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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破青山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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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今推开赭漆雕花的木门,有一点轻微地吱呀声,秦逸闻声抬头,正好与阮流今视线撞上了,阮流今优雅地一笑。
秦逸愣了一瞬间,立刻站起来向阮流今拱手行礼。
阮流今回礼,然后笑道:“公子太多礼了。”
秦逸请阮流今坐下,左手提起右手的袍袖,为阮流今斟满了茶水,客客气气道:“公子阁中的琴师却是不同凡响。”
“哪里。”阮流今谦虚,“咫素是宫中的琴师,因言触犯了陛下才被逐出宫的,这才让在下捡了个便宜。”
秦逸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阮流今轻轻抿一口茶,“公子请我来不会是看上我家的琴师了吧?”
“这……公子说到哪里去了。”秦逸有些难为情地说,“其实,在下,是想问公子可曾婚配或是有了意中人?”
啊?
阮流今愣了一愣,半晌才道:“秦公子何出此言?”
“啊……是这样的,在下的妹妹秦夕,公子是认识的吧?”看见阮流今点头,秦逸接着说,“嗯……舍妹对公子很是中意,恐怕再耽搁下去就要相思成疾了,……所以,公子若是未有意中人的话,在下冒昧想请公子同意明年上元节时邀请舍妹共赏花灯。”
“……”阮流今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秦逸道:“其实本来是想请家父直接与司徒大人商议,秦阮两家结为婚姻之好,但是又怕公子与小妹之间并无感情,所以想,公子与小妹之间先接触一些时日,日久自然生情了。”
“这……这这……”阮流今都结巴了!!
这种事情怎么就找上自己了?!
“我……那个……其实,”阮流今接着结结巴巴,“是有……意中人的。”
“哦?竟然是这样啊。”秦逸叹了一口气,沉吟了一会儿,道,“这其实也不重要吧?公子可以效仿皇帝享齐人之福,娥皇女英亦是佳话。”
阮流今闻言重重放下青瓷茶杯,冷声道:“公子这话何意?我现在与那人正海誓山盟,怎么可能做出这等背盟之事?何况我与秦姑娘并无深交,公子身为秦姑娘的兄长,更加应该为令妹着想,为她找到情投意合的佳婿,怎能这般将她往火坑里推?”
这话字字句句都是心中所想,即使是不服身份的斥责,秦逸都不好再反驳。
秦逸站起来,抬手交叠至额前,深深作揖:“公子说得有理,是在下孟浪了。”
他突然行这样的大礼,阮流今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推脱阁中还有事务要处理便将秦大公子晾在了松见舍。
回了老板的休息专用房间,阮流今还是觉得很尴尬,虽然知道之前秦夕来找自己可能就是怀了这样的心思,但是,由其兄长这样直白地说出来……还是,惊讶了一点。
“混蛋凌辄!”阮流今低低地骂了句。
大混蛋!竟然还不回来!
又想起那家伙的风流性子,不知道在长安又要惹到几多个红颜知己,阮流今越想越觉得气愤,然而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出气,就只能气着,后来还是转换成了对那自己口中的混蛋的想念。你这混蛋,再不回来我就生气不理你啦!



其实说凌辄在长安风流真是大大地冤枉了凌大少了,长安不比洛阳,守卫本身就比洛阳要少,此时他的轮休时间少得可怜,基本上都用来睡觉了,要不然巡查或是守卫的时候打瞌睡不仅丢脸也是对陛下与长安百姓安全的不负责任。他决定下次陛下再来长安时一定要和骁骑卫大将军江风舟向陛下建议再多加一些人手,要不然这样下去,陛下来一次长安宫,骁骑营的侍卫们每人都要瘦好几斤。
凌辄在晚上的时候偶尔会梦见阮流今——嗯?你说为什么只有偶尔,不应该是每天?啊,这种日子快疲劳死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的心思把梦境给记住哦!可能真是每天梦见吧,但是,醒来了自然是大部分都要忘掉的——醒来的时候会偷偷地笑,偶尔被同屋的孟九看见,于是被不怀好意地逼问,也算是醒觉的一种方法了,凌辄也就很坦然地说想到了那位大小姐,然后孟九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右手摩擦着下巴道:“原来如此啊!”可能是因为长相,孟九这样笑起来的时候总让人觉得他在想什么坏主意,每次看见孟九笑,凌辄都习惯性开始警惕,觉得这家伙干不了什么好事。



冬至前一日,朝会上再次提出了秦州刺史的事情,陛下终于在大臣们吵了半个时辰之后,让大嗓门的内侍喊了句:“肃静!”
下面的大臣们终于停下来,陛下很烦躁地道:“就依凌大司马之奏好了,让陈寒谷赶紧到秦州就任!”
然后陛下很帅气地拂袖而去,大臣们想要提出异议也没有机会了。
于是吵了半个月之久的秦州刺史就这么一锤定音了。


腊月初九,冬至日。
陛下突然和骁骑营大将军提出要在除夕晚上出宫微服私访,体会长安百姓的除夕之夜是怎么度过的,听说还会有舞龙舞狮啊什么的。
江风舟大将军当然是不同意的。
“陛下要知道民间是很不安全的。”大将军的话大意是这样的。
皇帝陛下保证说自己绝对听从大将军的安排,不乱跑不乱与人攀谈不做任何危险的事情。
大将军又说:“陛下要体谅现在在长安的防卫的人手是不够的。豹骑和佽飞们光是完成现在的任务就应经够呛了,若是陛下再要微服出巡,侍卫们要在陛下所在的附近的高处和暗处布置,还要有人紧跟陛下等等一系列的安排,现在这点人手是绝对不够的。”
陛下听见此节,立马高兴道:“朕叫左右备身卫来长安协助你们!”
大将军无奈:“陛下!”
皇帝陛下开始了撒娇攻略,江风舟在陛下小时候教授陛下武艺,与陛下有一份师徒的感情在那里,陛下对付江风舟自然是有一套的。
最后,江风舟大将军丢下一句“此事还需要金吾卫大将军郑修商议,陛下先去搞定金吾卫大将军吧”就落荒而逃。
陛下觉得这事儿基本上是成了。
于是金吾卫大将军郑修被叫进了内殿,于是郑修顶着陛下巨大的压力,尽管头上已经冒出冷汗,但是还是很坚定地将困难推给了众位豹骑和佽飞们。大将军郑修说:“这……负责保护陛下的是骁骑营和金吾卫众将士们,臣下以为要尊重他们的意见。”然后,无视陛下已经黑得像锅底的脸道:“臣去叫来金吾卫与骁骑营的将军们。”
陛下哭笑不得地看着这活活变成了一场闹剧。



第十六章

于是骁骑卫金吾卫从三品及其以上的将军和副将们都挤到了殿中。
陛下阴沉着一张俊脸问:“朕要在除夕之夜微服出宫,卿等可有异议?”
那是九五之尊!
至高无上的存在!
天子一怒,流血漂橹!
此刻,皇帝陛下的脸冰得让跪在殿中的将军们都想要发抖了,就好像他们不是跪在大理石的地面上,而是跪在冰渣上一样。
于是一个个都把头摇得像波浪鼓。
陛下终于得偿所愿。
然后笑得像朵春花,没见过这种情况的将军们立马呆了。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啊,明明刚刚才还煞气逼人啊!什么叫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啊,今朝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君心难测啊,参见我们英明神武俊美无朋的皇帝陛下!!
从大殿出来后的将军们都是一脸有苦没处说的倒霉相,一个个都活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果然能混到大将军这样位子的人都是很奸诈很奸诈的啊!
骁骑营和金吾卫的大将军两个人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呢,他们知道他们若是同意了陛下的要求,下面这些豹骑和佽飞们肯定要闹腾一阵子,于是他们为了自己的清净,直接让没见过世面的将军和副将们直接面对陛下的龙威。
除夕之夜啊除夕之夜,人家都阖家团圆看舞龙舞狮,吃着年夜饭了,咱们还要在大街上吹着冷风时刻注意着陛下附近的动静!所以说天子近卫不是那么好当的啊!外臣们可以在除夕之夜将远在洛阳的家人接到长安来还能在长安的府邸与家人一同贴个对联啊什么的,其乐融融,天子近卫呢就只能化身成世家公子陪着皇帝陛下逛街,这还是非常幸运的陛下看得上的人啊,其他人只能在高楼墙头墙角之类悲催的地方,时刻注意,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还有一些人假扮成路过的百姓,或者某个小商贩都有可能是暗卫。皇帝陛下一个人的舒爽,那是无数的侍卫的痛苦换来的!
凌辄很幸运地被皇帝陛下挑中当了天子身边的那个世家公子,引来孟九王镛一干人等的强烈嫉妒,还有一部分人化作他们二人的随从。
甚少出宫的陛下对民间的一切自然是很好奇的。雍州太守贺兰砚在今晚举行了驱傩仪式,比往年宫中举行的要简略得多,烟火也没有宫中的好看。凌辄看见了陛下的失望,就说:“其实,民间好玩的时候应该是上元节或是中元节这样的日子吧?会有好看的花灯啊什么的。”
陛下转头看凌辄,挑眉道:“卿是建议朕在上元节的时候再来一次微服出巡吗?”
凌辄立马改口:“哦不,不,臣失言。除夕夜也是很有意思的。”
陛下饶有兴致地说:“卿说了一个好提议呢。”
——不要吧?凌辄在心里面哀嚎,您真这么干的话,他们知道了会宰了我的!
陛下看见凌辄沮丧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卿不用伤心得如丧考妣,朕不过是开个玩笑。”
凌辄道:“陛下!君无戏言。”
“哦?你在哪里听见的这句话?”
凌辄答道:“民间。”
陛下轻笑道:“所以卿还是希望朕在上元节出来的是吧?”
“啊……不是的。陛下您爱怎么开玩笑就怎么开玩笑吧……您是自由的。”
皇帝陛下听见这话却突然冷了脸色,哼了声就不再理会凌辄,径自往一家混沌摊走去了。
其实,凌辄隐约可以理解陛下生气的缘由,大概,所谓的“自由”,是很难拥有的吧。
自己现在在这里陪着皇帝陛下逛街是身不由己,众侍卫在各种神奇的地方藏着是身不由己,就连陛下日理万机也是一种身不由己。
你在多高的位置上,就要背负起多么大的责任,就有多么的身不由己。
像是陛下这样勤勉的君王,也还是要被人打上任性的标记。
就算是身不由己,也还是要努力地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即使侍卫们会有很多的怨言,陛下也还是要出巡,这才是“任心而行”的黎烈帝。
要说起来,敢于和君王叫板的江风舟和郑修,应该也算是很有个性的臣子了吧。
凌辄突然想笑。
但是陛下已经走进了摊位,侍从立马擦干净了椅子,凌辄也立刻跟了上去。
凌辄与陛下同坐一桌这已经很让人诚惶诚恐了,然后还要为陛下试菜。在民间,关系得要多亲密才能你吃了一口以后对旁边的男人说“啊,我觉得这个很好吃,你也尝一下”然后把他吃过的碗递过去的啊!就算是对小阮也没有做过这样的举动。
凌辄觉得无比尴尬。
烈帝吃了几口,并没有宫中的精细,没有宫中的好吃,不一会儿就索然无味了。
于是除夕之夜的微服出巡终于结束了。
不过侍卫们不知道,陛下已经开始惦记着中元节的出巡了。后来当豹骑们知道皇帝要在中元节出巡的事是凌辄提出来的时候,凌辄被关在屯所里整整饿了一天,才让骁骑营的众位豹骑消了火。当然这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陛下慢悠悠地走在回宫的路上,让侍卫们都远远地跟在后面,不想被人打扰般的静谧,好像很有些依依不舍。
有时候凌辄也会想,当皇帝真是悲惨,一天到晚待在皇宫里不说,还要面对各种各样的事情,都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无聊的时候也就逛逛御花园,那园子从小逛到大,估计有几棵草都快一清二楚了,还有什么好看的啊。
正在出神的时候,走在前方的皇帝突然叫:“凌卿。”
凌辄立马小步跑过去,低首道:“陛下有何吩咐?”
烈帝道:“你与兰筝阁阮流今似乎关系甚好。”
凌辄点头道:“是发小。”
烈帝突然起了促狭的心思,有些轻佻地问:“是青梅竹马吧?”
凌辄无奈道:“陛下,青梅竹马是指男女呐!”
“朕曾见过阮流今一次,”皇帝的语气突然有些怅然,“是风神俊秀的少年呐!可惜朕没有这样的发小。”
“……”凌辄不知道该说什么。陛下竟然见过小阮?怎么自己完全不知道?
烈帝突然觉得有想要倾诉的感觉,对着这个少年时就进宫作为侍卫的少年。好像是在很小的时候就曾经听过他立誓要保护自己,那时候的烈帝陛下还是太子,一批九岁的孩子在八岁的他面前立誓,要终身保护自己。然后他们被分到不同的营里去训练,张驰倒是按照正常的顺序成了近卫,凌辄竟然在第一年没有合格。“是个有些懒惰的侍卫。”当时的江风舟大将军是这样评价的。其实陛下倒是挺欣赏凌辄了,或许懒惰是他自己的特性但是却不得不隐藏起来当一个勤勉的君王让他很感伤,于是就希望有个人能代替他去懒惰之类的情绪吧。烈帝想。
陛下用很怀念的语气道:“那时朕刚刚准备把暗卫分出一部分弄个江湖的东西来玩玩儿,想那些游侠们是不是会对一个贩卖消息的组织感兴趣。”
很少见的没有刮风的冬天的夜晚,皇帝陛下的声音清凉如水,慢慢消失在空气里。

那一年,咫素决定要进兰筝阁的时候烈帝小小地震惊了一把,当时我们圣明的皇帝是这么说的:“朕以为,你会选一个普通的平民嫁了来隐藏身份。”
咫素道:“我是琴师,嫁人太埋没我的才华了。”
能够御前得见的自然是顶级的琴师,若是因爱出宫嫁人,当然能在后世留下爱情的佳话,指不定还会被后人写进传奇话本,编成戏剧在戏台上表演,被伶人用婉转的唱腔深情地演绎成著名琴师可歌可泣的爱情史。然而女子嫁人后,夫家自然是不希望妻子再抛头露面地奏琴,就算这是一个民风彪悍的时代,女子会成群结队地赏花游园。于是世人再难听见她的琴声,也未尝不是一种遗憾。岁月是一柄锋利的刀,说不定刃上还闪着森冷的白光,既可以砍断与爱情无关的一切纷扰,也可以砍断爱情的丝线。
陛下听见咫素的答话轻轻地笑了声,又问:“那么,为什么是兰筝阁?”
“它是洛阳最大的乐坊啊!”咫素答得理所当然,“我去了以后它会变成洛阳城最好的乐坊的。”
——这是一个顶级琴师的自信。
“哦?”陛下带着笑意挑眉,“洛中乐坊有很多,在兰筝阁之上者也是有的吧?卿从一个九品女官去做一个没有品级的平民就只是看中了兰筝阁很大吗?”
咫素高高地昂起头颅,看了烈帝一眼,意识到失礼有立刻伏下身去,“适才微臣已经说过了,我去了,它就会变成洛阳最好的乐坊。”又低下声音,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似的道:“当然了,老板阮流今听说也很有意思呢。”
陛下好奇了,“还能有意思到奇闻轶事能传到宫里来的地步吗?”
咫素道:“微臣听说,阮流今风流无匹,被人几次举荐不第,然后跑到大同市去开了家乐坊以示他对于仕途的无意。”
烈帝笑了,“你是不是想了很久了?”
咫素默然不语。


烈帝的语气有些惆怅:“于是,那一年朕在少量暗卫的护送下曾去兰筝阁看了咫素和阮流今一眼。”



第十七章
烈帝的语气有些惆怅:“于是,那一年朕在少量暗卫的护送下曾去兰筝阁看了咫素和阮流今一眼。”
凌辄偷偷地拿眼去瞟皇帝,觉得这是自己从小立志效忠的帝王其实还是没有怎么长大的吧?
陛下轻轻地笑:“那时候他在的地方听说是叫樱远舍,看上去是一间非常简单的屋子,旁边有一棵树开满了花,比桃花还要繁华甚至是热烈到让人觉得它饱含了绝望的气息。好像是东边的岛国的特有的花朵吧?”缓慢的怀念的美好的语调,简直像是对情人的低语,凌辄几乎要怀疑陛下是不是和他爱上同一个人了。
“当时他手中拿着一本书,好像很是认真的样子,美好得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人……当时朕就在想,这样的人,却是不应该在朝堂上被众多的勾心斗角给玷污了。”
凌辄腹诽,他那时候拿的应该是账本吧?当然这样煞风景的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破坏皇帝心情的,只觉得阮流今若是不说话,那确实又是京中少见的让人爱怜的气质。
“朕隐约……可以理解咫素选择兰筝阁的意思。朕要是一个琴师,也愿意在那样的地方弹琴。别人应该也是愿意在那样的地方听琴的吧?”
……
“那时朕就在想啊,如果,全天下到处都是这样风雅的地方,百姓们都可以悠闲地听琴,应该也就是大治之年了。”
凌辄愣了一下,不明白怎么突然就转到了“天下大治”这样严肃的话题上了,但是马屁无论如何一定要适当的拍一下的。于是凌辄严肃道:“陛下宏图大志。”
陛下突然忍不住“扑哧”笑出来,回头看见凌辄一脸的正经,只好叹气:“你们这群人……”
除夕之夜终于安全地过去了,凌辄也开始忙于回京事宜,却在同时觉得对小阮的想念如野草般疯长,甚至觉得自己听见了噼噼啪啪的声音。
他开始想象着回京的时候要怎么样地拥抱他……好吧,帝王回京是要肃清街道的,他想冲过去拥抱也干不了这样的事情。
那么回去以后一定要第一个去见阮流今,不行,还是要先回家和母亲问安,可是母亲已经赶来长安和父亲过年了……
凌辄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女人一样磨磨唧唧了。
回京那一日,百姓全都跪伏在地上,山呼海啸一般的“万岁”在定鼎门的上空回荡。
终于回归了正常的生活,不仅骁骑卫金吾卫,连监门卫都十万分地感谢皇帝陛下终于没有耽搁地回来了。陛下终于打发部分累坏了的将领回家休息。
凌辄一一拜见了家中的长辈们,然后便马不停蹄地跑到了兰筝阁。
兰筝阁的侍女们已经习惯了凌公子的急急忙忙了,连老板的专用丫鬟小真都不再理会凌辄。
兰筝阁老板的屋子在回廊的尽头。
凌辄一路跑过去,只觉得再多一盏茶的时间都不能再等了,迫切地想要见到他。
推开雕花镶嵌琉璃的木门,看见那个人像是被惊吓到一样地突然站起来,看见那人眼中的欣喜,凌辄冲过去,一把搂住,然后紧紧地将他锁在怀里,“不要动。”
阮流今闷声闷气地说:“你先把门关上呀!”
凌辄又抱紧了些,引来小阮轻微的挣扎。于是凌辄狠吸了一口气,空气里全是熏香的味道,皱了皱眉,松开小阮,在他右边脸颊上亲一下,成功地见到了小阮大大地倒抽了一口气,然后紧张地看向门外,凌辄才心满意得地去关门。
转过身来,又向小阮傻兮兮地开始笑。
阮流今很没风度地翻个白眼。
凌辄走到他身边,双手扶住阮流今的肩膀,低首深情地看着他:“我……”突然间像是失了语一样,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
只要在阮流今面前,那个风流的凌家大少爷就失了风度,花言巧语说不出口,眉目传情做不出来,就连最基本的鸿雁传书也是不知道要写些什么,遇见阮流今,情书两个字恐怕都不知道要怎么写了。
阮流今抬眼看着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文,叹口气,然后就亲了上去。
……不会说就不会用行动来表达么?怎么好像越来越傻了,就连自己有时候也觉得是越来越傻气了。
凌辄觉得自己好像“轰”的一声就突然明白了。……果然是这样,自己想做的,就是这般呢。感觉到那人的舌头试探性地伸出来,舔到了唇瓣,凌辄只觉得有一种麻痒的感觉自唇舌蔓延开,瞬间游走过全身,突然间收紧了手臂,狠狠地吻住他。唇舌交缠的感觉简直令人战栗,偶尔很没技术地磕到牙齿,也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想法。
好像全世界都是凌辄的气息,舌头相碰触,阮流今的背上都开始一阵阵地发抖,缠绵的快感简直让人呼吸困难,甚至开始出现幻觉,眼前有大片绚烂的颜色爆炸开。
激烈到快要窒息的亲吻。直到分开的时候,唇瓣还有些粘连,扯开的感觉充满了情色的意味。
阮流今已经被亲到全身发软,靠在凌辄怀里了,感觉到了凌辄某个部位的变化,一瞬间红了脸。
凌辄自然也是知道的,索性就不要脸地拉了小阮的手向自己下身探去,一边在他耳边轻声道:“帮我……”
微颤的声音夹杂着灼热的气流喷在耳朵上,阮流今像是被烫到一样地颤了一下,失神的瞬间那人就已经带着自己的手按上了对方勃发的部位。那人突然轻轻咬上了自己的耳垂,用舌尖轻轻地舔舐,引起阮流今一阵颤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腰带已经散开了,阮流今的手被带着伸进对方衣内,摸到那个硬烫的器官的瞬间,可以感觉到凌辄明显的抱紧了自己,叹息般的呼出一口气。阮流今想,自己是男人么,也没必要像个女人一样扭扭捏捏的。想通这一节,阮流今就没有什么好羞涩的了,开始主动地挑弄着。凌辄忍不住地抽气,粗重的喘息响在阮流今耳边像是要一口把他吞下去一样的急切。
手中颤抖的脉动激烈到无以复加,阮流今立刻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凌辄狠狠亲上了阮流今的后颈,在阮流今手中泄了出来。
凌辄疲乏地靠在阮流今身上,将全身的重量都压上去,阮流今将被沾湿了的右手拿开,免得蹭到衣服上,只用左手扶住他,一个不稳就被凌辄压到了身后的软榻上。凌辄两手撑在他身侧,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心跳瞬间就失去了控制,阮流今颤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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