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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藤抓鬼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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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也成。”义晴点点头，冲着美惠子坏坏地一笑。心说这小子挺上道的嘛，还知道给自己创造机会，很不错。“你们顺便整理一下三个人的验尸报告，看看几个死者究竟有什么联系，尤其是松井雅子和三井秀美之间的。”
“义晴姐，我觉得你们是不是也该查查三井秀美是不是患有心脏病，至少这是现在除去犬神之外，我们真正掌握在手里的唯一线索。”
“已经查过了，所有的医院都没有她的登记记录，我们正打算扩大一下排查范围。”义晴摇摇头，“但是我们也问过三井秀美的家人和同学，他们说没看到过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每天总是朝气蓬勃的。有的时候他们熬夜做实验，别人第二天都要回去睡觉，她却跟没事人一样。而三井的父母则说，自己的女儿一向身体很好。不过……”
“不过什么？”
“他们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有些不对，好像很慌张。”
“是吗？”聿人疑惑的挠挠头发，“我想，我们去完浅草寺之后，去拜访一下三井的父母吧！”
“也好，两个女儿都死掉了，他们一定很伤心。”佑一点点头，和斋藤的目光相碰，两个人了然一笑。
“那么，我们就先走了，晚上家里见！”千岛美惠子拎着她的包包，身后跟着一脸喜气的佐藤央，还有笑得极为诡异的本多老头，三个人一起走出包厢。
“那我们也走吧！”松井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看……”
“你怎么了？”察觉松井脸色突然变了，义晴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也愣住了。“她……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去巴黎出差了吗？”
“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聿人也看到了那个女人，还有她挽着的那个看上去有点秃顶的男人。“义晴姐，我不是在说你，不要往心里去啊！”
“我不会没事捡骂的！”
“在我眼里，就没把小晴和美惠子当过女人，你不用担心她会生气。”斋藤淡淡地看着那对男女相携进了料理屋，“要我们帮你去出气吗？”
“没有关系，她会说自己去出差，也大概是为了避开我而编的谎话吧！既然是这样，那就好聚好散了吧！”松井苦笑了一下，看到大家都用同情的目光望着自己，又觉得很好笑。“你们这是干嘛？不过是被人甩了，又不是第一次。”
“就是因为你太善良了，所以才总会被人甩！”佑一冲他摇摇头，“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你不要伤心！”聿人也很义气的蹿到松井的身边，大力地拍着他的后背，“如果你愿意，我把姐姐介绍给你。”
“我会被你姐夫追杀的。”松井揉乱了聿人的头发，顺便捏了捏他鼓起来的脸颊，“放心吧，我没事，至少不会影响工作的。”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义晴同情的看着好友，“那个女的根本就不配上你，这话我们早就说过了。现在这样也好，趁早离她远点，省得惹上一身骚。”
“好了，你们不要再讨论我的问题了，这件事情我会解决好的，放心吧！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走吧，浅草寺还在前面等着我们呢！”松井看看仍坐在地板上若有所思的斋藤，用脚尖踢了他一下，“你又想什么呢，专家？”
“我想起来了，在三井秀美的卧室里……”
“有一块浅草寺的祈愿牌！”义晴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怎么会把这个忘掉了呢？怪不得那个臭老头把我们引到这里来，还装神弄鬼的！”
021 祈愿牌
浅草，是东京的发源地，而始建于公元628年的金龙山浅草寺则是目前东京都内最古老的寺庙，在江户时期更是德川幕府指定的朝拜圣地。虽然现在德川家早已破落，从政坛上消失了，但是每年仍然会有成千上万的游客慕名来这座名胜古寺为自己以及身边的亲人祈福、还愿。
“啧啧啧，才刚刚是六月份，来这里的人依然还是这么多。”松井搭着斋藤的肩膀，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不禁感叹着。“刚才老头子说什么，现在是崇尚科技的现代社会，没人相信鬼神之说，如果他见了这样的阵仗，大概就不会说出那种话了。现在的日本人呐，相信这些的还是很多的。”
“那是当然了，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越过越好的，所以神社、寺庙才会在日本遍地开花。”义晴撇撇嘴，一脸的不屑。“我倒是觉得老头子说的没错，现在又不是古代，还相信这些就是愚昧。不要认为我的话不中听，如果光靠拜拜神、礼礼佛就能过上好日子、一帆风顺的话，我们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的工作、努力的生活呢？”
“你们说的都没有错，各有各的道理。难道你在国外的时候，就从来没去过教堂之类的地方吗？”斋藤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义晴。
“我明白你的意思，瑾。但我和大哥都是无神论者，什么宗教信仰也没有，可也不会对有宗教信仰的人产生什么偏见，只是觉得他们很傻就是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那对信奉净土宗的爸妈没少跟我们生气。”义晴一脸的无奈，“你不是从国外长大的吗？难道会不知道那里除了教堂就是教堂，即便他们如何狂热，好像也没有达到日本寺院这么密集的程度。”
“呵呵，那是当然的。”堂本揽着义晴的肩膀，指了指那座闻名于世的五重塔，“听说是仿照京都东寺的那座建造的。”
“再怎么仿造，也仿不出古都的神韵来。”聿人嫌弃的扁扁嘴，甩开松井拉着自己胳膊的手，第一个跑到那座专供游客祈愿的院子里，对着一张张的祈愿牌看了起来。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慢慢腾腾踱过来的几个人，围着已经翻看了几十张牌子的聿人询问着。
“目前还没有。”聿人摇摇头，“我想这将会是一个很巨大的工程。”
“也不一定。”斋藤随手翻开一张祈愿牌，“我记得三井秀美那张牌子上的日期距离现在不算很远，仔细找找的话，还是可以找得到的。”
“记性那么好，那你还记得上面写了什么？”聿人冲着斋藤做了一个鬼脸，心里说这个家伙优秀的真是让人讨厌死了！
“能带回家的通常都是大吉的签，无外乎事事顺利、身体健康之类的。”
斋藤看着聿人的鬼脸，无奈地摇摇头，继续翻着其他的木牌。另外的三个人见此情景，也分散到院子中的其他角落，默默地翻着挂在樱花树上、还有墙壁上的那些祈愿牌。
翻了没半个小时，聿人就烦了，倒不是他的耐心不够，只是这祈愿牌实在是太多了，看得他已经是头昏眼花、四肢无力了。
“啊，不行了，我要休息一下。”
“那就休息一下吧，这么看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松井也揉着自己的脖子走过来，“外面有条商业街，刚才过来的时候，我看到有间茶屋，我们倒不如去喝杯茶，然后再接着找。”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义晴和佑一也是看的眼花缭乱，中午吃的东西都消耗在这些小木牌上面了。“瑾，你来一下。”
“怎么了？”斋藤纳闷地跟着佑一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有事？”
“我觉得你还是一会儿回家去吧！”佑一满脸担忧，“我和小晴都怕这种地方对你有什么影响，毕竟聿人他……”
“没关系的，不要担心。”斋藤拍拍佑一，“寺院又不是教堂，不会对我产生任何影响的。你别忘了，上次我们在佛罗伦萨的时候，只有那样的地方才能影响我的。”
“那就好，你知道上次把大家都吓坏了，眼睁睁的看着你倒下去，却束手无策。”
“哎，你们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人了，对像我这种……”斋藤眨眨眼睛，“一点戒心都没有。”
“你又没干什么缺德的事情，真是的，不要那么说自己，会让你的那些……呃……追随者伤心的。”佑一背靠着一棵樱花树，淡淡的笑着，“你是不是对这件案子还有什么别的想法？总是欲言又止的。”
“知我者佑一也。我一直都觉得有个地方不对，你不觉得有些太过顺利了吗？”斋藤皱着眉，“还有，那个小家伙做的梦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绝对不是白做的，尤其他还是个通灵的人。”
“原来你也有这个感觉。你知道昨天晚上跟着三井秀姬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什么？”
“如果说最开始是她故意跟踪我们的话，那后来就是成心让我们跟着她走，而且……”
“在我们跟踪她的时候，三井秀姬就已经有中毒的迹象了。”义晴也走到他们身边，关心的看了一下斋藤，“你……没事吧？”
“怎么？心疼我？不怕佑一吃醋吗？”
“他才不会吃这么没品的醋呢！”笑着给了斋藤一拳，义晴又正色道：“刚才接到交通课的电话，昨天晚上监控录像的画面上显示，我们甩开她之后，她的车在紧急停车带停了十几秒钟之后就不知所踪，然后突然出现在我们前方。”
“监控录像被人修改过？”
“没有，没有丝毫修改的痕迹。”义晴摇摇头，“我刚才跟他们……”指指继续翻牌子的松井和聿人，“跟他们说了，他们觉得很不可思议，决定不去喝茶，把这里的牌子翻一遍之后回去看监控录像。”
“是很不可思议。”斋藤点点头，“但是这就可以很好的解释你刚才提出的那个问题。”
“前面是她自主跟踪我们的，后面是有人故意把我们引到第二案发现场，让我们发现那一系列所谓的证据。”
“没错。我觉得……”
“啊！”
在不远处聿人的一声大喊，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也打断了三个人的谈话。佑一看到其他游客用责备的眼神望着他们，赶紧去跟他们道歉。
“怎么了？”斋藤瞬间去出现在聿人的身旁，他发现小孩拿着祈愿牌子的手不停地发抖。
“你……你看……”聿人颤抖着手，把牌子翻过来，举到斋藤的面前。
斋藤定睛一看，是张大凶的签，意思是近期有血光之灾，不宜出行之类的话。大侦探撇撇嘴，他从本质上跟义庆兄妹一样，自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可是当他把目光向下移动的时候，看到了这张牌子的主人名字时，也不禁一愣。他以为会找到三井姐妹的祈愿牌，却没有想到这张牌子的主人竟然是松井雅子。
022 灰姑娘，还是白雪公主
几个人拿着松井雅子的祈愿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这真是个意外的收获啊！就在他们苦苦寻找两位死者共同点的时候，证据就送上门来了。意外的惊喜让几个人着实兴奋了好一会儿，聿人更是开心不已，他握着那个装着松井雅子祈愿牌子的证物袋直奔寺院管理处，松井刚也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毕竟这里是东京，一切都要找这里的规矩来办。而剩下那三个经验颇多的人依旧站在院子里，背靠着墙壁和祈愿树，相互打量着对方，沉默不语。兴奋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团团的疑问，这三个人都是多疑、精明的人，想的自然比一般人要多。
按理说，京都有很多名气、声望都不比浅草寺差地寺院、神社，可为什么一向身体羸弱、不喜欢与人交往的松井雅子会独自一个人来到五百多公里外的东京祈愿？还有，看祈愿牌上的日期，松井雅子来浅草寺是十天前，根据浅草寺每天的客流量来看，她的牌子应该被深深埋在下面才对，可为什么会偏偏挂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让他们随便翻找了两下就找到了？这么多不解的谜团，不得不让他们怀疑，可以轻易找到松井雅子的这张牌子是不是凶手设下的另一个圈套。
“那个……”三个人看了看彼此，不禁笑了出来。合作很多年，他们之间的默契果然不一般。
“女士优先，小晴先说。”斋藤很绅士地伸出手来。
“好，我先说。”义晴点点头，“至于是不是伪造的，在笔迹鉴定专家的鉴定结果出来之前，我保留自己的想法。我想说的是，之前看过京都方面传过来的笔录，松井雅子的同学曾经证实她确实在那段时间请假来过东京。”看了看身边的两位男士频频点头，义晴又继续说道：“另外，我认为本多那老头说的惊喜绝对不是指这个。”
“我也是这么想的。”佑一叹了口气，“感觉上是故意有人让我们看到这张牌子，就像是有意让我们找到三井秀姬的那个整容报告一样，顺利的让人觉得很不真实。而这个人是不是这起案子的凶手，目前还不能肯定，但他一定是跟这个凶手有关系。瑾，你怎么看？”
“我没什么看法，你们两个说的都对。但是你们有没有发现另外一个问题？”斋藤看看佑一，又看看义晴，“这个凶手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甚至可以预测到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然后，他可以赶在我们之前安排好一切。”
“你是说我们中间有内鬼？”义晴诧异地看着他，“这不可能啊，我们来浅草寺完全是计划之外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说那个人好像拥有预知的能力，牵着我们的鼻子一步步的按照他设想的步骤走下去。”斋藤看看左右，“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是你说的那个式神吗？”
斋藤轻轻地摇摇头，神色有些茫然，他很少让自己陷入这么被动的境地，不过这也让他感觉到很刺激。
“连你都没有办法吗？你看你在意大利的时候……”义晴比划了两下，那动作颇有江湖术士的意思。
“人家身边有个好帮手，我却是孑然一身，除了那个容易沾染不干净东西的小笨蛋之外，你们都是普通人，我怎么和人家比？还有，意大利是意大利，跟日本不同。在这里，某些因素限制了我，让我的能力大打折扣。”瞪了一眼义晴，斋藤心中苦笑了一下，这孩子说话还像以前那样，一点情面也不留。
“那也总比不成气候的犬神厉害吧？”
“那些小东西是难不倒我，但是，它幕后的主人……”轻笑了两声，斋藤就不在往下说了。他随手从身后樱花祈愿树上扥下一个牌子，瞄了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我想，这才应该是老头要给我们的惊喜吧！”
“什么？”
“回局里之前，我们应该去拜访一下三井家。”斋藤把祈愿牌装进随身带着的证物袋里，扔给义晴。“他们一家人似乎是一起来拜神的。”
“也就是说，松井雅子的那个真的是意外收获，臭老头并不知道，而这个才是他引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接过斋藤递过来的袋子，义晴仔细地看着，“可是老头怎么知道他们来过？”
“因为三井一家来这里的那天，正好碰上老头休假，过来遛弯、喝茶。”
松井刚和聿人满脸喜色的走进院子里，手上拿着一个厚厚的本子，身后还跟着这座寺院的管理员。
“这位是大久保先生，专门负责保管这些祈愿者名单的人。”松井指了指身后的那个穿着深灰色和服的男人，“我跟他说明了大概的情况，希望他能配合我们，允许我们翻看这些名单，他很爽快的答应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您这样说就太客气了，松井警官。”这个叫做大久保的男人向众人深深施了一礼，“各位警官，还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请尽管开口。”
“大久保先生认识本多正和警视？”
“是的。”大久保点点头，“我和本多先生是多年的邻居。”
“是这样啊。”义晴点点头，心里却暗暗奸笑着。那老头嘴上说不信这些，却暗地里跟浅草寺的管理者不清不楚，哼哼，抓到了一个很好的把柄，以后要善加利用了。“请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一家人？”
义晴拿的正是三井一家人的合照，是三井秀姬没有整容之前的照片。
大久保仔细地看了看，点点头，“是的，他们曾经来过。”
“你确定？”
“非常确定。”
“为什么？”
“他们这家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指指照片上三井的母亲，又指了指那两个女孩，“这位夫人对她两个女儿的态度让我记忆犹新，我还开玩笑的跟本多先生提起过，如果不是知道他们是一家人，女儿和父亲长得比较相像，还以为这个女孩是他们家捡来的呢！”
“什么？你是说这个？”大久保说的那个好像是被捡来的女孩，正是各个方面都很优秀的三井秀美，这让在场的人非常不理解。
“是的。她母亲对她的态度很差，反而对这个看上去年龄比较小的女儿更贴心、更宠爱一些。”看到几个人吃惊的表情，大久保一笑，“几位警官不用这么吃惊，这放在一般的家庭里其实是很普遍的现象，尤其是孩子比较多的家庭就更常见了。而且看上去这两个孩子的年龄相差蛮大的，做父母的疼爱年纪偏小一点的女儿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聿人和义晴同时撇撇嘴，他们并不赞同大久保的这番话。两个人都是各自家庭里的老幺，虽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是他们上面的哥哥姐姐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在他们的家里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厚此薄彼的事情。
“只不过……”大久保有些犹豫，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周围的几个警官。“还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是不是该说。”
“是什么事情？”
“是这个女孩，”他指了一下三井秀美，“或许是我看错了，我觉得她那天的脸色很苍白，嘴唇有些发紫，额头上也冒了很多汗，似乎在忍着身体上的某种疼痛。”
“身体上的疼痛？”聿人反问了一句。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大久保摆摆手，“她求签的时候，离我很近，说话的声音也很柔弱，所以才会这么想。”
“谢谢您告诉我们这个情况，那么，大久保先生，您又是否见过这个人呢？”聿人从包里拿出松井雅子的照片。他刚刚在祈愿者名单里发现了松井雅子的名字，只是想更加确定这个年轻的女孩到过这里。
“这倒没什么印象了。”大久保抱歉地说道，“你们知道每天来这里的人很多，我们也不可能记住每个人的长相，如果这家人不那么奇怪的话，我也不一定能记得住。”
“哦，那谢谢您，麻烦您了。”
“不用谢，如果还有什么问题，请随时来找我。”
“那么，这个名册我们先拿走了。等案子结束之后，会完璧归赵的。”
“是，那么我先告辞了。”
大久保向他们又行了礼，然后走出了这个院子。
“啊，真郁闷呐！”聿人挠挠头，看着其他的人。“你们不觉得吗？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远了。”
“怎么会？”斋藤揉揉聿人的头发，“你是觉得那封遗书上写的内容和大久保的话不符吧？”
“嗯！按照这个大久保先生的描述，三井秀美小姐倒像是灰姑娘，她的妹妹则是那个楚楚可怜的白雪公主。”聿人点点头，把名册装进自己的包包里，“不过正常人家的父母都会喜欢很优秀的孩子，为什么他们家不一样？单纯是因为三井秀姬是老幺？这是说不通的啊！”
“所以，我们就要去看看，大久保的证词是不是事实，我想这也是臭老头让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义晴摸着自己的下巴，“刚，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干嘛藏着掖着？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嘛！”
“我这个想法需要见到三井的父母才能确定，现在还说不得。”
“那还愣着干吗？走吧！”义晴嘴里哼着歌，高高兴兴地率先转身往外走，“我们赶快去安慰安慰那对可怜的父母吧。”
“喂，义晴姐怎么那么高兴？”聿人戳了戳斋藤，“你们刚才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啊，谁知道她怎么了！”
斋藤把聿人的手握住，牵着他往前走。现在他原来越喜欢跟这个小家伙有身体接触，可却说不清楚这是出于什么心理，或者说是他自己故意不想弄清楚的。他的身份、他的背景，还有聿人的心思都是阻碍他思考彼此关系的因素，他觉得自己需要更长时间来观察、琢磨，以保证那个小家伙还有自己在这段未知的感情中不会受到伤害。
023 秋叶原的三井药妆店
三井家的药妆店在这条著名的电子产品店、模型玩具店、动漫产品店和主题咖啡馆并存的商业街上不是很好找，尽管聿人他们手里有三井家的详细地址，也是找了好长时间才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这间店的踪迹。等到一行人进入这间不大的店面，他们意外的发现，这家店的生意异常火爆，完全没有受到地理位置和店面大小的影响。
因为是休假，所以几个人没有穿着制服，这倒是给了他们一个便利的条件。于是分散开，装作客人在店里随便逛了逛，看到日本比较知名的药妆品牌在这家店里都能找得到，而且价格也比一般商场里要便宜一些。义晴和聿人一边挑着自己常用牌子的护肤品，一边观察着三井夫妇的表情。这一看不要紧，反倒是让他们看出了一些蛛丝马迹。
“有什么想法？”义晴小声地问正在挑选面膜的聿人。
“真的是很奇怪”聿人努努嘴，“一下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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