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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之一寸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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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云澹想起以前跟碧云说的:“我陪你回江南”,温柔一笑,答应了。
  梧城会怎样,父母会怎样,蒋家和孟家会怎样,这些问题没有一日不在蒋云澹的脑海里浮现。他想以华滋的骄傲心性,亲事必然要退了。
  去省城念书以后,蒋云澹了解了一些西洋事情,才知道这一夫一妻的观念。他想,爱应该是忠贞的,只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事情。
  如果这世界上的女人,真的只能选一个的话,蒋云澹还是只愿意选碧云的,大概这就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然而,蒋云澹到底不知道因着他和碧云的私奔,梧城已经地动山摇。
  蒋云霖存心寻事,要彻底毁掉蒋云澹,四处散播蒋云澹与碧云、华滋之间的事情,加油添醋,唯恐天下不乱。蒋家和孟家都成为了梧城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孟东怒火中烧,又不能真的一把火烧了蒋家,于是在生意场上故意掣肘,在合作的水路生意里更是有意挤蒋家出局。
  蒋老爷心中有愧,但是也难免因孟东的做法而生气。蒋孟两家虽不至势成水火,但是拉帮结派,颇有各自为阵的架势。
  蒋老爷虽然早已定了蒋云澹是接班人,但是平空出了这等事情,又亲口在孟家说蒋云澹不娶华滋的话就将被逐出蒋家,于是心里对蒋云澹的接班一事开始动摇。
  蒋云澹扶了扶碧云的头,想过个一年半载,碧云有了孩子,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再回家,家里也只能接受了。
  尽管华滋在房里尽量忽视外面发生的事情,可是庭院里那起起落落的声音,木箱磕碰的声音,走动的声音,说话推搡的声音,还是间或落进她的耳朵里。
  退婚就这样发生了。
  那曾经
  华滋一件件收好的首饰珠翠又一件件重新拿出来。那串碧玺项链是蒋夫人特意挑的,颜色五彩些,看着很吉利。
  华滋自己当时最喜欢的倒是那两对黄金龙凤镯。不说雕工多好,只是喜欢那黄灿灿的颜色,将来配着鲜艳的红嫁衣,就像俗气而热闹的生活在眼前铺展开了一样。
  华滋包好这些东西,然后交给茜云去打点退回,像自己多年的梦被马革裹尸了一样。虽是死于蒋云澹和碧云之手,到底是自己亲自埋葬的。日后来凭吊上坟的亦只有自己一人而已。
  如山一样被抬来的聘礼又被原封不动送了回去。
  华滋拿起自己做的那些针线,付之一炬。火光中看见蒋云澹的浅笑,看见自己曾经如水的情意,都变成了毒丝。
  宋致朗到底还是来了。
  蒋云澹私奔之事也宋致朗也瞒了个彻底。宋致朗一直以为蒋云澹对华滋是有意的,没想到竟是如此结果。
  他猜华滋需要疗伤,自己也把自己关了起来,连上回封府大宴也没有去,本来料想华滋也不会去的。
  没想到后来听宋逸君说华滋不仅去了,还大闹了封府,宋致朗才决定去看望华滋。
  宋致朗带去了两瓶酒,是宋家珍藏。
  一进门,华滋就闻到了酒香。
  两个人从下午喝道了月上柳梢头。
  都没怎么说话。宋致朗猜华滋对蒋云澹有情,但是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华滋喝多了以后,情绪开始不稳,话也多了起来。
  “你真的完全不知道蒋云澹和碧云的事情?”华滋问。
  宋致朗摇了摇头,“这毕竟太离经叛道。”
  华滋自嘲地笑了一笑:“公子总该喜欢个小姐,才不离经叛道,对吧。我天天跟碧云一处也没看出来,别说你了。”华滋又是一声冷笑,似是在嘲讽自己。
  宋致朗打开另一瓶酒:“今朝有酒今朝醉。”
  华滋拿起酒杯与宋致朗一碰,两人都一饮而尽。
  那一年下雪,白茫茫的雪景里,他们三个人也是这样坐在一起喝酒,只是都回不去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华滋低低道,“就这一句话而已,断了天下人的肠。”
  宋致朗默然,端起酒。
  “你可知道,八岁那年,第一次见云澹,我就喜欢他了。”
  宋致朗心里一紧,看着华滋。眼前之人,虽然日日在一起,可仍然让自己朝思暮想。只是初见时,都牵错了线。
  第一次相见,那是在书院吧。宋致朗记得华滋像个雪娃娃一样,自己口快说了出来,还惹来华滋反唇相讥。
  “碧云都知道的,她什么都知道。她知道我对云澹动心,知道这些年的一点一滴。可是她什么都不说。”华滋絮絮叨叨自顾自说起来。
  “我问过她,问她可钟意何人?”
  “她说没有。”
  “他们俩在我面前真是演了一出好戏!”
  宋致朗帮华滋拨了拨散落在眼前的头发。
  “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呢?”华滋问宋致朗。
  “你说,他们是不是还在一起讨论过,纠结过,想着怎么才能不伤害我!”华滋又是一声冷笑:“你看,我还做了他们的绊脚石。我都不知道,我就妨碍了别人,没准还受到了别人的怜悯!”
  “我孟华滋几时需要别人怜悯!”
  “不就是一个男人,赏给碧云。不就是十年的一段情,挫骨扬灰!”华滋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宋致朗看着华滋的表情,似是被烫伤了一般,伸出手去擦华滋的眼睛。
  华滋感受到一阵粗糙的摩擦:“你的手一点也不软。”华滋又问宋致朗:“男人是不是都喜欢碧云那样的?”
  宋致朗把那些泪水都擦掉,像哄小孩一样说:“他不知道他错过了什么。”
  华滋抓住宋致朗的手掌,把脸埋进去,发出野兽受伤一样的声音:“致朗,我只是需要一个山洞,我一个人舔舔这些伤口,我就能好起来的。”
  宋致朗感到自己的掌心被水覆盖。起先是温暖的,一点点开始变凉。
  他伸出另一只手去摸华滋的头发,月光正照进来,落在窗前银白的一片,“华滋,你知道嘛,我总是愿意娶你的。”
  这声音似乎融化进月光里。                    
  




☆、进城

  华滋闻言,心里重重跳了一下,只好装不懂:“我不需要你可怜。”
  宋致朗浅笑,心思回转之间都已明白:“我担心你嫁不出去呐。”
  两人端起酒杯,相视一笑。
  那些未竟的情谊都融在了酒里。
  宋致朗继续回省城读书。
  留言渐渐平息了,总有新的事情出来去牵引人们的注意。蒋云霖颇得蒋老爷重视,开始涉足家中生意。
  蒋夫人冷眼旁观,加紧了对蒋云澹的寻找。
  孟东不了解小女儿心思,只是觉着送华滋出去逛逛可以解闷,遂问华滋可愿意去省城看看?
  华滋真是没想到以前朝思暮想的事情现在都变得再无吸引力,但是不愿意拂了孟东的好意,答应了,看上去一派欢欣的样子。
  李夫人的姐姐嫁去了省城,这一趟华滋带着玉琤自然都要主要姨娘家里。
  碧水江出梧城地界有一段极为湍急,水面又窄,是以梧城人轻易不离开。孟家与蒋家合作的那水路生意虽然暴利,但也是刀口舔血的营生。
  孟东特意寻了一艘铁甲船,船体坚固,又多派了一些跟随保卫的人。
  “这船上跟陆地上可不一样,总归是摇摇晃晃的,你们无事就在船舱里。”
  华滋点了点头。
  茜云一半是为了都华滋开心,一半是真的兴奋,收拾着东西,嘴里说话不停。
  “小姐,你说省城是什么样子哪?”
  “那马路上是不是都是宋少爷说的汽车?”
  “省城必然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小姐,你可要带茜云一一去吃一番。”茜云转念又担心到:“也不知道二夫人的姐姐是什么脾性,要是跟二夫人一样凶可怎么办哪?会不会不让咱们出门,那可就白去一趟了。”
  华滋被茜云感染,也生出两分期待来。
  一路上倒是风平浪静。华滋站在船头,清风拂面,两岸崇山峻岭。
  “姐,快看,猴子!”玉琤急急去拉华滋的袖子,一只手指着左岸的山林中喊道。
  华滋抬眼一看,倒真是,还不少,大都蹲在树上,也瞧着华滋他们。
  华滋兴致好起来,赶紧叫茜云拿吃的过来,要喂猴子。
  茜云拿来一袋干娘,华滋和玉琤掰着往山里扔。
  起先猴子以为是华滋她们不怀好意,在树上左一荡又一荡跑开了,后来有猴子去碰了碰扔过来的东西,放在嘴里试了试,就吞了下去。
  华滋和玉琤看见都拍起手来。一些猴子就追着船一道前行。
  进了省城以后,华滋才知道这外面的世界竟然与梧城截然不同。
  华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与大街上的女人们穿的都不一样,她突然觉得自己隆重的发饰,锦绣衣裙都着这样不合时宜。
  幸好坐在车里,也没人能看得见。
  姨娘家是一栋大宅院,四代同堂。
  李家大小姐嫁的这赵家本也是梧城人氏。李小姐的公公曾经在梧城被誉为“神通”,十七岁中举,后来又中了进士,见过天子,进过翰林院。做了几年京官,就外放回本省。
  世事难料,王朝倾圮。赵老爷颇有点不食周粟的意思,尽管新政府再三请他出山,但他坚决不从,回家独善其身了。
  奈何还有一大家子要吃饭,赵老爷的三个儿子,有两个都在新政府里谋了差事,除了赵三公子,也就是李小姐的丈夫。
  赵三公子自小得老夫人、夫人宠爱,不读书,只一味眠花卧柳。现在更是得了借口,说这世事纷乱,人心不古,只在家里和妾室们厮混。
  年幼时,赵老爷也打过教过,回天乏力,只好听之任之,一个月给赵三公子些生活费。
  赵三公子自己没有进项,花销又大,变卖了些李小姐的嫁妆,三不五时还要找赵夫人要些补贴。
  李小姐倒是温柔贤惠,一直温言相劝。起初,赵三公子贪念李小姐的美貌,也改过。那一段时日,真正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可是再美的女人,总免不了朱颜辞镜。赵三公子喜新厌旧,又开始寻花问柳。
  李小姐泪湿青衫,灰心之下与赵三公子几成陌路。
  李小姐只有一个女儿,已经嫁人。她将华滋和玉琤安置在女儿以前的房里,东厢第三间房。赵三公子一般都住在西厢,等闲不过来。
  华滋和玉琤来了几天都没有见到赵三公子。
  赵老爷闲来无事,倒是经常与华滋和玉琤话话家常,问些梧城的事情,又说些自己的过往。
  玉琤听得开心,经常缠着问科举,皇宫,京城的事情。
  赵老爷喜欢玉琤活泼,越说越高兴,好像那鲜花着锦的以前又回来了一样。华滋中间插几句话又极得体,赵老爷看华滋聪慧,把自己收的一些书借给华滋,包括严复的《天演论》这些最新的书。
  那天天气晴好,玉琤跟赵家其他的小姐一起出去玩。华滋没心情,拿了本书坐在院中。秋天的阳光洒在身上,几片落叶坠下,天空高远得只能仰望。
  “哈哈”一阵笑声突然传来,声音里自有一种妩媚似乎探到人心里,轻轻挠了起来。
  华滋循声望去,不见人影,又听见一声娇笑,心下奇怪,想这赵府里竟然还能有这等放浪之人。
  过了一会,拱门后才转出来两个人影。一个女人,盘着发髻,额前一圈头发是卷的,像波浪一般。身上穿着一件金黄色大绣花旗袍,华滋是听赵家小姐说的才知道现在时兴穿旗袍。
  那旗袍严丝合缝地贴在女人身上,勾勒出女人身体才有的曲线。华滋看见这个软而玲珑的身体几乎完全靠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女人瓷白的胳膊挽着男人的胳膊,紧紧挨着。
  女人抬起头,靠近男人的耳朵低低说着话。男人低下头来,看着女人的嘴唇。
  那嘴唇娇艳欲滴。
  他们进来以后,看见华滋,也没有要分开的意思,两个人调笑着径直去了。
  临走时,那女人回过头来,略收着下巴,一双眼睛扫了华滋一圈,脸上似笑非笑,身体如蛇一样。华滋想这大概就是烟视媚行。
  华滋又一想,大约那就是赵三公子了。倒真是一副好皮囊,与那女人相得益彰。
  李小姐脸上依稀还有年轻时风华绝代的痕迹,但只是痕迹而已了。而这赵三公子,却在时间里越发温润了。
  华滋又在院中坐了一回,走过来一个小丫头,跟华滋说少爷有请。
  华滋心下奇怪,却也站起身来跟在小丫头身后往西厢走去。
  才到门口,华滋先问到了一阵异香,浑身筋骨似都酥软了一般。
  小丫头掀开门帘,华滋走进去。
  转过一扇屏风,只见一张床榻,上面铺着红底流云锦被。两边扶手上镂空雕着虫草。
  赵三公子和那女子一人手里拿着一管烟。
  烟雾从他们的嘴里缓缓吐出来,华滋才看见青灰色后面的脸。
  女人的眼睛转了转,黑白分明,看着华滋,似有张网般。赵三公子的脸上也浮起笑意,是大量的,自上而下的。
  华滋从未到过这世界。                    
  




☆、学堂

  华滋站着,找不到一个可以适当坐下来的地方。床榻上的两个人只是似笑非笑地瞧着她,似乎在看另一个世界来的一个玩具。
  赵三公子又吐了几个眼圈,才说了句:“倒是水嫩。”
  那女子斜斜睨了赵三公子一眼,放下手中的烟筒,嘴里的烟雾全都喷在了赵三公子的脸上:“是不是想起了从前的少奶奶?”
  赵三公子一笑,没有答话。女子转了个身,靠在赵三公子的肩头,伸手拨了拨头发,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孟华滋。”华滋又细细看了一遍这地方。她记得院子里晴朗无云,可是阳光到了这房里似乎也变得暧昧不明起来。那一阵阵烟雾散发出来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想做梦,梦里心想事成,春暖花开。
  女子又唤华滋:“你过来坐,老站着做什么。”
  华滋有些无措,轻轻迈步上前。
  等华滋靠近,女子伸手就抓住了华滋,按在她上坐下,又拿起华滋的手,细细地摸:“真是十指青葱,又细又软。”
  华滋感受到女人的手一寸寸抚摸过自己的手,如同被藤萝缠缚,又紧张又舒适。
  赵三公子的手正在女子的后背上来回摩挲,一双眼睛看着华滋。华滋心里想世上怎会有如此漂亮的男人。
  那香气越发浓烈了,华滋似乎有点飘飘然。女子眼睛里的笑意也浓了些,在华滋面前轻轻吐了口烟:“你要不要试试?”
  华滋还没伸出手,就听见门外一个仆妇在高声喊:“少爷,少奶奶叫华滋小姐回房。”
  华滋听见声音才清醒了些,将女子递来的烟筒推过一边,想着这别人吸过的自己哪能再吸。
  华滋正打算告辞,不想女子却冲外头说:“少爷说要留下孟小姐用茶,晚点再派人送过去。”
  不想,这话以后,门帘掀动,外头的仆妇走了进来,是李小姐的奶妈。
  “老奴大胆,但是小姐说梧城来信了,立等着孟小姐过去。”说完,奶妈就要走过来搀扶华滋。
  女子一听似是扫了兴一般,一点怒气浮了上来,又看见奶妈一脸严肃的样子,像是母鸡护小鸡一般护住了华滋,反倒笑了,“那就不送了。”
  华滋告辞,与奶妈一同离开。背后还听见女子与赵三公子低语,然后两个人一起大笑起来。
  刚出门,华滋就问:“可有什么重要事情?”
  不料奶妈却回答说:“不过是个借口,没人送信来。”
  华滋心下狐疑,走回到李小姐的房间。
  李小姐脸若冰霜,叮嘱华滋以后不要再去西厢,要是再见赵三公子请个安就行了,不要多说话。
  “他们都抽大烟,带坏了你。”
  华滋这才知道那一阵又一阵的异香原来叫鸦片。
  晚上,华滋躺在床上,鼻尖似乎还残留着鸦片的香气。熏得夜里的梦也分外缠绵起来,好像又回到从前,蒋云澹俯在华滋耳边低低说话,暖暖的热气喷在颈间的皮肤上。
  早上起床,华滋认认真真洗了个脸,好像这样就能洗去所有不该有的残念。用过早膳,她跟赵家其他小姐一起出去逛街,说好一起去买衣裳。
  这是一家开了几年的店,外观是栋洋房,上下两层,还是一个尖顶的阁楼。老板不过三十多岁,穿着合身的西装,白色衬衫领子浆得笔挺。
  一楼陈放的全是布料,二楼则是成衣,全是西洋款式。
  “这几年,城里有头有脸的太太小姐都是这里买衣服,买料子。”赵家小姐在华滋耳边低低说到。
  华滋拿了一件海棠红格子长裙配白色短上装去试。走出来,大大的穿衣镜里似乎出现的不是自己。
  “发型换了就更好看,小姐的脸型小巧,最适合烫卷发。”老板在旁边殷勤说到。
  赵家小姐和玉琤也都在旁边说好看,华滋又跳了几套成衣,买了几块布料想以后带回梧城去做衣裳。再跟玉琤商量了一下,布料要多买点,回去好送人。
  老板见是大生意,脸上的笑容越发盛了,叫人端茶拿点心忙个不停,还给华滋介绍去哪里烫头发才正宗。
  华滋去学校见宋致朗的时候,已经全完变了个样。烫卷了的头发垂下来,两边耳后个取一缕头发接了个简单的发辫,旁边插着几粒小珠子,穿着那间格子长裙。
  到学校的时候,宋致朗还在上课。来省城前就没有写信告诉宋致朗,是以宋致朗一直不知道华滋已经到了省城。
  华滋在树荫下找了处地方坐着,茜云在一旁东张西望:“小姐,这学堂大得很哪,不会错过了吧。”
  “当当当”,茜云被突然而来的铃声吓了一跳。
  大群学生从楼里面走了出来,三五成群。不仅有男学生,还有女学生,但是女学生比较少。他们都穿着校服。男学生是白色衬衣,黑色中山装。女学生都是湖蓝色斜襟上衣陪黑色百褶过膝裙。
  因为华滋穿着不一样,一看就不是本校学生,坐在树荫下,就引得不少人回头去看。华滋看见这人潮才后悔自己有些冒失了。茜云左看右看,认真寻找着宋致朗。
  倒真让茜云找着了,宋致朗正跟几个男学生走在一起,不知说些什么。
  “宋公子。”茜云一边叫一边挥手。
  人声嘈杂,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听见,茜云回头对华滋说:“小姐,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叫宋公子。”
  宋致朗感受突然被人一拍,回过头来居然是茜云,惊讶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茜云朝身后一指:“小姐在那边呢。”
  宋致朗顺着茜云手指的方向去看,之间一个时髦小姐坐在那边,也看不出到底是谁。宋致朗身边的几个同学都不是省事的,听见有小姐来找宋致朗,一起起哄要过来看个究竟。于是一群人走了过来。
  宋致朗一看,还真是华滋,只是模样大变,惊诧地问:“几时来的省城?”
  华滋见这么多人涌上来,有些不好意思,冲众人微微一笑,才跟宋致朗说:“来了好几天了,住在姨娘家里,想着来看看你,没想到这么多人,幸好刚刚碧云瞧见了你。”
  宋致朗这才给大家介绍了一番。由于动静大,又引得不少人侧目。
  “换个地方说话吧。”宋致朗说道。其他人见状就纷纷告辞了,还冲着宋致朗不还好意地笑。宋致朗心下明白,自己也笑起来。
  宋致朗跟华滋正要走,就听见一声:“致朗。”
  两个女学生手挽手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薄施脂粉,呆着耳环项链,很名贵的样子,应该也是哪家的小姐,她开口叫住了宋致朗。
  原来两个人远远已经瞧见这里的局面,于是走过来看个究竟。
  开口的小姐叫钟明琴,与宋致朗同桌,自然关系较一般同学更为亲近。因为宋致朗活泼,经常逗得钟小姐芳心大悦,钟小姐自然也就认为自己与宋致朗的关系不一般。
  宋致朗颇有点尴尬,互相介绍了一下。华滋打量了一番两个人,感觉到钟明琴的目光里颇有深意,又瞧着宋致朗的表情,倒有一种看好戏的心情。
  宋致朗拈花惹草是习惯,虽然自小钟情华滋,但是这并不影响他欣赏其他美女。只是偶尔自己心下细想,还是跟华滋一起比较好玩,也最看重华滋。
  介绍完毕以后,宋致朗就带着华滋一起走了。
  钟明琴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自觉颜面扫地,但是在女伴面前又要做出无所谓的样子,心里骂了宋致朗一万遍。                    
  




☆、流年

  华滋半天没开口,只是望着宋致朗若有深意地笑,就像小时候一样,华滋与宋致朗一起点评谁家的小姐,哪户的丫鬟好看。华滋一直知道,宋致朗身边桃花不断。
  宋致朗到不好意思起来,只得找话来遮掩,遂假装不忿到:“怎么来了这么多天才看我!”又拉拉华滋的裙子:“你穿洋装倒好看。”
  华滋得意一笑:“我穿什么不好看?”
  宋致朗故意打击她:“你穿裙袄就是少了点娴静。”
  华滋闻言心神一动,想起从前,宋致朗这话倒真正没错。碧云就是那画上美人,不管垂髫还是挽髻,都自有风情,任何人往她身边一站,只显得粗糙。华滋匆匆掩过自己心思,以别话岔开。
  茜云在旁边拽华滋的袖子,暗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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