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鬼爱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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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的新。
　　
　　“试试看。”伸手一按，咔嚓一声，接着地面开始晃动，沙尘梭梭落下，忽然周围都跟着地动山摇起来，厚重的石壁缓缓上升。
　　
　　大量灰尘扬起，我赶紧掩住口鼻。光线本就不好，这下眼中除了灰尘什么也看不到。待到一切停止时，光变得明亮了，眼前景象一目了然。
　　
　　那正面石壁不见了。
　　
　　这可谓是鬼斧神工，那么大一面石壁，竟然就这么没了。
　　
　　前面是一片很大的空地，周围蔓藤缠绕，中间有套石桌石椅，那些黑水从边上一个黑色的圆盘流出去。阳光一束束投下来，将周围映成一片暖色。
　　
　　令我惊讶的是，这豁然是一间很大的院子，蔓藤水池都是里面的摆设。奇怪的是面对那个池子的那面墙壁十分干净，没有蔓藤，光秃秃的一片。
　　
　　赵青一下走了出去。
　　
　　要出声阻止，却见他已经摸上了那面什么都没有的石壁。
　　
　　“这里面是不是有东西？”他回头问。
　　
　　踏进院子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大事会发生。我道：“你别乱碰，这地方有点邪门。”
　　
　　“不碰怎么找出去的路？”他倒没我想的那么小白，毕竟是市长哈？
　　
　　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唯有离开才能脱离这个地方，便同赵青一起摸索。
　　
　　找来找去，我感到一丝异样，因为这里面扑满了灰尘，我们根本不是从这来的。
　　
　　赵青喊道：“壬哥哥，你过来看看。”
　　
　　走过去时，赵青触碰到什么，那正面墙壁一下往两边分开，露出黑黑的里面。
　　
　　赵青咳嗽两声，探头看里面。
　　
　　“怎么样？”我道。
　　
　　他手挥了挥面前的空气，“不知道，这里面好像是个屋子，不过好像又不是，你看！”
　　
　　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本昏暗什么都没有的空间，一下变成了个山洞。
　　
　　这倒是神奇了。探头看去，赵青已经往里走。
　　
　　洞壁和外面的材质是一样的，都是那种发黑的凹凸不平的石头。
　　
　　发现山洞不是很深，又往里走了两步追上赵青，“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怎么跟变形金刚似的变来变去？”
　　
　　没有回答，往身旁看去，原本在边上的赵青不见了。
　　




☆、仪式

　　回头，赵青站在门边看着我，手一动，门一下合上了，速度快得我根本来不及阻止，霎时，周围变得一片漆黑。
　　
　　慢慢有淡淡的光亮起来，细看是石壁上的石头发出萤火虫般的光，将整个漆黑的山洞照成一片朦胧的颜色。有些湿润的空气，细听能听到低低的水流声……好熟悉，好熟悉…脑中有东西闪过。
　　
　　***
　　
　　“要带我去哪啊？”手被紧紧的握住，顺着那修长的手臂往上，便看见那张令我心脏嘭通直跳的脸。
　　
　　下夕看着我，温柔如水的眼眸泛着笑，“一个我们终身难忘的地方。”
　　
　　已经傍晚，晚霞慢慢退去，我们沿着地狱谷走着。由于边上是悬崖，大胆如我也将手里的手握紧。下夕看了我一眼，也将手里的手拽紧。
　　
　　我们来到一处缺口，边上的瀑布飞流直下，下面黑暗一片，仿佛一张巨大的嘴，要吞噬周围的一切。我吞了吞口水，问：“怎么想起来这了？”
　　
　　上个月我们终于踏破最后一道防线，有了最亲密的关系，无人时，我喜欢依偎着他，也喜欢他抱着我。我贴上下夕的背，感受着那宽阔的背脊。
　　
　　“壬。”下夕转身，将我抱进怀里，好像即将分别一般。
　　
　　“怎么了？”
　　
　　下夕抬起头，眼神无比忧伤地看着我，“不管发生什么事，记住，这辈子我最爱你，就算拿我这条命去换，我也愿意。”
　　
　　我还来不及回答，下夕抱着我往后一倒，我随着他坠入了身后无限黑暗的深渊。
　　
　　我惊叫一声，却被手中紧握的手拉回理智。下夕静静地看着我，温热的触感从他手里蔓延出来，回握，与他对视。
　　
　　就在我以为我们会摔得粉身碎骨时，忽然停了下来，下夕拉着我犹如漫步般，踏上一段台阶。周围石头发着微弱的绿莹莹的光，映出一条道，直通向里面。
　　
　　跟着下夕往里走，我忍不住了，问：“这是什么地方？”
　　
　　“地狱之门。”虽然下夕脸上没有变化，但是我感到他的心比以往要沉重许多，什么事让一向不动如山的他担忧起来？
　　
　　地狱之门，听来像个穷凶极恶的地方，可是下夕这么厉害，他也有怕的地方？
　　
　　道不长，很快我们走通。前面豁然开朗，薄薄的白雾飘渺着，一边河水翻腾，花朵像连线般铺满两边，青藤垂了下来，这显然是一个洞天福地。
　　
　　下夕拉着我走过，来到尽头的一个溶洞里，接着一下将我拥住。我好笑的推推他，这儿虽然不错，但不是干这个的地方。
　　
　　下夕偏着头来亲我，我只好由着他，渐渐被他勾起感觉，浅浅的回吻，却一下被抱我，紧紧拥住。
　　
　　“怎么了？”下夕的胸口跳动得厉害，甚至带着我的心脏一起鼓动。
　　
　　“壬。”下夕又来亲我，这次带着色…情的味道，先是浅浅亲吻，后唇舌相交，手不安分的在我身上乱摸。
　　
　　很快我也被撩拨起，与他在这干起了荒唐事。
　　
　　很快薄薄的T恤被脱了，我坐在下夕身上，搂着他，仰着脸亲着他的脖子。下夕手指在我的下面缓缓抽…送，没有润滑剂，他便很轻的弄着，直到感觉能进入，才又来亲我。每次做这种事，他专注重视得犹如一个神圣的仪式。
　　
　　确定可以了，他将我托起来，吻着我胸口，舌尖卷着那小点轻轻拨弄。我抓住他的头发，仰起头，舒服的呻…吟。
　　
　　下夕托着我臀部，慢慢进入，瞥了眼周围的环境，算得上荒芜的地方，有点煞风景，但是偶尔一次也不错。
　　
　　下夕小心翼翼的在我体内抽动，手捧着我的脑袋亲吻。
　　
　　“怎么了？”他今天真的不对劲。
　　
　　“壬，我爱你，比之任何时候都要爱。”下夕深情道。
　　
　　“嗯嗯，我知道。”汗水迷蒙了双眼，感受着一波波快感，手把着下夕紧绷有力的大腿，再一次彼此融合在了一起。
　　
　　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我做了一个梦，回到了小时候，下夕这个保镖开始跟着我的时候。那时我们刚刚认识，木着脸的他总是跟我屁股后面，我还有点不大信任他来着，总之不愿意他跟着我……那原本是三岁的事，我不知道怎么想起来了。
　　
　　后来又梦见一个小孩看着我，我问他是不是迷路了，小孩摇摇头，道：“俞壬，即成鬼神之妻，就要担当之所觉悟。”
　　
　　我不明白。
　　
　　他老成的继续道：“本座夜观天象，发现灾星涌动，十年后必出来祸害。注定你们这一夫妻该当磨难，不过你是位好母亲，本座愿投胎于你腹，助你们马到成功，更是为天下苍生。”接着那人化作一道白光，飞到了我的腹中。
　　
　　忽然前面又出现一个黑影，有声音传来：“终于走了，连禅珠子都来助一臂之力，看来不容易啊！嘿嘿，本尊也来一道。”
　　
　　一道黑光，顿时觉得腹部疼的厉害。睁开眼，发现周围漆黑一片，有水滴声，滴答滴答，洞内湿气重，夹杂着霉味。山洞还是那个山洞，怎么和刚才的感觉不一样？下夕呢？动了一下，有东西压在手臂和腿上。
　　
　　低头看去，一个人被头发遮着脸躺在我的怀里，不过此刻他的手臂正往外淌血，鲜血顺着他的手臂一路往上，连我满手都是，嘴上好像叼着个东西，拿下来一看，怎么是手指…关节分明，骨骼突兀的手指好熟悉…不知为何，此刻的我倒异常镇定，甚至伸出手拨开那脑袋上的头发，发下是一张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此刻双目紧闭。
　　
　　手指探到鼻息，为什么冰冷一片？
　　
　　“啊——”恐惧使我的脑袋无法思考，为什么他的手指会在我的嘴里？为什么我会咬下夕啊？他的半边身体都没了……
　　
　　“下夕！你怎么了？”抱着他摇晃，“下夕，怎么了？”犹如天神猛将的你为什么会这样？
　　
　　脑袋开始发热，忽然又传来钻心刺骨的痛。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我造成的吗？恶心使我呕吐起来…我爬起来，恐惧地看着那具躺在地上已经没有生命力的尸体，那不是下夕，那不是下夕。
　　
　　朝来时的方向没命的狂奔，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回到了悬崖上。夜色将大地拢成一片漆黑，更使我内心狂乱不已。
　　
　　下夕，下夕你在哪啊？我又没命的狂奔，浑然不顾身上血迹斑斑，甚至脸上挂满了血，犹如一个嗜血的罗刹般。看见我的人被我的样子吓到了，惊叫着跑开了。我茫茫然地看着一切，下夕下夕，你在哪啊？
　　
　　忽然有人抓住我的手臂，抬起眼看见我二哥那张平实的脸。
　　
　　“俞辛，俞辛，下夕呢？”我急忙抓住他，“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好可怕的梦。”我急得眼泪水都出来了。
　　
　　“壬，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俞辛少有的讶异地看着我，“你不是该……”
　　
　　“下夕呢？”我着急了，更多的是害怕，全身发着抖，“我需要他，他在哪？”
　　
　　眼前越来越黑暗，可是我不能倒下，在找不到下夕前不能倒下。
　　
　　“你跟我来。”俞辛一把拉住我就跑。
　　
　　我像个人偶般，被他拉了一阵，停住时发现回到了家。全身仍止不住发抖，我哭得更厉害，嘴里喊着下夕下夕。
　　
　　俞辛大喊一声，父母和姐姐姐夫迎了出来。母亲看见我的样子时差点晕了过去。
　　
　　“他怎么了？”父亲转向俞辛问。
　　
　　“不知道，我刚才在大街上碰到他。”
　　
　　“他不是该进行仪式吗？”
　　
　　我觉得很痛，心底有个洞般，道：“爸，下夕呢？”那个总是跟着我的高大背影呢？
　　
　　父亲从未有过的严肃着脸，“带他进去，去请魏叔来。”姐夫跑了出去。
　　
　　“我不要，我要下夕。”我挣扎起来，却被父亲和俞辛一起制住。
　　
　　我被他们拉进了屋里，父亲将我压在沙发上，老泪纵横，“乖啊小壬，等等就好了。”
　　
　　魏叔很快来了，看见我的样子震惊道：“怎么会这样？少爷呢？”
　　
　　看见魏叔，我一下迎了过去，“下夕呢？魏叔，他去哪了？”
　　
　　“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魏叔看看我身上，“这些血是怎么回事？”
　　
　　想起那只剩半边身体的人，我一抖，“那不是下夕，那不是！”
　　
　　魏叔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难道仪式被打断了？不行，过了今夜仪式如果没有完成，少爷白死了。”
　　
　　下夕死了？我像个木头般杵在那。
　　
　　母亲一下扑了过来，拉住魏叔哭诉：“求求你，别这么折磨他，你们会害死他的啊！哪有仪式要吃人……”
　　
　　父亲一下把母亲拉开，看着魏叔道：“这和你说的不一样。”
　　
　　“一样的，只要壬少爷将少爷的身体吞入腹中，少爷得以重生为鬼神，而壬少爷会生下继承人。”魏叔斩钉截铁道：“不能再停留，必须送壬少爷回祭坛，否则前功尽弃，你们也不能成为鬼王族。”
　　
　　姐夫上前，“爸，听说历代鬼神都必须经历这事的，将壬送回去吧！”他与扶着母亲的姐姐对看一眼，姐姐点了点头。
　　
　　母亲哭喊道：“你们不能这样。”
　　
　　“如果没有鬼神，永城夜亡城也将不复存在，地狱之门无人看守修复，三界众生都有麻烦，尤其我们，都得死。”魏叔道：“第二天，壬少爷就会忘了这一切，不会记得你们做过的事。他只会记得少爷弃他而去，把所有仇恨加注在少爷身上，所有的痛苦结果都会由少爷承担，你们放心好了，历代都是这样。”
　　
　　父亲一咬牙，“去拿绳子来。”
　　
　　　　　　　　　　　　　　　　　　　　　　




☆、依然口味有点重

　　我疯狂的挣扎起来，激动的喊道：“下夕，下夕在哪？我要见下夕…”
　　
　　魏叔走过来，抹掉我脸上的泪水，“壬少爷，现在告诉你也没有关系。少爷已经死了，被受到使命的你活活咬死的。原本无意识的你会将少爷全部吞入腹中，孕育出小少爷。”
　　
　　抬起手，看着上面已经干结的血。鲜血…好多，想起那个残破的身体，那是下夕吗？是我杀的？
　　
　　“不——”我抱着头又疯狂起来。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拍在额上，周围变得静谧，我也沉默了。
　　
　　很快，父亲和姐夫将已经木头似的我牢牢绑了。
　　
　　“现在怎么办？”父亲看向魏叔。
　　
　　“送他回去，仪式必须完成。”
　　
　　接着我被人抬了起来。
　　
　　恍惚地看着与自己擦身而过的黑暗，周围真的好安静，感觉像在做梦。
　　
　　停下时，又在地缝谷的悬崖边。
　　
　　“将他抛下去。”魏叔对父亲道。
　　
　　“可是…”父亲看着我犹豫。
　　
　　这次只有他、俞辛和姐夫来，幸亏母亲没来，否则又会哭得撕心裂肺。
　　
　　“放心，壬少爷会没事的。如果不这么做，别说你们成不了鬼王族，就是活命也不行。”
　　
　　父亲将我抱住，“宝贝壬，全家都指望你了。你们来使把劲。”
　　
　　俞辛没有上前，我静静地看着他，不受控制的小声祈求，“哥哥，哥哥…”泪水又冒了出来，俞辛把脸撇到了一边。
　　
　　“1、2、3使力！”身体一晃，我被甩了出去。
　　
　　周围又是无边的黑暗，身上的束缚没有了，停下时已在那个山洞。我像受到蛊惑，一步步走到那个令我恐惧的身体，全身控制不住的发抖，闭着眼泪水也止不住的往外冒。
　　
　　“壬！”是下夕轻轻的呼唤声。
　　
　　睁开眼，发现下夕温柔地看着我。那破残的身体在一点点恢复，直到又完好的站在我面前，对我展开手，“壬，你看我没事的，别怕。”那白净的脸露出我熟悉的迷人笑容。
　　
　　“不信过来摸摸看。”
　　
　　手碰触到他，果然，还是温热的，原来什么都没有发生。下夕轻轻握住我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我的壬，辛苦你了。”
　　
　　被下夕抱在怀里，好温暖，疲惫在全身蔓延开，昏昏欲睡，眼睛就要瞌上。
　　
　　“可是这没有办法，我们一族只有这样才能将血脉延续下去。鬼神一族有自己的责任，天下苍生的安危，只能以我们的血水来祭奠。对不起，将你也卷了进来。”下夕摸着我的脸，轻轻的，“不过你能生下我的孩子是我最高兴的。”
　　
　　想起他们说的，想起前些天出现了类似孕吐的反应，那时下夕听了，脸色大变。手摸上腹部，“真的有个孩子？”我觉得我没有力气了，话也变得很小声。
　　
　　“嗯！”下夕握住我的手，“重生的我将不能陪伴你左右，但是这个孩子能陪着你。”
　　
　　泪水一下从眼眶里滑落出来，我不过才十几岁，好多事都不明白不懂。再见下夕让我觉得少了些事，好像很重要，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唯有觉得悲伤，泪水不停的流着。
　　
　　甩甩头，肯定是做梦。手感受着下夕的身体，我有些脸红着问：“孩子是男是女？”
　　
　　“鬼神一族只有男的。”
　　
　　“男孩，叫什么名字呢？”
　　
　　“你给取吧！”下夕亲亲我的脸。
　　
　　我觉得我的身体要融化般，意识也所剩无几，但是不想就这么睡过去，我低声道：“不知道叫什么。”
　　
　　“再想想。”下夕从我的脸开始吻，再到眼角额头，“他会是个健康的孩子，比我丝毫不差，也有着你的善良和皎洁的眼眸，他是我们的骨血交汇，是我们血脉的延续。”
　　
　　“像一抹阳光吗？”不知为什么，我想起了宜人的阳光。
　　
　　“嗯，就算我们人鬼殊途，他也可以代替我照顾你。等到他长大，我就能退居后位再来陪你，好不好？”
　　
　　“那叫一陌好了。虽然是一条小路，但是那是他的路，有他的价值和使命。”我的眼皮越来越重，手却紧紧握住下夕的手，最后的印象是下夕厚实的手和那没有停过的落在身上的吻。
　　
　　***
　　
　　我终于想起来了，就是在这个地方，为了血脉的延续，我吞食了我最心爱的人。这个一直缠绕在心头的噩梦，让曾经的我感到深深的罪过。
　　
　　摸上有些湿润的墙壁，冰凉的感觉让指尖一抖。
　　
　　当我再次醒来时只觉得做了一个梦，很多事都不记得了，甚至不记得下夕这个人。知道肚子里有个孩子，也不觉得惊讶，好像这是理所应当的事，直到两个月后，我又遇到了那片黑影，他让我想起了一切，甚至地缝谷下溶洞里发生的事。
　　
　　我又发疯般的寻找下夕，魏叔来了，告诉我他即将成为鬼神，让我别耽误了他的前程。我的家人祈求我，母亲一再劝阻我为了孩子。
　　
　　就算开朗如我，也止不住难受。人人都说不关我的事，可是我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让我最终安静下来，是腹中的孩子突然的胎动，我感受到了这个以下夕血肉换来的孩子，所以为了孩子，我必须好好的活下去，将孩子养大，完成于下夕的约定。
　　
　　当孩子出生后，却很快被人抱走，我追去时见到了重生的我的爱人，原来他真的没有死。
　　
　　我开始高兴，他没有死，这样我们又能在一起了。可是当我迎向他时，他却拒绝了我，甚至告诉我孩子被他抱走了，让我以后好自为之。
　　
　　我苦苦哀求每一个人，把我的孩子还回来，却没有一个人搭理我。
　　
　　我的家人拿到了成为鬼王族的门票，开始筹划成为其中之一。
　　
　　去求助一向疼我的父亲，他却将我推开，嫌我碍事。俞辛躲着我，高兴的姐姐当我不存在。姐夫嗤笑我以往的嚣张跋扈，他料定阎下夕会抛弃我，这不果然了。唯有母亲悲伤的看着我，说着一声声对不起。
　　
　　对不起能有什么用？能找回我的孩子？还是爱人的心？
　　
　　被他们利用完的我，被抛弃到了一边，甚至觉得我碍眼。
　　
　　我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像个游魂般在永城来来去去，结果又与下夕相遇。此时的他完全不一样了，穿着华丽，举止高贵，犹如一个王者完美地站在我面前，与颓废落魄的我相比，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们静静对视，我说不出怨恨的话，只觉得自己傻而已。
　　
　　我觉得很难受，这个混蛋，一次次的骗我，究竟什么才是真实的？
　　
　　忽然下夕一下来到我的身边，抱着我，轻声道：“忘了吧！”空灵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把那些不愉快的事都忘了吧！所有的仇恨全部加注在我身上，唯有胸中含着一口怨气，你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下夕的声音渐行渐远，到最后彻底没了。
　　
　　我忘了地缝谷下溶洞里那血淋淋的画面，只记得我的爱人夺走了我的孩子辜负了我。
　　
　　再次醒来，接到了一封通知书。
　　
　　高考都没有参加的我，接到了外面一个还算不错的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唯一还在注视我的母亲忧愁地看着我，我抱了母亲一下，便拖着收拾好的行李走了。
　　
　　自此，我与家乡告别了。
　　
　　***
　　
　　昏暗中，来到门边，我道：“赵青，开门。”
　　
　　门虽严实，但隔音效果不是很好，赵青的声音清晰传来，“俞壬，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我最恨的就是你。”
　　
　　“钱友的事我有责任，你放我出去，要打我揍我都行。”
　　
　　“那只是一部分。”赵青的声音低了些，“知道吗？就算没有钱友我也恨你。你出生比我好，有好的父母，那么多人追着你…最重要他喜欢你。”
　　
　　就知道会牵扯出下夕，我道：“阎下夕是阎下夕，你为什么总要把我们扯一块？”
　　
　　“因为他爱你，比他自己都要爱。”赵青吼道。
　　
　　你以为被他爱是件好事？我难道失去的还不够多吗？我嗤笑，“说什么风凉话呢！”
　　
　　“你以为这些年他没有出过永城就不知道你的事？他每天都耗费神力查看你的情况，如果不是和冥界有条约，势力不能伸到永城以外，他早就去找你了。”
　　
　　怎么听着赵青在为下夕打抱不平？下夕啊下夕，真是好样，看你这侍寝，心甘情愿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