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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江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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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水寒,江雾重,玩一会就算了。”她望着他的开心,轻声。

    江面宽阔,声音入风中,远远的回荡,很有一人独霸万里江山的感觉。

    他抬起双足,水滴滴的踩在舷边,湿了青衫也懒管,“有没有人说你很温柔?”

    单解衣错愕了下,笑容展开,“有吗?”

    “你从未拒绝我的任何要求。”他踩着船边,就这么赤足站在她的身后,双手将她揽入怀中,“无论我说什么,你通常都是好。”

    放下手中竹蒿,由他抱着,两人迎风而立,相拥月下,更似画中美景。

    “那是因为你随性,而我也随性。”单解衣靠着他的肩头,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我不是温柔,只是懒。”

    “你会抓鱼么?”他的脑袋支在她的肩头,好奇的眼神盯着黑漆漆的江面。

    她发现,每当他露出这种眼神的时候,那双新月般的双瞳分外明亮,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无辜中透着几分纯净,完全不似平日里魅惑深邃。

    “会啊。”手扬起,一道劲风射入手中,扬起了水波层层,打上船头,而她的人影已在轻笑间从他的怀中消失,翩然站在船篷上。

    “哗啦……”一层江水打下,将那可怜的船头人从头浇到脚,一尾青鱼取代了她刚才的位置,在男子的怀中用力的扭动着身躯。

    “呀!”可怜的男子,衣衫全湿紧紧的贴在身上,长发滴答着水珠,脚下一滑摔坐在地,用力的压制着怀里挣扎的鱼,狼狈无比。

    “呵呵。”女子灵动的笑声在江面上飞舞,难得的大笑中,让她那双眼更加神采奕奕,紫衣飘飞,犹如一朵绽放的紫色花朵,在月光下舞蹈。

    楼倾岄被笑声吸引,将她不羁的肆意拢进眼中,手中力量微松,青鱼拍拍打打挣扎到了船头边,扑通一声蹦进水里,摆了摆尾巴,不见了踪迹。

    她坐在船篷上,雪白的小腿在空中晃啊晃,“你不是问我会不会抓鱼么,怎么又放了?”

    “我只说抓鱼,又没说要吃鱼?体会下抓鱼的乐趣就行了。”他无赖的站起身,举起滴水的手,“刚才还说让我注意莫要着凉,转眼就把我浇成了这样,我可没带衣衫的,你如何赔我?”

    她放眼望去,长长的吐了口气,眼中笑意未褪,“这百里江面,无店无铺,你让我上哪去赔给你?不过……”她眼波流转,“江上风大,只怕吹一夜,也吹干了。”

    手指,拉上身上的腰带,他的声音忽然变的低沉,“是啊,那我只能让江风吹干衣衫了。”

    **的衣衫下,是**的身体,**的胸膛在月光下泛着水渍,**的脚边是发丝滴答下的水珠。

    她的笑容忽然深沉,噙在唇边,“水中妖,青丝袍,明月桥,何处箫。水中妖,语轻娆,扁舟飘,过年韶。你果然是个妖精,不折不扣从水中走来的妖精。”

    他缓缓走向她,船板上留下一个个的脚印,妖娆的媚笑中,双手朝她张开,“解衣,我如今无衣了,你可还解得?”

    “那便只有亲手替你穿上了。”紫衫入怀,投入他张开的双臂间,“然后……再解了。”

    笑声中,人影沉落小舟的阴影中。平静的江面上,小舟摇晃的有些诡异,无人的江面上,吟咏声更是诡异。

    一夜的时光,楼公子的衣衫早干了不知多少回,单姑娘也不知替他穿了几回,又脱了几回,直到江岸边行走喧嚣声渐渐传来,清晨的朝雾才终于唤醒了两人。

    “吃饭?”她撑着脸颊,看某人满足的表情。

    满足别人,其实最大的满足是自己。

    “当然。”楼公子揉上小腹,“难道你想抓鱼给我吃,就算你肯抓,我也不吃白水煮的,没油没盐。”

    这哪是青楼小倌,分明是富家公子嘛。

    “那上岸了?”她手指遥指前方熙熙攘攘的码头,“喂饱你的肚子?”

    相处这些时日,她几已能琢磨他的心思,和那永远都填不饱的肚子。

    “好。”慵懒公子伸了个懒腰,这才慢慢的坐了起来,眼神在看到码头的时候,忽的眯了眯眼睛,“我能不能不上去?”

    在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什么,她扬起目光,在城楼牌上清晰的看到三个字——“云州城”。

    “云州城”,他昔日的栖身之地?

    惊艳天下的凤凰公子成名之处?

    但是似乎某人,对这个地方实在没什么衣锦还乡的幸福感,而是皱了皱鼻子,别开了脸。

    “真不上去?”她扯了扯自己被揉皱的裙子,无奈某人昨夜的疯狂。

    “不去!”他坚决的别过脸。

    她轻声一笑,“你莫非不敢上去,是勾搭了谁家小娘子,还是欠了谁家银子?”

    “谁说我不敢。”楼公子拢了拢发丝,轻轻巧巧跳上岸,迈步朝着“云州城”而行。

    单解衣行在他的身边,感觉到他下意识的身后牵上自己的掌心,垂首两手交叠中时,眼神深沉。

正文 楼倾岄的心思

    早间“云州城”已是集市熙熙攘攘,人群来来往往,各处的摊贩卖力的吆喝着,就连青楼花酒之地,也开始了迎来送往的召唤声。

    打马街头过,满楼红袖招。热闹繁闹之景象,更盛“定州城”。

    站在大门前,单解衣望着头顶的招牌,嗅着门里透出的脂粉香,“我现在开始怀疑昨晚有没有喂饱了你,不然你大早急匆匆的往这里面冲?”

    “花月楼”,看名字盯人影,这里都绝非吃早饭喝早茶的地方,她可不信从风月大门里走出的楼倾岄会不懂其中的意味。

    “这里华丽堂皇,酒食上等,各种温言软语相伴,好地方啊好地方。”楼倾岄浅笑感慨,声音温润,“我这辈子,还没以客人的身份逛过窑子呢。”

    单解衣无奈,苦笑中却是纵容的表情。

    两个人杵在人家大门口,早引起了门前龟公的注意力,男的俊女的美,身姿华贵,可是这手牵手,他到底该是往哪迎啊?

    “呃,二位,您们是要公子还是花娘?”他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询问,扬起职业的笑容堆满脸颊,期待的望着。

    公子红唇微动,清润平和的嗓音中透着些许意味,“生意越做越好,人倒也越换越勤快了。”

    举步时的华贵,青袍行走间的拂柳之态,飘然高雅。待龟奴反应过来时,公子的脚步已到了后院门边,可怜的龟公一路小跑跟在身后,不明所以。

    当他的脚踩上楼梯的时候,龟公终于耐不住了,“公子,公子,您还是先说要哪位做陪,我给您选个好房间?”

    停下脚步,他回眸身后的人,半踏在楼梯上的身姿翩然转身间,身后的灯笼摇曳,映衬着容貌艳丽秀美,唇角轻轻勾起弧度,“叫阁主来,房间我自己找。”

    “阁主?”龟奴表情怪异,“我们阁主都快五十了,您……”

    您真好的牙口!

    不过这句话只敢在心里咕哝,可不敢说出口,青楼混多了,什么形形色。色的人没见过,只是公子这嗜好,真糟蹋了那容貌啊。

    “我们阁主不接客啊。”他飞快的补了句,“公子……”

    俊俏公子冷冷的目光抬了抬,顿时让对方闭了嘴,“去告诉阁主,我在顶层阁上等他。”

    龟奴刚抬腿,身后轻飘飘的一句话又传了来,“让他立即来,就算在花娘的床上正爽着,也先拔。出。来,一会再继续。”

    如此飘然的人,如此直白的话……

    龟奴咬着唇,想笑不敢笑,倒是单解衣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看着楼倾岄默默摇头。

    他就这么在楼中俊逸的行着,仿佛再自然不过,没人敢询问,没人敢多话,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上了最顶层。

    顶层,只有一间房。或许说,整个顶层就是一间房。

    雕花的门,朱红色的漆,依然干净不染纤尘。楼倾岄修长的指尖抚在门上,唇角扬起一缕微笑,“算他重承诺。”

    门推开,没有陈旧的腐味,窗户开处,落地的长纱拂动,房间里一炉檀香升着淡淡的青烟。没有过多的华丽装饰,只有字画两幅,最打眼的也就是琴案上的一把琴,雕花古朴。

    轻轻一声哼,楼公子眼中渐渐浮起一丝得意。

    有人飞快的送上的茶水,在悄无声息放下托盘的时候,忍不住的偷眼看了看楼倾岄,在露出惊艳的神色后,赞叹着悄然离去。

    “不知道名满‘定州城’的凤凰花,在这‘云州城’里叫什么?只怕也是风光霁月无人能及吧,不然怎么能让阁主将这最好的顶尖楼宇一藏两年,只为公子再回之日呢?”她斜倚在门边,望着楼台上阳光中的青色人影。

    “你怎知是我的房间?”俊美公子笑容在阳光下绽放,没有了外人,那身高贵离尘的气息就这么无声的收敛了。

    “你的爱好,习惯。”她点了点那炉檀香的位置,“房门上没有名牌,显然人已离去;你此刻的态度,还需要多言么?”

    她懒懒的往贵妃踏上一靠,“你想尽办法,就是为了引我来看你昔日的辉煌之地?”

    他斟了杯茶,表情变的温柔如水,蹭在她的腿边,茶盏送到她唇边,“没有故意引,是小舟自己飘来‘云州城’的。”

    “没有?”她没有接过他手中的茶,眼神深深的望进他的眼底,“‘云州城’在‘定州城’下游,顺江而下,一夜百里水程,这真不是算计好的吗?”

    他笑容展露,细密的睫毛抖动了下,声音低低,“就算是,我也未打算瞒你,倾岄请罪,解衣可愿恕罪?”

    她接过茶盏,浅浅抿了下,依然是浮着淡淡的笑容,“那你告诉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你不是心中有数吗?”他软软的靠着她,很有些撒娇的味道,只是那双眼中,没有玩笑的意思。

    她懂,所以才放任了他。他也知她懂,所以才如此无忌。

    行向桌边,袖口微拢,他执笔优雅含笑,“解衣可愿为我磨墨?”

    手中的茶盏滴溜溜的转了出去,在砚台上转了圈重又回到她的手中,青石台砚中已多了水渍,她站在他的身侧,手中的磨慢慢研磨着,看着他平静的展开宣纸,郑重的将镇纸压好。

    只观那动作,便知他非外行,举手间的动作淡定自若,她不禁笑了,“你还有什么是藏着没告诉我的?”

    他手指轻抬,勾上她的下巴,温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我连最差的都展示给你了,还有什么好隐藏的。”

    这个动作,不单单挑逗了,还颇有些宣告主动权的意味。

    她眼波过处,声音忽然冷了,“你越来越大胆了。”

    “若不是如此大胆,又岂能吸引你?”完全无视她疏离的表情,依然是挑逗玩闹的笑声。耳畔的唇流连未去,热气拂动她鬓边的发丝。

    冰冷的面具散去,单解衣叹息。楼倾岄拥有的,不仅仅是容貌的绝色,而是他的敏锐捕捉力,他很清楚如何散发自己的魅力,很清楚对方最喜欢看到他的哪一面。

    他的笔在纸上勾着轮廓,她在身边细细的研磨,无声的阳光从窗外射入,将两个人的身影神奇的融合在了一起。

    就在这奇异的安宁中,忽然滑过一道凄厉的叫声,“孔雀啊,我的孔雀你回来了啊,可把我盼死了……”

    正端茶就口的单解衣一声笑,喷了口中的茶。

    难怪他刚才不肯说自己曾经的花名是什么,原来竟是这个。

    高傲的尾羽翘着,散开了七彩的翎毛,睥睨了百鸟,俯瞰着他人崇敬艳羡的目光,再抖抖那身华丽的衣衫,骄傲的转过脸。

    这不就活脱脱是某人真实的写照么?他也不怕屏开大了,挡不住后面那个光溜溜的屁股么?

    眼神,自然而然的从某个挺翘的部位滑过,笑意更浓。

    显然,楼公子也明白她在笑什么,愤愤的一个白眼,眼波流转间温柔展开。

    五十郎当的男子从门外扑了进来,声音从门口一路嚎了进来,“您个死没良心的终于记得回来看我一眼了,亏我当年花那么大价钱把你培养成才,转眼丢下我就跑了,现在知道还是我好了吧……”

    嚎完,那人影也终于冲进了门,在看到房内的单解衣后,终于憋住了下面的话,但是眼中的热切还是直勾勾的盯在楼倾岄的脸上。

    可惜楼公子头也没抬,手中勾勒着,“老人家,您脸上的粉没擦匀,小心掉下来砸了脚。”

    “谁说的,我还没来得及擦粉。”男子下意识的摸摸脸,这才醒悟过来他的调侃,手中的扇子摇啊摇的,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我说孔雀啊,你是不是在外面混不好,想回来了?我可和你说,我这‘花月楼’可不容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现在我这里的人,就算能自赎,没有三年五载都不能走。”

    “我什么时候说要回来卖身给你?”楼倾岄低低的笑声响起,瞬间煞白了男子的脸。

    “那……”男子吸了口气,“你只要愿意回来,我也勉强接受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回来了?”楼倾岄手中动作稳稳,声音冷然,再一次噎的男人无话可说。

    唰,男人顿时坐不住了,嗓音再一次嚎啕,“那你回来干什么,大清早叫我起来干什么,让我眼巴巴的跑来干什么?”

    放下手中的笔,楼倾岄慢悠悠的转身,“如果我说,我想你了,回来找你喝杯茶行不行?”

    男子瘪瘪嘴,这才又坐了回去,“算你小子有点良心。”

    “另外……”楼倾岄看看身边的单解衣,“我有事求您帮忙,希望您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帮帮我。”

    “那你帮我么?”男子靠上椅子,“回来帮我弹两个月的琴,还是清倌的身价,不用接客。”

    楼倾岄清柔的笑声在房间里飘荡,一声声低沉魅惑,“第一,我有恩客,你当着我恩客的面让我为你做事,可不是侮辱我恩客的身家么。第二……”他的手指搭在单解衣的肩头,温柔再现,“我不是清倌了,可不敢要您那价钱了。”

    “啊!!!”男子再一次震惊,目光不住的游移在单解衣和楼倾岄之间,几番嗫嚅,终于还是聪明的没问出口。

    他不是笨蛋,初始的惊喜过后,数十年的风月场中打滚,瞬间判断出楼倾岄和前面这女子非同一般的关系,笑容顿时挂上脸颊,“姑娘能收服这骄傲的孔雀,定非常人,定非常人。”

    他没说买,只提收服,显然对楼倾岄的性子是非常了解;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巧妙的拍了单解衣的一记马屁。

    “他既然现在在这里,自然算阁主的人,该多少钱您跟我算就是了。”单解衣淡淡的开口,笑容随意,“只当是让他开心。”

    男子在下人摆好了餐点后,挥了挥手,所有人顿时撤了个干干净净,这才正色开口,“孔雀,你会回来找我定然有事。带着恩客提及往昔风光,这是风月场上的大忌,所以我估摸你一定遇到了大事,而这些事除了我无人能帮你,是不是?”

    “是有事。”楼倾岄也一改玩世不恭的态度,在他面前坐下,为他倒了杯茶,“我确实遇到了事,而这事非你不能帮我。”

    目光停在茶上,却未伸手,而是冷静的看着两人,“第一,我不泄露来这里客人的**;第二,我不出卖小倌花娘的秘密,第三,不牵扯进朝堂、江湖斗争。”

    楼倾岄抖了抖墨迹未干的画,“‘花月楼’的花阁主昔日号称过目不忘,任何客人只要过了您的眼,叫过谁相陪点过什么酒水,说过什么话打赏过多少银子,你都是清清楚楚,不然怎么有‘花一眼’的称号?”

    “那是。”男子很是自豪,“我见过一眼的人,只要十年内再见,就连当初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发饰,我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那……”楼倾岄将手中的画递了出去,“这个人,阁主可有印象?”

    画像上,四十上下的男子,容貌平常,眉宇间神色温和平易,带着些许的雍容之态,几缕长髯,颇有些飘逸。

    只一眼,花阁主嘴角就勾起了笑,敛目思索了下,“你先答应我方才那三条。”

    “您既已经想起他是谁,又何必再问我,您觉得可会与那三条有冲突吗?”楼倾岄也笑了。

    手指拈起面前的茶盏,花阁主哼了声,“七年前,在我阁中住了半个月,还替教坊中琴师教过你们几人,是不是?”

    此刻,单解衣也终于明白楼倾岄的目的。他是来寻真相,寻那琴师的真实身份究竟与尹家有没有关系。

    “您眼中不揉沙子,既会收容他半个月,一定知道他的身份背景,对吗?”楼倾岄眼中的笑容更盛,但是那笑容背后,她隐隐看到了压制的火光怒意。

    “姓尹,叫尹莫道。”花阁主慢慢的道出一个名字。

    瞬间,单解衣看到楼倾岄眼中的火光再度弹了弹,却被轻巧的笑容再度压抑了下去。

    “我看过他的通关文牒,毕竟我不能收容逃犯什么的。”花阁主翘起了腿,一下下的抖着,“他也是个温厚的人,有问就有答没心存隐瞒,据说是来找秦老头验琴的,可秦老头回乡探亲归期不定,他就索性在这里住下,和琴师们讨教琴艺。若我没记错,他找秦老头验的就是怀中那把琴。”

    楼倾岄点点头,始终没说话,只是重复着这个动作,眼瞳中火焰已变成了冰寒。

    “既然回来了,去见见昔日的朋友吧。”花阁主懒懒的指了指外面,“好歹让他们知道,我没为你白留这间房,当给我个面子。”

    “好吧。”楼倾岄悠悠的起身,姿态飘逸的出了门,单解衣没跟去,因为那花阁主眼眸中的光芒,让她未动。

    “姑娘,我这里的茶可妙?”他啜了口,眯起眼享受。

    她也抿了口,“茶妙,阁主更妙。”

    “我只是给孔雀面子,否则我是不会说的,您是江湖中人。”他放下茶盏,一叹。

    “‘定州城’与‘云州城’相距不过百里,最近的事纵然当年您未联想,如今也不可能不知道,单解衣谢过了。”她遥遥一敬。

    “我说了,我只是给孔雀面子。”花阁主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哎呀,我今日大早被他闹起来,还未歇够,再去睡睡。”

    “送阁主。”

    人至门边,又是一声叹,“保护好孔雀,就当谢我了。”

    她宛然颔首,“当然。”

正文 探访秦老头

    今日的楼倾岄,沉默的完全不似他,面对满桌菜色,也是有些心不在焉,如此正经的神色,单解衣几乎未见过。

    “你这表情被花阁主看见,只怕又要冷嘲热讽你攀了高枝,连他的饭都瞧不上眼了。”她夹了菜放入他的碗中,“我可不想听他那嚎声。”

    扯了扯唇角,表情却无半点笑意,端起手中的碗,却又是沉默半晌。

    “他姓尹。”良久,才是这样的一句话。

    “那又如何?”她神色平静的夹起菜咬着,“是否‘桃花琴’不知,是否为人觊觎不知,接触过何人不知,你准备就这么一直消沉着,直到饿死也不知真相?”

    “你知我想法?”他恍然抬头,望着眼前的女子。

    “从你说要离开‘蓝衣坊’的时候就知道。”她执起酒盏,仰首入喉,“你眼中的不甘根本就不是个想要放舟江上的人会有的。”

    “那我下面该怎么做?”

    酒盏在唇边,酒气娇艳了双唇,“如果我说忘记一切,回‘蓝衣坊’你会听吗?江湖中事不是你该好奇的。”

    他的手指捏着筷子,指节泛白。

    “吃吧,吃完我们上街溜溜。”在他疑惑的神色中轻轻开口,“去找秦老头,毕竟若是‘桃花琴’那样的琴,一流的鉴琴师是不会忘的,不管多少年。”

    男子眼中一晃而过喜色,还有感激,埋首扒起了饭。

    她擦去他沾在唇边的饭粒,“你这性子像极了江湖中人,一曲之恩以命相报,也不知值不值得。”

    “你这性子更是江湖中人,说是冷眼旁观,却为个小倌而插手管事,却也不知值是不值得。”褪去了暂时的消沉,如今的楼公子又是那尾羽高翘,勾动魂魄的妖精。

    “所以……”她挽上他的臂弯,“我们性子上,是合适的。”

    “只是性子上吗?”他低笑,魅惑。

    城中的一角,阳光温暖的照着,老黄狗趴在墙根下晒着太阳,面对走过的人,只是抖了抖耳朵,瞧了眼,又默默的趴了回去。

    树荫下,老人三三两两的下着棋,手中提溜着鸟笼里,鸟儿啾啾的唱着歌,再是平常不过的午后。

    一男一女挽手站在树荫下,静静的看着,待一局棋结束,女子这才开口。“老丈,请问附近是否有家琴行?”

    老者纷纷抬头,热情的指点着方向,“前面,转个弯角就到了。”

    女子笑着谢过,却不急着走,“敢问,那琴行的掌柜可是姓秦?”

    “是啊是啊。”一群老头点头,“秦老头的店铺很多年了,金字招牌,不错不错。”

    女子与男子相视一笑,这才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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