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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晚·帝宫九重天-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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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抽,却又麻木般觉不出什么酸痛,低头答道:“若得边境绥靖,家中平安,早些将婚事办了也不妨。”
司徒焕点头,“算算你们两个,也老大不小了,便是为国事烦心,也不能这样耽误下去。”
“是!”
“朕瞧着那孩子也是个实心眼的,前儿左仆射托了杨太妃来说,想把他孙女指给凌儿做侧夫人。可朕跟他提时,他却请朕为你们主婚。”
我微愕。
司徒凌少年成名,俊伟不凡,的确是很多京中闺阁小姐仰慕心仪的英雄人物。
左仆射杨晋是杨太妃的亲弟,也算是朝中很有份量的人物,不想居然舍得把孙女嫁给司徒凌为侧室。
“若是成了亲,多放些心思在家中。”
司徒焕慢慢地说着,原来浑浊的眼睛闪过些微的锋芒。
“俗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凌儿是夏王独子,年纪也不小了,虽有几个侍妾,却至今都不曾育有一儿半女。如今北疆还算安定,你可以把那边的事交给温将军、高监军他们,先顾着自己的终身大事要紧。”
我心中一凛,却答道:“谢皇上关心,臣一定谨遵皇上旨意,尽快把北疆之事安排妥当。”
司徒焕满意地点点头,又道:“永儿说你伤病屡屡发作,平时也需得多多调理。”
我轻笑道:“些微小伤小痛,何足挂齿!想我秦氏五代忠烈,马革裹尸或伤病而亡的已有一十人。秦氏一门深沐皇恩,如今臣的长兄早逝,二兄瘫痪,幼弟孱弱,蒙皇上不弃,委臣于重任,臣自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司徒焕微微动容,叹道:“你一个女孩儿家,也算是……难得了。”
他拍了拍我的臂膀,说道:“放心,老将军临终将你托付给朕,朕也便把你当女儿般看待着,绝不让你委屈着。”
我道:“皇上仁德,举朝称颂,万民景仰,臣又怎会委屈?”
他便沉默片刻,抬手道:“罢了,你一路劳碌,想来也累得很,早些回府歇着!”
我恭谨应了,又道:“听说德妃娘娘病了,不见外客,晚晚打算先去探了病再回去。”
深宫变,天意高难问(五)
司徒焕神情间便闪过愠怒恼恨之色,但到底没有说秦德妃是给他禁了足才不能见客。
他略带不耐皱了眉道:“好,你去看望看望也好。朕倒也想知道,她到底……是哪里生了病!”
他的语气颇为不善,我只作未听见,告退出来,向守在奉先殿门口的大太监说道:“李公公,你方才听到了,是皇上让我去瑶华宫拜见德妃娘娘的。”
李公公目光一闪,干干地笑了笑,说道:“秦将军请!”
我便含笑举步,径自奔往瑶华宫。
走至瑶华宫宫门前,便有监守的太监犹犹豫豫地想伸出手拦我。
我站定身子,冷冷一瞥,叱道:“皇上令我过来探望德妃娘娘,你们也敢拦?开门!”
太监畏怯地缩回了手,踌躇地向外张望着,一时不敢应我,却也不敢拦我。
我哼一声,扬手推开站在门前的太监,一掌拍开宫门,快步走了进去。
沈小枫跟在我身后,却顿下身向那几个太监说道:“看什么看?如果不信,去问问皇上身边的李公公去。我们将军不在家,便敢这么着欺负我们德妃娘娘?摸摸自己脖子上,到底长了几颗脑袋!”
太监们面面相觑,声气便低了下来:“这个……大人,咱们不过是奉命行事,不关咱们的事呀!”
沈小枫再不看他们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按紧腰间的宝剑跟我走入宫中。
未至德妃姑姑卧房前,便听见她压抑住的低低咳嗽,让我心里一阵发紧。
忙进去看时,姑姑正无力地倚坐在软枕上,推开侍女奉上的药碗。
她的长发披散,瘦削憔悴,眼角已有细细的皱纹,却娴雅端丽,依稀见得年轻时的天姿国色。
她身畔的两名侍女却是跟了她许多年的,转头见我来了,忙放下药碗行礼,眼圈却已红了。
只听她们呜咽道:“将军,你可回来了!咱们娘娘可给人冤死了!”
我走近德妃姑姑,轻唤道:“姑姑!姑姑!”
她的目光直楞楞的,不复往日的神采,我连唤了几声,她才像有点知觉,眼神恍恍惚惚地在我脸上飘过,轻飘飘地应了一声,低低道:“晚晚,你回来了?”
“姑姑,我回来了。”
我应着,伸手一摸,只觉她额上滚烫,身上赤烧,分明正在高烧之中。
刚刚我和司徒焕说德妃生病,原是过来探她的托辞,不想真的病得不轻。
侍女在旁禀道:“娘娘病了好几天了,守卫不让传太医,咱们的人也进不来。南安侯找人问明了病况,让大夫斟酌着开了药悄悄送进来,可一直不见效……上午太子回宫,不知怎么就知道了,亲自跑过来吩咐了,这才传了太医。可娘娘她……”
我本待想问明那闯宫的男子送来的到底是什么信,才让一向宽仁的司徒焕这样大发雷霆,但见姑姑这般模样,也不好提起,接过侍女手中的药碗,坐到床沿亲自喂她喝。
她似很厌烦,摇了头又要推开时,我柔声道:“姑姑,快先喝药。便是有多少不开心的事,也需等养好了身子再作计较。”
“不开心的事……”
姑姑怔怔地重复着我的话,忽凄然笑了起来,“难道这世间还有甚么值得开心的事?”
我呆了呆,劝道:“怎会没有值得开心的事?你看,二嫂已有六个月身孕了,眼看着秦家又要添丁;何况今年我又在家,等孩子生下来,大家一定要好好庆祝庆祝。素素今年及笄,正预备物色人家,最好入赘到我们家,以后大嫂也有个依靠,大哥也不至于断了香火。小瑾这两年来没怎么发病,长得越来越壮实,前儿看他武艺,也大有进益。族里也有好几个后起之秀,这两年也越来越出息,应该很快就能独当一面了。咱们秦氏一门煊赫,深得皇上宠信,如今又后继有人,难得不值得开心?”
“秦氏一门煊赫……”
姑姑纵声笑了起来,却更是凄厉,喃喃地说着。
“秦氏一门煊赫,深得皇上宠信……”
她的手哆哆嗦嗦地接过我手中的药碗,捧起便喝。
低垂的眼睫下,有泪水一滴滴迅速滑落,滴在深褐的药汁里,然后被她大口大口地饮尽。
一时喝完,她的臂膀软软地搭下床沿,手腕一歪,空了的药碗便顺着床边滴溜溜地滚到我脚下。
而她再不看一眼,阖了眼睛像是倦极而睡,眼角却还是湿湿的。
我不敢惊动,悄悄退了出去,只唤来她的贴身侍女细问。
“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三公子,奴婢们也不是很清楚。那日早晨,娘娘正在院里折梅花,那个男子突然便出现了,我们过去时,娘娘惊得脸色都变了,正从那男子手中接过那封信……好像娘娘就看信的那么片刻工夫,便闯进来一堆人,说宫中有刺客,又有人说刺客是当年祈阳王的亲信,竟把那信也抢走了!”
“后来呢?什么时候下的旨意,要把我姑姑禁足?”
“娘娘好像受惊得厉害,后来一整天都失魂落魄的。到晚上皇上过来,却是关了门和娘娘说什么,不知怎的就大怒起来,我们进去时,便见皇上发怒,要把娘娘关冷宫去。一群人跪了一地求了好久,皇上才怒冲冲离去,却下令封闭瑶华宫,不许任何人进出了……”
“姑姑呢?她有没有和皇上辩解什么?”
深宫变,天意高难问(六)
“娘娘跪在地上,煞白着脸,什么都没说……后来人都走了,我们扶她起来,她还是整天都不说话,只是常看着窗外不住地掉泪……这些日子泪水都没干过的。”
我心里也忐忑起来,皱眉道:“她……还有没有别的异常?”
“从出了那事后,娘娘一直……一直不对劲。对了,昨晚发烧烧得厉害了,还说梦话。”
“梦话?什么梦话?”
“她……似乎在叫一个人的名字。她迷迷糊糊地在喊,子衍,子衍……叫了好几遍,我们把她唤醒了,这才没再叫……可烧得却更厉害了!”
子衍……
我心里一跳,忙道:“这事不许和一个人提起。记住,你们两个小心看护着,她清醒前别让其他宫人靠近!”
“是,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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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一把冷汗,匆匆出了瑶华宫,还未及定下心神,一眼便见到司徒永正站在宫门前向看守的太监低低询问着什么。
一回北都,他再不像在外面那般随性。
锦衣华服,玉带金冠,举手投足稳健有,雍容尊贵,完全是大芮太子不容亵渎的合宜风范,丝毫不见一路相随间的谈笑不羁。
我上前见礼,“太子殿下!”
他负手站着,向我微微颔首,眼底却有着熟悉的明亮笑意。
“听说德妃病了,孤顺道过来问问她的病情。”
“谢太子关心!”
我垂头道谢,“既然太子已遣御医诊治,想来应该不妨事。”
司徒永点头,却轻叹道:“德妃娘娘待孤素来不薄,孤也盼她尽快好起来。”
我黯然道:“只怕另有些人,满心盼她再也好不了。”
司徒永皱眉,向我走近了些,看了一眼自觉退到稍远处的太监,低低道:“晚晚,此事可能与皇后无关。”
我深知他能有今日,全仗了端木皇后支持,也不好与他争执,只叹道:“秦家树大招风,早有人看不顺眼了?可怜我姑姑,无子又无宠,孤孤单单在这深宫里呆了半辈子,又得罪谁了呢?”
他的眸光一暗,待要说什么时,身后已有女子柔声唤道:“太子!”
抬眼看时,有女子肤凝新荔,腰流纨素,娉婷如水,袅娜而来。正是太子妃端木华曦。
我忙见礼时,她已站在司徒永身侧,微笑道:“秦将军不必多礼,你与太子多少年的好友,何必如此见外?”
我恭谨答道:“承蒙太子和太子妃不弃,从不把我当外人,秦晚感激不尽!只是国有国法,宫有宫规,礼仪不可废。”
华曦浅浅一笑,剪水双瞳脉脉流转,看向司徒永。
司徒永的眸光自我面庞划过,落在华曦身上,唇边已弯起笑意,问道:“华曦,已经看过皇妹了?”
华曦秀眉轻蹙,含愁说道:“可不是呢。大约也吃了不少苦,只是蔫蔫的,话都不想说。我待要细劝,又记挂着你还在等着,便先出来了。明日你忙你的,我一个人进宫来陪她说说话!”
司徒永点头,便携了华曦走向宫外。
二人俱是紫色锦袍,一个高挑俊美,一个纤纤袅袅,慢慢地融到渐深的暮色里,看着像一幅和谐的剪影。
听闻这华曦性情极好,温柔体贴,与太子司徒永情感甚笃,想着他们的婚事不过是两方势力在利益驱使下的结合,还能如此和顺,算来也是司徒永的福分了。
正想着时,司徒永忽回过头来,向我瞧我了眼,复转过头去,依然向前走着。
他的举止神色丝毫未变,可不知怎的,就在那一瞬间,他那身流光溢彩的华美蟒袍似在散发着浓浓的悲伤和无奈气息。
其实路上那个和相思玩骑大马过家家玩得不亦乐乎的司徒永,才是真性情的司徒永?
记忆里的他,始终更像个潇洒自若的少年侠客。
可惜,从皇子,到太子,然后到皇帝……
他始终身不由己。
但这世间,又有多少人可以随心所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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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秦府时,相思还在闹脾气不肯吃饭。
秦彻、秦谨和几名侍女连番哄着,连大哥的遗腹女秦素素都过来想方设法逗她,都没法哄她展颜一笑。
见我回来,她才抹着眼睛“哇”地一声哭出来,委屈万分地扑在我怀里。
我把她抱紧了,哄了许久,才见她止了泪,抽抽噎噎地说道:“我以为娘亲再也不要我了呢!父王也不来接我,好像也不想要我了!可我明明很乖,我明明没有惹他生气!”
“胡……胡说!娘亲满心里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要你?你父王……你父王事儿多,所以才耽搁了?”
“父王会来吗?”
“会来。”
“什么时候来?”
“还要一阵子?”
“一阵子是多少天?”
“这……看他什么时候把事办完。”
“可他什么时候把事办完啊?”
她又大哭起来,“他去办什么事要那么长时间?以前他都带着我,现在为什么这么久不找我?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深宫变,天意高难问(七)
我给她哭得心都揪了起来,再也坐不住,把她抱了起来,在厅中来回走动着安抚她,喃喃道:“虽然时间长了点儿,可他一定会来罢?他怎会舍得你呢?他明知我从不会照顾小孩,不懂得怎么哄小孩欢喜……”
也许我连司徒永都不如。至少司徒永伴着我们走过的那一路,相思没这么闹腾过。
淳于望,你一定不放心相思吧?你虽然让我照顾她,可一定并不放心吧?
那么,你一定会来找我,把相思要回去……
我忽然很想落泪,忙低了头,几乎是逃走般抱了相思回自己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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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哄相思吃了点儿东西,把她安顿得睡下,我疲惫地回到怀德堂时,发现二哥秦彻还在等着我。
他皱眉道:“晚晚,你手边的事儿本来就多,这样下去可不行。”
我强笑道:“没事,小孩子都这样,初到陌生地方不习惯,哭两天就好了。”
他叹道:“若是喜欢,找个乳娘过来帮照看着就行,没必要这样亲力亲为。何况……你到底还没成亲,莫名其妙弄出个女儿来,即便旁人不敢说,你叫司徒凌怎么想?”
“司徒凌不是小心眼的人。”
“他不是小心眼的人,可他也不是圣人。当年你出了那么大的事,他半句抱怨都没有,反过来百般待你好;你是他没过门的妻子,却心心念念记挂着那个死去的阿靖,他也由着你,要多体贴有多体贴。”
“可他那边说要成亲,你却一再推托,为了拖延亲事还自请送公主和亲,不清不白失陷于芮国这么久,还带了个女儿回来……晚晚,你真有为他想过吗?真的喜欢小孩,何不尽快成亲,生几个名正言顺的儿女?”
我僵坐在桌边,只觉脑壳疼痛得厉害,别过脸说道:“不错,我自认从来不是好女人,也不是好妻子。即便成了亲,嫁过去的也只是名义上的秦家大小姐,依然会有个秦三公子留在秦家,领着秦家军纵横沙场……哪可能如寻常夫妻般亲亲我我,尽享闺房之乐?”
“晚晚你这话错了,怎么就不可以长相厮守了?有战乱时可以夫妻齐上阵,无战乱时携手花下共享天伦,同患难,共富贵,不是该比寻常夫妻更加情深义重?”
我也知自己性情执拗古怪,特别经了阿靖之死和柔然军营之辱后,对男女之事更是抗拒,只叹道:“二哥,我知道是我亏欠了司徒凌。我欠他的,我不能给他的,我会通过别的方式回报他。如果他愿意……他应该很快就能有自己的孩子。”
“你是指你两次送给他的八个美人?”
一贯温和的秦彻忽然提高了嗓音,眉宇间有怒其不争的悲哀。
“晚晚,别的女人巴不得把夫婿拉在身边寸步不离,最好永远不看别的女人一眼,哪有像你这样千方百计把美人往自己夫婿怀里塞的?这样的蠢事你能不能别再做了?”
对寻常女子来说,这样的蠢事的确愚不可及。
可惜自从我被选作秦家的承继者,我便已注定了不可能过寻常女子的生活。
“二哥,你放心。”
我无奈地叹息,“只要秦家还在,只要秦家军还在,我根本不必用寻常女子的手段来争夺夫婿宠爱。”
秦彻微愕,眼底也微微黯然,说不出是伤感还是怜惜。
他闷闷地道:“晚晚,你是不是太多疑了?我瞧着司徒凌待你实在算得上情真意切了。”
“嗯,的确情真意切。只是……”
眼前不由闪出司徒永和华曦的身影。
再和谐,也摆脱不了他们二人联姻的实质,只是两个家族各取所需的利益联合。
如果战斗力极强的秦家军没有控制在我的手上,如果司徒凌没有日渐威凛并逐步成为手掌军政大权的南安侯,我们这桩从小订下的亲事有没有这般牢不可破?
忽又想起淳于望曾和我说过的话。
待我好,不是因为我是秦晚,不是因为我是盈盈,而仅仅是因为我这个人。
忽然间又有心灰意冷的感觉。
若他已死去,那温暖的躯体只怕早已冷冰冰掩于黄土之中,清雅柔和的笑容和寒梅暗香般的体息也将随之无声无息地湮灭消失于黑暗之中……
永远消失。
按我素常的性气,他那般凌迫欺辱我,我将他一剑刺死并不为过。可为何,时日过得越久,越是没有他的消息,心里越是空落落般悬得难受?
我不敢细想下去,转头问秦彻:“二哥,姑姑嫁入锦王府前我尚年幼,你可还记得那时的事?姑姑她……成亲前是不是认识祈阳王?”
秦彻目光微悸,沉郁地望向我,“晚晚,你听说了什么?”
我摇头,“我一无所知,只是……姑姑如今病着,竟会在病中呼唤祈阳王的名字,着实……令人生疑。”
秦彻脸色发白,急问道:“有没有旁人听到?”
“应该只有她的侍女听到,她们素来忠心,想来不至于乱说。但关健不是她们说不说,而是姑姑和那祈阳王,到底是不是有所牵扯……皇上不会无缘无故就因为一封书信就信了旁人攀扯,如此冷落姑姑。”
风信远,相寻梦里路(一)
秦彻皱紧眉,沉吟道:“姑姑是祖父最小的女儿,祖父在世时极宠爱,即便父亲也待这个幼妹格外宽仁。记得那时候常见她换了男装跑出去玩。祈阳王……多半是认识姑姑的吧?他曾经来过我们家两次,然后父亲就下令看紧姑姑,不让她随意出门了。姑姑嫁入锦王府前,依稀听说她并不是很愿意,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肯吃东西。父亲让母亲去劝着,我和大哥都不许去见她,因此究竟是怎样的,我也不是太清楚。”
“后来呢?”
“后来,当然还是嫁过去了。听说姑姑出嫁前一天,祈阳王府好像出了点什么事,连祈阳王都受伤了,因此没能参加锦王的婚礼。”
为拒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绝食,绝对不只“不是很愿意”了,只怕根本就是万分不愿意。
没想到端雅稳重的姑姑年轻时还有这么一段往事。我隐约猜到那封书信写着些什么了。
不论祈阳王有没有死,不论是不是祈阳王的亲笔,如今身为大芮皇帝的司徒焕,绝对不能忍受这种对他皇权和夫权的挑衅。
怪不得,我说秦德妃病了,司徒焕还是满腹愤郁,话里话外,分明在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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