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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物语[出书版]3~4-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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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着眉头,弗恩殿下轻轻推开门走进去。
走到近前,终于可以看床边澈苏的脸,如画的眉目间有点淡淡的疲倦,几缕黑发搭在了光滑的脸颊边,正在沉沉安睡。

同床共枕  

走到近前,终于可以看床边澈苏的脸,如画的眉目间有点淡淡的疲倦,几缕黑发搭在了光滑的脸颊边,正在沉沉安睡。
这些天都早出晚归,赶往基地亲自带领一个几十人的机修中队主持培训,一向腼腆而稍显内向的澈苏,想必是十分劳累。弗恩殿下无声地注视了澈苏一会,才小心地拉过被子,轻手轻脚地扶住澈苏的身体,想要把他放平。
手脚再轻,还是惊醒了原本就睡得不深的人。微一蹙眉,澈苏恍惚地睁开了眼,黑漆漆的瞳仁有点迷蒙。
“殿下……”他揉了揉眼睛,还有点不太清醒似的,“天亮了么?”
“还没有。”弗恩殿下简短地道,“我刚回来。”
“啊……”澈苏终于看到了墙上的壁钟,已经凌晨时分了!

“既然醒了,就好好脱衣服睡。”弗恩殿下看着他一身整齐的军装,不太赞同地道,“这样入睡第二天起来不是更加疲倦吗?”
“嗯,我等到十二点就回房了,本以为您也快回来了,就没有脱衣服。”澈苏撑强撑着就要闭上的眼皮,含糊地道。
“你在……等我?”弗恩殿下轻轻问,心里某种异样的温暖情绪漾起,一天以来的极度疲惫似乎莫名地减轻了几分。
“嗯?想和您打个招呼再睡的。”澈苏完全没有意识到弗恩殿下那忽然专注起来的眼神,无心地点点头,接连打了几个哈欠。“没想到就歪着睡着了。”
头一点一点的,他迷迷糊糊地举手去解军服的扣子。很快,墨绿色的军装上装脱去,只剩下合体的小背心。修长的上臂露出来,光滑的肌肤上有着少年特有的洁净和浅浅色泽,正和胸前那狰狞的贱民烙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正要接着去脱下身的裤子,他住了手,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弗恩殿下。

“哎?殿下您怎么还在这里?”他眯起眼睛,终于从无边的困意中挣脱开来,困惑地看着静立不动的弗恩殿下。
灯光晦暗不明,晕黄光线中的皇太子殿下身上,似乎有种奇异的感觉萦绕着。踏前一步,他用手势示意澈苏向床里面移了移,然后就那样也衣着整齐地靠上了床头,和澈苏并肩半靠在柔软的靠垫上。
闭上了眼睛,他默默地似乎在闭目养神。
疑惑地侧着脸,澈苏这才从他那紧闭的眼角和抿着的双唇中读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似乎是极度的身体疲劳,又似乎是心灵的倦怠,弗恩殿下一向神采奕奕的脸部线条显出一丝奇怪的颓废
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只是简单地需要几分钟的休憩,澈苏悄悄注视了弗恩殿下一会,想等待着他慢慢入睡。

“澈苏?……我身上,有没有什么味道?”弗恩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些许嘶哑。
“嗯?什么?”澈苏一愣,有点摸不清头脑。殿下是说他回来后尚未洗浴,怕身上有汗渍的异味吗?
弗恩闭着眼睛缓缓道,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比如鲜血的味道。你能闻到吗?”
讶异地盯着弗恩殿下的侧脸,澈苏屏住了呼吸。
睁开眼睛,弗恩殿下那蔚蓝色的眸子在咫尺之间,没有温度,锐利无比。看着身边干净纯良的少年,他用缓慢而沉涩的声音缓慢开口:“我今天,对一个无辜的女人施行了烙刑。”看了看澈苏肩头的圆型烙印疤痕,他神色冷漠,“就像你身上的一样。”
……呼吸微微急促起来,澈苏明净的目光锁住了弗恩的脸。

“殿下为什么要这样做?您说了,她是无辜的。”
“因为我要对她的丈夫逼供。”弗恩冷硬地道,“我甚至接着用那个人的幼龄稚女来威胁他——假如他不开口说出我需要的东西,同样的烙铁就会落到他的女儿身上。”
澈苏愕然地盯着灯光下弗恩的脸,那张英俊阳刚的皇族脸庞上,又露出了某种他熟悉的冷酷和残忍。
“殿下不会真的对一个小孩子下手的。”他勉强地摇头。
“我一定会。”弗恩冷冷道,看着澈苏,“不用帮我辩解,你亲身尝试过,我的心有多硬。”

澈苏怔怔地发着呆,有点茫然的不知所措。和这些天他见到的温柔比起来,今夜的弗恩殿下身上,有种奇怪的倾向——似乎想把自己身上最可怕最阴暗的部分剖出来,逼迫着露在他面前似的!
“然后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弗恩忽然短促地冷笑一声,“我紧接着去了一位老人的家里,亲口告诉他,他今晚上必须自尽。假如他不自尽,我想我一定会叫士兵射杀他,然后布置伪造一场意外的现场。”
澈苏震惊无比地呆住了,头脑中一片混乱。

“殿下……为什么对我说这些?”他艰难地道,心里忽然一阵刺痛。
“瞧,你几天前还在说我是一个好人。”弗恩唇边露出一抹明显的讽刺,“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这种干净得像水晶一样的笨蛋,其实不过是喜欢自欺欺人而已。”
凝神迎着他拒人千里的表情,澈苏发了好一会呆,才低下头去。在某些方面聪明得近乎天才的脑袋,这种时候总是有点不太够用。
“殿下,被你逼供的人,还有被勒令自尽的人……都是罪大恶极的人,是吗?”他小声问。
“你被我用枪指着眉头时,是不是罪大恶极的人?”弗恩冷笑,“澈苏,你什么都不懂。除了那些机甲,你还懂什么?!”

呆呆望着他,澈苏有点难过地垂下头。是的,他好像除了那些机甲、数据和程序,就真的什么都不懂了。从小到大,他会的,只剩下服侍霍尔庄园的小少爷。
可是……弗恩殿下那冷漠又刺人的话语却没有让他愤怒,却依稀觉得有点伤心,为自己,也为弗恩。
“殿下您心里也不好受,对不对?”沉默了良久,澈苏才轻声问。
恶狠狠看着他,弗恩忽然立起上半身,咬着牙:“你哪里看出来我不好受?!”
澈苏怔怔看着他,似乎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色厉内荏:“假如您的心冷酷到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当然,就不会需要找人倾诉了。”

一脸冷酷凶狠的弗恩殿下,忽然僵硬了表情。瞪着澈苏,他似乎想反驳,又似乎是想扑过来封住澈苏的嘴。可是,拿什么堵呢?!
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他猛然伸手拉过澈苏,心中有种压抑不住的暴躁和压力,紧盯着面前那张秀美而嫣红的嘴唇,他忽然就想狠狠地吻下去,是的,就这样,堵住那张吐出太多不敬言辞的小嘴!
……呆呆看着他,澈苏完全没有任何躲避危险的预知能力,困惑地看着弗恩那咬牙切齿的闪烁眼神,他天真地凝视着,企图用自己的安静安抚着面前暴躁的男人。
毕竟什么都没有做出来,弗恩殿下眼中焚烧的火焰终于慢慢熄灭,脸上的伪装也终于颓然褪去,半晌后他默默重新靠向床头,闭上了眼睛。

就那么自顾自地甩掉了靴子,调整了一下姿势,他理所应当地躺在了自己熟悉的大床上。
低头看着这大床原本的主人,澈苏呆了呆,帮皇太子殿下拉过被子轻轻盖好,这才困惑地望了望四周。
眼睛落在窗前的沙发上,他正要蹑手蹑脚地爬下床,身边却有一声含混的声音响起:“不要走……就睡在我身边。”
愕然回首,澈苏看着身边那不知何时重新睁开的疲倦眼睛。
不是命令,也没有带着任何淫邪的感觉,皇太子殿下在幽暗中睁开的眸子里,有种类似软弱和需要人温暖的意味。

呆了半晌,澈苏心中一阵心软,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气息,于是他安静地躺了下来,屏息着,小心翼翼地睡在了豪华大床的另一边。身体有点微微的僵硬和不习惯,可是他身边的弗恩,却也没有因为他这样的疏离和忐忑而感到不满。
很快,身心皆疲的皇太子殿下就这样和衣而卧,发出了绵长沉稳的呼吸声。
和前一阵蜷缩在沙发时的场景不同,豪华大床上,第一次同时躺了两个人的身影。
相安无事,并无旖旎。
窗外的月光和那几晚一样,银光泻地如林间流水,无声照耀着窗棂和室内的床笫。

于是,当太阳在第二天的清晨悄然升起,弗恩殿下终于神清气爽地睁开眼睛时,他望着身边依旧在沉睡的少年,有点不知身在何处的怔忪。
慢慢回想起昨晚自己的命令,他安静地侧头托住下巴,无声地凝视着身边那秀美逼人、恬静安睡的脸,终于鬼使神差地,将昨晚没能实施的强吻,换成了晨间一个最温柔的早安吻,轻轻印在了身边那毫不知情的少年额头。
如同蜻蜓点水,轻柔温馨,却如同清晨绽放最早的那朵皇家园林里的白色玫瑰,甜美得让人久久回味。
……
很久以后,当弗恩殿下怅然回想时,他才发现,那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一个吻。


皇家特训基地的中心建筑里,几十位年轻的军人整整齐齐站立在模拟操控台前,维斯塔上校冷峻的声音正在回荡。
“这些天都是由我在配合你们的教官一起给大家培训,从今天起,将由澈苏教官单独负责你们的训练。”威严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他沉声道,“我知道你们很多人觉得澈苏中尉年纪太轻,脾气又好,但是我想警告的是,只要澈苏教官向我汇报任何人不听管教、不从命令,我会无条件听取他的一面之辞,轻者惩罚,重者清退出特训!”
心里微微一哂,不少学员表面上恭顺,心里却都不以为然。眼前的少年明明只有十几岁年纪,何况……只是一个贱民的身份!
目送维斯塔上校离去,澈苏站在了前台。看着下面的众位士兵,脸上有点微微的窘迫。沉下心境,他低声道:“前几天布置需要强记的D区和E区、D区零件参数,大家应该都掌握了?现在做一个简单测试。”
众人面前的操控台上打开了一张模拟试卷,密密麻麻的零件图显示在上面。

“请大家在十分钟之内完成缺少部分的参数标注,没完成的,视作测试不合格。”澈苏简单地道,同时开启了几十份试卷的答题权限。
密密的触屏声飞快响起,众多学员紧张地开始答题。很快十分钟过去,澈苏掐断了答题通道,认真地看了看面前的液晶板。
“叁号,十一号,十六号学员不合格,请留下来在这里接着熟悉完所有的参数。其余学员跟我去隔壁模拟操控间。”
涨红了脸,叁位被留下的学员看着澈苏带众人离去的背影。忽然有人高声叫道:“教官!请等一下!”
一头浓密红发的高大青年一脸不屑一顾的样子:“教官,我对您的教学方法有意见。”嫌恶地指着面前的液晶小题板,他撇撇嘴,“背这些死记硬背的玩意,到底有什么用?我不相信您曾经背诵过它们。”

这明显不太敬畏的语气,使得一群学员都停了下来,带点好奇和看戏的心情,齐齐望向了他们的少年教官。
愕然回头,澈苏看着这名不逊的学员,身边那些各怀不同意味的眼神也都映在眼里。心里隐约明白了什么,他转身走到了那名学员面前,向着所有人平静道:“大家都等一等。”
凝视着那名高壮过他很多的青年学员士兵,他开口:“你猜得很对,我从来没有刻意背过这些东西。”
那学员脸上露出来一股得意的表情,正要说话,却被澈苏淡淡截住:“你上来。”

疑惑不解地走上台去,那学员愣愣地接过澈苏递过来的激光教鞭。
“机甲全副模型图上的26个分区,一共2000多个零件。你现在随便报一个标号出来。”澈苏认真地道,正对着所有学员,背对着身后那巨大的光幕。
狐疑地用激光教鞭随手点向一处,那学员开口:“E…029。”
“机甲右关节联动轴,直径8。5CM,高韧度合金,重量65克。”澈苏毫不犹疑地报出那个零件的全部参数,“下一个。”天,非但没有解开,那原本简单的绳结似乎越来越紧地嵌进了皮肉里。
脸色微微一变,澈安伸手把他的身子转过去,就着淡淡的星光,看见了儿子手腕上的勒痕。
“乱动什么?!这绳结厉害得很呢,不懂机关想解开,只会越勒越紧!”他小声呵斥一声,还是看不得儿子受苦,终于伸手去解那绳结。

逃离老爹  
 
“乱动什么?!这绳结厉害得很呢,不懂机关想解开,只会越勒越紧!”他小声呵斥一声,还是看不得儿子受苦,终于伸手去解那绳结。
长长舒了口气,澈苏活动着刚刚解放的双手,惊奇地看着爹爹手中的绳索——并不是解开就变成一长条,那绳结维持着一种古怪却有序的样子,松松垮垮的绕成一个复杂的图案。
“爹教我这个吧!”他笑嘻嘻的,眼睛里都是好奇的光芒。
瞥了他一眼,澈安嘴角浮起微笑。已经是快十八岁的大人了,遇见这种东西还是会露出小孩子一样的表情。
 
“这绳结有名字的,叫做‘九连环’。”他把绳结举向空中,向儿子示意,“仔细看,我打一遍给你看。”
手指极其灵巧地叁绕两绕,他把绳子恢复成直条,然后让澈苏把手腕并在一处,开始慢慢地示意如何打成一个繁复又节节相扣的绳结。
“这种绳结只有唯一的一种解法。配上特殊材质、无法轻易割断的高韧度软合金绳,妄想自行解开的话,就是天方夜谭。”澈安微笑,再示范了一遍,“学会了吗?”
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澈苏凭借惊人的记忆力很快确认了绳结的打法:“那唯一的解法呢?”
 
澈安微微笑着,先是在他手腕上重新绑好绳结,然后手把手地开始教授:“找到这里,尾指挑过去,注意在背面隔开两个节点的地方绕回来……看清楚了?这样连续去挑松开,千万别用力拉扯。”
连连点头,澈苏翻来覆去地在自己手上试验了几次,才把解法学会。怪不得叫“九连环”,简直就有九曲十八弯,太巧妙太复杂了!
“爹,我可以不可以问你一件事?”他终于忍不住,“……爹你以前,是不是也参加过帝国的军队,而且,不是普通的士兵?”
 
“胡说什么呢?”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头发,中年男人看着他的目光,有点奇异的怔忪。似乎想说些什么,又犹豫着忍住了。
“等接我们的车带我们到了目的地,我有些话,会和你慢慢说。”他温和地道,脸上的神色是如此奇异。
“哦”了一声,澈苏没再追问,而且乖顺地点点头。抱着膝盖,他和许久没见的爹爹坐在一起。
“爹,让我试试这个九连环吧。”他忽然轻笑,撒娇似的拿起绳子,开始在老爹手腕上比划。
微笑地由着他试来试去,澈安没有阻止他。
 
澈苏失败了一次,才像模像样地打好了绳结,又使劲拉紧了一些,惊喜地笑:“我学会了!”
仰着头,他半跪在澈安身前,晶亮的眼睛映着星光,忽然脱口道:“爹,再过一个多月,我就要满十八岁了呢。”
    深深地看他一眼,澈安脸色柔和,方正坚毅的脸庞上是明显的宠溺:“是啊,小苏长大了……一转眼,都十八年了呢。”
第一次抱起澈苏的时候,他还是那样一个软软小小的婴儿,不哭不闹,睁开乌溜溜的大眼睛时,就那样乖巧而可爱地冲着他笑,眉眼弯弯,小嘴如同娇嫩菱角。时光仿佛回到十八年前,脑海中无数前尘往事一一掠过,他的目光有短暂的出神。
 
微微一笑,澈苏伸手,很自然用手臂搂住了爹爹的脖子,额头抵着澈安的下颌,轻轻道:“爹,谢谢你……”
“什么?”澈安微微一怔,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儿子这微显古怪的一句话,脖颈上忽然传来的某种危机感已经让他眼角一跳!
绝佳的反应和身手暴起应变,几乎是在感觉到脖颈肌肉群受到攻击的同时,已经猛然沉肩举臂去格挡!可惜,刚刚还沉静在回忆中的他,却犯了一个不能原谅的错误、更碰上了从没遇见的窘境——他的手腕上,还绑着澈苏刚刚在他身上试验着的“九连环”!
 
 迅捷凶猛的一个肘击,澈苏极其惊险地才将双手被缚的老爹压在身下,没有给澈安任何开口的机会,他的手指已经毫不留情按向了澈安脖颈上的一处血管和筋脉交接处!
闷哼一声,澈安的眼睛里露出极度的惊怒和焦急,却敌不过这专业手法带来的伤害,软软地昏倒在了地上。……闭上眼睛的那一霎,他心中升起无尽的懊悔和焦急!
飞快地背起昏迷的老爹,澈苏有点吃力地向远处一片树林转移。按照老爹说的,马上就应该有人来接他们,绝不能让那些不明身份的人发现他!一口气跑出了几百米,他草草选择了一处隐蔽而荒凉的丛林,远离了车辆能够行驶的道路边。
 
放下澈安,他效率极快地把老爹的双手解开,重新从身后反绑在了一棵树上。一边绑,一边心虚无比地小声自言自语:“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爹不要怪我啊!……”
想了想,他眼中狡黠一闪,故意把九连环的打法改了一个小小的地方,这小陷阱设下,醒来假如按照原先的解法去解,铁定会越弄越乱。虽然最终应该也困不住老爹,可是,多阻他一会儿应该没有问题吧!
伸手在老爹怀里掏出一大堆东西,多用刀,军刺,隐形火折……他不禁啧啧称赞:就知道老爹身上好东西多,不过,还真是够夸张!
 
研究了一会儿,他眼睛一亮,果然发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东西:带有录音装置的腕表!侧边翻开,细小如芝麻的一小排按键!
拆下老爹的表,他很快摸索出了录音功能的使用。用那只腕表对准了自己的嘴巴,他轻轻按下录音启动按键。
“爹,对不起。”他安静地道,“我必须要回去。这场战争既然已经开始了,帝国总是要迎战的,我躲起来的话,还是会有别人要上战场,我不想逃开啊。”
寂静的林中有微风掠过,吹动他微长的发梢,他的声音柔和而坚定:“爹,。我不是为什么皇族和帝国卖命,是为了我自己——我答应过一些事,不想不守诺言而已。”
 
眼前浮现出弗恩殿下和肯特皇帝的脸,他微微笑了,有点淡淡的羞涩和骄傲:“爹,你的儿子很棒的,很多人离不开我哦。”
从小到大,老爹已经为他做了太多,就像总是照顾着一只长不大的雏鸟一样。
可是,马上就要过十八岁生日的他,也该可以自己做一些决定了吧?……是的,这是他的决定,无论如何,他也会回到那个特殊的机甲驾驶舱里,那里有他存在的意义,有等待着他并肩作战的搭档——弗恩殿下!
 
“战争结束后,我回霍尔庄园找你,爹你要打要骂随便哦!”他仰头看向星空,那里虽然是冷酷的战场,可也是他无比热爱的自由天地。“爹,别为我担心,我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
星光映照在他年轻的俊美修目上,无比自信,无比坚定。留恋地最后看了看老爹一眼,他分辨了一下方向,拔腿向着丛林外疾速奔跑!无声的密林中,他矫捷修长的身影如同像一头初出笼的小豹,掠起了一阵刮面而逝的微风。
 
暗蓝无垠的太空中,无数点星辰铺陈在犹如黑丝绒般的宇宙,形成一条条或明或暗的星河,明亮的如同玉带,黯淡的仿若暗流。
通往费舍星球的必经途中,无数行星卫星聚居在一条波澜壮阔的星云走廊中。被命名为“卡奇诺走廊”的这片星域中,密密麻麻地分布着无数星球,在天文望远镜里看似亲昵无间,可实际上彼此间却隔了无数光年。无论是伦赛尔星球上的帝国,还是哥达星上的联邦,能够探明星际空间坐标、又发现有可供利用资源的星球都少之又少。
处于“卡奇诺走廊”的一隅的费舍星,不仅路途适中、能量晶矿丰富,而且恰好处于距离联邦和帝国距离几乎相等的中间地带,无论从战略上,还是资源上,都是两方必争之地。
而现在,这条重要的星际航线上,一群庞大的帝国军舰队伍,正以匀速行驶在卡奇诺星云走廊中。
 
和这些天陆陆续续开往前线的小型中型舰队不同,这只舰队的数量和规模明显庞大得多。体积足足可以容纳万人的母舰多达几十艘,各类功用不同的中型护卫舰、供给舰、整齐有序地航行在几十艘母舰的四周。
正前方的中心母舰群中,一艘通体暗青黑色、形如纺锤的大型中央舰里,会议室的大门紧闭着。正襟危坐在长条形会议桌两边的,是整个帝国军队里最位高权重的一群人。
——除了早已开赴费舍星前线的帝国军总元帅希尔·格林不在现场,帝国军留在后方的数位副元帅全都聚集在这艘大型母舰中,而正中间坐着的那个年轻男子,军姿挺拔,面容英挺,正是帝国军队现在真正的统领——帝国的皇太子殿下弗恩。
每个人面前的小型液晶板上,电子沙盘的叁维演示图正缓缓转动,费舍星球上的复杂地况和山脉图清晰呈现。
 
“格林元帅发来的战报表明,哥达星联邦方面的战意十分强烈。”一个高级参谋长正在发言,口气有点微微的焦虑,“就在我方宣布开战的第二天,联邦就调集了极为庞大的军队开赴费舍星,甚至比我们的动作快了不少。”
到现在,联邦方面依然不承认是战争的挑衅者,可是他们的反应和举措,已经充分暴露了隐藏很久的征战杀伐之意!
“我们帝国在费舍星的开垦上,一直秉承皇帝陛下大人的旨意,没有积极应对联邦军方的进逼,有利的军事要塞和据点都被对方占据,我们只得到了一些采矿的实际利益。”那名参谋长苦笑着道,“——但是现在大家看到了,只要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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