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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殷错杨差 作者:梵呗-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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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上苍眷顾殷峤的一片痴心,在他正欲转身放弃时,瞥见了梓婼赢弱的身影出现在了轩窗边,似是与他遥遥相望。
仿佛心有灵犀,梓婼停止抽泣,轻移莲步至轩窗边,从“闲时阁”二楼望向寂静的东厢,虽漆黑暗沉一片,可梓婼知道,他就在那儿!
曲终,麴智盛强压亢奋与激动,再等等,他告诫自己,此乃“郧国公府”,万万不可急躁。待那个可恶的殷峤入梦,他心心念念的美人熄灯,他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为所欲为了。与殷峤一样,麴智盛目不转睛地紧盯“闲时阁”二层。梓婼出现于轩窗边时,麴智盛眯起了如豹子般的双眸,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探入怀中,摸到了他随身携带的那包“天茄弥陀香”!
当一个人心中承载太多情感无处宣泄时,要么寄情于琴音,要么抒情于字里行间,要么借酒消愁。
“月亮传情不自伤,缺圆时有聚无常。悠悠暗夜执着顾,只为一人泛泪光。”梓婼坐在轩窗前的桌案边,一边轻幽地诵念,一边将诵念之辞写于展开的藤纸之上。
孙大娘因腿筋的伤痛无法入眠,隐约听见乐音,便知东院亦有人同她一样,今夜无眠!
小兰既担心孙大娘的腿伤,又挂心“闲时阁”内的梓婼,于床榻上翻来覆去。
孙大娘见她来回折腾,便忍不住小声询道:“兰儿,夜已深,怎的还不睡?”
听孙大娘询问,小兰索性从榻上坐了起来,“大娘,我睡不着,你可听见东院的乐音了?”
“嗯,听见了!”
“大娘,我担心姐姐,也担心你。表姨娘踢的地方还疼吗?”
“唉!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看这腿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
“大娘,我帮你把膏药拿去庖房烘一烘吧!”小兰边说边摸到孙大娘床榻边。
“算了,三更半夜,黑灯瞎火怪麻烦的!”
“不碍事,咱这离庖房近,我给你拿去烘烘,再端点吃的给姐姐送去。晚饭她没吃,总该饿了吧!”
“如此,你仔细小心点,切莫磕着绊着!”
“好,我自会小心。”
小兰点了盏灯笼,来到庖房,将孙大娘的膏药置于小灶上。将晚饭时留出的菜饭于蒸笼里放好盖上蒸盖,再将膏药放于蒸盖之上。菜饭热好时,膏药也烘热了。
小兰将烘热的膏药拿回房里,帮孙大娘敷好,再回到庖房,将热好的饭菜放进篮子,一手执灯笼,一手拎篮子,缓步朝东院“闲时阁”走去。路上遇见巡夜的侍卫,被他们哄去了一碟小天酥。
梓婼放下毛笔时,正好更声响过,已是三更天了。虽无睡意,却也备感疲乏。揉了揉酸涩肿胀的双眼,梓婼决定到床榻上躺会。
麴智盛眼见“闲时阁”二楼灯光熄灭,绷紧的唇角不由的勾起上扬。已是三更,这不想睡的,亦该困乏了吧!
殷峤晚喝了不少酒,酒劲早已上头,可他不愿放弃“闲时阁”那抹隐约的光亮。直至那光亮消失,他仍怅然若失的呆立于窗前,奢望幽暗的月光能再次点亮那扇窗。
月光像是听到殷峤的奢求,努力的剥开厚厚云层,露出了下弦的一角。殷峤来不及感谢月光的“成人之美”,蓦然瞥见一个黑影飘至那敞开的轩窗边。
这一瞥,顿时激得殷峤酒劲全无,令他的心弦刹那间绷紧。
“云裳!我绝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麴智盛半蒙住脸,轻而易举地便从那扇敞开的轩窗翻入房内。梓婼躺在榻上,并未睡着,突听轩窗边有响动,心中立时欢舞雀跃起来。只有一人,会于夜半翻她窗子。可是,当梓婼借着月光望向窗边时,立即瞪大了一双杏眼。那人影绝非殷峤!
“何人!”梓婼半支起身子,惊愕地大声质问,刚喊出两个字,那人影伴着一股她熟悉的异香飘至眼前,不待她叫出“麴智盛”这三个字,便绝望的昏倒在了床榻之上。麴智盛得意的立于榻前,俯看榻上之人,正欲弯腰伸手将其揽入怀中,楼下响起了急促上楼的脚步声和高呼“抓贼”的叫喊声。麴智盛懊恼的蹙紧眉头,将梓婼打横抱起。千载难缝的机会,岂可白白错过,即便被人发现,他亦要将梓婼带走。
小兰在麴智盛欲翻入轩窗时,正踏入园门,眼见一个人影从“闲时阁”二层的窗子翻了进去。惊得她一时愣住,听闻梓婼大声质问“何人”,立即回过神,拎着蓝子、灯笼跋腿便往“闲时阁”飞奔。
“抓贼啊!”小兰三步并二步的奔上“闲时阁”。
麴智盛万万没有料到,除了门不能走,这窗他也休想再翻!当他抱着梓婼欲翻窗时,殷峤高挑的身影已然等在了窗子边。
殷峤冷峻的双眸直射向戴着面罩的麴智盛,即便他蒙着脸,殷峤仍从渐渐消散的“天茄弥陀”的余香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你胆子不小!”殷峤低沉的声音里透出慑人的怒意,令麴智盛心下一颤,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
殷峤步步逼近,麴智盛边退,边于心中快速衡量起利弊。功夫上,他不如殷峤,怀里那包“天茄弥佗香”刚刚已经用尽,无奈之下,麴智盛只能选择放弃梓婼。来日方长,当务之急,先得想法脱身方为上策。
与殷峤只有一步之遥,麴智盛猛将怀抱的梓婼丢向他,趁着殷峤伸手接她时,闪身掠过,迅速于轩窗逃了出去。
“姐姐!”当小兰“呯”的一下撞开梓婼的房门时,正看见殷峤接住梓婼,而那个贼影则从窗口一跃而出。
经小兰之前那么一喊,府内巡夜的侍卫全部涌向了东院。
“爷!”小兰喘着粗气,仍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拎着篮子。
“小兰,你来得正好,速去取碗甘草汁来。”
“是。”小兰顾不得多问,顺手将篮子放在了门口,提着灯笼又匆匆忙忙折回了庖房。
麴智盛于东院屋顶眼看快至西院屋顶时,巡夜的侍卫纷纷举弓射箭。其中一箭擦过他左肩,令他猝不及防,躲闪时不慎跌落至西院。
情急之下,麴智盛推开西厢一扇房门,刚隐身进去,巡夜的侍卫便追了过来。
婉晴正作着“郧国公夫人”的美梦,被抓贼的嘈杂声惊醒,恍惚支起身子时,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一晃而入,顿时吓得她睡意全无。
正欲呼叫,那人影已然扑向了她,连着被子将她扑倒在了床榻之上。麴智盛一手捂住婉晴的樱桃小嘴,一手将帷帐拉了下来。婉晴又羞又怕,使劲挣扎,想摆脱身上压下的重量。
“莫动!”麴智盛压低声音命令道。
婉晴听着那含糊奇怪的声音,吓得不敢再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吧嗒吧嗒地看着身上那个突然闯入、戴面罩的男人。
门外灯火四射,照亮了整个府宅。侍卫们疑惑的四下寻找从屋顶跌落的麴智盛。
“刚刚明明见他跌至西院,眨眼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会不会躲进了厢房?”
“这西厢住的可是表姨娘跟婉晴小姐,如何搜查?”
“咱们当差出了纰漏,即便爷能饶了咱,咱自己还有颜面呆在府里吗?”
“大哥,那你说咋办?”
“叫门!”
于是,侍卫们敲响了西厢东首的房门。
表姨娘早已听闻门外高喊抓贼,吓得她连滚带爬的摸到门口,将门从里面栓上。这才安心的缩回到床上,裹紧被子,不敢出声。
当侍卫们来叫门时,她便将一腔的惊惶发泄到他们身上,“滚,我这儿没有贼人!”
侍卫们听闻,不敢再叫她的门,转而去敲婉晴的门。
即便放下了帷帐,麴智盛还是借着门外的光亮看清了身下压住的美人。的确是个美人!细嫩的肌肤,惊恐的眉眼,丝毫无法阻挡勾人的妩媚,小巧的翘鼻,这嘴,麴智盛鬼始神差的移开了手,如愿的看到了一张樱桃小口。
因恐惧而喉咙干涩,婉晴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当麴智盛拿开手时,又情不自禁的用舌头润了润嘴唇。
这个动作令麴智盛的喉咙一紧,喉节上下措动一下。
他想吻她,这个时候,他还有闲情逸致想这个。麴智盛在心里暗暗嘲笑自己。可转念一想,这美人住于“郧国公府”西厢,足见她身份不低。如此说来,得不到梓婼,有这样的美人陪于身边,亦不失为一件乐事。况且,说不准还能令殷峤心痛呢!
他就不怕她大叫出声吗?婉晴莫名其妙地看着身上的男人拿掉了捂住她嘴的大手。紧跟着又见他将面罩揭去,婉晴迷惘的看着那张英俊的男人脸近在咫尺。不戴面罩,他不怕被人认出来吗?
正当婉晴为麴智盛“担心”之际,麴智盛已然俯下头,啜取了她毫无准备的红唇。
当他翘胡下的薄唇贴住她的樱桃小嘴时,婉晴的脑子在片刻空白后,轰然炸响。
16年来,她珍藏准备献于表哥的初吻轻而易举地被这个英俊的贼子夺了去。她想挣扎,却浑身无力,她想呼救,却在张嘴时,被他的舌头趁机探入……
☆、第58章 夜锁愁人,始知相忆
作者有话要说:
殷峤将梓婼抱至床榻上,轻轻拂去垂于她额前的发丝,那原本娇艳惊人,美撼凡尘的玉脸,如今渐为长颦减翠,瘦绿消红,我见犹怜。
当小兰端着甘草汁回到“闲时阁”时,正撞见殷峤轻抚梓婼消瘦的脸庞。
“爷,甘草汁。”
见殷峤示意,小兰将甘草汁放于床榻边的案几上,识相的转身出了屋子。
殷峤轻轻拖起梓婼的颈背,将甘草汁灌入梓婼口中,可不知为何,虽然昏厥,梓婼却紧咬牙口,那甘草汁无论如何亦灌不进口,褐色的药汁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殷峤放下碗,用梓婼的绢帕细细将她下巴上的甘草汁拭去,再度将碗拿起,却是送至自己嘴边。含下一口,转而以口将甘草汁渡至梓婼柔软的唇中。
一股甘甜于口中回荡,殷峤分不出那是甘草的味道,还是梓婼如兰芳香。将最后一口渡于梓婼后,他仍不愿放弃与之唇齿相依。
多久未曾如此这般?殷峤紧紧的搂着纤软的梓婼,唇舌间的缠绵不绝,令他完全沉醉其中。
梓婼饮下甘草汁后,渐渐恢复了意识。立即感觉有人正如饮甘饴地吮吸她的唇舌,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感觉。浓郁的酒气混合着甘草的甜味,令她悸动不已。她倏的一下睁开杏眼,入目的果然是她日思夜想的眉眼。一丝热流于梓婼体内瞬间蕴荡开。
发觉梓婼的异样,殷峤蓦然睁开黑邃的眸子,见她已醒,尴尬的松了松紧拥的双手,依依不舍的慢慢移开了自己的唇。
梓婼痴愣的望着殷峤渐渐远离自己,未加思索,蓦然伸出双手环上他的颈背,将自己的脸紧紧地贴在他又短又硬、胡茬四溢的俊脸上。
殷峤本以为梓婼会将他推开,不想她反而环住了他,心下一抖,重又张开结实的双臂,紧紧复紧紧的拥抱住那弱骨纤形的娇身,欲将她揉进自己的身子。
梓婼的眼泪无声滚落,她多么希望此生能一直如此,她知道自己的心中再不能装下他人,殷峤是她此生唯一的男人,可她却不得不离开他。
殷峤喘着浓重的气息,感觉自己的心跳因梓婼娇躯的紧贴而狂乱不已。他不能没有她,他的心因她而跳,失了她,便失了心,失了心,教他如何渡过往后的日日夜夜?!
两人无言地紧紧相拥,都恨不能将对方嵌入自己的身体中。
“云裳!”殷峤情不自禁的柔声轻唤。这一声,叫得梓婼瞬时僵住,她是梓婼,不再是云裳。
殷峤在脱口的一刹那便后悔了,明显的感觉到怀中之人绷紧了身子。
梓婼慢慢从他怀中滑脱出来,泪眼婆娑地望向模糊的殷峤,努力抑制着不让自己抽咽。
殷峤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用指肚将她眼角滚泪的泪珠轻轻拂去。“云裳亦好,梓婼亦罢,你于我心中,还是你!”
梓婼听闻殷峤沙哑的声音,心中那抹酸楚顷刻间决堤,她一下扑回到他怀里,嘤嘤呜咽起来。
“莫哭,哭坏身子,我会心疼。”殷峤的心因她的泣泪而不住的悸痛,教他如何放手?这个女子已然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她的痛、她的泪深深的牵动了他每一次心跳。
殷峤的话,令梓婼的身子于他怀中颤抖不已。殷峤不停地轻拂她的脊背,口中喃喃地劝慰。
直至梓婼哭累了,抽泣着抬起红肿的杏眼,殷峤的前襟已然染湿大片。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潮湿的前襟,“傻瓜,瞧我这衣裳,你如何有哭不完的泪?”
殷峤的戏言未令梓婼破涕为笑,她深深的凝眸注视着殷峤的脸。这个男人已然救了她三回,那句“有我在,绝不令你再受伤害。”成为了她脱离险境的咒语。只是,恐怕日后,她回到湖州,这咒语便无法再庇佑她。
殷峤不愿看到梓婼眼中那抹忧郁与酸楚,不由自主地俯下头,以唇覆上那盛满悒郁的眸子。
“对不起……”梓婼的话未说完,柔唇已然被殷峤啜住。他不想听,他要的不是那三个字……
当婉晴迷失在麴智盛狂热的唇舌掠夺中,厢房的门被重重的叩响,惊得她猛然清醒。麴智盛倏的抬起头,离开了她的唇,改换一只大手覆了上去。
“小姐!”小红于门外轻呼。
婉晴面色绯红的瞥向紧闭的房门,即而又瞪大失色、惊惶的双眼看向身上的英俊男子,这幅模样如何见人?
门再度被叩响,“婉晴小姐,府内有贼,您这儿无碍吧?”侍卫的询问令婉晴不知所措,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绝不能让他们知道那个“贼”在她房里。倘若传言出去,教她如何见人?如何再呆于府内?还有,娘亲如若知道……婉晴不敢再往下想。
“小姐!”随着门声不断的叩响,婉晴愈发惊慌,动亦不敢动,任凭失措的泪水不断从眼中溢出。
麴智盛用另一只手拂去她的泪,于她耳畔轻言道:“说你无碍。”话落,移开了那只覆在她嘴上的大手。
婉晴深吸一口气,对着门略微颤抖地说了句:“我无碍。”
“既是如此,怒小的惊扰了您的美梦。”门外侍卫停住了叩门,“走,咱们再到后院去搜搜看。”
“小姐,奴婢回房了,有事您唤奴婢。”
灯火渐渐暗去,带走了最后一丝光亮,婉晴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冰冷无底的深渊。她帮助压在她身上的“贼”,谁又能帮得了她呢?若是这“贼”逼她就犯,她亦不敢大声反抗,倘若就此失去清白之身,教她有何颜面面对娘亲?
然而,出乎婉晴的意料,贼人并未进一步逼迫她。“婉晴?我记下了你的名字,我们还会再见。”说罢,麴智盛挑开帷帐,从床榻翻身下地。
借着朦胧的月色,婉晴看见他将耳朵贴在门上片刻后,轻启房门,一闪身,如同一场梦,就这样消失在了虚掩的夜色中。
若非她身上还留有他的余温与被压迫的重感,婉晴真以为刚刚是场梦。她颤着手,拉紧了绵被,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肿胀的嘴唇,那里有他掠夺的印记。
没脸见人了,婉晴将绵被兜头罩住全身,开始了无声的呜咽,她不敢大声痛哭,因为娘亲就在隔壁。
天亮时,梓婼仍紧闭杏眸,这一觉,是她近日以来睡得最为安稳的一次。殷峤紧紧的拥着她,布满血丝的双眼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怀中的人儿。
长沙公主的话再次在他脑中响起,“她执意祈请返乡,其中必有隐情,你当问明白才是!”
想到此处,殷峤轻轻的抽出环抱梓婼的手臂,悄然无声的离开床榻,梓婼嘤嗯着翻了个身。
殷峤决定立即命张军前往湖州去一探究竟。经过桌案时,他看到了梓婼书写的那张藤纸。
“月亮传情不自伤,
缺圆时有聚无常。
悠悠暗夜执着顾,
只为一人泛泪光。”
拿着藤纸,殷峤情不自禁的转过身,再度望向床榻之上熟睡的梓婼。她心中之人是他吧?收起藤纸放入怀中,殷峤轻手轻脚的离开了“闲时阁”。
一夜的搜寻,折腾得府内上下不得安稳。知道府内着贼,殷傈几乎彻夜未眠,和家中的下人跟着侍卫到处搜寻,直至天光发亮,亦未搜出个所以然。众人垂头丧气的立在庭院中,等待殷峤的发落。
谁知殷峤并未追究贼人逃脱一事,只吩咐殷傈速将张军召来。
小兰昨晚将甘草汁送于“闲时阁”后,在回后院的路上,碰见了殷傈与侍卫。他们问了一下东院的情况,小兰回过话后,沿着西厢廊坊转弯,猛的看见婉晴小姐的房门被人打开,一个头戴面罩的男子四下张了一眼,从屋里闪身而出,片刻消失在夜色中。
小兰惊愕的躲在柱子后面,竟忘记了高声疾呼。
这贼人怎会从婉晴小姐房内出来?刚刚侍卫搜寻时,并未发现他在那屋子里,难道是婉晴小姐与贼人串通?小兰轻手蹑脚地来到婉晴门外,侧耳倾听屋内动静,隐约听到闷嘤的呜咽声。
婉晴小姐在哭?难道事情并非她所猜测那般?事关婉晴小姐的清白,小兰不敢声张,带着疑惑回到了房里。
孙大娘早已急不可耐地坐在榻上,一见小兰进门,便急吼吼地寻问出了何事。小兰将事情原委大致说了一遍,对刚刚所见之事,却含辞未决。
她该不该将贼子从婉晴小姐房内闪出之事说与孙大娘听?
孙大娘是何许人,她一眼便看出了小兰满怀心事、若有所思。“兰儿,还有何事瞒着你孙大娘?”
经她一问,小兰咬了咬下唇,不得不将所见之事和盘托出。
“兰儿,即便婉晴小姐不讨人喜欢,可事关姑娘家的清白,万万不可声张出去。”
“兰儿知道,大娘,兰儿只是想不明白,婉晴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认得那个贼人?”
“恐怕是那个贼人为躲避搜寻,藏身于婉晴小姐房内。”
“可为何不见婉晴小姐高呼叫人呢?”
“还不是怕说不清,倒落个有失名洁呗!”
☆、第59章 情难思量,心头流连
作者有话要说:
杜二娘与表姨娘在“郧国公府”打了那一架后,如愿以偿的见到了传说中殷峤为之神魂颠倒的大美人,“云裳”姑娘。
但见她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愁之两靥,衣带渐宽,消减憔悴的模样,令人不由的心生怜惜。
虽说那一架,胜者乃杜二娘,却仍然无法抑制她将满腔的怨气撒向自己的丈夫王顺。这么个俏佳人跟西北赫赫有名的“冷面爵爷”,全拜那不争气的死胖子所赐,方落得个如今这般田地。一向义气云天的杜二娘决心回家定要好好收拾死胖子不可。
当殷傈派人来找张军时,他刚刚于五更时平息了王顺与杜二娘之间那场“力量悬殊”的“恶战”,才闭眼迷糊了片刻。
昨晚为了拉架,张军手背上不知被杜二娘的指甲抓扯出多少条血淋子。疼不疼且不去说,最可气的,是杜二娘口口声声怒骂他与王顺是“狗男人”,还扬言本打算为张军与孙大娘拉红线的,如今知道了他们于湖州所做的龌龊事,打死她也不会再帮张军去扯那个淡了。这下可好,生生掘了张军想娶孙大娘的念头。
回到自己屋子,张军气得睡不着觉。他那不争气的兄弟王顺从始至终不帮着他说一句好话也就算了,后来,竟然跟着杜二娘添油加醋的损他,说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张军就整不明白了,他明明是帮王顺拉架的,后来怎么就变成了他们两口子一致炮轰的对象了?说他是癞蛤蟆,那孙大娘无论如何,顶多算是个胖鹅,离天鹅可差远了。
得知“郧国公府”昨天夜里遭了“贼”,一大清早殷峤派人召唤他,张军蹭地一下从床上一跃而起,脸也顾不上洗,便急吼吼地随来人一同前往府宅。
于客堂,殷峤说出了召唤他来,是派他私下办个差事。
“爷,您放心,我日夜兼程,不出半月,便可到达湖州。您交待之事,绝不会出半点岔子。”
殷峤点了点头,将一封信交给张军,“若她家人不信,你便将这封信交予她家人。”
张军将那封信双手接过,揣入怀中,正色道:“是,属下明白。”
“此事万万不可声张,你今日便出发,时间紧迫,切莫耽搁。”
“是,属下即刻出发。”
张军怀揣着殷峤交予的那封信,来不及跟孙大娘以及王顺他们夫妇道别,回家包了两件衣裳,拿了些钱两,便匆匆上路了。
早饭时,表姨娘差小红告之殷峤,她身子不适,在自己房里用饭。殷峤知道她是要面子,昨日他离府之后,杜二娘与她的那场“恶战”,他已从殷傈口中得知。
碍于她是自己的长辈又是客人,殷峤不便多说,也就随她便了。
小红将早饭摆于桌上向表姨娘请示,“夫人,小姐尚未起身,这早饭……”
“唉!这孩子定是昨晚被那个贼人给吓着了,随她吧!一会,待小姐起身,再将饭菜送入小姐房内。”表姨娘叹了口气,于昨晚之事她仍心有余悸,婉晴生性胆小,必定比她还要害怕。
“是。”小红转身退了出去。
表姨娘忍着嘴角的抽痛,喝了一口粥,心中不住的暗骂杜二娘下手重,完全如她所言,就是个无教养的贼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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