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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女捕之谜案重重-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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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愈发令人难以捉摸。苏无双不由得一怔,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下一刻,苏无双立即就察觉出喉间一股血腥之气直袭上来,呛得他忍不住低低咳了几声,这一咳不打紧,登时就喷出血来,格外触目惊心。
  
  杜管家担心闹出人命,急忙走上去扮演起和事佬的角色,开口劝道:“苏大侠,实在不行就别逞能了,性命要紧。”
  
  苏无双岂会这样不明不白的认输,一边咳血一边道:“不不不……还未决出胜负来,再比……”话未说完,他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仿佛拉锯般难听,手中试着挥了下折扇,却发现竟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心脏猛地一缩,面色不由得大惊。
  
  “看来,这一场应该是那姓张的家伙抱得美人归了。”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凉凉的响起,隐约透出一股醋味。 
  
  “哟,这是蘸了醋么,怎么这么酸啊。”一个同样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少女听了后,不禁一哂,略带嘲笑的口吻,满脸打趣的神色。
  
  那人霍然转过脸来,居然是方才下台的陈子夜。他瞪向一旁幸灾乐祸的少女,语气不善道:“喂,你这么说话,可就不厚道了啊。难道你小时候父母没教过你么,要有同情心!”
  
  “好好好,算是我多嘴多舌了,”那少女吊儿郎当的笑道,面色上却并未现出一丝一毫的道歉之意,“原本见你可怜,还想帮你来着,没想到你态度这么恶劣,还是算了吧。”
  
  陈子夜原本也心不在焉,一听这话,忽地面上燃起了希望的火光:“怎么帮?”
  
  就在这时,苏无双已经不敌下台,面色一片灰败,脚步也有些踉跄。他也不要人搀扶,一个人静默的离开,背影有些寂寥的萧索。
  
  “让杜小姐出来给大家见个面呗!”“就是就是,虽然没福气娶得贤妻,见一下也好!”台下众人此起彼伏的起哄,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混乱不堪,人人都想一睹杜絮清的芳容,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可人儿,能被那个单弱的后生挑走。
  
  陈子夜显然也来了兴趣,脖子伸的老长,入目处皆是一片黑黝黝的后脑勺和乱七八糟飞舞的长发,千篇一律,看得他只想骂娘,于是使劲踮了踮脚,生怕遗漏了这难逢的胜景。
  
  站在他身边的那少女哈哈一笑,对他这种行为感到颇为有趣:“你先去瞧瞧那杜小姐的长相,待满意了,我再来帮你不迟。”
  
  陈子夜含含糊糊的随口支吾了一声,根本没听她究竟说了什么,双眼紧紧地盯着逐渐从幕布后面出来的佳人。先是一双精致小巧的绣花鞋,紧接着便是一条湖水蓝长裙,襟边绣着团簇夕颜花纹样,再接下来……
  
  “唉……”“真他妈扫兴!”“要不要这样啊,真是!”
  
  陈子夜有些不甘的收回了目光,一脸想死的表情,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大叫着扫兴:“这杜家小姐果然不愧是大家闺秀,出来见个人居然还蒙个面纱,有本事她把全身也蒙着!”
  
  那少女笑得直打跌,一边笑一边拍着陈子夜的肩膀:“你……咱能别这么猥琐好不?”
  
  陈子夜恶寒的哆嗦了一下,肩膀一抖,将那少女的手震开:“喂,我们好像还不怎么认识吧,你怎么这么奔放啊。”
  
  那少女丝毫不介意,仍旧是笑意盈面:“那不妨来认识一下,毕竟多个朋友多条道嘛。我叫雪弩。”
  
  “雪弩?”陈子夜明显吃了一惊,瞬间往后退了一大步,诧然开口,“江都女捕?”
  
  “对啊,”见对方听过自己的名头,雪弩很是满意,点头含笑,“不错不错,你还算有点见识,比那些乡野村夫强多了。”
  
  陈子夜悻悻然,满脸黑线,正要辩驳几句,忽见那杜家小姐含羞带怯的已从那幕布之后转了进去。杜管家见状,忙邀张君言前去商讨婚嫁事宜。张君言也不推辞,目光有意无意的往台下的人群中一扫,似在寻觅着什么,唇角一勾,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闪现在他脸上,可又很快消失,仿佛根本没有存在过。
  
  围观的人群见比武招亲已完,也就没了兴致,一边谈论着天南海北的奇闻轶事,一边三三两两的散去。
  
  陈子夜这才打起精神重新审视了一下身边的少女。只见其二八妙龄,青春逼人,腮边一对梨涡,爽朗可亲。心下莫名的多了些好感,将方才那点不快都丢的无影无踪:“你倒说说看,若是我果真看上了这杜府小姐杜絮清,你该如何帮我?”
  
  雪弩笑眯眯地伸手一指,又迅速地缩回:“方才混在看客中的一位姑娘,就是那人,你可否注意到?”
  
  陈子夜莫名其妙的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大概的背影,正面不知什么长相:“那姑娘怎么了?”
  
  “她可是江都知府谢维之女谢茹,素日高傲的很,一般男子没有能入得她的眼。她曾经放出话来,要嫁就嫁这世间难得的好男儿,父母为其安排之人一律靠边。”雪弩一气呵成的说完,乐呵呵的瞧着陈子夜的反应。
  
  陈子夜也不是笨蛋,脑子里飞速的转了几个圈儿,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你是说,姓张那小子此回出风头不是为了得到杜絮清,而是为了趁机引起谢茹的注意?”
  
  “没错,”雪弩难得正儿八经的点了下头,神色稍微敛了敛,“我刚才一直在底下观察。发现那张君言原本也只是在人群中看热闹,并无出手比武的念头。后来,那谢家千金来了,张君言见到之后,这才决意上台比武。在杜管家邀请其去杜府内详谈婚嫁事宜之时,张君言的目光明显在台下搜寻着什么,依我看,就是在暗中观察谢茹究竟注意到自己没有。”
  
  “这哥儿们出此一招真是绝了,吃着碗里的惦着锅里的,真是个花心种子,”陈子夜冷冷笑出声,一脸鄙夷之态,“既然想攀附知府大人的高枝,既不该拿人家杜府小姐当猴耍!”
  
  “所以说,我才告诉你我可以帮你得到杜小姐啊。那张君言看似超脱物外,实则心机深沉,实在不是杜小姐的良配。”雪弩做出一副成人之美的月下老儿表情,眼眸里满是诚挚。
  
  陈子夜这时却有些犹豫起来,不确定的道:“你就那么肯定姓张那小子会被谢茹勾走啊?”
  
  “若是我的猜测没错的话,”雪弩眸色一闪,瞳孔里盛满了温温的悲悯,“这杜府,平静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了。”
  
  果然不出几天,知府大人谢维便向杜府老爷杜文峰施压,要求其终止杜絮清与张君言的大婚。杜文峰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心绪难平,便壮了胆子询问为何。谁知这谢维明显已有准备,当下不慌不忙的掏出一份不知从哪伪造的婚约,甩在杜文峰面前。杜文峰无言以对,只得宣布自家小女同张君言的大婚取消。
  
  当下一片哗然。张君言从头到尾没有什么表示,倒是杜絮清哭得死去活来。经历了比武招亲之后,她在心底已经认定了张君言就是自己携手一生的夫婿,眼下突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叫她如何承担得起?当下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选了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收拾了一些金银细软,悄悄离府出走,来到了这云山脚下的水镜庵出家,妄想以此来抗议,祈求爹爹帮助自己和张君言重修秦晋之好。没想到……
  
  “小姐还在想那些旧事么?”筝儿心疼的为其添了一层衣,劝慰道,“那些伤心过往,越想越添堵,倒不如不想的好。如今天寒,小姐也要好生保重自己的身子,若是这身子垮了,那什么都没有了。”
  
  杜絮清手指无意识的抚着桌上的佛经黄卷,面色凄哀,并未回答。
  
  筝儿见自家小姐不听劝,忍不住在心内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施礼退下,自去了不远的外间,洗漱睡了。
  
  杜絮清见筝儿已走,愈发感到孤独难耐,心痛如绞,于是又洒了几滴残泪,正欲安寝,忽然听得门口传来了低微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是谁来找?况且自己如今漂泊无依,姥姥不疼爹爹不爱,怎么会还有人来找?
  
  杜絮清苦笑着摇摇头,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于是打算置之不理,慢慢站起身往床铺走去。
  
  “咚咚咚……”这下的敲门声比刚才稍微清晰了些,再次传入杜絮清的耳朵里。这下,她可是结结实实的大吃一惊。心头莫名的有些不安之感袭来,让她浑身一阵哆嗦,脸上也出现了害怕之意。慢慢踱步至门口,她手握门闩,抖个不停:“谁?”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正午时分,阳光却依旧很微弱,云层厚重,雪已经停了。处处银装素裹,积雪反射出耀眼的明辉,煞是好看。
  
  一品轩茶楼,建在人流量极多的天露街。古香古色的建筑,几乎全是用最上等的竹剖制而成,纹理细密,连结紧致。偶尔有身穿统一灰色衣衫的小二穿梭其间,不知是不是受到了茶香氛围熏染,连人也变的不急不躁了起来,动作不疾不徐。
  
  雪弩面前摆着一个精致的碧色茶盘,上头搁着一盏碧螺春,散发出袅袅怡人的清芬,沁人心脾。她本来是见这一品轩茶楼新开,今日开业大吉,所有东西一律免费,便想着有便宜不占是傻子,进来瞧瞧世面。便没想到冤家路窄,正好遇见了陈子夜也跑来附庸风雅。两人一见,不禁也感叹这地方真小,真是倒了狗屎运,走哪儿都能遇上。
  
  陈子夜偷眼觑了雪弩,见其神色自若,浅笑嫣然,忍了片刻终究还是先开口道:“雪弩,你听说了没,那杜小姐今日被人发现死在了水镜庵里。” 
  
  “我还当你定力有多高呢,没想到也不过尔尔,”雪弩笑着叹气,抬手晃了晃手中的茶盏,“我自然听说,而且不光听说,今天还专门跑过去看了一看。”
  
  陈子夜听了她的前半句话,极力忍住了想打人的冲动,听了后半句之后,又立即来了兴趣:“怎么样?可发现了什么?”
  
  雪弩思索片刻,忽又警觉起来,有意想逗一逗他:“你这可就算是僭越了啊,我江都府衙门的事情,你一个江湖人士知道这么多干嘛?”
  
  说到此处,正好有一个小二过来端上茯苓糕点,后又收起托盘退了下去。
  
  陈子夜面色讪讪,顺手拿起了一个茯苓糕,“扑”的一下丢进嘴巴里,“吧唧吧唧”嚼的很香:“你管我,直接说呗,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
  
  雪弩听后,笑着摇头,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见陈子夜面色一下子变得青紫,看上去像是中了什么毒一般,吭哧的咳个不停,似乎想把那茯苓糕给吐出来,却又像呛在了气管里,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雪弩一愣,瞬间明白过来,赶紧伸出自己的食指伸入陈子夜张开的嘴巴里,触及他柔软的喉管,帮助他催吐。陈子夜原本没反应过来,见到雪弩这奇怪的举动,正要躲闪开来,没想到雪弩用另一只手固定住他的头部,使得他不能乱动,那只食指仍旧牢牢地插在他的嘴里。
  
  周围之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一时之间有呆在原地发愣者,有哭爹喊娘跑出去者,有漫不经心看热闹者,各种者,什么都有。
  
  陈子夜又急又怒,下死命的把雪弩的手指拔开,然后俯身而吐。由于发现及时,且又立即吐出,虽然他中了少量毒,但是性命好歹无虞了。陈子夜一把抄起身边的茶壶,不管不顾的就往嘴里倒。没想到刚喝了一口,他立即“噼里啪啦”的将茶壶扔了,嘴唇被烫的跟香肠似的:“我今天是倒了什么血霉了啊,比窦娥还冤,真是要命!”
  
  雪弩原本还挺担心他的身体,见此情景也控制不住扑哧乐了,赶紧将自己的茶盏端了过去递给他。陈子夜倒也不客气,接过来灌入肚里。脸色虽然依旧有些惨白,不过好歹算是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
  
  四周的看客见没闹出人命,有的松了口气,有的却还在嘀咕没好戏看,一脸颇为扫兴懊丧的表情。
  
  一个路过的小二见客人无虞,正要迈步离开,却忽然感到身后有一个东西攥住了自己的衣襟。他诧然回头,只见对方是一个年方二八的少女,虽是明眸皓齿,笑脸盈面,然而眸子里却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森冷寒意在闪动。他正要启唇相问,没想到那少女已经先开了口:“小哥,我有一事相询,我的这位朋友可是吃了你们茶楼的糕点才中毒的,难道你们表面上打着免费的幌子,实则做着下毒的勾当么?”
  
  “这位客官言重了,”那小二眼见得这么个大帽子扣过来,顿时慌得不知如何是好,“草民实在不知啊。”
  
  “没打算让你负责,这样吧,你将这酒楼老板叫过来,我亲自问问。”雪弩见其吓得浑身哆嗦,心下不禁起了怜悯之意,好言安慰。
  
  那小二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忽又想到了什么,没什么气势的反问回去:“你是什么身份?居然胆敢私下审讯!”
  
  雪弩左边袍袖一动,一个冰冷的令牌几乎要晃花那小二的眼睛:“我是江都女捕雪弩,这下可就能劳你们老板大驾了罢!”
  
  小二一见,惊讶的嘴巴张得老大,几乎可以吞进去一个鸭蛋:“草民……有眼无珠,这就去请。”
  
  陈子夜坐在原地缓了一会儿,虽然仍旧有些头闷眼花,但是视物却不成问题。他咳了几声,还是感觉嗓子有些不舒服,不禁抬眼望了一下那个坐在他对面的少女:“想着你的食指曾经插进我的喉咙里面,我就觉得无比的恶心。”
  
  “这有什么好恶心的,我那是为了救你的命,你不知感恩就算了,还毒舌重伤,”雪弩下意识的伸出自己的纤纤素手,仔细打量着掌心上的纹路,“我又没有留很长的指甲,况且检查完尸体之后也是洗了好久的……”
  
  “得得得,你别说了,再说下去我又要吐了。”陈子夜忙不迭的挥手制止,忍不住欲呕。
  
  “我说你一个大小伙子,光天白日的没事老吐个什么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怀上了呢。”雪弩笑着打趣。
  
  “哈哈哈……”陈子夜听后立即笑得像个智障一样,喘得几乎抬不起头来,引来无数客人侧目。雪弩的视线越过他的身后,瞳孔骤然一缩,忙抬脚在陈子夜的脚上使劲一踩,终于成功的令后者的狂笑声戛然而止。
  
  陈子夜刚要发飙,正准备说上两句,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秃顶男子走了过来,心下估摸着是本茶楼的老板,于是只得腹诽了一下,狠狠地瞪了一眼作无事人状的雪弩。
  
  他虽然恼怒雪弩踩了他,却也不知不懂分寸的人。若是茶楼老板走过来看到自己这个疑似中毒的人此时生龙活虎的笑个不停,定是怀疑他们这两人在无事生非,没事找抽。
  
  那秃顶挪着不怎么灵便的脚步走了过来,先是冲二人施礼,然后道:“我听小二说,这位公子在我们一品轩中了毒,不知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有一个小二为我们上了一盘茯苓糕,那位公子吃了之后就中毒了。”雪弩言简意赅,三言两语就将此事说清楚。
  
  “不知是个什么样的小二?”那秃顶闻言,略略吃了一惊,复又将目光转向一旁怡然自得的陈子夜,有些迟疑的开口,“你确定,他这是中毒了吗?”
  
  陈子夜一听这话心头火起,扬声道:“难道本公子脑残了么,闲得无聊在你这茶楼里没事找事假装中毒?”
  
  雪弩皱了皱眉,盯了一眼陈子夜,方恢复了神色道:“他的确是中毒了,若不是发现及时,只怕这会子都没命了。至于那个端盘子的小二,他的长相我还隐约有些印象,麻烦秃……哦不,麻烦老板将贵店所有小二都叫过来,我一一辨认,如何?”还好方才自己的嘴巴转的快,不然就得罪了老板,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秃顶本来很是不悦,碍于对方是官府之人,自己不好明着得罪,只得颔首道:“请稍等片刻。”
  
  雪弩以为那老板不过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果然只是稍等了片刻,整个茶楼的上十个身穿灰色衣衫伙计小二就齐刷刷的聚集在此。雪弩仔细辨认完毕,摇着头道:“没有那个端盘子之人,你这可否有什么遗漏?”
  
  “没有遗漏,”秃顶几乎是不假思索,很诚实的道,“今日当值之人,全部在此,只有一个生病了,没来。”
  
  “生病了?”雪弩原本漫不经心,苦心思索,听到这句话之后立即抬眸,“是谁?”
  
  “那个伙计叫李二,今天说是染了风寒,请了假没来。”秃顶想了一想,便道。
  
  雪弩点了下头,站起身来,肃容道:“请老板将李二的详细地址告知于我,我即刻便去。”
  
  李二的家在水容街,离天露街还挺远。积雪未化,但是却已有消融的趋势。路上行人来来往往,几乎全都把脖子缩在厚厚的衣领里,怎么暖和怎么来。走在路上,雪弩见陈子夜步伐有些不稳,心下一惊,连忙伸手搀扶住了他:“你咋了?邯郸学步么?”
  
  陈子夜任由雪弩扶着自己,语气里含了一丝一闪而逝的慌乱:“我……我似乎看不清东西了……”
  
  “啥?”雪弩赶紧停下脚步,伸出五指在他眼前使劲的晃了几晃,“看得清么?”
  
  “只是隐隐约约有大致轮廓,却是看不清楚。大概是方才中的毒还未清除干净,估计过一阵子就好了。”陈子夜故作轻松的说道,不知是在安慰身边的少女,还是在安慰自己。
  
  雪弩听了他的话之后半晌不答,过了片刻,方道:“为何有人会下毒至你于死地?你可否考虑过这个问题?”
  “不知道。”陈子夜摇摇头,一脸迷惑不解的表情。
  
  “很简单,我来告诉你,”雪弩敛容答道,“因为杜絮清死的那晚,你也曾经去过现场!凶手担心你在水镜庵里面发现了什么纰漏,所以便来杀人灭口!”                    
作者有话要说:  亲,我把行距拉开了,希望大家能看的舒服。




☆、第 11 章

  陈子夜闻得此言,不由大力一愣。由于此时他眼睛还未恢复,不能视物,所以也看不清身边那少女脸上的表情,只得下意识地反驳道:“我没有去过水镜庵,你不要在那里一个人胡乱猜测。”
  
  “是不是胡乱猜测想必你我心知肚明,”雪弩微微一笑,似要融化了这个季节的冰雪,“不过,杀人凶手却并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
  
  雪弩做出这个推断是有根有据的,她将今天上午验尸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仔细的过滤了一遍,方才笃定开口,目光隐隐有一些莫名的情绪在波动。
  
  ……
  
  听闻杜絮清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水镜庵,雪弩心中顿时升起了一阵不太好的预感,于是上午立即出发前去查往案情。此时,水镜庵里的一众尼姑都吓得魂不附体,听说江都女捕亲自前来,顿觉看到了曙光,连忙高呼着让雪弩给她们做主洗去冤屈。
  
  筝儿趴在杜絮清的尸体旁,哭得凄凄惨惨,闻者莫不下泪。
  
  雪弩好言劝慰了大家一番,说的也无非是一些“节哀,莫怕”之类云云。随即她走上前,开始观察起杜絮清的尸体以及死状。
  
  死者仰天倒在地上,手边还摊着一卷佛经,已被血染红,看上去分外触目惊心。致命伤是腹部被插的匕首,鲜血呈喷射状,在旁边的白墙上留下了刺眼的痕迹。由此可见,这当是一击致命,死者几乎没什么挣扎便死去。
  
  “谁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雪弩一边查看一边问道。
  
  “是小婢。”筝儿哭得几欲断气,声音凄惨。
  
  “哦?”雪弩不禁抬眼望了一下她,复又将视线收回,和颜悦色,“怎么发现的?”
  
  “小姐夜里经常睡不踏实,时时要茶添水,小婢睡了一觉,约摸打了三更的时候,端了烛台前来看看小姐是否有何吩咐。没想到……没想到小姐就被人杀害了……呜呜呜……”
  雪弩见她抽抽噎噎又哭上了,只得耐心的等,没想到好不容易等到她哭完了,那丫头却是一句话都没了,只呆着眼儿发怔。
  
  “这就说完了?”雪弩又好笑又好气的问道。
  
  筝儿赶紧点头:“小婢所知道的就这些,还望女捕明鉴。”
  
  ……
  待到收回思绪,雪弩才发现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水容街,这里的积雪比天露街堆积的更甚,想来是因为天露街地处闹市,所以积雪被官府派人铲的更快些。身边的陈子夜沉默了一路,倒叫雪弩莫名的感觉一丝不安,她正准备随意说些什么来打破僵局,没想到陈子夜右手一扬,掌心现出一块玲珑剔透的羊脂玉佩。雪弩惊呼一声,倒不是惊讶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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