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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之一寸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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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新嫁娘,华滋和茜云都是见过的。才十六岁,柳枝般身条,一双眼睛如两颗葡萄。虽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倒也念过点书,识得些字。她初次来到司令府这等地方,乍见到蒋夫人、华滋这样的贵妇小姐,华丽端庄,又是拘谨,又是好奇。
  
  华滋想任谁见了这样的姑娘都难免心生好感。
  
  “等会你随我去看看碧云,带点清火的汤水。”
  
  茜云噗嗤一笑。
  
  “这红灯笼看上去真是喜庆。”华滋笑盈盈跟碧云说,回头望了茜云一眼。茜云赶紧将食盒拿过来,一层层打开。
  
  “今天是云澹大喜,我特意叫人做了些点心,还炖了汤来恭贺你,都是清热降火的。虽说眼下是冬天,可是动了气也可能上火的。”华滋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之情。
  
  碧云涨红了脸:“多谢费心”,都命人收了。
  
  华滋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直直盯着碧云瞧。
  
  碧云调整好心绪,义正辞严:“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以为这样你就赢了吗?你还是输,无论怎样你都改变不了云澹娶了我的事实。我才是他的结发妻子,他眼中亦只有我一人!”
  
  华滋都没有动怒,仍是笑容满面,只是突然凑到碧云近前,一字一字问到:“你猜,他们现在做什么?”
  
  碧云的伪装瞬间就崩塌了。做什么?当然是做自己曾经和云澹做过的事情。揭开盖头。云澹会一件件除下她的衣服,她露出惶恐而娇羞的表情。云雨巫山,鱼水之欢,如胶似漆,郎情妾意。
  
  以后的每一天,他都将在云澹身上闻到另一个女人的味道。
  
  “你看,他们就在那处,多近。”华滋在碧云耳边,手指着门外。红色灯笼如诡异的眼睛。
  
  “你不要再说了!”碧云捂住耳朵,整个人从椅子上滑下,已然崩溃。她跪坐在华滋脚下。眼泪如决堤一般。
  
  华滋亦蹲下去,拉长了声音,幽幽念到:“日黄昏而绝望兮,怅独托于空堂。悬明月以自照兮,徂清夜于洞房。”
  
  这切肤之痛,不过刚刚开始。
  
                      
  




☆、朝露

  镜中映出碧云的容颜。面如芙蓉,眉似柳叶,只是剪水双瞳里勾着淡淡红血丝。她细细地扑上粉隐去眼下的青黑色,一支艳红唇膏让整张脸活了起来。
  
  连翘跪在地上,手里捧着茶。她抬起头,漆黑的眼直直看着碧云,真是从未见过这样精致的脸。她在心里倒抽了一口气,真是宛若仙人。
  
  碧云笑意盈盈,她当然知道连翘的容貌没法和自己相提并论,只是那样年轻的脸,嫩得能掐出水来,时时提醒自己是否粉太厚,反而显得憔悴?
  
  她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余光看见连翘对上蒋云澹的眼光,匆匆低下头,脸上却泛起一片潮红。碧云只觉万箭穿心。
  
  “连翘年纪还小,碧云以后多提点、照顾她。”蒋云澹示意连翘站起来坐在一旁。
  
  蒋云澹记挂军中事务,说了不多几句话就要出门。
  
  他往外迈步,叠翠整好端着一个食盒走进来,两下里撞在一处。
  
  碧云一看,食盒里的东西居然没撒出来,掩下略微失望的目光,匆匆上前:“没事吧?”叠翠也赶紧跪在地上:“都是奴婢的错。”
  
  眼见蒋云澹掸了掸衣服,又要出去。碧云赶紧接过话头:“你做什么这样急匆匆的?”
  
  “奴婢来讨夫人示下,孟小姐送来的食盒怎么处理?”
  
  一听食盒是华滋送来的,蒋云澹顿住了脚步,问了一句:“华滋来过?”
  
  “哼!”叠翠没等碧云回答,就抢过话头:“伦理奴婢不该多嘴,只是这孟小姐欺人太甚,而我们夫人性子好,不言不语,只能由着她冷嘲热讽。”
  
  “住嘴!还不快退下,一个食盒而已,还用我吩咐什么!你就退回去,说汤我都喝了,谢小姐关怀!”
  
  叠翠的眼睛红了,眼泪挂在眼眶上,看了一回碧云,又直直盯着蒋云澹。
  
  怎么也不能不闻不问了,蒋云澹看着叠翠:“你说,怎么回事?”
  
  叠翠擦了擦眼睛,语带愤恨:“昨晚,副官,”她顿了一下,接着说:“去了小夫人那里。孟小姐就过来了,带着这劳什子清热去火的汤,对夫人一顿冷嘲热讽,说什么副官有了新人,给夫人降降火。”
  
  叠翠一面说,蒋云澹打开食盒看了看,面上却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之色。他转身,看了看碧云,只见碧云脸色略有些灰白,双眼泫然欲泣,一副委屈又忍耐的模样。
  
  “只是寻常燕窝粥而已。”蒋云澹神色平静,脸上看不出喜怒,说着回身走了出去,心里不禁有一丝烦闷。碧云真是太过针对华滋。
  
  听到蒋云澹的话,碧云赶紧走过去,一看,果然只是燕窝粥。又见蒋云澹转身离开,一句安慰也没有。她一下瘫坐在椅子上,心里被狠狠撕开一道裂痕。云澹,他会怎样看待自己?
  
  “小姐,怎的临时叫人改炖了燕窝粥?”茜云手里还忙着针线,想起昨日之事,随口问道。
  
  华滋正一面缓步转圈而行,一面活动手臂:“以防万一而已,口头上讨个便宜就是了。没必要真给她留下把柄,若她拿到蒋云澹面前告状如何?”
  
  茜云恍然大悟,一阵又问到“给宋小姐的礼都备好了,我们几时过去?”
  
  算来逸君现在已在月中,“就今天下午吧。”
  
  “真是可爱。”华滋不禁就伸出手从奶娘手里接过新生儿。
  
  宋逸君躺在床上,华滋从未见她笑得这样温和慈祥过,忍不住说道:“当了娘就是不一样了,不像以前那般冒冒失失了。”
  
  茜云带了三箱礼来,正跟连环交接。
  
  “对了,”宋逸君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上回在华滋姐那里看的那个衣料特别柔软,我想给小孩子做衣裳应该好,就不跟华滋姐客气了,劳烦下回送点过来。”
  
  华滋逗着怀中的小人儿,笑着说:“带了来,都在箱子里呢。”
  
  宋逸君赶紧叫连环把那些衣料挑出来:“你带下去,给小少爷做衣裳。”
  
  “起了名字了?”华滋问到。
  
  宋逸君还没回话,华滋怀里的小孩却突然哭了起来。华滋赶紧站立起来,缓缓走着哄小孩。
  
  奶娘走过来,满脸堆笑:“小少爷是饿了吧?”说着伸出双手报过去。
  
  “你带他下去吧。”宋逸君又转头对连环和茜云说:“左右无事,你们也出去逛逛,说说体己。”
  
  连环拉着茜云笑嘻嘻往外走了。
  
  “我恍惚听见蒋大哥和姜司令不和?”宋逸君不自觉压低了声音,问华滋。
  
  “你几时关心起这些事情来了?”华滋笑着,没有正面回答。
  
  宋逸君脸色微红了红:“黎山托我问你的,他说你在司令府住着,消息自然准确些。”
  
  “具体情况我真不清楚,这些事他们从来不对我说,但是我瞧着建立新军以来,云澹势力扩张很快,司令难免有些不放心。”
  
  “黎山跟我说姜司令近来跟城中各家走得很近,似乎有意挑几个世家子弟进入军中。他打算荐二弟进去,但是又担心军中人际复杂,所以托我来问一问你。”
  
  华滋的面容倒是沉静,似乎也不懂这番问话背后的含义。心里却计较到,果然江承临要采取行动牵制蒋云澹,封黎山这番问话避重就轻,大约是想借军队巩固封家势力。自己最想看到的后果无外乎是江承临和蒋云澹两败俱伤,眼下蒋云澹扩张太快,是需要引进一个人分薄他的权力,但是封家趁机而入却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你三弟也大了吧,如今在做什么?”
  
  宋逸君叫华滋递了块手帕给自己,“他对生意没兴趣,不肯进铺子,眼下大哥也正着急。”
  
  “既这样,何不叫你三弟,还有封大哥的二弟,一起去军中历练历练。”
  
  宋逸君歪着头想了一想:“我跟大哥说说,但是他似乎对军队非常没有兴趣。”
  
  “这样啊。”华滋叹了一句。
  
  宋逸君拿着块手帕不断搓来搓去,神色忽而凝重,忽而迟疑,半晌才下定决心般说道:“若华滋姐今天没过来,我也要打发人请你来一趟。”
  
  华滋闻言奇怪:“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有没有听说过曼霜?”
  
  华滋摇摇头。
  
  “是河边吊脚楼里的j□j。”
  
  闻言,华滋心下有三分明白了,封黎山自来就不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可是不愿意当着宋逸君的面直接戳破:“你如何识得?”
  
  “是黎山新近勾搭上的。”宋逸君说的咬牙切齿,“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知道黎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以往拈花惹草的行迹也多。可是他一向有分寸,不过逢场作戏而已。可是这回却不一样!”说着,宋逸君的眼泪就在眼睛里打转,可是她紧紧咬着嘴唇,不肯掉下来。
  
  “本来我也不知道,连环前几日回家之后跟我说,如今外面传言满天飞。说封家大少爷包占了j□j,挥金如土。而且这女的不知羞耻,拿自己就当起了封家的夫人一般,如今那些绸缎铺,珠宝店谁不认识她!”
  
  宋逸君手指上那颗红宝石戒指红得滴血一般:“我生孩子,她竟然还给我送礼!几匹绸缎,一对黄金镯子。你知不知道,这镯子竟是我的嫁妆!”说道愤恨之处,宋逸君吼了出来。
  
  “我当场就把绸缎剪得粉碎。晚上黎山来看我,我拿起镯子扔到他脸上,把他赶了出去。”
  
  说完这些,宋逸君脸上一片潮红,又是愤怒,又是伤心。她索性钻进华滋怀里:“我一想起曾经的恩爱画面,就觉得锥心之痛!好像一切不过只是一个谎言,为何男人不能一心一意?”
  
  华滋抱着宋逸君,一时答不出话来。
  
  等宋逸君哭声小了些,华滋才说:“你肯定还是念着旧情的。”
  
  宋逸君睁着晶亮的眼睛望着华滋。
  
  “不然你不会把他托你问的话记得这么清楚。”
  
  闻言,宋逸君鼻子一酸,又要哭出来。
  
  华滋拿起手帕帮宋逸君擦掉眼泪:“傻丫头,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情况。我不知道当男人开始留恋其他女人的时候,他们是否还对原配有眷恋。我亦不知道该失声痛哭,将伤痛表露无遗;还是应该假装冷静隐忍,等他回头。我不知道,这时候应该真情,还是假意,才能挽回那个男人的心,才能抚慰自己的心,不让两个人越走越远。”
  
  “但是我知道怎样毁掉一个人!”
  
                      
  作者第一次在网上写小说,以前也不太看网文,看到现在的点击量,已经很没见过世面得觉得高兴了。但是,观看的妹子们,你们到底喜欢不喜欢看啊?打滚求收藏求评论探讨啊!!




☆、捧杀(一)

  宋逸君拭掉脸上的泪。华滋帮她整理头发,笑道:“哭成了花脸猫了。”
  
  宋逸君低着头,不好意思也噗嗤一笑:“打小见惯了三妻四妾的生活,只是没想到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却这般难以接受。”说着,宋逸君又有哽咽之声:“想来母亲她们一生可曾真的幸福过?是否如刀尖上行走?”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而已。”不知为何华滋说这话时,眼睛里分外冷漠。
  
  “如此,这般,可好?”华滋说了一通话,问宋逸君。
  
  逸君咬着下嘴唇,迟疑了半晌:“这样是否不够光明正大?”
  
  噗嗤一声,华滋倒笑了,摸了摸宋逸君的头:“依你说,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说你伤心愤怒,他便会从此再不拈花惹草?”
  
  想了一想,宋逸君摇摇头。
  
  曼霜姑娘简直就是吊脚楼里的传奇。
  
  吊脚楼与倚红院不一样。倚红院里的姑娘都是老鸨下了重金培养出来的,琴棋书画不说精通,也略懂,风流雅致不让文人墨客。而吊脚楼里是实打实的皮肉生意,有刚及笄的姑娘,也有二十出头的寡妇。她们爽脆鲜活,像刚从池塘里捞起来的莲藕。来了这里,就没了世俗规范。
  
  一人一个小楼,推开窗,就能看到碧水江上波光粼粼。楼下常年泊着船,经常能听到楼里的姑娘与跑船的调笑嬉闹。
  
  梧城最香艳的故事都来自吊脚楼。
  
  有身份的人多不来吊脚楼,或者至少不明着来。封黎山本来只是偷偷来过几回,却认识了曼霜,像被勾了魂一样。事后,封黎山回想起来还忍不住啧啧称奇,曼霜就像条蛇一样缠在他身上,那枕边风月,他见所未见。
  
  曼霜迎着窗嗑瓜子,瓜子皮全从窗户吐到河里,一旁摆了方锦帕,上面堆着剥了壳的瓜子仁。
  
  水面上摇过来一只小船。曼霜远远看见船上有几个男人,却不回避,依然吐着瓜子壳,站在窗前,眼风遥遥飞过去。小船越来越近,这些男人都是听说过曼霜的,便嬉皮笑脸调戏起来。
  
  曼霜粉面尤怒尤喜,也不搭理。
  
  “姑娘,嘴里的瓜子仁赏哥哥一点哎。”一个男人喊道,其他都笑成一团。
  
  “呸!”俏脸一怒,眼睛里却还有那么点勾人的光彩,曼霜张口将瓜子壳全部吐到那群人头上脸上。那些人不怒反笑,一个个争将上来用嘴去接瓜子壳。
  
  轰的一下曼霜关了窗退进房里。
  
  “姑娘,封公子打发人送东西来了。”
  
  一个干净的小丫头带着一个小厮走了进来。
  
  小厮弓着腰,手里托着一个锦盒。
  
  曼霜使了使眼色,小丫头荷叶赶紧接过盒子,放到曼霜身旁。
  
  “你叫什么?从前没见过你。”曼霜的头微微仰着,一只手打开盒子,瞥了一眼,是些珠翠首饰。
  
  “小的叫天福,是新来的小厮。”天福笑得脸上要淌下蜜来,趋步上前,也不敢太近:“这些都是少爷精挑细选的,只望姑娘喜欢。”
  
  曼霜冷冷一笑,将盒子阖上:“什么值钱东西”!她又低下头,看自己不断晃动的双腿:“你们少爷呢?怎的几日不见过来?”
  
  “少爷忙得很,府里那么大的产业,上上下下都是少爷一个人在管。可尽管这么忙,少爷还是记挂着姑娘,嘱咐小的赶紧给姑娘送礼来。”
  
  曼霜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只怕是哪里又有了相好的,就把我撇在这里了。”
  
  天福一听急了,屈膝说道:“姑娘这可冤枉少爷了。依小的看来,少爷现在一颗心都在姑娘身上,就是待少夫人,也没有这般好。”
  
  曼霜这才笑出来:“急什么!说笑而已。”她叫荷叶拿些吃的给天福,又问到:“你们少夫人平常做些什么?”
  
  “不过就是管理府中事务。说起我们少夫人来,她可是宋府的大小姐,上面有一个亲哥哥,就是宋致朗宋公子。少夫人长得跟天仙下凡一样,待人也好,就只一点,大户人家的小姐,难免性子娇些,生气了谁都不认,连少爷也拿她没办法。”
  
  “看不出来你们少爷也有怕的人。”
  
  天福口里还塞着糕点,忙不迭说道:“倒不是怕,少夫人娘家就在城里,总归要给几分面子。我们少爷说了,只有姑娘像是可着他的心一样。”天福说完赶紧喝了口茶。
  
  曼霜不禁喜笑颜开,脸上有了些骄矜之色,叫荷叶拿东西要赏天福。
  
  天福领了赏便告辞回家,喜滋滋的模样。
  
  自打跟了封黎山之后,曼霜便不再接客,只是封黎山到底不能日日过来,她的日子大多在等待之中。曼霜有时候觉得等待是火,日复一日炙烤煎熬。
  
  荷叶小跑的声音急急忙忙:“姑娘,封公子到了。”
  
  曼霜沉下脸,故意道:“给我把门锁上!”
  
  荷叶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这么不中用!”曼霜一边骂,一边自己上前顶住门。封黎山呵呵笑着,马上伸手推门。到底男人气力大,曼霜抵不住,只好撒手往回走,气鼓鼓一下坐在床沿上。
  
  封黎山马上跟过去:“怎么,送来的礼物不喜欢?”
  
  曼霜撇过头:“看不上。”
  
  “那再去挑,衣服也好,首饰也好,随你挑。”
  
  曼霜转到一边的脸上才有了点笑意,走到一旁,亲自打点了些糕点吃食,用托盘托了,有一小碟就是她刚刚嗑好的瓜子仁。
  
  封黎山眉眼俱笑,一双手不安分往曼霜衣服内摸去,触手温软。曼霜把托盘放一旁,嘴角向上勾出似笑非笑的弧度,身子往后微躺,媚态尽显。
  
  临走时,封黎山留下一袋银钱,不知几多。
  
  封黎山对曼霜宠爱越深,天福在曼霜跟前越发尽心。也不称姑娘了,人前人后只以夫人称之,慢慢的,曼霜身边的人都称之为夫人。
  
  等待难捱,曼霜每日便打扮得花枝招展去听戏,逛珠宝店。因她漂亮,又打扮得夺人眼目,一路上吸引的人人侧目,更有些大胆的言语调笑。曼霜也不搭理那些人,只是自己看了取乐。她在梧城中出尽了风头,谁不知封黎山包了一个风流又放浪的窑姐。
  
  天福便把封府中的情形详细说给曼霜听:“老夫人早没了,眼下少夫人当家,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听说二少爷要去司令府当差。妹妹还没说人家,年纪还小哪。少爷等闲不去少夫人那里。小姐也不喜欢少夫人,两人吵过几回了。少夫人不过是仗着娘家还有小公子才在府中有一席之地。您这样待人宽厚,若是您进了府,哪里还有少夫人站的地方。”
  
  城里的流言越发热闹起来。封黎山感受到微妙的变化。在社交场上,其他公子哥说起这桩风流事无不艳羡,又有些看好戏,话里话外不过是嫌不够体面。
  
  宋致朗很久没有在封黎山面前露过笑脸。
  
  那一日,曼霜在房中坐着无聊。天福在一旁提点说少爷在聚宝斋订了一套首饰给夫人,夫人不如去瞧瞧。曼霜想左右无事,便命备车前往。天福称有事告退了。
  
  聚宝斋隐在一条窄窄的巷子里,小小一间门楼,却是梧城最好的首饰店。
  
  曼霜的车往里走,还有一辆车正好往外走。巷子太窄,两下里正好撞在一处。出来的那辆马车看上去颇为朴素。曼霜这边赶车的只当是不起眼的人,遂高声喝道:“长没长眼睛啊?我车里坐的可是封夫人,还不赶紧让开!”
  
  那辆车里坐的是一位老者还有一个小姑娘,两人一听都吃了一惊。小姑娘好奇,赶紧掀开帘子,整好对上曼霜妖娇的脸,脱口而出:“你怎敢冒充我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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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杀(二)

  曼霜挑了挑眉,语带轻佻:“你回去问问你哥哥就知道我有没有冒充了。”
  
  封甘棠气结,正想理论却被同车的父亲拉住了。封老爷盯了她一眼,甚至没看外面是什么人:“你是何身份,与这些人计较!”
  
  “算了,让他们先走。”曼霜告诉赶车的。
  
  “回去不要向你嫂嫂提起。”封老爷嘱咐封甘棠。她嘟起嘴,不情不愿应了声是。
  
  封老爷一直在书房里等着封黎山。他走南闯北跑了一辈子,才挣下这副家业,如今身体不好,已经不管家中营生,多数时候住在山中别院调养。他自来对封黎山放心,相信这个儿子将来一定可以光耀封家。
  
  这几日他恰好回到梧城,今天更是陪女儿出去买东西,还有拿早先给孙子定的长命金锁。没想到,路上却碰到了这一出。
  
  他自然明白那姑娘的话意味着什么。
  
  “爹,这么晚还不睡?”封黎山走了进来。
  
  封老爷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叹了一句:“近来越发觉得身子沉重。”
  
  “换个大夫瞧瞧?”
  
  封老爷摆了摆手:“我自己明白,我只要看到你们兄妹几人都成家立业就放心了。你娘走得早,我也没有时间教导你们。封家到了你手上,更加繁荣,我很放心。如今,封家也是这城里数得上的大家望族。你更要顾及自己的脸面,以及封家的脸面。”
  
  封黎山默默喝了口茶,已经明白父亲的言下之意。
  
  “男人在外面玩女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冯老爷面色平静,语气和缓:“只是这女人就如那衣服配饰,你挑的好,众人赞你一句有品位。你若挑的不好,你越喜欢,捧得越高,越证明你俗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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