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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江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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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候,我相信也不会有人愿意冒充‘兴’国臣子的。”

    忠良是忠良了,可惜愚笨了些,或许……他根本不知道那扇子里的秘密吧?

    “那现在,你能把扇子拿出来了吗?”她不愿说太多,也不愿打破一个家族绵延世袭的忠贞。

    江榆愣了下,有些迟疑,在这种迟疑中,他怔怔的摇了摇头。

    单解衣和风琅琊互相看了眼,不明白他举动背后的意义,“为什么?”

    “皇家信物。”江榆的话,彻底让二人陷入了迷茫中。

    有皇家信物吗?如果有,单凤翩一定会告诉她,可若是没有,江榆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五门中,每门都有一件信物,只是不知你家是哪件?”她淡定的开口,套着江榆的话。

    这江榆虽然忠心,却不太通世情,如何与老道的单解衣和风琅琊较量?

    “我……”江榆的表情也有些怪异,“家祖临终前口授我父亲,言明必须要死守秘密,可惜我父亲还未来得及告诉我,所以……”

    所以他也不知道?

    她与风琅琊交换着眼神,心思在目光中交流。

    ——有什么高级货么,骗骗他。

    ——我哪有皇家货?

    ——你全身上下都是高级货,随便弄一件出来。

    ——他只是不通世情,不是笨蛋,是不是皇家货还看不出来么?

    两个人的沉默间,江榆已行了个礼,“二位,若是没有信物,我绝不会将‘芙蓉扇’交出来的,不送了。”

    逐客令已下,单解衣唯有站起身,准备告辞。

    “是这个吗?”意料之外,开口的是风琅琊,掌心中托着一方玉佩,伸到江榆面前。

    那方玉佩,晶莹剔透,通体流光萦绕,九条盘龙互相交叠旋着,祥云缭绕中五爪伸开,眉目威严。张开的口内,含着一粒小球,竟是活动的。

    这种深雕透雕的工艺,的确只有皇家才有。更别提五爪九龙的象征,昭示了这龙纹玉佩的身份。

    风琅琊单手背在身后,威严的目光扫过江榆的面容,这一瞬间,没有人注意他身上破烂的衣衫,也没有人记得他不修边幅的须发,只有那凝绕在身上的高贵气场,逼人,“家中传下来的,家主可识得?”

    江榆呆望他手中的玉佩,惶然抬头,“您,您说什么,家中传下的?”

    九龙玉佩,若是家传,那他……

    江榆双膝一软,直直的跪倒在他面前,“罪臣之后江榆跪见……”

    下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风琅琊打断,“我什么都不是,不要有任何称呼。”

    “是,是!”江榆连连称是,短短的几字中,他已是双目含泪,全身颤抖。

    风琅琊手臂抬起,将那江榆扶了起来,动作姿态中,自有一股说不出的尊贵感,“现在能将‘芙蓉扇’交出来了吗?”

    几乎是跌跌撞撞的扑向那供奉着牌位的几案,他的手不住哆嗦着,“祖父大人,您看到了吗,看到了吗,是……是……”

    他抱着牌位,重重的往地上一摔,那写着江行名字的牌位顿时四分五裂,单解衣和风琅琊惊诧中出手,却是来不及了。

    碎木四溅,一柄小小的扇子在碎木堆中露出半面容颜,金丝描边玉为骨,与单解衣手中的两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扇柄下,挂着一个褐色的琥珀坠子。

    “祖父、父亲大人,我终于完成了您们的遗愿。”他拾起扇子,双手高举过头,恭恭敬敬的奉到风琅琊的面前。

    从始至终,单解衣一直没说话,只是用那双冷然的眼,凝在风琅琊的脸上。

    这豪迈的昂藏七尺男儿,在江榆的动作中,竟有些涩涩的表情,那双通透了世情的眼睛,蕴含了太多交叠的感情,有崇敬,有惋惜,有哀叹。

    手中似有千钧,他每挪一寸,都艰难无比,当那扇子入手,他的大掌也明显一颤,“贵祖为何将扇子藏在灵位中?”

    “祖父说,一定要亲眼看到扇子为人接走。”江榆恭敬的回答。

    风琅琊一向豪迈的声音也有了悸动,拾起地上散落的木块,仔细的放回几案上,“忠臣难得,更难得的是世代忠良,能否让我为贵祖上香。”

    “使不得!”江榆连连摆手,“我们家当不起,当不起的!”

    风琅琊已抽了三只香,燃起,大礼三鞠躬,“敬江尚书满门忠烈。”

    青烟袅袅,单解衣看到风琅琊眼中的自责,却还是坚定的拿起了“芙蓉扇”,转首江榆,“忘记‘兴’国,忘记那些承诺,过自己的日子吧。”

    江榆唯唯诺诺,脸上却掩饰不住喜色。

    他不敢再回头,转身朝大门外行去,单解衣与他并肩而行,悄然传声给他,“骗人的滋味不好受吧?”

    “当然。”他的唇边一丝苦笑,“尤其是骗这样的人,心中愧疚。”

    “你那九龙佩哪来的?”单解衣直戳重点,“别以为我看不出,这是皇家的雕工。”

    “我偷‘白玉碗’的时候顺来的。”他平淡的开口,脚下行着。

    “等等。”江榆快步的追了上来,“太……呃,贵客能否在我府中住上一夜,让我略尽绵薄之力。”

    不等风琅琊开口拒绝,单解衣笑着颔首,“好啊,我正愁太阳西下没处住宿呢,如此有劳了。”

    看着江榆飞也似的去了,风琅琊叹气,“我哪有脸受人招待?”

    “那你不想追那剩下的两柄扇子了吗?”单解衣眼神指指里面的方向,“他祖上是吏部尚书,所有官员史册都有记载,不正是判断另外两柄扇子下落的好线索吗?”

正文 调戏与反调戏

    灯火下,单解衣慢慢打开锦盒,烛光下的白玉莹润流转,光似羊脂,没有一丝杂质,可惜……

    数十片碎裂的小瓣,每一瓣都是花纹。

    这就是传说中的“玉芙蓉”,却早已找不到昔日的模样。

    她已经望着这堆碎片一个时辰了,中间也试图将花纹拼凑起来,可是她奇异的发现,每一瓣都能与其他花瓣拼凑,怎么拼,都是能成花状。

    窗户开着,凉凉的夜风吹入,散了房中的燥热,高大的人影坐在窗台上,慢慢饮着手中的酒,“看出什么门道了吗?”

    她举起手中的“玉芙蓉”花瓣,“你说呢?”

    “或许,这就是‘玉芙蓉’的真正秘密。”他的眼神跳动着清明,“它根本不是摔碎的,而是本就是这般模样。”

    手中的扇子朝她抛出,她伸手优雅接住,展开。

    扇子上还留有他指尖的温度,显然,风琅琊也仔仔细细的研究过这柄扇子,而她更是无数次检查过手中那两柄“芙蓉扇”,依然没有答案。

    三柄扇子摊开在桌上,她冲着风琅琊招招手,“一起看吧。”

    他笑笑,长腿从窗台上放下,身体微晃,坐在了她的身边,浓烈的酒香味勾得她感觉喉咙干涩,忍不住的伸手抓过他的酒葫芦,饮了起来。

    酒,是冲动乱性之物,以单家的家规严谨,这是绝对不准碰的,因为那会影响清明的思考,稳重的决策。

    可是她,却爱极了那微醺中的解放,不必冷静的决断,不必寸寸分析,更不用时刻保持着淡然的姿态。

    而这种对酒的爱,却因为身边多了个风琅琊而变得放纵了,他手不离酒,而她也会忍不住的借口酒喝。

    这一次,换风琅琊面对着片片花瓣,而她怡然自得的喝着酒。

    “数十片花瓣,每一瓣都能相拼合,千万种可能。”他拿起花瓣又放下,随手拼出几朵花的形状,“‘芙蓉扇’,‘芙蓉花’这到底有什么联系?”

    她拿着“芙蓉扇”轻轻扇动,眉目间风流肆意,微风扬起两人靠近的发丝,艳丽的图案闪烁在眼底。

    仔细的将三枚扇子研究后,她发现,同是芙蓉图案却稍有些不同,有些是开放正盛的,有些却含苞待放晶莹沾露,却无疑出自一人手笔,粉彩勾勒,红艳明媚均匀撒在几瓣芙蓉花上。

    “芙蓉粉面扇底风,金杯玉露夜相逢,酒榻暖香醉入怀,**染透烛光红。”他看着她的手指,那葱段玉笋的清透半拈着扇柄摇着,一点艳红的花瓣就在她手指上,仿佛被拈着的花瓣。

    “你的诗,很有歧义哟。”单解衣停下手中的动作,“如此浓艳,你想表达什么?”

    窗下烛光,她与他,手中扇,杯中酒,别是一种与外界隔绝的天地,醉香弥漫的风光。

    “什么?”他装傻充愣的表情下,一双眼睛含着无边的笑意,指着她手中扇子上的芙蓉花,“表达初染雨露的芙蓉花啊。”

    沾染雨露是芙蓉花,还是她?

    彼此心知肚明。

    这调戏藏的太深,让她明白,却又无可奈何。

    “柳枝柔韧良宵风,红蕊枯枝难相逢,纵使轻佻才入怀,酒醉南柯一场梦。”她幽幽开口,目光遥指着窗外轻轻晃动的柳条。

    风琅琊抚着胡子,眼中眯着危险的光芒,“你的诗也很有歧义哟,柔韧?细条?枯枝?”

    “我说柳枝。”她似笑非笑,眼神却从他的胸膛渐渐下滑,落在紧致小腹间下的某处,停住。

    “好,好,好。”他点着头,眼中危险的光更盛了,两排漂亮的牙齿在烛光下闪着光芒。

    她抿唇微笑,目光浅浅落下,看着自己手中的扇子,凝望中忽然紧了紧,在抬头望向风琅琊的刹那,看到他同样认真的眼神。

    顾不得互相调戏,顾不得针锋相对。两人沉默着,无声的交换着心思,忽然同时整了身体,手指将桌面上的芙蓉花碎片一瓣瓣的展开。

    她看着扇子,他摊着玉片,默契的配合着。

    碎片太多,摊满了他面前的桌子,而她三面扇子也捧了满手,他伸着脑袋看一眼,她也探出头瞄一下,麻烦又不便。

    他伸手,抱上她的腰身,她怔了下,明白了他的意思。

    坐在他的腿上,两个人同时轻松的吐了口气,这样确实可以看的更清楚,更迅速。

    他温暖的肌肤贴着她,她幽幽的发香扑入他的鼻端,两人完全没在意此刻亲密的姿态,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扇面和桌面上。

    他拈起一枚花瓣递到她的面前,放在扇面上,正印上其中一柄扇子上红色的花瓣,严丝合缝。

    下面的工作就很快了,找出扇面上红色的花瓣,对应着相同的玉块,一片一片拼凑着。

    当三面扇子上红色的花瓣被盖满,还余下了十余片散落的花瓣,依然有无数中拼凑的可能。

    两人再度对望一眼,她轻叹,“果然。”

    而风琅琊,则是抿唇,“看来,我们不找齐五柄扇子,是不行了。”

    谁能想到,这传说中的五柄“芙蓉扇”,仅仅是用来拼起手中这朵“玉芙蓉”碎片的工具,所有的秘密,不在扇骨上,不在扇柄上,就是在堂而皇之的扇面图画上,可是谁又能猜到呢?

    “还有两柄,会在谁手中?还是早已经流落民间不知所踪了?”

    没有人知道这个答案,唯有沉默。

    风琅琊看着扇面上的玉片,双手缓缓拢上她的腰,“看来今夜,又不能睡了。”

    夜半三更,房中烛火跳动,将两道人影投射拉长在了墙上。

    风琅琊举着手中的蜡烛,望着一层层厚厚的书籍,加起来数人高,两眼发直,“在这一堆里找两个人出来?”

    单解衣表情也是古怪,“果然是忠臣之后,只怕他家祖上把所有当时吏部的书籍记载都带走了吧。”

    他懒懒的抬起手指,“你说,全部看完这些,要多少时间?”

    “两个人,怕要半个月。”她看着眼前堆积如山书册,迟疑了。

    “那找出重点呢?”他又一声追问。

    “两个月。”这个回答,依然迟疑。

    风琅琊朗笑,“也就是说,一个人的话,看完要一个月,找出线索要四个月?”

    在单解衣眼刀中,他靠上书柜,慢悠悠的拔开酒葫芦的塞子,带着被酒液滋润过的嗓音慵懒开口,“我是个乞丐,若要我看书,我早考秀才去了。”

    不会看书,吟诗倒会?

    她斜睨了风琅琊一眼,他只是无赖的笑着。

    “我们似乎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她展开手中的扇子,艳丽的芙蓉花摇曳着,“我找不到线索,你也要陪着我找。”

    这句话,他的玩笑敛了,轻叹了一句,“三个月。”

    “什么?”她不解。

    “皇上集结兵力,三个月就够了。”

    短短的话,她明白。

    不在集结兵力前将事情圆满结束,等待皇命肃清江湖,就无法收场了。

    恍然想起,这句话他也曾经提过,那时的她沉寂在凤翩没有讯息的震惊中,而见到那人时,却被种种情结带过而忘记了问。

    现在,也不需再问什么了,凤翩虽然没说,但是亲自出族,已然证明了一切。

    即便他们在三个月内找到线索,再一条条去印证,别说三个月,便是三年也未必能够完成。

    房门上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还有江榆的声音,“贵客,我准备了些晚点,你们可以边看边用。”

    “所以,只能用最省力的方法了。”风琅琊诡异一笑,伸手拉开了门。

    香气四溢的清粥小菜,精致的点心,江榆的毕恭毕敬的放下,缭绕的香味让单解衣忽然觉得有些饿了,整整一夜,她和风琅琊在努力寻找每一瓣花纹的细小不同,不过二十余片,已让他们精疲力尽。

    风琅琊将粥菜放到单解衣的面前,面容却转向江榆,“稍等,我有些事问你。”

    她慢条斯理的啜着粥吃着菜,风琅琊静静的看着她,眼中噙着淡淡的浅笑,喝着手中的酒,“家主请坐。”

    “不敢,不敢。”江榆想要推辞,但面前那双深邃的眼瞳中似乎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让他不由自主的在风琅琊面前坐下。

    “家主大人,贵祖上是吏部尚书,这里的记载是所有吏部官员的昔日的官职吗?”

    江榆点了点头,“‘兴’国七品以上官员一共五千,朝中能入殿者三百名,其中皆有记载。”

    五千,三百。多么可怕的数字,若是一个个翻起来,只怕真的要数月。

    “那后宫呢?”

    “按律制,后宫应有侍卫太监一共三千,只是……”他停了停,“却不在这里的记载上了。”

    数千人,寻找两户后人,这与大海捞针无异。

    两人默默的对望,单解衣停下了著,风琅琊顿住了手。

    “那,贵主上可知道昔日皇上身边最亲近的人是谁?”风琅琊的话语很慢,“贴身伺候的宫人,最宠爱的妃子,或者极信任的臣子。”

    江榆面露疑色,“您会不知道吗?”

    风琅琊沉着面容,淡然的笑笑,“前太子六十年前身亡,纵有后,也不过岁余。”

    一句话,简简单单的掩饰掉了一切。

    江榆不敢再说,在书册间翻动着,将一本的册页从书堆里抽出,放在风琅琊的面前,“这是家祖晚年写的记事薄,希望能给您帮助。”

    看单解衣放下碗筷,风琅琊将册页递了过去,端起了碗,风卷残云的吃着。

    江榆悄然的退下,房间里,只留下仔细看书的单解衣,和吃的不亦乐乎的风琅琊,烛光颤颤,将两人桌前的身影重叠。

正文 余扇去处

    他的脸凑在她的容颜边,两人同看一本书,逐字逐句的分析,不知不觉天色已微微亮,房中的蜡烛猛的跳起光芒,熄了,留下青烟袅袅。

    两人同时一声轻叹,靠上身后的椅子,风琅琊伸了伸腿,“看出什么了吗?”

    “有一些。”她揉上眉头,“你呢?”

    宽厚的手心贴着她的额角,轻轻揉着。

    她微愣了下,随后就由他去了。

    他们都是练武出身,一夜的枯坐还不至于血脉不畅,但是有人会主动伺候,她也不会推辞。

    “我只看出,那皇帝最为亲近的有两个人,一是太子太傅,一是他身边的贴身太监。”风琅琊慢慢说着,“但是,我们要找出来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

    没错,三个。

    从“赏鉴山庄”拍来的扇子,也是有主人的。

    “太子是未来的帝王,太子太傅必然是才能最为出众,也是皇帝最为信任的人,信任到能将未来皇帝的教育全部托付的人。”他的声音缓缓流泻,语气有种无形的令人信任感,“而贴身太监,几乎是起居饮食随时在身边的人,比兄弟姐妹更贴心的人。”

    她点头,“你倒是对皇家规矩清楚的很。”

    风琅琊呵呵一笑,“这是常理,大家族不都是这样吗,最贴身的人才是最亲近的人,最信任的人才会托付最重要的事。”

    她低头思量着,恍惚了神智。

    昔日在家中,她不愿意有人贴身伺候,就是不希望被人太过亲近,不希望被人看穿自己的心思,至于托付……

    或许,她依然会选择那个人,没有理由,只因为信任。

    “那第三个呢?”她侧着脸,看着那双清朗的双瞳。

    她发现,当他冷静的时候,身上会流转着一种威势,果敢决断的严厉,只是这种霸道的气息,隐藏在那懒散的表象下,极少被人看到。

    “我不知道。”他苦笑摇头,“我猜不出,这皇帝还会亲近谁,但是自古以来,朝臣极少受到皇帝的信任,宦官与外戚,才是权势的争夺者。”

    他的话很隐晦,隐约的方向带着不确定。

    单解衣微微一笑,“至少,我们方向相同。”

    她也认为是外戚?

    风琅琊露出了个请卿解答的表情,等待着。

    “皇帝子息很少,太子自出生起就被册封,这在历史上极为少见,可见这太子的母亲非常受宠。”她的话,换来风琅琊轻轻的点头。

    “有了皇后正宫之后,皇上甚至没有册立过位份极高的妃子,更可见皇后的独宠,若你是皇上,这皇家遗孤的财宝,会给谁?”

    他的手指从她额角滑下,无意识的骚弄着她的脸颊,气息抚弄着她的发丝,“若我为帝你为后,我也不要三宫六院了。”

    单解衣懒得搭腔,风琅琊一向疯疯颠颠,说话要不了几句就不正经了。

    “我不是没想过皇后,可是皇后早薨,并无兄弟姐妹在朝,所以外戚这……”风琅琊说到这摇了摇头,“没有人。”

    “但是你忘记了皇后的出身。”单解衣随意的翻着书册,轻易的在记忆中找到关于皇后记载的地方,“皇后出身西南边陲小国‘羽凰’,他们曾经相助‘兴’国抵抗义军,如此同气连枝的关系,我不信没有托付。”

    “可是‘兴’国被灭不久,‘羽凰’也为太祖皇帝所破,这个世上早已没有了‘羽凰’国。”

    “可是有‘佘翎’族啊。”单解衣笑的恬淡,却笃定。

    风琅琊错愕了瞬间,顿时眯起了眼睛,沉吟。

    “同是西南民族,同是以蛇为信仰,同样风行巫蛊之术,‘佘翎’族隐藏行迹绝不与外界打交道,从不透露半分自己的出身来历,你不觉得有些奇异么?”她手指敲着桌面,“金蛇盘额的发饰是‘羽凰’族的特色,可是这特色的发饰,我却在‘佘翎’族的传人身上看到过。而且,既是‘兴’国被灭在前,‘羽凰’破国在后,身为一个边陲小国难道不会在‘兴’国灭国时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吗?真的一点后路都没留吗?”

    风琅琊的苦笑更大,“如果是,只怕就更艰难了,我们该上哪去寻找‘佘翎’族?”

    “那就暂时放放吧,先找这太子太傅和那太监的传人。”她阖上书页,“太子太傅为官清廉,刚正不阿,虽遇上明君赏识,奈何大树早已烂根,难挽倾覆之势。亦是可惜了那皇上,若不是父皇祖上太过荒淫无道,‘兴’国不会如此。”

    “为官清廉,刚正不阿的人,往往性格倔强,只怕这太子太傅也是个不会投靠‘宁’国的人了,但是太过清廉,只怕家道不会太好。”风琅琊的眼睛,停留在那挂着珍珠的扇坠上,“只怕这扇子,十有**是他家后人为生计所迫,流落出来的。”

    单解衣思量着,“而宦官贴身伺候皇上,赏赐难免,各方进贡难免,又没有庞大的家族需要开销,即便出宫,也能让自身过的很好。”

    两个人各自说着各自的,没有附和对方,也没有争执自己的理由,因为他们此刻的判断,是出奇的一致。

    “只是宦官,无后啊。”单解衣的手,伸到风琅琊的面前,同时握上那柄折扇,“难道……?”

    风琅琊抬手,轻轻扣上单解衣的手腕,摇头。

    “越是宦官越比寻常人家渴望有后有传承,宫中大太监大多会收养义子,而且会倾尽所有相赠。”他在她疑惑的目光中冷静的开口。

    被他的理由说服,单解衣松开手指,凝望他的眼,“这也是常理?”

    风琅琊胸膛震了下,“算是吧。”

    “那太监叫关维泰。”单解衣悠悠的吐出几个字,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触碰着,同时想起了一段回忆。

    他轻笑,“关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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