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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青霜-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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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玉娇扬手叫道:“喂!慢些走!”

章冰岩顿住了身子,怒目道“二位还想怎么样?”

欧阳玉娇道:“你要走可以,娘家的两支珠簪总得还给我,那是拙夫购赠的东西,丢失了,不太好。”

她索取两支珠簪是假,借此折辱章冰岩才是真意。

这等于杀人之后,还要对方将刀上血渍擦干净,对一个业已认败服输的武林人物而言,实在是最大侮辱。

章冰岩一阵急怒攻心,仰面厉笑道:“二位若能将章某人留下来,别说是两支珠簪,命也可以拿去。”

笑声中,双脚一顿,身形遽起,径自飞身向屋顶掠去。

欧阳玉娇冷笑道:“你以为咱们留不下你们吗?”玉首一摆,发上三支珠簪已破空飞射而出。

章冰岩两肋各夹着一具尸体,无法举构格拒,身形急向屋瓦上一伏,三支珠簪贴着颈后擦过,仅毫厘之差,险些射中了脑后“封口穴”。

欧阳玉娇娇喝道:“奴家倒要看你能躲过多少?”把头连摇了几摇,满头珠簪,金钗,玉搔头……

甚至髻上冠花,一齐电射了过去。

那些价值连城的珠花金簪,不下二十余件,竟象满天花雨般立即将丈许方圆内全部罩住了。

章冰岩情急,只得使了个“怪蟒翻身”,夹着两具尸体一滚,只听“扑扑”连声,数十件钗簪暗器尽皆射在两名弟子尸体上。

欧阳玉娇见暗器落空,不禁恼羞成怒、倒提着玉如意便想追上屋顶。

忽然闻一声响亮的佛号道:“阿弥陀佛,杀人只不过头点地,欧阳施主休要逼人太甚了。”

随着话声,一个白眉长脸的老和尚,手持禅杖从店门外缓步走了进来。

这和尚混身枯瘦如柴,皮肤黝黑似漆,身着墨色袈裟,手里那柄禅杖也是乌黑色,黑夜中看去,只能辨认出两道白眉和一对精光熠熠的眼珠子,几乎看不见他的身体。

柳天鹤连忙咳了一声,示意欧阳玉娇不可妄动,同时抱笏当胸,深深施礼道:“我当是谁呢?原来竟是枯禅大师佛驾莅临,幸会啊幸会。”

欧阳玉娇也含笑敛衽道:“大师父,好久没见,奴家有礼。”

枯禅和尚欠身道:

“贫僧本是不想来此,只因听人说起二位施主有意独揽廖氏兄妹这档子事,故尔特来叙叙旧谊,适才欧阳施主……”

柳天鹤抢着笑道:“管才小妾和章大侠一时兴起,互相打赌较量,只不过闹着好玩罢了。”

枯禅和尚冷冷道:“打赌好玩,却伤了两条性命,这赌注也不算小。”

柳天鹤忙道:“是的,是的!在下也觉得这样闹下去,难免伤了和气,正想喝止小妾,恰巧大师父就到了。”

欧阳玉娇接口道:“大师父如果早来一步,就知道奴家陷身‘蜈钩阵’中,那情形,才够狼狈的哩。”

枯禅和尚道:“这么说,欧阳施主是嫌贫僧来的不巧了?”

柳天鹤笑道:“不!咱们夫妇为了廖氏兄妹的事,和章大侠商量不出个妥善办法,大师又来的正是时候。”

这姓柳的夫妻二人一直狂傲跋扈,不知为什么,见了枯禅和尚却再也狠不起来,言语间总是极力阿谀奉迎,不敢有分是违拗。

枯禅和尚冷然一笑,道:

论理说,此事本与贫僧无关,但贫僧平生最恶以暴凌弱,好管闲事,我这毛病,柳施主知道得很清楚。“

柳天鹤道:“的确不错,大师父一向嫉恶如仇,好管天下不平等事,侠义肝胆,愚夫妇久已衷心敬佩。”

枯禅和尚道:“既然二位施主如此抬举贫僧,今夜的事,贫僧就算管定了。”

向屋顶招了招手,接道:“章施主请下来。”

章冰岩立即应声回到天井中,同时缓缓的放下两具尸体抱拳道:“多谢大师父仗义执言。”

枯禅和尚也不还礼,探手向尸体虚空一抓。

那二十余件钗簪饰物都象万流归源,齐齐飞入他的掌中,但见珠彩金光交看映辉,一只手掌几乎堆积不下。

老和尚凝容道:“这些女人戴的东西,章施主留之无用,何不施舍给贫僧?”

章冰岩欠身道:“但凭大师处置。”

枯禅和尚点点头,又向欧阳玉娇道:

“钗簪既是饰物,原为女子增美而制,倘若用作条人的凶器,那就反增其丑了,盼望欧阳施主牢记此言。”

欧阳玉娇皮笑肉不笑的轻轻扯了扯嘴角,默然不答。

枯禅和尚接道:

“物各有主,贫僧不愿掠人之美,如今借花献佛,将这些东西奉还欧阳施主,但愿施主谨慎使用,别再弄丢了。”

话落,信手一挥,那满掌珠翠钗簪,一齐脱手飞出,全部端端正正插回欧阳玉娇发上,半支也没有落空。

欧阳玉娇骇然变色,怔了片刻,小敛衽施礼道:“多谢大师父。”

枯禅和尚道:

“平凡人行事最忌急躁,你们两家连廖氏兄妹的面还没有见到,便舍命厮拼,贫僧深感不以为然。

“现今章施主已经平白牺牲了两名弟子,理当共享受廖氏兄妹秘密,不如柳施主伉俪认为如何?”

柳天鹤笑道:“大师父说得对极了,咱们空白争执了许久,竟忘了先找那廖氏兄妹是不是真在客栈内。”

他避重就轻,并未对枯禅和尚作何承诺,自然是为自己预留后步,准备待找廖氏兄妹之后,再作打算。

欧阳玉娇了解丈夫的用意,连忙接口问道:“大师父是否也有意留下来,参加搜寻廖氏兄妹的行动呢?”

枯禅和尚冷冷道:“出家人当戒绝贪婪,不过——”

欧阳玉娇抢着道:“咱们也知道大师父持戒严谨,不会为宝藏边密动心,如宝藏真被咱们夫妇得到,咱们一定要拿出一笔钱,替大师又修座富丽堂皇的大庙。”

枯禅和尚微笑道“那贫僧要先谢谢欧阳施主了。”

欧阳玉娇道“这算是咱们夫妇许的愿,决不会食言的,大师父,要走了么,恕我们夫妇不远送了。”

她脸上笑意盎然,心里只恨不得和尚快走,暗忖着:

“你这秃驴多管闲事,早些滚吧!今天咱们夫妇落了单,只好忍气吞声,旦等宝藏到手,那时会齐”十二友“,再跟你算帐。”

谁知枯禅和尚却含笑摇头道:“贫僧虽然不在贫念,却想看看那廖氏兄妹是什么模样,所以暂时还不打算走。”

欧阳玉娇心中暗骂,脸上仍然堆满了笑,说道:“其实这还不是江湖传闻渲染的,把那廖氏兄妹说得多神秘。

“依奴家猜想,左右不过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那里就真成了三头六臂的人物,大师父看了,多半会失望。”

枯禅和尚微微一笑,问章冰岩道:“章施主是否确知那廖氏兄妹还在客栈中?”

章冰岩道:“在下师徒来得最早,曾经搜查过后院,并未发现他们踪迹,这客栈别无出路,廖氏兄妹若未离去,八成就在这几间客房内了。”

枯禅和尚目光一扫,笑说:

“这儿总共十来间客房,他们若真在房中,早已目睹我等争论的经过,只怕正在暗地好笑哩。”

欧阳玉娇道:“如果换了奴家是他们,既然无路可走,早就自己出来了。”

枯禅和尚道“不错,由此可见他们若非业已离去,必定有超人的镇定功夫,诸位万万不可小觑他们。”

章冰岩道:“在与不在,只要一搜,就可知道了。”

枯禅和尚摇摇手道:“且慢鲁莽,让贫僧先劝道他们一番,最好能够使他们自动走出来,免滋误会。”

于是,拄杖扬声道:“贪僧枯禅,久仰廖氏兄妹之名,欲求一晤,并无恶意,二位施主如在房中,即请回答。”

伍云卿暗打一个手势,二人立即朝后院掠去,由于她们分别易容成青年男女,枯禅和尚诸人立即随后追去。

距养心庄四五里远处一座密林中,十二妖围聚在一起低声交谈。

欧阳玉娇淡淡一笑,道:

“其实,要证实消息是真是假,也很容易,咱们只要派一个人到养心在去探查一次,使知实情。”

柳天鹤说道:“养心庄戒备森严,又如何进得去?”

欧阳玉娇道:“当然是用计混进去。”

柳天鹤又道:“咱们十二个人都曾朝过面,万一个被庄里的人认出来,撕破了面皮,倒变成弄巧成拙,连现在这份假交情都完了。”

欧阳玉娇笑道“这个倒不用担心:我自然有妙计?快说出来听听。”

欧阳玉娇低声道:

“现在庄中菜蔬用物,不都是由来吉号送去的吗?而且每次送货甚多,庄里总得吃用数日,咱们可以把彭老么藏在莱篓内运送入庄,等候到夜静更深,再悄悄从菜篓内溜出来,岂非种不知鬼不觉。”

柳天鹤和饶斌不约而同的称赞道:“妙计!妙计!”

欧阳玉娇口里所说的彭老么,便是“顽童”彭永龄,此人天生一张娃娃脸,看来只有七八岁,其实却已是三十的中年人。

唯因身裁矮小,喜穿色彩鲜艳的衣服,又号“斑衣顽童”,一身轻功炉火纯青,的确是探庄的最佳人选。

饶斌道:“小弟这就回店去安排,今夜依计行事,只是,彭老么孤身一人混进养心庄,似成分派人手,准备接应。”

柳天鹤道:“这是自然,咱们素性先将快马备好,如果彭老么能把廖氏兄妹架出一个来,咱们也就不用操心了。”

计议受当,十二妖各自准备,饶斌回店安排好十几大篓新鲜蔬菜和米炭杂物,分装二辆牛车。

其中一只菜篓内,密藏着混身衣行衣靠,携带兵刃和迷香烟筒的彭永龄。

为了谨慎起见,饶斌和阴子虚都不便露面,只命一名干练的店伙押车,午后末刻起行,进往养心庄。

估计行程,牛车抵达养心庄正是傍晚时分,于是,柳天鹤等十一个人,直到吃过晚饭,才分批出城。

薄暮时分,大伙先后赶到前次那片密林会齐,没有多火速发的店伙也押着二辆空牛车回来了。

饶斌招呼空车驶进林内,问道“货都送到了没有?可曾见着霍管事?”

那店伙答道:“霍管事不在,货物是厨房大师傅点收的,现有清单收据。”

饶斌又问:“是在庄门交货,还是送到厨房点收?”

那店伙道:“小的直接将货物送到跨院库房,亲眼看到卸货入库,等东西都堆好了才回来。”

饶斌道:“没有什么事故吧?”

店伙答道:“厨房大师父交待,庄里急需大蒜和大葱,叫下次记住多送一些去。”

饶斌点头道:“很好,你很能干,有赏。”

话音甫落,挥手一掌,竟将那店伙劈翻,接着一轮拳打脚踢,连两名车夫和三名搬货工人全部击毙在地上。

阴子虚道:“杀得好,这样才干净俐落,即使事不成,田帆也不会怀疑到咱们的身上了。

柳天鹤道:“彭老么须等到三更以后,才能行动,现在时间尚早,大家先调息一下,等有才有精神。”

众人答应着,立即纠纷在林中席地坐下,调息养神,准备蓄精养锐,接应“顽童”彭永龄。

他们自认事情绝对机密,却万万想不到林子里正隐藏着另外一个人,而且,就在距离乱林不远的一堆大石后面,还有两人屏息而待。

林中那人身躯干瘦,轻功却已达化境,他高高坐在一棵大树顶上,早将柳天鹤等人的言谈经过饱览无遗。

此时,只见他的身形微幌,竟从树顶冲天拔起,除了衣不带风飘落林之外,座下树枝竟然没有颤动分毫。

那人折向石堆后面,默默的坐了下来,另外两个人急忙低声询问道:“大师父,怎么样了?”

敢情那人正是“干尸鬼见愁”枯禅和尚,另两人一个是“飞天断魂钩”章冰岩,一个是“病即中”赵一帖。

枯禅和尚把头点了点,徐徐道:“果然是柳天鹤那批东西,现在彭矮子已经潜入养心度去了,大约要到三更以后才会动手。”

赵一帖急忙低声道:“这么说,廖氏兄妹当真在养心庄内,咱们可不能叫十二妖得了手去。”

枯禅和尚冷冷一笑,道:

“急什么?且让他们把人劫出来,咱们再下手也不迟,如果传言不确,咱们就犯不上和旧机结这架子了。”

章冰岩道:“轩辕十二妖人多势众,若叫他们得了手,只怕——”

赵一帖接口道:

“这话说得对,大师虽然功参造化,究竟双拳难敌四手,依我愚见,不如趁现在先把柳天鹤这批人弄倒,彭矮子就微不足道了。”

枯禅和尚问道:“你打细怎样对付柳天鹤这批人?”

赵一帖道:“在下配有一种失魂香,无色无烟,药效却极强,只须用上三数粒,不出片刻就能将他们十一个全数黛倒。”

枯禅和尚不屑的哂道“哼!除了这种下五门的手段,老衲也知道你一定想不出别的方法。”

赵一帖毫无愧色,反而笑道:

“轩辕十二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对付这种人,就得用下五门的手段。”

枯禅和尚冷嗤道:

“你可以不择手段,老衲却不能不顾身份,再说,你以为区区薰香|奇|之类东西就能制|书|住柳天鹤,未免太小觑轩辕十二妖了,你若不信,尽可去试试。”

赵一帖这才有些腼腆的感觉,忙陪笑道:“在下只是说说而已,既然大师不屑如此,那就不用也罢。”

章冰岩轻轻的碰了他一下,低声道“赵兄那东西不妨也预备着,在必要的时候,再用不迟……”

枯禅和尚突然目光一闪,嘘道:“噤声,有人未了。”

章、赵二人凝神听了半盏热茶的时光,果然听见大路上传来一阵辚辚车声。

又过片刻,一辆轻便马车缓缓由远处方向驶来,车上黑沉沉的未亮灯火,窗帘也严密掩垂着。

石堆后三个人都瞬也不瞬盯着那辆马车,心里不期然泛起一丝惊疑的感觉,看情形,马车是往养心庄去的。

但为什么紧闭车窗,不燃灯火,充满了神秘诡谲的气氛?

第十七章 天涯飘泊一书生

正猜疑之际,那辆马车却岔离开正道,傍着十二妖匿藏的乱林边停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马车既未继续驶行,也不见有人下车,车辕上那名驾车汉子系妥缰索,竟悠闲的取出纸煤和火镰,似欲燃火吸烟。

火石溅起一星火光,使人看清了那驾车汉子的面貌,赵一帖几乎脱口叫了出来:“怎么会是这个厌物?”

敢情那驶车汉子,竟是自称为“天涯飘萍生”的穷书生。

若非枯禅和尚用冷峻的眼色阻止,赵一帖真想过去把他拖下来狠揍一顿,这厌物实在太可恶了,一向混吃混喝。

夜晚还不肯安安份份在宾馆里睡觉,弄辅马车停在这儿是安的什么心?别的不说,至少已经惊动了林子里的轩辕十二妖。

真是碍事障眼,莫此为甚,再看那穷鬼,居然慢吞吞吸着旱烟,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毫无离去之意。

赵一帖越想越气,忍不住深手入怀,悄悄扣了一枚淬过毒的“五鬼闷心针”。

但他尚未发手,耳边却响起枯禅和尚冷冷的声音道:

“你最好安份一点,没得老衲的同意,不准擅出手,否则,坏了大事,你这条命就别想再要了!”

赵一帖悻悻的,指着那穷书生,嘎声道:“可是……对……”

枯禅和尚冷叱道:“不许出声,再多嘴老衲就捏断你的狗脖子。”

赵一帖吸了一口气,只得把下面的话咽回肚子里。

月黑风高,旷野寂寥。

那穷书生默默的吸着旱烟,轩辕十二妖躲在林中毫无声息,他们显然已经发现林外停着一辆神秘的马车,但却非未出面干预。

苍穹如弓,大地似弦,越见寂无声,这弓弦也就越崩得紧,章冰岩虽然一直没有开过口,手心里却紧紧接着两把冷汗。

等待本来已是难以忍耐的就自从多了这辆马车,等待就更漫长,更难忍耐了。

忽然,寂寥中响起一阵轻微的衣袂振风声音。

那穷书生按熄了烟锅余火,迅速从车辕上站起身子,举手掩唇,发出几声“呱呱”的夜枭鸣声。

转瞬间,一条人影宛如脱弦之矢,由养心庄方向疾掠而至。

人影敛处,却是个十三四岁的男孩。

穷书生问道:“二虎,事情如何?”

那名叫二虎的男孩子点点头,道:“人已经见到了,果然是黄衣宫门下,穿着黄色剑衣佩着暗器。”

穷书生凝思了一会,颔首道:“你且别惊醒他们,只须将他们的穴道制住,悄悄背出来,我在这儿等你。”

二虎道:“现在就下手么?”

穷书生道:“现在就下手,越快越好,如果你一次无法带两个人出来,那就分两次吧!”

二虎笑道:“两个人我还搬得动,不过,庄里戒备很严,万一遇到拦截,却腾不出手来应敌。”

穷书生道:

“果真遭遇拦截无法脱身,你就用啸声告警,我会来帮你,咱们虽然不想菜田帆破脸,到不得已的时候,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二虎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啦!”

二虎口里应着,身形一闪,轻烟般消失在夜色中。

那穷书生好像突然心情沉重起来,一跃下了马车,负手在林边踱步徘徊,不时驻足,抬头望望养心在。

只听他轻轻叹息一声,喃喃自语道:“祸水!祸水!又是一对祸水兄妹,血溅屠杀不知要到何时方止?唉……”

章冰岩看了这些经过,他如坠五里雾中,忍不住哼声问道:“大师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枯禅和尚也是满脸迷惘之色,摇摇头道:“这件事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赵一帖道:“这穷酸不知在说些什么?”

这—次,枯禅和尚没有再叱责他,只轻轻哼了一声,道:“此人外貌平庸,却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咱们这些日子竟走眼了。”

章冰岩道:“不知那马车里还藏着别人没有?”

那穷书生不停的蹀踱徘徊,显得内心正在焦急不安,石堆后的三个人怀着满肚子疑问,自然也无法平静。

林子里的柳天鹤等人,同样疑诧丛生,人人心里塞着一只闷葫芦。

自从马车出现,十二妖早已警觉戒备,对那穷书生的一举一动都在严密监视着。

恶丐徐青生性狠毒,当时便跃跃欲动,说道:

“这酸丁大概是活腻了,凭他这副德行,居然也想打廖氏兄妹的主意,待小弟去宰了他,省得在这儿碍手得脚。”

欧阳玉妖道:“不能杀他,咱们一定要留下活口,看来他对廖氏兄妹的事还知道得不少哩!”

恶丐徐青狩笑道:“也好,反正闲着没事干,就把这老小子捉来消遣消遣。”说着,一掳袖子,便想出林去,

“且慢!”欧阳玉娇轻轻叫道:“此人来者不善,必有所恃,得多去几个人,别让他脱身溜了。”

恶丐徐青不屑的道:“大嫂太谨慎了,谅他一个酸丁,有多大能耐,小弟一人包准手到擒来。”

欧阳玉娇道:“谨慎些总是好的。”于是,加派“暴樵子”剑虎,“凶僧”金轮头陀,“懒农夫”林钝和“鬼道:”千手羽士等四人协助“恶丐”徐青。

又命“毒学究”阴子虚特别监视那辆马车,以免在激战发生的时候,马匹受惊奔驰,惊动了养心庄的人。

其余“奸商”饶斌,“妖婆”洪七娘,“淫尼”九花师太,以及柳天鹤夫妇等五个人,仍然藏匿林中,负责接应和外围戒备。

这欧阳玉娇不愧是十二妖的智囊军师,她特意留下五人暂不露面,一则是估不透那穷书生的底细,自己得保持一部份应变的实力,二则也是为了防范附近另有强敌隐伏,三则准备随时接应“斑衣顽童”彭永龄。

可是,就在“恶丐”徐青等人正要出手对付那究书生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尖呼道:“师父,快截住这矮子,别让他跑了。”

他这一声呼叫,立即惊动了马车旁的“天涯飘萍生”,同时惊动了树林中的“轩辕十二妖”。

当然,也惊动了大石后面的枯禅和尚等三个人。

大家不约而同循声望去。

只见两条人影正由养心庄方向奔雷途电般飞驰而来。

前面一人,正是那位“斑衣顽童”彭永龄,后面十丈外,紧跟着那位名叫“二虎”的男孩子。

两人身裁差不多高矮,轻功火候也相差无几,更巧的是,两个人肩头上都扛着一名黄衣汉子,都急急向树林狂奔而来。

彭永龄当先奔到,当他抬头一见林边有人拦路,不禁骇然一惊,连忙停步。

二虎接踵赶到,恰好和那“天涯飘萍生”一前一后,截住了彭永龄。

天涯飘萍生寒着俊睑问道:“朋友,想往那里去?”

彭永龄尚未回答,二虎已接口道:

“这矮子也是去养心庄劫人的,我回去的时候,他正在下手,被他带走了一个,当时我没放声张,只好随后追赶下来。”

天涯飘萍生点点头道:

“既然如此,朋友如愿意把人留下来,咱们也不想为难你,这两个人对咱们十分重要,对朋友却是祸害。”

彭永龄眼珠子翻了翻,阴沉的笑道:

“阁下未免太贪心了吧?廖氏兄妹不是容易见到的,彼此各分一人,应该心满意足了,阁下竟想独占?”

天涯飘萍生道:“在下良言相劝,不愿使朋友惹祸上身,乃是一番好意。”

彭永龄含笑道:“嘿嘿!是祸是福,各凭运气,阁下这番好意,还是留着多劝劝自己吧!”

他本来不是这么喜欢笑的人,只因未见同伴现身,有些心虚胆怯,才不得不言语带笑,假作和气模样。

一双眼睛,却不得向林子里偷望,只盼柳天鹤等人快些露面。

其实,柳大鹤等人早已经在磨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冲出来大显身手一番,无亲被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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