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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后之道天若有情天亦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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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看见身后站着的马蕙,便走来说道:“看你长得与伏波将军有几分相似,莫不是马家的女儿?”
  马蕙行礼点头。
  “是马蕙?远儿曾向我提及,你和远儿曾定过亲吧。”涅阳公主说。
  “回公主殿下的话,奴婢与窦公子虽然曾定过亲,但后来奴婢家中遭逢变故,便将亲事退了。”马蕙答道。
  “马将军的事我也略知一二。现在跟在太子身边可还习惯?”
  “太子待奴婢甚好。”
  “我那弟弟的性格我还不了解,跟在他身边定然受了不少委屈。”涅阳公主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把马蕙逗乐了,她不自觉地笑起来。“不过,你别看太子平时冷酷少语,其实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你待他好,他清楚得很。”
  “嗯,太子殿下是一个值得敬重的人。”马蕙说。
  “哦?”涅阳公主一句意味深长的回应,弄得马蕙的脸立马滚烫起来。但随后,她语重心长地说,“你既已绝了窦家的亲事,也该为自己以后打算打算。这在宫里不比别处,可是要一条路走到底的。”
  宴会结束了,符荆和马蕙跟着刘庄回宫,刘庄问马蕙,涅阳公主跟她说了什么。马蕙说,只是关心殿下的日常起居。刘庄笑道:“定然是说了女孩子的悄悄话,不然你干嘛脸红呢?”马蕙赶忙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刘庄心情大好,得意地笑着走了。
  

九、相思局(下)
更新时间2013…3…15 13:29:22  字数:3420

 刘英自见过雪雁一面后便不能忘,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抢。他左等右等也不见美人捎来口信,于是色壮人胆亲往乐城殿一趟。刘英专捡了个刘庄不在的日子去,说是来看望皇兄,实则另有所图。他问乐城殿宫人可有一名叫马蕙的宫女,宫人点头称是,只是今日不在宫内。刘英悻悻而回。枯荷早将这一情况汇报给雪雁,雪雁脸上呈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马蕙跟随刘庄回来的时候,绮兰正好在打扫庭院,她拉住马蕙说道:“蕙儿姐,今天有个人找你。”马蕙立马示意她噤声。刘庄已跨进门槛,但是这句话还是让他听了去了。马蕙悄悄跟绮兰问明情况,自己也很纳闷,不知来者何人。那天晚上,雪雁的房间里发生一阵骚乱,符荆到场时,雪雁已吓得面色苍白,手脚哆嗦,颤声说道:“有……人……人闯了……进来,从我……房门口……溜过去了!”符荆问明方向,雪雁扬起削葱似的手指满怀恐惧的从一边指向另一边,以示闯入者的逃走路径。
  “那里是宫女们的厢房!”枯荷大声喊道,“哎呀!奴婢知道了,娘娘!”
  “你知道什么!”符荆喝住她。
  枯荷不甘示弱,说道:“符公公,怎么到了关键时刻,你的脑子就不灵光了?上次咱不是发现了那种东西吗?这一次又有陌生人闯进来,这不明摆着嘛!她倒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没有证据,你瞎说什么!”
  “符公公,怎么没有证据!今天宫里的人都知道了白天有个野男人来找过那贱人!”
  “什么野男人!你说话放干净点!能进出大内的人都是什么身份,小心你的舌头!”
  经符荆这么一点明,枯荷立马知道自己犯了大不敬之罪。如果说刘英是“野男人”,那置皇帝于何地?
  这天晚上之后,雪雁便被吓病了,太医开了几幅安神定惊的方子都不见起色,她终日病恹恹的。刘庄似乎又记起了这么号人物,前往病榻探望过两次。雪雁意图撑起病中娇躯相迎,无奈连床都下不了。符荆又调派了绮兰前来服侍。
  已是初春了,天气还没有要暖的意思,但总归是会暖起来的。马蕙搓着手回到自己的厢房,现在绮兰也走了,她一个人住在屋子里,越发显得冷清。就在她准备掌灯的时候,突然有一双大手从后面搂住她,她一惊打翻了油灯。屋子里黑漆漆一片。
  “谁?”马蕙压低声音问道。
  “蕙儿,你是蕙儿!你可想死我了!”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马蕙使劲挣脱,心里害怕得要命,又不敢大声嚷嚷,听来人的声音自己并不识得。
  “你这几天可把本王折磨得好苦,弄得本王翻来覆去地脑海里只有你!”
  “王?”马蕙脑海里一惊,这事儿可不小,立马问道,“你是谁?”
  “你这薄情寡恩的可人儿,我不就是你前几日来找过的楚王嘛!你到底是有几个相好啊!”是许美人的儿子?那日宴会上马蕙并未留心这位言语不多的王子,但她明白,现在能出现在乐城殿的只有他这位尚未自立门户的小王子。刘英将马蕙转过来,与她面贴着面地亲昵着。马蕙吓得双手乱扑腾,可哪里敌得过刘英的力气。刘英的手像铁箍一样箍着她,她害怕得周身乱颤,殊不知这样更让对方心痒难耐。马蕙想起当初雪雁被赤身裸体抬走的样子,那种恐惧沁入骨髓,今天,那种未知的恐惧竟然降临了,她害怕,害怕被恐惧吞掉,害怕沉沦到未知的深渊,或许她害怕变成雪雁那个样子。刘英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而是开始扯她的裤子,马蕙压低声音吼道:“你放尊重点,这里可是乐城殿!太子的府邸!”
  “不是你叫我来乐城殿的吗?这样够刺激是吧!”刘英将嘴唇胡乱地贴上来。
  马蕙明白这肯定是一场陷阱,她想起绮兰告诉她有人找过她,又想起雪雁自称有人闯进乐城殿的宫女厢房,之前长长的铺垫都是为了今天这一刻。她和刘英都中计了!但她不能叫唤,如果事情闹大,不仅皇家会颜面扫地,也会给太子带来麻烦。
  “楚王,你误会了,我不是蕙儿!”马蕙急中生智。
  刘英顿了顿,但哪里理会得了,就想硬邦邦地顶入。正当时,房门洞开,一股寒风闯入,马蕙救星似的望向房门口,刘英也打了个激灵,只见绮兰傻杵在那儿,显然是被房间里的一幕吓呆了。
  “绮兰,别……”马蕙话还没说完,枯荷得意地挤进屋内,大声喊道:“快来人啊!把这对奸夫淫妇抓起来!快来人啊!”
  刘英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马蕙推了他一把,低声说道:“快走!”乐城殿人声鼎沸,烛火一盏一盏亮起来,刘英哪里还敢待下去,提着裤子,纵身一跃从窗户逃了出去,他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半夜闹出这么大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刘庄。马蕙、绮兰、枯荷三人依次跪在刘庄面前,刘庄命她们三人分别陈述刚才的事情。
  马蕙先说:“亥时奴婢回到自己的厢房,本想掌灯,谁知背后竟有人搂住奴婢,奴婢不慎将油灯打翻。黑暗之中,来人欲对奴婢不轨,奴婢几次三番反抗亦未能挣脱。然后,绮兰和枯荷便来了,奴婢才得以逃脱。”
  枯荷不屑,说道:“老奴亲眼亲耳所经历的事可不一样!孺子躺在床上甚是无聊,想起曾经与诸位姐妹一起玩的玩意儿,来了兴致,便叫老奴跟随绮兰去取。老奴与绮兰到门口,听见屋内有男人的声音,却未曾听见半点儿反抗声。老奴知道她们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所以踹门而入,果然是捉奸在床!”
  “你可认得对方是谁?”符荆问道。
  “那到不认得,不过绮兰也看见了,太子不妨问问她。”枯荷耍着滑头。
  “绮兰,现在当着殿下的面,你说可曾听见一些别的声音,抑或任何其它动静?”符荆这么说,其实是在有意帮马蕙,只要有些蛛丝马迹,便可推翻枯荷的说法。
  绮兰犹豫了下,但还是摇摇头。
  “哦,对了,殿下,老奴听见马蕙叫那个野男人快走!”枯荷得意地说。
  符荆大惊,忙问绮兰可听见了,幸好绮兰摇摇头。
  枯荷急得直跺脚,大声疾呼:“他们分明认识!不然,马蕙怎么不呼救呢?”
  符荆也觉得枯荷说得有道理,毕竟在马蕙的厢房里,只要大声疾呼,四周便会有守夜的宫人听到,要脱险也是不难的。
  “当时奴婢被吓傻了,完全忘记了要去呼救。”马蕙冷静地陈述道。
  刘庄越听脸色越沉,他从榻上起身,走近马蕙身边,以绝对权威的口吻问道:“你果真不知道来人是谁?”
  马蕙昂起头,注视着他的眼睛重复一遍:“确实不知。”
  枯荷此时很想说前几日有男人找过马蕙的事,但太子问话,她却不敢插嘴,只好强忍下来,瞧着马蕙使劲挤白眼。
  刘庄示意众人退下,大殿里只留下他与马蕙二人。
  “你分明知道他是谁。”刘庄语气平淡,却充满威胁。他刚才的问话只不过做给众人看的,现在才进入正题。
  “奴婢知道瞒不过殿下,但奴婢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马蕙说道,“我虽然认为他是某人,但无凭无据岂能信口雌黄。殿下应知,大内之中防护甚严,有人能来去自如,自然身份不低,我若将他说出来,一来是难为殿下,二来可能将自己推于不利之地。所以马蕙不说,殿下也就别问了吧。”
  “那你就由着他将你……”刘庄的声音充满了愤恨。
  “现在不是没事吗?”
  “你这是侥幸!”刘庄看似凶恶的表情,底下其实是脉脉温情,马蕙哪里不知?
  “殿下,您不责怪奴婢?”
  “谁是人谁是鬼,本太子还分得清。她想做戏,我就奉陪,目的就是想看看唱的是哪一出。”刘庄看着她,轻声说道:“起来吧。”
  跪了许久,担心许久,下半身都已麻。马蕙正要起身,却双脚发软跌倒在地。刘庄亲自去扶她,马蕙不料太子如此厚待,惊得连连后退,却重心不稳向地面倒去。刘庄顺势伸出左手将她一把捞回,马蕙刚刚化险为夷,想要镇定心神,冷不丁地面传来“叮当”之声,仿佛玉碎。刘庄扶着马蕙站定,只见她脸色苍白,全不如刚才般镇定,颇有些魂不守舍地盯着地面。刘庄蹙眉看向自己的锦靴旁,只见一只莹莹有光的玉色酒杯上系着一根红色的缎带,骨碌碌地在原地转圈。这是从马蕙凌乱的发髻中跌落出来的。酒杯停止了转动,刘庄小心捡起,仔细端详,虽然杯沿崩裂了一个小缺口,但是丝毫不影响这只琉璃夜光杯的于是绝伦的美。
  “悠悠我心?还有一只呢,是不是写着‘青青子衿’?”刘庄一边将酒杯捏把玩,一边说道说,“大月氏进贡的贡品,举世无双。相传这一对雌雄杯脱胎于同一块美玉,有天长地久之意。东平王七岁那年,重病缠身,父皇因此将这对雌雄杯赐给他,希望能帮他驱散病魔,令他健康长寿。那日游园会上,东平王又将此杯赏给窦定陶。你也在,不是吗?”
  马蕙静静地站着,仿佛是等待审判。
  “你藏得好深啊,几乎把我都骗了!”刘庄捏着杯子,浅浅一笑,就好像饮下去的是一杯毒酒,而他甘之如饴。他是在鄙夷她,或者是对她失望至极。马蕙知道,她和刘庄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感在此刻消失殆尽。
  “太子,这是奴婢捡的,一时贪心留在身边,窦公子全不知情……”
  “你就编吧,你想要将窦远撇清,你知不知道这里是皇宫!私相授受,其罪当诛!”
  “是……奴婢捡的。”马蕙一口咬定。
  “欺君当诛!”刘庄呵斥道,“你是嫌自己一颗脑袋不够砍吗?”
  “奴婢……确实是捡的!”不能承认,这已经是最后的防线了。
  

十、赏恶罚善
更新时间2013…3…17 19:20:57  字数:3883

 雪雁急于知道这一场审判的结果,她徘徊在殿门外,等待马蕙落魄的样子。她没有失望,刘庄掷地有声的怒吼宣判了马蕙永无翻身之日。她得意地向门缝里窥觑,马蕙双手撑地,发丝凌乱,浑身上下在不住地抖动,看起来像一只淋湿的野猫,“可怜啊可怜……”雪雁的嘴里发出一连串的感慨,但她的心里装的却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睥睨。
  “你也不过如此!”雪雁绞着手帕,暗暗地说。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马蕙的样子,她天真无邪,与人为善,心理上却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就像一颗含在蚌壳里的珍珠,假以时日,必定光耀于世。雪雁是羡慕的,即使是马蕙落魄的名门出身,在她眼里也是跨越不过的沟壑——她们都是一样时时权衡,步步经营,处处谨慎,这皇宫里谁不是这样?但是,她就和其他人一样,出卖尊严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践踏他人,就像今天他人践踏她一样,“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她的心里住着一个温柔多情的女子和一个苦心孤诣的苦行僧:女子如多愁善感,苦行僧便绝情绝爱;女子如顾影自怜,苦行僧便仇视世人;女子如优柔寡断,苦行僧便一意孤行……她的内心在这样拉锯中走得越来越远,滑入不见底的深渊。她的痛苦并不肤浅,反而十分深刻,谁也无法理解,包括她自己在内。但是,马蕙呢,她内心单一,信仰坚定,在自己如蚂蚁般啃食的夜晚,马蕙一定都睡得极香。雪雁是这么想的。如今报复已成,除了狂喜之外,她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够表达自己此刻的感情。她喜极而泣,偷偷地躲在黑暗中挥洒无情的泪水。
  雪雁将此事透露给阴皇后。她去长秋宫请罪,因自己近一段时间来没有过来请安而感到愧疚。皇后知她身体抱恙,问她现下如何。雪雁说:“托皇后的福,身子已经好多了,只是常有头痛的毛病。”
  “没宣太医看看吗?”阴皇后关切道。
  “宣了,只是太医说臣妾是神情紧张、心慌不定才会有这毛病,这都怪臣妾胆小。”雪雁说道。
  “这怎么能怪娘娘胆小,分明是有人胆太大!”枯荷说道。
  “皇后跟前,怎有你说话的份!”雪雁斥责道。
  “没关系,让她说。”阴皇后首肯,枯荷跪在皇后面前,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将马蕙的所作所为一股脑儿全说出来。
  “她在乐城殿深夜私会,太子殿下也是知道的!”枯荷越说越没遮拦。
  “住口!”雪雁即时阻止枯荷往下说去。
  阴皇后撑头思索了会儿,便道:“这件事情本宫知道了。”但并没有表现出愤怒和震惊,她淡淡地让雪雁退出长秋宫。阴皇后有一个陪嫁进宫的贴身侍婢名唤杜若,六岁时便到了阴家,给当时十岁的阴丽华当婢女,她走过来给皇后上茶,说道:“这个孺子不是个安分的人,皇后娘娘,您当初为何要册封她呀?”
  阴皇后抿了一口茶,说道:“本宫册封她并非为她,而是为了太子。本宫要让太子知道,他的任何举止都是要经过思量的,而由此产生的任何结果他都要负责。将来身为天子虽然能三宫六院,但绝不能纵情声色,宠幸了一个宫女便要将之纳为嫔妾,即便那只是一时兴起,也不能坏了规矩。这样他才能有一个男人的担当,将来也才能有一个天子的担当。”
  “只是这孺子定然是搅得乐城殿不得安宁了,今日竟然让她那侍婢在这里大放厥词,还将责任推给太子殿下!就会玩点这种小聪明,不是个有大德的人,这样的人放在太子殿下身边好吗?”
  “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阴皇后笑道,“本宫的儿子本宫最了解。他或许看上了雪雁的姿色,但绝不至于迷上她。反而雪雁为了抓住太子的心玩各种把戏,在太子眼前这些都只不过是猴戏。她是玩不出花样的。”
  “倒是有一件事你别忘了。”阴皇后突然说道,“发生了这样的事太子竟然没有跟本宫提起,可见他颇为在意那个叫马蕙的宫女。”
  “这个马蕙是前年进宫的,她是伏波将军的小女儿。”
  “伏波将军……啊,他已经走了这么久了啊!”阴皇后喃喃道,“我要见见他的女儿。”
  马蕙来到长秋宫——皇后所居宫也,长者久也,秋者万物成孰之初也,故以此名。宫殿的陈设并不铺张华丽,刘秀初定天下,正是与民休息之时,不宜大兴土木,故而洛阳皇宫仍然沿用以前就存在的南宫。南宫初为新成周城,秦始皇灭周统一中国后,将此城封给吕不韦,吕不韦精心经营,使此城规模雄伟,宏丽壮观。西汉刘邦初都洛阳,继续沿用此城,并不断地修葺,使其保持着繁华的景象,到东汉时已初具规模。建武元年十月,刘秀夺取洛阳后,车驾入城,驾幸却非殿,宣布定都洛阳,揭开了东汉统治的序幕。建武十七年,阴丽华终于封后,入主眼前这座长秋宫,不枉刘秀当年的誓言“仕宦当做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马蕙踏着长秋宫的石阶,一步一步想着陈年往事。十九岁的阴丽华嫁给刘秀,位为嫡妻,一年后刘秀再娶,她却只能屈为滕妾。当初,刘秀称帝之时,她从淯阳来到洛阳,面对的是夫君的另一段婚姻和一个已出生的儿子,原本她才是雪中送炭的贤妻,但现在却更像是多此一举的陌生人。十七年后,刘秀对她不能忘情,以郭后“怀势怨怼,数违教令,不能抚循他子,训长异室”这样众所周知的借口废去郭圣通皇后之位,转而册封阴氏。在世人眼中,终究是她棋高一着。不过一场比了二十年的赛,疲惫感恐怕早就压抑了胜利的兴奋。
  马蕙跪倒在地,口中称颂。阴皇后准予她起来答话。马蕙站直身子,低着头,但她在余光中还是瞧见了阴皇后绝美的容颜。虽然现在她已经年过四十,但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太少,生命赋予她的又是这样丰富。她如洁白的脸庞如皎月般焕发着青春的光彩,你很难猜测出她实际的年龄,她那样美,就像是一尘不染九天仙女,浑身上下充满了深不可测的魔力,难怪皇帝会对她如此着迷。只有一点,与马蕙想象中的不一样,阴皇后不爱笑,即使她的脸上见不到一条岁月的划痕,但她仍然吝啬于自己的笑容。
  “你是伏波将军的女儿?”阴皇后说道,她似乎并不是在等马蕙的答案,她继续说,“本宫记得将军身形清攫,肤色黝黑,眼睛黑白分明,爱笑,笑起来常常眯成一条缝。你长得真像伏波将军啊!杜若,你说呢?”
  旁边一位细眉细眼的嬷嬷叹息着说道:“是啊,皇后娘娘!您瞧着丫头的眼睛真是像极了伏波将军,眼珠儿清清澈澈的,只是她的身形较为娇小……那倒也是,女孩儿嘛!”
  “你瞧,多少人惦记着你爹爹啊!家里人都还好吗?”
  “谢皇后娘娘记挂,家里一切都好。”
  “你爹的事,本宫心里清楚,你们家受委屈了。”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风云变幻本来就难以预测,此乃人力之所不及。人心之向背本就不是一朝一夕一人之事,难以捉摸把握,向时自然欢喜之至,背时也无需自怨自艾。宠辱不惊方能言行谨慎,这也是爹爹对奴婢一生的教诲。”
  阴皇后点点头,她看向这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容貌算不得倾国,倒也端正。这宫里多的是露巧藏拙的人,而这小姑娘却懂得藏巧露拙,城府虽深,倒也不含恶意。这一点确实是伏波将军的性格。
  “太子对你如何?”阴皇后忽然转换了话题。
  马蕙不解其意,只能答道:“太子对奴婢极好,奴婢能做的就是尽心尽力侍候太子殿下。”
  “你跟在太子身边也有那么久了,又是马将军的女儿,本宫希望你能名正言顺地待在太子身边,真正做到尽心尽力地侍候太子。”阴皇后说道。
  马蕙顿了顿,立马会意,跪地说道:“承蒙皇后错爱,奴婢愧不敢当。太子殿下对奴婢尚有误会,恐怕皇后娘娘的美意奴婢无福消纳。”
  “此事本宫也略知一二,但本宫想听听你这个当事人怎么说。”
  马蕙想了想,如今的困局恐怕只有阴皇后才解得开,于是说道:“楚王刘英无端闯入奴婢厢房,以致引起太子误会。”
  “你可将此事告诉太子了?”
  “奴婢只说此事纯属误会,却没有挑明对方身份。”
  “为何不说,甘愿受屈?”
  “楚王刘英乃太子兄弟,如若此事传出去,一是对双方身份有损,二是有伤兄弟和气,三是皇室难免遭人非议,四是……奴婢不愿引起注意……皇后娘娘,奴婢思虑不周,擅自做主,欺君罔上,实在有罪。”
  “你考虑得很详尽,既保住了皇室的面子,也给自己留了条后路;至于说欺君罔上,你如今告诉本宫了,又怎是欺君?”
  “多谢皇后娘娘体谅。”
  “只是这事不能不了了之,听闻太子为此大发脾气,恐怕你是要受牵连的。”
  “奴婢甘愿受罚。”
  “那就将你贬入北宫,三年之后方可回来。”
  “谢皇后娘娘,奴婢谨遵懿旨。”马蕙磕头谢恩。
  等马蕙离去,杜若再也忍不住了,她对阴皇后说:“娘娘,这孩子是个本分人,您为何要罚她呀?”
  “有时候罚她是为她好。”
  “娘娘,您的心思深沉,奴婢十分佩服。”杜若说道,“只是,兴风作浪的您偏赏,安分守己的您还罚。虽然,您这么做都是为着这**好,但就怕宫人们不理解了,反而想岔了。”
  “这**之中,风气最重要。本宫不能保证绝对的公平,但一定要营造一种公平、和谐、积极的氛围,达到趋善抑恶的目的。即使有时候处事的本意与结果南辕北辙,但也必须坚持,将来再找个机会拨乱反正便是。家风正,则天下正。”
  “奴婢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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