一个人看着别人玩耍,身上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势,被誉为营里的‘冰山一哥’哈哈。我那时也有点被他吓到了,在刚开始的两个星期里,一句话都没跟他讲过。”
众人听着起了兴趣,他们没想到修文以前居然是那样一副冰山样,止不住地打了个哆嗦,简直无法可想啊!
“后来有一天练习时,我的腿受伤了。倒也不是很厉害,就是血不住地流出来,有点疼。那时,我们的教练让我先回去休息,我走不了,然后旁边的修文一句话不说就把我拽到了他的背上……一路背了回去……”谢伊回想着,脸上是温柔的笑,“我那时惊呆了,没反应过来,直到被他背起我才突然清醒过来。他虽然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但是我总觉得他那给予人安全感的宽厚后背,已经代他说了他所有想说的话。我那时也不知道喜欢是什么东西,只是那一刻,心脏不由自主地噗噗地加速跳起来,我趴在他背上,都怕我的心会从嗓子眼里跳出来……那一路很静,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我的心跳声,最后还是我先开口打破静寂的。我问了他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他的回答虽然短,但他好歹开口回我了。我心里异常开心。后来他把我送到了寝室门口,扶着我进去。我那时偷偷地瞧他,他抿着唇沉默不言,但我就想,这个人怎么这么帅啊……很奇怪吧?刚开始见面时,我对他没什么印象,而就在这之后,我见他啊,越看越帅,越看越喜欢。”谢伊说着,不好意思地捂嘴笑起来。
众人仔细回想了一下修文的样貌,唔……虽然说已经是个大叔了,但……似乎真的挺帅的来着?……如果他愿意清理一下他那不羁的胡茬,没准小伙子小姑娘还是会主动扑上去的。
“从那以后啊,每天我都会抓住时机跟他说几句话,晚上入睡前也会跟他聊一聊。他虽然不曾主动提起话题,但每次都会很认真地回答我。我想,在这个训练营里,我对他来说,应该是最要好的人了吧……这一切,在一个夜晚改变了。
那个晚上,本来睡得好好的,我的肚子突然疼了起来,就像有一个刀片在不停地旋转,把你的肚子搅成碎泥。我疼地轻轻叫出来,又怕打扰伙伴休息。然后,修文突然睁开了眼,靠近了我,问我,‘你怎么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跟我搭话呢。我疼得说不出话,只能唔唔地叫着,揉着自己的肚子。他看明白了,就从被子里伸出手来,伸到我的被子里,帮我揉着肚子。我那时心里很是惊讶,但很快就又被疼痛控制住,简直难以呼吸。”谢伊摸了摸自己挺起的肚子,像是在安抚宝宝,又像是在回忆那个难忘的夜晚。
“我当时以为自己快死了,没想到我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居然是他,心里就有种难言的宿命感。然后我突然在床铺上摸到一滩粘稠的液体,他看我僵住了,也摸了过去,然后他也僵住了。是的,你们没猜错,那是葵水哈哈。然后,有一种无言的尴尬在我们俩之中升起。他被电到般迅速缩回了揉着我肚子的手,那沾上葵水的手也抽了回去。他沉默地看着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说,‘这件事你可别说出去,等训练期满了我就回家了!’其实我也没真想当警察,纯粹来训练营玩玩体验一下当男孩的生活,就算我想继续,我父母也不会同意的。他在黑暗中看着我,眼里幽幽地发着光,他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
‘到时候我会娶你。’”
谢伊脸上的笑容扩得越来越大,“你能想象吗?平时一个冰冷无言的少年,有一天他突然对你说话了,开口的第一句就是‘到时候我会娶你’!我那时整个人被震惊地肚子也不疼了,就那样呆呆地看着他。他没有理我,下床帮我擦了手,悄悄地整理了床铺,帮我带回一小袋棉花,做好一切后续工作,然后才睡觉。我那时盯着他的背影,心里的感觉简直说不出。在此之前,我从不认为我会嫁人,受一个男人的管束,为他生孩子,照顾家庭。可是那一瞬啊,伴随着第一次的经期,我想明白了很多事。并不是说我屈服了,而是,我找到了那个让我甘愿受缚的人。”
众人静静地听着,似乎连自己都能体会到其中的幸福感。
“那一年,我十四岁,而我的三年训练期,还剩下两年。自那之后,我们俩的交谈多了起来,他时不时地会主动跟我谈起一些话题,有时在我的撺掇下,也会跟别的小伙伴聊聊天,玩一玩。我不知那时的关系,是否是情侣,我们俩的交流跟以前并无而异,只是气氛中,有种难言的暧昧罢了。他有时也会因为我跟别的男孩子玩得很开心而沉着一张脸,一整天不跟我说话,有时,也会很温柔地看着我,听我絮叨一些琐碎故事。晚上睡觉前,我们都会在被子的遮掩下偷偷牵牵小手。葵水来临前后,他比我妈还关心我的身体。两年,就这样有惊无险,平常而又甜蜜地过去了。临别前的那个晚上,他在被子的遮掩下第一次亲了我,我们俩像普通的情侣一样难舍难分。之后,他升入了高级训练营,我回到了我的家,等着他,实现他的诺言,来娶我。”
“自那以后,我才开始关注自身,关注周围,以前我认为自己没有的女孩意识,在我体内复苏了。我想,我可能是晚发育了那么几年,所以以前才会有类似‘像男孩一样生活’那样荒唐的想法。我们俩定期地通着信,训练营放假的那几天,我们俩也会偷偷见面。然后啊,三年后,他终于穿着警服,上门拜访,直截了当地跟我的父母说,‘我要娶她’。”
谢伊说着,一脸甜蜜。
“之后的事情,你们也能想到了。我和他成了婚,日子这样不咸不淡,不紧不慢地过去。只是他工作很忙,很难经常陪我,生孩子的事也就耽搁到了现在……”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幸福美丽的结尾。阿休看着谢伊,问道,“那么嫂子是因为修文才变得这么温婉贤惠的家庭主妇吗?”
谢伊愣了一下,随即扑哧一笑,“你这小鬼还真会夸人。唔,姑且这么说吧。毕竟人总是会变的,时间是最神奇的魔法。不知不觉中,我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我觉得,比起那段青春时光,现在的自己更为充实满足,也获得了内心的宁静。”
她看向阿休,“你能理解吗?就像漂泊的船,终于找到了自己内心的港湾,于是不再流浪。哪怕余生再也无法出海,她也愿意在此抛锚。”
阿休温柔地笑了笑,像是想起了某个人,那个让他成长的人。
他说,“我明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 qvq
很难想象修文有这样的过去吧233
我想问问你们喜不喜欢修文X谢伊。
☆、43 Joe的父亲
长秋有了精神,趴在沙发上,想了想问道,“那嫂子,修文究竟为什么会从那样一个有魅力的少年变成如今的落魄大叔啊?”他和修文互损习惯了,谢伊明白,笑看着他。
“身为警察,他每天都要和很多人打交道。一年也许改变不了什么,两年、三年、七年、十年……足够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了。无论是沉默不言,还是嬉笑怒骂,都只不过是一个人保护自己的方式。其实我觉得他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对我来说,只要那个人是他,怎样都好。”
长秋捂着双眼,摇晃着头,“啊呀要瞎了要瞎啦!”
众人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笑出了声,其乐融融。
连一向平静的沉鹤,也笑得露出了虎牙,看起来阳光了不少。
谢伊看向沉鹤,颇为好奇的问道,“你和Joe,也是爱侣吧?”
沉鹤一愣,不知如何回答。虽然她并未承诺答应过什么,但他们俩的关系似乎是不言而明的。
“你呢,你和他是怎么相识的?”
沉鹤有点无所适从,她和Joe吗?……沉鹤难得地回忆着以往时光,犹豫着开口:“……有一回,我接了赏金任务,去荒山里捉一只魔兽。那时,我站在那个魔兽面前,它一身黑色鬃毛,露出尖利的獠牙对我咆哮……我刚想拿出武器上前一战,他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他把我挡在身后,沉声说‘往后退。’然后他举起手,只是一弹,那只魔兽就被火焰点燃,熊熊燃烧着,映着他的一头金发,耀眼的很……然后他就在火光中转过身,眉眼坚毅,他看着我,说,‘你叫什么名字?我送你回去。’”
阿休听着,眉眼温柔,“你叫什么名字吗……一切故事,好像都是以‘你叫什么名字’为初章呢。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然后,有了一切。”沉鹤点头,脸微红。
长秋看着他们,牵起嘴角想笑,但又笑不出来。他和一个人,在故事的开头,连初章都不曾落笔写下,就跳到了终章错过的结局。他转移注意力着问道,“嫂子,他当初是因为喜欢你才娶你吗?”
谢伊捂嘴偷笑,眉眼弯弯,“哎呀……其实我当初,也怀疑他是想负责任,所以打算娶我。一开始问他,他怎么都不回答我,后来结婚好几年后,有天晚上他才跟我说,其实他早就在意我了,要不是那晚发现我是女孩,他本打算这辈子跟我断袖的!”
众人又笑,他们还真想象不出修文断袖的模样。
谢伊摸摸肚子,“其实他是个很可怜的人……并不是因为同情才这么说……他小时,没有父母,没有兄弟,没有家庭,没有交心的伙伴,什么都没有。后来即使娶了我,他也一心想给我更好的生活,一人包揽警署的职务,三天两头在外跑,每次回来,都是风尘仆仆,满肩清霜。我不想让他担心,每次都是咬着牙一个人哭……我一直想着,给他一个家,给我们一个未来,现在,我们的孩子快出生了……这样真好,一切都成真了。”
虽然有时她也会怀疑,会不会这只是自己的一场美梦。有情人难成眷属,待至终成眷属时,却又患得患失,怕一切只不过是昨梦一场,醒来就已物是人非。
但即使害怕一切只是幻影,也还是想要奔赴着陪完这一场。只因错过,那便真是余生不见了。幸好,她和修文不曾错过。不曾有错,又何来过?
阿休指了指谢伊的肚子,犹豫着开口,“嫂子,我能,摸摸他吗?”他对这个小生命很是好奇,一直想着与它打个招呼。
谢伊笑着点头。阿休于是把头贴在谢伊的肚子上,轻轻地说,“嘿,小家伙。我是……你的干爹一号!我叫阿休。”
“咚咚咚……”小家伙像是动了一下。
阿休激动地抬起头,对着众人说,“它听见了它听见了!”
长秋从沙发上起身,也走了过来,学着阿休的样子贴在谢伊的肚子上,“我是你的干爹二号呀,我叫沈长秋。”
小家伙翻了个身,动了动。长秋一笑,沉积多日的哀伤暂时一扫而净,一脸明媚。
沉鹤也犹豫着走了过来,轻轻地把头贴上去,说道:“你,你好。我是你的干娘,我叫沉鹤。”
它似乎特别喜欢女性,这次踹了踹,以示招呼。
众人惊讶地互望着,“这肯定是个男孩!”长秋下了结论。
“什么男孩啊?”门口有人声,是修文和陆生回来了。他们穿的比昨天厚实了一点,脖上围着围巾,进门时呼出了白气,“呼……外面可真够冷的,幸亏家里有调节器。”修文把东西放下,换上了拖鞋。阿休走上前,帮陆生暖了暖手,随即自觉地帮他把围巾卸下,挂在鞋架旁的衣架上。修文走到谢伊身旁,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肚子,“是个男孩?”
谢伊笑了,“他们瞎说呢,你别信。”
阿休附耳对陆生讲了一遍刚才事情的经过,陆生微微一笑。
房外是飘落的雪花,在地上积起了厚厚的雪层,可是屋外的寒冷萧瑟并没有渗入室中,厅内仍然温暖欢乐。这么多人,在客厅里,笑着,说着,为同一件事聚集着,为同一件事而幸福着,为同一件事期待着。
那个白日和夜晚,他们将永久记住,制成书签夹在记忆的罅隙中,时不时地回望追溯,流着泪,把那一页记忆的书页,一读再读。
……
Joe在那日给父亲发了条讯息,“今日回家。”
片刻后,父亲就回了,“好,我来接你。”
帝庭传输厅,Joe在门口等着,不一会儿,男人出现了,开着他最爱的天车。
男人打开车门,给他递过毛巾和水,微笑着说,“累了吧?”
Joe没有神色地接过,“还行,收获不少。”
男人关好车门车窗,启动飞行模式,往帝庭第三围飞去。
空中,不时有一些飞艇、天马,或是其他交通工具飞过,远处悬浮的天岛更显得帝庭与俗世不同,像是另一个神秘的世界。
男人大概四十出头,青黑的胡茬使他看上去很是沧桑,但有一种成熟的魅力。他拿出一根烟,想要抽,Joe眼疾手快地夺下,打开窗把它扔了出去,“你还想不想活了。”他静静地说着,却带着隐约的责怪。
男人一愣,随即一笑,“你好久没回来了,我差点忘了……”他的叹息很轻,“是啊……你最不喜欢我吸烟了……跟你妈妈一样……”
Joe转头望着窗外的天景,金发却在脸上覆下了阴影。
“这次回来待多久?”男人设置了自动驾驶,回头问他。
“……过完年。”Joe并不看他。
“还要去找?”男人对他的计划很是清楚。
Joe沉默着,最后点头。“只差最后一步了。”
“这样挺好。”男人点点头,伸出手摸摸Joe的金发。
“一眨眼我儿子就这么大了,真有出息啊……”他叹息着,像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老了。
Joe有点羞恼地躲过男人的手,“别摸我头发!”
男人一愣,“你整个人都是老子造出来的,摸一摸头发又怎么了……”不得不说,孩子的头发和他母亲一模一样,是天使般纯洁耀眼的金色。
Joe轻骂了一声“操”,所以他才不喜欢回家,每次回去,这个男人,都会让他回想起自己的母亲……
他的计划,男人从一开始就发现了。那天晚上,男人把自己叫到了他房里,沉默地抽着烟。自己忍着烟味,不耐烦地问他什么事。然后他就把烟摁在烟灰缸里,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面色沉重。他问自己,“你是不是想跟小宋一样?”
他整个人吓得差点软得瘫倒在地——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发现的这么快。
男人扶起他,紧紧地箍着他的手,重复问道,“你、是、不、是、想、走、小、宋、老、路!”他的声音很是威严,甚至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在那之前他不曾对自己这样说过话。
然后呢?自己抬起头,直直地望进男人那永远看不透的眸子里,说:“我的确在做跟温书哥一样的事,但我不会走他的老路,也不会让自己有跟他一样的结局。”
男人几乎是怒了,“你知不知道这是在找死!!”
他还从没见过男人那样生气,那个人,因为妈妈的事,对他一直算得上温和慈爱。
“你也想举发我?随你吧,我不在意。”讽刺地笑笑。
男人松开了他,沉默地回到了位子上,气氛很是僵硬。
良久后,他抬起头,看着自己,“你决定了?”
“从温书哥被他们抓走时我就决定了,自己要帮他完成那件事。”
男人沉沉地看着自己,虽然脸色仍然不善,但话语却缓和了很多,“……如果真的这样,我会帮你。”
他惊讶地看着男人,在这个子不子父不父的帝国里,他以为男人会举发他的——他已经看过太多这样的事了。
男人叹息了一声,“我不想,让自己,跟老宋一样。”
宋叔叔?啊,是了,那个出卖儿子的人。他发现温书哥的事情后,怕影响到自己的地位和权势,就主动把温书哥卖给了帝国。那天,政府带了一大群面无表情的人来,包围了温书哥的房子。“你的父亲向我们举报你有叛国嫌疑。”温书哥向宋叔叔站着的方向微弱地笑了笑,然后他自动戴上了手铐,轻声说:“我认罪。”自那之后,温书哥就被带走了,宋叔叔获得了帝国的奖赏,加官进爵,但他再也没有生过一个儿子,也没有找过一个女人。他整天住在温书哥的房子里,疯疯癫癫,不时地喊着“温书温书”,像是在唤那个早就被他出卖的人。
可笑。
男人看着他,面色疲惫却带着成年人特有的坚毅,他说,“我不想让自己跟老宋一样后悔。你是我的儿子,永远都是。所以作为你的父亲……我会无条件支持你。”
他无言地看着男人,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他知道男人爱他、宠他、疼他,但他不知道,居然是到了以命相托的份上。如果这事被发现,男人也会因连罪而丧命的。
明明应该开心的,那时的自己却是心里一阵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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