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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江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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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拈起铜钱抛起,铜钱在空中迅速的旋转,发出嗡嗡的擦空声,他手掌凌空抓出,五指向下,将铜钱抓在手心中,“让你先猜是字还是花纹,你猜对我就走,反之就算我赢,你养我吃喝让我跟着。”
她手指轻轻擦了擦下巴,“我不猜,因为怎么猜都是输。”
手指点上他紧握的拳头,“你拳头朝下将铜板握在手里,可是你的指尖已经摸索到了花纹,我若猜中,你则反手摊开给我看,我若猜错,你就将铜板放在我手中给我看,怎么猜我都是输,怎么会猜。”
他哈哈一笑,将铜板收了回去,“那你说怎么赌?”
“不如这样,我猜你的身份,若是我全部猜中,你就走。”她挑起秀气的眉毛,他含笑不语。
“第一,你武功不弱,是江湖中人。”她竖起一根手指。
他微微点头,“这个不难。”
“第二,你衣衫褴褛,应是丐帮中人。”她竖起第二根手指。
他摇头,“这一点理由不够,没钱的江湖中人到处都是,算不得丐帮中人。”
“那加上……”她侧首,看着远处墙根上几个探头探脑的乞丐,“他们眼中对你的尊敬呢?”
“好吧。”他醇厚的嗓音中,再度点头。
“第三,正因为他们对你的尊敬,你在丐帮中的地位不低。”她弹起第三根手指,这一次却是指了指他本人,“会有如此地位,身上却没有麻袋的人,只怕已是公开得到承认身份,你是丐帮的少主,未来的帮主人选?”
这一次,他眼睛亮了,笑声悠远绵长,一阵阵的飘荡了出去。
单解衣放下手,“既然我都猜对了,你可以走了吗?”
她抬腿,才行出两步,那熟悉的踢踏声再度响起,伴随着某人低沉的嗓音,“这不公平啊,赌可是双方面的,我还没猜你的身份呢。”
她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那声音学着她的语调,慢慢开口,“第一,你身着富贵出入赌坊,赌坊老板亲迎,可见你是他的主人。”
“这,也不算什么。”她就知道,赌坊中那两道目光,是他在猜测自己。
“第二,京师忽然戒备森严,满城风雨,人人都在猜测为什么,可你听到寻找一名武功高强的美丽女子时却神色不动,甚至有些明了,证明你知道真相。这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事件的行使者,要么是调查事件的人。”他声音忽然压的低低,只有他们两人听见。
单解衣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站着,算是默认。
“第三,你面对官兵,有些许迟疑,是在迟疑究竟走人,还是留下。证明你有足够的地位压制他们的身份,可是你却不愿意暴露,所以你一定是调查者而非行使者。”
“还要我说第四点吗?”他的声音忽然凝成了丝,传入她的耳中,“京师忽然的戒备,是自从那日‘平乐镇’劫镖案开始的,我虽然不知道缘由,但是可以猜测,你要调查的就是那劫镖案。”
耳边,他的笑声清晰,“我只是没想到,江湖中潇洒来去的‘紫衣侯’竟然会和官府扯上关系,莫非是背后有势力让你不得不介入?”
这一次,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轻声一叹,“吴半中虽然能力有限,却有双识人的慧眼,他日丐帮在你手中,只怕更加壮大。”
风声起,人落在她的身边,“风琅琊。”
她微笑,“单解衣。”
那目光窒了下,笑道:“好名字,我喜欢。”
他扬起脸,“如何,愿意与我合作吗?丐帮眼线遍布天下,我给你提供线索。”
“丐帮也介入朝堂中了吗?”她目光微闪,停留在他脸上。
“你也说了我想壮大丐帮,若有朝廷帮忙我将来必然事半功倍,而我是少主,重新服众需要太长的时间,有‘紫衣侯’替我压阵,又多了太多助益,再说……”他哼了哼,“我现在没钱喝酒吃肉,跟着你,有酒喝。”
她既不答应也不反驳,淡淡的扯起嘴角,“那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我答应。”
正文 紫衣夜盗尚书府
京师,刑部尚书府
一张信笺放在桌面上,飘着淡淡的檀香气。
纸很漂亮,“藏宝斋”特制造,一两银子一封。
字也很娟秀,几行行楷潇洒,可见写字人的功底极深,若是平时,这字定然让身为刑部尚书的金雷安赞赏,可是现在,他只是冷着脸,一语不发。
“听闻皇家御赐碧玉碗,荣宠阁下三朝,心中不胜神往,欲借玩三日,品赏至宝,尚书宅心仁厚,乐善好施,初三夜半,亲手奉还。”落款:“紫衣侯”。
这,是三日前在自己家中藏宝库中看到的字条,那是每月的初一,按照家中的规矩,他要将圣上御赐的碧玉碗起出,三柱香供奉,以谢天子对他的荣宠。
可是,就在三日前的初一,当他打开宝库的时候,所有家中珍玩俱在,唯独少了碧玉碗。
这碗,不仅仅是其自身的价值,更在于它身上的意义,若是被皇上知道身为刑部尚书的他连自己家的库房都守不好,又如何再信任他守那全国的监牢?
一旦这个消息走漏,那不仅仅是前途不保,惹怒天颜的下场是全家老小的性命。
这三日,他的头上多了无数白发,日日坐卧不宁,只等着今夜,那唤作“紫衣侯”的人,会来。
他就不信,这京师守卫之下,他会拿不住那唤作“紫衣侯”的人。
“尚书大人。”护卫单膝跪地,“我已布兵力数百,将整个府邸团团围了起来,保管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他紧绷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舒展,挥挥手让护卫下去了,房中,只有身边的谋士相伴。
“尚书大人。”谋士伸过脸,在他耳边低低的说着,“您这样不妥。”
“什么不妥?”三十年的从政,刑部的职位,让金雷安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我今日定要让那‘紫衣侯’有来无回。”
“可是。”谋士摇摇头,“人家是还碗,不是偷碗,若是看到守卫森严,那人掉头走了,您可怎么办?”
一语惊醒金雷安,他扯开声音,“来人,立即将府邸前后的守卫给我撤了。”
“是!”门外的护卫不明所以,却还是迟疑着应了,脚步飞奔而去。
听到守卫撤离的声音,他才软软的坐入椅中,手指不安的敲打着扶手,眼神一次又一次的瞄向不远处的沙漏。
二更一刻……二更两刻……二更三刻
金雷安再也坐不住,在厅内来回的踱步。
三更!
房梁上,男子的声音朗然悠扬,飘入大厅内,“尚书好客,三更相待,在下真是不知如何表达感激之情。”
声音潇洒不羁,带着几分豪迈。
金雷安茫然抬头,却看到一只破草鞋。
对,破草鞋,穿在泥巴腿子上的破草鞋,露在外面的脚趾头上还沾着厚厚的污垢,卷到膝盖处的裤腿下,一条小腿在他眼前晃晃悠悠,再之后,蓬头垢面的脑袋终于探了出来。
金雷安的眼睛从茫然到震惊再到茫然,声音很有些不确定,“你……是……”
手指,从房梁上勾了下来,却是个酒葫芦,“还你碗,不对,拿错了。”
悉悉索索中,依稀有细碎的巴掌声传出。
房梁上,女子含笑飘落,手中拖着个碧玉莲花晚,雪白的指尖弹了弹,清脆悦耳。
金雷安的眼睛顿时瞪的老大,全身紧绷。
身体,悠悠然的坐在金雷安刚刚坐过的地方,小腿没姿态的一架,手指勾勾。
金雷安还未明白,谋士已快手快脚的斟了杯茶放下,“姑娘,用茶,还有……”
他看着房梁上的人,扬起声音,“来人,备酒,好酒。”
泥巴手指伸出,点了点,“聪明,有眼色。”
金雷安又一次茫然抬头,可惜他看到的,还是泥巴腿子泥巴手,只好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到了眼前女子的身上。
“姑娘,你知不知道国法中,偷窃是要斩断手脚的,念你亲自交还,我只打八十板……”他背着手,满面威严,盯着眼前的女子。
“噗!”房梁上,一股酒雾喷出,接连不断的咳嗽声中,笑声掩饰不住。
单解衣偏着脸,默默的听着,脸上笑意盈盈,轻声反问,“八十板子?”
谋士用力的摇头,“没有,没有,姑娘听错了,我们大人说的是,八十板子也免了,姑娘少侠大可离去,绝不会有追兵通缉。”
她托着碗,还是哼哼一声,“哟……八十板子。”
手一松,那碧玉薄透的莲花碗,就这么从手中直直坠下,朝着地面落去。
金雷安和谋士同时惊呼,谋士想也不想往地上扑去,想要接住那坠落的碗,接住碗就是接住老爷的命,接住老爷的命就是接住自己的命。
噗通,他趴在地上,手中空空如也。
预期中清脆的碎裂声没有,一只绣鞋翘在他的眼前,上面摇摇晃晃的勾着那碧玉碗。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只觉得心跳如雷。
“八十板子吗?”单解衣轻飘飘的一声反问。
“没有,没有。”谋士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讨好的表情堆满脸,“姑娘若肯归还碧玉碗,便是打我八十板子也行。”
单解衣一声轻笑,抬眼看着金雷安。
金雷安的脸色也是一片苍白,直勾勾的盯着她脚上晃荡的碧玉碗,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没,没有。”
谋士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茶水双手奉到单解衣的面前,“姑娘,您夜半来访,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
她这才慢悠悠的点点头,脚尖踢了踢,那碧玉碗又重新回到她的手中,“我只想和刑部金大人打个商量。”
“您说,您说……”谋士不断的朝金雷安打着眼色。
金雷安清了清嗓子,好不容易把面皮挤出了和颜悦色的表情,“姑娘,有事请开口,金某若能帮上忙,定然尽力。”
“好!”单解衣懒懒的靠回椅背,“我想和金大人做笔生意,碧玉碗交换您一样东西。”
“什么?”
她修长笋尖的手指伸出,遥遥指着金雷安的胸前,“将你怀中的画像借我一阅。”
金雷安顿时色变,手掌不自觉的捂上胸口,口中仍然强硬,“我怀中什么都没有。”
“是吗?”单解衣站起身,举步朝金雷安走去,碧玉碗在手中滴溜溜的转着,“您不交也行,我大不了摔了玉碗,再动手,您认为以您二位的本事,能逃过我硬抢吗?”
没有迫人的气势,有的只是无赖的口吻,但是那眼中的认真,不容质疑的脚步,仿佛无形的杀气,让人不敢面对。
金雷安的脸色,从强硬到犹豫再到默认,终于僵硬的开口,“姑娘只是借阅?”
单解衣颔首,“只看看,看完就还你,今夜的事除了我们四人,再没有人知道。”
他的手从怀中抽出,手中一张薄薄的纸摊开。
画上,女子妖艳,容貌娇媚,鬓边一朵红梅花,手中撑着油纸伞,伞上也是红艳艳的梅花,和她唇边的笑意一样绽放着。
房梁上,男子笑声阵阵,“还真的挺漂亮的。”
“劫镖的人死于‘蝎尾桃花瘴’,你小心女人没碰到,被蛰了毒。”单解衣懒懒的调侃,换来房梁上人更大的笑声。
“我连你都敢招惹,还怕其他女子吗?”手指在金雷安的目光中指着单解衣的方向,“老头,没谈完呢,还有要求。”
金雷安面色一变再变,不语。
单解衣举步,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几个字。
金雷安的手重重拍上面前的桌子,“这不行,绝对不行。”
单解衣出奇的竟没有任何讨价还价,而是将碧玉碗放在桌上,脚步轻盈的朝门外走去,大门开,紫影微晃,不见。
房梁上,笑声起,“老头,你可以不答应,不过我们有本事借你碗一次,就有本事借第二次,自己考虑吧。”
虑字声落,已是遥遥传来,人影鸿飞不见。
她在街头不疾不徐的走着,风琅琊在身后踢踢踏踏的跟着,“娘子,等等我。”
她冷冷的看了眼,他无赖的笑着,“怎么,你下帖子我却先动手偷碗惹你生气了?”
不等单解衣开口,他已经摇了摇脑袋,“会当着武林群雄的面那么对待‘天机子’的人,骨子里应该是更不羁潇洒的,所以你一定不是怪我偷东西,而是怪我……”
嘿嘿一笑,“你怪的是我比你更快一步下手了。”
他说的没错,她对眼前这个男子的防备,不是因为他借了她的名头,不是因为他行事的率性而为,而是他能预先看穿自己的想法,先行一步。
风琅琊不知从哪摸出包花生米,高高抛起一粒,用嘴接了,“其实我根本没看穿你的想法,而是因为我们根本就是一类人,能用嘴谈的绝不用手,能用巴掌煽的绝不用脚踹,仅此而已。”
他再抛起一粒,张着嘴等着花生米落下,奈何空中一只嫩白的手腕探出,花生米就到了她的手中,“既然你我是一类人,那是你的话,下一步该做什么?”
他一屁股坐在墙根下,骨头散了架似的瘫软着,“丐帮消息,那日押镖的有十三人,有个趟子手中途撒尿去了,既然尸体只有十二具,而劫镖人的画像已出,就证明趟子手活着见到了那人的容貌,还证明这个人到了官家的手里,下面要想的,就是官府能把他藏到哪里保护起来。”
她也不顾身上精致的宫装,在他身边坐下,靠着墙,“那你觉得呢,藏到哪了?”
他用破烂草鞋的脚丫子勾了勾地上的灰土,在两人面前堆起一小撮,冲她挤挤眼睛,“一起?”
两个人探出手指,在地上写着。
手同时缩回,地上出现四个字,却是一模一样的两对——天牢。
“天牢,是关押朝廷重犯的地方,标准的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谁能想到关人的地方还能藏人?”他淡淡的开口,“把人藏在那,谁也没办法下手。”
她站起身,拍拍衣裙,“那就麻烦你了,给我弄张天牢地形图来。”
“啊……”风琅琊咧着嘴,“我是要饭的,你见过要饭要到天牢去的吗?”
“那不关我的事,是你说要跟着我的。”她头也不回,走的自在。
“那能不能用一个秘密换?”他鬼鬼祟祟的伸着脑袋,“为什么那日‘藏宝斋’问你用什么味道熏香的时候,你说檀香,可你从来没染过檀香,而且眼神怪异。”
她侧眼,微笑淡然的举步,“因为檀香高雅华贵,不会让人嗅到我身上有馊饭味。”
他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嘿嘿一笑,完全不介意的举步跟上,“其实刚才,你和老头说的就是,让他明日放松戒备,方便我们进天牢,是不是?”
回应他的,只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声,两道身影在月下渐行渐远。
“喂,你干什么打人。”
“你太久没沐浴了,惹蚊子,我只是打蚊子而已。”
正文 打赌探天牢
单解衣看着面前摊开的图,目光在纸上浏览,手指细细的划过,身边的风琅琊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打开绳结,人坐在椅子上翘起两只腿椅,摇摇晃晃的好不惬意,“喂,你吃不吃?”
她手指飞快,从油纸包中拿走一只鸡腿,在他垂涎的目光中咬上,“这是天牢的地形图?”
迅速的抢走另外一只鸡腿,他狠狠的扯了块肉,“你说要,不弄来怎么行?”
他的手,摸向腰间的酒葫芦,但是有只手更快,葫芦一晃已到了她的手中,他心痛肉痛的一声嚎,“我只请你吃肉,没请你喝酒。”
“我的钱。”她不冷不热的顶了回去,打开酒葫芦,闷声喝了口,皱眉,“你就不能买点好酒?”
“烈酒才能体现我男儿本色。”他呵呵一笑,抢过酒葫芦,赶紧灌了口。
她嗤笑,“只怕是赌输无钱打酒了吧?”
讪讪的咧着两排整齐的白牙,他蹭掉破烂的鞋子,两条泥巴腿互相搓着。
“这图,不像是查探的地形图,倒像是天牢的建筑图。”她看着手中繁杂精细的图画,若有所思。
他呼出一口酒气,老没正经的眨眨眼睛,“当然,你当我是傻子么,能进天牢查探构图,不如就直接闯进去找人好了,什么图能比建筑图更精细的?放在工部的东西,比刑部的好偷多了。”
“那……”她的手指摊在他的面前,勾了勾,“机关暗道图呢。”
他愣了下,随后扬起无害的笑容,“这个是机密,工部没有,何况你只让我偷地形图,所以没找。”
不等她开口,他摆摆手,“以你的武功闯进去本就不是难事,要什么机关暗道图。”
她没有再追问,闭上眼睛,将图形在脑海中印下,“谢了。”
“有条件的。”他眼角飞扬着,“今晚带我去。”
单解衣笑笑点头,“三更时分,探天牢。”
他脏的看不出底色的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油渍,“好,三更时分我来找你。”
踩着破烂的鞋子,他溜溜达达的出了门,没看到女子唇角一丝诡异的微笑。
月上中天,二更的梆子刚刚敲过,城中早已没有了灯火,只有月牙儿般的一丝银钩远悬天际。
衣袂飘飘,紫色魅影悄然的落在屋顶上,看了眼天牢的方向,身体轻轻的掠了起来。
“喂,说好三更的,不妨先喝喝酒,急什么。”冷不防,懒懒的男声醇厚着酒意,屋檐旁伸出一只手,摇着手中的酒葫芦,“虽然不是好酒,好歹也是酒,将就下么。”
她站住身体,脸上没有太过惊讶的神情,只是无奈的摇摇头,“你一直在屋顶上等着?”
某人,躺在屋顶上,一条腿架在另外一条腿上高高的翘着,一只手枕着脑后,睁着惺忪的醉眼,“我是要饭的,墙角房顶破庙哪都能睡,夏日屋顶凉爽又没有蚊子,多好的地方。”
本也没指望甩掉他,单解衣索性在屋顶上坐下,接过他递过来的酒,喝了口。
才入口,她愣了下。
这葫芦里,根本不是酒,而是水,清水。
“既然一会要动武,保持几分清醒不是更好?”他望着天空,打了个呵欠,“心中当是酒,便是酒。”
她望着天际细细的银钩,不禁想起,那有着一双弯月般眼瞳的男子,优雅清高偏带些小性子的男子。
“你在想谁?”仰首朝天的他不知何时侧了过来,手指撑在脸颊边,一双眼探视着她,“突然这么温柔的表情,和你的冷漠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不合哟。”
“为什么跟着我?”她眼神微冷,“若要巴结朝廷,以你的能力有各种渠道,我不算朝廷中人,也为你争取不到什么好处。”
“好奇。”他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我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与朝廷有关,但是我又不想介入太深,替别人保守秘密很惨,尤其是替朝廷,跟着你,既可以让我满足好奇心,又不会被盯上。”
“好奇的人死的早。”她淡笑了下。
“不如我们再打个赌吧?”他满脸跃跃欲试的光芒,兴奋的看着她。
“你真的很好赌。”她看着风琅琊,眼中也是掩饰不住的挑战之光。
“赌我们谁先进天牢,找到那个趟子手。”他扬起声音,“赌注就是,赢的人主导下个决定。”
“好。”
两人双掌一击,轻轻拍响,身体同时跃起,飞纵向天牢的方向。
夜晚的京城,格外的空荡荡,皇城就在远处矗立着威严,所有的恢宏气势都变成了黑沉沉的无底洞般,渗人。这里的空气,就连夏日的夜晚,也是幽冷的。
天牢,传中中关押朝廷重犯的地方,除了皇城外,戒备最为森严的场所,尤其是这段日子,守卫明显多了起来,巡视的士兵也增加了交换的次数,沉重的甲械摩擦声中,无形的杀气弥漫。
她轻轻落在墙边,风琅琊朝她打了个手势,扬了扬下巴。
她点头。
她还在观察地形,他已经窜到墙根下,在墙角不知道刨着什么。
“你干什么?”高大的背影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看不出他到底在干什么,在咔咔的声音中忍不住的开口。
回首,两排漂亮的牙齿特别抢眼,“钻狗洞。”
钻狗洞?天牢边有狗洞?
不等她仔细想,他半个身子已经拱了进去,小小的咒骂声从那边传来,“操,小了,卡住了。”
他一个壮汉,去挤狗洞,能不小么?
“喂,给我踹一下。”墙那边传来他的传声。
莞尔中,她蹲下身,拍了拍他的屁股,“我怎么可能帮和我打赌的对手,你再卡卡,两天后瘦了就出来了。”
在他传声中,她优雅的折了几枚树叶,拢入袖中。
脚尖,微点地面,飘身而起。
这一次,她只是观察,并没有冒进。
偌大的庭院,数十丈宽,没有树,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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