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吟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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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华炎无力的声音凤千御走进内室，惊讶地看着半坐在浪籍的床上一身狼狈的华炎。

　　　　“你……没事吧？”

　　　　“还死不了……”华炎没好气地轻哼，危颤颤地起身。

　　　　“真没有想到你会把那东西给他。那东西……等于你的命吧……华炎，值得吗？”

　　　　“值得不值得我自己心里有数，我只是做我想做和应该做的事情。”

　　　　“想做和应该做的事……吗……”

　　　　十天后：

　　　　“三哥。晓儿没事了，晓儿不要吃药！”

　　　　“不行。你的脸色还不是很好。”

　　　　“……”郁闷……怨念……

　　　　“不要闹了，三哥这就去拿药。”

　　　　“……那个……那个……”

　　　　“还有事情吗？”

　　　　“……那个……三哥……华，华炎还好吗？”

　　　　“……他比你好多了……”

　　　　“啊！不要走那么快啦！晓儿还没问完啊……”

　　　　望着眼前的满满的一碗药，凤千御发了一阵子呆后拉开自己的衣袖露出里面缠满绷带的手臂。他拆开绷带，用匕首在伤痕累累的手臂上又划了一刀，看着自己的血液滴进药里，轻喃：“值不值得我自己心里不是也有数吗？”
　


凤吟录　言谁无心　六年记事
章节字数：1591　更新时间：08…02…19　16：34
　　　　光阴似箭，转眼已六个寒暑。

　　　　看着三哥他们从绝世美儿童长成绝世美少年我的心里那个感概啊！（作者：他们看你从小婴儿长成漂亮的调皮宝宝也很感概的。）

　　　　这六年里我还是小病不断，但再也没有危及过生命。冬季时除了比较嗜睡和穿得比较多外我也算像个正常人了。不过我知道三哥冬天时都在我的药里加入自己的血。他一直以为我不知道，却没有发现药里都有淡淡的梅香。风无笑告诉我凤皇室的人血液里都有一点香味，据说是因为凤皇室的人体内有凤凰神的血的关系（娃娃的是莲香）。华炎放在我胸口的水晶现在像生了根似的，撞到也会痛，敏感得像身体生来就有的一部分。每一次看见他们，我都会想那时的华炎应该很痛吧。硬生生的剥去自己的一部分……怎么可能不痛呢……而我也好象吸收了水晶里的力量，身体变好了，头发渐渐变成了很淡很淡的淡红色。

　　　　此后每一年的凤凰祭我都会在月湖等华炎，而他都会甩开晚宴来陪我。好象有什么约定似的，这一晚三哥绝不会出现。

　　　　满四岁时，三哥说要帮我找个老师。我看见那些白胡子白头发一脸严肃的老头就浑身不舒服，仗着有三哥撑腰，我整天变着花样恶整他们；终于在我赶跑了二十个，吓昏了十个，迷倒了五个后，我的老师如愿以尝的换成了温柔优雅的大哥凤千予。

　　　　而我问他第一个问题就是什么是契约者，结果他满脸哀怨地盯了我整整一天，一个字也没有说。我是被他盯怕了，没再敢问他。

　　　　虽然坚信华炎不会害我，不过众人皆醒我独醉的感觉真的让人很不爽。不告诉我是吧？！哼！我不会自己看！

　　　　适逢那年大哥刚好十六，皇宫的礼阁按照惯例为大哥举行仪式。当天晚上，我仗着大哥和三哥的宠爱硬是闯进芳云殿（大哥住的地方）想去偷窥一下正式的成人礼。结果踏错了脚打断了一场成人表演。

　　　　床上的两人目瞪口呆地和从窗外掉进去的我对视良久才像突然醒过来一般狼狈地下床穿衣。可怜大哥刚刚正想提枪上阵就让我吓得焉了下来。可怜的孩子，真担心他以后会留下心理阴影。

　　　　不过那时候我可是摆出一张可怜兮兮的脸无辜的看着他们，哭着叫痛硬是把大哥想出口的责备变成满脸的心痛。最后我自觉地把自己偷窥的目的说出来，顺便把理由提升到学术性和现实性，好象如果他们再不跟我解释清楚什么是“契约者”就会耽误了我终生似的。

　　　　大哥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我抱上床，用严肃中带着宠溺的语气告诉我“契约着”的含义。

　　　　乖乖听完后的我满头黑线，搞了这么多事情，其实就是一句话——“契约者”就是第一次的对象。

　　　　凤国的成人礼其实就是的性交。而“契约者”就是成人礼的对象。当然，这个“契约者”不是谁都可以当的。作为引导，“契约者”必须是长辈，而且身份越高也代表那个孩子在国家和家族的地位。凤国的人都要行成人礼。女孩子的“契约者”是他们的丈夫，所以她们没有年龄的限定。而男孩的成人礼就在他们十六岁生辰的那天；平民的对象一般是自己的父母兄姐或长辈，而皇族就应有尽有。（皇妃只可以给自己亲生的孩子行成人礼）像大哥，他成人礼的对象就是凤国有名的学者贺兰柯，同时也是他的师兄。

　　　　我斜眼瞄了瞄在一边悠闲喝茶的贺兰柯，不错，虽然比不上华炎他们，但也是美男一个。

　　　　在凤国，只有一种人是不用行成人礼的，那就是凤神殿的人。凤神殿的人可以不行成人礼，也可以自愿地成为别人成人礼的“契约者”；而被他们选中人没有拒绝的权利。

　　　　晕！原来我的第一次早就被别人订下了。

　　　　“晓儿不喜欢华炎吗？不高兴他当你的‘契约者’吗？”

　　　　手无意识地摸着心脏（这是娃娃最近养成的习惯），其实感觉也不讨厌，只是既然没有拒绝的权利我喜欢不喜欢又有什么意义？。

　　　　对大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跳下床，丢下一句“不打扰你们了”就跑得没影了。

　　　　其实，对我来说……那种事的对象是谁都没有关系的……
　


凤吟录　言谁无心　放开
章节字数：2243　更新时间：08…02…19　16：36
　　　　清风细细，翠竹依依，初秋明媚的阳光透过排排的青竹洒进室内，点点的，汇聚在窗前躺椅里相依相靠的两个人儿身上。

　　　　较大的那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身穿月白色长袍，脸容清雅俊秀，在阳光下更是散发着淡淡的如玉般的温润光华。这时，他正手执书册，宠溺地看着倚在他怀里，把脸都埋起来的小小红色身影。

　　　　突然，小人儿翻了个身，把脸露了出来。那是一张多么让人惊叹的脸。精致都不可思议的完美五官呈现在阳光之下，仿佛连阳光也无法比拟的绝世风华。但这还不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当他雍懒地睁开眼睛时，里面那片清澈高绝得仿如虚空的冰蓝可以摄取任何人的灵魂。没有睁开眼的他无论如何美丽都还在“人”的范围，而睁开眼的他就仿佛坠落凡间的一场随时会随风飘散的，最美丽最绝望的梦境。

　　　　人可以留住梦境吗？

　　　　每一次，风千予都这样问自己。只是，留不住也放不了手呵……

　　　　“醒了？那我们继续上课吧。”

　　　　刚刚睡醒还有些迷糊，我眯着眼抬起头，大哥温柔的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哀伤，我眨了眨眼，想再看清楚些时里面就只剩下他特有的温润的温柔，错觉吗？

　　　　“……七彩华光过后创世神创造了这个世界，创造了这个世界的所有生命。但是神不能留在这个世界，所以神创造了两个强大的生灵——凤凰神和华龙神，分别守护这个世界的两片大陆，翔天大陆和华光大陆。这两片大陆有三分之一的地域相连，各自的居民来往密切。凤凰神和华龙神交情深厚，都有着无尽的生命和强大的力量。两片大陆在他们的守护下风调雨顺，人民安居了业，所有人都以为这样安乐的日子会直到永远。但是千年之前，一个改变两片大陆命运的人出现了……”

　　　　我睁大眼睛满脸期待地望着大哥，拉着他的衣袖急急地问：“是谁，是谁啊？”事实上我对这个“改变两片大陆命运的人”连一点兴趣都欠奉，不过作为一个好学生兼好听众，适当的好奇心是必要的。

　　　　大哥摸摸我的头，轻笑：“这个人就是当时的龙神祭祀水无心。”

　　　　“水无心？”这个名字……很熟悉……

　　　　“水无心并不是一般的祭祀，她是创世神为华龙神所创造的他专属的祭祀。”

　　　　“专属？那她一定很漂亮很是厉害拉。”

　　　　“据说水无心长得倾国倾城是当时天下公认的第一美人，力量仅次于凤凰神和华龙神。”

　　　　“好厉害哦！那一定有很多人喜欢她了。”

　　　　“的确，凤凰神和华龙神都同时钟情于她，但这正是一切灾难的开始。”

　　　　“发生什么事了？”想也知道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戏码。

　　　　果然：“虽然凤凰神和华龙神都钟情于水无心，水无心爱的却是凤凰神，但水无心终究是华龙神的祭祀，所以凤凰神和水无心一起到寂静殿恳求华龙神的成全。不料华龙神勃然大怒，不单把凤凰神打伤还把水无心囚禁起来，逼迫她做他的龙神妃。伤好后的凤凰神三番五次想把水无心救出来但都没有成功。后来，凤凰神约战华龙神于涅盘山。那一战打了足足一个月，生灵涂炭。最后水无心在他们两人面前自刎才结束了战争；但由于爱人的死打击太大凤凰神抱着水无心的尸体自我了断。凤凰神死后翔天大陆开始崩溃，而暴怒的华龙神带着华光大陆的人入侵翔天大陆。在所有人都以为翔天大陆快毁灭之时，创世神出现了。原来凤凰神心忧翔天大陆，死后元神破开空间请来了创世神；然而，华龙神不肯收手，还对创世神不敬，创世神一气之下把冥顽不灵的华龙神封印在涅盘山下，把华光大陆沉进水底。创世神把凤凰神的凤甲赐给当时的凤祭祀也是凤神殿的第一任殿主，让他创立凤神殿世代加持涅盘山下的封印兼维持各国的平恒与翔天大陆的和平。而同时，作为曾经得到凤凰神赐予灵血祝福的凤国在各国的地位超然；不过千年来凤国都没有发动或参加过任何的战争。逐渐地，凤国也得到了‘无战之国’的称号……晓儿，你有在听吗？”

　　　　“……有……”我睁开迷糊的睡眼，嘀咕地应了一声。真是无聊的肥皂剧，搞都我都睡着了。

　　　　“……你啊……真是叫人不放心。晓儿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放心离开呢……”

　　　　“……离开？！大哥要去哪？”

　　　　“……我……要出宫了……”

　　　　凤国的皇子行过成人礼后就可以婚配，婚配后就不得再住在皇宫里。其实像大哥这样成人礼后五年都没有成亲的皇子是很少见的，尤其是他文名远播，想当他皇妃的官家千金多着。当然，我知道他不肯成亲的原因，所以五年前我赶跑了三十多个三哥找来教我的学士，最后硬要身为皇子的他成为我的先生。

　　　　“大哥是要成婚了？皇嫂是谁？”我坐起身子，一脸兴奋地望着大哥。天知道这个消息我两天前就从五哥那张大嘴里知道了。

　　　　“……是丞相的二千金……”

　　　　“……哇，晓儿听五哥说那位小姐很漂亮呢，大哥很高兴吧。”

　　　　“晓儿觉得我应该高兴吗？”温柔似水的眸里盛着掩盖不住地哀伤，这回我可看得清清楚楚。

　　　　故意扬起一抹天真的笑，我说：“可以娶一位美丽的妻子当然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晓儿……你希望我娶她……？”

　　　　哀伤，绝望；就算看到了我也只能装作看不到。

　　　　大哥，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正因为我知道给不了你所以希望你可以放手。其实那时候我就应该让你离开我身边了，但一时的心软让你陷得更深，而这一回……不会了……

　　　　“晓儿希望大哥幸福。”所以放手吧，得不到，就放手吧。这样对我们两个都比较好。

　　　　“……幸福吗……你果然……什么都……不懂……”

　　　　大哥，其实不懂的是你。
　


凤吟录　言谁无心　兔子事件
章节字数：5947　更新时间：08…02…19　16：37
　　　　十天后，大哥和丞相二千金大婚。

　　　　作为成亲的礼物，我在他接新娘前送上自己最甜美最灿烂的笑容；毫无意外地看到他凄绝的眼神。

　　　　心脏，有点闷；发病了吗？看来应该休息一下。

　　　　华灯初上，竹丝，歌妓，美酒，佳壤；皇宫还是和往日一样，并没有因为一个人的离开有丝毫改变。

　　　　三哥他们去了大哥那喝喜酒，灵玲跟着去了，鸣翔殿除了我，黑月和白黎，就只剩下侍卫ＡＢＣ几个；打发白黎去拿晚膳，我趴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滚来滚去。

　　　　“那个……那个……大皇子……殿下……？”

　　　　怯生生的童音，我转身，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太监低着头绞着手指站在我十数步外。大大的太监帽斜斜地盖着大半张脸只露出红艳艳的嘴唇开开合合，看起来非常可爱。

　　　　鸣翔殿有这么小又这么可爱的小太监吗？我想了想，向四周望了望才发现黑月不在。

　　　　又有刺客？

　　　　话说这六年来我们伟大的皇后娘娘不知抽哪门子的疯整天派刺客光顾，其直接结果就是黑月他们的武功得到无数的实战机会而突飞猛进。

　　　　“……大皇子？”

　　　　“你找我大哥有什么事情？”

　　　　“啊？！你不是大皇子？！”小太监惊愕地抬起头，露出一双奇特的红色眼睛。晶莹如红宝石的眼瞳里满是惊讶与懊怒的光芒；不过在看到我时马上愣住了，呆呆的，像一只发呆的小白兔。

　　　　半晌，小白兔回过神来，脸马上通红“……这……这里不是芳云殿吗？”芳云殿，大哥的“前”住处。

　　　　“这里是鸣翔殿，门口有写……如果你识字的话……”

　　　　“谁，谁说我不识字的？！”

　　　　“……”

　　　　“……你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废话少说；大皇子在哪？”

　　　　“……你找他干什么？”一只容易激动的兔子啊……我看着他脸红脖子粗的样子不禁想他五十年后会不会死于高血压。

　　　　“我是来绑架他的。”

　　　　“绑架？！怎么绑架？”

　　　　“打昏了直接扛走啊。”

　　　　“你为什么要绑架他？”

　　　　“……笨！当然是因为我哥喜欢他……我干嘛要告诉你？”

　　　　“……原来是来抢亲的。”

　　　　“抢亲？！他成亲了？！他怎么可以成亲？！他成亲了我哥怎么办？！”

　　　　“……其实现在出宫阻止的话应该还来得及，毕竟现在还是晚宴时间。”前提是他有本事在数百侍卫嘉宾面前来去自如。

　　　　“我才不要！师爹说防碍别人成亲会被狗咬死的！”

　　　　“那你大哥怎么办？”

　　　　“……嘿……我会鼓励他移情别恋的。”

　　　　“……”

　　　　“不过我走一趟也不容易啊……”

　　　　“……”

　　　　“你家离这很远？”

　　　　“是啊，我走了十来天还差点饿死呢……就这样空手而回好象不太好啊。师爹说出了力就一定要有收获，如果别人不给就自己动手……你说，我该怎么办？”

　　　　突然很好奇他的“师爹”是何许人也，真是教育界的一代奇人。

　　　　看来这只小白兔是个麻烦呢，还是赶快打发为妙：“要不你看看这个宫殿里你喜欢什么就带走当纪念品吧？”

　　　　“好主意！”小白兔双手一拍，兴奋地在宫殿里逛来逛去。

　　　　我懒懒地翻了个身，开始有点想睡。

　　　　“我决定了！”突然床下一声大叫，我懒懒回过头，小白兔正趴在我的床边，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我看过了，这间房子里最漂亮的就是你，所以我决定把你带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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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个任性的人，所以常常会做些任性的事情，即使明知道可能会把自己推向危险的境地，但我就是无法抗拒那一刹那兴奋的感觉；因为只有那一刻我是无比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而不是一台无情无绪的机器。一如我当初信任舜、得罪皇后和选择黑月做我的暗卫。

　　　　毫无疑问，黑月很强，但暗卫需要的不仅是强，更重要的是没有弱点。白黎是黑月的弱点，致命的；对于我。

　　　　证据就是现在的这样的情况：

　　　　那只我以为是白兔事实上却是只披着兔皮的狼正悠闲地吐出一根鸡骨头，两只手分别握着一把精致的匕首抵在我和白黎的脖子上；血红的眼挑拨地望着门口的黑月散发着期待的光芒。

　　　　为什么会出现现在这种状况呢？就要从刚刚说起了。

　　　　话说小白兔在决定带我回家当“纪念品”后就行动力超强地点了我的穴道一把把我扛在肩上。碰巧被送膳的白黎撞个正着，所以小白兔就把白黎也“点”倒了。不过解决了白黎后的小白兔并没有马上带我离开，他被白黎拿回来的膳食吸引了过去；饱餐一顿后小白兔迷恋上了白黎的厨艺，不过凭他的能力又无法一次带两个人走；于是他彻底陷入了美色与美食的选择题里。而这时，黑月回来了。前一刻还在天人交战的小白兔下一刻就从容地拿出两把匕首分别抵在我和白黎的脖子上。

　　　　他说：“我可以留下他们其中一个，人选就由你定。”

　　　　真是只懒兔子啊！

　　　　如果是鸣翔殿除黑月外的任何一个人我相信都会豪不犹豫的选择我，但偏偏是黑月……

　　　　低头考虑了一会后黑月坚定的说：“留下白黎。”

　　　　果然……我还是被舍弃的那一个……心有一瞬间的闷痛，不期然想起以前舜杀我时的情景。

　　　　我下了一个决定。

　　　　“你的脸很臭哦。还在为刚刚的事情不高兴？”小白兔抱着我从喧闹的街头飞奔到寂静的郊外。今天大皇子大婚的日子所以没有宵禁，这给了小白兔一个极好的逃跑机会。

　　　　我白了他一眼，闭目养神。

　　　　显然，他是个不甘寂寞的人：“那个全身黑的家伙武功挺不错哦，虽然比我差远了，但就这样‘放’了他也怪可惜的。”

　　　　可惜？我冷笑。

　　　　刚刚小白兔借着把白黎扔向墙壁，黑月急忙飞身扑救的机会把黑月点倒后抱着我（大家可以想象一个一米的小鬼抱着一个比他高一半的大孩子的样子）在他面前大大趔趔地走过。经过黑月身边时他停了一下，我轻轻地说：“你自由了……”

　　　　眼角瞄到黑月满眼的惊吓和绝望，我在心底冷笑；他在担心自己以后的命运吧……

　　　　“那家伙跟了你很久吧？”小白兔的声音打断我的沉思。

　　　　我想了一下，回答：“六年。”

　　　　“你倒是舍得。”不知为什么，他的声音带了点干涩。

　　　　“我只是不能容忍背叛。”

　　　　“背叛吗？你打算怎么报复他？”

　　　　“报复？没这个必要。背叛我的人都会永远走出我的生命。”因为我不会再给他们牵涉我的机会。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残忍……”

　　　　“？”

　　　　“如果我背叛了你你也会这样对我？”

　　　　“不会。”

　　　　“哦？！”

　　　　“我从没有相信过你，所以无论你对我做什么都不算是背叛。”

　　　　“……你真是诚实啊……”

　　　　小白兔抱着我用轻功狂奔了一天一夜，我睡了一觉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非常熟悉的地方——灵山那个有温泉的山洞。

　　　　物是人非大概就是我现在这种心情吧；在这里我认识了满身伤痕恹恹一息的黑月，明明怕得哭一塌糊涂还挡在自己哥哥身前的白黎；我出于好玩的心态把他们留在身边。其实我也没什么资格责备黑月的背叛；像我这种连自己有没有心都不知道的人又凭什么要求别人对我忠诚呢。尤其是在我无权无势只能攀附他人才能生存的现在……不过这样日子不会太久了……

　　　　“笑得这么阴险，在想什么啊？”

　　　　我转过头，看见小白兔脸色不善地倚坐在石壁边，本来嫩嫩的小脸好象被炸弹炸过一样，黑漆漆，糊成一团。

　　　　白兔变黑兔……我捂住嘴巴闷笑得浑身发颤。

　　　　“笑笑笑！你笑死好了！”小白兔恼羞成怒地把一个黑色的物体扔到我身上，别过身子生到一边生闷气去。

　　　　啧！这么用力，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我摸着被撞痛的地方，故意笑得更大声。不过由于某人现在黑得彻底，脸上是红是白都看不清，让我乱没有成就感。

　　　　讪讪地收住笑声，我捡起身上那件跟他一样黑个彻底的温热不明物研究了半天，无果，问：“这是什么？”

　　　　“你的早餐。”

　　　　黑线！我把那东东再翻来覆去的又研究几遍，拿到鼻子前嗅了嗅，还是只发现碳状物和焦味。

　　　　“你说这是什么？”

　　　　“你的早餐。”

　　　　没有听错！我把那“早餐”磕在地上，终于在一堆黑色碎屑找到几条焦黄的肉丝（大家可以想想乞丐鸡的碳化版）。我挑起那几条肉丝端详着，漫不经心地问：“你的早餐呢？”

　　　　“吃了……和你的一样……”

　　　　“吃了？！一点都没有剩吗？”我打量着周围，除了我面前的和不远处一个快要熄灭的火堆外并没有其他黑色碳状物。

　　　　“我师爹说对待食物要抱着感恩的心全部吃光。你也快点吃吧，等下还要赶路。”

　　　　强！除了这个字我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