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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鼠来宝作者:梳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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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金币森林深处只有这麽一座石屋,应该没有理由找错屋子。
安德对席靖眨眨眼,心里的算盘拨的劈啪响,故意冲傻充楞的说:「嗯!没有啦!我是想来借个厕所」心里暗忖:难道半鼠人遭到什麽不测?
「喔!自己去吧!」安德用怀疑目光,看著老人转身步履蹒跚的走进屋子里,心里越发疑惑。总有一种自己的心思似乎被人抢先一步的感觉。
「老伯,你平常自己住这里吗?」席靖看了看屋中的摆设,发现跟昨天离开时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这里明明是就是半鼠人的家。
「是啊!我住在这里10多年了,这屋子还是我盖的」老老鼠挥了挥手,似乎不想多说,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犹豫,似乎这就是事情。
「住在这?那你有没有其他家人之类的。」席靖不知不觉的提高了音量
「死了!全死光了,剩我一个老头。」说著老老鼠有些感伤。
「你不要难过了这一切都是命啊!」安德关心的安慰著老人,心头却有点慌乱,因为老头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在说谎,那他们之前遇到的半鼠人,又到哪去了呢?安德静静的巡视房子里的摆饰,视线停在橱柜上那个有著西洋花纹的铁盒子。而且老老鼠的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有点类似消毒药水。
「铁盒子?」安德总觉得似乎曾经见过那个盒子,突然灵光一闪,那不正是半鼠人融蜡团时用的铁盒子吗?嘿嘿!这下子露出马脚了吧!
安德笑笑的询问老人:「这个糖果盒子好可爱喔!可以给我吗?」
「是呀!那是我前几天买的,都还没吃呢!你喜欢就送你吧!你们这种小老鼠都喜欢这种甜的过头的小糖果。」老老鼠认真的说。
走向木制的橱柜轻轻的拉开,一阵灰尘飘了出来,让安德皱起了眉头,当他看到盒子边还残有蜡痕时,心口好像被锤子狠狠捶了一下。
安德转身将盒子收进小麻袋里,将黑色的帽沿拉的更低,冷静的说:「喔!我要上厕所的,我都忘了,真迷糊!」
「出了木门左边就会看见了。」老人走向木制扶手椅,坐下,扬起了一阵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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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鬼祟的人影穿过的宁静的金币广场,悄然无声地来到了位於中间的树屋。在刚才的石屋计画无功而返後,安德当机立断,决定直接进行下一个目标,潜入位於中间树屋的图书室,寻找可以参考的重要资料,传说中的『桑那日记』。
根据席靖表示,传说中,鼠莱堡所有的文明全都出自於这本日记。可是除了族长跟几位长老之外,没有任何老鼠见过这本书,是属於传说中的经典。安德的直觉告诉他,这本日记一定能解开他心中许许多多的疑惑。
只是…这本日记在哪里呢?於是两只老鼠商量过後,由席靖出面缠住白七跟族长等掌权的大老鼠,而安德则负责闯入藏经阁寻找传说中的『桑那日记』。
昏黄的月,穿过树梢,气氛十分鬼魅。
安德深吸了一口气,俐落地推开藏书阁的木门,清晰的声响让安德吓了一跳,瞬间抦住了呼吸,他用耳朵紧贴房门,发现巡视的老鼠似乎往这边接近了。转身纵入身边的矮树丛,伏低了身子隐入草丛中。
巡守的两名侍卫边走边边悠哉的聊天,内容无非是閒言八卦。安德掏了掏耳朵,彷佛听这些内容会伤害耳朵似的。好不容易等到侍卫终於绕到了藏经阁的另一头去了。
安德站了起来,舒活了一下自己酸麻的双腿,悄然的打开了藏经阁的木门,一闪即逝,隐没在轻微晃动的木门後面。
穿过了层层叠叠的书架,一股发潮的霉味和书卷竹简的青味迎面而来,他轻轻绉起了眉头,捏著鼻子,顺便後悔自己今天为什麽要来淌这趟浑水,经过了几个弯道,他在藏书阁的西边墙边停了下来,抬头一看,他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
拿出席靖画给他的地图,透过微弱的月光,与室内的布置进行比对。
「果然如此!」他拿出随身竹棍,依照一个奇怪的顺序敲打著墙上米老鼠海报,结果原本看似平滑的墙面忽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门。
密室耶!这是真的密室耶!从小沉浸在武侠小说里的安德,为自己终於能打开一个密室,兴奋不已。毫不犹豫的进入密室之中,对於这麽顺利的来到藏经阁不为人知的密室,他心里有说不出的得意和欢畅。
他从容的来到了一个书架前,燃起随身的火把,将石造的密室打亮。四周空气似乎冷了下来,他伸手摸了摸密室的墙面,石头也隐隐透著寒气。
「这石头看来是大有来头,真不知道她们是怎麽运进树屋里来的。」安德喃喃自语的说道。
「算了先别管这些了,快来找书吧!」密室的摆设跟外面藏经阁没什麽两样,这让他非常失望,总觉得密室里头该有些神秘的宝剑或者是武功密集之类的。他快速的浏览过架上的书籍,出乎意外的架上的书籍全是医药,农业,或者是修筑水坝的设计图。
这让他犹豫了起来,这些书看来都不是什麽特别的书籍啊!怎麽会?就在他有些意兴阑珊的东番西找的时候,终於在一排比较低矮的书架上发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桑那日记」。
「找到了,真是太好了!」正当他要翻阅书籍的时候,一道冰凉的金属抵住他的後颈,他神色一凛,但立刻恢复镇定。
安德开玩笑的说:「你也是来找书的吗?」
他感觉到身後的那双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於是继续说:「我对文学和音乐都有浓厚的兴趣,我们不妨交流一下,你说是吧!白七先生」
「你。。怎麽进来的?还有你。。你怎麽知道我是…。」白七用颤抖的声音问。
「虽然我变成了人形,可我的鼻子还是很灵的,还是我该叫你…老伯?」看来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白七往後退了一步,双手紧紧的抓住手里的那柄手枪,一边说话还一边後退。
他将脸上黑色的覆面拿了下来,脸色瞬间转白说:「你怎麽知道,不可能…。」
「是啊!在这里遇到你我也很意外。现在,轮到我问你了,白七,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
作家的话:
天凉了~
多加件衣服
第六章………棋局(一)
「你怎麽会在这里?安德呢?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白老鼠张著血红眼睛,焦急询问一头雾水的席靖。
「我。。。」席靖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他不想欺骗爸爸,可是。。。如果说出安德的所在之处,那安德的处境。。。。
「快说呀!发什麽呆,下去安德就危险了你知道吗?」白老鼠愤怒地向前跨了一大步,直勾勾地瞅著席靖不知所措的鼠脸。
「我不能说。」席靖一咬牙,扭过头去,面色凝重。
「好!有种你就不要说!等安德死了你再来哭吧!」白老鼠怒气腾腾,完全抛下平时矜持的形象,重重地踹翻了身旁的木椅子。
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之後,冲向前来,一把揪住席靖的後颈,用一只爪子轻而易举的将席靖拎了起来,席靖惊慌的挣扎,後脚扑腾扑腾在半空中划,脸上冷汗直流,对著白老鼠突然展现的可怕力量,和冒火的眼睛,他觉得眼前的白老鼠陌生的可怕。
「说-安德在哪里?」白老鼠敛住怒火,好声好气地再问一次。
「你-你要保证不会伤害他!」被揪著的席靖别扭的说。
「我要害他,他早死了不只100遍了。」白老鼠简直快要被自己的儿子气死了,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居然需要用这招来对付自己的孩子。
「藏经阁。」席靖乖乖的吐出安德的目的地。事关重大,也顾不得安德的计画了。
「来不及了。」白老鼠一松手,席靖顺势被甩到地上,他捂著吃痛的屁股,同样焦急的看著白老鼠。
白老鼠好像有些茫然,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全身瘫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好一会才说:「安德有变回鼠型吗?」
「没有。。。可是他有穿著黑袍子,小心一点应该没有人会看到他!」席靖懦懦的说,完全摸不著头绪。
「没用的。。。已经来不及了。」白老鼠疲惫的说,混乱的思绪没有停下来过。
「怎麽会没有用呢?我们一起去找他回来。。。」席靖疑惑的说。
「这件事情,我们要从长计议,等你二伯回来我们再好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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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寒意从身下透了出来,安德睡得很不安稳,许多的回忆碎片在脑海中翻腾,好多张脸浮现在他的眼前,父母、席靖、白老鼠、席钟、半鼠人甚至是拿枪抵著他的白七,所有画面断断续续地敲击著他的思绪。
他发现手腕上好像多了一道伤口,细白的纱布裹著。
疼痛感像极细的绣花针一样顺著他的经脉,在他的身体里面流窜,漫进四肢百骸。
「该死!」安德想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酸疼的双眼像是有什麽人用力的绞著似的,恐怖的感觉从四面八方袭来。勉强爬起身,使劲眨眨眼,扑面而来的冷空气,让他理出一些头绪。
环视四周,他发现自己似乎在一座牢里?
前方和左方有竖著坚硬的铁栏杆,另外两面则是密实的石墙。牢里收拾的挺乾净的,有一张石床,床上还有乾净的被子跟褥子。认真说来除了不能任意进出之外,这里反而比较像旅馆,而不是石牢。
忽然,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左手边的牢里。局偻著背影,穿著一件熟悉的灰色长袍,头上两队间烟的老鼠耳朵,微微发颤。
「半鼠人?」安德的叫唤声,似乎唤起了半鼠人的注意。
半鼠人回过头看了安德一眼,又回过头去,似乎陷入了长考。
「嘿嘿~原来你在这里啊!我下午才去找过你,可是你却不在,来应门的是一只老老鼠。。。」安德絮絮叨叨的说著,极力压抑心中的不安。可半鼠人没有答话,甚至连头都没有抬。
「喂!你别这样啊!至少跟我说说话。」安德不满的小声抱怨著。
好像感受到了安德的不满,半鼠人突然抱著一个东西,晃晃悠悠的向著安德的方向走来。等到半鼠人走近,安德才发现半鼠人的怀里抱了一个棋盘,惊讶和不解同时爬上了安德的心头。
半鼠人发现了安德询问的视线,却只是微微抬起头来,沉默的说:「下棋。」
「我不会。」看著满盘的黑白子,安德一个头两个大的看著半鼠人。
半鼠人仍冷冷地抛下两个字:「下棋。」
「好吧!好吧!先说好我不太会下。」安德抓抓脑袋,他从小就对需要战略的游戏很不擅长。他伸出包著纱布的手腕穿过铁栏杆,要去拿棋盘上的黑白子时,半鼠人冷不防伸出爪子,抓过他受伤的手腕,专注的看了半晌。
「啊!这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可能是。。。挣扎时受的伤吧!」安德使劲跩手,试图将手腕拉回来。
半鼠人顿了一下,放松了对手腕的箝制,抬起头,别有深意的看著安德。
好一会才又伸手夺过安德手上的黑子,自顾自的在棋盘上摆开阵势。
安德越来越摸不清半鼠人的打算了,不是要下棋吗?怎把棋子全拿回去了。虽然疑惑,但眼神却牢牢的锁在棋盘上。
只见半鼠人飞快的摆著棋子,黑子围成一个个的方形,每个方形之间留下了一些通道,看起来不像是在下棋,反而像是。。。地图?安德惊讶的看著半鼠人,呆楞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脑中飞快闪过好多疑问?为何半鼠人要下棋给他看?这个棋局是在说明什麽?难道?
安德怔住了,他纂紧了冒汗的手心,忐忑地向四周巡视,颤颤地说:「这招死里逃生用的真是巧妙啊!只是不知道使用的时机是什麽?」安德发现自己的声音也随著手指在颤抖。
半鼠人笑笑的说:「要有出路唯有明白『生』字。」脸上露出满意神情,伸手一抹,将刚刚的棋阵抹去,继续摆棋子。
安德看著半鼠人的笑容,已经明白了大半,心里暗忖:「半鼠人士在暗示我逃生路线,但是这个『生』自幼是什麽意思?」
半鼠人仍在继续下棋,不一会,棋盘上的情势出现了不同的局面,原先居於劣势的白子居然在黑压压的局面中杀出一条血路。
许久,半鼠人将一颗白子下进一片漆黑密布的黑子中,令人惊讶情势出现了。原本占有优势的黑子不知道在什麽时候已经填满了全部的空间,这一个关键的白子,打破了僵局,反倒让白子顺势将那一片全赢了回来。
「这招回马枪使得精采。」安德呆楞楞地说。
「回马枪使的不好就成了死局,要谨记。」半数笑著眯了眼,狰狞的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一个兴奋的感觉漫过安德全身,眼前的迷雾好像瞬间被抽乾一样。脑中一片清明,思绪飞快的向空中抓取了许许多多的灵感,他知道该如何突破僵局了!
半鼠人还是笑笑的看著安德从迷惘到兴奋的情绪转变,安德拉著半鼠人的手脸上绽出一个久违的灿笑:「谢谢你,我会小心的。」转身,飞也似的跑回墙角,开始为接下来的计画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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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七叔要拿安德去做生化实验?」席靖犹如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他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朝这个方向发展。
白老鼠看著席靖的疑惑,嘴角抽起了一个冷笑,像是卡著细刺般。睨著眼看著眼前傻楞楞的孩子,冷不防的吐出几个字:「知道严重了吧!」
「老三,现在不是训孩子的时候了,先过来看看。」沉著冷静的白二神情凝重的摊开手上的芦苇纸。
「先看看这个。」白老鼠将羊皮摊开来一看,发现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不认识的符号,看起来应该是中国的古文字,除了图之外还有一幅很突兀的百鼠图,除了高高坐在石头上的一个金发男人外,底下的围著进百只栩栩如生的老鼠,右下角还写著2012年。白老鼠疑惑的看著白二。
白二指著图说:「这是古代中国文字,虽然我不认得,但是我想要找到识得的老鼠,应该也是不难,只是这幅图画就比较费解了一点。」
「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找到的?」白老鼠疑惑的看著白二。
「喔!白七家的马桶水箱里。」白二面不改色的说
「哇!你连人家的马桶都去挖!」席靖吃惊的说。
白二不置可否的说:「根据我的研判,这件事的牵连甚广,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但是,这真的是七叔秘密实验室的地图吗?怎麽看也不像啊?」席靖的脑中一种不祥的预感传来。
「现在还不敢肯定,但这是唯一的线索。」白二保守的说
「等等,你们看看,这些老鼠身上也写著极微细小的古文字,该不会?」白老鼠忽然间发现那幅百鼠图越看越不对劲,歪著头沉思著。
「你这麽一说,我也觉得这些老鼠的排列位置很奇怪,有些老鼠的位置很突兀。」席靖仔细的看著这幅画,不放过一丝线索,就像白二说的,这是唯一的线索。白七将安德带走了,乾乾净净的消失了。
「我想还是先去找专精中国古文字的老鼠好了。」白老鼠眼看讨论不会有结果,不免有些慌张,虽然白七应该不会伤害安德,但时间越长,安德的处境就会越来越危险。
「我想就照白老鼠说的办吧!我们在这里瞎猜也是枉然。」白二说。
作家的话:
今天感冒了!脑袋昏昏沉沉的
我有预感,明天可能更不了了!!
写了这麽多字,我的书柜居然还没法突破个位数。。。我是写得蛮高兴的!
只是接受度好像不高。。。
第六章………棋局(二)
桑那月 31日 晚上8:30 距离安德失踪已经过了六小时 地点:牢房
白七提了个竹篮子从牢房西侧走了进来,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左手腕上还有道不深不浅的口子,被掩在白大挂之下。当他来到牢房门口的时候,只见半鼠人仍埋头缩在墙角玩他的黑白子。安德则乖乖地坐在石床上发呆,脸上还带著浅浅的微笑。
这小家伙是吃错了什麽药?怎麽笑得这麽灿烂?一定有诈…,白七心里乱糟糟地,实在不想再费心揣测小家伙的心思。白七伸出爪子握住了细密坚实的铁栏杆,推了一下,心里为牢房的坚固感到满意。
「小家伙吃点东西吧!」拉开铁栏杆底下的一个回旋屉,将一些食物和水给送了进来。
安德乖顺的跑去拿,咧著嘴笑得欢,拿起面包就大口大口往嘴里塞,白嫩的脸颊胀得圆滚滚,彷佛饿了几个世纪。白七见安德如此听话,心里喀登了一下,他总觉得似乎有那里不对,可…又说不出是哪里?
安德抬起头用纯真无邪的眼光看著白七,无害的说:「白七叔叔,这面包真好吃,比我爸爸坐的核桃馅杂粮面包好吃多了。」话还没说完,就因为吃得太急而呛的乾咳了起来。
一听见安德提起白老鼠,白七的心头有些复杂的情绪,从幼鼠时期三哥就是最疼爱他的。帮他抢食物,帮他占有乾草的小床铺。乃至後来他坚持要学习医术,三哥也是不遗馀力的支持他…。白七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安德一眼,安德也乖巧的对他笑了笑,这笑容让白七不寒而栗,覆盖在白皙手腕上的纱布,白的晃眼。
白七板起脸说:「快吃吧!吃完几个小时候,我会再来取一次血。」
安德心里抽了一下,顿时明白了手上的纱布是怎麽一回事。不过白七要血液要做什麽?实验吗?
「嗯!」他大力的点点头,甜美而灿烂的笑著,低下头继续啃著手上的面包,无意识机械性的将面包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再小心翼翼地喝点水,完美的让人看不出他被冷汗浸湿的背脊。
白七往半鼠人的牢房门口前进,一样拉开旋转屉将食物小心的放了进去。安德瞄了一下菜色,刚刚压抑在心底的不服一下子就窜了上来,暗忖:靠!给老子啃这种又乾又硬又没料的面包,居然给半鼠人上香煎蘑菇排和水果沙拉!而且…老子喝白水他居然配红酒还有玉米浓汤!看到这里安德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秀气的眉毛挑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到平静。
安德低头啃了一口面包,忽然开始怀念起白老鼠的烤饼,那又香又酥的面饼香气,实在不是这块乾面包可以相提并论的。不过白七居然给半鼠人吃的这麽好,看来半鼠人一时半刻也没有生命危险。
白七苍白了一张脸,话音里还带了一丝恳求意味:「五哥,吃点东西吧!」安德眉心紧了一下,五哥?半鼠人也是白老鼠家族的兄弟之一?
「拿走!」半鼠人仍旧缩在角落里玩黑白子,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白七颤颤地拿起汤杯,满心期盼的试图唤回半鼠人的注意:「五哥,这是新鲜玉米煮的浓汤,还热的,是你最喜欢的,吃一点吧!」
半鼠人似乎是拗不过白七这种小媳妇样子,终於愿意放下黑白子走到白七的身边。白七一看半鼠人居然肯接近自己,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又从竹篮子里拿出不少好吃的东西,金黄三明治,白酱义大利面之类的。安德又瞄了一眼,低头愤愤不平地啃了一口乾面包,心里霎时多了十匹草泥马乱窜。
「你也吃一点吧!又瘦了!」半鼠人喝了一口汤,抬起眼正好望进白七喜悦的眼眸中,看著白七凌乱没有光泽的毛皮,还有瘦弱的身躯,顿时五味杂陈。
「好!我吃!我吃!」白七慌乱地抓起眼前的义大利面就往嘴里塞,汤汁和面条弄的他满脸都是,看得半鼠人都笑了,半鼠人伸出爪子穿过栏杆,伸手摸了摸白七的头,温柔的笑了。感受到半鼠人手心的温度,白七血红的眼睛哗啦啦地流出眼泪,咸咸的泪水刺痛了乾涸已久的眼眶又麻又痛。
安德已经彻底凌乱了,简直要崩溃了。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麽好好的一出『科学怪人遇上不明生物的史诗灾难动作大片』,会变成眼前这部充满『浓浓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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