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仵作的后现代生活作者:倾凤茗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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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谋已久”的引蛇出洞。
　　冷藏室的大门还是被打开了，一道猥琐的人影晃进漆黑的冷藏室，在确定周围没人之后，那人才把大门虚掩上，随手打开了冷藏室的灯。
　　伸手拉开存放尸体的冷藏格，一张惨白惨白的脸出现在那人的视线里，那人嘿嘿笑了两声，跟着在尸体的头上贴了张符，然后不动声色地看着那具早就僵硬了的尸体以诡异的姿势坐了起来，再慢慢地爬出了冷藏格。
　　那人如法炮制，把冷藏室里仅存的十八具完整的尸体弄得都站了起来，再由他带着，浩浩荡荡地离开冷藏室。
　　还是学校后山的树林，还是二十个身影，区别是其中有两个活人。
　　“有没有被人发现？”一道低沉的男声传来，先前进入冷藏室贴符纸的猥琐男狗腿地回答：“没有，您放心好了，我做事很小心的。”
　　“哼！”低沉的男声哼了一声，扫了眼排排站的尸体，然后转身离开：“车子都准备好了，带着它们上车。”
　　猥琐男冲着男人的背影竖了个中指，跟着不服不忿地驱赶着尸体，上了一辆隐藏在小树林后面的大卡车。
　　车子颠簸了两个小时才在一处荒地停了下来，开车的男人四处看了看，直到看到远处站着的两个身影，才不慌不忙地下车，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小的记事本。
　　“是你们订的货？”男人低沉地询问，那两人赶紧点头。
　　“先看货，满意就付钱。”男人说完打开记事本看了看，然后带着两人走到卡车的后面，在猥琐男的帮助下搬出一具中年男性尸体。两个买“货”的看了很满意，当下取了两叠红红的票子递给男人，之后搬着尸体高高兴兴地走了。
　　“下一站！”男人冷冷地留下两个字，猥琐男不满地撅了撅嘴，脸上还是一副讨好的样子，知趣地跑去前面开车，独留男人在尸体堆里数红票票。
　　“死人钱都敢赚，好大的胆子！”就在男人数钱数的正高兴时，卡车里突然传出一道凉丝丝的声音，即使是一向镇定的男人也不禁吓了一跳，一边忙着把钱装好一边打量着黑漆漆的车厢，试图找出说话的人藏在哪里。
　　“我也没想到，平时看上去一脸正义的李老师，竟然会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另一道稍微沉稳些的声音响起，跟着两道人影迎面而至，还不等男人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对方按倒在车厢里。
　　直到警方把这辆还没来得及开动的卡车包围起来，前面的猥琐男也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控制住大局的王铭带着赵磊杀到卡车后面，急吼吼地打开门，还不等他们询问里面人的情况，一个被绑得跟粽子似的男人就被扔了出来。
　　“这就是罪魁祸首，你们先把他拎走，等我们换好衣服就出去！”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王铭愣了一下，跟着识趣地和赵磊拖起摔得半死的男人，悻悻地走了——　
　　赖小三，云坤，你们混在尸体堆里，是不是意味着你们没穿衣服？！
　

☆、第二十章

　　再见到穿戴整齐的赖小三和云坤时，赵磊真的很想问一句“你们的衣服是哪来的”，可他运了半天的气也没敢问出口，开玩笑，嘲笑赖小三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事实上，嘲笑赖小三的后果还不是最严重，“倒卖”他们的后果才是最恐怖的。跳下卡车的赖小三三两步溜达到被众警员死死按住的猥琐男跟前，二话不说就是一顿胖揍。就在众警员寻思着要不要劝劝，以防赖小三把人揍死的时候，赖小三闲闲先生似的拍了拍手，笑眯眯地看向王铭：“他拒捕，还袭警！”
　　王铭嘴角抽了抽——你是想说这人是被我们揍成猪头的吗？不过对比一下猥琐男那张已经看不出是何物种的脸和赖小三笑得云淡风轻的表情下的波涛汹涌，王铭明智地点头，同意了赖小三的说法！
　　赖小三这才满意地笑笑，给了王铭一个“你很上道”的眼神，然后晃晃悠悠地走到另一个罪魁祸首的跟前，挑着眉毛打量着这位同为医学院老师的李老师。
　　“我还真没想到你是个法术界的高手，之前真是小看你了！”赖小三抬手扯了扯李老师的衣领，目睹了赖小三刚才施暴一幕的李老师狠狠地抖了下，揣测着自己会不会也被安上一个“袭警”的罪名。
　　“你放心，我是不会打你的！”看出李老师担忧的赖小三扯了个相当阳光的笑容，可惜，在场所有人除了云坤外都被赖小三的笑煞到了——小三，大半夜的咱不笑了行不？怪吓人的……
　　作为和赖小三面对面的唯一人，李老师把赖小三堪比怨灵的笑容尽收眼底，顿时吓到两腿打颤，站都站不直了。王铭一看这情况不太对劲赶紧上前打圆场：“小三啊，你看这凶手都抓住了，尸体也都找到了，要不咱先回局里再说？”
　　“是啊小三，警局里肯定有好吃的宵夜，你折腾了一晚上，肯定饿了吧。”云坤也在旁边敲边鼓，可其他警员听到他的话时都有种痛哭的冲动——云老师啊，我们的伙食补助少得可怜，你们这二位肚子没有底的吃货就不要跟我们抢那点有限的盒饭了吧？
　　赖小三想了想觉得继续站在这里确实不太合适，再说扮尸体在卡车上颠簸了几个钟头，他确实饿了，于是赖小三摆出一副高风亮节的样子，率先坐进了警车，至于最后谁会因为没位置而去坐卡车就不是他关心的了。
　　警局内，王铭等重案组成员连夜提审李老师李洋以及猥琐男张鹏，另外两个买尸体的人也被警方控制，连人带尸体拉回了局里。
　　赖小三和云坤一人捧着一盒加量不加价的盒饭，站在审讯室的玻璃窗外边吃边看热闹，审讯室内，赵磊严肃地拍了拍桌子，示意李洋自己主动交代问题。
　　起初李洋还想抵死狡赖，可当他看到玻璃窗外的赖小三呲着一口小白牙，狠狠地咬断一根拇指粗细的鸡腿骨时，就再也扛不住了，赶紧把自己的罪行统统交代出来。
　　李洋今年三十八岁，是赖小三所在大学医学院的一名讲师。和他年纪差不多的老师不是评上副教授了就是在外面找到了薪水丰厚的兼职，唯有李洋在学校默默无闻了十几年却还是个小小的讲师。　
　　物质生活上的巨大差距以及事业成就上的打击使得李洋开始思索着有没有歪门邪道能帮自己迅速致富，想来想去，李洋把目标定在了医学院总是少不了的尸体上。
　　医学院的尸体管理没有医院和殡仪馆的那么严格，所以李洋思前想后决定要利用匪夷所思的手段盗取学校的尸体，这样既不会引起警方的注意又可以利用学校的恐怖传闻做掩护。　
　　李洋的爷爷年轻时曾是个四处为人家抓鬼看风水的伪道士，别看人家的道士身份是假的，但抓鬼的技术却是实打实的，因此李洋轻而易举地从家族遗留的小册子上学到了如何操控尸体，如何掩盖尸体散发出的气味。
　　掌握了基本控尸技术之后，李洋又遇到了新的难题，冷藏室的大门采用的可是高端锁，他一个普通讲师外加二把刀法师，无论如何也没本事撬开大门啊！　
　　不是没想过偷钥匙，可不管是以前掌管钥匙的临退休老教师还是现在的赖小三都是警惕性很高的人，李洋尝试了很多次都没成功。眼见着到手的财路被生生截断，李洋发了狠，决定找个开锁的高手合伙。
　　恰好在他之前联系的买尸体的人里就有一个惯偷，于是李洋联系了惯偷张鹏，张鹏本来不想参与这事，可架不住李洋的威胁，说什么“你买尸体也是重罪”。脑筋简单的张鹏稀里糊涂地就被李洋骗上了贼船，压根就没想到如果他不帮忙撬锁的话，李洋就没有尸体卖给他，那他所谓的买尸体的罪名也就根本不成立。
　　据李洋和张鹏交代，他们这个两人团伙成立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之所以到现在才动手是因为学校一直没有引进新的尸源，就算偶尔调过来一两具尸体也是马上被上实验台，被切割的不成样子。
　　这回在赖小三的强力申请下，校长竟然一下子申请到了二十具尸体，李洋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赶紧和张鹏计划详细的盗窃尸体方案。
　　李洋虽然只是个小讲师，但还是有很多机会接触尸体的，尤其是二十具尸体送进学校的那天场面很混乱，李洋趁机让身上贴了假死符的张鹏顶替了其中的一具尸体，混进了冷藏室。
　　夜半时分，假死符失效的张鹏顶着一张冻得惨白的脸爬出了冷藏格，先是研究出开门的密码，然后抓着某一具尸体的手拧开了冷藏室的门，最后掏出李洋给他的符纸，贴在那些尸体的头上……
　　按照李洋的意思是只偷三两具尸体就行了，虽然学校一次引进这么多尸体的机会少之又少，可一下子丢得多了势必会引起警方的注意，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偏偏张鹏太贪心，不但把李洋给的符纸都用光了，还徒手抱走好几具尸体，于是冷藏室里的二十具完整的尸体集体失踪了。
　　等李洋发现张鹏偷走了所有尸体时，冷藏室内的尸体消失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学校，李洋见覆水难收，只好让张鹏把那些尸体暂时藏在后山树林的树上。反正那里的树长得都很茂盛，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再加上后山的气候比较凉爽，那些尸体也不容易腐坏。而李洋就去消除尸体留下的气味，以防警方派警犬搜寻尸体。
　　为防警方在学校周围布控，李洋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把尸体运出学校，而是先去联系买家，等他那边联系的差不多了，树林里的尸体也被打野战的喋喋不休发现了。
　　眼见着到手的钞票被人送回了冷藏室，李洋决定再冒一次险，命令张鹏今晚去偷尸体，尸体偷出来之后立马运走，天亮前完成全部的交易。可李洋没想到的是他躲过了警方却没躲过一直缩在冷藏室的赖小三和云坤，他更没想到有人会在没贴假死符的前提下藏在冷藏格里冒充尸体。
　　记录了李洋和张鹏的犯罪全过程，赵磊纳闷了，能送进学校的尸体基本上也就剩下个标本的价值了，虽然尸体的五脏六腑是完整的，可没一样是有用的，他们偷了尸体能干什么呢？那些买尸体的人又图个什么呢？
　　李洋看白痴似的白了赵磊一眼，幽幽地说：“你没听说过阴婚吗？”
　　“那家伙竟然偷咱们的尸体去配阴婚！”吃了三盒盒饭的赖小三听了李洋的动机后当场炸毛了，他是谁啊！他可是顶天立地的魔头赖小三，竟然有人敢偷他的尸体去配阴婚？！天上地下除了云坤之外还有哪个那么大胆敢对他动这歪心思？！信不信他把那些光棍阴魂揍成猪头，和那些被他啃了大肘子的没脚猪去对对碰啊！　
　　里面正在记录的王铭听了这话差点没把笔给扔出去——小三，你还是活人吧？咱能不能别一口一个尸体的？鸡皮疙瘩掉一地了都！再说是你自己非要躺进冷藏格冒充尸体的，他们警方可是劝了两个钟头都没劝动啊！
　　不管赖小三这头如何的不爽加发飙，案子的条理总算是通顺了——李洋和张鹏为了私人利益，一边等待着学校这边的尸源，一边在偏远地区联系那些想要找人配阴婚的人家。至于他们使用的不科学的运尸方法就被王铭等人有意无意地忽视了，开什么玩笑，这种解释通报上去，还不被领导批死啊！
　　案件告一段落，云坤拉着不服不忿外加后悔没暴揍李洋一顿的赖小三出了警局，还不等他们坐上王铭的接送专车，赖小三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赖小三气呼呼地接起电话，还不等他以咆哮体问候打电话人的全家，电话里就传来了一个急切的声音：“喂，小三，我是子轩，小可又失踪了！”　　　　　　　　　　　　　　　　　　　　
　

☆、第二十一章

　　赖小三的头很疼，就算他现在已经是修成正果的大仙儿了也不代表他可以连续好几天不眠不休，生理上不累，心理上也疲惫得不得了。
　　云坤揽住烦躁的赖小三轻声安慰着，谁也没想到小可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失踪，也不知这次对小可下手的是什么人。从那些非要跟着赖小三一起回学校的警员的角度出发，他们更希望是哪个不长眼睛的人贩子干的，至少抓人贩子是他们的职责范围，抓鬼怪就不是他们力所能及的了。
　　一行人赶到学校的时候，学校里已经人声鼎沸了，没办法，今天是秋季运动会的第一天，但凡学校里的人都早早地爬起来，准备去大操场看看今年的运动会到底会有怎样的精彩。
　　绕过一群群兴致勃勃的学生，赖小三领着众人回了家，一开门就看到子轩那张憔悴的脸。
　　“你们回来了！”看见赖小三和云坤的子轩就跟打了兴奋剂似的，两眼瞬间喷发出亮闪闪的光，这使得走在后面的众警员很不爽，听说他们才是保护人民财产和生命安全的卫士吧？
　　赖小三倒不觉得自己受到了多大的优待，眼下他只想躺倒床上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把柳第齐灵叫回来给他做一顿满汉全席，这才是他想要的人生。
　　“你别着急，到底怎么回事？”见赖小三没了管闲事的心情，云坤识趣地率先开口。子轩也知道赖小三这阵子为了破尸体失踪的案子费了不少心力，所以他也没挑理，转头开始对云坤说起小可失踪的全过程。
　　运动会对于任何一个学生来说都是既痛苦又快乐的经历，痛苦的是很多懒得动的学生被逼着去参加自己不擅长的体育项目，而快乐的则是开运动会的这几天既不用上课还能买很多的零食吃，因此侥幸逃过体育比赛的小可把这次的运动会当成了秋季郊游。
　　作为学校的老师，子轩也是要参加这次运动会的，虽然他不能和女儿小可坐在一起，可对于小可来说能和父亲一起参加学校的活动，已经足够这个命运多舛的小女孩儿兴奋的了，因此昨晚她和子轩约好，一起去超市买零食。
　　就在临出发前一小时，系领导临时给子轩安排了一门选修课，原因是原本负责选修课的语文老师因为练习短跑项目而崴了脚，没办法来上课了。
　　子轩抱歉地对小可说自己不能陪她去超市了，小可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理解父亲作为老师的身不由己，所以就说要自己去超市买东西。反正超市离学校只有两站地，出了学校就是笔直宽阔的大路，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直到子轩下了课，小可也没和他联系，子轩还以为女儿因为自己爽约而闹脾气呢，所以赶紧给小可打电话，结果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子轩又往小可的宿舍打了电话，这才知道小可根本就没回来，慌了神儿的子轩赶忙出了学校，沿着去超市的路一遍遍寻找。在和路边小贩反复确定今天没有发生车祸等事故之后，子轩心中的不安被逐渐放大了：小可又失踪了！
　　“你们进门前我还打过电话，小可的手机打不通，她们宿舍的人说她晚上出去买零食就再没回来过，也没和她们联系。”子轩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就是怕小可受到波及才让女儿少和自己接触的，没想到小可还是丢了。
　　“你们怎么看？”听了子轩的叙述，赖小三懒洋洋地抬眼去看自己找地方坐找水喝，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的众警员。调查失踪这事还是警员们有经验，不到万不得已赖小三实在不希望把这事往灵异的方面想，小可已经够可怜了，还是少遭遇些诡异的事比较好。
　　“小可的手机一直没关机是吗？”王铭掏出小本子一边记录一边询问，子轩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这就说明小可被人绑架的几率不大，一般来说绑架者在把人绑走之后都会把手机关机，或者是直接扔掉，毕竟这年头的手机太智能了，一个卫星定位就能让绑架者无所遁形。”辛奇自言自语地分析情况，子轩听了这话脸色更难看了。
　　“绑匪可能没来得及关机就把手机扔掉了呢？”赖小三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辛奇话中的漏洞，却被条件反射的赵磊给反驳了：“你傻啊，小可的手机你又不是没见过，那么好的手机被扔到路边，会没人捡吗？被人捡了要不就是关机扔卡要不就是好心地接电话，怎么可能一直没人接！”
　　“我傻？”赖小三危险地挑了挑眉，众人只觉得整栋楼都跟着晃了晃，吓得赵磊跳着脚躲到王铭身后，哆嗦地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我也更倾向于非绑架。”终于停笔的王铭做出了自己的第一判断：“学校到超市的那条路来往行人很多，尤其学校明天要开运动会，肯定会有很多学生像小可一样出去买零食，绑匪再笨也不会在大街上绑架，更不会当街做出扔手机这么明显的不合理动作。”
　　这回没有人反驳王铭的话了，因为所有人都明白，王铭说的才是重点，就算是世上最蠢的绑匪也不会在那条喧闹的大街上进行绑架！既然不是绑架，那小可会去哪了呢？她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不接电话？
　　“要不我再打个电话吧？”子轩抱着一线希望掏出手机，却被王铭给拦住了：“先别打了，万一小可身处险境，你的电话很可能会害了她。而且你已经给她打了那么多电话，她的手机随时会没电，那等她找到机会联系外界的时候就没法求救了。”
　　“不管手机开机关机，应该都能定位吧？”对现代科技了解颇多的云坤和其他的注意方向明显有所差别，既然手机能定位，那他们还在这里探讨小可是怎么丢的干嘛啊！直接定位不就找到人了吗！
　　赖小三星星眼地看着云坤：“亲爱的，你太聪明了！来，亲一个！”说着真就无所避忌地在云坤的腮帮子上亲了一口，在场众人尴尬地咳嗽两声，眼睛四处乱瞟。　
　　“不一定，这个要看手机里安装的到底是哪款定位系统，而且……现在市面上流通的手机大多没这功能。”王铭摊了摊手，他何尝不知道手机定位是个最好的找人方式呢，但问题就是市面上手机几乎都没有这种功能，不然大伙丢了手机就不用买新的了。
　　“你误导我！”赖小三满腔柔情瞬间化为一腔怒火，并全部转嫁到了辛奇身上，辛奇怕怕地拍了拍胸口：“我没误导你，现在很多有钱人都会给孩子手机安装定位系统，就怕孩子被人绑架。”本来嘛，前阵子他们破了个绑架案，就是根据报案者提供的卫星定位才找到了绑匪和人质的藏身处，不得不说现代科技真的很牛叉！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就算小可手机里有定位，咱也不知道哪个信号是她的。与其在这瞎猜，还不如沿着大路调查一下，看那些小贩昨天有没有注意到小可。或者直接在学校范围内征集线索，说不定哪个学生昨晚和小可擦身而过了呢！”一直伪装小透明的刘明一开口就切中了案件的要害，赖小三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他就说刘明比赵磊聪明吧！
　　赵磊：我好像没说什么吧？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分析了半天也没找出任何有用的线索，最后王铭决定采取刘明的建议，多调几个警员过来帮着在学校到超市的大路上进行调查。至于赖小三和云坤，就负责先斩后奏——先在大操场上用广播寻找昨晚特定时间段走在那条路上的学生，等校长发飙了再解释原因。
　　子轩本来打算和赖小三他们一起去操场，却被云坤强行留在了家里，还吩咐好几天都没出门的赖小媚和黑骑看出他。现在已经丢了个小的，千万不能再把大的也丢了！
　　昨天赖小三还觉得运动会是很无聊的活动，可今天他就觉得运动会实在是太美妙了！你以为有什么办法能把整所大学的学生都集中到一起听他播寻人启事？事实证明，没有比运动会更好的平台了，这不，赖小三那懒洋洋的声音刚从大喇叭里传出去，就有二百多人围了过来，冲在第一位的就是脸色都绿了的校长。
　　“赖小三，你又要干什么？”校长气得头发都立起来了，办一场全校学生都参加的活动容易吗，竟然因为赖小三的一句话就被迫中断比赛，实在是，实在是……太有损他校长的威严了！
　　已经没多余心思跟校长解释的赖小三伸出小手一推，可怜的校长就被扔出了人群，众学生一阵欢呼之后就开始七嘴八舌地提供线索。
　　事实再次证明，人多力量大这话绝对不夸张，昨晚还真就有人注意到了小可，而这目击证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给赖小三提供过重要线索的卢妙！　　　　　　　　　　　　　　　　　　　　　
　　作者有话要说：卢妙表示：哟，还有我的戏份呢！那我是不是女主角了？是不是？是不是？赖小三：本书女主角一向都由女鬼担任，如果你愿意，我不介意送你一程！卢妙：我介意％》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