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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轨迹-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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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道:“布鲁菲德,你可迟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啊!”

“对不起,塔米先生,下次我会注意的。”话出口后,布鲁菲德才发觉自己的声音颇是沙哑。

塔米暖昧的会心一笑,说:“年轻是资本,不过要注意身体喔!虽然家族在这方面的管理尽可能的人性化,但也不要随便被枪口瞄上呀!”

布鲁菲德只好回以一笑,但他相信自己的笑容一定比死猪还要难看。

塔米老人明显谈兴正浓,布鲁菲德只好耐着性子闲聊了几句后,不得不用目光提醒塔米看看墙壁上的挂钟,他实在延迟太久回房间了,是违反条例的。

得到放行,布鲁菲德回到房间后,身体几乎虚脱了,他坐倒在床铺上,使劲地呼吸着空气,脑海里又是浮现出血腥的画面,接着是一片真空般的空白,空白过后是凯斐瑞那张异常镇定的脸,还温柔的笑了笑,这令布鲁菲德莫名的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当他有罪恶感升起时,他又不断安慰自己,他只是杀死一头邪恶的畜生,就算海神见证,也得承认这是一个正义之举。

第二集 第六章

“你怎么了?”

寂静的空间里忽然插进了一个声音,吓得布鲁菲德的身体抖动了一下,接着才醒觉到这是自己的房间,听到的是尤兰塞恩的声音。

“喂,布鲁菲德,你到底怎么了?”尤兰塞恩揉着惺忪的睡眼,撑起身子,看着布鲁菲德。

“没……没什么!”布鲁菲德赶紧应道,马上又忍不住再次强调:“真的没什么!”

尤兰塞恩不由得笑了,说:“这么晚回来,肯定和凯斐瑞干了点什么吧,唉,真羡慕呀,哈哈!”

布鲁菲德“嘿嘿”的陪笑了几声,发觉自己的笑声有点像是乌鸦在叫。

“好了,你继续回味吧,我要睡了,明天还要去平民区寻乐子呢……”尤兰塞恩喃喃的说着,重新躺回到床上,很快又响起了均匀的鼾声。

布鲁菲德又呆了一阵,忽然胃里一阵翻腾,他急忙冲到了盟洗室,不忘把门关好,再一次狂吐了起来。

接下来这一夜,他根本无法完全入睡,各种各样可怕的念头如同涓涓细流,源源不断地涌进他的脑海里,就算偶尔入睡,也是瓦利马那张死不暝目的狰狞脸孔。

布鲁菲德发现,自己的精神远不如想像中的坚强,像现在,就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想,或许是海神认同他的正义,但还是要给他一点必要的惩罚。

休息日并没有清晨唤人的钟声,但布鲁菲德此时却无比怀念起这些恼人的声音,毕竟它可以令自己清晰的知道时间。钟表在托玛纳虽然算不上奢侈品,但也不是布鲁菲德他们房间所能配备的,所以布鲁菲德不时张眼盯一会窗外的天空,借此来判断是否到了自己起床的时间。

终于,天空慢慢发白,门外的长廊上也依稀传来了脚步声和人声,对面床上的尤兰塞恩停止了鼾声,开始喃喃地梦呓着什么,布鲁菲德觉得这应该是自己平时休息日的起床时间了。

他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觉得虽然在床上躺了一晚,但消耗掉的力气似乎并没有恢复多少。他做了几下深呼吸。从床上慢慢站起,走了两步,发觉自己的步伐前所未有的沉重。

他走向衣柜,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现在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渗湿了。

布鲁菲德按照平常休息日的习惯,先到公共浴室沐浴,然后把替换下的衣服洗干净,再到屋顶把衣服晾起来。

干完这一切之后,布鲁菲德才发现刚刚替换上的衣服,背脊又有点湿了。他脸上故作镇定,仍然像平常那样,和相识的预备成员打着招呼,保持着微笑来到餐厅。

布鲁菲德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发觉人们如往常一般,并没有人特意留意自己,他的心稍稍一稳。

尤兰塞恩今天起得明显比往日早,竟然已坐在了餐厅的一侧,他愉快的招呼布鲁菲德过来。并得意地解释道:“嘿嘿,布鲁菲德,上一个休息日我勾上了纳美斯家的女佣,哇,还真是水灵灵的!我和她已经约好了,这个休息日,也就是今天,她将带她最漂亮的姐妹出来玩,哈哈,你可一定要跟我一起去!怎么样,我够兄弟吧,这个意外惊喜是不是很令你激动呢……”

说着说着。尤兰塞恩的声音就低了下去。他发现布鲁菲德根本没有在听他说什么,只是眼睛呆呆地盯着餐盘,手上的叉子慢慢地卷着空心粉,再慢慢地放进嘴里。

这令尤兰塞恩不由得当心地问:“喂,布鲁菲德,你还好吧?脸色挺难看的!该不会是昨晚和凯斐瑞小姐大战了一场,你发觉自己无法满足她,而心灰意冷吧?哈哈……”

尤兰塞恩被自己的幽默感逗得哈哈大笑,布鲁菲德勉强牵了牵嘴角。

尤兰塞恩自觉有点自讨没趣,埋怨道。“喂,给点反应啦!”

布鲁菲德只好应道:“我被冻僵了……”

“哈哈……嗯,不过我总觉得你今天不太正常,嘿,该是昨晚回来就这样了……”

这时,尤兰塞恩话题里的女主角出现了。凯斐瑞刚一走进餐厅。第一眼便发现了他们,但她先是含笑与其他相识的朋友打过招呼,领了餐点,才走到他们的餐桌坐下。

凯斐瑞微笑道了:“哦,尤兰塞恩,竟然起这么早,是不是又有什么艳遇啦?”

这正是说到了尤兰塞恩的得意之处,他马上接过这个新话题,故作轻描淡写地自吹自擂起来。凯斐瑞则含笑聆听。眼角不无责难地瞥了布鲁菲德一眼。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得打起点精神,要不人人都能从你脸上看出,一定发生什么事了!

布鲁菲德只好强打起精神,随口搭了几句,心里又是一阵寒意,凯斐瑞微笑时的表情就如平日般的柔美,丝毫无法想像她是自己昨晚杀人的同谋。

吃了点东西下肚,布鲁菲德觉得肚子里的胃酸又一次翻腾起来,但他强撑住了,甚至还从容的拿起餐巾,拭擦着额头的冷汗,微笑抱怨今天的天气实在太热了,这赢得了凯斐瑞一个嘉许的眼神。

一位训练营里的行政官员脚步匆忙地走进了餐厅,环视了一圈全场,目光锁定在凯斐瑞身上,大步走了过来。

布鲁菲德的心不由得紧了紧,但凯斐瑞明明瞥见了这位先生,但仍像个没事人似的,继续与尤兰塞恩谈笑。

直到那官员呼唤她的名字,她才转过身,先是微微惊诧,毕竟平常休息日,很少有行政官员找上预备成员的,但她马上挂上柔美的笑容,说:“早啊,劳维斯先生!”

一切表情都做得无懈可击,令布鲁菲德叹为观止之余,心里再次泛起阵阵寒意。

劳维斯脸上却隐约流露出一丝焦虑,他在凯斐瑞的身侧微微俯下了腰,低声问:“凯斐瑞,昨晚你离开资料室的时侯,瓦利马先生还在吗?”

“在啊!他说必须把一份紧急文件做完,明天要交到你的手上。”凯斐瑞这句话是据实回答。

劳维斯不由得皱子般眉头,凯斐瑞不禁陪他皱眉,低声道:“劳维斯先生,瓦利马先生他……他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当然没什么事!!”劳维斯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脸上却勉强一笑。

他想了想,又问:“那么,凯斐瑞,请容许我的冒昧,如果瓦利马先生晚上并没有回官员宿舍的话,他有可能到什么地方呢?”

“劳维斯先生,我只是不时担当他的助手,对于他的私人生话,我并不了解。”凯斐瑞认真的作出回答,眼神也变得有点内敛的愤慨,仍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劳维斯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布鲁菲德一直注意着凯斐瑞的表情变化和对答,发觉她的演技确实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就算自己是真相的知情人,但单看凯斐瑞的眼神和说话的声音,还是忍不住相信她说的一切都是真话。

他心里想,假如这位小姐出现在托玛纳的大歌剧场,说不定能成为最耀眼的实力派明星,而自己……布鲁菲德搓了搓那已渗出汗水的双手,恐怕连跑龙套的演员也没他的份。

当然,也所幸如此,日后追查起来,凯斐瑞是见失踪前的瓦利马最后一面的人,恐怕将站在所有线索的最前线,将迎来调查小组的轰炸式盘问,到时,她的演技将成为他们能否安然无恙的最大筹码。

尤兰塞恩看着劳维斯已离开餐厅,才低声道:“喂,我说朋友们,那异常可敬的瓦利马先生该不会是失踪了吧?哈……没想到这位看似严谨的先生都会有这么冒失的时侯,就算他事后补救,但惹急了工作第一的劳维斯先生,恐怕他也要接受行政处分了,嘿嘿…”

布鲁菲德在心里默默回答:不会的,因为他不可能再出现了!

尤兰塞恩对瓦利马的厌恶,此时尽在言辞中流露了出来,他又以嘲讽的语调评点了几句。而凯斐瑞,则是很得体的为瓦利马说些好话。

布鲁菲德瞥了瞥四周正竖起耳朵聆听的好事者,赶紧也说几句符合自己个性的评论,表现得自己虽不喜欢瓦利马,但也希望他安然无恙。

休息日,早点时间要到十点二十分才结束,在此之后至下午三点前,那是训练营里人最少的时间。

在此之前,布鲁菲德必须按捺住烦躁的心情,和凯斐瑞一同到图书馆,就像平时那样,静静的沉浸在书海里。

但布鲁菲德今天哪里有半点看书的心情,心不在焉的一页接一页的飞快翻阅,直到凯斐瑞低声提醒:“集中点精神,别让有心人落在眼里了。”

“……”布鲁菲德这才发觉那个管理员老头正暗暗打量着自己。

在托玛纳的土地上,相互间的观察恐怕已成为生活里的重要一环,某人某刻的异样举动,说不定就是某件事所导致的,或者是即将干某件事的表现,如果没什么大事发生就罢了,假如一旦有事发生,这些异样举动就会使观察者成为人证,在训练营里,这种相互观察尤为严重。

布鲁菲德连忙亡羊补牢,在翻到某页时用力点了点,还招呼凯斐瑞来看,似乎他要查找的资料终于找到了,那管理员老头才慢慢地将目光移开。

墙上的挂钟即将走到十点三十,布鲁菲德的心不禁又剧烈的跳动起来,如何把瓦利马的尸体处理掉只是一个概念,但这些模糊的想法已足够让充分的血腥味冲击着他的脑海。

正当布鲁菲德的内心世界里满是一幅幅血红画面,同时也正为自己不断鼓起勇气时,海因姆男爵的助手来到了他的跟前,说:“布鲁菲德,海因姆男爵要见你。”

布鲁菲德怔了怔,同时心中也紧了紧,望了凯斐瑞一眼。

凯斐瑞微笑道:“别担心餐厅的清洁工作,把钥匙给我,等会我先去帮你做着,你见完大人再过来吧!”

布鲁菲德按捺住内心涌起的慌张,令自己保持镇定,先是向海因姆男爵的助手歉意一笑,才转向凯斐瑞,对方平静的眼神多多少少给予了他一点信心,他将餐厅钥匙交到凯斐瑞手上,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拜托你了”,便随那位勘手祺肝了图书馆。

今天风和日丽,但暖烘烘的太阳照在布鲁菲德身上,他感觉却是凉飕飕的,他担心自己是不是已经露出了什么破绽,让海因姆男爵给盯上了。

男爵平日虽对自己不错,但布鲁菲德相信,自己干的“好事”一旦被发现,恐怕马上就可以看到海因姆男爵的另一副面孔。

男爵的办公室宽敞、明亮,布置风格简洁,所有一切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一如他行事风格的一丝不苟。他一身黑色的行政装束,低头翻阅着文件,神色着有所思。他的助手报告一声,便慢慢退了出去。

布鲁菲德只好站在海因姆男爵的办公桌前,默默等待。他了解海因姆男爵的习惯,当男爵处理完手上的那份文件,才会进入到下一项工作,他只能祈祷男爵赶快完成,心思一时猜度着男爵找他的原因,一时又联想起凯斐瑞正干着某种可怕的事情:把瓦利马的尸体彻底分解,再一段一段的放进纹肉机里,一堆一推的肉酱就堆积起来了……

布鲁菲德那不甘寂寞的胃酸又开始翻腾了。

过了好一会,海因姆男爵终于抬起了头,注视着布鲁菲德,相比看其他预备成员,布鲁菲德也承认,他看自己的眼神会柔和许多。

男爵说:“布鲁菲德,坐下吧,我和你谈谈!”

布鲁菲德的心稍稍一松,听他的语气,最起码自己干的好事并没有暴露,但邀请自己坐下又意味着谈话时间肯完不会太过短暂。

他依言坐下,耳边听到海因姆男爵的表扬:“你最近的测试成绩不错,综合评定在整个训练营里名列前茅,我为你感到骄傲!”

此时的布鲁菲德很难泛起得意的心情,异常低调的谦虚了几句,并感谢男爵的悉心栽培。

海因姆男爵很是欣赏布鲁菲德现在这种胜而不骄的精神,难得笑了笑,说:“很好!布鲁菲德,你的心境保持得不错,作为法考尔金的一员,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平和的心态是相当重要的……”

接下来,男爵滔滔不绝地谈论起法考尔金成员的基本素质。对于海因姆男爵对己青睐的特别教诲,布鲁菲德唯唯诺诺的应对着,心里已经飞到那个餐厅冰库里面去了。

海因姆男爵顿了顿,话锋忽然一转,说:“布鲁菲德,以你的能力,相信离开训练营的日子已越来越近了。嗯!说不定就是在下个月……皇宫最近人手很紧,要来招人了……”

布鲁菲德的心神立即被拉了回来,皇宫?能进入那个地方,代表你成为了法考尔金的嫡系成员,更重要的是,那里有整个黑角海域里最庞大的书库,他要寻找的书籍在那里都能找到……

海因姆男爵紧紧地关注着布鲁菲德的反应,评价道:“我个人觉得你很有机会,但是机会永远属于善于准备的人,所以你必须做好最充分的准备,明白了吗?”

布鲁菲德忙站了起来,恭敬的躬身道:“谢谢男爵大人的提示,我定全力以赴,不会让你失望的!”

对个别预备成员提前告知选拔日期,这是违规的,布鲁菲德此刻确实感受到海因姆男爵的刻意栽培。

海因姆男爵微微一笑,刚强面容上的线条也为之柔和了许多,他说:“布鲁菲德,你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刚见你的时侯,我脑海里就曾浮现过一句古老的谚语,‘金子与沙子最大的不同就是,沙子即便是被飓风吹上天堂,它依旧是沙子,而金子即使落在尘土中,已被沙子掩埋,它依旧是金子’……别这么拘谨,坐下吧。”

布鲁菲德的心不禁暖了暖,他从未想过,自己在海因姆男爵的心目中,评价竟这样高。

海因姆男爵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表情漫慢变回了凝重,沉吟道:“其实,我今天找你来,还另有一些事情要和你谈谈的。”

布鲁菲德刚刚活跃少许的心情马上又沉了下来,谁知道下一件事会是什么,他微微垂下头,凝神细听。

海因姆男爵说:“布鲁菲德,你和凯斐瑞走得这么近,你觉得她怎样,不妨坦言评价一下!”

布鲁菲德的心不禁一紧,抬头偷偷瞥了一眼海因姆男爵,以此来猜度一下对方的意图。

海因姆男爵却道:“布鲁菲德,我知道你和她有变成恋人的倾向,这在训练营里,随时有可能变成违反规定,但现在我并不想追究你是否存在的违规行为,仅仅是想听听你对她的看法。”

布鲁菲德心里更为疑惑了,对凯斐瑞的看法吗?过去那张恬静的脸庞、勇远友善温柔的

微笑、高贵大方的气质,接着,还有昨夜在血腥中,冷血一般的无比冷静……

布鲁菲德抿了抿嘴唇,斟酌道:“回男爵大人,凯斐瑞小姐为人睿智,处事冷静,善替他人着想,站在个人立场,我觉得她是一位值得信赖的朋友!”

话毕,他在心里暗暗补充:我必须替她说好话,因为我正和她坐在同一条船上,这同样是站在个人的立场。

海因姆男爵注视着布鲁菲德的眼神变得锋锐起来,这是一种仿佛能看穿你内心的眼神,布鲁菲德这时反倒抬起头,故作坦然的迎上对方的目光,这个时侯躲开对方的目光就是心虚了。

海因姆男爵却忽然笑了笑,淡淡道:“布鲁菲德,你知道吗?你和当年的我很像,确实很像!”

他从桌面上拿起精致的瓦杯,喝了口水,缓缓道:“布鲁菲德,如果我建议你暂时与凯斐瑞疏远,你能接受吗?”

布鲁菲德怔了怔,默然了下来,事实上,默然是这个时侯的最佳反应。

海因姆男爵说:“我本不必对你解释,毕竟这关系到家族管理上的秘密,但我相信你是个懂得分轻重、守得住秘密的孩子。你听好了,卡尔被调进皇宫并非因为他能干,瓦利马被调来训练营也并非因为他曾有什么过失,你明白了吗?”

布鲁菲德心里不由得一阵剧震,难道家族正怀疑凯斐瑞的身份,开始找人来调查她了,而瓦利马正正就是那个调查者?

血腥中凯斐瑞冷酷的脸庞,又一次闪过了布鲁菲德的脑海。

海因姆男爵皱了皱眉,用他自己才可以听到的声音。近乎自言自语的补充:“不过,就目前看来,瓦利马先生做得有点槽糕,家族大概很快就会派另一个人前来了吧……”

第二集 第七章

有些人当了一辈子的坏人,最后忽然做了件好事,那世人往往会视他为好人,他过去的邪恶都有可能被猜度为有苦衷的无奈之举,而有些人当了一辈子的好人,忽然做了坏事,那世人往往会视他为坏人,他过去的善举都可能被分析为有目的的伪善。

这在人类世界里,是一种相当普遍的心理现象,相当不合理,却又顺理成章。

布鲁菲德现在正困惑于这样一种心理当中,无疑,一直以来,凯斐瑞对他是极其友善的,在学问上,生活上,甚至感情上,都给予过他相当大的帮助。在布鲁菲德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这样长期无私的帮助给他带来的是一段青涩的爱情,心底纯纯的爱意也让他很主观的认定,这是一个高贵灵魂吸引到了另一个高贵灵魂,这是一段精神式、纯洁的爱情!

但事实上呢?布鲁菲德觉得他已无从判断这一段感情了。这样一件突发事件的发生,布鲁菲德忽然发现凯斐瑞并非如他想像中简单,难道她一直以来的友善都是伪装,她来到法考尔金家族并非偶然,而是另有目的……

当你认为自己很熟悉、很了解一个人的时侯,那个人却做出了你难以理解的举动,那么你就会觉得这个人忽然变得如此的陌生,心灵间的距离也会随之无限拉远。

布鲁菲德离开海因姆男爵的办公室后,一直在思考着这样的问题,甚至因为有些问题太过沉重,他好几次放慢了脚步。

布鲁菲德忽然意识到,他自以为变得坚强的心灵其实依旧稚嫩,现在的心境一如过去被玛丽斯姨妈遗留在托玛纳时一般彷徨。他决定还是将这些恼人的事情压到脑后,毕竟眼前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办,这是关系到自己生死存亡的。

此时的训练营大楼静悄悄的,表面看来,餐厅和谐地融入到这样的气氛中,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处。

布鲁菲德用约定的手法轻轻敲了几下门,好一会过后,凯斐瑞才从厨房的方向走了出来,她的神色还是那么镇定,不过脸色却有点苍白了。

让布鲁菲德进来后,凯斐瑞异常谨慎的探头出门,左右看看,确认无人后,才重新把门关好。

布鲁菲德留意到她关门的手微微颤抖,不过想像她给自己开门前正在干的事,布鲁菲德还是认为凯斐瑞已经足够冷静了。

“没什么事吧?”凯斐瑞低声问,她指的是男爵召见布鲁菲德的事。

“没……没事。”布鲁菲德回应。

凯斐瑞疑惑的看了布鲁菲德一眼,没再说什么,将餐厅钥匙还给他,领头往厨房走去。

在那个地方,塔米老人不时会邀请他们来开开小灶,但布鲁菲德不知道以后再到那个地方吃东西,还能不能吃得下。

“布鲁菲德,把衣服全部脱掉,再换上厨师的工作服。”凯斐瑞冷冰冰的说着,在空荡荡的厨房中听起来有点令人不寒而栗,毕竟他们穿上厨师的衣服绝不是宰猪杀羊。

她把话说完,已以身作则,马上把衣服脱得干干净净。在生存的压力下,任何矜持己变得多余,她的胴体洁白无瑕,无丝毫赘肉,充满了青春的气息,相信对于绝大多数的男性而言,面前所见是具有致命诱惑力的。

但布鲁菲德仅仅是呆了呆,热血尚未沸腾就冷却了,也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换上那挂在架子上的厚重厨师服。这些厨房工作服最大的好处是用胶皮制成,非常易于清洗。

厨房另一边的尽头就是冰库,冰库前的一侧,靠墙放着一台绞肉机,尚未接近它,已能闻到那股熏鼻的血腥味,它的旁边放着两个铁桶,里面应该正是放着瓦利马。当然,已经不能辨认到底是他的哪一部分了。

布鲁菲德觉得胃酸又开始如海啸前的大海,汹涌澎湃。铁桶后还有个盆子,里面的东西差点令布鲁菲德尖叫了出来,赶紧捂了捂自己的嘴巴。那里放的竟然是瓦利马的人头,在冰库里放了一夜,他的头颅已染上一层冰霜,死不暝目的他,似乎正紧紧瞪着杀害自己的凶手。

布鲁菲德慌忙将目光移到另一边,凯斐瑞已继续她的工作,将瓦利马的肢体放到绞肉机里,发出丝丝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一堆堆肉酱便从绞肉机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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