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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江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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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日答应你去那吃饭,后来没吃成,今日补偿你。”她笑望着前方不远处的酒楼,瞥见了楼公子眼中的垂涎欲滴。

    顾不得姿态,也要不了身份,某人牵上她的手,一溜烟的小跑,朝着酒楼奔去。

    与其说他是为了吃疯狂,倒不如说为了这几日闭门思过而疯狂,她不禁有些怀疑,这样的性子,是怎么在青楼里一呆就是数年的。

    他跑的快,身后三个保护的人追的快,三个人之后,是各门各派的人,哪管什么暗桩、隐线,盯住人才是重点,一时间大街小巷追的好不热闹。

    前方公子如玉,后方鸡飞狗跳,但是这些都影响不了楼公子的好兴致,他拖着身旁的女子,大呼小叫的冲进了酒楼。

    一只脚才进,他忽然转身,拽着单解衣就往外退,脸上又恢复了刚才的清高,眼神中透着一丝烦躁。

    不用问,她已经将眼前的情形尽入眼底,更何况那不绝于耳的各种好奇、赞叹、探视的眼神。

    而这,恰恰是楼公子最不喜欢的。

    更因为,这些人眼中的精光,身上的劲装,还有腰间鼓鼓的武器,一水的江湖人士装束。

    “换地方?”她小小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人听见。

    耳边,已传来各种寒暄声,“哎呀,这不是‘点苍’派的李掌门么,久仰久仰。”

    “谷大侠,幸会幸会。”

    “陶舵主,许久不见,精神一如从前。”

    一群人,团团围了上来,早已将身后保护的人给拥在了中间,如今再想退,似乎也有些艰难。

    楼倾岄哼了下,“为什么是我走?”

    青衫飘飘,他径直拨开人群,朝着楼上行去。

    身姿才半个露出二楼,单解衣明显看到他的脚步停顿了下,回首间的表情满是无奈。

    同时,她也将二楼所有客人收入眼底。

    道士——武当掌门带着手下弟子。

    和尚——少林主持随着一众僧人。

    乞丐——丐帮帮主领着大小要饭的。

    放眼望去,个个器宇不凡,气势超然,不是舵主就是魁首,比楼下的档次高了不止一个级别,但相同的,都是楼公子不喜的人。

    她笑着在一旁的桌子上坐下,“你还不兴人家也吃点好东西?”

    “我有点后悔。”楼倾岄闷着声,“不该和他们沾上。”

    “其实也挺好的。”她为他倒上一杯茶,“只要你愿意,那承诺永远兑现,将来若是找个彪悍的妻主想要纳个二房或者对你不好,一句话,给你打的狗血满屋。”

    “为什么要嫁妻主?”楼公子没有伸手接她的茶盏,而是就着她的手浅浅抿了一口,“我就不能娶妻?”

    “那是……”她倒忘记了他那随性又骄傲的性子。

    他伸手招来小二,一连串的菜名从口中噼里啪啦翻飞而出,她静静的喝着茶,眼神似有若无的掠过。

    菜色不错,各帮派魁首帮主遥遥一敬,没有楼下的喧闹,单更多了些自恃身价中的神交意味,唯有‘武当’‘少林’一众人的面前是空空如也。

    在这样的地方,他们两人倒显得特别的格格不入。

    失神的片刻间,小二一声吆喝,“好嘞,爷您等着,就来就来。”

    转身在‘少林’‘武当’两派桌前一个行礼,“佛爷、道爷,您们要的斋菜就来,就来。”

    丐帮帮主吴半中倒是最显轻松的一个人,一边抖着腿,一边捏着桌子上的花生米,剥了满满一手,在与单解衣目光对视的刹那,咧嘴一笑,一口气吹过,花生衣漫漫飞舞,这才志得意满的咬着。手也不停歇,给自己斟满一壶酒。

    “帮主……”一个急匆匆的声音,停住了吴半中的动作,也让楼上所有人夹菜倒酒的动作一窒。

    飞奔而来的身影,站在吴半中的面前,气喘吁吁,“帮主,有,有线索了。”

    目光,悄然瞥了下各派武林人士。

    “说吧,都是武林中人,不必存什么私心。”吴半中随意一笑,端起手中的酒递了过去,“先喝杯酒歇歇,慢慢说。”

    小乞丐也不推辞,显然和吴半中随性惯了,接过酒碗一口气饮了下去,狠狠的吐了口气,擦了擦唇边的酒渍,“报告帮主,我们查出当年尹府被灭门的线索了。”

    这一句话,顿时酒楼上静悄悄,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只有楼公子,望着眼前刚上上来热气腾腾的馒头两眼放光,不受任何骚扰的伸手抓了个。

    “那尹府家有个家丁,在血洗前三天去了乡下照顾病重的老娘,侥幸逃过了一劫。后来发生血案也不敢回来,就悄悄的城外西头住下了。他说,那家主在血案发生前三个月,曾经在街头无意中相中一把琴,琴匣中还附带了本琴谱。因为自身爱琴成痴,家主疯狂的练习曲子,却弹奏不了。于是抱琴而出,遍寻方圆数百里的琴师讨教,不惜重金求高人指点,那家丁不识字,只是老听着家主念叨桃花,桃花……。”

    “啊……”男子低低的呼声,带着眷恋的目光望着滚落的馒头,完全没注意到无数眼神的注视,自顾自的叹气,“掉了。”

    她笑笑,拈了个馒头,重新递到楼公子的面前,“小心烫。”

    “你喂我!?”他无赖的扬着下巴,绽放着明媚的笑容。

    她掰开馒头,吹了吹,送到他的嘴边,他咬着馒头,笑的灿烂。靠着她的肩头,“其实,你说不定是个好妻主。”

    手顿了顿,单解衣平静的表情上难掩一丝复杂,“其实我真不是。”

    没人理会墙角里娓娓低语的小情人,小乞丐继续着他自己的话,“我们今日找到了那家丁,他说主人在回来后就经常一个人闷在房中弹曲子,魔怔了般。就在他出府那日,还曾有人拜访主人,说是为琴曲而来,他在离去时那人进门,还曾擦身而过。”

    “是么?”吴半中长身而起,“他还记得那人样貌吗?我去问问。”

    “帮主放心。”小乞丐表情很是得意,“我请了城中最好的画师着人带去,让画师按家丁的描述,看能不能画出当年那人的容貌。”

    “聪明!”吴半中哈哈一笑,用力的拍了拍小乞丐的肩膀,“不愧是跟着我的人。”

    小乞丐笑的更加得意,只是这得意才出,忽然凝结在了脸上,手捂着胸口,表情惨然,身体慢慢的软倒在地,“酒……”

    一时间,上下楼的武林豪杰纷纷倒地,呼吸艰难,只有吴半中和‘少林’‘武当’两派掌门及几人站着,大部分都在地上低声哀鸣。

    “谁上的酒菜?”吴半中问了一句,身形展开,奔向后厨房。

    比他更快的,是一道紫色魅影,带着青色香风,从他眼前闪过。

正文 调虎离山

    与他脚步同时落下的,是灵虚道长和了凡禅师,身后陆陆续续而来的,则是酒楼上少数未倒下的几人。

    身影站稳,他也终于看清,那擦身而过的人影是谁。

    紫衫女子,手挽着俊美公子,站在厨房门边,一双冷凝的眼打量着厨房中的情形。可怜的秀俏公子,眼神完全朦胧,嘴巴里还叼着半粒馒头,不明所以。

    锅子里还嘟嘟的炖着什么,灶台下柴火稻草的香味散开,一切都那么和谐,如果不是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的话。

    “不像是江湖中人做的。”吴半中蹲下身体,手指从躺着的几人身上抚过,“只是打昏了,看样子是厨师和上菜的伙计。”

    灶台旁的地上,丢着一个敲瘪了的脸盆,后门大敞着,吹入的风摇动火苗,嗖嗖的往上窜着。

    几个浅浅的脚印,顺着后门的方向,踩在黄土中,渐渐远去。

    “那个伙计不在。”单解衣平静的开口,眼前倒落的人影,没有一人能与方才点菜上菜的伙计相符。

    “追!”吴半中花白的胡须都抖动了起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动手。”

    一声悲悯的佛号,一声洪亮的道宣,三人几是同时起身。

    人在空中,灵虚声音飘来,“陶总瓢把子带几人留下,照看和寻找解药。”

    这话,显然是在给陶涉留面子,以横练武功见长的人,轻功定然稍逊,疾驰追击,太容易分出高下。

    陶涉停下了脚步,同样身边还有几人也顿住了想要追去的身法,回到前厅。

    几人身形如风,极快的追向那脚步消失的方向,吴半中冷静的声音从空中传来,悠悠的飘到几人耳内,“最后一次见到那伙计是在半盏茶前,我观察过他,没有武功。半盏茶最多只能跑几里地。”

    几里地的追击,几乎是身法极致展开,眨眼间武功高下立分,初始一干人等还在一起,两里地后,已剩下了了几人,再两里地后,谷南暄和李端也发出了微微的喘息声,渐渐慢了下去。

    又是两里地后,吴半中停了下来,疑惑的摇头,“不对,他不可能跑这么快。”

    “脚印还在吗?”灵虚一声问,吴半中低头寻找着。

    一双破布鞋的浅浅印记,是他自己的。两双更淡的痕迹,仔细分辨,是芒鞋和云履,则是属于了凡和灵虚的,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痕迹。

    “我才吃了半个馒头,好饿……”男子熟悉的声音,让沉默的几人瞬间抬头。

    楼倾岄嘟着红唇,对身边人表达着他的不满,女子举起手,半个白面馒头送到他的嘴边,软语轻描淡写,“呆会再吃吧?”

    “那你负责喂饱我。”他轻佻的话语,带着魅惑。

    “好。”她应着,在三人的注目中微微颔首。

    这女子,竟然一直跟着,还带着位不会武功的公子……吴半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度低头,依旧没能看到脚印。

    这是传说中的“踏雪无痕”轻功吗?

    “我想,吴帮主似乎追过了。”单解衣看着楼倾岄委屈的表情,忍不住的露出一丝笑意,“方才脚印到了树林旁就消失了,吴帮主稍犹豫了下选择继续追,或许是认为人进了树林看不到脚印,出来又是官道,不易留下痕迹,我倒觉得那人许是用另外一种方法逃过了我们的追击。”

    “是吗?”吴半中皱了皱眉头,脚下已经开始往回掠。

    单解衣牵着楼倾岄,脚步从容的跟在他身边半尺余的地方,气定神闲的开口,“那人既然只是用脸盆之物敲晕了大厨伙计,又有如此娴熟的上菜手法,应该本就是酒楼中的伙计,被人临时收买见财起意,在菜里下些药,所以不忍心伤害伙伴。既是楼中伙计,想必对这城里城外也是熟悉无比,我倒觉得有一个可能……”

    脚步停下,正是那伙计留下的最后一个脚印,脚印斜斜指着树林外的方向,再没了踪迹。

    她抬头,风轻轻的摇摆,晃动了婆娑的树影沙沙的响,清凉荫绿。

    “那人虽然没有武功,但是山城长大的人,只怕爬树身手都不弱。若是他爬上树梢,跳上另外一棵树,远远的藏在角落中,只怕我们在心急之下,也就忽略过去了。”她手指着地上的落叶,“吴帮主没觉得这里的落叶比之前面的树都要多些吗?有些还是刚长出的嫩芽,怎么会无端端地就落了呢?”

    “姑娘好眼力。”灵虚道长颔首,举步朝着落叶的方向而去,了凡禅师微微点头,“更是好轻功。”

    “谬赞。”单解衣依然是神色淡淡,错后半尺,飘然随行。

    落叶堆积的树下,灵虚停下脚步,再望望前方,“姑娘只怕错了,前方不再有落叶,也没有脚印,我也感应不到有呼吸声。”

    “没有落叶是因为那人不能再前行,没有脚印是因为那人没有下树,至于没有呼吸声,只怕那人……”她轻轻一叹,“已是个死人。”

    了凡禅师仰首面前郁郁葱葱的大树,树杈高高的伸着,遮挡了阳光的耀眼,密密麻麻的枝桠抖动着树叶,遮了个严严实实。

    他手拂去,柔柔的劲风打上树干,树枝剧烈的抖动。

    “扑!”一个灰色的影子从枝桠间落了下来,掉落在地,沉重闷响。

    只一眼,他们已能判断出,这就是方才那个酒楼中上菜的伙计,灰色的衣衫中滚出几个金锭子,其中一个金锭上还残留着浅浅的牙印。

    “世人验金,都是习惯牙咬,只怕这送金子的人早已在金子上擦了慢性毒药。这人一路狂奔,又在树上奔跳,到这的时候毒发身亡,断了我们的线索。”她看着楼公子有些苍白的面容,悄然伸手挡住了他的视线。

    “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吴半中皱着眉头,冷哼连连,“与武林群豪为敌,却又不敢下烈性的毒药,不怕为我们查出来后公之于众,在江湖中再无立足之地吗?”

    “或许那人的目的并不在此,这么做不过是想引开我们,好进行下一步计划。”她沉吟了下,“这里不过是转移我们的视线。”

    “不好!”吴半中忽然腾身而起,“酒楼中尽是中毒的人,此人若是想要伤害他们,岂不是易如反掌?”

    身体刚刚腾起,眼前紫影一晃,单解衣不知何时已落在他的身前,“帮主稍安勿躁,我倒觉得那人的目标不是酒楼中的群豪。”

    灵虚沉思,“老道也觉得不是酒楼中人,若目标是为了杀死酒楼群豪,初始直接下烈性的毒药便可,不要如此大费周章。”

    “而且老衲和道长从不饮酒,也不食荤……”了凡眉头一皱,看着身边追来的弟子以及众位豪侠,“在这里的,都是未饮酒未食荤的,莫非这引人的计谋,专为我们而设?”

    没错,此刻能站在这的,就只有他们没有动用酒荤,和刚刚进入酒楼没来得及用餐的人。

    “说危险。”单解衣顿了顿,“我倒觉得吴帮主城外那些帮众,比此刻酒楼中人更加危险。”

    一句话,众人脸上皆变,同时起身,朝着城外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一路上再没有人开口,快速的身法中,空气沉闷凝滞,吴半中更是紧皱眉头,手中弹射出信号,直飞上半空。

    那烟雾,腾在空中,炸开半边的火光,凝结久久不散。

    当城西一座草房篱笆在眼前出现的时候,风中也晃出了淡淡的血腥气,由远而近的飘到众人鼻端。

    脚步,不由的慢了,神色却更加的严肃。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阳光斜照,血似的颜色。

    吴半中人在空中,一声大吼,“老乞丐的徒子徒孙,赶紧给我出来。”

    回应,风声呼呼,屋顶上的茅草飘飘落落,掉在他们脚边。

    人影落下,吴半中的脸色已彻底变了,房门上几个不起眼的刻印分明在告诉他,这里有丐帮弟子驻扎,而此刻却没有半个声音回应,也没有任何气息。

    房门,吱吱嘎嘎的摇着,一声,一声……

    所有人的脸上,都浮现出惨色。

    停下脚步,单解衣看着身边的楼倾岄,“你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俊俏公子的脸,也好看不到哪去,深深的几口吸气后,他反手握上单解衣的手,挤出个笑容,“若是把我丢外面,为人抓了杀了,可怎么办?”

    他的手心有凉凉的汗,手指也轻微的颤抖,可还是坚定的握上了她的掌心。

    不会再有埋伏,没有人傻到此刻还去埋伏这一群武林高手,但是这个借口,她接受了。

    “若是害怕,一会莫看。”她牵着他的手,迈步走入了草屋间。

    前院,干净整洁,新砍下的柴火堆在墙角晒着,码放的整整齐齐,后院升着袅袅的炊烟。一切看上去都那么平静,若不是那从后院传来的浓烈的血腥气,只会让人觉得普通的日子,农户中的人正做着饭,享受着风和日丽的美好生活。

    后院,丐帮弟子平静的躺在地上,没有挣扎没有痛苦,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平静的就像是睡着了,颈项间红痕清晰,艳丽染满整个后院。

    房中,一名年约四十左右的男子趴伏在地,农人的装束布衣平常,应该就是丐帮弟子口中的尹府昔日家丁。

    他的身边,老者伏在案上,也早没了气息,手中一只狼豪上粉彩未干透,脸上的表情毫无痛苦,也是一击毙命。

    “好快的剑。”有人喃喃道,“一击毙命,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十余丐帮弟子,竟然无一人能够反应。”

    “只可惜……”灵虚叹了口气,“画像为人拿走了,这杀人的凶手,只怕也是当年灭尹家满门的人。”

    吴半中须发皆张,目恣欲裂,手掌紧紧握成拳,“我若不报此仇,何颜面面对我十万帮众?”

    了凡低声念着往生咒,灵虚叹息连连。

    黑白两道联手,无数高手在场,竟然被人如此摆弄了一道,还不知对手是谁。

    单解衣的声音轻吐,“唯一能证明的,就是当年尹府的血案不是盗匪抢劫,而是江湖中人下的手,怕我们调查出真相,才有了今日的杀人灭口。”

正文 水中妖,青丝袍

    “好厉害的武功。”李端表情肃穆,竟也出奇的开口了,“一剑封喉。

    ”

    “未必。”单解衣看着伤口,“李掌门,若你是凶手,拥有这般身手,你会攻击哪里?”

    李端皱着眉头,僵硬的脸上肌肉颤了颤,“我会攻击心脏,入肌三分,足矣。”

    单解衣点头,目光中也是一片赞同,“我也不喜欢这么长的伤口,血溅出来,脏了衣服很难处理。”

    她没有找‘少林’‘武当’的掌门去讨论这个话题,只有杀人的人,才懂杀人的技巧,李端显然是个好对象。

    “浪费力气的事我不做。”李端双唇下拉,面容紧绷。

    “您不觉得对方的剑有问题吗?”她蹲下身体,目光在地上人伤口上来回的巡视着。

    “很细,比一般的剑细。”李端极少说这么多话,有些不耐。

    “真的是剑吗?”她的手指在肌肤上点着,“即使是高手,也是入剑深,中间平缓,最后虚竭,肌肤的裂开方向朝着施力的方向,您看这是吗?”

    李端眉头跳了下,一言不发的蹲下身体,仔仔细细的看着,随后默默的站起身,“不是普通的剑。”

    没错,不是普通的剑,因为每一处的伤口都是整整齐齐的力道,中间犹重些,伤口肌肤稍稍内陷。

    单解衣摇摇头,“或许不是剑。”

    “可惜,真可惜了。”房内的叹息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谷南暄站在桌边,盯着桌子上的纸,连连摇头。

    最上面的画已经不知所踪,只留下点点残留的粉彩痕迹,印在纸上,凌乱。

    谷南暄摇摇头,“这画已上了色,显然即将完成,若是我们早到一步,只怕就能看到凶手的面目了。”

    一切都是若是,一切都是只怕,所有的结局只能是惋惜。

    “谷先生。”吴半中冲着谷南暄重重一抱拳,“您是江湖上有名的丹青妙手,不知道这残留的印记,能否复原?”

    “不能。”谷南暄毫不犹豫的开口,“这是墨迹晕染后的残留,根本不知道细笔勾描的样子,完全不可能。”

    “老叫化求您!”吴半中重重的恳切声,换来谷南暄脸上的无奈。

    “尽力而为吧。”这答应,应的十分勉强,不是推辞,只怕是真的无能为力。

    这一夜,城中分外安静,只是这安静中,透着一股肃杀的气息,往日连夜的狗吠声都不再闻。

    镜中的人影在火光下摇曳,铜镜掩盖了俊美男子脸上的惨白,却掩不去眉头间深锁的愁绪,手指抚过身边的琴,噌的一声,手指崩裂了一根弦,雪白的指尖沁出一滴艳红。

    血,顺着指尖滑下,浅浅滴在他的青衫上,两色交融,黑褐色。

    “如果,我没弹过这曲子,会不会不一样?”

    “不会。”她拢着他的掌心,舌尖滑过他的指尖,将那艳红含入,“有野心的人,纵然没有你这引子,也不会蛰伏太久,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幕后黑手揪出来,方能还这江湖太平。”

    他眉宇间的愁绪微展,喃喃的声音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还这江湖太平,江湖何曾太平?”

    “解衣。”他忽的抬起头,一双眼睛闪烁祈求,“带我出去好吗?”

    “你想去哪?”她的声音未有半分意外悸动,只是平静的取过棉布沾了些药,裹上他的手指。

    “我想放舟江中,感受那清粼粼的水汽沾染身体清凉。”他静静的望着她的动作,唇角勾起浅浅的微笑,“舟到哪,我们便在哪登岸,摘些山野蘑菇,为你做饭?”

    “你不要他们的保护了?”

    他眼波清清,“我只要你。”

    “那便走吧。”她推开窗,月色正亮,挽上他的手臂,翩跹在风中。

    一点竹蒿带起水滴一串,在江岸边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圆圈,将小舟飘飘荡荡的推向江中,红色的灯笼闪闪烁烁,摇曳着柔媚的风情。

    紫衫女子站在船头,风将她华丽的裙装吹起,似要将她带入这水光潋滟的月光下,青衫男子坐在舷边,双足浸在水中,侧脸望着女子点蒿的动作,温柔含笑。

    “江水寒,江雾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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