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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仙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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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竹灵仙收起仙术,修长白皙的手抚上那人眉眼,淡淡道:“老君,我想和他单独呆一会儿。”
  如果他能睁开眼的话……
  “可是……”
  “拜托你了……”
  老君一阵无语,只叹着气转身,站远了些。闭上眼,只觉心中一片沧桑,天帝说的对,这天庭,再没有第二个东元帝君……
  牡丹仙子早已无言的扭过了头,心中一片难过,她和东元帝君本无过多交集。上回天帝同她说,东元帝君的封印似是有些不妥,托自己能多呆在他身边,以其清灵之息压制住蠢蠢欲动的邪气以保周全。
  然而,这些话说了才没多久,居然终究是来不及的么……
  
  青竹灵仙没去看周围的人,他只是凝望着怀中人苍白的面容,唇边漾起一抹笑,他知道东元帝君那句话的含义的,他说,就算是没有记起来他前世何人。他也还是爱上了他。
  东元帝君爱上了岳子琼。
  而他梅花仙君,爱上了青竹灵仙……
  
  而他,又何尝不是一样……
  只是这话,还没来得及说,他想,纵使永世不得再见,这话要是没说出口,还是会抱憾终身的,就连句号,都还不及画一个。
  
  青竹灵仙低下头,亲亲的吻上那冰冷的眉眼。
  他想如果……
  他能睁开眼的话……
  “我不难过,真的。”
  唇与冰冷接触良久,青竹灵仙方抬起头,却并不曾远离,只拿额头抵着他,微微笑着,低喃的语气犹如一阵轻风拂过,满是浓稠的化不开的情意。
  “你放心罢,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13

13、第十三章 。。。 
 
 
  “公子。”
  书童急急进来,拿过一旁的狐裘,抬首去看那埋首于案边作画之人,口气里带了淡淡的埋怨,“这天冷,您怎么补当心些,回头别着了风寒。”
  那人闻言,抬起头,清俊的眉眼,淡淡的微笑,带着温和。
  “我哪里那么不济,再说了,这屋里点了暖炉,又不冷。”
  “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书童晃晃脑袋,走到那人身边,因着人小,个儿不够高,踮着脚才硬是把狐裘披至那人身上,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好啦。老爷托我好好照顾公子,我当然要好好照顾了。那话怎么说来着,哦对,无微不至!”
  “哦,那我爹不让你照顾我,你就不无微不至了?”
  书童一听,立马急了,“当然不是啦。公子那么好,就算老爷不吩咐我,我也会……”
  “好啦好啦。”那人见书童急的脸都红了,不由得扑哧一声低低笑了出来,“我逗你呢,还真急了。”
  “啊,公子你居然逗我?”书童脸红的更是彻彻底底。一跺脚,转身走了,当然,走之前不忘带上了门,省的寒风进门冻着他家公子。
  立于案后的人瞧着他这小孩子的举动,好笑的摇了摇头,拢了拢狐裘,伸出一只素白修长的手,继续作画,大白的宣纸上,一树梅花傲然而立,然而,只有枝干,却并无花朵。
  岳子琼所居住的地方,是扬州城郊外3里开外的一处小山谷,岳家家大业大,房子,自然是有好几处。只不过这个地方,却是岳子琼自己选的。家业有大哥继承,他本身又是个闲散性子,只想安安稳稳的过个一生。
  只是,岳家小儿子岳子琼才貌双全,清俊的容颜让上门做媒的人几乎踏破了门槛,他如今刚满20,哪里想那么多,只求一个清静。于是跟父母说了,想寻一处安静的地儿住。岳家夫妇两个,对这个小儿子是疼到骨子里去的,哪儿能同意。好说歹说,又派人安顿好居所,又派人时时刻刻的关照着,这才放了心。
  想到当初住到这儿来时,那一排人手忙脚乱的安排,岳子琼叹了口气。
  这画,还是不知如何下笔,照理说,点上些许花瓣便可以了。这梅花,也总有各色之分,却不会妨碍画意。可每回提笔欲画,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故而迟迟不落笔。
  还是出门看看罢,转身掩上门,岳子琼紧了紧身上的狐裘,抬步往后头走去。记得,当初因自己喜爱梅花,这屋子后头,便种了一大片。如今大雪漫天,这梅花应当是开的极好的。
  冰肌玉骨,傲然于世,风愈大,雪愈甚。它便开的愈加动人心魄。那是浊世中的清明,所以他才喜欢。
  随意的漫步在梅林,夹杂着雪花的风吹乱了墨发映衬着雪白的狐裘,回首间露出的俊美的五官,修眉略显细致,墨如子夜般的双瞳闪着温润的光芒。薄唇呼出一团团的白汽。殊不知,这样的他在别人看来,却是胜过了梅花的风姿。
  岳子琼细细看着这一树树傲人的梅花,却依旧找不到他想要的感觉,恍然间,觉得似乎有人在看自己,诧异的回头,原本空无一人的梅花林居然多了一个人,寒风扬起青丝,绣了暗花流云的白衫翩翩,衬托出他颀长的身材,那人拨开一枝梅花,朝他缓步走来,花随风舞,一双凤目含笑,波光流转,修眉飞扬,俊逸非凡天下少有,他袖手而立,笑意吟吟。
  当真是……风度翩翩,好看的紧……
  岳子琼心下赞叹对方风采,却不忘问:“你是谁?”
  “兄台可是迷路至此?”
  只这话一出口,却连自己都觉得好笑,这个地方哪里来的人家,何来迷路一说,再说了,即便是迷路,还能有人直接绕到人家后院的?
  却闻得一个低沉的声音夹杂着轻笑,犹如清水流过山间般悦耳:“你说呢?”
  岳子琼愣了一下,方晓得他是回答自己的问题,忍不住又瞧了瞧那人,心下思忖,生的如此模样,人间少有,莫不是……山间精怪?这么想着,话倒当真出了口。
  “我猜,你莫不是这梅花变的吧?”
  那人一听,哈哈笑了起来,“那你不怕我吃了你?”
  岳子琼淡淡的笑了开来:“你要真是妖怪,那也该是好的妖怪。”
  东元帝君瞧见对方眼中有疑惑一闪而过,却不见慌张,笑意更加深了些。原本,他上回跑到这里来散心,不想竟见着了这么一个人,倒叫他数千年无甚波动的心生出了些有趣的心思,回去细细想了想,虽只有一面,却是难忘。无意间又来到此处,却又正见着那人随意漫步在林间,也不怕风寒,俊美的面容上,却是带了些迷惑和搜寻之意,心下一动,竟不知为何显了身形,还同他搭了话。
  “还未请教公子姓名。”
  对于这么一个陌生人,不,该说可能是妖,岳子琼却不觉得惧怕,反而生出些好感来,故而听的对方询问,应道:“在下姓岳,名子琼。”
  “岳子琼,子琼……”东元帝君含着这两个字念了一遍,若有所思,“琼者,美玉也,君子如玉,温润天成,当真……好名字。”
  “不过一个名号而已,谬赞了。”
  “不。”东元帝君笑的意味深长,“我是说,你这个人……”
  赞美的话听过不少,可这话从对方口中说出来,却多了那么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岳子琼有些尴尬,清咳一声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我?”东元帝君想了想,摇摇头,“你即说我是妖,何来的名号。”
  这却是实话,素来仙友或是称他帝君,或是称他东元。无非一个封号而已,倒还真是没有名字的。
  岳子琼闻言,略思索了一下,瞧了瞧四周景致,雪花飞舞,点点白雪积在枝头,映衬着淡淡粉红亦或乳黄,别是一番风情。
  “香有别韵流人醉,花萼含雪不惧寒。”
  东元帝君看着他缓缓开口,清清冷冷的声音就像是凉风拂过,说不出的惬意醉人,他说:“我便唤你……韵华,你看可好?”
  
  东元帝君心下念了一遍,点点头,凤目里盛满了细碎的笑意,听得自己的声音应了一个字。
  “好。”
  他知道,这一应,就是再也忘不掉了……
  
  两人说笑间,却听得远处书童在唤‘公子,您跑哪儿去啦?’,岳子琼回头应了,书童跑至自家公子身边,却见他遥遥望着林中深处,随着视线望去,什么也没有,不由得好奇的问道:“公子,您看什么呐,这么入神。”
  “没甚么。”岳子琼收回视线。
  “回去罢。”
  说罢,岳子琼率先离开,书童又瞧了瞧梅花林,只瞧见白雪缀着枝头,偶有花瓣随风飘舞,摸了摸脑袋,自言自语:“是挺好看,不过,没我家公子好看。”说着猛然忆起来他家公子早走远了,忙不迭的追上去,口里直嚷‘公子慢些走,小心摔着。’
  听的岳子琼脸上晕开一抹笑意,想到方才所遇之人,不由得心下称奇,是否真的遇到过这么一个人?倒似是梦一般,叫人分辨不清了……
  
  然而,很快岳子琼就晓得了,林中所遇并非梦。原因无他,推开门的时候,一枝梅花被端端正正的摆在了案上,他搁置在案上的那副未完的画上被人提了几笔。
  
  香有别韵流人醉,花萼含雪不惧寒。
  君消回首两相望,风姿如玉浑天成。
  
  这四句话说的,分明就是他二人。
  微微愣了一下,岳子琼拿起宣纸,上面隐隐的还有一股梅花香,往日总在书上看到这类奇事,却没想到自己也会遇到。他拈起那枝梅花,勾起唇角,心情颇好。
  倒似素来书中所写一般,真是不枉此生了。
  
  这一段小插曲随着严冬的过去,已经被岳子琼淡忘的差不多了。
  过了月余,到了初春的时候,冰雪早已融化,淡淡的春意萌发出来,岳子琼却有些烦心,他搁下笔,看着那副尚未完成的梅花图发呆。负手于身后,在屋里开始转圈,每当这时候,书童就知道,不该去打扰公子,正好家里有些物什要备置,他便合上门,出门去了。
  窗子大敞着,春寒料峭,这才来的东风虽然依旧有些刺骨,却还是带了暖意熏人。
  眼角瞄到那一行字,岳子琼心下一动,突然便想起来月前那场奇遇,人随心动,反正无事可做,走着走着,竟又转到了梅林。
  只一袭青衣裹身,风吹了过来,竟也不是很冷,只可惜,花已谢的差不多了,转遍一周,未见着花,未见着人,岳子琼心下叹了口气,不由得好笑起自己的突发奇想。
  正待转身离去,却闻得一个悦耳的男声,“你在找我?”
  回首一看,那风度翩翩的俊逸男子唇边带笑,显然,这话是在同他讲的了。
  “我……”总不能说是想来瞧瞧你在不在的罢,岳子琼犹想了想,道:“有一画尚未完成,想再来瞧瞧。”
  “所画梅花?”
  “是,尚缺花瓣不知如何下笔。”
  东元帝君四处一瞧,花已谢尽。不过,想要看花而已,这有何难。他行至岳子琼身边,不顾对方诧异的携起他的手,俊逸的脸上此刻居然有些许得意的神色。
  “可曾见过白梅?”
  岳子琼略一思忖,“梅花种类之多,素来听说有梅品种名玉蝶,乃纯白之色,不过我确实是没有见过。”
  东元帝君一笑,“那你可瞧好了。”言罢,一挥广袖,顿时平地卷起一阵狂风,岳子琼不由得闭了眼,整个人身处眩幻,摇摇欲坠,他不得不抓紧了东元帝君的衣襟。待风息云止,缓缓睁眼,却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呐呐无法言语。
  不知身在何处,脚下是翻滚云层,四周只一片云海,而眼前,仿佛是一副极美的画卷,泼墨般的枝干,细小的白色花瓣随风飘舞,幽幽暗香浮动。
  “真乃仙境……”岳子琼喃喃着,大约是太过于震撼,他的手仍揪紧了东元帝君的衣襟不曾放手。直到手上覆上了一个温暖,方惊觉松手。
  一回首,却撞进一双含着笑意的凤目,大约是此时氛围过于静谧了罢,一时间岳子琼竟有些怔仲,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凝望自己的人:“你不是甚么梅花变的妖怪。”
  “是。不过,妖也好,仙也罢,在你面前的不都是我么。”
  东元帝君微微笑着,只一袭素衣飘然,却是说不出的风流俊逸天下无双。
  “在你面前,我只是韵华。”他慢慢靠上前,“只做你一个人的韵华……你说,好不好?”
  岳子琼有些迷茫,“你我不过见了两次面。”
  “我却认识你很久了……”
  东元帝君缓缓倾身,手自宽袖中探出,修长优美,骨节分明,一手蒙住岳子琼的眼,一手揽上他的腰,轻声道:“你若不喜欢,可以推开我。”
  “你若不推……”呢喃的话语消失在空气中,犹如一阵轻风飘过般的叹息,“那我便,再不放手了……”
  他听着那人轻轻柔柔的话语,眼前被手蒙住,看不见东西,感觉却愈加分明起来。唇上覆上的温热,让他心头一悸,几乎要颤抖起来。轻轻软软的触感,不带半丝强迫,只要他用力,便能推开来,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理智叫嚣着告诉他,这是不对的,且不说两人同为男子,他也只不过见了他一次,明明,明明连朋友都不是……却,熟悉的仿佛早就相识……
  手放在那人肩上,心里挣扎了许久,到底使不出一丝力气来。
  罢了,罢了,若这是梦,且随它去罢……
  若这不是梦……
  也随他去罢,如果,如果是和他一起的话……
  
  




14

14、第十四章 。。。 
 
 
  自那以后,东元帝君时不时的跑到岳子琼那儿,熟悉的简直跟自己家一样,然而,未免多生事端,书童是看不见他的,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家公子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一个人。要不然,岳家还不立马派了人来查的彻彻底底。
  日子平平静静的,转眼便是三年。
  这三年里,他们一同赏过白雪傲梅,也曾泛舟于碧湖,憩于小轩。待到琼花盛季,东元帝君硬拉着岳子琼去看琼花。笑道:
  “子琼。你怎么跟个大小姐一样,足不出户的。”
  自然这话惹来一声冷哼,东元帝君也不怕,反正他能说。好说歹说的把人拉去琼花园,两人一个俊逸非凡,一个年轻俊美。世间少有的风采倒是连琼花的风头都夺了,惹得原本去赏花的人变成了看人。
  连带着还认识了琼花仙君。
  琼花仙君虽然修为已高,容貌却依旧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煞是灵动可爱,便是只着一身素白,也叫人惊艳到了骨子里。岳子琼对他甚是怜爱,东元帝君却仿佛和这琼花仙君不对头一般,时不时的唇枪舌战,斗嘴斗得乐不可支。
  琼花仙君说不过他,便跑到岳子琼那里撒娇。惹得东元帝君凤目一瞪,竟学了这一招,也跑到岳子琼那儿,颇有些无赖的味道。
  结果这一大一小,一个拉右手,一个拉左手。闹的岳子琼哭笑不得。
  偶尔岳子琼顾着看书没空搭理东元帝君,他便无聊的一个人在院子里瞎转,反正书童也看不见他。不过有趣的是,书童养的那只鸡却仿佛能感应到他一般,‘咯咯咯’的往他那个方向跑。乐的东元帝君索性绕起了圈,不曾想那只鸡居然跟着他绕。惹得书童直挠脑袋嘀咕,这鸡是犯了什么毛病,激动成这样。
  再有,东元帝君竟然完全不顾形象的半蹲于地,和直愣愣盯着他方向的鸡凤眼对鸡眼,嘴里低低恐吓,再围着我转,我就吃了你。
  自窗外看去的岳子琼瞧着这一幕,忍不住笑着直摇头,哈,堂堂一个神仙,居然跟一只鸡瞎折腾,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那幅画,早已完成,挂在了房内。书童看时,十分不解,问道:为何只见枝干不见花。
  岳子琼只淡淡的笑,花乃天然,纯白溶于纸,你没瞧仔细罢了。说罢,不着痕迹的瞥了在一旁显然是想到某事而笑的乐不可支的某个神仙一眼。
  如此这般的日子,虽然平淡,却总是极美好的。
  
  却是,到了那一日。
  东元帝君早先说回去处理事情,不日便回。奈何过了整整两个月,依旧没有东元帝君任何消息,岳子琼正揣测间,忽见风云变色,落雷滚滚。一道红光闪过,院子里站了一个焰发红袍的邪魅男子,一双眼里说不出的冷意刺骨。那雷霆般的气势,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陷入黑暗前,岳子琼只看到随后而来的东元帝君惨白的脸上一片慌张。
  他最后,竟只模模糊糊的想到了一个念头:幸好童子回了岳家……
  
  也不知过了多久,脑中隐隐恢复清明的时候,岳子琼只觉得风呼啸着割过脸颊,生疼。然而,眼前看到的景象,只让他的心更疼。
  双手牢牢被制,不消说,手腕肯定是青紫一片的。然而他自己什么样,却是顾不得了。东元帝君立在他前面,绣了暗花流云的白衫上染了几块触目惊心的红,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严峻。身后,还有几个他不认识的人,身穿银衣盔甲。
  大约是他的仙友吧,岳子琼心想,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嗓子生疼,干涩的语不成句。
  “赤尊!”东元帝君眼里满是寒意,一声怒斥,“早晚是一个死,你何必妄害无辜。”
  “哈哈哈哈。”背后相抵的胸膛传来震动,随即一个声音道,“东元,你跟我讲不要妄害无辜,是不是找错人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今的状况!”
  现今的状况?什么状况?岳子琼身上疼的厉害,只能勉强拿眼去打量东元帝君,心下生忧,莫不是受了严重的伤?
  “赤尊。”东元帝君身后一人手持法器,广袖蓝衣,头戴玉冠,面容俊朗。他跨前一步,横眉怒目尽显威仪,“你如今不过瓮中之鳖,怕是早已不行了。放了那人,也算为你自己积德!”
  “哈,老君,这话你该同你那帝君去讲。若不是他,我哪里晓得居然还有这么一个人当了他的软肋。若不是他,我何以到了如此地步。是他自己不好,如今怨得了谁?”赤尊眯起眼,满是桀骜不驯,缓缓道,“战场之上还讲仁慈?当然是拣对方的弱点抓的了,哼!”
  东元帝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胸口隐隐作痛。是他大意了,早前同赤尊那一场大战两败俱伤,赤尊逃逸,而他自己因伤不曾追捕。没想到赤尊居然留了一丝邪气在他体内,以致于被他探得子琼所在,如今累他至此,该死! !
  “东元,冷静点。”那广袖蓝衣之人感受到他的怒火,出言提醒,“赤尊不过强弩之末。耗到最后对他没有好处,我们要等时机!”
  他何尝不知,然而,眼见着子琼在赤尊手里受苦,他却……
  让他如何不忧心! !
  岳子琼能感受到身后那人粗重的喘息,想来也是受了重伤的。如果不是自己被制住的话,韵华他们对付他不是问题,可恨自己竟成了拖累。抬头看见东元帝君朝他凝望的眼神。岳子琼淡淡扯了扯嘴角。
  东元帝君看见岳子琼的眼神,即使受人所困,依旧淡淡的不见慌张,他在那墨如子星般的眸里明明确确的看到了自己,以及对方的用意……
  这么拖下去确实不是办法,若是赤尊狗急跳墙,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如果那样做的话,也许……
  东元帝君心跳得厉害,额上渗出了汗。
  如果那样做的话,相信他,相信他……
  他朝赤尊伸出手,凝眸于岳子琼和赤尊……
  
  赤尊的伤确实很重,然而,一抹狠厉划过眼底,他如今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就算他真的要死,他也要带上东元那小子的情人,却在此时,东元帝君竟朝他伸出一只手,手心光芒渐聚……
  赤尊心里跳了跳,无情如他,只知道他们说,爱人之间应当是半分伤害都不愿对方受的。可看东元帝君那个架势,却是不管他身前的人也要置他于死地了。哼,一丝冷芒闪过,人间情爱不过如此,东元,我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
  风云大作,暗空中东元帝君手上的光芒额外明显,岳子琼静静的看着,跳动的光芒映在东元帝君一双凤目中,盈盈闪烁。他攥紧了手,我相信你! !
  韵华……
  
  东元帝君猛然出手,白光自手中激射而出,赤尊眯起眼,一个侧身便轻巧的躲了开来。
  “哼,东元,这算什么小把戏?还是说你,唔! !”
  破空之声自身后传来,赤尊蓦然瞪大了眼,一声闷哼。自后而来的白芒穿胸而过,恰在那时,岳子琼侧了身避过一袭。
  赤尊不可置信的低下头,胸前的伤口正窜起火焰,灼热的燃烧开来……
  通红的眼珠缓缓移向岳子琼,他蓦然发出一声嘶吼,用尽全力朝岳子琼一掌拍下! !
  “子琼! !”
  正飞身过来的东元帝君出手挡掉大半,然而那魔力余波仍是打到了岳子琼的身上,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青色的人影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被甩了开来。
  东元帝君堪堪接住人,一颗心几欲跳出胸膛,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作响。怀里的人却朝他安抚的一笑,“你伤的重不重?”
  东元帝君眼睛都变红了,现在是谁伤的比较重?愤怒的火焰一窜而高,渐欲焚毁理智。他死死的看向正和老君等几人缠斗的赤尊,凤目危险的眯起来,一闪而过的阴霾看的岳子琼心惊不已,伸手拉了拉东元帝君,岳子琼摇摇头:“冷静点!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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