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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殷错杨差 作者:梵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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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出去?”孙大娘吼了一声,王顺被吓了一跳,缩了缩头。
  “孙大娘,怎么着?如今是你说了算吗?”张军不服气地问道。
  “废什么话?你们到庖房干活,就得听我的!不听,信不信我告诉爷去?”孙大娘理直气壮的威胁道。
  “怕了你,怕了你行吧?”说到爷,张军甘拜下风,立即讨饶。
  孙大娘嘴角一扯,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拽着张军和王顺出了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姑娘,浴桶已经给您搁屋了,衣裳就挂在屏风上。”门外又响起孙大娘宏亮的声音。
  梓婼掀开帱帐,应道:“有劳孙大娘。”
  “呵呵,不打紧,应该的……你们两个还不快走?”
  随着一阵窸窸蜶蜶的脚步声远去,梓婼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前,将门从里面拴上。
  褪去裹在身上的冰蚕丝衾裯,梓婼浸进了洒满百合花瓣的硕大浴桶中。
  桶中适宜的温度令她周身的酸痛得以舒缓,轻轻地撩起飘浮在水上的百合花瓣,梓婼奇怪,为何只有百合而无其他花瓣呢?
  百合花是梓婼最喜欢的花,从小沐浴,她只让下人放百合花瓣。
  梓婼喜欢百合的风姿雅致,超凡脱俗,端庄淡雅和矜持含蓄,而百合又素有“云裳仙子”之称,更有“百年好合”、“百事合意”之意。
  在南北朝时,梁宣帝便曾赞誉百合花:“接叶多重,花无异色,含露低垂,从风偃柳”。
  小媃亦曾经戏言说梓婼人如其花,在她眼中,姐姐就是“云裳仙子”。
  想到小媃,梓婼不由心生担忧,不知此时的她身在何处,从小深居简直的她,会不会在外面也遇到危险?
  梓婼心烦意乱地滑□子,将头没入水中,希望那些令她心烦的事也能被埋没掉。从小,只要她遇到什么不开心,便会如此。闭眼沉在水中,屏气冥想,直至窒息感逼迫,才冒出头。
  殷峤从外面推门,没有推开,知道她又在里面将门拴住,便轻轻挑开轩窗,纵身一跃,无声无息,轻而易举地进到房内。
  进来后,只看到浴桶,却不见她,殷峤心头一紧。
  刚想去质问孙大娘,梓婼闭着眼睛倏地一下从沐桶里冒出头来。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大口地喘息。
  殷峤抽紧的心立即放松下来,转而又是一紧,她想自杀?
  “想死不必如此!”梓婼的背后响起一个男人极具磁性的声音。
  “啊!”梓婼大吃一惊,脚下一滑,又沉入水中,这次她没有准备,来不及调整呼吸,被呛了好几口水。
  殷峤立即伸手一把将她从浴桶中拽起,梓婼被呛得连连咳嗽。
  顾不得连声的咳嗽,梓婼挣脱掉抓住她的那只手,忙隐身在铺满百合花瓣的浴桶中。
  羞臊的转过头,梓婼面红耳赤,那个夺去她贞操的男人此时正站在浴桶前,低垂着冷冷的目光看向她。
  “你如何进来的?出去!”梓婼羞愤的斥责道,看来拴门对他这种强盗根本无用。
  “自有办法进来。”殷峤看她一脸娇羞愤慨的样子,不由暗自好笑。
  梓婼见他倚住屏风,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英姿俊逸却厚颜无耻的男人。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出去!”梓婼咬牙切齿地命令道。
  “这是我的房间。”殷峤挑了挑剑眉说。
  “你这个无耻之徒,无赖小人,快出去!”
  梓婼怒不可遏地咒骂并未起到任何作用,相反殷峤俯身凑向她。
  顿时,梓婼一脸惊慌失措,他想做什么?
  本来只想吓吓她,却看到她虽然一脸的惊慌恐惧,可瞪起的一双杏眼里满是鄙夷不屑。殷峤立即改变主意。
  他慢慢地凑近她,出其不意的一下捏住她的下巴,梓婼刚想挣扎,便被殷峤快速的啜取了红唇。
  “嗯……”你这个下流卑鄙无耻的小人!梓婼的骂声被没入口中。
  殷峤狂热霸道,辗转吮吸地吻着梓婼粉嫩柔软的唇。紧绷的小腹立即窜出一股热流,她又引出了他的欲望。
  梓婼在水中拼命挣扎,用手又推又捶又打,浴桶里的水被扑腾得到处都是,殷峤银白色的锦袍被打湿一片。
  他毫不在意,固定在梓婼下巴上的手紧紧地捏住,梓婼的下巴一阵阵痛楚酸麻。
  殷峤喘着粗气,舌头用力撬开梓婼紧咬的贝齿,刚探入,却被梓婼狠狠的咬了一口。
  感觉舌尖一阵刺痛,殷峤闷哼一声,松开了唇,一股咸腥在他口中蔓延开。
  她竟然咬他?!殷峤有些不可置信。
  虽然他轻易不近女色,但只要被他吻过的女人,都不曾拒绝他。而眼前这个怒火冲天的女人为了拒绝竟然咬他?!
  梓婼看到殷峤嘴角的血迹,愤愤地骂了句:“活该!”
  她咬了他还幸灾乐祸?!
  “你再敢说一句!”殷峤用拇指将血迹抹掉,艴然不悦地说道。
  怒气把梓婼原本的惊恐冲散,她毫不畏惧、愤愤不平地重复道:“活该!你若再碰我……”
  “如何?”殷峤挑眉,冷冷地反问道。
  “我会杀了你!”梓婼将所有的委屈和伤痛化为这五个字,恶狠狠的脱口而出。
  “杀了我?”殷峤冷冷的唇边不由自主漾出一抹笑容,“昨晚,你可不是这么绝情!”
  原本怒目圆睁的梓婼,完全没料到他会说出如此令她难堪的话,脸上顿时如同火烧一般。清晰地记起,昨晚她的行为如同一个□,他的话令她哑口无言。梓婼扭过头,强忍住眼中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殷峤看见她愤慨的脸一瞬间由白转红,杏眼流露的酸楚与伤痛,不由得心疼起来。是他的手下将她掳来,给她下药,又是他夺去了她的贞操,他不该这样伤害她!
  殷峤掩饰着内心的愧疚与自责,淡淡的说句:“水冷了。”转身消失在屏风之后。
  房内瞬时寂静无声,梓婼的眼泪像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无声地落在洁白淡雅的百合花瓣上……
  ☆、第六章 云裳仙子,冷面爵爷
  作者有话要说:
  直至沐浴的洗澡水转凉,梓婼方掬起浴桶中的水洗掉脸上的泪痕,然后起身。
  穿上诃子,才发现屏风之上的短襦和长裙不是香秀给她的。这套衣裳是上等丝织的莹白色玉纱罗,还配有同样质地的披帛。她将短襦和裙子穿上,爱不释手地触摸玉纱罗轻柔质地的披帛。仔细端详其丝织工艺,发现玉纱罗上稳稳的织有百合花罗纹。罗纹双面呈轻浮横条,配以玉纱罗由经丝每隔个三根以上的奇数纬丝扭绞成的工艺,完美地将罗纹织于纱罗之上。
  这种带罗纹的玉纱罗是湖州没有的,即便是整个江南亦极为罕见,梓婼经营的丝绸庄里,只有纱罗,却无罗纹。她反复端详手中的披帛,决心回家后尝试丝织。
  披上披帛,长发垂腰,梓婼仿若“云裳仙子”一般清新动人。衣裳大小极其合身,如同量身订做一般。
  “姑娘,爷差奴婢过来为您更衣梳头后,再带您去吃晚饭。”一个小女孩怯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晚饭?梓婼推开轩窗,才发现,已是日入黄昏,她竟睡了一整天!
  “姑娘?爷吩咐……”门外怯怯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告诉他,我不饿。”梓婼啪的一声将轩窗关上,吩咐!哼!他以为他是谁?
  “姑娘,爷说了,您若不去,奴婢也没得饭吃。”小女孩可怜兮兮地说道。
  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竟然如此要挟她!
  梓婼沉默地挣扎了片刻,走到门前,拿掉了门栓。
  打开门,看到一个十四、五岁,长相清秀的小丫环站在门前,原本满是怯懦,楚楚可怜的大眼睛在看到梓婼后为之一亮。
  梓婼有些难为情,朝她笑了笑。
  “姑娘,奴婢先为您绾髻。”小丫环也回以微笑,将捧着的铜镜、梳、篦、手饰盒置于案桌上。
  “你叫什么名字?”这小丫环的年纪和小媃差不多,又生得一副可怜样,梓婼一改之前冷漠的口吻,侧头柔声问道。
  小丫头一边为梓婼梳理乌发的长发,一边说:“奴婢叫小兰。”
  “今年多大了?”
  “虚龄十四。”
  “这游舫去往何处?”梓婼想知道他要将她带去哪里。
  “爷与冯少师相约,明日到苏州。”
  “冯少师?”梓婼诧异地重复道,“少师”乃大官加衔。
  “你们爷是何许人?”
  既与少师相识,应当不是专营强掳拐带的人贩子,梓婼想知道掳她的究竟是什么人。
  小兰打开首饰盒,示意梓婼选佩饰,梓婼急于知道,心不在焉地随意朝一根金钗指了指。
  小兰颔首,说道:“武德年间,我们爷原是西京元帅府司马,兼陕东道大行台兵部尚书、迁吏部尚书,后以战功进爵郧国公。”
  小丫头言简意骇的话令梓婼大为吃惊。
  什么?那个厚颜无耻的卑鄙小人竟然是个爵爷、国公?!梓婼不敢相信,一个爵爷竟会做出强掳良家民女的龌龊事!
  难怪他拥有这么奢华的“青雀舫”,难怪他给她穿玉纱罗的衣裙!
  小兰为梓婼绾好发髻,拿起金钗,插入梓婼的发髻中。
  梳妆完毕,小兰引着惊讶有余,百思不解的梓婼走出内舱,来到首层豁敞精美的楼阁。楼阁内,两侧开轩窗,顶悬六盏木雕宫灯,前壁、后壁分别镶刻着精美绝伦的花色图案。
  殷峤端坐在阁中央的圆桌前,冷冷地打量着款款而来、仿若“云裳仙子” 丰韵娉婷的梓婼。
  他身后是穿着黑色便服的张军和王顺,另外几个亦身着相同黑色便服、挺身直立、目不斜视的壮丁站在两侧的轩窗旁,说是壮丁,梓婼感觉他们更像士卒。
  吃个饭需要如此戒备吗?她能往哪儿逃?分明是在显摆他的臭架子。梓婼怏怏不乐走到殷峤对面的位置坐下。
  “开饭吧!”殷峤淡淡说了句。
  “是。”小兰应道,将饭菜一一摆上桌。
  摆好后,殷峤一摆手,小兰低头退了下去。殷峤略微侧头,身后的张军和王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带领着面无表情的士卒们也退了下去。
  偌大的楼阁,顿显冷清。
  一柱香的功夫过去,除去水波的荡漾声,便是楼下若隐若现的窃笑声。
  梓婼仍端坐在位置上,低垂眼帘,一动不动。
  “斟酒!”殷峤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打破了沉默。
  梓婼倏地抬起眼帘,莫名地四下看看,这里除了他俩,再无第三人。
  “叫你呢,过来斟酒!”殷峤冰冷犀利的目光,直射向梓婼。
  有没有搞错?即便他是个爵爷,也不能叫她这个千金小姐去侍候!梓婼瞪起杏眼,毫不畏惧地回视对面那个自以为视的男人。
  本以为掳她来此,必定是个误会,只消说清楚,她便可以回家了。毕竟是他理亏,还占了她那么大的便宜,她不找他算帐,他就该偷着乐了,没想到他竟然无耻地要求她伺候他?不就是个爵爷吗?有什么了不起?
  “过来斟酒!”殷峤无视梓婼眼中的愤怒,耐着性子,第三次开口。
  即便穿着尊贵高档的玉纱罗裙使她看起来像个千金小姐,却仍然无法改变她本就是个婢子的事实。只是叫她过来斟个酒,她便如此怒气冲天,她有什么好气的?
  “放我回去。”梓婼强压心中的怒火说道。
  殷峤的心一紧。她想离开,回到那个令她半夜翻墙而出的男子身边?办不到!
  “回去?你想都别想!”殷峤脱口而出。
  他是担心昨夜的事,她会去告发他?“你怎能做出强掳良家民女这等事来?你将我放了,我,我保证不会告发你!再说,我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毫无理由,他听闻立即吐出自己的名字,“殷峤!”只是希望她知道,也想从她口中听到她唤他。
  梓婼蓦然一愣,他竟然毫不犹豫的将名字告诉她,他就不怕她去告发他吗?还是他算准了她逃不掉?
  殷峤忽略掉她眼中的诧异,继续道:“良家民女?良家民女会半夜孤身一人在大街上吗?”
  “我,我,我是急着寻人。”
  “寻人?半夜三更,寻何人?”殷峤的心一沉,她半夜翻墙而出,果然是去私会情郎。
  “寻何人与你无关!”怕他继续追问,梓婼冷声冷气地噎了他一句。
  “你哪里亦别想去。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婢子,如若想逃走,休怪我不客气!”殷峤冷着脸,说出的话令梓婼心寒不已。
  他不肯放她走,还把她当成奴婢?这个厚颜无耻、卑鄙下流的小人、无赖!
  梓婼把从小到大从未说过的脏话在心里骂了个遍!
  “过来斟酒,我不想再说一次。”殷峤冷冰冰的命令道。
  僵持片刻后,梓婼咬了咬贝齿,站起身来。
  殷峤微微勾起的唇角尚未拉成一条弧线,便因梓婼的转身,而僵住。
  她,竟然敢如此胆大地拒绝他?!
  原本梓婼想用缓兵之计,令他放松警惕,然后寻找机会想法逃走。然而当她站起身的刹那,瞥见殷峤唇边那抹若隐若现的笑意,瞬间改了主意。即便不能立即逃脱,也不能让他如此跋扈得意!
  殷峤眼见她要离开,气急败坏地起身冲了过去。梓婼刚抬脚,忽感身后一股劲风袭来,本能的回过头。殷峤一把拉住她,许是用力过大,梓婼身子一晃,不偏不倚地倒进他怀中。
  殷峤紧忙揽住她的杨柳细腰,梓婼一抬眼,两颊绯红,想也没想,猛的推开殷峤,举起右手一巴掌搧在他毫无防备的俊脸上。啪的一声,又脆又响。
  楼下的窃笑声刹那消失,噔噔噔,立即蹿上一瘦一胖两个人。
  殷峤错愕的脸上清晰地印着梓婼五根纤纤的指印,他完全没有料到她竟敢撑他耳光。
  “爷!”张军和王顺惊讶地看向殷峤,异口同声唤道。
  “谁命你们上来了?”殷峤如寒冰般的声音令在场的三人同时瑟瑟一缩。
  张军、王顺吓得立即转身,又蹿回楼下。剩下梓婼提心吊胆地站在原地。
  殷峤的左脸隐约有些抽痛,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上前一步,梓婼不由的后退一步,殷峤又上前一步,梓婼再后退一步,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步之遥的距离。直至梓婼的后背抵住了楼阁的侧壁,退无可退。
  “叫什么?”
  梓婼没反应过来,愣怔地看着殷峤铁青色的脸上,那五根清晰的指印。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殷峤蹙起剑眉,不耐烦的重复道。
  梓婼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又迫于他带给她的无形压力,情急之下说出“云裳”二字。
  云裳仙子!人如其名,殷峤心中暗想。抬了抬冷峻的眉毛,不屑的问道:“怕了?”
  梓婼虽然心虚却仍然嘴硬,“你若再敢轻薄我,我……”
  “杀了我?”殷峤冷冷的接口道,紧接着又说:“你以为你能?”
  话音刚落,一个健步上前,动作快得只是梓婼一眨眼的功夫。
  压迫感使梓婼吓得本能地闭上了眼睛,以为他会因她刚才那一巴掌而出手,等了好半天,没有动静。梓婼微微睁开一条缝偷瞄,正瞄到殷峤原本冰冷深邃的眼眸飞闪而过一丝狡黠,顷刻间又恢复冰冷的射向她,她立即闭紧双眼。
  他故意吓唬她?
  殷峤本因她的一巴掌愤慨不已,从未有人打过他的脸,更不要说是女人。然而,就在他想“惩罚”她的时候,却看到她惊慌失措的闭上眼睛,完全忘记了她先前是如何的胆大嘴硬。殷峤不由暗自好笑起来。
  看她娇憨地微眯杏眼偷瞄自己,殷峤突然有股想亲吻她的冲动。这个女人,轻易地便令他动怒,又轻易地使他气消,更轻易地便勾起他的欲望。
  一瞬间,殷峤感到有些不认识自己。一向沉着冷静,坐怀不乱的他,怎会一夜之间变得意志薄弱,不堪一击,被一个女人左右情绪?
  想到这里,殷峤不禁妄自菲薄,蓦然转身,大步离去。
  无形的压迫感消失了,梓婼睁大杏眼,有些不可置信,他就这样放过她了?
  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望着桌上冷掉的饭菜,毫无胃口。一天了,家里不知乱成什么样,小媃此时又身在何处?
  想到小媃,又想到爹爹,梓婼的心紧紧地收缩悸痛!如此不是办法,若想逃走,必先保存体力,梓婼下定决定的走到桌边坐下,拿起了桌上的筷子!
  ☆、第七章 身陷囹囵,困心横虑
  作者有话要说:
  “青雀舫”行于碧波之上,划开了皓月在水中的倒影,波光粼粼。梓婼忧心忡忡的倚住碧栏望向被月光摇曳着的遥远岸边,若隐若现的垂柳向后退去,家离自己越来越远!身在游舫之上,她该如何逃走?他又要将她带往何处?
  梓婼幽幽的叹了口气,鼻子有些酸楚,忍不住吟诵道:
  “江南地远接闽瓯。
  前瞻叠障千重阻。
  文鱼夜过历吴洲。
  却带惊湍万里流。”
  “姑娘,天色已晚,您还是回舱吧。”小兰站在梓婼身后,轻声地说道。
  梓婼没有回头,声音微微颤抖,“我不去!”她不想再回到那个舱房,再睡到那张床上。
  “姑娘,爷……”小兰怯声迟疑地没有说出下去。
  “我说了,我不去!”梓婼怨恨地说。眼中升起的雾气化成泪珠,滴落下来。
  “姑娘……”
  “别再提他!”梓婼眼中噙着泪,倏地转过身,没想到身后不只站着小兰,还有殷峤。
  瞪了他一眼,梓婼将身子重新转向船外。
  殷峤向小兰挥了挥手,小兰颔首悄然无声的退下。
  好半天,虽然身后静悄悄的,但梓婼明显感觉有两道寒光射向她。
  就这样僵持着,习习的夜风吹拂起梓婼的披帛。“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梓婼仿若仙子下凡般飘逸宁人。
  殷峤站在她身后,并未强迫她转过身,他知道,她在恨他。刚刚她的呤诵足以说明,虽将她强留在游舫上,她的心却飞向了岸。
  有那么一瞬间,殷峤想放了她,给她自由,但一想到她要回去找那个男人,投入那个男人怀中,殷峤便感到不舒服。
  不由捏紧了拳头,指关节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
  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的,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绝不允许其他男人再碰她一下。
  梓婼听到声音,心里一悸,不由僵直起背后。他生气了?他凭什么生气?又不是他被人掳走,又不是他失去贞节,又不是他远离亲人!
  猛地转过头,梓婼气愤地对着殷峤嚷道:“你生什么气?你为何生气?该生气的人是我!”
  殷峤愣怔地看着梓婼梨花带雨,月眉倒竖、杏眼圆翻,怒不可遏的脸。明明之前还在伤心,一瞬间便如此咄咄逼人。
  殷峤即心疼又好笑,如寒冰般的双眸不由漾出一抹柔色。
  梓婼忽略掉他眼的神情,愤愤的想推开他,却没推动,“让开!”
  殷峤一动未动,命令道:“回舱去!”
  “不去!”
  “回舱!”
  “不……啊!”
  梓婼那个“去”字尚未出口,便猝不及防地被殷峤扛在了肩膀上。
  梓婼的鼻子重重地撞上殷峤结实紧绷的后背,鼻子的酸痛立即将眼泪逼了出来,脸因倒垂而充血泛红。
  她使劲捶打殷峤的后背,“你这个无赖,快放我下去。”
  “别动!”他命令道。
  “你这个卑鄙下流的混蛋,快放我下去。”梓婼踢着双脚,不断用力地捶打他的后背。
  殷峤一只手臂紧紧夹住梓婼不安分的双腿,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拍向她高跷浑圆的屁股。
  只一下,梓婼立即僵住不动了。
  他竟然打她的屁股?!从小到大,连她爹爹都从不曾打过她那个地方!梓婼即羞又愤,却不敢再动一下,生怕他再打她。
  殷峤忍不住咧开嘴,无声的露出一排洁白的皓齿,大步流星地扛着梓婼下到二层。
  推开舱房的门,殷峤直直走向床边,将肩上的梓婼轻抛到床上。
  梓婼一阵眩晕,嘴上却继续咒骂道,“你这个无耻小人!下流胚子!”
  面对她的咒骂,殷峤毫不生气,勾起嘴角,看着她娇羞嗔怒,满脸绯红,不由地又想吻她。
  看到他漆黑深沉的眸子里攒出一簇□,梓婼从床上一跃而起,她害怕他眼中的那簇火瞄,想掠过他,冲出门。
  殷峤伸手一把拦住她,将她扯入自己怀中。
  “我说过,你休想再轻薄我!”梓婼连踢带踹地拼命挣扎,嘴上也没闲着,“你这个下流的混蛋,卑鄙的小人,无耻之徒……”
  殷峤一手将她挣扎不安的双手反剪在她身后,一手拖住她的后脑,拥住她顺势倒向床,将她压在身下,有力的双腿紧紧地夹住她的。梓婼被他牢牢钳住,完全无法动弹。
  殷峤的唇紧紧贴在了梓婼的唇上,肆无忌惮地亲吻起她。
  “嗯……”梓婼的咒骂声被他的吻给堵了回去。
  他霸道强势的吻令梓婼无法呼吸,憋闷得她心跳加速,脑子因窒息感嗡嗡鸣响。双手反剪又被身体压住,引起一阵阵的酸麻。
  就在她窒息的眼冒金星时,殷峤松开了唇。
  梓婼顾不上咒骂,拼命地大口喘息,殷峤也喘着粗气,他男性特有的气息被梓婼嗅到,脑中不由浮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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