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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雪(白马骨)作者:千朵桃花一树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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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和五哥撕破了脸,自小长大的地方,再也回不去了。
白圻曾经说过可以遵守从前的誓言,永远不离开他,却被他毫不客气的拒绝了。
这个人会回来看他,他该说什麽来挽留,才能让这个人再也不要离开他?
那只手离开了他的身体,他惊慌失措的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白圻安静的看著他,轻声的问道,“哭什麽?”
他的嘴唇颤抖得厉害,泪水止不住的往下落,他虽然没办法看清楚白圻脸上的神情,却还是紧紧的抓住了这个人的手。
白圻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却又带著些感伤。
他蹭掉了眼泪,沙哑著声音抱怨道,“我也不想哭的。”
白圻笑了起来,恩了一声。
他呆呆的看著白圻,这个人笑起来这样的好看,为什麽以前的他什麽都不知道?
白圻问他说,“如今你还要回宫麽?”
他一听这话,忍不住就恨恨的瞪了白圻一眼。
白圻笑了起来,问说,“那你从今往後,又要去哪里呢?”
他答不出话来,却偏偏要装做满不在乎的样子,抽了抽鼻子,倔强的说,“天大地大,难道还有我去不得的地方麽?”
白圻的笑容越发的大了,望著他说道,“那我请你去我那里作客好麽?九殿下?”
他顿时满脸通红,急忙的说,“你叫我季麟就行了!。。。”然後又吭吭哧哧的说道,“。。去你那里。。。看看,也,也没什麽不好的。”
白圻忍不住笑出了声,季麟的眼里象是能喷出火来似的,猛得站起身来,背对著白圻发起了脾气,大声的吼道,“笑什麽,我很好笑吗!我。。。我。。。我不想你走还不行吗?!”
白圻看著这个人的肩膀不停的颤抖,好像是真的生气了,就说,“刚才我要走的时候,你怎麽不说?”
季麟转过脸来,气哼哼的瞪著他,这个人根本就是明知故问,非要为难他。
白圻也不再逼他,只问他说,“你还想回宫麽?”
季麟疑惑的看著他,反问道,“你这是什麽意思?”
白圻脸上的神情淡淡的,什麽也看不出,说道,“想的话,我可以帮你。”
季麟脸色变得很难看,说,“我不要你可怜我。”
“哦,”白圻安静了很久,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说错了话,心口处砰砰直响,就好像那颗心根本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季麟犹豫了一下,小声的说,“我的意思是,你本来很厉害的,要是帮我,就不公平了。”
白圻有些惊奇的看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麽,问他说,“对谁不公平,是五殿下,还是二殿下?”
季麟认真的说,“都不公平。”
白圻在心里叹了口气,又想起一事,问他,“你的龙角,算是白给了他麽?”
季麟的脸色顿时大变,憋了半天,才不情愿的说,“我没想到会差他那麽多。”
白圻理所当然的说道,“你是比不了他。”
季麟想起那人问他,若是自己也死了,他会不会也伤心,他那时为了这话一分神,竟然让这人得了生机,就气恨懊悔,说,“他就会算计别人!”
白圻点了点头,又说,“他去见你之前,先来这里见了十三,只是说了什麽,我却不知道。若是日後你见到他,心里还是要提防著些。”
季麟惊讶的抬起头来望著他,说,“他还来了这里?难道他这样厉害麽?”
白圻说,“怕是跟著你来的,毕竟你这一路也不太小心。厉害到不至於,只是要防备著些罢了。”
季麟知道这人说这话,不过是在宽他的心罢了,若非如此,当时五哥逃脱,他又何必要问自己追不追?
季麟一想到连白圻都觉得五哥难对付,心里就越发的难受,想这个人做下这样多的好事,难道就没有谁来治他一治麽?
他那时虽然把那龙角封在了五哥的心口,可随後念起咒来的时候,五哥却一副安然无恙的样子,还在嘲笑了他之後,轻而易举的离开了。
他仔细一想,突然又觉得奇怪,依照五哥惯常的脾气,若是真的无碍,又怎麽会这样轻易的放过他?
《六月雪》 17 (3)
五哥不喜欢事後再慢慢的收拾烂摊子,此时的事,是不能拖到彼时再做的。他还曾对大哥说过,“教训人怎麽能等?不然他又怎麽会记得为了什麽吃的教训?”
那是为了什麽事?季麟模模糊糊的记得,似乎是为了二哥的侍从去花苑里取花,不小心踩著了素音的药草。那药草,似乎是大哥特意寻来,吩咐素音种来给他制药吃的。
季麟想来想去,还是不敢肯定,忍不住对白圻说,“我还是想回去瞧瞧。”
白圻也没有问他为什麽,只是说,“我同你一起去。”
季麟揉了揉眼睛,突然咦了一声,说,“梅十三去哪里了?这半天不回来?”
白圻轻描淡写的答道,“他回落霞山了。”
季麟刚想问,难道你们两个不是一起的麽?可转念一想,便惊讶的问道,“难道你是怕他同五哥一路,反过来害你麽?”
白圻笑了笑,说,“十三不是那样的人。”
季麟虽然松了口气,可心里面却酸溜溜的,觉得不大舒服。他与梅十三私见五哥的事,白圻也许是知道的,可还是说梅十三不是那样的人,还说得那麽斩钉截铁,好像他反倒是那个多疑的人似的。
他不大高兴的反问道,“那他怎麽走了?”
白圻望住了他,说,“是我赶他走的。”
季麟惊诧的看著白圻,“你不是。。。”
他说到这里,突然想到素音说过的话,啊了一声,站起身来,问白圻说,“你是不是有什麽瞒著我?五哥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白圻皱了皱眉头,反问,“怎麽说这话?”
他生起气来,说,“你为什麽总是这样,我就恨你这样,什麽都不告诉我,什麽都瞒著我,到了最後,我就是那个什麽都不知道的傻瓜。”
白圻安静的看著他,一个字也没有反驳,最後终於回答他说,“我只是猜测,你若是想听,我便说与你听。”
季麟见白圻这样的认真,心里也紧张了起来,就听白圻说道,“其实五殿下要我冰封四海的时候,我已经开始觉得有些奇怪了。他只是要我听他的吩咐行事,我也就没有多问。後来听说他甘愿与魔族订约,又要迎娶魔姬,我原本猜测他借著四海冰封的假象隐藏实力,然後再趁著即位之时各方前来道贺的机会,将魔族一网打尽。可我听素音说五殿下要放他出宫的话,就觉得有些古怪。”
季麟接过了他的话,“他虽然不喜欢素音,可他既然在娘的面前发誓要照顾他一辈子,就不会食言。他那边的下人规矩都很严,更不要说看管二哥他们的人了。春雪的腿不可能平白的就被谁打断。。。难道是他的意思。。。?”
白圻哦了一声,说,“这样的话,难道他是故意要逼走素音?”
季麟突然问他,“你之前不是还说素音是要私放二哥的,你这是从哪儿瞧出来的?”
白圻笑了一下,说,“不是私放,只是受了他的嘱咐,偷偷的放人。不过我只是捕风捉影的猜了一下罢了。被你那麽一说,我倒觉得我先前猜错了,也许不是五殿下让素音放人的也不一定。”
季麟惊讶的反问道,“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可心里,却还是隐约的有些明白了。
白圻慢慢的说,“我原本以为,五殿下故意教素音偷偷的放出二殿下,是为了引出二殿下隐藏在宫外的部众,好借魔族之力,将其一举歼灭。”
这样的话,五殿下登基即位之时,便可坐收渔翁之利。若是二殿下自信无力与他抗衡,或许会向天界求助,那更将是一场混战,可浑水才好摸鱼,那时候五殿下大可以把所有的事都推在二殿下和天界的身上。
季麟被他这麽一说,才算是明白过来,可心却止不住的往下沈。五哥若真是这麽做了,才是断送了一族的人,他僵硬的问道,“那你说你猜错了,又是什麽意思?”
白圻半天没说话,季麟焦急的催促著他,他才说,“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麽这个时候要你回宫?”
季麟没些好气的回他道,“难道不是为了赶尽杀绝麽?”
白圻毫不客气的说,“方才你们争斗,我也瞧见了,他若要杀你,也不是难事。”
季麟又羞又气,可这人说的毕竟也是实话,教他实在无法反驳,结果一张脸涨得通红,牙痒痒的说道,“原来你在一旁看得倒仔细?怎麽也不来帮我?”
《六月雪》 17 (4)
白圻微笑著反问道,“我怎麽没有帮你?”
季麟自知理亏,就悻悻的哼了一声,白圻说,“你若是要回宫,我不会拦你,只是回了宫又会怎样,又能怎样?这些你想清楚了麽?”
他半晌不说话,若是从前,他的龙角,五哥放得进,可却取不出。可如今那龙角化了白圻的血肉,已经不仅仅再是他身上掉下来的死物一件了。任他念动咒语,却无法感知五哥那里的情形。不过他却想得是,即便是他强加在那龙角上的咒术不好使,单那龙角要化血肉一事,已经够五哥头痛得了,不信那人不怕。
他还是想要再试上一试。那个人明明都亲口承认了自己所做的事,他就更没有办法把这件事抛到脑後了,他做不到。
他说,“我此次再入宫中,或许能够拿住五哥。。。”他顿在了这里,心里翻江倒海的想了许多,终於说道,“若是他肯低头认错,就仍旧教他坐这个位置。。。”
白圻笑了笑,说,“怪不得他也说你心软。”
季麟苦涩的说,“其实他说得也对,族人的死活,二哥这个人,是不会放在心上的。这个位置别人来坐,只怕也没有五哥这麽的合适。”
白圻在心里叹了口气,想,可惜五殿下那个人,看起来就是个死也不肯认错的。
季麟想起从前的事,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说道,“说起来,五哥他。。。从以前,就很瞧不上天庭的人。天上的使者到宫里来的时候,就是他最不高兴的时候,说,龙是上古时候的神物,当与天地同寿才对,怎麽落到如今这地步,反被那种卑贱的人呼来喝去。。。”
白圻忍不住笑了起来,插话道,“还少一句,应与日月同辉。。。”
他知道白圻说的是反话,就有些恼羞成怒的挥舞著拳头,说,“是他说的,又不是我,你笑话我做什麽?”
白圻笑著说,“我怎麽会笑话你。”
季麟的脸刷得一下红了,咳嗽了两声,突然说,“七哥的本相就是银龙,行於夜空,濯濯堪比明月的,连二哥都说他可以瞒著天庭,代替恒娥夜巡了呢!”
他说到这里,不高兴的撇了撇嘴,抱怨道,“他们的本相都好看,偏偏就是我的难看,被五哥笑话象只青虫也就算了,可龙珠竟然是赤红的,配著那一身青鳞,好不丢丑。”
白圻忍不住大笑。
季麟怒了起来,伸手就去捂白圻的嘴,口里忿忿的说道,“好笑麽,我说出来又不是要你好笑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为了这个都愁成了什麽样子!”
白圻温柔的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竟然开始微微的颤抖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麽。
白圻一本正经的说,“我是笑你不知足,我活了这麽久,你的本相是我见过的,最好看,最威风的龙。”
他虽然有些飘飘然,可还是觉得不可信,兀自嘴硬的说道,“那是因为你这辈子就没瞧见过几条龙罢。”
白圻不说话了,只是看著他微微笑。
他被看得不好意思了起来,说,“。。。对了,尾羽山里,究竟是个什麽样子?”
白圻想了一想,大概也是不知道该怎麽和他形容,便说,“尾羽山就在昆仑山的下面啊,你想会是什麽样子呢?”
“咦,”他反问,“不该是在西北海之外麽?”
白圻好笑的说,“你不相信我麽?”
他连忙辩解,“没有没有。。。”白圻淡淡的说,“昆仑山也在西北大荒之中。你没有听说麽?能登昆仑者,长生不死。昆仑山的方圆八百里都是弱水,而弱水之下,便是尾羽山。你以为烛龙为何衔烛?尾羽山是通往阴间的入口,而烛龙,是为亡灵引路的。”
这个他倒是大略的听说过一二,可既然如此,娘也是昆仑的神女,为什麽也会死去呢?
难道是因为离开了昆仑的缘故麽?
他想起许多年前娘生病时的样子,心里难过了起来。如果娘没有遇到父王,一定不会那样郁郁而终罢?
他安静了好半天,又问说,“那你一个人在昆仑山下,一定很寂寞吧?”
白圻沈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还算好罢,只是象常羲那样,明明有了丈夫和女儿,却不能日日相见,才是真的寂寞。”
他没想到会听到白圻主动提起常羲,在心里挣扎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当初送白马给羲和的主意,到底是谁出的?”
《六月雪》 18 (1)
其实季麟心里真正想问的却是,你当初究竟为什麽要那样的帮她?
一个男子,肯为一个已为人妇的女子抛却了尊严,隐瞒了身份,变成白马为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拉车,他一想起来,心里就泛酸。
这种事,或许那个被封起来的白圻做得出,可是这个白圻,这个人究竟为了什麽才会做到这样的地步呢?
季麟紧紧的盯著白圻的眼睛,生怕错过了任何可能的回答。
可惜他没有在白圻的脸上看到什麽可疑的神情,白圻只是突然皱了皱眉,说,“把你的火龙珠好好的收起来。”
季麟被吓了一跳,却不肯老实听话,只是嘟嘟囔囔的抱怨道,“可是这里很冷啊。”
白圻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稍纵即逝的动摇,可还是笑了一下,又同他说道,“说起来,我还真没想到你虽为青龙,炼出来的竟然真的是火龙珠。怪不得神女送了那昆仑玉雕的青龙戏红珠给你。你方才和五殿下在半空中缠斗,我还想,怎麽偏偏是你们两个相争?难道是命里注定的不成?”
季麟撇了撇嘴,说,“我幼时体弱多病,又极怕冷,娘想了好些法子,才让我炼出了火龙珠。不过这件事只有五哥和大哥知道,我也没想瞒你的,只是觉得。。。”他突然不好意思了起来,说,“一条青龙,配著个红珠,实在是怪傻气的。”
白圻微微一笑,感慨道,“你也很厉害了。你那火龙珠这半日都不曾收回,我却才察觉出来。若是你去对付五殿下,只怕还真有几成的把握。”
他听了这话,原本还有些得意,後来却觉得不对,突然站了起来,不分由说的去撕这人的衣裳,果然看到胸前好大的一片血渍,他手里抓著的里衣,都已经被血塌湿了,只是那外衣的颜色原本就豔红厚重,所以才看不出来。
他惊呆了,随即发怒的大声吼道,“这是怎麽回事?!”
白圻拨开了他的手,把衣裳整好,才轻描淡写的答道,“我在宫里的时候,不小心受了些伤,不必管它,自然会好。”
他再傻,也想得到这究竟是怎麽回事了,他声音微微颤抖,问道,“是不是我把龙角硬取出来,伤到了你?”
白圻见他这麽自责,也很是无奈,瞒也是瞒不住了,只好解释道,“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太自负了些,以为你不能把我怎样的。这伤也不重,养养就好了。”
季麟咬住了嘴唇,不甘心的说,“可你流了那麽多血。。。”他犹豫的伸手过去,似乎想要再瞧一瞧白圻的伤口,却被白圻捉住了,苦笑著说,“我好不容易才解了你的咒,可别再好心办坏事了。”
他啊了一声,才知道这人的伤是怎麽回事,心里是说不出的懊恼和痛悔。
他当时只要白圻分神才好动手,所以骗白圻说只是取心口的几滴血。下手之时,他见白圻痛成那样,也觉得心惊肉跳,可毕竟是长痛不如短痛,所以竟然一狠心,硬是取了出来。他又怕白圻心口上的伤一时半刻难好,还特意在那伤口上下了愈全的咒。
如今想想,也许正是因为冰火难容的缘故,白圻反而吃了很大的苦头。
他又後悔又心痛,说,“你怎麽不和我说?”
白圻淡淡的说,“不碍事的,过几日就好了,正好能赶在十五之前,我陪你回宫去。”
季麟半天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生气,还是内疚和自责。
他心里气的是白圻明明伤得这样厉害,却还是要瞒著他,要帮他和五哥斗。他内疚自责的却是,明明一直都在一起,为什麽他都没有瞧出来白圻的异样,虽然这人是有意要瞒他,不要他知道的,可他怎麽会这麽笨?
季麟突然抓住了白圻的手,闷闷的说道,“我不回宫了,五哥的事。。。我也管不了,还不如跟你回尾羽山。。。”
他说这番话,实在是违心之至。可他实在不能眼睁睁的看著这人受他的拖累。
白圻怔了一下,竟然露出了吃惊的神情,问说,“你这是在为我担心麽?”
季麟看著白圻似乎不敢相信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从前究竟有多任性了,也很心痛,轻声的说,“我什麽也不要你做,我只要你好好的活著。”
只是剩下的话,他却没有说出口。
若是这一次我还能平安归来,就一定要你履行从前的承诺,陪我一辈子。
直到我死。
《六月雪》 18 (2)
白圻只听到他说什麽都不要,只要他好好活著的话,也愣了一下,然後微笑的看著他,问道,“只要我活著就好麽?”
季麟还没回过神来,愣愣的答道,“是啊,五哥的事,你别再管了,本来也和你没什麽干系。”
白圻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反问道,“和我没什麽干系?”
季麟有些著急了起来,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为什麽让别人明白自己的心意是这麽难的一件事呢?
在宫里的时候,他们两个从来都没有过好好说话的时候。不是他在使性子,就是白圻为了他惹下的祸事在劝说他。後来他从落霞山回来,更是没有宁日。他离开宫里也久了,再见著白圻,他心里暗暗的焦急,不知道该如何弥补这些年的空白,他想以往常那样的待白圻,却又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让白圻瞧不起,觉得自己这些年还未长大。
他生平没有什麽苦恼,可偏偏就是在遇著了白圻之後,慢慢的,竟然生出了许多的愁事来。白圻这个人,照梅十三的话说,其实是个绵里藏针的性子,可对著他,偏偏就是无风无浪的,没有丝毫脾气的样子。他说些狠话,发著脾气,都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絮堆里,只看到这人低头跪在他的面前,让他越发的恼恨。
如今的境况虽然与那时大不相同,却还是让他觉得无法施展。从前的白圻虽然会让他觉得窝心,气闷,可无论如何,他还是隐约的知道,在白圻的心里,是把他看得很重的。
可眼前的这个白圻,总让他觉得好像在忍耐什麽,在等待什麽似的。这个白圻也让他觉得害怕,好像随时就可以丢下他离开,回去尾羽山一样。
他虽然也知道一些可以看破人心的法术,可却无法施在如今的白圻身上。所以白圻一旦显露出丝毫的怒意和不快来,他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白圻蹙著眉看著他,似乎有些生气,却又按捺著没有发作,只淡淡的说,“你不用担心,我说这伤几日就能好,并不是怕你自责,说来安慰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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