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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江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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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解衣微微一笑,偏着脸,“我们再打一个赌吧?”

    风琅琊怔了下,无所谓的笑了,“还是喝酒吗?”

    手指轻摇着,“赌我们谁先拿到‘玉芙蓉’,昨日的赌注延续。”

    “好!”

    柳轻韶的剑光飞舞,轻灵中锐不可当,剑锋抖出七朵剑花,朵朵都奔向言陌容的要害。言陌容手无寸铁,脚尖点着地面,慌忙的躲闪。

    “飘渺仙阁”以轻功剑法独步武林,这言陌容仓促之下,竟然能从柳轻韶剑下全身而退,虽狼狈,却不得不称赞他的轻功确实出众。

    “这人,娘气。”风琅琊简短的点评着,“逃命就逃命,还弄那么漂亮的姿势干什么。”

    “我加注。”单解衣简短的开口,“两个时辰。”

    “接了。”他眼中的火焰跳跃,“我输了,洗干净刮胡子换衣服。”

    “我输了,给你看‘芙蓉扇’。”

    两人身体从房顶上飞起,单解衣姿态优美,指间劲风弹射,正打上柳轻韶的剑尖,而风琅琊则趁机从柳轻韶身边一掠而过,进了“巽”字房。

    柳轻韶脚尖点地,飞旋着落地。

    单解衣亦是同时落地,挡在了言陌容的身前,“柳掌门,我说过我的人不要碰。”

    柳轻韶满面寒霜,冷冷哼着,“老人家,我‘飘渺仙楼’清理门户,让让。”

    这话,不客气的让人无法忽视。

    而言陌容的脸上,却露出了轻松,缓缓吐出一口气。

    “我要带人出门,你也让让。”单解衣的身上,爆发出强大的气势,面前的柳轻韶只觉得空气在瞬间被无形的凝结了,沉重。

    这种感觉,昔日也曾有人给过她,那种压制了所有,让人无法出手的强大。

    但是那女子,年轻貌美,一袭紫衣飘飘,绝不是眼前这个老太婆。

    她不信!

    剑尖一抖,剑光灿起,又是七朵剑花。

    单解衣冷哼了声,头也不回,准确的握上言陌容腰间的剑,刹那华光中,一样的姿态,一样的手法,轻巧的九朵剑花闪烁。

    柳轻韶眼中一惊,“你怎么会我门派的剑法?”

    单解衣一言不发,身形飞起,犹如柳絮在空,踏着飘渺的仙子凌波之步,刺向柳轻韶。

    柳轻韶眼中的惊诧无以伦比,直到剑风及体才匆匆的举剑相迎,身体飞退。

    单解衣身姿落下,竟然与方才柳轻韶的姿势一模一样,不同的是,更加的飘逸,更加的虚幻。

    “你到底是什么人?”柳轻韶脸色苍白,“为什么会我‘飘渺仙楼’的武功?”

    单解衣缓缓开口,“以夜无双的命换一个人情,抵了言陌容的。”

    柳轻韶晃了晃身体,勉强站住。

    而风琅琊也已经从“巽”字房里迈步出来,“毒药,红蝎尾毒,房中没有挣扎的痕迹,应该是自尽。”

    单解衣点了点头,看了眼身后的言陌容,“走吧。”

    身边的弟子扶上柳轻韶的胳膊,关切的唤着,“掌门!”

    柳轻韶的脸上半点血色也无,手中剑垂落,“她是‘紫衣侯’。”

    还是那头小瘸驴,还是那个牵驴的脏污汉子,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一个衣衫华贵的高雅公子,怎么看,都与身边的他们格格不入。

    言陌容跟在他们身边,不但没有任何埋怨,反而脸上有丝丝惊喜,当毛驴离开“赏鉴山庄”越远,他的脚步越轻快,也越发飞扬了起来。

    “主人……”他眉眼间凝着喜色,“我以为主人昨夜已离去了。”

    单解衣呵呵一笑,“你还在这里,我怎么会走?”

    一句话,言陌容脸上的喜色更浓,但是下一句,就让他所有的笑彻底凝结,“我还没拿到你夺走的锦盒,怎么舍得走?”

    这里四野空旷,看不到半个人影,毛驴的脚步停下,单解衣侧骑在毛驴上,那双眼睛透亮,盯着言陌容的脸,“雨夜、‘平乐镇’、‘安远镖局’,这些提示够了吗?”

    言陌容俊美的容颜上表情无辜,眨着不明所以的目光,“主人,我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什么‘平乐镇’什么‘安远镖局’?”

    单解衣低下头,看着自己修长的雪白手指,轻轻叹着,“你有一双很漂亮的手,比女子还漂亮的手;你也有一张漂亮的脸,通常如此俊美的男子扮起女子也不会太难看的;我一直在想,既然是劫镖,那女子既然如此高明的武功,为何会连不远处巷子里的趟子手都没发现,能够精明的不留下半点痕迹的人,怎么会被个武功差劲的人看到自己的容颜,除非那一切本就是故意的,要的就是借他的口说出,劫镖的是个女子,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

    言陌容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很快的又恢复,他笑着,“我是真的不知道。”

    “雨伞,灯笼,梅花,绣花鞋。”单解衣慢慢开口,“高明的杀手都知道隐藏特征,被人记得越少越好,为何这女子却恨不能把全部特征都暴露给人记住?如果是个人偏爱,为何这样的女子入镇却无一人知?杀人不敢用武功,却是毒,因为他怕,怕被人从武功路数上猜测他的来历,你说是吗?”

    言陌容的脚步慢慢的退着,面色紧绷。

    “江湖传言你认钱不认人,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为了钱做一场杀人劫镖的事并没什么大不了。”单解衣轻轻一笑,那笑容看在言陌容眼中,却是森冷,“我看你吃穿极讲究,一般的江湖人士如何受得了这样的钱财折腾。所以看在那高额的钱财份上,你杀人劫镖,只是没想到那雇主竟连你一起想杀人灭口。仓皇之下,你勾搭了‘飘渺仙楼’的弟子,以她为挡箭牌,借着‘玩赏大会’的名义将你劫来的镖物和‘飘渺仙楼’的库房财宝全部卖了,准备囤积一大笔的银子暂时隐匿江湖,可惜柳轻韶追来的太快,中途又□来了‘清风暖日阁’,再无退路的你,看上了我一语逼退忆夏的身份地位,所以自荐枕席,只要我点了头,你不仅找到了个可供吃喝的金主,也暂时逃过了追杀,真是一举数得,对不对?”

正文 劫镖的真相(二)

    “这都是你的猜测。”言陌容深深的吸了口气,强弩之末的挣扎着,“我不知道什么劫镖,也不知道什么女子。”

    “那劫镖人不愿与他人多接触,必然标下房间,既显示身价,也方便寻找下一个猎物,八个房间里,还有谁比你更可疑呢。”

    “谁,谁说的。”言陌容争辩着,“那‘兑’字房的女子……”

    话到这里,忽然想起楚豪少的种种动作,目光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依然嘴硬着,“还有‘坎‘字房,他们不是更加来历不清么?”

    这时候,单解衣忽然一笑,轻蔑的笑,顿时让他再也说不出来了。

    “你要我找余白乔拿出货单吗?”这一句话,彻底击碎了他的负隅顽抗,“你有没有将货物混在一起与‘飘渺仙楼’的一起出售?我可清楚的记得,你曾经带着柳儿没有买下一件货物却进了后厅,足见你是去拿钱而不是付款。而那时候,你的眼神看着的是刚刚被买走的‘蓝釉双耳瓶’和‘寒梅图’。余白乔当着武林群侠的面无法交出货单,但我私下要你一个人的货单,你以为他不会给这个面子吗?”

    “我笃定那锦盒还在你身上,给不给你自己决定。”单解衣偏着脸,将言陌容的惨白收入眼底。

    “你不给也行。”单解衣的手懒懒摊开,目光却是望着“赏鉴山庄”的方向,“我若放出话,说你言陌容就是劫镖的人,不知道那批买凶人马会不会放过你,也不知道‘飘渺仙楼’会不会放过你,我若是告诉柳轻韶,那柳儿不是自杀,而是被你下毒害死的……”

    言陌容不仅脸色难看,就连身体也轻轻颤了下,单解衣眼中的冷然犹如刀锋般刺入他的心中,“你劫镖的时候将毒用的出神入化,杀一个亲密的女人并不难,三言两语哄哄,她就傻傻的吃了你给的东西,然后就不用我说了吧?”

    她把一切说的那么笃定,不容他任何反驳。

    言陌容的脸色,只能用如丧考妣来形容了,“如果我给你,你能不能放过我?”

    “我只能说,我不会对你动手。”她露出笑容,“任你离去。”

    言陌容的喉结上下滑动着,终于狠狠的一点头,“好,我给你。”

    “前阵子我缺银两,想要哄‘飘渺仙楼’的人动心,少不了要花些银子。我无意中看到有人私下寻找杀手,想着人家会用这种方法找杀手应该不是道上人物,给的钱也高,就接了单。但是我又不想引火烧身,所以假扮了女子劫镖,却不料交货的时候,对方忽然出现了很多人,想要杀我灭口,我仗着轻功高逃离,接着就打听到这件事官府介入,才感觉到事情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再之后……”他叹了口气,“你都猜到了。”

    他的手掏出一个锦盒,丢入单解衣的手中,“这个东西是烫手山芋,你肯接手最好。”

    她打开盒子看了眼,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眼神望向身边的风琅琊,不奇怪的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表情。

    言陌容苦笑,“这个时候我没必要骗你,拿到它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好。”单解衣将锦盒收了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可以走了。”

    言陌容身影掠起,飞纵间消失在视线中。

    “我以为你的性格,是不会放过他的。”风琅琊靠着小毛驴,目光深沉,慢条斯理的取下他的酒葫芦,饮着,“毕竟当年夜无双也是你的杀的。”

    “你想说我为了锦盒,已经忘记了江湖道义,对于这样的败类都放过了是吗?”她侧脸,似笑非笑,“其实,他有一句话没说错,江湖中男欢女爱本就很正常,入了江湖就要有送命的打算,如果连最基本的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如何让他人负责?”

    风琅琊不置可否,她跳上小毛驴,随手扯下伪装的面具,“我在离开的时候,传声柳轻韶,前方五里等待。”

    从这里向前,只有一条路。

    “我就知道,你骨子里是不容自己放过这样的人。”他吊儿郎当的晃着脚步。

    “你错了,我更重承诺,换做昔日的我一定会放过他。”她突然回首,笑的古怪,“有时候和你混久了,真的不是好事。”

    他摇摇头,“这也赖我。”

    手中的酒葫芦忽然失了踪影,单解衣握着他的酒葫芦,惬意的饮尽一口,“走吧,找个地方看看‘芙蓉扇’,还有……”抛了个得意的眼神给他,“洗澡刮胡子。”

    远处,衣袂飘飘,忆夏带着数十劲装人匆匆而来,看到单解衣,单膝跪地,“忆夏拜见。”

    她很聪明,没有当他人的面点破单解衣的身份,但是这大礼已然说明了一切。

    “客气。”单解衣扬起笑脸,“替我向二位宫主道谢。”

    “二位宫主说过,只要是您的吩咐,尽管照做,忆夏也只是秉承宫主教诲,请您再示下。”

    单解衣摆摆手,“没有了。”

    忆夏惊诧抬头,“没有了?”

    “没有了。”

    忆夏站起身,“宫主说,此次人情还完,‘清风暖日阁’再不欠您任何,将来……”

    “将来江湖再见,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单解衣平静的接下了她的话,“替我转告大宫主,我允诺的话也必实现,半年内我会亲上‘清风暖日阁’。”

    忆夏点头,手挥起,所有人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风琅琊的眼中有些意外,欺上她的身边,“我以为你会让她出手。”眼珠子转了转,示意着身边蒿草丛。

    单解衣噙着淡淡的笑容,“自己的事,还是自己解决的好。”

    “你来还是我来?”风琅琊呵呵一笑,声音亲昵,姿态更亲昵。

    “你来收钱吗?”她垂首他自然而然圈上自己腰间的手臂,这段日子,他似乎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为你……”他的呼吸吹着她的鬓发,“做什么都不要钱。”

    “那好,你上。”她手掌翻起,轻推了下,顿时把风琅琊推出两三步远,坐在毛驴上的她晃着小腿,手中摇着风琅琊的酒葫芦,扬起了嗓音,“寻仇的,打劫的,找事的,打赢了他这锦盒我拱手奉上。”

    蒿草间,顿时窜出了十余条人影,为首人手中的刀遥遥指着风琅琊,“抱歉,只要你们将手中锦盒交出,我必不伤汝等性命。”

    这态度,既不像白道中人场面客套,也不像黑道中人强取豪夺,更带着些文雅中的不伦不类,气势,也没有半点江湖中人独特的锐利武感,纵然武器在手,杀气也不浓烈。

    风琅琊瞪着她,那双远山凝目中闪着无奈的笑意,“你分明是故意的。”

    她晃着腿,慢悠悠的饮下一口,“不过二三十人,风兄莫非不行?”

    “哈哈……”他一声朗笑,醇厚闷响,“男人最忌讳被人说不行哟,我若全身而退如何?”

    “若是全身而退又不伤害他们性命的话,你前次输的赌注可以不用履行。”她一只脚踩在驴背上,眸中氤氲空蒙,说不出的潇洒。

    “若有佳人一吻,我便全部生擒了。”他没正经的回眸飞去一吻,人影掠入人群中,“在你喝完这壶酒前。”

    是么?

    她懒懒淡笑,仰首,一头黑发如泼墨散开,在空中划过黑云丝线的光彩,酒液顺着手臂扬起的弧度淌下,尽入她微启的唇中。

    于此同时,那高大的人影如风掠过,身形飘忽,单手背在身后,苍鹰翱翔之姿穿过,单掌如风,傲然立于人群间。

    那眼角,如水墨山河里远峰山头,弧度深深,魅亮。

    她没有看他,却能从无形的目光中感受到他的视线,唇角微翘,眼波轻滑。

    他知她没有看他,却明白她发现了自己的注视,胡茬下的唇,两排雪白的牙齿展开,映衬目光更清朗深邃。

    酒如细泉,影如清风

    谁也没看谁,两道人影遥遥呼应,却又那么契合无比。

    当他如风般从人群间掠过后,地上多了十余柄刀,还有十多个木头桩子,人形的木头桩子。

    他停落她的身边,手指抢过她手中的酒葫芦,仰首间,她唇畔的幽香沾染着葫芦口,他含着酒,仿佛在回味着浓烈的酒香味,意味深长的抿了抿唇。

    单解衣从小毛驴的背上跳下,优雅的行到男子身前,双手背着,偏着脑袋打量着。

    从最开始,她就感受到了这群人的呼吸,不仅仅她,就连忆夏和“清风暖日阁”的人都察觉到了,所以忆夏才有了那句追问。

    但是,她不想他人插手,因为……

    “你们的招式不像江湖中任何一派,也不像押镖走趟的,甚至完全不懂江湖规矩,倒像是家门里养的护院。”她有些好笑的望着最前方的一人,“我记得你入了内厅而且是内厅里最后一位竞价‘桃花扇’的人,那应该有些家底,不过我好奇的是,这些护院的身手,怎么有些朝廷中士兵的动作呢?”

    不等男子开口,她又啧啧摇头,“说像,却也不完全是,更像久不出山与世隔绝的不伦不类。你该不是以为埋伏在必经之路,就能见人盘问夺取吧?”

    她方才,故意在这里停下,让言陌容交出“玉芙蓉”,她从未提到过“芙蓉扇”这件物品,而对方便已沉不住气,显然,这人也是知道“玉芙蓉”的。

    “不是朝中人,偏又带了些许书香门第气,护院竟也有些官兵的架势,我是不是能猜测……”她慢慢抬起眼睛,盯着眼前的中年人,“你是五人中哪一家的后人?手中握着哪柄扇子?”

正文 风爷的皇族信物

    男子的脸色本是涨红,在她这句话之后忽然成了青色,眼神闪烁刹那后,不屈的抿起了唇角,闭上了眼睛。

    单解衣嗤的一声笑了,“这不是阵前,用不着如此视死如归。”

    男子依然闭嘴,一句话不说,看也不看单解衣。

    “二十多个木头桩子,人家就是不说,你怎么搬?”打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风琅琊的舌尖划过唇边,似乎还在品味着什么,“还是在这里和他们耗上几天?”

    面对他这个表情,她竖起手指,“第一,我报官被打劫,自有官府出面。第二,我找你,你解决。”

    她话中的意思很明白,报官,她自然有办法出面再审。至于找他,丐帮弟子遍天下,还找不出几个扛人的?

    “找我,我可要好处的。”风琅琊的笑意更大,懒散的声音中慢慢靠近她,手轻轻的伸出。“身为男人,不帮你会被你笑不行,帮你嘛,我总要些好处,一个吻如何?”

    “那我还是报官吧,至少他们的户籍所在,要不了一两个时辰就能查出。”

    两个人调笑着,似乎根本不在意面前那些人形柱子。话语的随性中,男子的脸色由青转白,呼吸也急促起来,紧绷着脸,高昂着头。

    “抢劫是死罪,尤其是这么多人,你知道官府最近清剿绿林,这些人足够县衙扣上一顶造反的罪名领功了。”他有意无意的瞥了眼男子的脸,“不放人条生路?”

    “他不肯说啊。”单解衣幽幽叹息,“他说是说他是谁,我还可以放了他的手下,至少不会死太多人。”

    两人一唱一和,同时看向为首的男子,男子咬着牙,“你放了他们,我说。”

    两人对望一眼,风琅琊手指挥出,刹那解开了所有人的穴道。

    “家主!”

    “家主!”

    一群人稀里哗啦跪倒在地,男子无力的挥挥手,“走。”

    人群没有一个起身的,而是默默的跪在地上,低垂着头。

    反倒是单解衣,轻快的提起了脚步,“我不想站在大路上说话,去你家说话好了。”

    男子身体摇了摇,想问,又憋了回去。

    “看你们衣衫干净,薄底的靴子上连灰尘都没沾染多少,除非你们在打劫前集体换了衣服鞋子,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你的庄子就在附近。”她的一句话,让男子彻底没有了声音,只是埋头走着。

    不大的庄园,打扫的干干净净,青石板的院墙将一方小小的院落隔出了世外隐者的高雅,两侧几行竹枝摇曳,更添了君子之气。

    大门上没有府邸的名讳,显示主人不欲与外界走往的心思。庭院中竹枝的沙沙声中,幽静里鸟儿啾啾的啼叫着,淡淡的诗书墨香油然扑上。

    “祖上,是诗书大家吧?”她随意的一句话,男子脸上更加紧绷,怒目而视单解衣。

    一脚迈入大厅,当中几个牌位映入眼中。

    这男子,没有像其他家族般特立祠堂或者供奉在后院,而是直接供在大厅中,似乎是在警醒着什么。

    目光从牌位上一一浏览而过,她若有所思的沉吟着,“江?”

    男子站在牌位前,毅然迎上单解衣的目光,全身笼罩在一股傲气中,“家祖正是昔日‘兴’国吏部尚书江行,今日之事全是我一人所为,你要报官,要告我谋反,都随意,江榆认命。”

    说是任命,那双眼睛里,分明是誓死不屈的光芒。

    没有了他人,整个院落里空荡荡的,竹枝的幽静中,夏日竟然透着几分萧索。

    她低低的笑着,摇首间说不出是叹息还是敬佩,“七十年了,还有人以‘兴’国臣子自居,不易啊,不易。”

    江榆脸色不变,冷然开口,“祖上有训,不做他国之臣,不做亡国之奴,江家无论何时,俱不能忘祖训。”

    “我是该说你文人风骨?还是该说你食古不化?”单解衣慢慢的从怀中掏出两柄折扇,在江榆惊诧的目光中放在桌上,“你住在‘赏鉴山庄’附近,只怕每年都在内厅中等待,想要看到这扇子吧。”

    江榆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柄珍珠吊坠的扇子,胸膛剧烈起伏着,转而看到另外一柄玛瑙扇,冷着嗓子,“这把扇子你从何得来?”

    “家传。”单解衣平平的吐出两个字。

    江榆颇有些动容,高傲的表情有了些许的松懈,“贵上?”

    “单。”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江榆的脸色终于没那么难看了,勉强挤出些平和之态,“何以为证?”

    单解衣手中一方黑黝黝的令牌,“单家家主令。”

    沉吟了半晌,江榆终于挤出两个字,“请坐。”

    风琅琊挑起眉头,邪邪的笑着,冲着单解衣挤挤眼睛。

    单解衣轻叹,苦笑。

    所幸单家一直为隐门,从不出入朝堂,没有人知道单家早已是前朝叛臣,否则只怕她不仅得不到这个请字,还会被江榆破口大骂。

    “你知道单家?”她有些意外,单家的身份从未曾改变,如今的地位与昔日的隐藏是相同的。

    “祖上为吏部尚书,所有官员名册都有。”他的解释,显现出昔日一个忠臣遗子对皇帝的赤胆。

    “单家,应该不在名册上吧?”她询问着,不紧不慢。

    “家祖将所知的一切都说了,但也就仅仅知道单家是暗卫。”他淡淡的开口,“即便你拿出单家的令牌我也是看不出真假的,只是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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