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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碎琉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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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红影,衣玦翻飞,是谁血洒长生殿?
  “入了魔障如何?造了杀孽如何?若没有了穷奇,我宁愿就此弃神成魔!
  九华山倾,西海水竭,又是谁为了谁而宁愿弃神成魔?
  风清扬怔住,脚下的不住踉跄的后退几步,混沌见他面色有异,连忙伸手揽在他的腰上:“怎么了?”
  风清扬抬眸看他一眼,有些怔愣。
  刚才,他看见的……是什么东西?
  “清扬?”混沌开口唤他,风清扬闭上双眼,长长一叹,才启唇说道:“……我没事”
  “他怎么了?”穷奇也全是不解,开口问道。
  风清扬闻声,扭头看他,细长的眉,不由自主的微微轻拧。方才若他所见的便是穷奇今后的预言,那这又代表了什么?
  长门的第二个风清扬?
  是否当真会因此而将仙门毁尽?
  若如此,便是无罪,那算是其罪。
  ——虽然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但若关系着天下苍白,妇人之仁,只能给六界带来片刻的安宁罢了——
  那日,净玄的话忽在脑中闪过,风清扬身侧的手不自觉的紧拧成全,琉璃珠的眸子,闪过几许异色。
  长门,出一个风清扬就够了,若在出一个风清扬,长门只怕当真就此不复……
  “无事……”回过神来,风清扬转眸看向结界里的穷奇,眉宇为拧,错步上前,看着那游动在瘴气里的小家伙,风清扬指尖泛出刺眼的白光,手臂轻抬,指尖微动,便看见结界里面的穷奇在惊讶之中,瞬间被团白光包裹起来,带出了澡潭。
  “你……你想做什么?”光点落到风清扬的手上,穷奇惊恐的开口。
  “世道混乱,现在并非是你现世的时机”声落,但见风清扬启唇轻念咒术,金色的光晕落下,隐没在白光之中,握紧手心,风清扬忽而转身:“走吧”
  红如宝石的眸,看他转身的侧颜,猛然出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为什么要帮他?”
  这是帮吗?
  风清扬扭头看他:“穷奇并未犯错,我这么做只是想要让他错过这现世的时间,以免日后天下不宁”穷奇是没有犯错,可他这么做也并不全是在帮穷奇,而是……天下,是仙门。
  混沌轻笑,转身,从背后将人抱住:“对凶兽,为什么你总是可以做到这般手下留情?”
  梼杌是,饕餮是,就连穷奇也是。
  神妖之别,不应该是水火不容吗?可为什么风清扬就是与那些仙人不同呢?
  风清扬淡淡勾起嘴角,语调难得的透着几分调笑之意:“莫不是你希望我们兵刃相见?”
  “你舍得吗?”混沌抬眸看他。风清扬微微一怔未说话,混沌却已贴了上来,缠住他的齿唇。风轻轻吹过,撩起两人的衣角,拂起二人的发丝……
  穷奇是为凶兽,在未成形前,贸然离开澡潭必会落得一个灰飞烟灭的下场,风清扬虽无心杀他,却也不想看见九华山倾,西海水竭天下不宁的画面,所以用了神力保他周全,将他带出了澡潭。
  平凡人家的村庄里面,兀然传来婴孩的啼哭之声,风清扬与混沌二人并肩立在屋外,听着里面传来的人家喜悦之声,眸中笑意隐现,举步却是转身朝外踏去。混沌跟在他的身后,听着那传入耳中的啼哭之声,神色不解:“让穷奇转投凡人之家,你便不怕他日后患无穷?”
  “穷奇身上有我种下的缚心术,从这一世开始只要缚心术不解,他便如同凡人一样会历经生死轮回”
  “那若是这咒术解了呢?你便不怕吗?”
  风清扬轻笑,停步回身看他:“不可能,这个咒术,除了我,天下在无人可解”
  “……”
  风清扬……这还真像他的作风。
  不杀害无辜的性命,又能保德天下安宁,此法在妥不过,只是……被预见的未来,凭他一人之力,是否当真可以扭转乾坤?
  


☆、第二十二章:摇晃信念

  溪水潺潺的夜,风清扬褪去一身白衣长袍,赤身立于河畔之中,银丝雪发轻浮水面,发丝荡漾与水中涟漪合成一片。
  难得一个人的时间,风清扬放松自己靠在石岸边上,眼帘轻闭,双眉微拧。
  离开长门有些许时日,也不知现在仙门如何,虽然答应陪伴混沌身侧,但对于自己肩上的胆子,他却一刻也不敢忘,只是比起过往的绝决,现在的他在面对为恶的妖兽之时,也总留丝改过的机会,错而改之,善莫大焉不是吗?
  也许这样的想法,对于其他仙门中人而言,要妖改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稽,但偏偏风清扬对这些妖兽就硬是抱了一个这样的念头。
  是……因为凶兽混沌吗?
  低低的叹息,从嘴角边溢出,风清扬睁眸,起身朝岸边走去,刚一将衣物穿在身上,身后却兀然传来脚步的窸窣之声,系好腰带,风清扬转身朝身后的人看去,刹那间却是怔在了原地。
  “师兄……?”净玄居然会出现在这,有些意料之外。
  沧桑的面容,眸光直看着眼前的人,净玄开口:“清扬,此番我是专程来寻你回去,希望你别一朝之夕将自己尽毁”为了一只凶兽,放弃百年修为,不值得的。
  “师兄,仙门常言造福人界,佛家更是普渡众生,清扬不明白,为什么对凶兽,我却做不到感化呢?”一味的追杀,逼得他们不得不反抗相击,仙门便是如此造福人界的吗?
  “感化?”净玄轻笑:“凶兽生来便是为祸世间,谁能感化他们?”其他妖兽,净玄尚且还能相信可以加之度化,可是凶兽……那却是妄想。
  “师兄并未试过,何以敢如此断定?”风清扬皱眉,他见过饕餮,饕餮虽为凶兽,却乖巧可人,傻傻呆呆,穷奇虽然还为现世,却也让人感觉机灵淘气,惹人喜爱,度化并非不可。
  净玄叹息,语调中透着几许失望之色:“看来,你当真是被混沌迷惑了心神”长门的上仙,何时起对妖兽竟也起了度化之念?
  净玄声落,手中青光一闪,风清扬看他手中兀然多出的长剑,眉宇微拧:“师兄,你这是……”
  “清扬,你是自己跟我走,还是被我困回去,你选一个”
  连净玄也对自己拔剑了吗?
  风清扬皱眉,脚下步子后退一步,虽未说话,可眸中却已经写了回答,净玄眸色微凛,双眉紧皱,一挥剑,却是朝着风清扬猛然攻去。
  侧身险险闪开,白色的衣玦翻飞间,风清扬侧眸,却见月色下,几缕银丝雪发兀然飞扬飘落地面。未能多想,风清扬旋身而闪,随手摘下树枝枝干,以做兵刃,回首一挥却听得清脆的声响,声声在夜色之中回荡散开。墨色的苍穹夜下,但见两条白影忽远忽近闪现连连,迫人的气息宛如星月虹钩一般四下散去,激的溪水翻腾,树叶沙沙作响。
  “清扬,你当真如此执迷不悟?难道你就不怕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吗?”两人身影交斗,净玄挥剑,被风清扬避开,二人的身形立于溪水两边,面对而立。潺潺水流从他们的脚下缓缓流淌而过。
  “师兄,是否执迷不悟清扬心里清楚,不能度化混沌,清扬便离开不得”为了一句承诺,混沌当真可以做到不开杀戮,想要将之度化也并非难事,只不过所需的时日却不在计算之内。
  净玄皱眉:“度化混沌?若凶兽也能如此轻易度化,那还要我仙门作何?”
  风清扬头大,眉头拧的更紧:“师兄试都没有试过怎知不行?”能度化混沌,那最好便将他度化,因为……风清扬真的不希望,那日的戏言会有实现之日……
  “冥顽不灵!”看他心思坚定,净玄拂怒,手中招式一改,手中长剑光影闪跃,瞬间幻化无数剑影,气势凛冽破人的直朝风清扬而去。
  风清扬一怔,衣玦翩翩,闪身躲跃,剑光恍如无休无止,接连不断的朝他飞去,剑影闪跃宛如流星飞逝,手中树枝终究不敌剑影,翁然粉碎,风清扬一惊,眸色闪跃,肩头却突然传来刺骨的疼痛,身体一软,却是朝这湖低砸去。
  哗哗水声,声响刺耳。
  看他身影落于水面,净玄收去剑影,飞身上前,一把将风清扬从水里抓起,随即身影消失在苍穹之中。
  长门的长生殿上,站着的全是长门各堂长老,风清扬一身白衣跪于大殿中央,后背挺的笔直,净玄一身蓝袍,双手负在身后,背对众人。大长老看了一眼净玄的背影,皱眉:“掌门,如此是否太过……”
  净玄没有说话,只是转身,朝那跪在地上的人看去:“清扬,你可知错?”
  与凶兽为伍,有损长门之颜,这其一,眼见同门命丧混沌之手,他为替同门报仇却与混沌纠缠不休这是其二,混沌擅闯长门,残害木长老风清扬却执迷不悟,妄想将之度化,全然不顾天下安危,这其三。
  风清扬拧眉不语。
  混沌寻上长门,虽无心杀戮,却也是因为他的关心,而令木长老死于混沌的妖神之下,但此事又岂能归结于混沌一人?
  抬眸看向净玄的背影,风清扬眸色碎金:“清扬有错必当受罚,但木长老之死,并非混沌一人过错,若肥木长老偷袭暗算,又怎会死于混沌的妖神之下?”若不是木长老将自己打伤,混沌不会发怒,妖神不出,木长老也不会死,自己更不会因为身上有伤的关系而被净玄强行带带了回来,发现自己不见了,不知混沌会如何去想?
  “狡辩!”一挥袖,净玄转身怒瞪着身后,那跪在地上的人:“清扬,莫不是你当真受那妖兽蛊惑?还想维护那凶兽不成?”神妖之别,自古以来便是水火不容,看着自己出色的师弟如今却是处处维护凶兽,净玄焉能不怒:“混沌与梼杌凶残成性,东海苍凌羽,西勃赤乌,以及天山几乎尽毁于他们二人之手,如此肆意而为的妖兽,双手满是无辜者的献血,单是这一点,天下间便是容不得他们!”
  风清扬皱眉,神色困惑:“东海苍凌羽与西勃赤乌这是怎么回事?”他全然不知。
  “怎么回事?混沌人性而为,在开了魔域之口,将里面的妖兽放了出来搅的东海苍凌羽怨气冲天,百姓名不聊生,而如今的赤乌更是宛如死城一座,里面全是仙门击杀多年未果的魔物,清扬如此而为的混沌,你以为便是你一人,当着能将之度化吗?”
  听了净玄的话,风清扬垂下眼帘,眸中光芒闪跃。东海苍凌羽与西勃赤乌?不可能啊,这些日子混沌都十分听话的陪在他的身边,并没有离开过一步,更没有妄造杀孽,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看风清扬拧眉,眸中困惑,净玄走下高台,立于大堂中央,垂下的眸子,看着风清扬身后的那面六卦镜,长袖衣挥,光芒闪跃间,却只看见镜中景象,煞气冲天,妖魔横行,白骨成堆遍野皆是。
  风清扬怔住,琉璃珠的眸色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光是六卦镜里面他都可以感觉到如此强烈的凶煞之气,若是到了此处只怕修为不足之人转瞬间,便可入魔为妖。
  见风清扬闷住,净玄皱眉,沉声开口:“如此,你是否觉得,凶兽还能度化?”
  度化凶兽等同于在拿天下苍生的生死来开玩笑,谁人能赌?
  


☆、第二十三章:笑言成真

  冷清的石牢之内,风清扬盘膝而做,轻磕的眼帘睫毛微微颤栗,眸珠转动。
  ——混沌!你说过,若我伴你身侧,你便不在为恶——
  ——怎么回事?混沌任性而为,在开了魔域之口,将里面的妖兽放了出来搅的东海苍凌羽怨气冲天,百姓名不聊生,而如今的赤乌更是宛如死城一座,里面全是仙门击杀多年未果的魔物,清扬如此而为的混沌,你以为便是你一人,当着能将之度化吗?——
  垂下的眼帘轻启,露出了淡淡的琉璃珠光。
  “不能度化吗……?”轻轻的呢喃从嘴角溢出,想着长生殿六卦镜内的景象,他双眉微拧。
  轰隆的声响兀然从石门之外传来,震的室内微微摇晃,风清扬抬眸,脑子里闪过的却是他来了这三个字。
  如他所想,发现他不见了,混沌必会寻上长门,放眼天下,能将风清扬困住之地,也只有这里了。
  轰隆声响,若隐若现的在室外想了两声便在无动静,风清扬磕上双眼,似是不想理会外界此事发生之事,可是……
  清扬,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我不为恶你就不走的!?
  为什么不辞而别,突然反回长门?
  我答应你的事我做到了,可你呢?
  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答案。
  你到底在那?
  清扬……
  额上琉璃珠发出淡淡荧光之声,在昏暗的石室之内若隐若现,风清扬双眉紧拧,心口因为脑海中突然想起的声音而紧紧揪成一团。
  风清扬,我允诺你不造杀孽,但若你再不出来,我不保证长门会不会变成第二个赤乌!
  赫然睁开的眸子,因为脑中响起的那句威胁之声而变得毅然冷漠,双眸看着紧关的石门,风清扬兀然起身下榻,长摆及地摇曳。
  长门的大殿之外,一片狼藉,碎石满地,石柱倾塌断裂,长门弟子几乎躺了满地也不知是否生还。暗沉得天际闪耀着一红一白两条影子,兵器碰撞的声响显得格外刺耳。
  答应过风清扬不在为恶,所以对长门的步步紧逼混沌都手下留情,伤了他们却不取其性命,只是让他们暂时失去意识,动弹不得。混沌是手下留情了,可他的手下留情看在净玄眼中却是招招取名,瞬间令长门弟子死伤无数。两人的交际,旁人根本插不得手,若是谁在此事贸然上前,必定会被粉身与他们的过招之下。
  戴了铁爪的手,挡下净玄的长剑,两人身体相逼,视线中相距也不过是寸步之遥:“我来长门只是为了清扬,没心思和你们闹腾,最好别逼我!”
  两次不顾安危闯入长门,都只是为了同一个人,他风清扬到底值不值得混沌这么做?
  不知道,值不值真的不知道,反正看不见他,心里就很烦很乱。
  手中长剑一挥,逼开两人身形,净玄转身挥动长剑又朝混沌攻去:“清扬乃是我长门上仙,若不是为了将你度化又怎会与你纠缠不休?可你却天生凶残成性,度化实不可能!”
  心口一紧,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很让人生气,混沌出手更显狠辣:“就算如此,我也要清扬出来!”
  为了度化,那便度化,他又不是不知道风清扬愿意陪伴自己的愿意是什么,可是这样的理由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却感觉好讽刺。
  两人数夜的耳鬓厮磨,数次的颈项交缠,都只是为了想要度化自己,让自己不在为恶,为了这个,他不惜放下骄傲,承欢自己,心口好闷,好闷……
  恶从心生,一想到风清扬做得这些都只是为了度化自己,怒意滋生,在看着眼前的人,混沌眸中红光一闪显然是动了杀机。
  由身后幻化而出的妖神,宛如一条巨大的黑色蛟龙,张着血盆大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逼净玄欲想将他活吞,净玄心中一惊,口中念咒周身张开了蓝色结界宛如球体一般将他包裹起来,弹子间,混沌的妖神紧逼而至,轰然之声兀然在长门大殿回响,几乎震伤了人的耳膜。
  混沌凌空而立,泛着杀意的眸子眼见前面突然化出的火焰,双眉兀然紧拧,神色更显不悦。
  银丝的雪发,几乎成了他的标志,白色的长袍衣诀翻飞,手中的长剑,剑气凌冽逼人,剑光闪过他的眸底,眼见那突然出现之人是谁,混沌面色非但不见喜悦,反而更沉。
  “是不是我每一次和他们交手,你都会这样不顾自己安全的挡在他们面前?”第一次是壑青云,第二次是木长老,第三次是净玄,那第四次又是谁?
  风清扬不语,琉璃珠的眸子,看了一眼四周的狼藉,双眉兀然紧拧:“为什么要这么做?”风清扬开口,冷下的语调,少了一份平时的温和,混沌微微一怔似乎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这是我与梼杌的交易”
  “交易?”便是为了这个所谓的交易,而毁东海苍凌羽与西勃赤乌,弄的煞气肆虐,民不聊生?
  “不是说过,我陪伴你身侧,你自此就不在为恶吗?”一句若言,几乎搭上他一世名声,他依旧选择遵守,为什么混沌却做不到?
  “是说过,但我也没有违背过”闹东海苍凌羽毁西勃赤乌,那是在两人达成协议之前,不能作数,所以便算不得违背。
  双眉紧皱,风清扬抓紧了手里的剑,眸色微凛:“那我长门弟子呢?!也算不得违背?”
  冷声的质问让混沌怔愣原地,还未回神,逼人的剑气却已经迎面而来,混沌大惊侧身闪开,一把挡下他握手的剑:“不信我吗?”看长门弟子躺了遍地,便认为已经全部死了?只因为自己之前对净玄动了杀机,便认定他违背了?这是什么逻辑?
  手腕一转,风清扬扬手挥剑朝他逼去,混沌见他如此,心里拂怒,也不管不顾,却是反被为主发了攻击:“是!长门弟子全是我所杀!不光是他们我今日还要灭了你长门!”
  人在冲动之时,从来都不会去算计后果,更何况肆意惯了的凶兽呢?只是为什么明明满满的全是愤怒,可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委屈?
  好难受……
  剑影闪动,风清扬眉头紧拧身形翩然闪跃,避开混沌朝自己身上而来的攻击。
  也许师兄说的对,度化凶兽当真是种妄想……
  心口有些泛凉,身上的伤还为痊愈,日前被净玄所伤的肩头,伤口裂开溢出了点点猩红的液体,混沌一击朝他袭他,红如宝石的眸子在看见他肩头的痕迹时,心中一怔,惊是强行收了攻击,可谁能知晓,偏偏就与此时,风清扬手中的长剑竟也是毫不留情的贯穿了他的腰腹。
  血,一颗颗从剑尖低落。
  风清扬怔住,看着他的眸子闪过了诧异之色,琉璃珠的眸子在看见他被自己贯穿的腰腹时,浑然一变,连忙将长剑拔出。
  受他一剑连闷哼都没有的混沌却在他将长剑拔出之时,吃痛闷哼,猩红的液体飞溅而出,混沌还来不及伸手捂住伤口,身体却已经失去平衡朝着地面砸去,风清扬大惊之下想要上前将他抱住已是不及,最后却只能看着他砸落地面,将坚硬的石面,硬生生的砸得下凹,裂痕瞬间犹如蜘蛛网般四处散列。
  


☆、第二十四章:碑鲜之族

  飞身而下,风清扬隐去手中长剑,本预想上前查看他的伤势,未料却与此时,混沌周身的圂之气四溢而出,风清扬神色一怔,急忙闪身避开,混沌坠落之地却是兀然一团红光闪现,霎间不见了他的踪迹。
  风清扬怔在原地,那着那被混沌砸的下凹的地面,久久回不了神,净玄眼看他重创混沌,受了结界,翩然落于他的身后:“清……”刚一开口,风清扬眉宇微拧却是欲想踏风而去,却被净玄及时的一把抓住:“你想要去找那只凶兽吗?”
  回头看向自己的师兄,风清扬皱眉,没有说话,手腕一个使力,便甩开了净玄。
  看风清扬似乎真打算去找混沌,净玄脸色铁青,兀然沉声开口:“若你今日离开,日后便不在是我长门弟子!”
  愤然的低吼,将已经飞离地面的人震住。
  衣玦翻飞,风清扬兀然回首看他,发丝张扬随风轻荡:“师兄,你何必苦苦相逼呢?”
  他果然是要去找那只凶兽,净玄皱眉,脸色更沉:“那你又何必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吗?
  风清扬不知道,只是感觉自刺穿混沌身体的那一刻起,心口就好痛,好痛,伤了混沌他以为自己不会怎样,可是脑子里,想着混沌之前看着自己的那个眼神,心口便好绞。
  他……会死吗?
  顾不得净玄的话,风情他拧眉,终是转身踏风而去,一身白影如烟如雾瞬间消失在了渺渺天际……
  凌冽的风,宛如刀刃一般从他的身边而过,撩起衣玦,发出响亮之音,心砰砰跳个不停,脑子里回想着的全是他失去平衡砸落地面的瞬间。
  混沌……混沌……
  口里一次次的低喊着两个字,额间的玉珠却发出淡淡的琉璃之光,慌乱的大脑兀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你不信我,你根本就没有信过我!
  我答应你不在为恶,赤乌之事,是在我们协议之前,怎算违背?
  至始至终我都没想过伤害你,可你为了他们却不惜杀我?
  风清扬为什么?!
  为什么?
  风清扬皱眉,脸色略显苍白,重重的质问,砸在心口,让他浑身肌肤泛疼,体内气息不济,隐隐撕绞的痛楚,更是被那一句质问,问的逼人心脏。
  筋脉撕绞。
  眼前一黑,承受不住那份痛意,踏风而行的身体,瞬间宛如流星一般笔直朝这地面坠去,眨眼间,噗通的声响,哗哗的在静谧的林中回荡,惊得鸟儿振翅飞扬。
  身体砸入湖水之中,刺骨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却只是被水草缠住了衣罢,逃离不得,灌入口中的湖水冰凉渗骨,直刺激着人的大脑。
  ——是不是每一次我和他们交手,你都会这样不顾自己安全的挡在他们的前面——
  熟悉的声音,和着晃动的水声,在脑中兀然想起,此言冷硬带怒,却也隐透着丝丝担忧之意,为什么他当时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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