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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夜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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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出去这寝室的门口,却已经看不见莫北和杨源的身影,“走得真快。”葛薇儿嘟嚷一句,走过几间寝室门就下了楼道,高跟鞋在楼梯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她觉得跑了好几层,却还没有到一楼。
他们寝室明明只在四楼啊。
这时,她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一层楼的楼梯就两个弯,那么她跑下一个拐角,第二个拐角的地方就应该有一扇门,但是现在却没有门,只有墙。
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现在是白天不说,还是在平时人来人往的地方,葛薇儿很不想去猜想,但鬼打墙这三字还是跑上了她的脑海。
葛薇儿是个胆小的人,却不笨,她尝试着往下跑了几楼,仍然是无止尽往下的楼梯。她站在两层楼梯的拐弯处一会,拿下了自己的耳环,然后在墙上划下一道刻痕,再继续往下跑。
她猜的显然是没有错的,她一直在同一层楼梯上打转。墙上的划痕随着她往下跑,每一次都会多上一横。
最终她放弃了,坐在台阶上大喘着气。
她在不停的暗示自己只是被困住了,在这么多人会经过的地方她不会有什么实质的危险,只要等一个人过来拉她一把,她就能走出这种幻觉当中。
这时,她感觉到脖后一凉,阴冷得令她压根不会猜想到这气息来自于活人。
她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会看见什么会让她吓破胆的东西。
可她感觉得到那东西一直就在她的身后,或许下一秒它就会有所动作,或者伸出长满黑紫利甲的手将她掐死,或者冷不丁推她一把,让她从楼梯滚下去摔死,或者会揪住她的头发,剥开她的头皮,或者……
她再也承受不住这种自我带来的恐惧和压抑,尖叫着站起来往下跑去。
然后她听到了一声笑,属于一个男人,极为轻蔑的。
莫北跟杨源两人到了校外,他回头看了看,没瞧见葛薇儿,顿时就松了口气。
杨源说,“走吧,去前面那打辆车。”
这会正中午,人行道上人不多,隔着绿化坛外的公路上偶尔有汽车开过几辆,阳光强烈得能晃花人的眼,莫北把双手插到了裤袋里,“我记得我在电话里跟你说过,我并没有钱再看医生了。”而且他十分意外于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医生,居然能放着正事不做,专门跑学校来找他。
杨源却不在意他的疏冷,“都跟你说了,我是医生,我不会放着我的病人不管的。钱不是问题,我可以帮你先垫着。”
莫北用像看疯子的眼神一样看杨源。
杨源挥挥手,“走吧,不去医院,就上我家。当你有个医生朋友乐意帮你的忙,这总可以吧?”
莫北的身体这几日一直有点虚,这样在阳光下站了会,就已经觉得有些头晕,再加上身边时不时喷来的汽油,确实是站不住脚了。
要说回学校,又怕那女人缠上来,还有那股子邪气,在学校外面多少感觉好受些。而且该痛的地方还是一直痛着。内裤里湿湿粘粘的,很是不舒服,他早上只是洗了下澡,出于羞耻并没有自己清理,而杨源确实是一个医生。
“好。”他说,然后随杨源走到了行人道出口,靠在公交站点那等了会,拦了辆出租车。
杨源的家就在那属医院附近的一个居民小区,所以离莫北的学校也不算太远,不过十分钟左右的车程就已经到了。
杨源是个单身男人,一室一厅的房子,包括了卫浴厨,整个看起来干净整洁,布置简单,看起来和他的人一样舒服。
引领着莫北在沙发坐下,他先给倒了杯水,然后去卧室里提了医药箱出来。“家里不比医院,设备不齐全,你将就点儿。”边说着边把沙发的靠背放下,成了平床形式,上面还辅着一层竹席,在夏天挺凉快的。
莫北一声不吭的脱掉裤子躺好,杨源给他腰下垫了个高枕,不经意间好像看到有什么跑进莫北体内,他眨了眨眼,什么也没有。
☆、见鬼
蹲下给仔细检查,发现莫北的裂伤居然好了,除了肛口还有些红肿,已经不出血甚至看不出来受过伤。
“你身体的愈合能力很不错啊。嗯?……”杨源从箱里的一个小塑料盒中拿出一根棉签,探到肠道里卷起一点固状体,它看起来半透明,呈乌绿的色泽,“你是不是用了什么药?”
他把棉签凑到鼻下嗅了嗅,很臭,却不是人类粪便的气味,就像在森冷潮湿的地方腐烂的物品。
杨源的动作让莫北感到十分的不适,但让他胃部抽搐着要冒上酸水的却是那个乌绿的液体,今天早上的时候他还见过类似的。
他将手抬起来挡住自己的眼睛,声线有些颤抖,“不知道……帮我清理了吧。”
“哦。”杨源若有所思的看着莫北,没有追问,开始着手准备器具,打算给人灌肠。
人有时候是种奇怪的动物,就像杨源对莫北来说不过是去看过一次病的医生,甚至还有点不待见他这种热心肠,但却莫明的信任他,就像一个长辈似的。
“会有点难受,你忍忍。”杨源把无菌管道口送入肠道,将压着软管的齿轮往上移开一点,让水流细小的开始流动。
这事折腾莫北一个下午,等灌肠结束,他的课也算翘掉了。
杨源看他一脸疲惫的表情,边收拾边说,“你干脆在这睡会吧,反正回去上课是晚了,最多我给你开张病历证明。”
莫北含糊的应了声,入睡得极快。客厅里开着冷气,杨源把东西整理好,进卧室抱了一床薄被给他盖上,出来的时候顺手把他自己床头柜上的一个卡着两男人合影的相框给放进了抽屉。
这一觉居然无梦,醒来的时候周围温度适中,房里静静的飘着音乐的声音,再仔细听,就会发现厨房里有声响,莫北恍惚以为回到了那个周六。
杨源从厨房端着一盘菜出来放在桌上,莫北见他摘了眼镜,还围着围裙,少了一份精英干练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有邻居大哥的感觉。
杨源冲他笑着说,“醒了,刚想叫你呢。”他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把,然后指向沙发旁的玻璃桌,“我给你新买的内裤,你先穿上吧,你那条我给洗了,还没干呢。”
莫北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杨源瞧见了嘻嘻哈哈的笑开,“我还以为你又要凶神恶煞的骂我呢,没想到居然害羞了,真是相当意外。”
“我什么时候骂过你了?”莫北看见膝盖上又给重新包扎了,手法十分漂亮。
“没骂过肯定也凶过,冷面大帅哥。”杨源把桌上的摆放重新推了下,又端起两盘菜,“我把菜去重新热下,你洗漱下来吃。”
重新热?莫北还以为他刚好赶在饭点醒来。说话间已经穿好裤子,拿出手机看了下,居然显示23:55。
“哦对了,那桌上的袋里还有个新的牙刷,我之前买来打算更换的,你先用着吧。”杨源的声音从厨房传过来。
莫北走了过去,见人在里边忙碌,就靠在门口。“不用这么麻烦了,随便吃点吧。你怎么不叫醒我?”
杨源顺口应道,“晚饭那会想叫你,可你睡得正香,看起来好几天没休息好一样,我就想着让你再睡会,结果等着我自己也打个盹,这不也才刚醒。”
莫北默不作声的去洗个脸,然后吃饭,想起扁扁的钱包,让他花钱去住旅馆实在有点心疼,就厚着脸皮说,“这么晚学校大门也该关了,我进不去。”
杨源看着他笑,“那在我这将就一晚?”
夹了一筷子菜,莫北低下头扒饭,算是应承了。
为了照顾病人,杨源特意将卧室让了出来,而自己睡沙发,莫北也不跟他客气,洗好澡在那张大床上翻了几个身,可比学校的小硬铺舒服多了。
旁边折叠着的夏用薄被还有股阳光的味道,莫北在想这个杨源还真懂得享受生活。
或许是冷气开得太大了,莫北觉得有些冷,朦胧间他伸手在床上摸着被单,却是虚空一片,什么也没有摸到,甚至一圈都是毫无触感。
莫北心里咯噔一下张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处不知名的地方,周围灰蒙蒙的一片,像是极大的雾,看不清三米以外的情景。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在杨源家中睡觉,难道……又是梦?
他掐了一把自己大腿,很疼。
想到会发生这种怪事所有的可能性,他的手心出了一层冷汗,他觉得不能这样站着坐以待毙,就开始小心翼翼的摸索着离开这里。
雾很大,像是晚上却又能够看见三米以内的物体,像白天却又完全如寂静的夜晚,毫无声响,仿佛这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渐渐的他发现这里很熟悉,最后确定这并不是什么没来过的地方,恰恰相反,这是他的学校,只不过是处于角落里的一片地。
这里有一幢艺术楼,平时没什么人来,树大叶茂,周围的草地雕塑着许多艺术系学生的作品,这幢楼的一层向外全是落地展览窗,里边放着各种物件。
莫北又走了一段距离,果然他的猜测是没错的,那幢楼就黑沉沉的矗立在大雾中。
轻微的响动传进莫北的耳里,那有点像是女人的哭泣,又有点像是一个快要喘不过气的人张大着嘴使劲的抢夺着空气。
莫北朝那个方向看过去,又走了几米路,就看见一个女人背对着他坐在那里。
隔着一簇千年青,那个女人就静静的坐在那张长条凳上,肩膀一颤一颤的。
莫北觉得她的穿着有点眼熟,然后就想起了白天的事,“葛薇儿?你怎么在这?”
女人没有回答他也没有什么大动作,仍然坐在那里,如果不是她那耸动的肩,莫北几乎以为她只是个雕像。
莫北又叫了几声,就踩上了花坛,绕过矮丛走到女人前面。
她确实是葛薇儿,只是脸上表情扭曲着,目眦尽裂,却不是因为愤怒,而是明显的恐惧。
她看见了莫北,张大嘴“啊——啊——”的叫着,却说不出话来,嘴唇干裂着,上面甚至结了一层可见的白皮。
那种阴冷和压抑无孔不入的从迷雾里开始渗透进来,莫北和葛薇儿一样额上开始冒汗,他二话不说,拉住葛薇儿的手就带着想逃离这里。
可葛薇儿被他拉离座位就裁倒在地上,显然是腿软得完全走不动。莫北隐约还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莫北低声喊道,“快跟我起来,跑!”
葛薇儿挣扎一下,腿就是不听使唤,她看着自己的王子眼泪哗哗的就从眼角流下来。
莫北说,“我背你。”
但他刚准备转身背对葛微儿,脚腕就被什么东西扣住,一下子被半倒提着在草地上拖出二三米远。
葛薇儿还在可视范围之内,她看着莫北,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
莫北知道,又是它。而他则像是个有意识却仍然需要别人操控的木偶,自己动弹不得,只能随人摆布。
那东西好像也没有发怒,只是强迫着莫北跪趴在地上,然后恶趣味的一件一件的将他的衣裤剥落。
莫北看见伸到自己面前的一截褛褴的衣袖,然后露出下面的手。有的地方皮肉完全脱落,能看见里面的指骨,有的地方还生长着青红的经脉,外面再覆一层半腐烂的臭肉,它就这样摸上他的脸,十分爱恋的游移着,带着浓重的腥臭扑入莫北鼻息间。
再往上突然拉扯住他的头发,令他那张脸正对向葛薇儿。
莫北意识到了它想做什么。
☆、她的死
动弹不得,连挣扎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他清楚的知道它是不可能会放过自己的,最后只能向对面的葛薇儿乞求,“别看……”
葛薇儿不想看,可眼睛却闭不上,就算她再笨也知道那个可怕的恶鬼在对莫北做什么。
它藏在黑气里,偶尔还能瞥见一抹红,那是它快随身体一起腐烂的衣袍。它有一双透着暗紫幽光的眼,冷得让人心脏打颤。它的头发很长,将它的脸庞完全遮去,但葛薇儿想,那肯定是一张恐怖至极的面目。
它今天一点也不粗鲁,花了极大的耐心去挑逗着莫北的□。
莫北觉得头脑发胀,眼前的葛薇儿好像变成了两个人,或者更多。
他的手指像被赐予自由,可以令他使劲的揪住草皮,发泄他的愤怒、恐惧、悲哀或者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觉。
喉节在泌出一层细汗的前颈上下滑动着,他对葛薇儿不要看的要求已经在几分钟前失去声响,终于在漫长粗重的喘声中,喉节一跳,咽喉部位涌上一声轻长的□。
莫北觉得他不是他了,他像在和自己最心爱的人做齤爱一样,缠绵迎合着,甘愿被欲望所诱惑着沉沦。
最后□在这几次的强迫行为中第一次肿胀着畅开了精口,属于男性元阳的液体从龟齤头上的小孔射出来,浓郁且多。
莫北整个身体软软的瘫下去,觉得有什么不断的在流失,直到他失去意识。
葛薇儿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的心脏已经被这场戏刺激得几乎停止跳动,眼白上爬满了血丝,表情扭曲得活像一个女鬼。
她敢肯定,她肯定那个恶鬼在吸食着莫北的阳气!掠夺他的性命!
哗——
杨源将房里的窗帘拉开,阳光马上照射到了床铺以及莫北的脸上。
莫北翻了个身,摸索到被子一角就扯上去蒙住头。
杨源见状伸手把被子拉开,然后单手撑到人另一边让身体悬空到莫北上边,另一只手就捏上了他的鼻子,“起床了,太阳都晒到你屁股了。”
把讨厌的手打开,莫北万般不舍的睁开眼睛,看了眼杨源放大的脸,又闭回去。他只觉得累极了,不管是沉重的身躯还是晕乎乎的脑袋,只想再睡一会。然尔一些画面就像胶格一样窜进他的脑海,他整个人一下子坐起来。
杨源被他撞翻到一旁,唉哟声后揉着手臂爬起来,“别紧张,才七点多,回你学校来得及。”
“我……”莫北怔怔的看向杨源,“我昨晚……在这?”
“睡傻了吗?你昨晚就在这啊。”他见人醒了就往外走,“吃了早饭我带你回学校。”
莫北看着杨源走出去,伸手按住了自己太阳穴,头还是昏昏沉沉的。他呆坐了会,一把掀开横盖在腰身的薄被,这才发现自己衣服和裤子全穿在身上,昨晚明明睡觉前脱了的。
不对,不对,我一直在这,那只是个梦,梦而已。
莫北强压下心中不好的预感,自我暗示的平静下情绪,然后起来去洗漱。
吃完早餐杨源同莫北一起下楼,他一直朝莫北喊穷,没有空调车,只能委屈他坐两轮的。莫北还在想会不会是自行车或者电瓶车,结果莫北瞧见那车的时候绝对是眼前一亮。
等坐到杨源身后,莫北还是忍不住夸了一句,“真帅。”
杨源笑得很轻,“你在说我吗?”
之前在楼上磨蹭了会,莫北看了下手机时间,“走吧,八点十五铃声就响了。”
杨源启了发动机,然后离合挂档,留一尾烟雾扬长而去。
莫北是踩着上课的铃声进教室的,这两堂课是在电脑房上,所以他连书本也没带,进去后到自己的学号对应位坐下,就决定趴下补眠。
但趴了会觉得头又疼睡不进去,只好坐正了睁开眼睛。
完全不知道老师在讲着什么,他脑子里乱轰轰的。之后他点开了网页,心虚的看了眼左右,发现同学没有注意他,就飞快的在百度栏输入鬼奸两字,居然有一条百科。虽然介绍很少,却已经让莫北心都凉了半截。
他匆匆关掉网页,满脑子皆是前世恩怨夺舍之说。
不知何时外边响起敲门声,任课老师去开了门,站在门口的教导主任和赵靖让班里的同学一阵低声议论,特别是赵靖,那些女生可亏得班里还有一个莫北平时让她们看着练淑女修养。
赵靖虽然穿着便服,可他身后还跟着两跟穿着警齤服的警齤察,赵靖朝着课室里扫视一遍,“莫北,有事需要你配合调查,请出来一下。”
莫北站了起来,全班人的视线一下子全集中到他身上。
赵靖看着他,又说了一句,“就问几个问题。”他只是下意识的替莫北消除别人的疑问。
等莫北走到外边,赵靖跟教务主任点头打个招呼,就带他走出电脑房的走廊。
两幢教学楼通过天桥相连到了一起,赵靖就带着莫北站在天桥的中央部位,那两个警齤察一人守着一边的出口。
这是三楼,莫北靠着栏杆朝下看去,花坛的道路间偶尔有学生或老师走过。
隔着一个圆形广齤场,透过直冲往上的水流还能看见远处的体育楼。
赵靖问,“你昨晚在干什么?”
“昨晚,当然睡觉啊……”莫北的有些茫然,他以为赵靖找他是为了肖宇的案子,但看起来并不是如此。
赵靖说,“你认识葛薇儿吧。”
莫北愣了下,他转过了脸移开视线,“嗯。”
“听她朋友说,她昨天来找你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你知道她怎么了吗?”赵靖注意到莫北这个小动作,断定为心虚。
“她……她死了吗?”莫北并不知道最后葛薇儿如何了,他只是直觉那个它并不会放过葛薇儿,她是应该死了,也许死法和肖宇一样可怕。
“你怎么知道她死了?”赵靖的话让莫北一下子头脑清醒过来。
莫北连忙摇着说,“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我是见过她,但那是昨天中午,之后我就出去了,在外面一直没有回学校。”
赵靖听他将末尾三字咬得特别重,就问,“有人能证明吗?”
莫北深吸了口气,“有,我的医生。”
“医生?”赵靖仔细看了看他脸色,确实不太好,但至少没有第一次见面那么苍白。“那么请将姓名和联系方式给我,警方需要核实。”
莫北掏出手机,屏幕已经在提示低电量的信息。号码是早上杨源给录入的,莫北根本没看,这会翻了下,显示名是杨医生。
他将号码给赵靖看,赵靖只看了一眼,就拿起手机打给了局里的同事,“有一个姓杨的医生是莫北的证人,我报给你号码,叫人来录个口供。”他将手机号报了过去就挂断,然后看向莫北,“走,我带你去案发现场看看。”
莫北握紧着手机,不太情愿的跟了上去。
从大路拐进小道,绕到一幢实验楼的后面,莫北知道艺术楼就在那个角落里。
☆、12
越靠近,莫北就觉得脚步越发沉重。最后止住了步伐不肯再往前走。
他能看见警方拉的隔离线,还能看见几个警齤察在仔细的搜索着取证。
“怎么了?”赵靖回头看他,停下来等着。
“我不想去看。”莫北低下了头。
赵靖说,“为什么?你在发抖,在害怕?为什么要怕?还是,你就是杀人凶手,怕看见葛薇儿那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我不是!”莫北声音略大,站在原地调节着自己的呼吸好一会,超过赵靖继续往前走。
赵靖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下,我也希望你不是。
莫北在赵靖带领下进了黄线范围,他无意识的走到了昨晚的地方,那儿再蹲着一个警员小心查看。
他零碎的听他们说,这里有东西被拖动过,这里有人长时间停留,这里发现了不明液体……
梦是真的……
莫北踉跄了下往后退去一步,赵靖正站在他身后,顺手就扶住了他,然后带着他换了个方向,指向前方说,“葛微儿就死在那。”
那里并没有尸体。
可莫北一看过去,就看见葛薇儿的身体四分五裂的堆在一起,头部被摆在肉堆上方,张大着眼睛,嘴巴里咬着一条肠子,肠子像绳一样在脑后打结。
与躯体分离的双手却被规规矩矩的摆在她的前面,手掌里捧着一颗心脏。
莫北捂住嘴,视线的焦点集中在那个地方,甚至让赵靖以为他真的看到了什么而仔细去观察,但那已经被清理过了,什么也没有。
他想起那只手,想起被贯穿的感觉,想起自己居然在那样恶心的怨鬼胯齤下□,早上的食物从胃部涌上食道,几步跑到垃圾箱旁边呕吐起来。
赵靖走到莫北旁边,“如果你再不说实话,警方有权力将你扣留问话。”
莫北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不是时下流行的歌曲,倒是一首古典轻音乐,赵靖听得出来是以鼓点为主,颇有沙场征战的韵味。
赵靖看他拿出手机,说道,“你现在是疑犯,不能和外界联系。”
莫北按下免提扩音键,接听了电话,是杨源打来的,因为警察找上门求证,所以他打过来问问。
莫北一直急喘着说不上话,杨源在另一头听出问题,就引导他放松呼吸。
耳边嘟的一声警示音,莫北知道手机过一会大概就自动关机了,“我没事……真的没事,你工作吧……嗯。”
赵靖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直到他们挂断电话,赵靖才和同事再一次联络确定杨源的口供,“莫北,把你昨天中午之后的过程详细说一遍。”
莫北擦干净嘴,站直身体,“我昨天中午和杨源离开学校,然后去了他家,后来因为身体不舒服,在他那睡了会,没想到一觉醒来就已经午夜,所以一直到今天早上才回来。”
他说的基本和杨源一样,赵靖心里估量了会,点头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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