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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不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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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我似乎听见一声低笑,接着就听见那低沉的声音道:“姑娘,为何一直看着在下?”
  我这是三惊,一惊为他为何能知晓我在看他,二惊为他看穿我是女子,三惊为他已经转过身看着我。我有点好奇也有点失望,为什么他会带着一只面具呢?是因为毁容,还是因为长得太好看?
  越前带着警惕的声音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如若有缘相见,必定加倍感激你的救命之恩。”
  白衣公子勾唇一笑,虽然看不见他的面容,但是他有一种与世隔绝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那唇角溢出的笑倾国倾城,他摇着手中的折扇道:“在下闻枫。”
  我和越前都很吃惊,尤其是我,指着他舌头开始打结:“你你你……”这种状况大有一种见到偶像激动到失态的举动,其实我只是不太相信他半夜三更跑去木染夕的闺房。
  他向我们踱了两步很有兴致地问道:“怎么?”
  我本想说‘你就是那传说中的采花贼啊’,可是忽然想起刚才那五个黑衣人是怎么被‘黑虎掏心’的,我惧怕了,忙道:“没什么?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我想如果肖啸安知道我现在这幅德行,估计又要大肆指责我吧。越前倒是用他那只没受伤的左手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
  “诶?越前,你胳膊受伤了啊,没事吧?”最重要的就是转移话题。
  越前好像才知道他胳膊被划了一刀,虽然口子不深,但也流着血,他沉痛道:“没什么,还能多活几日,就是属下舍不得公子啊。”
  越前这个人时而正经的一派肃然,时而犯抽的让人无奈。我抽抽嘴角道:“那敢情好,省去不少开销。”
  越前很是伤心的垂着脑袋道:“公子真是一个狠心的人啊。”我抱着胳膊对他的言语表示充耳不闻。
  此时船已经在一处码头靠岸,我和越前都看出来这是离荣华客栈不远的闹市,这条河绕过荣华客栈直接从皇宫的西北处汇入。没想到引进宫里的水竟是这条河,我们相当吃惊,当然越前比我熟悉京都,吃惊的恐怕只有我。
  刚下船,在河岸边洗衣服的姑娘妇女们都扔下手中的东西惊叫起来,四处逃窜。我不解的摸摸鼻子,问越前:“你可知这些人见到我,为何会这般作鸟兽散去状?”
  越前像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一样,表情很是难受,我将目光投向闻枫公子,他用手掩嘴轻笑。示意他的随从段鹤,段鹤点头明了,从随身的囊袋里拿出一枚镜子递给我,我不知所以的接过镜子。
  “哎呀!”手一抖,镜子被我随手一扔,我被镜子里的‘怪物’吓到了。
  蓬乱的头发,血红的双眼,满面以干涸的血滴子,还有青黄的脸。如果这身形容,不消说夜晚,就是白天也能吓死一大片呐,于是我理解了那些被我吓到的女子。
  转眼我看见闻枫公子用脚接着我抛向地面的镜子,他带着笑意道:“这是波斯国进口的宝物,姑娘可别弄坏了。”
  波斯国进口?
  我摸着下巴问越前:“什么是波斯国?”皇宫里每年都会接到从各个国家呈献的奇珍异宝,从未听说过波斯国,也没见过这种能看清人面的镜子。
  越前回道:“是在很远的一个国家,要坐好几月的船,走好几年的路才能到的遥远的国家。”
  以前听母帝说风扈如何和如何大,如何如何广阔,现在听越前说要花几年时间才可以到的地方,那这镜子必定是来之不易的宝物,没由得好奇来这位让人如雷贯耳的名人。
  这时一顶蓝色的轿子被四个身体健壮的轿夫抬过来,轿子无声地落在我们面前,闻枫公子向我们告辞后走近那顶轿子。我看着他半近半出的身子一顿,随后退了出来,对我说道:“姑娘这般形容恐怕会造成方才那几位女子的情况,这轿子闻枫让姑娘坐吧。”
  我倒是很乐意,昨晚没睡方才又受了惊吓,我理所应当的钻进轿子,我还想着有个尖尖细细的声音来句:“起驾!”可惜这里不是皇宫。
  我就这么被轿子一直颠着颠着就睡着了,这段路其实也没多远,在码头就可以看见荣华客栈。可是我总觉得直到我睡够了,轿子还没停下来。
  等我掀开帘子,正好到了客栈门口。我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这么容易满足,只是打个盹儿,就感觉睡得饱饱的?当然这在我沐浴后换身干净的衣服,下去吃饭问小二要只有中午才有的白水鸡时,露出了破绽。
  小二一番点头哈腰道:“客官,那是中午才有的菜色。”
  我不解问:“唔,现在不是中午么?”
  小儿一愣笑眯眯道:“客官您真会开玩笑,现在已经酉时日入已经傍晚了啊。”
  我‘嚯’的看向客栈外,天色是被霞光染红的颜色。转头看着越前,他右手绑着绷带,左手一摊道:“这不怪我,闻枫公子说让你继续睡,所以他就叫那些轿夫围着这条街走了无数个来回。”
  我一头栽倒桌上道:“你是我侍卫啊,不是他的,你可以阻止他啊!这要是让王八听见我就惨了!”微服私访我们都将在宫里叫的东西起了个名字,皇宫叫府里,肖啸安叫王八。
  越前自顾的点了几道菜让小二去上,他问道:“公子,要不您回去休息休息,我等会叫小二把菜送你屋里?”
  我抬起头点头道:“也好。”随即上了楼,天字号房在三楼,总共有四间,分别是梅、兰、竹、菊。我住的梅凤阁,在上楼朝左走的第一间,而闻枫一人包下剩下三间。到底真正住下的有几个人,看他的随从也就只有那个看起来瘦巴巴的段鹤,就算闻枫体贴下属,那空下来的一间房谁住?
  木习凛昨夜劫错人之时说了一句‘外围戒备森严,内部却如此松散’,而我出了只看见段鹤就在未看到有其他人出入。还是说,木习凛那个不靠谱的人消息有误?
  我是不知道闻枫公子住哪间,但我总是好奇他这个人。以前在宫里我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他,都传得神乎其神的,什么前朝遗孤,什么九州大地第一首富,什么武林第一高手……虽然桑吉姑姑曾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传言不可信,说不定闻枫这个人是个女的还说不定,我回去倒要和桑吉姑姑理论理论。且不说我多慧眼识珠,但他一定不是像我这般假冒男子的冒牌货。
  我在兰若坊、沐菊厅没听见什么动静,于是就剩下竹居。蹑手蹑脚的把耳朵凑在门上,仔细听里面的动静。果然里面有人,而且好像不止一个。由于对闻枫的好奇,我将耳朵贴得更近,里面好似有人在争吵,但是却听不真切。
  谁知那扇门猛地被打开,我猝不及防一个不稳倒近屋内的地上。我发觉在我哀叫的这段时间,好像有几阵衣料摩擦的声音,抬起头看到一身白衣的闻枫公子站在我面前。
  他微弯着腰伸出白皙的手温声道:“起来吧。”


  零五阿语
  我揉着摔疼的肩膀,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双手交握的那一刻我一瞬的失神,他拉我起来后问道:“姑娘找闻枫可有事情?”
  我被他问得一怔,这怎么回答,说我是来偷窥的?不妥。便呵呵笑道:“今天谢谢公子救了我们。”
  闻枫公子风轻云淡的说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我注意到他屋子里除了他没有其他人,难道方才我听到似乎有好几人的感觉是幻觉?最近我总是产生错觉,看来回去要向陈御医开点凝神补气的药。道完谢也觉得是该走了,方想告别,闻枫公子说道:“姑娘可否与在下试戴一样东西?”
  我好奇问道:“哦,是什么东西?”
  他回身在桌上的红木盒子内拿出一只通透如雪的玉镯,我一怔,他看出我的疑惑道:“在下给一位姑娘买的东西,我看姑娘和她身形相似便与你试戴,不知可否?”
  是要送个喜欢的女子么?我也不在多想,就如他刚才所‘举手之劳’于是就将手举在他面前让他试戴,他似笑非笑的将那只玉镯带进我的手腕,温凉的触感,让我心神俱爽。闻枫公子面具下的薄唇道:“很是合适。”
  我看着也觉得着实好看,玉镯没有一丝瑕疵,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瑕、如同凝脂般,我惊叹道:“这是少见的羊脂白玉啊,如若夏日戴在手腕中具有压暑的功效,冬日也可保暖。”
  闻枫公子很是感兴趣道:“姑娘懂玉?”
  这也不是我懂,皇宫里面这种东西也不少,但质地这么纯的还是第一次见,道:“不算懂,只是有朋友是做这一行的,唯独觉得这羊脂白玉是我的心头爱,于是多加注意了一下。”
  他略微的点点头,我觉得试戴首饰可以告一段落,伸手去将玉镯脱下来。可是那玉镯竟生生缩小了般,任我怎么脱却脱不下,我问道:“为何会这样?”
  我看到闻枫公子白色面具下的眸有一闪即逝的的光,他轻声道:“既然这样,姑娘先替闻枫保管吧,哪日取下来还与我便可。”
  我使出浑身解数想将玉镯取下,直到手腕通红它却毫无褪去的痕迹,“好生奇怪,公子你戴进来之时那般松阔,为何现在会这样?”
  闻枫公子道:“奇了,竟如生在姑娘手腕间。”我已放弃脱下玉镯的心,这时他问道:“闻枫还未请教姑娘闺名。”
  我随意答道:“风语。”刚出口就觉得不妥,百姓最忌讳和国君重名,我这样将自己的真名说出来很是不妥,我看到他眼睛并无什么怀疑,心内舒了口气随即圆说道,“水马冯,言吾语。”
  他念了一下我的名字随即笑道:“那,可允许闻枫叫姑娘阿语?”
  我似被雷击中般,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暗绣云纹的白色袍裾,腰中缚着一条同色的腰带,手中的折扇轻摇犹如羽化登仙的仙子一般,面具下是他浅浅的笑意,然而这笑却显得那般人间稀少。
  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是哪番面容,不知不觉我竟将手伸出来,他没有闪躲,薄唇轻启柔声道:“姑娘?”
  仅有一厘之处我回过神将手停了下来,多么熟悉的一句话啊,玉珩曾经也这么问过我,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我沉吟道:“可。”
  瞬间心忽然又被钝器所伤般痛,那夜的悲痛再次席卷我的脑海,我用拳抵住心脏。闻枫公子看出异样,伸手扶住我询问我如何。他手的温度透过衣袍传入到我的皮肤,那种温度让我有种依赖。
  这时我听见越前和小二说话的声音,霎时觉得我不该随便进别人房间,再说闻枫公子知道我乃女儿身,这样很是不妥。回过神我看见他站在那里轻摇折扇,似乎方才他伸手扶住我是幻觉,我沉声告别闻枫公子,道:“那就这样了,到时再将此物归还与你。”
  越前看着我从竹居出来没多言语,只吩咐小二将饭菜送至我房间。小二走后,越前才对我说:“陛下,你我可是微服私访,不可多沾惹身份不明之人。”
  我未说话,只是默默地吃着饭菜,他见我未表态于是接着说:“我曾听闻,这闻枫公子曾经一夜洗劫了江南第一富商南家堡,第二日堆积成山的尸体就摆在苏州知府的县衙门口。”
  我不相信看起来那么温文尔雅之人会是杀人如麻的恶魔,便说道:“这些可能都是些道听途说吧。”
  越前说:“我也不知真假,但无风不起浪。”
  我说:“那你听说过捕风捉影么?”
  越前不知怎么口气很是恼火:“如果你在感情用事,你的国家就不姓风了!”
  我顿住吃饭的动作,良久才道:“反正我也一直就是个傀儡皇帝,这个国家早就不姓风了。”
  越前被我气得不轻:“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玉珩大人是怎么死的,你忘了么?我们努力了五年你想要放弃么?”
  我大声道:“我没忘,我这辈子也不会忘!所以我才会让你秘密训练拉拢属于我的力量,我要强大,可是……”我抬头看着他,觉得眼眶已经湿润,“五年了,我们到底是没把肖啸安那伙人扳倒,我不知道我还有几个五年可挥霍。”
  越前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也并不是没设么起色,至少还有一个常太傅和我们站在同一战线。常太傅门生几千,只要他一令下,没有几个学子不报答他的授业之恩的。”
  “可是,我不想把老师拉进政治战争中,当年由于我年少无知害了百里翰林大人、顾大将军、工部尚书陈大人,还有御史中丞李大人……”
  “够了,我不想看到陛下如今般颓废,就因为他们的牺牲我们更要努力夺回属于你的政权,杀了肖啸安为他们报仇!”
  我看着鼓励我的越前,心中尤为的感动,在我最绝望之时是越前陪着我走过日日夜夜,他是我最信赖的人,我道:“对,我不可以气馁,我是一国之君,我要让我的国家繁荣昌盛。”我们就这样笑着鼓励着,从来都是这样,只有越前我才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单枪匹马,我,并不孤单。
  我忽想起黑衣人对我泄漏的一些消息,忙说来与他听,说完后我们商定明日去在皇城东面的汇通钱庄和城北郊外的云隐寺,如若还有空下的时间就去趟永望镇。
  当夜我没有睡意,不仅是因为白天睡了,还因为我思念玉珩,思念我们的孩子。饭后我未沐浴,偷偷跑出去了。
  今夜是十六,我和越前跑出来整整一天了,虽然对外声称我龙体有恙需要休息几日不上朝,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查出些什么,现在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想起两年前,那时越前被我派出宫,名义上是管理京都的治安,实则是他悄悄训练死士拉拢关系。越前真是个做事效率高而且也甚为谨慎的人,不仅将京都治理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而在仅仅的一月内就将在勤政殿的所有人都换成我们的人。
  肖啸安为此无法找我茬,反倒是又用我未诞下储君这茬来刺激我。没多久他就把他侄子的画像遣人送至勤政殿,我当时拿着他侄子的画像笑的前俯后仰,他以为找个和玉珩相似之人就能让我动心,这是真是一个大大的讽刺,于是在那人面前生生烧了那幅画。
  也就那时越前遇见一个从常州赶来,一个到京都告状的叫做徐福的中年男子。他与越前说了事情的原委,一听说这事儿可能和肖啸安有关,他就即日进宫将事情原封不动的告诉与我。
  常州有一家姓徐的老老实实地做绸缎生意的人,他家有一个年方十八未出阁叫做徐席琬的女儿。此女不仅一手织布手艺叫人称绝,刺绣的手艺更是堪比活物,还有更甚的就是她身带幽香,长相极美,见过的人都难以忘怀。
  当地有一家姓赵做钱庄生意的人,姓赵之人有一个无所事事叫做江子然的表侄,经常到处捣乱,调戏良家妇女,在当地所谓人神共愤。
  只是有些事情很难说清楚的,徐席琬和江子然相爱了,江子然自认识徐席琬后再也未做过那些令人生厌的事情,两人共同努力改变了所有人的看法。也就在两人新婚之夜,一个陌生的男子掳走了徐席琬,就在双方家里都在派人四处寻找时,第二日却将新娘送回来。只是所有人看到新娘衣衫不整,明白的人都知新娘被侮辱了。徐席琬不堪舆论投井自尽,江子然再次回到以前的样子,只是比以前更加的颓废更加可恶。
  徐福是徐家的管家,他说自家小姐在死前留下了一块印有‘同福堂’铜牌,徐家早有耳闻同福堂乃肖啸安丞相在全国开设的善堂,就算告到当地县衙谁能管得住,于是徐福向徐家人保证必定上京都给自家小姐一个公道。
  我听后甚是愤怒,同福堂我早有耳闻,肖啸安曾经还向我呈了关于同福堂需要修葺用的银两的奏折,我当时就将这折子撕得粉碎。他开善堂为何要国家给他拨款修葺?他们这些人定是披着伪善的面具,背地里做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勾当。
  我想起那个翰林学士百里南,那时他只有二十六岁正值青年,十八岁就中了状元,母帝生前尤为的看重,母帝驾崩后他理所应当效忠我。当下就找来百里南,他听后毫无推阻,立马我就拟旨让他去常州彻查此案,他接旨后的第二天就启程了。
  在我满怀信心的等待扳倒肖啸安时,可是三天后的上朝之日,肖啸安拿出的拿东西狠狠地打了我一个巴掌。那不是别人而是百里南的头颅,是他的头颅血淋淋的,眼睛爆裂的睁着,那双眼睛直直的看着我,似乎在说是你害了我!是你害了我!当时我就从龙椅摔了下去。
  回到勤政殿我狠狠地扬起拳头朝柱子上砸去,脑海中全是肖啸安那老贼的话:“陛下,翰林学士百里南途中被匪徒绞杀,老臣深表沉痛,只是忘陛下节哀啊!”
  直到双手没有的感觉我才停止,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越前上前看到我血肉模糊的双手咬牙切齿道:“肖啸安这个老贼!我去杀了他!”
  我抓住他的衣袍哭着说:“别去,你斗不过他!我只剩你了,我不希望你也死啊!”
  越前回过身,我上前抱住他大声地哭着,良久他的手才缓缓地顺着我的背道:“早晚我会杀了他,你放心。”
  我趴在石桥看着河岸边放着河灯的女子,她们投下河灯时那种期待的表情,我想她们深信着有人能帮他们实现愿望吧。
  转身看着挂在天空的圆月,轻声说道:“那么谁能实现我的愿望呢?”想想我的愿望还真是不少,就算许了,上天也不一定能帮我完成啊。
  “哟,这不是冯公子么?”一个打趣的声音响起。


  零六妄论
  我向说话之人看去,随即道:“长夜漫漫,木公子也是如冯某一般思念起故人了么?”
  木习凛一身玄色的长袍,走动时微风掀起他的袍角,他靠在我身边的石桥看着天空的明月说道:“原来冯公子思念故人了,是何人可以告诉在下么?”
  我转身趴在石桥上道:“是一个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人。”
  木习凛好奇道:“是冯公子喜欢的人么?”
  我摇头道:“不是。”与其说喜欢倒不如说爱,但是爱对于我怎能随便说?
  他好奇的看着我,我笑而不语,他看着我面部一怔,随即道:“有没有人说你笑起来很像女子?”
  我本来就是女人,只是闻枫公子一眼就看出我是女子,为何这木习凛就看不出?其实越前的易容术很是不错,我对镜一看和我本来面貌还是有区别的。
  “像女人不好吗?”
  木习凛思索一番:“有时候好,有时候不好。”
  我很是好奇问道:“怎么讲?”
  他开始给我举例:“你比如说这女子每月来葵水不说,到了十□岁左右要怀胎十月,分娩之时搞不好丧命,我的一个兄弟老婆生孩子就是一尸两命,可怜啊。”
  我记得我分娩那时,是玉珩死后第二年的盛夏,蝉声鸣鸣,全身燥热不堪。本在湖心亭乘凉我,肚子突发的一阵绞痛,身边的丫鬟们都乱作一团,最后我只能在湖心亭生产。
  我仰着头看见四周,粉色的轻纱轻飘飘的抖动着,我记不得昏过去几次,只是无数次醒来那坨肉还在我的肚子里。我当时哭着求他出来,亭内亭外都是忙得不可开交的宫人,当时我告诉桑吉:“姑姑我不要生了!好痛啊!”而桑吉在一旁哭的早已没了摸样。
  最终我还是把奚祈生了下来,这孩子在我肚子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破晓才出生,出生后我就昏死了过去。桑吉告诉我我昏睡了五天,等我醒来看着身边那坨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肉,安心的闭着眼睛,整个小身子软软的,心也就一下就如水般温绵。
  我淡淡道:“那好处呢?”
  木习凛道:“嗯,不用出去赚钱养家。”我突然笑出声来:“你可记得风扈之国的帝位是个女人在坐?”
  木习凛四下看看凑近对我说:“咱风扈国君是个有名无实的主,大权全数掌握在宰相肖啸安手中。”
  我脸色一变,想来我无实权的事情连他们这些平民都知晓了,额头的血管开始狂跳,我喝道:“放肆!”这个词我在宫中是常用,只是在这却显得很不协调,只见木习凛的诧异的看着我。我发觉这并不是皇宫,顺了一下情绪道:“你可知我等平民不可妄议圣上么,如若被他人听去,我等将人头不保!”
  木习凛愣怔道:“冯誉你实在太不可爱了。”
  我正色道:“这不是可不可爱的问题,不可妄议圣上!”
  木习凛显然不想和我在这个话题上争执,他指着我身后道:“那是谁?为何刚才就一直跟着你?”我将心提防起来,转身看去,只见越前已经没有吊着绷带,抱着宝剑站在不远处看着我这边。我刚想说是我的侍卫,木习凛恍然大悟道:“他就是闻枫公子,冯誉等我将他抓来,咱们好好喝一杯。”
  闻枫公子?我顺着他跑开的方向看去,只看见来往的人群并未看见闻枫公子。越前发现我注意到他,也没在暗处默默保护我,走到我身边道:“公子您武艺不高,如果像白日那般,越前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呐!”
  我吐了吐舌头道:“白天睡足了,夜晚越发的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
  越前叹了口气道:“我们在外最多待六七日,期限一过就得回宫,不知道能查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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