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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捡到宝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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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家伙,太不争气,她都那样说你了,你竟也不回嘴,要是我……一耳瓜子先抽过去了。”莫离园一面说着,一面侧头剜了那一脸无碍的莫离婷一眼。
  
  唐烜始终未语,皱着眉头将手探在她的头上,试探到她体温又升了不少,于是低声语道:“不要动气,又要升温了,已经没有冰片了,你就老实一下不行吗?”
  
  莫离园抬头看看他一脸的焦急,果真按回了心中那团子火气,刚要老实实的躺回床上,不料那莫离婷竟几步走了上来,二话不说,朝着那床上的小四就高扬起了一臂,似是要一掌挥下。
  
  说时迟那时快,小四只是惊呆了眼睛,却也丝毫没有要躲的意思,唐烜便没有她那么镇定了,惊目张口之余伸手便挡了下来。
  
  就在那一瞬间,莫离婷另一只手猛地从身后抄了过来,一把捂住了唐烜的嘴巴。
  
  唐烜惊目二睁,就在刚刚张口的瞬间,同时莫离婷堵来的瞬间,他明显的感觉的有一物落入了他口中,只是他原本是要吸气的,莫离婷也正是掐中了这一点,待他半口气刚吸完,口中的不明物体也一并滑入了腹中。
  
  “咳、咳咳……”莫离婷松手的片刻,唐烜也因岔气轻咳了起来,这一咳不当紧,唐烜猛地感到一股寒气从腹中一路游上天灵盖,那气息游走过一通,缓缓又落回胸口,在胸前的位置,渐渐变热、渐渐扩散,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在出汗,惊讶之余只能看向脸前的莫离婷。
  
  她只淡淡的笑着,却让人觉得有一副不怀好意的神情夹杂其中。
  
  莫离婷眼看着唐烜的额上已是汗如雨下,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耸肩笑道:“骂了你半天也等不到你开口,想不到……还有这么一法。”
  
  唐烜和小四同时明白过来,原来老三扮这么个黑脸儿唱了半天,竟只是为了骗他开口,让他服药?!
  
  小四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儿,冷道:“你、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从小到大,就喜欢扮男人,就喜欢演坏人,就算做得事是救人的好事,她莫离婷也总要作出一副坏人的姿态,旁人越是厌恶,她便越开心。
  
  “岂非同之,岂同非之。你不懂,我未变,却已是变矣……”莫离婷背着手又是大摇大摆地溜了一圈,转回身子,小脑袋向着唐烜一探,继而又问:“木头,感觉怎么样?”
  
  唐烜不停地拭着额汗,回道:“只、只觉的很热……”
  
  “还未凉下来?”她蹙眉一顿。“你身上到底……有多少伤啊?”
  
  唐烜涩笑着摇了摇头,接着擦汗。他眼望了望一旁的莫离园和她手中的竹筒,试探的小声问道:“小四的病何时……”
  
  莫离婷一愣,笑道:“你这呆子,你的药都服下了,还不快给她喂药。”
  
  “啊!是……”唐烜立刻倾身要去拿小四手中的竹筒,却不料,那紧手还是不肯松。
  
  “不行,我不信……这世上跟本没有药能治他的伤,他伤已入心至肺,除非用寒冰种吊命再以补药常年补之,你、你……老三,你休想骗我服药,我告诉你,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那个来尝命。”
  
  “我哪有可以给你偿命的人?”莫离婷扯出一抹坏笑。
  
  “总、总之……他若有事,你记得,莫离婷……我、我这辈子都会恨你,很恨很恨,恨到骨……头里去。”
  
  莫离园虚弱的气息间,却透着一股不屈地脾气。发抖的身子,紧握的左手,始终未肯松弛。
  
  莫离婷盯着她的双目,肩头一怔。那坚定的目光,确是她似曾相识的。
  
  明明是历历在目,她却……又似忘了好久……
  
  执拗如他,霸气如他,挥刀而下,对着沙匪的头目说道:‘你若敢碰她一下,哪怕是碰脏她一片衣襟,一寸头发,一点肌肤……我定会断你四肢,剖你腹膛,剜你心肝,你试试,不怕死不怕疼的……你就给我碰一下试试……’
  
  莫离婷茫然地盯着小四的双目,脸上的笑容冷凝在这一瞬,脑海中不期然地就想起了那一幕。直到小四愣愣地出声提醒了她,这才猛然回过神来。
  
  再次回神,莫离婷不知怎的心中腾起一股莫名的气愤,这种气愤似乎是在为自己胡乱跑偏的思绪而不争,她凝眉细目,话也不多说干脆伸手入怀掏出一个锦包,手指捻进那小包内倏地抽出三根金针。手法快得出奇,还未看她如何下手,三根金针已刺入了莫离园腋下。
  
  莫离园一惊,来不及反抗,手却已无力地摊开,竹筒登时滚落在床边。她登时怒面大骂:“你、你居然敢……对我……你疯了,我说……要自尽……”
  
  ‘嗖嗖’又是两针,正落在小四那绯红地面颊之上。任她嘴巴张张合合,却再没了声音。
  
  “原本很简单的事,非要搞得那么复杂,干嘛要费心……何必要动心呢?”
  
  莫离婷一面忙活着手下的飞速落针,一面自言自语的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
  
  唐烜焦急地看着她所下的狠手,看看那一脸疼得发青的莫离园,再看看这亲姐的一脸平淡,更不期然的是,那被他盯了半天的莫离婷竟抽空回了他一记白眼,语气带恶地说了一句:
  
  “看什么看,说她……也说你呢!”
  
  唐烜不敢回她,只得抱拳求她下手轻些。
  
  直到她手中的金针全部落下,这才一把拾起那床上的竹筒,拔开塞子,将它对准莫离园的嘴巴,倒了下去。
  
  瞬地,小四的双目瞪得犹如葡萄一般,全身却是一丝一毫连舌头尖都动不得,更不用说咬舌了。
  
  唐烜再顾不得自己身上的异样,一颗心已被提到了嗓口。
  
  直到莫离婷推着小四的下巴一空,将那寒冰种服了下去,未多时,竟真的眼睁睁目睹到小四那赤红的脸庞在一点点消退下去。
  
  唐烜长吐出一气,那一气,像是要把命都吐尽了。
  
  “我的天!神物就是神物,奇,太奇了!”
  
  众人一个回头,原来是那谜一样失踪半日的神医陆行又回来了,看样子,他对医学上的探究欲果真是可以战胜一切恐惧的。
  
  “啧啧啧,有钱的主就是不一样,连针都是纯金的,唉……可悲啊!”陆老头捋着花须鞭子,看了看手中的细长银针一支,忍不住地又是酸溜溜一阵长叹。
  
  莫离园欲动,身上偏又动弹不得,莫离婷冷冷撇去她一眼,随即说道:“放心,你俩都死不了。”
  
  莫离园果真停止了摆动,老三这边手下未停,继续施针,眸光渐渐暗下,幽幽说道:“欠你们的,我也算还清了,多说一句……以后不要再擅自取出寒冰了。小二姐便是取了寒冰才落了一身的虚弱。还有……”她转目看了那一旁的唐烜一眼,眸色微凝。
  
  “这世上有比皇命、百姓、家国更重要的事,有比忠义更值得守护的东西,你一生太过坎坷,前曲后折,煞星命,孤苦单行,若要断此路,必先转其心性。对你说这些,也是不愿我亲妹子随你后还要吃苦,你若……再迷惘于信、念之间,便是真冤死了,我也绝不会同情地看去你一眼。”
  
  莫离婷用冷冷地口气说完这番话,话落,手中的金针已尽数抽回,整齐地排列在绣包内。
  
  此时再观那榻上之人,一身的香汗,脸色却微微透出了茉白,双眸也渐渐清澈了起来。唐烜似是不敢相信地又细探了一番,这才缓缓扶起那微弱的身子,靠在怀里……
  
  “最讨厌,就是管别人闲事了。”莫离婷终于收起了之前所有的愁色,抿出那往日里淡然地一笑,起身又道:“好,我走了……”
  
  她起身掸衣,未再多向身后看去一眼,甚至连莫离园很艰难才从口出挤出的几字,她也未去细听。
  
  来去匆匆,形单影只。真心难辨,雌雄莫疑。
  
  这般神秘飘渺,却又是极为真实的她,真实的莫离婷。
  
  陆神医一路随着她的身影走出了门外,莫离婷直到门阶下是,停下脚步,朝着半空吹了个哨子,只听嘀嗒几声,远处便跑来一匹又瘦又老的羊羔。
  
  陆行正是在见得那老羊后,激动难耐地如饿狼一般扑了上去。
  
  “妈呀!金绝羊,传闻中的神兽金绝羊啊——!”他双膝沉沉地跪在地上,双手如珍宝般抚摸着那老羊的一对金角,眼见着口水就要留到地上去了。
  
  莫离婷不以为意的闪过他的身子,侧身跳上羊背,随手又丢出一个绣包。
  
  陆行眼疾手快,稳稳拖住了那包。
  
  老眼登时一亮。
  
  不是旁的,正是刚刚他垂涎欲滴的那一包金针。瞧瞧人家这阔绰,出手就是一整包的金子,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就当是我妹的诊费,记着,要好生伺候……”
  
  “哎!好嘞,莫姑娘您慢走……”陆行膝盖还未起,口水更是未干,一面殷勤地挥手相送。此时此景,若是再给这老头换个打扮儿,那就一活脱脱的妓院老鸨了。
  
  莫离婷未转身,也未看得陆老头那经典的一副嘴脸,她只挥了挥袖子,抬声又道:
  
  “叫我莫三思……”
  
  铃铛声渐远,那英气地背影也随着声音渐渐消逝。
  
  那一日,陆行看着眼前一人一羊东行而去,那画刻在他心中便成了一幅神作,那时的他,心头也曾忍不住地一阵叹息:
  
  “这般天人,该是什么样的神人才能配得上的啊……”
  




☆、花朝月夜长相见

  尊中绿醋意中人,
  花朝月夜长相见。
  
  秋后的雨带着些凉意,即便是雨后,风中携着的侵骨之感还是像极了冬天的阴寒。
  
  这样的天气里,最适合不过的便是厚被沉眠。对于莫离园这样刚刚大病了几日的虚体,一觉迷糊下来更是杂梦连连。
  
  梦中的她又出了许久的汗,汗水似泉水那般涌溢出来。
  
  唐烜一面擦着她额上的汗,覆在她身上的被子却始终不敢掀动。
  
  “娘……”
  
  梦里的人儿眉头始终拧得紧紧的,她来回挣扎了几下,压在她身上的厚被却又让她有些透不过气。
  
  “爹……别走,你别走,你回头看一看呀,爹!”身体的扭动让被子的几处开始透风,唐烜生怕有一丝的寒气侵入,只得死死压住那被她掀动的几处缝隙。
  
  只低头间,正迎上小四那近在咫尺地一张红扑扑地小脸,长长的睫毛下,却缀着几丝晶莹。
  
  梦里的莫离园,也是这般被人禁锢着,四肢无法行动。她喊,喊到喉咙都哑了,她挣扎,身子却又不争气的动不了。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爹那一身洁白的长袍,渐渐消逝在前方。
  
  她瘫软地跪在地上,嘴里还在一遍遍重复地低泣着。
  
  “爹,你回来呀!你看看娘亲啊,她等了你一百多日,却只换来你片刻之驻,爹,临走前……便是回头看她一眼也好,你为什么不肯回头呢?爹……”
  
  梦里刮起了大风,却又不会感到寒冷,因为此时的她正依偎在娘的怀里。
  
  那是她很小很小时的一幕,在无上山的山顶,在一个深夜。
  
  一支大手从她的耳边划过,遥遥指着那天上的一星。
  
  “小四,你看……那星星亮吗?美吗?”
  
  小四揉着眼里未干的泪,摇了摇头。“它太远了,只有一个,好孤独,好寂寞呀。”
  
  娘笑着摇了摇头。“它不会寂寞的,星星啊,永远不会只有一颗。你记得晴天的时候吗?它们都是成群成群,像海一样的多,一样的美。而且,它们是一支在那里的……即便你看不到其他的亮光,可在它的周围,总是围了许多许多的同伴,它们一直都在一起的。人也一样,一个人的周围,总会有许许多多看似无关的人出现,谁也不知道,会陪着你一起发光发亮的那个人……曾多少次与你擦肩而过……”
  
  莫离园抬头又看,果然,那原本独星闪耀的天空,不知从何时起,点点繁星缀上。就在刚刚那零星地一旁,密布的银屑中闪起一颗明星,两两成形,相耀一方。
  
  再回过视线,身下竟又点起一圈篝火。她正栖息在一颗树上,树下还坐着一人,正是那一脸冷漠的唐烜。
  
  莫离园低头看着这相似的场景,一只腿上带伤的灰兔跳入了她的视线。
  
  树下的那人,轻柔地拖起那灰兔,一脸笑意地抚着它的伤处。
  
  是呀,记起来了。那时她第一次跟踪他露宿在野外,还正逢他旧伤复发。那天他就是这样带着淡淡的笑意,清亮的眸中映着那柔和的一抹橘色,而偎在他怀中的小兔,也是那么的安详。
  
  她当时有些看呆了,因为她没有见过那样柔和的目光,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更没有遇过……这般温暖的笑。
  
  莫离园猛地一惊,双目凝亮……心中的一处,开始渐渐柔软。
  
  原来,她是从那么早的时候,开始心动的。
  
  从想跟着他,想看看这般奇怪的人到底能为别人的事做到何等地步,渐渐的,开始想守护他,想在他身边一直一直保护他。
  
  起初,只觉得他的善良是种傻气,看得久了,与这山下的人比的久了,又觉得是那么的珍贵。只是想着这样忠心又善心的一个人,却从来只替别人着想,从来不懂得疼惜自己,这样的人,便是想着,也会让她……感到心痛。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根本是无法理喻的。根本顾不得对方是不是喜欢自己了,总之就是要留在他身边,只要能在一起,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随着她思绪的变迁,睡梦中的眉头也渐渐舒展。眼珠搅动了几下,似乎有睁开的迹象。
  
  莫离园渐渐的清醒过来,她感觉到压在她身上的沉重似乎减轻了不少,翻动了几下眼皮,晃眼的光线刺得她鼻头酸楚。
  
  缓了好久,她的双目才适应了周围的光亮,眼前的一切清晰起来。只需一目,便看到了那熟悉地一张脸。
  
  微微的熏黑色,瘦削的脸颊,明亮的双目,却是浓浓的忧色。莫离园从他的眉毛开始打量,然后是鼻,是唇,是下巴,是颈,她始终噙着一抹笑意,歪头盯看着他。
  
  唐烜起初是一脸的惊色,被她盯了许久,便蹙眉问道:“你笑什么?”
  
  莫离园勾了勾泛白的嘴角,笑道:“没有。只是……一醒来就看到你的感觉,很好。”
  
  唐烜没想到她会这般回答,那样露骨,根本不像一个大病初愈的姑娘家该说的话。面上一红,缓缓地侧过头去,借着去倒水的空档离开了床边。
  
  直到他把水倒回来,端在小四面前,这边脸上的笑意,还未消退。小四咕咚一口将杯中的水吞下,接着问道:“你身上的伤……还好吗?”
  
  唐烜似是猛地想起这遭,先是微怔,继而回道:“嗯,好多了。我身上的旧伤,近日里总是发热,总是动一动也要出许多汗,原本一些最近的伤口,总是很难结疤,这两日……却全部成疤了,而且……就连我的内力,也突然增长了不少。我觉……好是神奇,定是你三姐这灵药管用了,我还想……日后定要登门去重谢她的。”
  
  莫离园听着听着,双目渐渐游离,直到对方把话说完,她才猛地一个回神,惊叫一声:“她娘的!”
  
  唐烜一怔,接着皱眉。“注意用词……”
  
  莫离园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双目直瞪着唐烜看了好半天,又低头寻思了一阵,自言自语道:“妈呀!我就说,这世上跟本没有那种神药,原来……这小三,把自己的给……唉,坏了,最讨厌欠人家东西了,尤其是欠她的,啧啧……”
  
  唐烜未听出她气恼的根源,只觉得是这要强的女娃不愿欠她三姐的,于是便又强调了一遍。“总之,日后定要好好去谢人家的。”
  
  这次莫离园再没反驳,极有深意地点了点头。“这个我一定会还的,只要她喜欢,让我去掳个男人给她咱也照办。嗯……除了这个,我还真是想不出她还会缺啥。”
  
  唐烜起初听着还与她点头附和,说完最后一句,他却禁不住地被她逗笑了。“你啊……”
  
  莫离园许久未见他这样笑了,双眼一怔,脸颊微红,也跟着傻笑了起来。
  
  “咕咕……”突然,一丝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屋内的谈笑气氛。很明显,某只大病多日仅靠白粥过活的家伙的肚子开始抗议了。
  
  唐烜轻咳了两声,起身离了床边,说道:“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弄去……”
  
  莫离园十分认真地寻思了一会儿,抬头看着他,笑道:“一桶水,一件干净衣裳。”
  
  唐烜蹙眉,她又补充道:“想吃的太多了,一时说不完,不如直接出去吃。最主要的是,我要先洗个澡……这味儿,你不嫌弃,我还怕吃不下东西呢!”
  
  唐烜思及她大病初愈,哪肯她这提议,当即回道:“不行!万一……”
  
  谁知,他话未说完,只听门外‘咚咚’几声,门被推开,接着,就是那未卜先知似的老神医陆行的徒弟们抬着个大木桶走了进来。
  
  “打扰了……那个,师父说,姑娘醒了后要她在药桶里沐个浴,去去身上的寒气。”
  
  莫离园腾地一下掀起被子,唐烜却一把按住她,将被子盖在她身前,凝眉训道:
  
  “刚刚还汗得和个水人儿似的,小心再着凉。还有,一会儿别图快,治病是最重要的……”
  
  “哎哟哟,行了行了。现在我有寒冰在,就是泡凉水也不怕了,你呀,赶紧出去吧……不许先溜出去,要等着我啊!”
  
  唐烜根本没了发话权,没三两下便被连推带挤得赶了出去。屋内未多时,只听‘噗通’一声,他心中一急,却又听到一声豪气得感叹:“呼…………爽啊!”
  
  脸上黑色一滞,接着便是绯红一片。无奈地摇了摇头,吐出一叹:“这小四,哪有一点儿女子的样儿啊。”
  
  同样和他一起被赶出屋的,还有神医的两个徒弟,小童们窃窃私语了两句,接着笑瞅了唐烜一眼,唐烜还未明白他们的意思,那两个药童却已跑远……
  
  …… ……
  
  这一日过得似乎很快,唐烜身上缠他跟他多年的老病老伤们似乎渐渐平复了下去,体内的气息就像被一股什么漩涡缠绕着,这旋风将他体内的杂乱气息调和到一起,不仅令他内力大增,就连脚下,也轻快了不少。
  
  唐烜是真的不得不佩服这个三思军师了,一介女子,用兵如神,心思缜密,甚至连医术也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又侧头看了看一脸如常的小四,面上依旧是带着淡淡的粉色,红唇亮目,已看不出一丝的病态。
  
  见微知著。能教出这等绝世之人的家族,又该是何等的惊人呢?
  
  唐烜在很久以前便知道她本姓莫离的事了,只是一直未去深究。一来是莫离世家退出武林已有二十多年,另一方面,也是他不愿去深想这些。
  
  可眼下,事情一步步朝着他预想之外的路线去发展,他曾经用命去守护的东西,一夜之间,这种背叛后又逃离的滋味,又叫他心酸与后怕。
  
  他不知道,甚至不敢去想……
  
  这些天来对小四的操心让他暂时地淡忘了这一事实,可如今后顾已无,他忍不住地开始阵阵烦乱。一步一步地走着,却又是步步胆战心惊。
  
  “嗯……唐烜,你吃一口这个,别看这地方小,小菜还挺合口,别老吃馒头,你尝一口嘛!”
  
  脸前突然伸过一双筷子,筷尖上夹着一块肥厚的鸭皮,上面还沾着些酱料。对面,还挂着大大的一张笑脸。
  
  唐烜尴尬地看了看四下,接着艰难地开了口,迅速咬下那块鸭肉,同时尽量不让自己的嘴碰到那双筷子。莫离园见他把肉吃下了,脸上的笑愈大,一面咬着刚收回的筷子,一面满意地点了点头。
  
  唐烜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她嘴角沾着一圈的污色酱料,无法,掏出里袖的一角为她擦了擦,一面吩咐道:“慢点吃,一下吃太多,会撑坏的。”
  
  “是!相公大人!”她吐舌一笑。
  
  是呀。这便够了,就让他再放纵一下下,任性一下下,忘本一下吧。只要再多一点就好,只要再这样多一些时间,之后的,哪怕要他用命去偿,他亦无怨。
  
  两个人,点了一桌子的菜,鸡鸭鱼俱全。小二伺候这桌的客人也明显的更勤,来回上菜下盘,无事便呆在这屋里等着续菜。想这不大的包厢里,老大的桌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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