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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成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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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很快就被血渍印湿一片,好像雪地里绽放的红梅。
断九墨拿过那帕子,走到床边的铜盆前,将带了血的帕子按进水里。
遇水就晕染开的红色,浸满了半盆子温水。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断九墨心不在焉的洗着,脑子里想着的,是郎中走时留下的那句话。
“断老爷这病,怕是撑不过年关了。少爷你还是要早作准备啊。”
床上的老人,一直把断九墨当做此生的命一样的疼着爱惜着,生怕他吹着风淋着雨,竭尽自己毕生的经历小心的呵护着。纵使断九墨不懂事的时候,没少闯过祸,惹过是非,还是一如既往的把他捧在心尖上。天底下的父母,大抵如此。断老爷也不例外。
瞅着一天天老下去的断老爷,断九墨心中早就打翻了五味瓶,搅得自己内里翻天覆地的难受。
这个自己一直依靠着的大树,现在靠在床上,貌似已经快要枯萎了一样,没有一点的生机。只有那双干涩的眼睛,还有着那么一丁点的光芒,满满的装着他的儿子,断九墨。
和断老爷撒了一会子娇,又给他捶了捶腿,断九墨示意门口站着的小婢女进来伺候,自己去了大厅。
和清正在布碗筷,断九墨已经踏了进去。
“先生,今日的饭菜不错啊。”断九墨笑的大声,对那桌子的饭菜好像真的很有兴趣。
挽起袖子就要下手抓。
和清用筷子背一敲,断九墨立马收了手,眼睛红红的,一副可怜样。
“先生,我已经十七了,你能不能当着这些小姐姐妹妹的面,给我留点面子啊。”
站在周围的几个小婢女,忍不住捂住嘴偷笑。
和清在断府已经呆了很多年,早就已经视作断府的一员。他的地位,不比断老爷指派的管家地位低。有时候,也会被断九墨拉着参与一下重要事件的商讨。
小婢女对这种借机教育断九墨的戏码,看的已经数不胜数了。他们家少爷嘴上不乐意,心里也没有当真的生气。照样一有空就拿本书,跟在和清的后面,跟屁虫一样的先生长先生短的请教。
“面子,是自己挣来的。”和清递过去一双筷子,又开始盛饭。
一顿饭吃的断九墨有些难受不说,还差点哭出来。
断九墨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拍着胸口埋怨道,“今晚的辣椒真辣啊,到现在还有些后劲。”
对面的和清也不拆穿,执起一枚黑子落下。
“你又输了。”
断九墨傻了眼,自己这小半晚上,连着输了八局,有够丢人的。
“心不在焉就别下了。要么回屋休息,要么就在这冰天雪地里好好的想想,你要的是什么。为了满足老爷的心愿,把自己逼到绝路上有没有意义,你自己应该想的透。”和清站起身,收拾了棋具。
“我想要长生不老,我想要周围的人都长生不老。可是我做不到啊。”和清走到廊柱后,断九墨幽幽的开了口。
好看的侧脸在皎洁的月色下,柔美如玉。
脚下还踩着厚厚的积雪,那身白袍子的年轻人,趴在石桌上,盯着桌边的一枝子寒梅,陷入沉思。
长生不老,也太异想天开了。
梅影婆娑,那梅树后面,走出来一个人。
黑色的披风,修长的身子,被梅树半遮住的脸上,那双眼睛直直的对着断九墨,好像要一眼看到他的心里。
断九墨直起身子,想要问问来者是谁。
那人已经开了口。
“长生不老?多容易的事情。”
☆、第十九节
断九墨继续趴在石桌上,侧脸望着那个一步一步走进自己的人。
手已经悄悄的放到了怀里,正在摸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把小桃木梳子,金贵就金贵在,是得道高僧开过光的,对于降服妖魔有一定的效用。
那黑衣人走了两步,看着断九墨没有动,还是懒懒的趴在那里,立马笑了起来。
“你还是这个样子,懒得让我想要打你啊。”
断九墨脑子有一时间的空白,回忆自己是否真的结交过这个神秘人,他的身形,自己见了可不止一两次。每次自己一有灾有难的时候,都会在雨过天晴后想起那么一个人,悄悄的出现,又悄悄的消失。
得出结论,自己一个平凡的人,绝对不会和这种奇怪的人有什么来往。
手立马掏出那把捂热了的桃木梳,扔到那黑衣人的脸面上。
那人依旧噙着笑意,身形只在眨眼间,已经站到了断九墨的手边。甚至于,他披风下的手,已经抚上了自己的脸颊。
桃木梳寂寞的躺在那梅树下,被积雪埋了一半。
断九墨心感不妙,这是要开光的宝物都不能收拾这厮,怕是来头不小。
那黑衣人却是轻柔的沿着他的侧脸,一点一点游移到断九墨的脖颈上。
突然,他收紧了手掌,扼制住断九墨的喉咙。
“小东西,我找了你很久呢,你要怎么补偿我?”
断九墨想要求救,却没有办法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手脚已经和被冻住了一样,乖乖的束缚在那里,动弹不得。
那人看到断九墨眼里的惊恐,似乎很满意。松了松手,唇瓣离着断九墨的脸蛋只有一指的距离,热气喷薄在皮肤上,断九墨有些脸红心跳。
“这小嘴的味道,他尝过没有?”
断九墨嫌恶的别开脸,大口的呼着气。
这黑衣人身上的酒气,真是冲鼻子。应该是个醉鬼,把自己认错人了。可是,这么高的府院围墙,他是如何进来的呢?
断九墨提着胆子,小心的问道,“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那人笑的更加猖狂,“我是谁?小东西,你问我是谁?那我就告诉你。我叫……暮易笙。”
狂风大作,吹起地上的雪沫子,一时间遮天蔽日。那几株梅树也跟着疯狂的扭起腰身,晃得枝子上的梅花簌簌的落下。透过花帘一样的薄纱,断九墨看到了一个人,也如身边的人一样长的妖孽,只是眉宇间皱着的眉头,把整个人更推向严谨严肃一列里。
那人一身的素装,比身边这个连披风边都滚了金线的人低调许多。可是脚上那双流云靴,就显得格外的不一般。
他从腰间抽出一块小长棍一样的东西,挑了挡在眼前的梅树枝子,一低头走了过来。
“打着我的名号撞骗,这也太掉价了。”那个人一开口,伴随着一道无形的气流迎面扑来,断九墨就睡了过去。
那个人,似乎更眼熟。那双靴子,自己一定见过。
断九墨在梦里也一直谨记着那个叫暮易笙的名字,还有那双有些扎眼的流云靴。这些东西自己好像很陌生,好像又很熟悉。两种思绪在脑海里打得不可开交,断九墨睡的特别的费力。
第二日晌午,他才晃着脑袋爬起了床。
外面的冷风吹的呜呜的,好像要把窗户顶破一样的卖力。断九墨刚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就感觉到了温度的差距,又塞回被子里。
直到外面的小婢女隔着门小声的问,“少爷,您起了吗?午饭您看是去大厅吃还是给您送到房里来?”
天色阴暗,怪不得看看屋里的光线也就是刚天亮不久,实则已经过了一半。
断九墨揉了揉太阳穴,清了清嗓子,“去大厅,我稍后就到。”
小婢女应了声就跑开了,或许是衣服穿的太后,窗纸上映出笨拙的身影。
断九墨磨磨蹭蹭的穿了衣裳,掬了一把盆里有些扎人的凉水洗了把脸,整个人立马清醒的不得了。
敞开门,外面的温度和屋里的差不许多。鹅毛大雪,正肆意的挥洒在自己府上的庭院里,屋顶上那厚厚的一层,已经完全遮盖了原本的青瓦颜色。
断九墨拢了拢袖口,把领口又往上拉了拉,往大厅走去。
一路上都在想,昨晚上的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为什么睡了这么久却连一个梦都没有。为什么老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路上几个擦肩而过的额小婢女,有礼貌的唤着少爷,行个礼立马笑着跑开。
断九墨碰到了两三个,也没有往心里去。或许是快要到年关了,心情好的缘故吧。
到了大厅,才知道,那些个小丫头,是在高兴什么。
和清坐在圆桌的下方,正把盛满了的米饭碗端到断九墨的位置上。
“先生,今儿我起迟了,等会你可要抽空把我早上应该学的内容给我补上。”正说着,厅外走进来一个半老徐娘。
媒婆大娘很不见外的坐在桌旁,笑的脸上的褶子都要挤成一团似的,还是合不拢嘴。
“巧了,你看真是巧了。小少爷,今儿我可是来给你道喜来的。齐家,就是那个舅父在朝廷上做一品大员的那个齐家,他府上派我来给你们两家拉红线的。小少爷,这个齐小姐,我保准你满意。无论是才貌品行,还是家世地位,在这百里之内,都是上上之选。错过这个村,小少爷怕是要后悔终身的。”
媒婆说的唾沫星子横飞,断九墨停了筷子,认真的听着。
和清也来了兴趣,对着那媒婆笑脸相迎。“李大娘既然这么说,那自然是上上之选。不过他们有没有缘分,还是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媒婆一听这话,有些不乐意。“我这个人吧,最不信的就是什么造化不造化的。只要有缘,那就一定能在一起。如果没有走到一起,必定是中间出了什么纰漏造成的。纰漏这个东西,没有什么是不能补救的。但凡能解决的问题,那就算不得问题。老身没学过几天书,没先生你见识远,还望你不要见笑。”说的谦卑,骨子里确实硬朗的。
能解决的问题,都算不得问题。
和清没想到一个靠嘴皮子吃饭的老婆娘,也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有些佩服。言语中都带了敬意,“哪里,大娘这番言论,我等真是自叹不如。若是人人都像大娘这般看透是非,这天下何以有这些忧愁苦恼,人人不都可以过得快乐逍遥了?大娘真是高人也。”
李媒婆起初只是觉得和清是个脾气还算和善的教书先生。跟着断府混了这么些年,也就算是个有固定主顾的,工钱稳定的教书先生。眼眶子要比一般人高出许多,最看不起自己这种没上过几天学堂的人。经过这么一说,瞬间觉得这和清不仅脾气好,人也长得好。风流倜傥的,不失为一个俏佳郎。怎么自己以前没有发现呢?
“没想到先生是这么的通事理。老身就喜欢你这样明辨是非的。等到给小少爷拉完红线,老身定要留心给先生你寻一位良人。先生你就晴好吧。”媒婆继续转头开始对着断九墨介绍起那和断家不相上下的齐家。
齐家也是经商的,和断家也该有过生意的往来,说起来倒也不陌生。
齐家的发家,离不开朝廷里那位娘舅,一品大员的面子,在太平盛世的朝代,还是很吃得开的。那些个想要巴结却无从下手的小官小吏,早就眼巴巴的盯上了做小买卖的齐家。你偷偷的派人去支援一把,我悄悄的找人去消费一把,这齐家的买卖,想要不红火都怪。
齐家的老爷有一位夫人,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女儿嫁给了朝廷里一位后起之秀,将来也是娘舅那边的羽翼。二儿子已经一脚踏进了朝廷,算是半个朝堂上的人,只等一个合适的契机就能转正。最小的三女儿,尚还待字闺中。
早有人传言,这齐家的三女儿,是如何如何的貌美,如何如何的有才气,如何如何的知书达理,还有如何如何的孝顺。街面上关于这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闺房之事,清楚的比齐老爷还要清楚。
媒婆说的眉飞色舞,还很自觉的给自己到了一杯子茶水,喝完继续开说。
断九墨直等的手边的粥都凉透了气,才得以插上一句嘴。
“那姑娘芳龄?”
“比公子你小一岁,十六。正是大好年华啊!”媒婆又要添油加醋的说和。
“那就劳烦李大娘传个话,这事就这么定了。挑个好日子,我就正式登门提亲。至于婚期,我们到时候见面再商议吧。你看如何?”
不光是媒婆,连喝茶的和清,都愣了。
断九墨,这是答应了?
媒婆后知后觉的跳起脚来,手里的帕子挥舞的和扭秧歌的绸子一样,抽到了断九墨的肩头都没有发觉。
“我这就去通知齐老爷。小少爷你真有眼光。这门亲事,我保管你不后悔。”说完提着裙边,兴冲冲的出了门,顾不得撑伞,踩着吱呀吱呀的雪地,直奔了齐府。
屋顶上的黑衣男子撑了纸伞,优哉游哉的看着那媒婆跑的欢快,对身边的素衣男子说道,“神荼,你的宠物要娶妻了,你什么感受?”
掌心接住一片六角雪花瓣,躺在自己同样冰冷的掌心中。
“没什么,多了一个床伴而已。”
☆、第二十节
床伴,青楼里的女子是,相公馆的小倌是,只贪床笫之欢,不在乎情意绵绵。只要手里有银子,只要对方缺银子。这条没有白纸黑字签署的约定,就能万年不动的延续下去。
黑衣男子稍稍移开了伞,抖了抖上面落下来的雪花,“那个宠物呢?对你而言,也是床伴?”
“蔡兄,我倒不知,你对我府上这个宠物这般的上心。他既已经打包送给了你,自然与我没有关系。”神荼收回了飘忽不定的眼神,对着身边的蔡郁垒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若是想要折腾点动静,我不管。不要打着我的名号,只有这一点望你谨记。”
好像是大雪中炸了一道雪柱子,那屋顶上本来的两个人就消失了一个。还剩一个撑伞赏景的男子。眼梢带着笑,骨子里带着风流。
“神荼,他是你的床伴?连我这个鬼都不信!”蔡郁垒转了伞,跳进那雪舞中,隐了痕迹。
断九墨令人再去热乎一下饭菜,同和清干坐在大厅里等着。
和清几欲张口,却觉得不妥,只能看着断九墨蘸了杯子里的凉茶,在桌面上画着画。前一刻刚画下的山水,后一刻就干的透彻。断九墨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趣。
“你想问我,为什么答应的这么快?”断九墨又蘸了一点,换了个地方继续画。
和清想要点头,却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无非是为了断老爷。”
断九墨一顿,抬眼一笑,“知我者,先生也。”
和清继续摇头,“这么草率,断老爷知道了会愧疚的。”
“那就永远都不让他知道。我爹的日子,不多了。我不能让他带着遗憾走。”断九墨收回画上的最后一笔,得意的朝着和清显摆,“怎么样,这牡丹花画得不错吧?”
和清伸着脖子看了一眼,“花无百日红,到你这里真是演绎到了极致。喘息间就花落尘埃,不知道是赏花者的不幸,还是种花者的悲哀。”
断九墨打着呵呵,不再接话。正巧,小婢女已经端着热过的饭菜进了门。
“来,先生,我们快些吃吧。一会还要补习功课呢。”断九墨主动抢过和清跟前的碗,亲自盛了一碗热粥端给和清。
和清轻轻尝了一口,说道,“过几天,我想离开断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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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扬了一天的大雪,终于在傍晚收了势。天边边上的夕阳,虽然不够灼热,却让人觉得异常的美丽动人。
更美丽冻人的是这雪后的小风。好像已经加上了冰刀子,刮得脸皮要裂开一样。
断九墨拿着一只不起眼的小包袱,敲了敲和清的房门。
正忙着叠衣服的和清,把衣服往床榻上一推,开了门。
“先生,我想来挽留你。”断九墨见那门一打开,人未近,声先到。
和清看了看抱着小包袱的断九墨,好笑道,“你这都来给我送临别礼物了,还说什么挽留我?”
断九墨颓废的低下头,“唉,因为我知道先生下定决心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的问出口,自己才肯死心啊。呵呵呵,来,先生,这是你这个月的工钱,还有这些,是我出去收账的时候,特意帮先生搜罗来的小玩意,不贵重,却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先生笑纳。”
和清抱住断九墨的肩膀,“谢谢。九墨,你很聪明。有些事情,不用我教,你自己就能懂。这世上并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也没有一帆风顺的事情。你付出到多少,就会得到多少,这是轮回的法则。觉得自己没有目标,那就好好活在当下好了。人生,能有多少让你反思的机会?若是被自己的反思困住了步伐,这一生,你就要荒废了。还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的吗?你娘亲希望的,不过是你平安无忧,活的不被人看不起。你已经做到了,这很好。”
断九墨有些哽咽,趴在和清的肩窝,轻轻的蹭了蹭,又苦笑的推开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看,我都要娶媳妇的人了,还从这哭鼻子,怎么会不被人看不起?先生你也真是的,为了省随礼钱,竟然这么早就开溜。”断九墨调皮的揪了揪和清腰里的钱囊。
“是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更证明,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九墨,无论你以后想做什么,要记住,下定了决心做的,就是撞墙撞到头破血流,也要擦干了血继续做。没有什么事情是你努力做不好的。做不好,只能说明你还不够努力!”
和清把身上的小包袱塞到和清的怀里,退后一步,恭敬的按照传统的行师礼拜了拜,平静道,“先生早点休息吧。学生还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先生了。”
领口的貂毛有些过于轻揉,搔的断九墨鼻尖都有些红。
长廊上的灯笼有些昏暗,隔几步就一盏的布置,也没能让这黑绒布一样的天空下,显出半成的亮光来。
断九墨没有直接回房,而是转身去了下人房,找了一个小厮,连夜出了府。
这大半夜的,断府的马厩里好一通折腾,两个穿的棉衣棉袍的人,翻身上马,在断府的后门口留下几行深浅不一的马蹄印。
断九墨怕冷,从小就特别的怕。
十几年了,一到冬天,过了晚饭时间,他就绝对不会踏出府门半步,老么实的回自己的房间裹着被子看看书,和人聊聊天。
今晚不一样,断九墨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他要做一件不让自己后悔的事。
骏马跑的很快,街道上的景物呼啦呼啦的飞过脑后,来不及看清,就已经过去了几十米。脸上被吹的难受,和小刀片在一刀子一刀子的刮开一样,疼的想要勒紧缰绳,不再前进一步。
一边的小厮猛然紧了手里的马绳,指着不远处的一片黑压压的池子说,“少爷,你看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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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清睡觉很浅,天一亮,就慢慢的收拾干净了自己,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书。
他不像小少爷一样的畏寒,对于早上空气里特有的清新气息,格外的钟爱。
书本翻了三页,院子外面的断九墨就喘着粗气跑了进来。
“走,先生,我送你份礼物。”
不明所以的就拉起和清的胳膊,一路拽到门口等候的骏马上。
跟着断九墨骑马一路狂奔,和清的嘴巴张的越来越大,瞳孔里的光彩也越来越闪亮。
面前的一池锦鲤,在冰层下游的自由自在,完全看不出收到寒冬的影响。
断九墨敲了敲手底下的冰层,蹲在池边对着和清说,“我记得先生说过,这世上什么东西都能被时间抹杀。恩情冤情,人命交情。可是先生你看,这锦鲤,并没有因为冬天的到来,就丧失了斗志,在原地等死,等待自己被冰冻在冰层了。我们人难道还比不过几条鱼?先生既然教我要坚持,我就还先生一个放下。放下心中的执,才能有力气划动,在冰层下也来去自如。”
和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孩子,确实已经长大了。
找了一夜池子的断九墨。让小厮放好火折子后就去休息,特意准了他一天的假期带薪休假。
人有些困意的时候,媒婆又来传话,这事情就这么痛快的定了。待到断九墨与他爹查查黄历,找个好日子就正式登门就好了。
媒婆说的口干舌燥,眼神早就瞄上了桌边放着的红枣莲子粥。
断九墨吩咐道,“快去给李大娘那些喜钱过来。这么劳您跑腿,我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待到事成那一日,必定重谢。你看,这粥我还没来得及喝,早上新熬的。大娘若是不嫌弃,就尝一碗吧。”
“怎么会嫌弃?不会的不会的。”媒婆摇手摇的勤快,全盘撇清自己的立场。
喝着粥,看着那个双眼乌黑的断九墨,媒婆心中盘算,这什么时候让他们见上一面呢?夜长梦多啊。
断九墨吃过饭,独自一人在大街上散心,看看还有什么稀奇的宝贝搜罗一点给和清带着。
出府门往西没几步,墙角里一个半白头发的老人家,硬要拉着自己给自己算上一卦。
口口声声称不准不要钱。
结果,还就真的没给钱。
算命先生说,公子你这面相,本是极凶之相,若是不好好的转运,只怕一生都很凄苦。尤其是这短眉,更是凶中之凶。个性倔强,性格鲜明,但是总爱钻牛角尖。容易与人发生感情,大多都是烂桃花。
断九墨拍拍屁股就要走人,那算卦的接着说道,“不准?其实我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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