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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殷错杨差 作者:梵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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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峤猝不及防,被梓婼一推,险些翻下床去。
“你这是为何?”他一跃而起,低声质疑,眼中的欲望被梓婼这一推,消去一半。
梓婼紧咬贝齿不语,转向他的右手,那手分明已无大碍,他却装模作样地骗取她的同情,而她偏被他耍得团团转却不自知。
“出去!”梓婼呵斥道,伸手指向舱门。
殷峤被她的忽热忽冷搞得一头雾水,她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吗?先是极具诱惑、挑逗之能,在将他撩拨得|欲|念|横生之后又拒他于千里之外!这个美如天仙的女人为何要如此折磨他?!她是故意报复他吗?
“你!”殷峤冷冽的目光直射向床上的梓婼,捏紧因愤怒而青筋爆起的拳头。
梓婼不屑地扫了他一眼,侧过头,再不愿多看他。
殷峤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傲然地转身离开床榻,离开床上那个令他怦然心动又令他愤恨不已的女人!
梓婼被委屈、怨恨吞噬着,瞥向殷峤傲然的背影,紧紧揪住衣领的手颤抖不已。他已然挑动了她的心弦,那因欺骗而揪心的痛该如何停驻、化解?
殷峤回到东舱隔壁,愤然地倒向床榻,虽然恨慨,却满心满脑的摆脱不掉梓婼那磨人的身影。除了她,殷峤从未如此在乎过任何女人,更没有哪个女人能令他如此魂不守舍!他越是想她,越是怨她,越是怨她,越是情不自禁地想她!
一堵薄壁,隔开了同样无心入眠的两人;一个善意的谎言,隔开了同样怦然驿动的两颗心……
“大娘,今日云裳姐姐没去服侍爷用早饭!”小兰端着空盘子回到庖房,忧心不已。
“啊?云裳姑娘因何未去?”孙大娘诧异的停下手中的活。
“不知,早上我送饭到爷的舱房,爷便不等云裳姐姐,自己动手吃了起来。”
爷自己吃的?那手……孙大娘听闻心下一紧,大概猜出了他们二人缘何又闹别扭。
“爷的面色极难看!”小兰撇了撇嘴道。
“云裳姑娘呢?”
“云裳姐姐一直将自己关在房内,我在门外唤了数声,她才回应说昨夜没睡好,此时头疼。”
“哎!又要变天了!”
“大娘,该如何是好啊?”
“唉!”孙大娘不住地摇头叹气。
“您别光叹气呀,您倒是想想法子啊!”小兰摇了摇孙大娘肥胖的手,急催道。
“容我仔细想想!”
孙大娘犹豫着是否该将殷峤手伤的真相说与梓婼听。若说出实情,殷峤和梓婼会不会责怪她?当初想这法子亦是好意,孙大娘以过来的眼光将他们二人看得极为剔透。如今解铃还须系铃人,她出面解释,或许能化解他们二人的误解。然而于私,孙大娘又免不了担心自己会受责罚。
小兰哀声叹气的样子,被正走进庖房的张军、王顺撞见。
“兰妹子,怎的一大清早便垂头丧气?”王顺笑嘻嘻地凑向小兰。
“王副尉,您没瞧见爷一早上沉着脸吗?”
“爷不高兴了?我们一早起来便直接来庖房了,还没见着爷呢!”王顺倏地收敛笑意。
“云裳姑娘又怎么招惹爷了?”张军斜歪在门边,捋了捋两撇小胡子。
“都闲着没事干了?一早就在这里磨牙爵舌头?该干嘛干嘛去!”孙大娘心烦意乱道。
张军听闻立即将手放下站直身子,“干活,干活!”
王顺朝张军挤眉弄眼一番后,也跟着叫道:“干活,干活!”
一夜难眠,强压住|欲|火|,殷峤直到五更方勉强入眠,却是碎梦零乱,在支离破碎的梦境中,全是婉风流转、俏丽多姿的梓婼。殷峤从未如此渴望过,他想要她,即便是梦中,他仍想要!
梓婼同样彻夜未眠,睁着杏眼直至天亮。小兰在门外唤她数遍,才将梓婼游离的魂神拉回,随便扯了个借口,小兰方无奈地离开。
一整天,殷峤的脑子里都是梓婼,他从未如此费心地去想一人。以前,他毫不在意任何女人,哪怕是同样貌若天仙的婉晴,他也未曾动过一丁点心思。却独独为了一个半夜翻墙而出的婢子心心念念。
最初相遇的那晚,她骑坐在墙头的娇憨,她从梯子上下来的身姿,她在他的东舱床榻之上的妖娆妩媚,他拥有她时那铭心刻骨的销魂,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莺声燕语,无不深深地吸引着他,令他久久回味,无法忘怀。
狠狠地甩了甩头,殷峤想将梓婼从脑海中甩开,却无奈地发现,愈是挥之,愈是不去,他越发强烈的想要她!
在舱房里来回踱步,殷峤不知自己究竟想做什么,想到她曼妙的丰姿,盈盈秋水的眸子,轻启的朱唇,殷峤觉得自己体内有股燥动的热流,呼之欲出!
念头一生,便再也无法磨灭,殷峤痛恨如此无法克制的自己,那个一贯冷峻、傲然的殷峤在她的面前变得冲动、卑微!倒好像她是千金,他是奴卜!
她屡次地挑逗、撩拨,又屡次在他心动不已时无情地拒绝,他该如何令她真正心甘情愿地投向他?
殷峤踱走的步伐嘎然停止,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令他颇感不耻,然而那个念头即出,又令他不由自主地亢奋,强烈的想要跃跃欲试。
殷峤深陷|欲|望|与理智的抉择中无法自拔!
隔壁,梓婼坐在桌前,心不在焉地翻看冯兆卿留下的那本曲谱。与殷峤一样痛苦的做着抉择,是原谅他的欺骗,还是从此与他再无瓜葛?
在这小小的游舫之上,想要熟视无睹他的存在,似乎比登天还难!
梓婼虽然痛恨他无耻的欺骗,却无可奈何地发现,她的脑中全是他气宇轩昂的身影和丰神如玉的俊脸。他漆黑深邃的眸子里飞雾流烟,那双美目令梓婼不由自主地迷失其中。
直至中午,殷峤做了一个虽感不耻,却又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决定。对于这个决定,殷峤不愿深思,他不愿承认自己最终臣服于|欲|念|的驱使,已然走火入魔!
这边,梓婼啪地将谱子放置桌上,想出去透透气,却怕遇见殷峤。双手拖腮伏于案上,心烦意乱。
笃笃笃,随着叩门声,梓婼的心猛然被提起。
“云裳姑娘!”
呼!长吐一口气,不是他!梓婼忽略掉徒升出的那股既期待又失望的情绪,抚了抚狂跳的心,起身去开门。
“少师!”
冯兆卿立于门外,“云裳姑娘,看你一脸疲惫,定是昨晚为那曲子伤神了吧?如若这般,实令冯某过意不去!”
梓婼面上微微一红,冯兆卿清心如玉,面对他的天真率直,梓婼颇感惭愧。
“少师不必自责,云裳并非少师所想,那曲子……”并未谱完,这四个字尴尬地说不出口。
“哦,无妨,无妨!冯某来,并非为了那曲子。”
“不为曲子?那少师来所为何事?”梓婼疑惑地侧过身,“您还是进来说吧!”
冯兆卿颔首,跟随梓婼进了舱房。
“云裳姑娘,你到舫上已有数日,家中亲人想必亦十分挂念和担忧姑娘。峤兄与我商议……”
冯兆卿话未说完,梓婼便迫不急待地接口道:“是要放我回湖州吗?”
冯兆卿听闻连连摇头,“非也,非也,冯某深知姑娘思乡心切,但峤兄似乎……”
“哼!”梓婼不屑地冷哼道,不用冯兆卿说明,她已然知道,那个冷漠的男人决不会轻易答应放她回去。
“姑娘切莫误会峤兄,他亦是好意!”
梓婼又是一声冷哼,“好意?”
“正是。姑娘且听冯某细说!这‘青雀舫’与运输船已行驶数日,过了宋州(今河南商丘),即是汴州(今河南开封),亦至汴水【注:通济渠的东段为汴水、汴渠或汴河】。因汴水主要水源来自黄河,所以河道经常淤塞。后日咱们需在汴州泊岸补给、查看、整修船只。算算日子,中秋佳节将至,峤兄与我商议,到了汴州,他会派人去湖州给姑娘家人送信报平安。”
“他直接放我回去岂不更好?”
“云裳姑娘,你真那么想回湖州?”冯兆卿不由脱口问道。
“是,云裳不愿和少师那个冷漠无情的‘峤兄’共同在这‘青雀舫’上多呆一日!”
冯兆卿惊讶于梓婼的坦白,挑了挑俊秀的双眉。即使殷峤不说,冯兆卿也看得十分透彻,殷峤心中有她。他们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甚至一度,冯兆卿以为梓婼心中也是有殷峤的。为何突然间梓婼又对殷峤剑拔弩张起来?
冯兆卿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叹!暂且撇开自己的内心微妙的情感变化,毕竟殷峤是他最好的朋友,是个各方面都十分出色的好男儿,他并不希望梓婼如此憎厌殷峤。
“云裳姑娘,你不了解峤兄!”
“云裳自然看得再清楚、明白不过!”言下之意是,那个男人冷漠无情、又卑鄙无耻。
唉!冯兆卿心中暗叹,起身告辞,“即是这般,恕冯某多言,万望姑娘在真正了解峤兄后,再做置评亦不迟,打扰姑娘了,冯某告辞!”
冯兆卿的话,令梓婼白析的脸上浮出一抹红晕,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初上‘青雀舫’那一夜。真正了解他?哼!谁还能比她更“了解”他?
“云裳送少师,无论是否送家信回湖州,云裳都十分感激少师来相告此事。”
“姑娘不必多礼,请留步!”
梓婼将冯兆卿送至门口,目送他离开,正欲转身,隔壁的房门倏地被扯开了!
☆、第27章 属意情悰,助情暗香
作者有话要说:
殷峤在房内听见冯兆卿到东舱找梓婼,在门口才说了两句话,梓婼便邀他进舱,两人有什么要紧的话非得进去说?昨晚亦是,深更半夜,两人在楼阁之上挨得那么近……
殷峤心中颇不是滋味!挣扎片刻,抑制住想去隔壁的冲动,殷峤决定找机会再与冯兆卿深谈,于公于私,殷峤都有责任警告冯兆卿注意他自己的身份——他是长沙公主的未婚夫,是待准驸马爷!岂可这般的朝三暮四?若传到圣上那里……
站在门里,殷峤听到隔壁的开门声,挑开门缝向外看,见冯兆卿的身影一晃而过,殷峤阴沉着脸倏地将门扯开。
梓婼看也不看隔壁出来的殷峤,径直进了房,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面对她的旁若无人、熟视无睹,殷峤气得青筋爆起,捏紧的拳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这个女人既目中无人又傲慢无理,亏他对她念念不忘!殷峤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狠抽自己的耳光。
梓婼回到房里片刻,便听到隔壁砰的响起甩门声,心被震得咯噔一下。
冯兆卿说殷峤建议给她家人送信报平安!他若真那么好心,何不干脆放她回去?腥腥作态!梓婼本不想理睬他所谓的建议,可冷静下来转念一想,如今离家数百里,若想只身回湖州已不可能。如此只有送信报平安方是上策,至少先让家中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告之爹爹她目前无忧无碍,请他老人家安心,再细做打算吧!
想到此处,梓婼坐于桌案前,提笔在藤纸上书写起家信。
向来冷静沉稳的殷峤因梓婼对他满不在乎的态度倍感气恼!如若下人知道号称西北“冷面爵爷”的他竟被个小小的婢子不屑一顾,岂不颜面扫地?!这比当众狠抽他巴掌更令他难堪!
他要惩罚她!她必须为她的无理和傲慢付出代价!
殷峤坐在桌边,为自己先前那个令人不耻的念头找了一个看似充分的理由!
打定主意后,他即紧张兴奋又惴惴不安!
那么,事后又当如何?她能原谅他吗?殷峤将这个消极的想法及时扼杀住,现在他已然被那个念头冲昏了脑子!
日入后,小兰将两杯洞庭碧螺春放于托盘之上,先送了一杯到殷峤房内。
“小兰,云裳没吃晚饭吗?”殷峤明知故问道。
“回爷,奴婢晚上送饭食去东舱,云裳姐姐说不饿!”小兰低头垂目,她送晚饭时,梓婼连门都不曾开过,便直接婉拒了,这令小兰担忧不已。
“你去庖房将孙大娘做的红绫馅饼取些送去东舱,我看云裳爱吃那个。”殷峤说完端起茶杯啜了口碧螺春,低垂的眼帘将他的目光遮掩住。
“哎!奴婢这就去。”小兰为殷峤能主动关心梓婼而兴高采烈,立即转身去往庖房。
见小兰出门,殷峤放下茶杯,伸手探入怀中,拿出一包东西。理智与欲望的抉择令他不由自主地蹙起眉头,久久地盯住手中之物……
梓婼一下午都在斟酌家信的内容。这信实在难写,她紧锁眉头,时不时地停下笔,将写了几行的书信揉团扔置桌上,然后换上新的藤纸重写。直到日入后,梓婼方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毛笔。硕大的桌案上满是之前被她揉团的藤纸。
细细端详一遍写好的书信,正欲收起,便听到小兰在门外轻唤她。梓婼将信放于桌上,起身去开门。
“云裳姐姐,你晚饭没吃,我来送些茶水和点心给你。”小兰边说边将托盘抬了抬。
“小兰,我没胃口,你将点心拿回去吧。”
“云裳姐姐,你先让我进去再说嘛!”小兰嗔睨道。
梓婼看了眼小兰手中的托盘,无奈地侧过身子,让出路。
小兰将托盘端放于桌上,梓婼再次开口道:“小兰,我真的没有胃口,你还是把这点心拿回去吧。”
“姐姐,这可是爷特意吩咐叫我送来的。”小兰将“特意”二字咬得极重。
梓婼又瞥了瞥那盘红绫馅饼,想到几日前,她曾亲手将同样的馅饼送至殷峤嘴边,便觉自己愚蠢至极。
“我看,他是特意想令我难堪吧!”梓婼脱口而出。
“云裳姐姐……”梓婼言语间的怨怪,令小兰莫名其妙,爷分明是好意,云裳姐姐怎就不领情呢?
“小兰,这点心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以后都不会再吃红绫馅饼了。”
不知梓婼缘何突然不爱吃红绫馅饼,小兰虽有不解,却又无可奈何。轻轻的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吧,云裳姐姐!这茶已然凉了,我再去换杯热的来。”
“不必了,我正口渴,就喝这杯吧!”
“那好,姐姐你早些歇息,我回舱了。”
“嗯,你也早些歇息!”梓婼点了点头,将小兰送至门口。
小兰垂头丧气的端着点心离开了东舱。
梓婼回到桌边,端起茶杯连喝了几口。她渴急了,一下午心烦意乱的书写家信,连一口水都不曾喝过。
放下杯子,心满意足地用手背擦了擦唇角。拿起那封费尽心思书写的家信,再次端详起来:
“敬请父亲大人福安,尊鉴。
久未通函,至以为念。前上一函,谅已入鉴。
一别累月,女儿音问久疏,抱歉良深。特此家书,敬悉女儿躯健体安,请释悬念。
入秋渐凉,汗暑无常,望父亲大人幸自摄卫,伏维珍重。
草率书此,祈恕不恭。匆此先复,余后再禀。特此致候,不胜依依。”
梓婼除上述以外还能与杨振兴说什么?她一下午绞尽脑汁,仍想不出个妥当理由去告诉她的爹爹,她为何突然一夜失踪,又累月袅无音讯。她唯一能说的便是她此时无恙,望爹爹勿要挂念。
可是,她真的无恙吗?梓婼不禁苦涩的想道,对于一个未及婚嫁的大家闺秀而言,失了清白之身,说无恙只是欺人欺己罢了!
放下书信,渐觉胸闷气短,已近中秋,为何仍如此闷热难耐?梓婼用袖口拭拭了额角渗出的香汗。站起身,走到床边,拿下帱帐上悬挂的那把轻罗纨扇用力的摇了起来,扇风并未缓解她的燥热,反而越发使她感觉不堪,衣服渐渐被汗水浸湿,黏贴在身上。
这感觉……梓婼似曾相识!她连忙掀起衣袖,发现自己的手臂肌肤已然泛红。
梓婼颓然地跌坐于榻边,无法相信地垂下头,看了眼手中的轻罗纨扇,仿佛沾染瘟疫般猛地将扇子掷于地上。
不!不可能!他不能!他怎能如此对她?那个卑鄙无耻之徒竟然……
一股怒气徒然而升,梓婼愤恨不已!抬起颤抖的手,击向衾枕,却毫无力道的瘫垂其上。紧随其后的是奔腾的血液躁动的冲向体内各处,意识开始逐渐游离,唇齿间不自觉的逸出急促柔弱的喘息声。
梓婼仅存的理智逼迫她强撑起颤巍的身子去拴门。她知道,他今晚必定会来!她要赶在他来之前将门拴上,还有轩窗亦要锁上。
然而,天不遂人愿,梓婼好容易将门拴上,吃力的转回身,竟蓦然看到那个玉树临风的身影已然站在了房里。
殷峤自吩咐小兰将茶点送去东舱后,便开始坐立不安。甚至,一度后悔自己的一念之差,冲动的想抢在梓婼喝茶前将那杯茶夺下。可是,最终他还是屈服于|欲|望|的唆使,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她会为此恨他,不肯原谅他吗?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时,殷峤未曾有过丝毫的恐惧与怯懦,然而此时,他首度感觉到了自己的胆怯,他没有勇气面对她怨恨、责怪的目光。
小兰走后,殷峤迎着柔和朦胧的月色,立于东舱外,听到梓婼急促的娇喘由内及近靠向门口。他知道她已然“中招”了,此时正试图将他关于门外!这个顽固的女人,殷峤的唇角涩涩地勾起一抹苦笑。
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他深知一门之隔的她,此时需要他的“帮助”!即便她的“困扰”是拜他所赐,他亦必须面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及她的任何指责和咒骂,因为那是他自找的,他——活该!
殷峤轻挑轩窗,纵身一跃,轻而易举、悄无声息地进了东舱。谢天谢地,她还没来得及将轩窗锁上。
无声的站在因亢奋而颤抖的梓婼身后,殷峤的心跳急促,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胸腔里传出的咚咚声。感觉喉咙发紧,不由的吞咽了一下,干涩的喉结因此上下措动。
当梓婼缓缓的回转身子,蓦然看向他时,殷峤感觉心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梓婼有那么一瞬间不可置信,他竟无声无息地闯了进来。
睁大迷离的杏眼看着眼前这个卑鄙无耻却俊美无涛的男人,梓婼顿时血脉喷张,无暇的玉面腾的浮上两朵红云,宛如娇艳的桃花。
殷峤面带愧色,竟没有勇气直视梓婼的剪水双瞳,他感觉自己在她面前像个懦夫!
见他半垂眼帘、一脸内疚的僵立于轩窗边,梓婼强压住兴奋酥麻带给她的颤抖,怒声低呵道:“滚出去!”
殷峤一动不动,倏的抬起漆黑的眸子,艰难的说道:“我……你,需要我!”
他不说还好,一说更令梓婼愤恨不已,“无耻!我不需要,快滚!”
殷峤被她呵斥得几乎想要放弃,就在此时,梓婼的身子猛的一颤,迎来了身体第一波亢奋的冲击,她差点因此跌坐下去。
殷峤立即上前,一把扶住了她。
他的手一经触碰到她,她便像被电击一般,颤栗不止。
无力的想将他推开,却换来他猛然将她抱起。
“你……卑鄙!”梓婼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殷峤的嘴角狠抽一下,他知道她会这样骂他,也知道她更会憎恨他,但他不能离开她!
百合花般的暗香袭向殷峤,早先的|欲|念|因她的妩媚、娇艳而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将怀中的“柔枝嫩柳”抱上床,殷峤侧坐于床榻边,惴惴的等待着,等待梓婼的召唤!是的,除非她召唤,否则他不会有任何举动,受折磨亦是他自找的,他将以此来惩罚他自己!
梓婼很想将衣服脱去,湿黏的衣裙令她极度不适。然而,他在这里,她不能!
如同初次躺在这张床榻上那般,梓婼与|本|能|的|欲|望|展开了较量。仅存的那点可怜的理智、以及多年来大家闺秀的矜持令她无法开口去求助眼前这个“陷害”她的男人!
她想她宁可死,也不会真想要他的“帮助”!然而,实际上,她的确很想他能更进一步。
殷峤亲睹梓婼傲娇的与原始的|本|能|抗衡,即心痛,又愧疚。他必须摁奈!她在与|欲|望|抗争,他亦同样。
梓婼盈盈秋波的杏眼,半睨向床边的殷峤,他漆黑、忧郁、深邃的眸子被欲望的火焰灼烧着,炯炯而炽热,梓婼的理智完全迷失在那璀璨的明眸里。
“我恨你!”
殷峤急促跳动的心猛然一滞,不知是因她吐出的那三个字,还是因她沙哑|性|感|的声音,亦或是她摄人的秋波!
梓婼在床榻之上扭动起曼妙的身姿,唇齿间无助的发出娇/喘与呻/吟。
强忍住紧绷的|冲|动|,殷峤侧过头,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片刻后,梓婼的娇柔的喘/息声越发急促起来。
“对不起,云裳!我……”他为他的不良居心,和她所遭受的折磨真心道歉。
然而,话至一半,一只炙热滚烫的手,延着他结实的身体滑向他绷紧的大腿。殷峤先是一僵,随即是浑身酥麻,忍不住狠抽一口气,倏的转向床上的梓婼。
梓婼柔荑的手在他大腿上来回摩挲,勾起他一阵阵颤栗!
虽然她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但他仍无法相信。漆黑的眸子询向她的秋波,见她娇羞的半睨下眼帘,殷峤无比确定,没错,此时,她需要他!
他的心神为之激荡……
☆、第28章 泊岸汴州,借宿客栈
作者有话要说:
汴州州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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