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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两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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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就好。”阿锦拉着琴音笑。“没事我就放心了。今天下午有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如果有事,不过是忙着结婚。琴音苦笑着摇头。

    “那和我去看朋友吧。他们搬家,我想去看看。”

    两人打车来到一个小区。才下了车。那种奇怪的熟悉感觉又涌出来。如何好像,这个地方,曾来过千百 次一样?跟着阿锦一步一步地上楼,琴音无法抹去那些感觉,熟悉到,仿佛要进去的,是自己的家。

    走时楼道的一户,房间里东西摆了一地,因为要搬,一片狼藉。几个年青人正在抬冰箱。

    “小晴,要我帮忙吗?”阿锦进了门,站在楼口大声地招呼。

    从厨房里跑出来一个清清秀秀的姑娘,向阿锦笑着:“阿华请了好多人,锦姐,你坐会儿。乱得很,用 不着帮什么。”

    琴音闭了一闭眼睛。这个女孩,她也好像认识。

    小晴看见了琴音,笑着打招呼,又跑回厨房去收拾。阿锦却恋恋不舍地在房间里转着。一边转一边伸手 去摸那些沙发茶几,轻轻地叹气。

    琴音看她感情深厚的样子,有些好奇,悄悄问:“你以前住这儿?”

    阿锦有些伤感地笑了:“没有。曾经有两个朋友住在这里。后来,两个朋友都走了,小晴他们一直守着 这个房子。现在,有一个朋友回来了,小晴他们就要搬走掉。这房子,以后,怕是要一直空着了。”

    她沉沉地叹一口气,指尖爱怜地从沙发上擦过,轻声道:“几年了,都旧了。”

    正说话间,一个帮忙抬东西的小伙,穿着极时尚的一件带着长长流苏的T恤,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时 ,走得急了,腰上的流苏带到门把手,砰的一声,就把卫生间的门关起来了。

    再伸了手开,门却被反锁起来了。

    小晴听到了响声,跑出来看,见是卫生间的门被锁了,立刻急得跺脚:“唉呀,那个门的钥匙,早不知 道放哪里去了。我们从来不敢关死掉。里面还有洗衣机呢。”

    小伙子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说,“要不撬开了?”

    “那怎么行?”小晴只摇头:“安哥还特意交待,东西搬完了,让房子原模原样放着,别伤着损着哪里 呢。”

    阿锦伸手去摇锁,试着拿个什么片片去探锁舌,但锁与门结合处严丝合缝,哪里能探得进去。“怕是只 有撬门了。”阿锦摇着把手。

    琴音看着这脑子里似曾熟悉的房间,忽然灵光一闪,指着屋角的一盆长得极茁壮的君子兰:“那盏底下 ,会不会有钥匙?”

    盆底下还有一个托盘。虽然是将信将疑,穿流苏的小伙还是掀起花盆来,伸了手一摸,呀了一声,果然 摸出一把糊满泥巴的钥匙。

    小晴拿了用水冲一冲,再拿了去开门,果然应声而开。

    一屋子人都惊奇地看着琴音,阿锦看着她,不可思议:“琴音,你怎么知道花盆下有钥匙?”

    琴音尴尬起来,眼珠儿转了一转,说道:“我妈经常这样放一些备用钥匙,我不过是猜一猜。”

    大家笑起来,阿锦拉着琴音:“让他们瞎忙,我们去隔壁坐着休息一会儿。”

    对面也是一套结构差不多的房子。装修却要比那边复杂一些。门大开着,阿锦拉了琴音笔直往客厅里走 ,静悄悄的连个人也没有。

    “二叔,二叔。”阿锦大声地叫。

    “阿锦来了?”路子善穿着青布褂子从阳台上钻出来。笑呵呵打着招呼。抬头看见琴音,立刻眼睛一亮 ,走了进来,眼睛看着琴音,嘴却使唤着阿锦:“去,给二叔倒杯水来。这边没水了,去小晴那边要点儿。 ”

    “您老连个水都不烧,懒得快要蜕皮了!”阿锦笑着说他,果然端了个大茶壶,去小晴那边倒水,又笑 着招呼:“琴音,随便坐一会。”

    路子善走到琴音的面前,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左边看一看,右边又看一看,忽然乐得眉开眼笑,就差手 舞足蹈了。琴音有些骇然。不知道老头儿望着她高兴些什么。

    “你叫琴音?”

    路子善看着她。琴音乖乖地点头。

    路子善忽然指着一张红色的八仙桌:“认得它不?”

    琴音看着那张桌子,虽然这里所有的一切很熟悉,但面前这个奇怪的老头儿这样的问题还是让她丈二和 尚摸不着头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啧。全忘光了。路子善只咂嘴。又向她笑眯眯地:“你能叫我师父不?”

    “二叔。”琴音讪笑了一下,不知道面前这老头儿神经正不正常,一边后退,一边学了阿锦的称呼,叫 了一声。

    “不是二叔,是师父。”路子善不依。

    琴音继续后退,不敢造次,又叫了一声:“二叔。”

    唉。路子善叹气。无趣无趣。怎么这样不会变通了?还想说什么,阿锦拎了水壶进来。老头儿只得快快 哀叹了一声:“如何连性子都转了?”

    琴音听得不明所以,阿锦奇怪的问:“什么性子转了?”路子善不说话,嘿嘿地笑着转身出去。

    “你不喝水了?”阿锦追着问。

    路子善声音已经在楼道里了:“你们慢慢喝。我先走了。”一边说,一边还哼着:“我打马,从那皇城 过。”

    阿锦无奈地笑着:“二叔就这个样子。我们坐一会儿就走了。”

    从小区里出来,琴音总觉得那个怪怪的二叔话里有话,什么叫性子都转了?




九十二、撞开记忆的门

    回到家,钟妈妈正坐在客厅,见到她,有些嗔怪:“你瞧你,现在野得像个兔子。时时溜出去不见了影 子。刚刚阿苏才走,还把装修图拿过来了。快要结婚的人了,你可别一天到晚疯玩。”

    琴音有些垂头丧气地在沙发上坐下。她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些什么。生活这样可笑。爱她的人,她不动情 。不爱她的人,她却连见一面都激动得心跳。结婚。本该是人生的大喜事,怎么她觉得就像一片乌云,阴沉 的压在头上,令人喘不过气来?这样的婚,到底要不要结?难道阿苏眼里的琴音,一直就是这个样子?

    “你想什么呢?去哪儿玩了?像只斗败的鸭子?”钟妈妈坐到她身边来,最近,女儿是有些怪。情绪远 没有以前在美国时好。却又不和她说,女大十八变。那点儿小女儿家的心思,就是她这当妈妈的,也捉摸不 透。

    “斗败的公鸡,不是鸭子,人家都说公鸡的好不好?”琴音小小地鄙夷了一下常在美国的妈妈的中文水 平。

    钟妈妈笑起来,还能还嘴。说明心情还不错。比起以前病怏怏如养在温室里的玻璃鱼一样的女儿,她当 然更喜欢现在健康活泼的琴音。一场大手术,没有送掉她的命,还还给她这样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钟妈妈 背地里不知道谢了多少回佛祖。

    失忆后的琴音变了很多,性接更开朗,又体贴又善良。嘴也比以前要巧很多。像一只小免子。很温驯很 快乐,偶尔也龇一下嘴,露出尖尖的小牙。调皮又可爱。

    比起以前娇娇弱弱对外界毫不关心只是守在自己世界里有些闭塞和抑郁的琴音,这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 。

    不管怎样变,琴音都是她的女儿。内向也好,外向也她,抑郁也好,开朗也好,她都疼她。

    “妈妈,我以前,和阿苏处得怎么样?我怎么认识她的?”

    琴音把头枕在钟妈妈肩上。

    “就是这个样子吧。不吵也不闹,气氛淡淡的。”钟妈妈扬着头回想:“你认识他,是外婆去世以后。 我们请的工人开车带你出去买东西,在路上擦了别人的车,交警来调解。你是被阿苏送回来的。后来,就交 了他这个朋友,也一直都只有他这个朋友。”钟妈妈叹一口气,继续回忆:“我那时候,隔几个月就回来看 你一次,每次来,都经常见到阿苏。你弹琴,他就在边上听,你画画,他就在边上看。你和他也不大说话。 而且,以你那时候的身子,恐怕是打KISS都不敢。怕激动了,被肿瘤压到血管,会头痛。”

    “妈。”琴音扭捏了一下。连打kiss都不敢。妈妈说得也太直白了。

    钟妈妈笑起来,瞪了她一眼。“我自己的女儿,我怎么不知道?你和阿苏之间的恋情,一直就像淡淡的 白开水。你不能激动,不能表露情绪,总是安静地坐着,倒也和现在差不多。”

    琴音试着想象那些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就这样安静的淡淡相处。不对,其实,真正在一起是两 年。算不算波此习惯了?

    “这哪能算谈恋爱吗。”琴音小声嘀咕。

    “你那时候情况特殊,只能那样谈恋爱。”钟妈妈叹着气,“也幸亏是遇见了阿苏,琴音,有阿苏来时 不时陪陪你以后,你脸色好多了。我回来看你,你也开心很多。那些生病的日子,是多亏了他的照顾。在外 婆去世以后,你抑郁得厉害,我甚至打算请心理医生的。你在家里晕倒,第一个发现的,也是他。如果没有 阿苏,也不会有现在健康坐着的琴音。”她有些唏嘘。

    琴音拉着妈妈的手,勉强笑着:“我知道。他是我的大恩人。”笑容之后,却有些沉重。

    钟妈妈看着她。她不是没有发觉,女儿对这桩婚事,并不大上心。只是,既然阿苏提出来,琴音又没有 反对,钟妈妈便就顺水推舟了。毕竟,阿苏以前,是最了解琴音的人。只是,和琴音一起住了这么久,钟妈 妈也开始犹豫,琴音变得太多。这样的两个人,还能互相适合吗?看着有些忧伤的女儿,钟妈妈明白,有这 个感觉的,不止她一个人了。

    “琴音。”钟妈妈握着她的手。“虽然你们婚事也订了,恋爱也谈了这么多年。阿苏说起来,真的是你 的救命恩人。但婚姻是终身大事。儿戏不得。你是我的女儿,我不管其它什么条件,我只希望你真正开心幸 福。你明白吗?”

    “妈!”琴音抱住妈妈,心里的犹豫委屈和疑惑都化成泪水奔涌出来。原来妈妈也理解她!

    钟妈妈轻轻拍着她。琴音在妈妈身上擦了一通眼泪鼻涕,感觉心里好受多了。至少,无论她怎么做,现 在,都有一座坚实的靠山了。

    “妈妈,谢谢你,我会好好地考虑。”琴音站起来。

    钟妈妈看着女儿,轻轻笑起来:“自己的事,要自己做主。”她指一指桌上的图纸,“阿苏送来的装修 图。你要不要看一下?”

    琴音摇着头,钟妈妈念叨着:“如果要装修,也是麻烦,人得搬出去。那些阁楼里的旧东西,少不得都 要清理,该留的留,该卖的卖。要丢的也可以丢了。你外婆的东西,都是些老旧得不行的了。”

    阁楼。

    琴音心中闪过一丝念头。以前所有的旧东西都丢去阁楼里了。那么,是不是有些回忆可以到阁楼的旧东 西里去翻?比如,和脑子里那个吻有关的回忆?

    琴音兴奋起来。说干就干。

    “妈,我去清理一下阁楼里我的那些旧东西。”琴音转身往楼上跑。

    “里面灰死了。不着急这一时半刻么。”钟妈妈在身后叫着。琴音已经跑上了楼梯。

    “这丫头,哭哭笑笑,说风就是雨的。”钟妈妈摇着头,到厨房去准备晚饭。

    琴音打开阁楼的门。阁楼其实满大的。里面堆满了旧家具杂物和旧纸箱。都是些陈年不用的东西。也有 大摞大摞的相册。

    琴音开了灯,开始翻自己来住时腾上来的那些老式的木柜桌几。几个月,都有了薄薄一层灰。打开一个 抽屉,有一些照片,但都是美国的那些兄弟姐妹们的。可能是以前寄给琴音看的。有一本又一本的钢琴谱。 琴音拿出来翻了一下。一大本一大本,几乎都拿不动。天。她都多久没有到花架下弹琴了?看这一本又一本 ,她以前的琴艺,一定造诣很深!可惜现在全忘记了!

    再打开一个纸箱,面前是一大摞的画卷。是了,阿苏说过,她以前会画画儿。没想到竟然画了这么多。 不知道自己以前画的画儿怎么样?琴音打开一卷,是一幅葡萄图。纯粹的水墨画。满纸黑白,栩栩如生。可 惜,可惜,现在,什么都不会画了!

    琴音把画收起来,这一箱好好留着。等她有空了,再重新来好好学。以前能画,现在就不能画了?不行 。她得把以前琴音的本事给找回来。

    东翻西翻,弄了一身的灰,还在一个抽屉里,翻出一箱各色各样的石头。大大小小,奇形怪状,有些身 上,有各种美丽的条纹。这个,琴音懂一点儿。如果把石头养在水里,石头上那条纹就会清楚显现,如水墨 山水或者花鸟虫鱼之类,是一幅天然的“石画。”

    倒没有人说起以前的琴音喜欢收集石头。可以是在认识阿苏以前陪外婆的那些日子吧?看来,还有很多 连阿苏都不知道的往事!琴音心里,竟微微有些开心起来。这样说来,真正了解她过去的人,也不见得就是 阿苏哦。他也不过,就是清楚前几年的她!

    那么再找找。更多年前,还会有些什么?

    房子里很灰,窗子关着,又很热。但打消不了琴音找旧物的兴致。说不定,就翻出些什么来,说不定, 她以前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爱,如那个在脑诲里闪过的吻!琴音心头抑制不住的兴奋。答案也许在这里面 啊。她一定要仔细找找。

    琴音在里面翻了出一条通道来。没有太多有价值的东西。她翻出一大块砚台,看起来是历史悠久了。沉 甸甸地,但上面雕龙刻凤,很是精美。说不定是以前外公用的吧?算不算古董?

    蹲久了,腰都酸了。琴音站起来,转一转腰,活动一下。然后,她的目光被靠在墙角的一个镂空的精致 梳妆台吸引了。

    那是一个做工精细的梳妆台,看起来摆放得有很多年了。积满了厚厚的灰尘,连本来的颜色都看不出来 了。

    不过这个梳妆台真的很漂亮。镜子是椭圆的。自然只是看得出一个形状,早蒙满了灰尘。镜子周围,是 雕刻的四时花卉,枝叶招展,花瓣纹路细腻,如同果然开在眼前一样。

    镜子底下的台面上,堆着些杂物。底下,有三个小小的抽屉,不知道会有些什么?

    琴音好奇心大起,站起来翻越了其它的障碍,直接到了梳妆台前。搬开四周的东西,费了些力,好容易 能把三个抽屉抽出来了。

    第一个是空的。第二个里面有些纸片的。但蒙满灰尘,拿在手里轻轻一拍就碎裂了。琴音有些沮丧。打 开第三个,里面有一个满是灰尘的相柜。琴音拿起它来,抽屉里便有一个清晰的相框的印子。相框上的灰尘 堆成厚厚白白一片。根本看不出什么。琴音拿起来,跳出横七竖八的杂物,来到阁楼外。灰尘很厚。吹一下 ,差点迷了眼睛。是个什么相框,照了什么照片?看来好久了。

    琴音蹦蹦跳跳地下楼,到卫生间找一块湿抹布。把相框正正反反好好擦干净,这才拿到阳吧上来看。

    相框里有一张照片。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笔挺魁梧,女的娇小美丽。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手拉着 手,甜蜜地笑。看起来是一对情侣。

    琴音把照片凑近一些看。女的,端着清秀,眉眼和妈妈有点像。是姐妹吧?

    男的,琴音凑得更近一些。大大的眼睛,浓黑的眉,那样熟悉的笑容,那样亲切的面容。琴音觉得头痛 。很痛。这男的是谁?她觉得那么熟悉?就像数年不见的亲人。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一些想不起来的往事 勾到,开始阴阴地痛。有什么。一定有什么。这个男人,和她一定有什么关系。

    琴音扶住阳台的栏杆,把照片翻过来。相框背面,有一行清秀的小楷:宋德南和静梓

    宋德南!宋德南!静梓!静子!小静子!这些名字在脑诲里翻腾,像活生生硬扯着撕裂了一道口子。涌 出无数的东西来。琴音觉得胸口像猛然被砸了一大锤,巨大的痛楚似乎要撕裂心肺。脑子里,如开锅一般地 翻涌,无数的回忆和往事像打翻了的颜料盘,混在一起,色彩狰狞,流得满脑子都是。头痛。头像要炸裂一 样地痛。耳边轰隆隆一片,好像有千军万马的铁蹄军狂奔而来,在她的头里疯狂踩踏,又像有无数的卡车隆 隆开过,从头里面碾压过去,踩踏,压碾,踩得脑浆四溅,压得血肉横流……

    琴音一声接一声地惨叫,狠狠地抓着头,头发都被揪下来,飘飞到地上。相框早掉在地上,被她踩到, 玻璃碎了一地,琴音在惨叫声中,狠狠地用头撞在墙上。一下又一下。她受不了。她觉得要爆炸了。头像要 被炸开一样痛苦。猛然地撞击,使琴音失去意识,血从额头流出来,琴音软软地向地上倒去……




九十三、寻到我的根

    再醒过来,已经是医院。钟妈妈和阿苏都在。琴音安静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无数的往事,如走马灯一 般从脑海里放过。

    钟妈妈两个眼睛都是红肿的,看到琴音醒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忍不住又哭起来:“琴音,你怎么 了?你吓死妈妈了。”

    琴音看着她。妈妈。这个面目慈祥的女人,是她的妈妈。她还有爸爸。在美国。是的,还有众多的姐妹 。现在,她有一个美满的大家庭。有很多的亲人。她们都爱她,关心她。妈妈,她的妈妈,疼爱她,从美国 到中国,只为陪她。

    琴音微微地笑起来。轻轻拍钟妈妈的手:“妈妈,我没事儿了。你别担心。我现在好好的了。”

    钟妈妈擦了眼泪,点着头:“已经做了全面的检查。医生说很健康,你只是受了刺激。孩子,受了什么 刺激?告诉妈妈,你晕倒在阳台上,头还撞破了。究竟怎么了?”

    琴音摇着头:“没怎么,妈妈,我只是突然就头痛,痛得厉害。不过现在没事了。”

    阿苏站过来,弯下腰,担忧地看着她。琴音看着他。圆圆的脸,漂亮的眼睛。他如果再戴上大檐帽,就 更显得娃娃气了。她轻轻地笑起来。她原来是认识他的。早就认识他。他把摩托车拦在车前面,他让她离开 高速路,然后,她发动了车子,把他的摩托撞翻在地。狂飚而去。然后,他扣了她整年的分,罚她的款。

    琴音安静地看着他,然后笑起来。多么荒唐,她差一点要和他结婚了!

    苏武被她这突然绽放的笑惊住,她笑得很美,可是眼神却那样的陌生!她安静地看他,就像看穿世事一 样,平静而安宁。陌生到他根本不认识的神态!

    “琴音,你还好吗?”苏武僵住,甚至不敢去握她的手。她不像琴音!她的目光完全变了!

    “还好。谢谢。”琴音微笑着,苏武僵硬地点头。她说谢谢。她连和他说话都变得客气起来。

    琴音坐起来,摸一摸头。头上还贴着纱布。

    钟妈妈出去热鸡汤了。“阿苏,我头上的伤严重吗?”琴音摸着头问。

    苏武站在窗前发呆,琴音忽然叫他,让他吃了一惊,回过头来,心里有惊喜。她叫他阿苏。她还是她, 刚刚,是他的错觉吧?

    “医生说休息两天就好了,没有缝针,头皮被撞玻了,不要紧的。”苏武在病床边坐下。

    琴音安静地看着他,忽然抬起手来,轻轻拔他额前的乱发,轻声说道:“阿苏,你是个好人。做我的弟 弟好不好?”

    “你!”苏武猛然站起来。气极反笑:“你比我小,我怎么做你弟弟?”

    琴音飞快地拉住他,把他拉坐在床边,有些落寞地笑着:“我开玩笑呢。我记得那个婚约。”

    苏武不说话,有些气呼呼地看着她。琴音抬头望他,轻轻地摇头:“阿苏,怎么办,我把琴音弄丢了。 我找不回来了。找回来的,不是琴音,怎么办?”

    “你胡说些什么呢?”钟妈妈端了汤进来。

    苏武看着她。抓住她的手:“琴音就是琴音,一直在这儿。怎么会丢?你别乱想了。”

    琴音轻轻将手挣脱出来,淡淡地笑:“我要好好地想一想,你工作很忙吧?你先回去吧。”苏武回过头 来看琴音。以前,她从没有问过他的工作。她从来没关心过这个。

    苏武默默出去。临出门转头:“我晚上来看你。”

    琴音笑着点点头,目送他出去。

    钟妈妈把汤端到床边,琴音接过来自己喝,眼睛亮亮地看着钟妈妈:“妈妈。”

    钟妈妈应了一声。琴音却似乎叫得不过瘾,入下碗来,握着妈妈的手:“妈妈!”叫得情深意切。

    钟妈妈笑起来:“老叫什么?。”

    “妈妈,”琴音一把搂住她。把头靠在她肩上:“你不知道,妈妈,有你在身边,有妈妈爸爸,生活是 多么美好。”

    “怎么了,突然来了这么多的感慨?”钟妈妈笑着,轻轻拍她:“你吓着妈妈了。还好没什么事。”

    琴音坐起来喝鸡汤,喝了一半,又停下来,问:“妈妈,我看到的那个相框,是谁的照片?”

    “那个被你踩怀的相框?”

    “我把它踩坏了?”琴音一下紧张起来。

    “没有,玻璃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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