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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琮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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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陌南闲闲靠在软榻上,遥举酒樽向对面抚琴女子轻淡一笑,本就是风流潇洒之人,偏又生的俊逸无瑕,一丝魅惑浅挂唇边,醉人心神,竟将一身精美绣纹、熠熠生辉的金丝锦袍比了下去,如此男子,怎叫人移的开眼。
  那女子发间两朵含苞欲放的芙蓉,偶尔抬眸,柔柔视于凤陌南,面颊泛起红霞,低头温婉一笑,说不尽的羞涩。凤陌南一抬手饮尽杯中美酒,冲那女子笑道:“早闻醉乡楼乃乾国第一红楼,不光是这秀美的人儿让人心动,这杯中美酒和仙音妙曲亦让人折服。”
  那女子盈盈一笑,刚想答话,醉乡楼的老鸨便风一阵的走了进来。
  “哎呦公子啊,这才申时刚至就等不及来找我们姑娘了,不是妈妈我自夸,这历来坊间的头牌哪个不是出自我醉乡楼,个个貌美如花,那床上功夫就更别提了,端叫公子酥到骨子里,□□。”
  凤陌南静看老鸨挥动着她那方浸满胭脂水粉的绣帕,待她说完后淡笑道:“所以,我慕名而来。”
  心下一喜,老鸨上前两步走,冲他笑道:“就知道公子是个会心疼人的,知道我们姑娘夜夜寂寞,迫不及待的便来疼她们了。”她呵呵一笑:“不知公子看重了哪个,妈妈我这就去给公子唤来。”
  凤陌南的眼神无声自那抚琴女子身上一掠,随后轻执酒壶,为自己蓄满一杯。
  老鸨会意,转头冲那女子道:“你且先下去。”
  那女子道了一声“是”便抱琴起身,掩上房门离开。
  老鸨笑盈盈的在凤陌南对面落座,轻声道:“公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凤陌南略带深意的看着老鸨,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抽出一张看似随意的丢在地上,笑道:“一千两,见美人一面。”
  老鸨倒吸一气,愣怔了一下。
  再次抽出一张,手间一松,银票轻飘落地,“两千两,只见美人一面。”
  老鸨登时愣住。
  笑容不变:“三千两。”
  “公,公子,”老鸨盯着地上亮目的银票,语滞道:“这,这不是银子的问题,是那美人何时来,我,我也不清楚。”
  语气幽幽,极慢极缓:“那不如,妈妈猜猜,她今晚,会不会来。”
  又一张银票落下,四千两了。“这,这,应该,会来吧。”
  “五千两。麻烦妈妈给在下引荐。”
  “可,可我那姑娘脾性古怪,不见得,这个,会见公子。不过,也说不定。”
  再落一张银票,六千两了。
  “妈妈不用担心,只等那美人来了,告诉她一句,她想要的六个东西,我知道。”
  七千两了。“那,那,这个,”老鸨的视线随着凤陌南轻动的手,落下的银票而上顾下盼,竟不知该落在何处才好,“好,好,好,不看这银钱,就冲公子这风流倜傥,我定然为公子做信差。”
  当第八张银票落地的刹那,老鸨急忙起身,噗的一下,跪在凤陌南身前,慌张的捡着地上银票,眼疾手快,生怕一个恍神,银票便消失了一般。
  凤陌南淡淡垂眸,冷眼看着浑身肉颤,令人作呕的老鸨,顺利渡过今晚,少典也好,顾府也罢,乃至整个乾国的万丈风云,都在自己股掌之间。
  眸间一道精光急闪而过,凤陌南忽的起身,一把扬起手中十几张银票,冷笑道:“如此,多谢妈妈了。”言毕,潇洒离去。
  老鸨抬头,望见纷扬如雪的漫天银票,惊呼一声,赶忙跳起她肥硕的身躯,如捕萤虫般,左捞右抓,那情形着实可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情深似海

  彼岸睡醒,自床榻上起身,接过阿株躬身递上的由彼岸花淬成的药盏,垂眸淡瞥,一饮而尽,将碗交给阿株,彼岸一把扯过那件红绸锦衣,穿上离去。
  溟间的天一如往常般幽红,彼岸飘然如风,衣袂妖娆如血,自溟山下一路渺然飞拂,不消片刻便避开陡峭石岩,登上溟山山顶。溟风浩浩,吹散茫茫云雾,在掠过彼岸的刹那,风力陡然减退,从他身边低缓飘过,半迎半让。他一拂□□,于水晶兰上侧身半卧,姿媚曼妙,一双魅惑红眸静看山下林海涛涛。
  四百年前,彼岸年幼,曾擅自闯入溟王殿后的山林,那山林起于溟间存在那日,千万年来早已苍翠繁茂,隐有险壑深涧,暗藏凶猛妖兽,稍不留神便会被噬魂兽吃掉魂灵,彼岸虽有灵力,能护己安全,但被那异兽突袭,也着实惊了几天,彼岸淡淡垂眸,望向身下衣绸,不过那次顽劣自己也付出惨痛的代价,溟王送给自己的第一件礼物,一件炫红凌光衣绸,取自日出光洒天际时最绚烂的一抹云霞,光落仅须臾,且需云厚光暖方可取到,溟王能采下那轻柔的一片已是极难,却在几天之后被自己毁于一旦。
  那是虚荣心在作祟,想要向更多的人炫耀自己身上云锦的金贵,彼岸收回目光,投向遥远的溟天,那一次,是自己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痛,也是第一次哭泣,溟王未有一句怨言,只是紧紧的抱住他,吻掉他脸上颗颗莹泪,轻语安慰。几个月后,他便有了第二件礼物,一件炫光薄绸,纯正的金色,竟是普天之下找不出相同的色彩,那是取自日出光耀万丈时,瑶池上浅映的金色波澜,轻薄似水,触手微凉,溟王采下后命人做成一方水锦薄绸,送给自己。
  只是,这不是衣服,只是遮体的绸缎,溟风轻抚着彼岸柔软的黑发,撩拨着他迷人的脖颈,于是,溟王又在几个月后送给他第三件礼物,七彩霞衣,取自七色彩虹,一色一衣,红的妖魅,橙的华彩,黄的高贵,绿的灵动,青的淡渺,蓝的湛澈,紫的神秘。溟王自信彼岸能将这七彩霞衣穿出它们独有的韵味,他也坚信唯有彼岸,才能穿出它们的神韵。
  七彩霞衣,七种颜色,那一天,彼岸欣喜至极,疯狂的一一试过,这件彩锦刚穿上便又急急褪下,换成另一件摆弄着身姿,周而复始,不厌其烦。溟王只宠爱的笑着看他如孩子般嬉闹玩乐,默默不语。
  只是,很可惜,那七件衣服终因溟间太过阴寒,时间一长其色竟是慢慢淡褪,任由这红金不定的月色渲染成再也无法变更的颜色。七件衣服,六红一金,这便是人间常说的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彼岸在心底暗暗想着,若是当初溟王不采下它们,是不是它们依然会披上斑斓的色彩,愉快的闪耀着。自那以后,彼岸便要求溟王不要再为其增添衣物,为了保持它们独有的美好,为了它们能好好的活着。
  目光一带,彼岸望向了远处山崖上溟河的尽头,一处断崖,崖悬一线,异兽罕至,溟河落下,如白练垂悬,巨大的冲击着崖下河床,急流乱石,危险丛生,溟王有令,不得彼岸靠近。那时是自己一百岁生日,玩心肆起,央求溟王准他去崖边一观,溟王心疼他,便同意只许他站在十步之外,不许他靠近崖边。岂料彼岸用眼角斜睨了一眼溟王,顽皮一笑,一把用力撒开溟王紧箍的手,嬉笑着纵身跳下,在回眸的刹那,他看见了溟王惊恐的脸。
  溟河幽幽,白浪击打在崖边峭壁,水力猛烈,冲起白雾茫茫,看不见千丈之外的崖底是何景致,彼岸无所畏惧,张开手臂,半眯眼眸,享受着与水汽对撞的飞翔感觉,如坠云端,仿佛落了许久,终于水雾消散,露出两边青石错落,其间一道悠长的银白河流。彼岸噗通一下重重落入溟河下游,还未等他回过神来,便听到另一声噗通,紧接着腰肢被紧紧搂住,奋力向上游。
  回首往事,彼岸摇头失笑,想起当时自己竟不知天高地厚的跟溟王撒娇说要再跳一次,溟王怒目而视,恨不得拔了他的皮抽打一番才可解恨,将自己自水中提出,溟王紧攥着自己的手腕,拖着拽着将自己拉回溟王殿,任由自己哭着哀求而不顾,一把将自己扔在了溟王殿后的地牢暗室里。
  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彼岸唇角生出一抹苦笑,自作孽啊,跳河之爽最终带来了暗室之旅,让年少的自己懂得了害怕二字的‘寒’意,那种漫无边际的黑暗,那种孤独的等待,没有希望,没有关怀,明明是最爱的阴冷却在那一刻让自己心寒,永无止境的绝望生在三尺宽的陋室中,不知过了多久,是一日还是一月,当暗室之门被打开,溟王身形消瘦,眸底倦怠的出现在他眼前时,泪水袭上红眸,终是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
  想起自己哇的一声,哭着抱住溟王,怨他打他推开他,却又紧紧抓住他衣襟不放,最后哭着睡着在溟王的臂腕里时,彼岸低低一声轻叹,他事后才从阿株口中得知,溟王关了彼岸三天,而他自己亦是在后殿呆了三天,不吃不喝,罚彼岸,也是在罚他自己。打那以后,彼岸再也不敢靠近悬崖半分。
  目光一转,彼岸望着悬崖右边不远处的一棵溟树,轻轻一笑,那棵树是溟间最大的一棵,许是溟山下万树之源,它竟生的极为茂盛,高耸矗立,树冠如伞,撑起一方墨绿晴空,就在那棵树下,彼岸将自己交给了溟王,温柔如蔓,交织缠绕,恍若午夜幽莲,只为那一人绽放,月隐去,云遮瞒,一方天地,两个沸腾的身躯,彼此纠缠,气息自唇边吞吐,环手相拥,不知是谁的灼热烫了谁的身体,不知是谁容纳了谁,青丝散落,铺泻满地,那一夜,溟河边,彼岸花蕊纷扬,飘零漫天。
  想着想着,眸底生出温柔笑意,自腰间取下溟王的断发,拢在手心,手心?对了,还有手心,彼岸思绪翻飞,回到四百多年前,那时的自己顽劣至极,越是禁区越存了好奇之心,竟然发现了擅闯者死罪的禁室,想起当时自己问阿株的话,彼岸无奈一笑。
  “阿株,这上面写的是擅闯者死罪?”
  “是。”
  “那死了还能活吗?”
  阿株面色一怔,不知该如何作答。
  再问:“阿株,有人进去过吗?”
  “有。”
  “是谁?”
  “溟王。”
  “那他进去干嘛?”
  阿株面色又一怔,不知该如何作答,难道要告诉彼岸,溟王进去找到了上古禁术,造出了你?
  又问:“阿株,溟王进去了,为什么没有死?”
  “。。。。。。”
  “还是死了又活过来了?”
  “。。。。。。”
  彼岸摇头笑了笑,那次问话之后,自己就借机从溟王那里偷了钥匙,将血滴在其上,进了禁室。在禁室里,彼岸发现了这一生都难以忘记的东西。
  那是一幅画,画上女子一袭金菊色衣裙,娇美可人,手握一把利剑,明眸善睐,正笑着望着自己。彼岸骇然的盯着她,不为别的,只因那女子竟与自己一般模样!画前有一个香坛,内插三柱香,似是从未点过,彼岸一时心生恻隐,点燃那香,却不想,香烟袅袅的刹那,溟王的声音响了起来。
  “龙浠,我爱你。。。。。。”
  彼岸震惊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三柱香缓缓燃烧,一点一滴的叙述着整个故事,彼岸直到听完都面色凝滞,想要笑却抬手一摸,脸上早已布满泪痕,心中惊痛如遭钝击,支离破碎,替代品,原来自己是替代品。他身子一软,跌倒在地,低低吐出轻不可闻的呓语:“替代,我是龙浠的替代,王宠我是因为龙浠,王不爱我,王爱的是龙浠,不是我,他不爱我。。。。。。”
  发了许久的呆,久到阿株在外面砸门,急声叫喊,彼岸才清醒过来。他目光呆滞的打开禁室的门,听着阿株倒吸一口凉气后喋喋不休的追问,彼岸很想说一句:阿株,原来你也会焦急,却因唇边无力被他隐下,那一刻,他什么都不想说,不想做,只想沉沉睡去。
  想起那几天心底漫长无边的黑暗,彼岸深深一叹,第一次进入禁室是瞒着所有人进去的,谁料被心细如尘的阿株发现了,第二次进入禁室却是他拖着阿株下水,为此,阿株差点就被溟王用玄龙璃纹剑给处决了。
  第二次进入禁室,彼岸下意识的看向那副画和那三柱香,香已恢复如初,仿佛从未有人点过,彼岸深呼吸,而后重重吐出,避开那灼目画卷,四下环视翻看,待看到惑术时,彼岸心中赌气,想着:我要学会此术,王不喜欢我,我叫除王之外的所有人都喜欢我!
  刚要拿着书卷起身,彼岸又发现一道书卷,上面写着:穿梭术。这三个字登时吸引住了他,他一把抽出放在书架上的那个卷部,迫不及待的打开,细细看来。只半个时辰,彼岸便学会了惑术和穿梭术,稳稳的将书卷放归原位,彼岸走出禁室冲阿株一笑,令其安心。阿株那颗悬着的心在看到彼岸出来的刹那松懈了下来,锁上禁室的门,二人正要离去,便听到了溟王自外处下到禁室的脚步声,一个台阶、一个台阶,溟王走的沉着冷静,彼岸和阿株霎时四目相视,惊愕万分。
  好在,自己聪明,彼岸仰头一笑,望向猩红的天,暗自佩服自己。当溟王转过拐角时,看到的一幕是彼岸正单膝跪地用钥匙捅着锁眼,却怎么用力使劲都打不开,阿株则在看见溟王的瞬间垂眸,用手轻拍彼岸的肩膀。
  当时的溟王就那么深冷的看着自己,他一声令下将自己和阿株带回前殿。
  玄龙璃纹剑唰的一下从剑鞘中抽出,彼岸、阿株,还有殿内所有的魂女骇得脸都白了,纷纷跪地求情,彼岸张开双臂,将阿株护在身后,所有罪行,他悉数揽下,包括阿株的那份,他也甘愿替代。
  替代,彼岸冷眼看着溟王,声声冰寒如斯,这两个字仿佛尖锐的锋凌逼迫着溟王,亦如彼岸的初生。他要明白的告诉溟王,生不由己,替代也就罢了,死是他的选择,他要用替代这两个字还他!
  溟王冷峻,宛若天神,十指交叠,安坐椅上,目光幽沉,深深盯着彼岸,彼岸也冷然相视。殿下一片寂静无声,众人大气不敢出,玄龙璃纹剑就那么银晃晃的被插在溟王右手边的木板上,溟王的眼神那么沉重,那么漠然,明明面无表情,却寒意肆虐,竟让彼岸生出他要离开自己,舍弃自己的念头,心中一慌,彼岸低头垂眸,败下阵来。
  就在那一刻,溟王厉声道:“阴溟两司何在?!”
  地司、阴司忙小跑上前,俯身叩拜道:“在。”
  “彼岸偷取钥匙,擅闯禁室,板笞一百下手心,以示惩戒。彼岸年幼,阿株不但不尽其职反而胁从,罪加一等,自去溟河,泡足十日。”
  “王——”
  “王——”
  “王——”
  “王——”
  众人一片求饶声,却见溟王眉峰一剔,冷声喝道:“再有求饶者,一并受罚!”
  幽溟地司瑟瑟发抖问道:“卑职斗胆问王,彼岸之板笞,何时执行?”
  溟王冷冷道:“就地执行!”
  足足一百下,不多不少,当着众魂女和阴溟两司的面,就在溟王殿前殿血淋淋的执行了,溟王冷寒的迫人气势如同冬雪肃杀天地一般,冰冻了在场的所有人,无人再敢多言,皆垂眸静立,不敢再看溟王。
  彼岸缓缓躺在水晶兰上,抬手看向自己的掌心,那是一百下啊,打的自己痛入骨髓,血肉模糊,他不知道为何溟王会怒极,他也没有看到发现钥匙丢失后溟王的惊慌失措和阵阵心悸。
  溟王害怕彼岸看见那副画,本以为他未曾进入过禁室,却在百年之后偶然撞见了不断穿梭的彼岸,才知道原来当年,彼岸骗了自己。溟王气急,自禁室取出画和香炉,一把毁掉,怒意凛然的看着彼岸。可,溟王已经爱上了彼岸,便是事后知道了,又能怎样,终归是自己宠坏了彼岸,让他无法无天。
  彼岸将手间断发轻轻放在唇边,闭上眼睛,轻柔摩挲,细细体会发间的柔软,曾经温存,历历在目,王温柔的笑,宠溺的笑,清澈的笑,俊逸的笑,彼岸柔柔一笑,我的王,高贵如神,傲视众生,卓然风华,无仙可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章 暗度陈仓

  漫山的水晶兰,盈透如冰凌,错落有致的排列,井然有序,放眼望去,恍若一颗巨大的凝脂雪莲,衬着彼岸血色绸衣。
  溟兽压下身子,慢慢靠近,四个漆黑的小眼珠渗出惶恐不安。
  虽极力将脚步声隐去,乃至呼吸都地不可闻,但还是敏感的彼岸察觉了。他轻一侧头,斜眸淡瞥过去。
  仅仅只是毫无情绪的一瞥却让溟兽在对上他目光的刹那骇得一抖,急忙趴在地上,两只前爪捂住早已紧闭的眼睛,吱吱吱的急声叫着。
  “阿株叫你来喊我?”彼岸淡淡问道。
  吱叫两声,溟兽慌忙点头。
  “你下去吧。”
  此话一出,溟兽吱溜一下,在水晶兰上飞速奔离,不消片刻,便消失无影。
  彼岸小心翼翼的收好溟王的断发,慵懒起身,再次含笑视于溟间最大的那棵溟树,转而起身离去。
  来到殿前,阿株飘然而立,身后一个魂女看到彼岸到来,托着药盏上前几步。
  待彼岸走近,阿株轻轻回身,端起药盏,令魂女退下后,递送到他面前。
  彼岸伸手接过,一扬首,将那彼岸花浓汁一饮而尽。
  看着他眸间淡褪的红色,阿株心疼道:“一连数日的穿梭,你莫不是在作践自己。”
  彼岸自嘲一笑:“是又怎样。”
  知他赌气,阿株沉声道:“你如此说,那药,我也就不熬了。”
  彼岸笑道:“罢了罢了,跟你较劲,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这世上,除了王也就是你敢这么对我说话。我不会作践自己的,我还要好好活着,等王回来。”
  阿株低低一叹:“你还知道好好活着,你看看你,眼睛都变成什么模样了。”
  彼岸揉上眼睛,说道:“往返太过频繁了,有些虚弱。”
  阿株刚要开口,就被彼岸阻止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用说,也不要劝我了,这两个月对我来说很重要,阿株,我从来没有求过你,这次,我求你,帮帮我吧,只此一次,两个月后,不论溟王回没回来,我定然听你的话,老老实实的呆在溟王殿里,哪里都不去了。”
  阿株原本覆有薄霜的脸,在彼岸幽幽话语中淡淡退散,她安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阿株,等事情处理完,我们把幽溟地司找来吧。”
  “找他作甚?”
  彼岸一撇嘴,神情不屑:“上次弄乱他的生死簿,那老头气了一个月,真是小气。等我忙完这阵子,我决定把生死簿搬到溟王殿,帮他一一整理,重新修订,好叫那老头对我刮目相看。”
  阿株注视着他,最终无奈淡笑,说道:“好。”
  入夜,雾霭沉沉蕴起,将京都繁华街市淡掩其中,迷离如梦醉乡楼,氤氲浮幽碧波池,月色虽皎,却也恍若被薄纱覆上,似真似幻,飘浮如烟。
  彼岸前脚刚至,老鸨便叩起房门,在门外柔声问道:“女儿啊,今晚可有雅兴?”
  彼岸几步上前,打开房门,看着老鸨道:“继续。”
  老鸨一见到彼岸那张绝世容颜,就喜不自禁,仿佛只要看见彼岸,便看见了白花花数以万计的银两,她笑道:“今儿个,有位公子,早早就来等女儿了,那长的不止俊俏,还很温柔呢,呵呵呵,那种高雅的神情,啧啧,与那顾府七少不相上下呢。”
  彼岸冷冷一笑:“妈妈莫不是忘了,我早就说过,若是回答不出我的问题,纵然万金,我也不稀罕。”
  “呦,别恼啊,”老鸨一挥手帕,沾满浓香的气味瞬时刺入彼岸的鼻,引他一蹙眉。
  “那公子说了,女儿的问题,他知道答案,我见那公子气度不凡,言谈举止别提多风流潇洒了,他很自信的告诉妈妈我,你想要的六个东西,他全都知道。”
  彼岸霎时回眸,直直盯了老鸨片刻,忽而唇边浮现清笑:“如此,要有劳妈妈,为女儿引荐了。”
  见彼岸如此娇羞柔媚,识时务,老鸨顿时心花怒放,笑道:“哎呦,女儿说的这是什么话,做妈妈的当然要为女儿的幸福劳心劳力了,不用你说,我早就允下那公子,只要你一点头,我这就带他过来。”
  彼岸盈盈一拜,娇笑道:“让妈妈费心了。”
  老鸨扭着她那肥硕的腰身,笑着走了出去。
  彼岸唇边轻挑,踏着细碎莲步,晃动曼妙的腰肢,缓缓走到床榻下,身一软,他柔若无骨的斜倚在床榻边际,中指摁住柔顺贴在腿边的衣裙,慢慢向上划过,裙纱撩起,露出两条白皙幼滑的修长美腿,速度柔慢,一点一点诱人心神,但恰在快到那最为隐秘、最惹人眼球的关键之处,彼岸停住了指尖的力度,右手随意搭在腰间,左手轻轻撑首,安静等待。
  凤陌南跟随侍女沉稳的走在通往彼岸阁室的路上,脸上时不时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和不可一世的霸气,还未入室商谈,他就料定结果,定然是,如他所愿。
  一凛前袍,凤陌南踏入彼岸的房间,一股芬芳迎面袭来,深深呼吸,顿觉心扉豁然间如坠云雾,说不出的舒服。
  侍女将门掩住后退下,凤陌南淡淡侧头望去,恰在此时,彼岸抬眸相视。
  是他!看着凤陌南唇间仿佛故人一别,久后重逢的笑意,彼岸红色瞳眸一深,眼睛里透着一股迫人冰寒,紧紧抓住凤陌南的眸心。
  知他本事,凤陌南不敢掉以轻心,他温柔一笑,轻声道:“彼岸,我叫凤陌南,溟濛拜托我找寻六部溟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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