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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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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法,唯有也仅有帝君敢使了。
  果然,往里头走了几步,就瞧见帝君坐在地上,他身后就是一个躺椅,却并不坐下,反而那么靠在,低着头,像是在看着什么,安静的厉害。
  孟山定了定,瞧帝君并不说什么,心下疑惑,却是不敢问,只好将从上头传达下来的玉牒递到帝君的眼前:“帝君……此为上头交到冥府的通牒……”
  冥君头也不抬,只是盯着眼下的某处,淡淡的问道:“什么事情?”
  孟山深吸了口气,跪在地上,双手捧着那玉牒,道:“西天王母蟠桃盛会……冥府是该出个人去……”
  果然,话说完,帝君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那玉牒。
  孟山想,若此物是个人的话,那么此刻怕是会被冷冽的视线给杀死。
  只是,那玉牒并非人,而自己却是传递着玉牒的人,生生的承受着幽冥洞府里最冷也最厉害的眼神审视。
  孟山想起,往日里皆是自己审视别人,今日里换成了自己,便觉得这感觉实在的是难受。
  “本尊难道没有跟你说过,永不踏入天界半步吗?”
  孟山欲哭无泪,只好把头低在脚脖子里,盯着周围的阴寒,咬咬牙道:“十殿阎罗皆不在宴请之内……玉帝此次……指明要帝君您去……”
  半晌,没了动静。
  孟山大着胆抬头看了看,便瞧见冥君依旧是坐在地上,死死的盯着那块玉牒,像是要瞧出什么怪异来。
  可是这玉牒哪有什么怪异,唯一的怪异便是玉帝点名要帝君去吧。
  往年,通到冥府的请函,皆是王母所写,且并未指明,冥府出位阎王便是可以……唯今这玉帝……许是存心刁难,还是其他就难说了。
  冥君看了半晌,才收了那玉牒。
  材质甚好的灵玉,通体都泛着莹莹的清辉,冥君握在手里时,刻在那玉牒上的字体便脱开移到半空中,字迹俊伟,更兼有一层纯阳之气:三月初三,王母生辰,特宴请冥府东岳帝君亲赴瑶池,共享蟠桃,昊天玉帝笔。
  冥君冷冷的看着,忽的起身,一展袖,紫气攀沿在字迹之上,迅速侵蚀,复有堕入幽暗之中。
  他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玉碟,捏成粉末,道:“这样,便没了去的必要吧。”
  孟山神色复杂的看着冥君,思量了片刻,脊背挺直了道:“臣是否可以将此举视为冥府脱离天界之首创?若是如此,臣即刻下去率领众鬼抵御天界的兵力!”
  说着便行了个礼,站起来,准备往后退去。
  才未曾走上几步,帝君便闪现在孟山的跟前。
  东岳帝君本是俊逸之辈,却不知因为何事变得如此消沉,更是与那天界势不两立。
  可恰恰是个人缘由,孟山却是相信帝君不会将整个冥府置于危难之中。
  这一点,他们东岳十大太保都是极为清楚的。
  孟山看着眼前的帝君,心里一阵酸意。
  他跟了东岳百年,原本的帝君不是这个样子,原本的幽冥洞府也不是这个样子。
  兜兜转转,却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而他们,却是连半点缘由都不清楚,能做的便是极力的维护好冥府的稳定,维护好帝君尚存的居所。
  冥君沉默了半晌,道:“呵……你倒是最会使坏,明知道吾不想去,却逼着吾去……”
  孟山看着东岳帝君的眼,触目可及的一片苍凉,他心里一软,张口欲言,却是被帝君给阻挡了。
  “呵……罢了罢了……去一去也无妨……不会死……亦不会活……这样也好……”帝君摆了摆手,示意孟山退下,眼睛却是不再看任何人了。
  孟山犹豫的想着要不要再说些什么,可当他看见帝君转身就走,身形萧索,却什么也说不下去。
  他只好对着那背影,轻轻的道:“帝君保重,只是别忘了,臣等誓死守卫东岳帝君荣耀。”
  他瞧着那背影僵了僵,便又慢慢的走着。
  孟山叹了叹,走了出去。
  回过头的冥君,看着孟山渐渐消失的背影,心里一阵温暖,奈何殿内的阴寒太重,那点温暖似乎回不暖身。
  他瞧着香炉上冉冉升起的青烟,似是瞧见了什么人,幽幽的殿内便响起了一阵异常温柔的话语:“碧玥上神,这世上除了我还记得有你的存在……还有谁会记得呢?只是现在我好像……想不起你的样子来……”
  眼前似乎真的看见那人:洁白的翔云上,站在一个美姬,那美姬一身翠色的云衫,浑身似是沐浴在莹莹的玉光之下,仙气飘飘,怡然独立。
  再一眨眼,触目的是幽冥洞府的阴森的幽暗,阴暗吞噬了一起,什么也看不到了……
  冥君哧哧一笑,笑意萧索,异常落寞……
  
  第11章 倾心之人
  
  六月初,荆湖南路已然是热的出奇。
  清晨穿着一件长衫,一刻后就湿了半身。
  每当这个时候,云涧都会想起在江宁府时,娘亲亲手熬制的酸梅汤,入口酸甜,实为解暑之良药。
  只是,现在却是怎么也喝不到了。
  每每想到这里,云涧杀人的心也强烈一次,强大的怨念牢牢的盘踞着,将整颗心都占得满满的,容不得去想起他的。
  狗官自三年前便迁到荆湖南路来做府尹,这消息是从之前所杀的官员的口中知道的。
  三个月前,他才从江宁府赶来,便被一波杀手追截。
  堵到梅山山脚,后来的事情却是不得而知。
  云涧想了许久,都不清楚为何自己一醒来便出现在一家农户家中。
  更不清楚,为何会做那样类似于前尘旧事的梦?
  中间足足有三个月的时间,却是什么也记不起了。
  倘若说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可是他却发现自己身上没有半点的印子,连着往前的刀疤剑痕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整个身子……平整的就像是初生的婴儿一样,毫无瑕疵。
  这些,也恰恰是最为奇怪的事情。
  更加奇怪的是,自己自那出农户家后,一时心软没丢下那黑玉石,便一直摆脱不了。
  他盯着眼前的纯狐,姿容出色的姑娘,眼睛带着一层深深的黑色纹路,歪歪扭扭的看不清是什么意思,奇异怪特,除去之外还有纯狐近乎执念的日日念叨。
  这时才深深的体会到,一时心软带来的麻烦可能会害死人。
  云涧有些无奈的转身便走,如意料中的,纯狐紧紧的跟在身后,半点气都不喘。
  云涧顿在原地,此处是荆湖南路的城外,行人并不多,但也不能容忍一个穿相怪异的女子在人群面前张望。
  于是,云涧异常深沉的道:“你为何跟着我?”
  纯狐理所应当的道:“君上出不出来,还得靠少君。”
  云涧扶额,有些颓败:“我该是说了无数次,不要再叫我少君!”
  纯狐执拗的,道:“本宫亦说过,君上能否出来,全靠少君!”
  “行,随你。但是你若是再跟着我,那么就不单单是称呼不合我意的问题。你虽非常人,但是被这个插上一刀也还是难受的吧……”云涧皱了皱眉,却是拔出了一把匕首,威胁道。
  这下,倒是真的将纯狐说定了一样,她静静的看着那匕首,歪着头,似乎并不是很好受。
  云涧走了几步,见纯狐还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心底有几分疑惑,但是终究还是走开了。
  毕竟,他需要进城里杀人,而非踏青郊游。
  初夏时节,午时后,街道上人不多。
  府尹的宅邸坐落在城里的富民区。
  占地极广,走了近乎是两个时辰,才走完一圈。
  这么一圈下来,整个人都汗湿了几遍。
  对周遭的环境做出了个初步的计划,云涧便找了件就近的酒楼,定了间房间,倒头就睡了。
  再醒来时,便到了子时。
  酒楼的人近乎是全部都睡了。
  云涧换了身夜行衣,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夏日的夜色,极好。
  漫天的星辰,璀璨分明,星星点点的铺满整张黑漆的夜空。
  这般看着,却是想起了以往在山上时,师傅曾说过。
  这漫天的星辰,皆是仙宫。
  三十三重天,成千数万的仙人,就住在上头。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云涧想不起来了。
  但是现在再想想时,却是觉得异常的怨恨。
  云府遭到灭族之祸时,这些个仙人不正在看着吗?
  可是为何,却没有一个下来解除。
  圣人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那么我们这些做刍狗之间的恩怨,你们做圣人的就资格来管了吧。
  云涧冷冷一笑,顺着墙沿,便跃上了府尹的宅邸。
  进去了,才发觉那官的府邸真的挺大。
  他琢磨着自己找不是办法,便随便的潜入了一间房里。
  房间甚是朴素,只是多了种微弱的清香,像是花香,又像是草香。
  云涧没在意,便进了内室,找到一个女婢,那女婢睡的正好,手脚不老实的敞开着,睡相委实难看。
  云涧定了定,便取出了腰间里的匕首,犹豫了会,抵在了那女婢的脖子处。
  动了几下,女婢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她瞧见一个俊秀的小哥站在自己的床头,感觉不对劲,低头一看便瞧见脖颈处还横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
  女婢脑里一片空白,惊呼了声:“啊……”
  音还没发完,便被云涧一个巴掌给捂住了。
  云涧瞪眼怒视那女婢,回望了四周,见没有惊动他人,随即凑近了轻轻的道:“你若是想要活命,便小声的回答我的问题,不然……”
  话音一顿,便低那匕首抵了抵那女婢的脖子,瞬时脖子处便见了红。
  那女婢惊恐的点了点头,瑟瑟发抖。
  云涧这才松了手,问道:“你家大人在哪?”
  女婢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些,拥着薄薄的被子,脸低低的垂着,轻轻的道:“东厢……”
  声音极细,还带着一丝微的颤音,像是怕到了极点。
  “哪里?”
  女婢还是拥着被子,却是偷偷的抬眼看了看云涧,被云涧一瞧,又低下了头,云涧却是瞧见了她低头的那一瞬间脸上泛起的红晕。
  “小……小公子那儿。”
  云涧一愣,便瞧见那女婢轻轻的抬起头来,对着她微微一笑,笑意暧昧却恶毒。
  她的手极快的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手里不知抓了些什么,在云涧眼前轻轻的一挥,一阵绿色的粉尘便飘了出来。
  云涧反射性的往后退了退,还是嗅到了一种极其甜腻的味道,比糕点要腻味的多,浑身骨子里都泛着一种极其厌恶的感觉。
  “什么东西?”他转了转手上的匕首,朝那女婢的身上掷去,女婢森然一笑,上头掠下了一道阴影精准的把那匕首给接住了。
  黑影蹲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云涧有些意外的看着蹲在地上的黑影,摸到这房间时根本没听不动其余人的声响,而此刻瞧见的这么,看来是个高手。
  那人全身都罩在一身黑色的衣衫里头,手紧紧的握着匕首,低着头静静的,看不清脸。
  这般看着,倒是真的像极了木头人。
  女婢瞧了瞧那影子,缓缓的从榻上下来。
  那影子这才转过头来,直勾勾的看着她,半晌才手脚娴熟的把那女婢轻轻的拥在怀里。
  女婢轻轻的笑了笑,原本平凡的姿容,此时竟是瞧出了几分阴森。
  她甚是自然的接过了那匕首,露出了半截手臂,云涧有些吃惊,他瞧着那手臂上尽是些手掌长短的奇怪疤痕,狰狞可怖。
  匕首没入了肉里,翻开了一道血痕,流出的血竟是墨绿色的,那影子眼睛直勾勾的瞧着那血,还不由自主的咽了几口口水。
  云涧震惊道:“你……不会是拿你的血……”
  女婢娇媚的倚在那影子的身上,轻轻笑道:“公子好生聪慧,并且还胆大的很呢,这下大人就不愁找不到有趣的小公子了……”
  云涧脊背一凉,怔怔的看着那女婢凑在影子耳畔轻轻的说了几句,影子立马捧着女婢的手,狠狠的咬噬着,嘴角溢出的墨绿血液,滑了满脖子的污秽。牙齿锋利,每咬一次,那奴婢便皱一次眉头,可是却并不推开,反而异常柔和的擦拭着那影子脖子处的污秽。
  云涧微微皱了皱眉,往后退了几步,想要转身离去,却发觉四肢百骸尽是一片酸软。明白过来,却是已然晚了。
  他道:“你……”
  “呵呵……公子还是不要妄动的好。”女婢拍了拍那影子的头,影子定了定,意犹未尽的添了添,才停了下来。
  运作一周身后,发觉没有丝毫作用,云涧有些恼怒:“那药粉是什么东西?”
  女婢站了起来,歪了歪脖子,影子也站了起来,微弱的光线却是将那影子的面容照的一清二楚。
  墨绿色的眼珠子毫无神智,整张脸苍白,嘴角处尽是些绿色的液体,无比可憎。
  那女婢却不甚在意的靠在影子的肩上,眨了眨眼,不甚无辜的道:“不是什么坏东西……幻香嘛幻香,自然是好东西。”
  她忽的盈盈一笑,笑意无尽暧昧:“呵呵……这东西可以让你见到你倾心之人,求着他与你翻云覆雨呦……”
  云涧听后,脸色一白,挥手便灭了房间里唯一的灯源,接着短暂的昏黑,一路踉踉跄跄的跑。
  这么跑着跑着,头却是越来越发的迷糊,他却是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体内躁动的热度慢慢攀升,又担心那毒女会找过来,这么纠结着,扰的他心力交瘁。
  他不是不清楚,那毒女说的是什么。
  几年前为了查真凶时,曾经潜入画舫里过。
  耳濡目染的尽是着污秽不堪的勾当,尽管如此,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想起那毒女所说的,会看见自己倾心的人,他便觉得这是世上最大的笑话。
  倘若尚未灭家,那么他或许会找一个性子和顺的姑娘,就像是他的父亲和母亲一样,琴瑟和谐,相偕到老。
  可是现在,在看到这世上无数的污秽之后,还会有那样纯洁的情谊吗。
  自然……是没有的。
  身后似乎传来了那毒女的声音,云涧顿了顿,转身毒女真的过来了。
  她依旧倚在影子的身上,看着云涧,抱怨道:“你怎么不乖……跑什么……”
  后面说了什么,云涧听不大清。
  浑身叫嚣着热,头晕目眩。
  他晃了晃头,脑袋更加的眩晕,好像世间都在旋转一样,接着便倒在了地上。
  耳畔似乎听见了一声声轻轻的叫唤。
  “云涧……云涧……”
  柔和的声音像是春日里的微风,轻轻的,柔柔的,无比惬意。
  云涧微微一笑,眨眼便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站在夜空里,一身月白色的云裳,周身沐浴在清莹的月色之下,浅绿色的眸子里充斥着盈盈的笑意,嘴角微启,轻轻的道:“云涧……”
  作者有话要说:
  宿舍停电泪奔……FONT》
  
  第12章 命理宿命
  
  云涧猛地一颤,脑子满满的绮靡全然消失,只余下浓烈的到极致的厌恶和恐惧。
  他不甚自然的爬了起来,满意迷茫的看着女婢,哇了口血,夜色下的血泛着阵阵诡异的光晕,然而意识却是清醒了许多。
  那人……是谁他绝不会忘记。
  除去衣饰的不同,面容眼色都是姒少康所特有的。
  哈哈……哈哈……
  这世间倒是十足的有趣,一觉醒来,便被说是寒浇,而今这幻香却又告诉他,他倾心之人是那个前世杀了他父亲的人。
  真正是天大的笑话。
  女婢愣了半晌,忽的大声的笑道:“有趣有趣……我还是头一次瞧见能这么快从幻香里清醒过来的人……”
  云涧厌恶的哼了声,攀在墙上,伺机寻找出路。
  那女婢从那影子的身上跳了下来,赤着脚踩在地上,绕着云涧走了一圈,倏地凑近了嗅了嗅,别有深意的道:“我道是为何,你这浑身上下皆是宝了,不若我取下一碗血来……治治我家的小子如何?”
  云涧轻轻一笑,以迅雷之速扼住了那女婢的咽喉,冷冷道:“你倒是可以试试啊?”
  身体的力气慢慢的恢复,他压制着那女婢,跃上了围墙。
  影子一瞧,急吼了声,忽的窜上了墙,站在云涧身旁,龇牙咧嘴的发出阵阵威胁。
  云涧嗤笑,用力的掐了掐,如愿的瞧见女婢哼了声,他扯着女婢冲着影子道:“哼,我知道你是个活死人,不过她要是死了,你也会死吧。”
  那影子没懂,只是机械的发出嘶哑的叫声,作势要冲了上来。
  女婢忽的哈哈大笑,转了转脖子,惊得云涧一颤,微微松开了手,那女婢便像是一阵风一样,飘到了影子的身边。
  她定定的看着影子,将歪歪的脖子扭回正道,面无表情的的道:“小公子不应该这么跟他说,他听不懂的。”
  云涧略显意外的皱了皱眉,自见识了纯狐的本事之外,他从不曾将这世道看的正常。
  但猛然出现这么一个重量级别的人物,终究还是有些吃不消。
  内力尚未恢复完全,也独独三四成左右,本是想着挟持着那女婢威胁武力较为强势的影子,现在看来,是用错方法了。
  那女婢似乎……不是一个常人。
  云涧侧了侧头,看来看退路,根本就无路可退,底下是空旷的街道,一直通向别处。
  他可以肯定自己是一定跑不过那影子的。
  那么现如今,又该如何。
  “小公子以为逃得掉吗?”
  女婢歪着头,幽幽的道。
  她眼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像是潭死水一样,幽暗的厉害。
  云涧没有说话,额头渐渐的渗出了汗。
  正在此时,院子里却是响起了一声极为短促的怒吼声。
  那声音听起来像是个男音,距离有些远,却还是听得清其间夹杂的怒意。
  女婢在听见这个声音时,眸色微闪,她直直的盯着云涧,却是跟那影子道:“大人生气了……我这就把小公子给送去,你说他会不会让你舒服些?”
  那影子自然是听不懂,云涧却是听得一阵冷意。
  他蹭的一下,便跃下了墙头,在空旷的街道上没命的跑。
  墙头上的女婢幽幽的瞧着云涧慌乱的背影,转头桀桀道:“去吧,别伤着了,免得大人又会打你了。”
  那影子愣愣的听着,却是没了动静。
  女婢轻笑了声,自嘲道:“呵呵……我倒是忘记了,你是听不懂的。”
  她摸了摸那影子的额头,影子倏地窜了下去,四肢着地的追向了云涧。
  云涧跑着跑着,便听见身后一阵又一阵的轻响声和嘶哑的叫喊声。
  他不用回头便知道身后跟着的是那影子。
  论跑自然是跑不过那影子,环顾四周却发现没有任何的物品可以阻扰。
  云涧觉得有些心灰意冷,他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以为凭就一己之力便可以将那人给将死。
  此刻却是发觉,哪里有那么容易。
  今日之后,许是会没了性命吧。
  这么想着,脚下却是不曾减缓过。
  极目望去,远处似乎有团黑色的烟雾迅速的掠过。
  那烟雾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到了云涧的身边。
  影子离他不过两三步,那烟雾却是砰的一下,直直的撞上了影子的身上,把影子撞飞了,硬生生的退了数十尺。
  云涧愣愣的停下了脚步,那烟雾也飘到他身边,霎时散去,一个衣着墨黑的美姬便显现出来。
  “纯狐?”
  来者正是纯狐,她本是守在城外的,刚刚却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便觅着云涧的气味一路袭来。
  幸而来的是时候,不然只怕是晚了。
  纯狐瞪了瞪云涧,怒斥道:“本宫说过,你的命关乎到君上的性命,你为何不听?”
  云涧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刻,那女婢也追了上来。
  她瞧着那影子趴在地上不断的咳着,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霎间便移到云涧的跟前,掏出不知之前的匕首便准备扎在云涧的脸上。
  云涧一惊,却是逃也逃不掉,身后被那人一只手固着了,此刻便发觉这女婢的力气和实力真的挺强。
  纯狐眉眼一挑,端得是浓浓的煞意,九尾砰的出体,缠着那女婢的身体便往周边的墙上甩去。
  女婢撞在墙上,又落在地上,再抬头时便瞧见纯狐站在自己的面前。
  纯狐的容貌本就惊艳,眼睛出泛起的梵文,此刻看起来却也有种异样的炫目。
  她身后的九条尾巴,像是树木的枝叶一样,舒展着,无端的在漠然降临之前给人一种似幻非真的不贴切感。
  “本宫的人,谁也别想动!”
  纯狐一怒之下,精壮的尾巴便缠上了女婢的脖子,将她往上提起,死死的抵在墙壁之上。
  缠了许久,却发现那女婢没有丝毫的反应,她顺势的倚在墙上,双手掐在了纯狐的尾巴上,怪笑道:“哈哈……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九尾狐呢?这样子,倒是真的美极了。不若做了我的侍妾吧。”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把花粉便投掷到纯狐的脸上。
  漫漫的绿色烟雾萦绕在纯狐的脸庞,女婢窃喜纯狐不知躲避,却是瞧到烟雾散开后,纯狐一脸冰霜的瞪着她,淡淡的道:“雕虫小技而已。”
  女婢一愣,便大家原本舒展在一旁的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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