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缘来殷错杨差 作者:梵呗-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就在她窒息的眼冒金星时,殷峤松开了唇。
  梓婼顾不上咒骂,拼命地大口喘息,殷峤也喘着粗气,他男性特有的气息被梓婼嗅到,脑中不由浮现起昨夜的一幕幕,本就绯红的脸,立即如火烧般涨红。
  殷峤撑起身子,眯起如月般的眸子,盯着怀中双瞳剪水,仙姿佚貌的梓婼,小腹涌起一股热流。
  梓婼揉着疼痛酸麻的手臂,看到殷峤的眼眸里的□逐渐旺炽起来,情急之下,顾不得双手的麻痛,一把扯下小兰为她梳髻时插在发髻中的金钗,抵住自己的颈子。
  殷峤眼中的□刹那间熄灭。
  “我说过你若再敢轻薄我,我便杀了你。如今,杀不了你,我便自杀!”梓婼完全豁出去了。
  殷峤缓缓站起身,眼中恢复了原本的冰冷。
  他再一次未曾料到,眼前这个温香软玉的女人为了抗拒他,竟宁死不屈!她虽然失身于他,但她的心却在另外那个男人身上。殷峤的心沉了又沉。
  梓婼根本无意自杀,只想以此相搏,威胁殷峤就此放手。
  果然,殷峤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蹙眉转身离开了房间。
  梓婼将手中的金钗掉到床上,飞奔到门口,从里面将门拴上,又飞奔到轩窗边,将窗轩也拴上。待全部拴紧后,方顺着房间的侧壁,缓缓跌坐到地上。
  今日算是躲过去了,日后又将如何?
  梓婼心烦意乱地捏紧了拳头,无论如何,她仍将抵死不从……
  这晚,殷峤黯然地躺在梓婼隔壁的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
  此次,他奉命与好友冯少师——冯兆卿,由西都长安水路出发向东,经东都(洛阳)—汴州(河南开封),又自汴州北上到幽州(北京)—南下达杨州—江南河一路微服至江南各地了解商贸、采办物品,再以水路返回长安。
  冯兆卿,原是李世民秦王府的亲信,后得提拔,任少师。
  说起这位冯兆卿,便不得不说说他的未婚妻——长沙公主。长沙公主名为李元瑾,乃唐高祖李渊之长女。其嫡母为太穆皇后,嫡兄弟是隐太子李建成、太宗李世民、李玄霸和李元吉,嫡姊妹平阳昭公主。
  李元瑾被高祖册封为长沙公主后,汤沐邑,【注:该词语源于周代的制度,是指诸侯朝见天子,天子赐以王畿以内的、供住宿和斋戒沐浴的封邑。亦指国君、皇后、公主等收取赋税的私邑。食邑随爵位黜升而损益,可以世袭。】长沙郡,并指婚,将其下嫁于冯少师,尚未行婚礼大典。
  殷峤此番与冯兆卿微服至江南各地,一方面是为了解商贸,另一方面亦是为了体察民情(使冯少师这位待准驸马切身了解一下民间疾苦),顺便采办江南的丝织品等。
  船至江南道湖州时,【注:贞观元年(公元627年),唐太宗分天下为十道:关内道、河南道、河东道、河北道、山南道、陇右道、淮南道、江南道、剑南道和岭南道。其中,江南道治所苏州(今江苏苏州市)下辖:润州、常州、苏州、湖州、杭州等53个州。】二人分道行动。
  冯兆卿乘商用运输木船至“商贾如织”、“富甲天下”的杭州体查贸易、采办物品;殷峤则乘“青雀舫”从太湖北岸的湖州至东岸的苏州,采办丝织品和菜叶等。办妥后相约于苏州,一并由江南河出发返回长安。
  太湖湖面形态仿如向西突出的新月。南岸为典型的圆弧形岸线,东北岸曲折多湾,湖岬、湖荡相间分布,地处江南水网的中心,河网调蓄量大,水位比较稳定,利于灌溉和航运。纵横交织的江、河把太湖与周围的大小湖荡串连起来,形成了极富特色的江南水乡。
  “青雀舫”泊于湖州太湖边,殷峤命张军和王顺,督促士卒将马车上的丝织品、茶叶等物品装入游舫庖房隔壁的临时库房。临时库房原是孙大娘与小兰住的舱房,由于冯少师的运输木船与他们分道采购,殷峤便将二人的舱房辟出一半做为临时库房。
  当晚,在“飘香楼”的雅间内品尝了湖州的特色菜后,殷峤命孙大娘带着小兰到岸边的那家客栈歇息。
  “孙大娘,这几日将你们的舱房辟出做为临时库房,委屈你们二人,今日游舫泊于岸边,你带小兰到岸边的客栈歇息,亦可睡个安稳觉。”
  “多谢爷!”孙大娘开心的带着小兰离开。
  张军与王顺待她们二人走后,便央请殷峤放他们去湖州顶顶有名的“怡情坊”。
  “爷,一连数月马不停蹄,明日从水陆回京,这一走,又是累月,我们兄弟二人……”张军向王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接下去说。
  王顺咽了咽水口,硬着头皮接道:“我们兄弟二人想去‘怡情坊’泄泄火。”
  殷峤面无表情,没有作声。
  “爷,您倒是发个话呀!”张军见殷峤无动于衷,催促道。
  “爷,要不您跟我们一块去。您一个大男人,怎么就不想女人呢?”王顺壮着胆子说道。
  “整日净想着钻‘温柔乡’,正经事不干!”殷峤开口责备道。
  “爷,我们和您不一样。您受得了,我们可受不了。”张军忍不住抱怨道。
  “就是。”王顺跟了句。
  殷峤沉默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去吧!记住,不许惹事!”
  “爷,那马车再给我们用用?”见殷峤应允,张军得寸进尺道。
  “要马车做什么?”
  不待张军回复,王顺紧接着说:“去‘怡情坊’,走路要走到何时啊?”
  殷峤真是服了这两个“哼哈二将”,这点路都等不及。“二更前回游舫轮值,莫要耽搁。”
  “哎!谢谢爷!今晚我们给您物色一个绝世美人回来,让您也泄泄火!”王顺不怕死地说了句。
  殷峤朝他一瞪眼,张军立即拉着王顺出了“飘香楼”。
  闲来无事,殷峤只身前往湖州有名的茶坊去品茗湖州的特色——“元宝茶”。随后回到“青雀舫”,直至二更,仍不见张军、王顺回来,殷峤不免担心他们在外头惹祸。
  这两个家伙向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殷峤不放心,便出了游舫去寻他们。不想在一处府宅院墙下,看到了梓婼翻墙而出的一幕……
  ☆、第八章 沐浴百合,玉纱罗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日,日上三竿,殷峤缓缓睁开眼眸,看向臂弯里“肌理细腻骨肉匀,娴静犹如花照水”的梓婼,心满意足地露出一抹笑容。
  回忆起昨晚的一幕幕,不禁心神荡漾,他从未如此这般!他不是个喜欢沉溺于女色的男人,对于女人的需求亦仅限于生理上,过后也就忘记了。女人对殷峤来说,可有可无。
  但是,昨晚,面对满弱宫腰纤细、刚被风流沾惹、如猫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的梓婼,他情不自禁了!
  一想到他是她第一个男人,殷峤便深感欣喜,那个她要去私会的男人还不曾碰过她。
  不是没有遇见过处子,只是她给他的感觉与那些女人完全不同,殷峤决定将这个半夜翻墙而出私会情郎却还守着处子之身的女人留在自己身边。
  轻啄了一下梓婼有些红肿柔嫩的娇唇,殷峤轻轻的抽出手臂,起身穿衣。时不时看向梓婼,生怕吵醒了她。出门前顺手拿走了她挂在屏风上的衣掌……
  王顺兴高采烈地问道:“张军,爷叫咱们去首层楼阁,是不是要打赏咱们?”
  “昨晚为了方便爷办事,咱搭着文银请那几个当值的兄弟去喝花酒。最后,连咱“泄火”、住店的钱都没了,只能窝在马车上对付一宿。爷若知道,定会感动。”张军笑着咧开嘴,两撇小胡字随之动了动。“再说,那样一个美人,爷不打赏咱,打赏谁?”
  上了楼阁,殷峤背对着他们立于碧栏边,桌上放着一个丝绸包裹和一个崭新的手饰盒。
  张军与王顺不约而同地盯住桌上的东西,随后慢慢将目光移向对方,眼神交流出一个美好的结果——那些是给他们的打赏。
  张军嬉皮笑脸地转向殷峤问道,“爷,昨晚那小娘子不错吧?”
  殷峤转过身,脸若冰霜,“住口!我问你们,给她下药是谁的主意?”
  张军的笑脸立即僵住,看向王顺,心想这下坏了,马屁真给拍到马腿上了。
  “看我做什么?”王顺没想到爷会为此不高兴,心虚地反问张军。
  “那不是你的主意?‘益多散’可是你倒进茶杯里的!”张军的话将他自己择巴得干干净净!
  殷峤犀利的目光射向王顺。
  “爷,咱们可都是为了你好!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对女人无动于衷,咱们不是怕兄弟们笑话你嘛!”王顺是一根筋,他想不明白,分明是为爷好,爷怎就不领情呢?
  “休要咱们,咱们的!”张军立即纠正王顺的用辞。
  “张军,你小子什么意思?这事你也有份!”王顺气急败坏地反驳道。
  “全都住口!我早就告诫过你们,不要终日沉溺女色,你们不听,还到处给我惹事!今日起,你们到庖房去给孙大娘打下手!”殷峤沉着脸斥责道。
  “啊?给那个胖女人打下手?”张军不满地叫道,他最讨厌孙大娘,上回挨军棍,就是因为她去告的密。这回栽到庖房里,那日子没法过了!
  “不去庖房,便下船。”
  张军一听殷峤让他下船,吓得不敢再吭声,将满腔怨气撒向了王顺。
  “都他娘的怪你!”说着便伸手去敲王顺的胖脑袋。
  “啥都怨我,你不也想得赏?”王顺一边护着头,一边躲闪。
  殷峤不悦的冷眼旁观,张军和王顺似乎感受到他目光射出的冰冷,立即停止了打闹,笔直地站好。
  “下药之事,不许再提,更不许让她知道,记住了?”殷峤正色嘱咐道。
  “记住了!”张军和王顺异口同声地回道。
  “下去吧,告诉孙大娘,让她准备烧水,待我房里的姑娘醒后,将这包花瓣撒在浴桶内,送去给她沐浴!”殷峤将桌上放置的丝绸包裹交于他们。
  张军、王顺互看了一眼,憋住笑,点了点头。
  “还有,把小兰叫来。”
  “是。”张军、王顺答应完,转身跑出楼阁。
  随后便听到他们两个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声,殷峤摇了摇头。这两个家伙,虽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此番终是做了件令他尚觉称心的事。
  “爷!”小兰低着头,怯怯地唤了一声殷峤。
  小兰是殷峤多年前跟随秦王(李世民)率八总管兵讨薛举,对峙于高墌城时救下的孤儿。那时小兰只有二岁,殷峤将她交予孙大娘照顾。大点后,便成为府内的婢子,一直侍候殷峤的起居。由于小小年纪亲历过战争,小兰的个性有些胆小内向,平日里话也不多,总是怯生生的。
  “小兰,前几日我采办的衣裙中,有一套玉纱罗的,你速速照我说的尺寸加以修改,待孙大娘将浴桶送入我房里时,一并带进去。”
  殷峤虽是小兰的求命恩人,但小兰与殷峤并不亲近。一来是从小受孙大娘照顾,很少见到殷峤;二来是自打十岁进府当奴婢,本就胆小、内向的小兰看见殷峤冷冰冰,不苟言笑的脸,便从心底里害怕他。
  听闻军中、府内上上下下都私下里称他为“冷面爵爷”,小兰终于明白这个称呼的由来了。
  “是,爷。”小兰应道,心中纳闷,爷为何要改裙子,又为何命孙大娘将浴桶和裙子一并送入舱内。
  “还有,这个首饰盒你先收好,再听吩咐。”
  虽有不解,小兰却不敢多问,“是,爷。”
  遵照殷峤的吩咐,大家各行其事。孙大娘从王顺口中得知,他们的爷昨晚留宿了一个姑娘,并且日上三竿才起身,起身后又是吩咐给那姑娘烧水沐浴,又是撒花瓣的,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孙大娘个性豪爽,不拘小节。她的夫君原是殷峤军中伙房的庖丁(厨子),十二年前死了,无依无靠的她央求殷峤将她留下,心甘情愿在庖房里当庖娘。后来,殷峤将小兰交予她照顾,她的寡妇生活从此变得充实而忙碌。
  “如此说来,咱们爷是看上那小娘子了。怪不得爷饭也不吃便急着上岸,咱们游舫之上何来花瓣?必是给那小娘子买花去了!”孙大娘宏亮的声音振得张军掩耳躲到王顺的身后。
  “声音大得像头牛!”张军顺口说道。
  “你骂谁?”
  张军见孙大娘拿着菜铲要敲他,夺门而出,孙大娘身子胖,想追没追上。
  张军跑到外头又说了句:“骂你!”
  “张八字,你等着!”孙大娘气急败坏地骂道。
  张军听见孙大娘骂他“张八字”,虽然生气,却也不敢再去招惹她。
  “孙大娘,你别理那小子。”王顺见张军吃了亏,兴灾乐祸地说道。对着门外的张军叫道,“爷让烧水,还不快点!”
  “你烧你的水,叫我做什么?”张军不敢踏进庖房。
  “叫你来拉风箱!”孙大娘不客气地说。
  “不是有王顺在吗?”
  “今日你拉,明日他拉。”
  本来在一旁眉开眼笑的王顺立即耷拉下肥肥的脸,嘟囔道:“都让他拉得了。”
  “王顺,张军拉风箱的时候,你去把沐涌刷干净!你们俩在这里干活,我去瞧瞧那个小娘子!”孙大娘安排完,转身便走。
  “哎!我说孙大娘,明日我拉风箱的时候,你让张军做什么?”王顺在孙大娘身后不满地问道。
  孙大娘笑嘻嘻地回过头说:“令他洗菜!”
  眼见孙大娘越走越远,张军才大声说道:“让我洗菜,没门!”
  孙大娘来到东舱房,隐隐听到里面有哭声,心头一紧。站在舱门口,心中暗自猜测,这姑娘哭什么?莫非她昨晚并非心甘情愿?不会呀!爷不是那种人,这么些年,爷从未强迫过任何人。虽说爷面上冷,平日对女人总是冷冰冰的,但爷是个大好人,看他当年救小兰便可知。今日,爷一起身便为那姑娘张落这张落那,这可是爷头一回对女人如此上心。孙大娘知道这姑娘是讨爷喜欢的!可这姑娘为何要哭?
  孙大娘转身去找小兰。
  小兰是个极有眼色的孩子,孙大娘与她相依为命这么些年,早已将她视为己出。一遇上什么难事,总是与她商量,她虽在人前话不多,却与孙大娘极为亲近,在她面前,可谓无话不说。
  跑到那巴掌大的下人舱房,见小兰正在做女红。
  “兰儿,做什么呢?”孙大娘柔声问道。
  “大娘,我在帮爷改衣裳!”小兰手没停,回答道。
  “给爷改衣裳?这分明是玉纱罗,是女人的衣裳啊!”
  “是爷吩咐的,我也没敢多问。爷交待改好后交予你,连同沐桶一并送入他房内。”
  “哦!”孙大娘恍然大悟,“兰儿,你还不知道吧,爷房里昨日宿了一位姑娘,这衣裳定是给那姑娘的!”孙大娘边说边在小兰床边坐下。
  “难怪!”小兰心中的疑问终于得到答案。
  “可是,兰儿,刚刚我去过爷的舱房,隐约听见那姑娘在哭!”
  小兰诧异地抬起头,“她为何要哭?”
  “我也纳闷呢!按说,爷是不会强人所难的。”
  “许是见着爷害怕吧!”小兰重又低下头,继续手上的活。
  “咱爷相貌堂堂,又有权有势,姑娘怎么会怕他?爱他还来不及呢!”
  “爷平日里冷冰冰的待人,那姑娘许是不爱他那样的吧!”
  “胡说!”孙大娘轻声呵斥道,“爷面上冷,可心上热。你瞧,又是命咱们烧水撒花瓣,又是改衣裳,我知道,爷对那姑娘上心。”
  “大娘,你说昨日咱们根本就没见过那姑娘,晚上突然就宿在爷的房里,那姑娘是哪来的?”小兰停下手上的活,抬眼看向孙大娘。
  “就是啊!游舫上凭空多出个大姑娘来……”孙大娘疑惑地回视小兰,“回头,我向王顺打听打听。”
  “唉!大娘,不该咱们管的,咱们莫管,听爷吩咐便是。”小兰说完,重又低头做活。
  “王顺一定知道!”孙大娘自言自语地站起身,“小兰,我估摸水烧得差不多了,你这衣裳……”
  “不耽误!”小兰说着将线头咬断,将针线放入篓子里,抖开衣裳一看,赞叹道:“真好看!”
  “嗯!是好看,像给仙女穿的。”孙大娘忍不住伸手去摸,“这纱罗摸起来又轻又软!这样的衣裳咱这辈子都没福气穿。”
  “大娘,您若瘦些,便可穿得进。”小兰故意打趣。
  “哎呦!你这孩子,拿你孙大娘说笑,看我不打你!”虽说是打,其实只是轻轻拍了拍小兰的胳膊。
  “大娘,时辰不早了,快去准备给姑娘沐浴吧!”小兰并不躲闪,捧着衣裳提醒道。
  “对了,对了,我得赶紧去庖房瞧瞧。张军、王顺那两头懒驴别趁我不在偷懒。”孙大娘说完,转身便走。
  “大娘,衣裳……”小兰捧着衣裳追了上去。
  ☆、第九章 误会重重,隐而待之
  作者有话要说:
  将沐桶送入房内,虽未谋面,但孙大娘捧着被梓婼塞到床下的绸缎褥单,心里多少猜到了梓婼痛哭的原因。
  一个姑娘没嫁人,便失了清白,怎会不哭?只是孙大娘不明白,这姑娘究竟是从哪儿来!之前从未听说爷看上过哪个姑娘,她怎会莫明其妙地一夜之间出现在游舫之上!
  孙大娘决心搞清楚这个疑问。
  晚上,小兰告诉孙大娘,爷房内的姑娘长得仿若天仙般,穿上玉纱罗裙,披上披帛,与“云裳仙子”无二。
  “可惜,我没见着。”孙大娘惋惜地说道。
  “大娘,反正她在游舫之上,你早晚能见到。”
  小兰一脸钦佩,她可是头一回见到有人敢对爷说“不”字,还是女人,她心里禁不住将梓婼视为天人。
  “大娘,晚饭时,爷把我们都遣退了,可我们在下面都听见楼上那姑娘撑了爷一巴掌。”小兰的话令孙大娘极为吃惊。
  “啊?”孙大娘张大了嘴,瞪起桃花眼,不敢相信,好半天才惊叫道:“我的老天爷,那姑娘是包天的胆子啊!”
  “嘘!您小声些!”小兰伸出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小声些。
  孙大娘吐了吐舌头,点点头。
  “还有呢……”小兰凑向孙大娘低压声音,将碧栏前梓婼如何吟诗,如何不肯回舱,如何不理殷峤的情形,统统说与孙大娘听。
  “兰儿,我打赌,爷是看上那姑娘了。”孙大娘肯定地说。
  “可我怎么觉着,那姑娘不喜欢爷呢!”
  “你说,会不会那姑娘有心上人了?”孙大娘猜测道。
  “有心上人怎会跟爷回长安?”
  “明日逮着机会,我定要好好问问王顺他们。”
  “大娘,爷的闲事,咱们做下人的莫管!”
  “爷好容易对女人动心,咱们是爷的人,终得帮爷不是?”孙大娘下决心要把事情搞清楚。
  小兰摇了摇头,翻了个身,“大娘,快睡吧,明日到苏州,事还多着呢!”
  孙大娘睁着一双桃花眼,吧嗒吧嗒,毫无睡意……
  次日上午,张军、王顺在庖房里热火朝天地忙乎开。
  王顺时不时地用手抹去脸上渗出的汗珠,白胖的脸上东一条、西一道,全是灶灰的黑印。他使劲地拉着灶下的风箱,不由得埋怨起来,“哎哟!可累死我了。”
  “活该!昨日我拉风箱的时候,你在边上幸灾乐祸,今日活该让你也遭遭这罪。”张军在一旁粗手笨脚地择着菜。
  王顺对张军的嘲讽不以为然,“张军,我就弄不明白了,爷明明看上了那个小娘子,为何还要罚咱?”
  “定是那小娘子在爷面前说咱坏话了呗!”张军分析道,“这枕边风一吹,咱便倒霉了。”
  “嗯!这小娘子不好惹,昨晚愣是搧了爷一嘴巴。咱们之前得罪她,她必定不会饶了咱!”王顺使劲地拉动风箱,灶台里的火越烧越旺。
  “都怪你想出来的馊主意。”张军又埋怨起王顺来。
  王顺见灶里的火旺起来,便停住手,拍了拍身上的灰说,“怎么能全怨我呢?你不是也同意给她下药的吗?”
  “不怨你,怨谁?那小娘子是你认错掳来想请赏的吧?是你使‘迷魂散’将她迷晕的吧?”张军说着将手中的菜往篮子里一掷,“我后来去撒了泡尿,是你将‘益多散’下到茶杯里,给那小娘子催情的吧?那小娘子欲求不满地和爷折腾一宿,还得谢你呢!”
  他们不知道,此时有两对耳朵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一个是站在庖房门外的孙大娘,另一个则是进到庖房隔壁那个临时库房的梓婼。
  孙大娘从头到尾听了个清清楚楚,终于明白那姑娘怎会凭空出现在游舫之上,她如何失了清白,又为何要哭!
  梓婼则正好听到张军所说下药之事,如花的俏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她终于明白了,那日夜里自己为何会一反常态的像个□。羞愤不已的她恨不能将殷峤碎尸万段!若非他淫念邪生,命这两个混蛋掳她,给她下□,她又怎会失身?
  梓婼咬牙切齿的把帐全部算到了殷峤的头上。
  殷峤直至五更才入眠。昨夜,他像之前一样,想从轩窗进入自己的舱房内,却无奈地发现梓婼竟然将轩窗也从里面拴住了。
  悻悻地回到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小兰叩门,说快到苏州了,他才一跃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