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槛世奢靡-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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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环顾四周,这里是右手住的地方,有他的气味,这气味虽然枯萎了,终究还存了几分。那墙头的柜子上搁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放着一张右手的照片,此时他还要更小些,大概也不过四,五岁吧,留着青丝般的长发,像个小女孩儿般天真可爱。左手颤抖着双手,将那照片从相框里取出来,轻轻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这真是一个敛葬之物,不过葬的不是右手,而是他的心。
  再抬头,见那墙上悬挂着一支玉笛,左手亦上前将玉笛许于手中,旋转,细看,这玉笛雕琢得幽艳美丽,不免心悸:合着一个人的物事,都与他的主人一般。若右手未死,我常来此栖霞寺,一边尚佛,一边听他吹笛子,以后的浮华人世间,我便不再孤独了。
  这时,左手听到后面传来缓慢的脚步声,打破了他的美丽想象,回眸淡看,却是明文方丈,他淡淡幽幽的对左手道:“这里便是昙僧的居所,昙僧自来我栖霞寺出家,便是神女般的人物,只是太美的东西,总是稍纵即逝……”又再仔细看着左手道:“施主,老衲可否细问你件事儿?”左手看着他,眼色便许他请讲。明文方丈道:“那炫青幽龙在青谜洞中的封印里,一躺就是几千年,如今封印被毁,这宝珊瑚亦不知去向,可问施主可知此石下落?”
  “这株该死的珊瑚,被本帮一叫妹爷的女弟子夺去,此女年纪虽幼,来去却似电闪雷鸣,又加行踪不定,怕很难寻着她。”左手深沉冷酷的眼睛看着他:“不过,我实在不明白,右手自称在那寂静洞中来回过多次,皆未出事,为何与我同去,便破了那封印?又为何那炫青幽龙似要进我体内,夺我心志一般?一切的一切,我有太多不明白。”
  明文方丈徐步走近左手,目中也有疑问,“这……”其时屋外乌云散布,似即将有雨,月光半遮半掩,映得左手的脸蛋忽明忽暗,一双眸子似血染的梅般凛冽。左手见明文方丈似乎正在犹豫当讲不当讲,更是愁眉不展:“既然那封印已碎,宝物已丢,方丈又何必置我疑问于不理?作为佛祖座下弟子,万变不离其宗——正是该为凡人解惑才对。”
  明文方丈在屋内度了几步,且慢慢道:“哼哼,凡人,凡人是多么不值得信任的生物,只是,我的确有责任把这件事告知于你……本来,那炫青幽龙之秘,除了本寺掌门之外,其余人均不得所知,但老衲且见你天赋清明灵秀之气,又似与此宝有一段机缘,老衲却可为你来揭开这宝石的神秘面纱……”
  “关于此宝,其实老衲也所知无多,只知道这宝石乃是上古神物,一共有四颗,四颗宝石分别为炫青幽龙珊瑚,妖白腥虎琥珀,阑朱星雀砗渠和诡玄鬼武玛瑙,这四样上古神物,每一样都是无价之宝,究竟从何而来,从何而出,连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这四样宝物翩然而至人间,定有天意,而据我师傅所说,这四样宝物乃天地灵物,有长生不老之效,因此古来重人,都为了争夺这四样宝物而杀人如麻,在北宋时期,有一位极聪明的天才画家叫王希孟,他有幸收集了四样宝物,又恐其落入邪人手中,于是将四样宝物封印,分别置于我泱泱大国的栖霞寺,峨眉山,大昭寺和武当山之中,又将能驾御四样宝物的心法暗许于四幅名画之中,分别是他自己所著之《千里江山图》,徐熙之《雪竹图》,宋徽宗之《瑞鹤图》以及马远之《十二水图》,并将四副画作带往一处秋紫岛上封存,直到元朝末年,有一对受爱神眷顾的奇妙恋人来到秋紫岛上,将四幅画作带往中原,才让世人得窥天机。”
  左手目光惨绿:“多谢方丈肯将此秘密告知在下,只是我实在不懂,我绝无做任何异事,为何此珊瑚竟会从封印中破解而出?且,且将右手害死,让我成为一个有罪之人……”
  “那是因为,施主乃是此物之宿主,有磅礴大气之命,因而此物方将你缠住。”
  “宿主?”左手不解。明文方丈背着身环臂道:“这四样宝物,与人间纠缠千年,并非无主之灵物,据说,当宝物遇见命中之宿主,自会冲破封印,没有想到,施主机缘巧合下被昙僧带去青谜洞中,竟会使炫青幽龙从封印中震慑而出,看来,冥冥中自有天意……”
  他又道:“不过,即便施主乃此物之宿主,然而,施主并无练得驾御此物的心法修为,无法操控此物,才被那叫妹爷的女子夺去,看来这叫妹爷的女子,也知此物的来历。而昙僧……便是阑朱星雀的宿主,他的眼睛,并非天生就看不着,乃是他在三岁的时候,在峨眉山上被阑朱星雀所伤。”
  “右手是阑朱星雀的宿主?”左手双目圆睁。明文方丈双手合十道:“不错……施主,老衲今日所告知之事,并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望施主保密,且人生自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僧会、求不得、五阴炽盛,施主今受离别之苦,乃人生必经之业障,望施主节哀顺便,阿弥陀佛。”
  左手的心中又是激动,又是茫然,又是痛苦,又是忧愁,仿佛以扫与雅各在他胸口彼此纠缠,又仿佛恶痢生于腹部,一时神智缥缈如雾,并且堵心刮肠。右手……右手……为何这名字的主人却是如此乱他心志……哀莫大于心死,哀莫大于心死……他离去了,随那初春的桃花,艳红的枫叶,茫然的离开,到了另一个世界,他的言谈,他的笑容,都不在自己的周围萦绕了,他的高贵,他的可爱,再也没有一刻可以见着了。
  这早熟敏感的孩子,他宁愿受着痛苦的影响,也不愿意忘记这份感情,他的眼中含满了泪珠,怔怔道:“右手呀右手,你竟然这般命薄,以后,我再也寻不着这样好的人了。”他抬眼望去,见窗外星空幽静,一颗颗星辰,闪烁着迷离深沉的光芒,这些光芒,一些是红色的,一些是紫色的,而在这光芒之中,他仿佛见着右手的灵魂,如一阵烟雾般上腾飞翔。此刻,他的视野仿佛掠过一切随着这灵魂前去,又见着了那红枫,那粉桃,那充满了爱的人间,他看着右手的尸骨道:“我这一生,是愿意与这孩子扯牵上关系的,可惜,佛祖却不赐予我这样的好机会,我再也寻不着这样好的人了,以后,就不要怨我看低世人了,因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的双手抱住自己的双肩,仿佛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可以使他张开双臂去拥抱的人了,缓了许久,看了许久,他才对明文方丈道:“方丈大师,你可以为我做一件事情么?如果这件事情不成,那以后,我想——我一个人在夜晚的时候,定然会感觉到幽静辽远宇宙的可怕的。”
  他说完此话,眼中那模糊的闪泪,终于扑刷刷滴了下来,明文方丈嘴里呼着阿弥陀佛,道:“这磨人的尘世,往往因果报应,都是一句空话,我今天所见这悲,连我自己也心疼啊,昙僧,他永远都是我最得意的弟子,然而他死前留了一件罪过,这罪过连老衲也看出来了——施主对我这僧徒,产生了“情”,使得你的心境发生了这样大的转变——老衲无力改变小施主的“情”,但若小施主有意求做的事,能解你这伤心,了这“因为”,“如果”,那么每个有善念的人,都是愿意帮助你,使你不被这磋磨撂倒——所以,老衲哪有不同意之理。”
  “我谢过方丈大师。”左手心中微安,“我想,这件事算不得什么大事,才请劳方丈大师的,这金陵城色之美,普天同知,然而那个对着我笑、对着我哭的小少年的美丽,也不知道我下一辈子能否再见着?右手,右手,我……我只希望来年的三月时,当太阳普照我的世界时,我能够见着一树的枫叶,一园子的桃花,以思念旧人,慰我心灵……”
  明文方丈自然悟了,“这倒不是什么难事……我栖霞山上的枫树,我便植一株予你,那桃花湖畔的桃树,我也折一些给你,但愿小施主睹物思人不伤情。”
  当即,左手便好好谢过明文方丈,又对他说,自己想在这屋中再独自留待一些时日,调整了情绪,再出去向豹爷交差。明文方丈便同意了他,悄悄默默的走了。
  如此,屋里只剩下他和他,左手顿时觉得心空,跪倒在右手小小的尸身前,千言万语,说不出来,惟有念诗一首:“大卫,莫依偎我,我习于冷,志于成冰,莫依偎我,别走近我,我正升焰,万木俱焚,别走近我,来拥抱我,我自温馨,自全清凉,来拥抱我,请扶持我,我已衰老,已如病兽,请扶持我,你等待我,我逝彼临,彼一如我,彼一如我……”
  彼一如我。
  而在昙客居外黑暗的角落处,一名女子悄悄的立于窗户旁,此女正是囚白娇。
  屋内的谈话,她细细听得明白。

第三章 黄泉归来牡丹鬼 花颜无改朱面兽上
更新时间2011…6…8 16:43:27  字数:7213

 “左手,左手……”
  豹子头的呼唤让左手的思绪从九年前的回忆拉回到现在,他惶然中回了神,连忙将右手照片放于口袋里,过去一切如幻影。
  可是,豹子头在此时提起右手,又是因为什么?他抬起一双深邃的眼睛,看向豹子头。豹子头自然料不到他内心所想,只是继续用沧桑哑涩的老腔艰难吐字:“蒙上天庇……佑,右手他没有死啊,我听囚白娇说,当初在栖……霞寺右手下葬之时,迦楼罗世家的巫者们,将他带了回去,竟然奇迹般的将他起死回生,左手,既然,他,没死,我……希望能……够把我和弟兄们一……辈……子苦心经营的豹军,传给右手。左手,你知道,他的爷爷,是因为我而死,我想要补偿他的后……代。左手,我最信任的左手,你……要好好的辅佐右手,爱他,护他,你们……要像双生子一样,彼此爱护,互相扶持,这样,豹军才能继续昌盛……”
  ……左手一时间不知是喜是怒……他只觉得无比得荒唐……“什么?右……右手他,他还活着,可……可是……”他扑到豹子头身边喊道:“可是干爹,你……你怎能这么轻率的做决定?”周遭众人亦是哗然,所有人都以为,左手定是豹军下一任坐馆,谁能料到,这半路竟然杀出个程咬金来。囚白娇睁大细眼:“啊,这不可能吧?”言谈中半点幸灾乐祸之态,左手回眸瞪了她一眼,囚白娇心下一寒,立时安静了一秒,转饷又高声道:“豹爷如今既然已订下接班人,我们也好安下了心好好辅佐他去。自古帮中势力最讲究的就是两个字——平衡,这右手新来乍道,莫不可让帮中重权之人如饕餮吃食般侵犯哟。”
  众人应应诺诺的连声说是,左手握紧拳头定在当处,死死的不吭气,豹子头已经再无力多说一句话,“拜托……你了。”说完,豹子头闭上了一双沉重的眼睛。他的苍手垂吊下来,手上的褐色雪茄亦掉在地上。
  “干爹,干……干爹……你张开眼睛呀,拜托你了,干爹……”无论左手如何喊将皆无用,豹子头他终究是死了,一个时代终结了,一代教父就这样撒手人寰。只有婴儿玩具依旧以螺旋型转着,转着,转着,似乎在嘲讽时光与生命的易逝。
  左手心中顿感寡淡与酸涩,他万料不到豹子头竟然这么绝情。右手已经消失了九年了,这偌大的一个组织,这四个堂口,和他又有什么干系呢?他心里只是万分苦恨——干爹,我是这么的敬你,爱你,你难道不爱护我,不宽慰我,不重视我么?
  他环顾四周,在场的十二名万事院红棍,平日里亦是听自己号令。他站起身来,手一挥如羽毛轻拂:“凡我万事院红棍听命,把囚白娇给我抓起来。”
  他这番话一出,众人皆惊,红棍弟子抽出随身武器齐天棍,将囚白娇一众且团团围住,这一下变故,正是黑云压城城欲摧,倒令她措手不及,然而囚白娇到底是老江湖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却是面不改色。郭慧织抽出随身宝剑墨蛇剑,死死的盯着周围人的动静。而白虎堂副堂主阿冷,亦抽出紫雾剑来随囚白娇左右。一个偌大的豪华房屋中,气氛如冰般凝结,窗外一缕微风徐徐吹了进来,掀乱了静室,也让所有人心跳声更重……
  远泰是左手的兄弟,又是囚白娇的干儿子,见他们兵戈相见,忙跪下来求左手:“左哥,如今豹爷才刚死,万万不可在此动手。”
  左手站起身来,一头乱发随风散漫,他指着被众人棍棒包围的囚白娇道:“阿泰!我这一哥可以不要,但不许他们这么欺我,囚!白!娇!你从哪儿弄回来的右手?我可警告你,少耍些花样!来人,把她拿下。”“左哥,左哥,万万不可啊!”远泰心急如焚。
  然而,尽管左手下了这般命令,可是,囚白娇到底是豹军的心腹大爷,豹军子弟,自来是很讲究传统辈分的,囚白娇多年协助豹子头左右有功,在豹军中地位非比寻常,这些红棍们,却犹豫不敢拿下她。
  囚白娇见状,呼一口气,昂首道:“左手呀左手,你这是想谋反么?豹军弟子且看好了,青龙堂副堂主左手如今做了谋逆的叛贼,若你们还跟他胡作非为,我囚白娇发誓,绝不会轻饶你们。”红棍们听她所言非假,彼此你看我我看你,心里开始犹豫,这时,有一人放下了手中的齐天棍,当第一个人放下武器时,其余人等亦就将手软了下来。在场的各个要人们,均是如置身事外,落得个左右不相帮,宁可观虎斗。左手哼一声,咬牙闭目道:“真是一群酒囊饭袋,囚白娇,你这女人可真是阴险!”囚白娇冷笑:“左手呀左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左手见局势不利,气极反笑,走上前来,抬起手道:“绝不放过你。”远泰恐他欲对囚白娇不利,忙起身挡在他前面。
  左手微笑着逼近了他,“果真是母子情深……”远泰咬唇:“左哥,别人不知道,但我却知道,前些日子你受了伤,今天动手,对你十分得不利,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呀,你听我一句劝吧!”
  左手不说话,却静静的抽出靴管中的海纳归墟刀,刀一出鞘,远泰知他心意已决,再也多劝不得了,只得亦抽出随身利器圆月彗星剑!
  这二人彼此对视几秒,且将刀剑齐掷,只见得双刃居于半空之中擦出火花,他们这般运气御刃,脚上却攻对手下盘,四只脚脚速极快,他们并不是在以意志做打斗,而是完全凭借经验以开启190毫秒的反应能力来进行随心所欲的战斗,这样于套路中又有新鲜的招式,令周遭人看得眼花缭乱。这二人从小一起在豹军长大,也常切磋较量,可大多是点到即止,不温不火罢了,像今日这般重大场合,却逼得二人不能不认真。这两个年轻潇洒的孩子,曾经一同出生入死,一同饮酒作乐。如今却要刀兵相见,备感凄凉,然男人就是男人,皆有求胜之心,因此当此关口,远泰瑰丽的脸上,亦不免激发起雄心,显出骄阳的姿采来:
  “左哥,今天我们就在这里一较高下吧。”
  左手自不言语,只将御使海纳归墟刀的力道重使几分,远泰知一贯任性堕落的他,认真起来是十分可怕的,心中饶不得躁意,反腿一脚向他踢去。这左手因前些日子受了伤,步伐便要慢一些,腹部受了他一腿,却是退让了几步,二人武艺颉颃难分,真气在不停得激荡,震得床头上的婴儿玩具嗡嗡作响。
  远泰连忙乘胜追击,剑气划过地面絮絮不休,将贵重的地毯勾出一条划痕来,左手也是反手一刀,刀气震于远泰身前,他连忙伏地一侧,身旁的一众风信子花灰飞四溢,满屋的飘华,幸得豹子头这豪华大厅平日里且做会客谈判之用,局势且大,否则如何撑得住二人这般凶险的比武过招?周遭人的心,亦跟着他们的刀剑碰撞处跌宕起伏。
  左手又再利刃逼近,远泰退于屋柱之后,二人激斗万分间,左手一刀划去,刀气如飞花,那柱子斜面断开,这大厅的一角禁不住力,竟是险些塌将下来。
  二人的兵器亦因真气而铮铮作响,众人的心便也似跺肉似的咚咚作响,欲语却皆无言。左手双目圆睁,待时日久了,这番劳力下来,身上旧伤便免不了发作,额上已滴下冷汗,远泰知他身势,又察言观色,知道机会来了,却是脚步连翩,趁势追击,猛的从空中一剑“唰”的袭来,左手受剑气所迫,却是单膝跪倒在地。
  正待双方激斗之中,忽听得门外传来门童喊声:“啊,吴堂主,您来了,里边请。”
  两扇大门被打开来,吴中天持一把飞燕戟,抽着一口大烟,且带着一男一女速步进入屋内。这吴中天乃是豹军中资质最老的一名,广额阔面,满腮花须。他虽占住白虎堂堂主一职,但到底年纪大了,心不在此,堂中琐事,便均交给阿冷处理了。他此番前来,除了见豹子头最后一面,便是受囚白娇之托,为了豹军江山社稷的稳固,护年幼荏弱的右手继位。他亦自知豹子头一死,帮中平衡势力便要打破。
  当大门一开,他便觉得屋内满是瑟瑟震荡之气,一派杀气腾腾,不觉蹙紧了沧眉。他身后且站一女,脸衬桃花之娇媚,资质妩媚而端庄,一如阿根廷的贝隆夫人,便是刘蝉,这刘蝉初一进得门来,目光便跟随左手左右,凝望着他,见他与远泰正在激战,却也不怒不躁,慢把口张:“你们两个男儿,都是天下豪杰,打什么打,还不快统统给我住手。”然而这两名青年男儿,在这当口又有谁有闲功夫听她说话?刘蝉见远泰又是一激,左手冷不丁又被打退一步摔倒在地,海纳归墟刀亦被丧于地上,不禁心里一震,连忙跑向远泰周围,怒目瞪他。远泰呼一口气,冷冷的看着她:“我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左哥好。”
  左手“哼”一声,他知他是真心话,然而他是不服输的人,他举起海纳归墟刀来,又向远泰腾腾的砍将过去,远泰一把剑在手,气在手,划过海纳归墟刀,将剑尖刺向左手的腹地,左手斜身晃过,远泰大脚扫开,又将左手踢倒在壁柜上,左手痛咳一声,锦衣绣袍被弄脏了,那壁柜亦被打折,上面的珍奇古玩尽数碎了下来。
  囚白娇见他落了败相,连忙坐收渔人之力,高呼:“慧织,阿冷,把他拿下!”二人听令,齐齐造次,双刀向左手夹击,左手浑身颤了一颤,连忙挺剑回护,三人舞着刀剑战了好几个回合,打的难解难分,左手本来便有伤在身未愈,何况刚与远泰恶战一场,如今又遇这两名豹军中武功堪称一流的后起之秀,不禁冒起冷汗。
  弟星在一旁观战良久,也是忍不住了,心想三人打一人,何等不公平,一心想为左手分忧,正所谓擒贼先擒王,一双媚眼且盯向囚白娇,他抽出御猫刀,这刀一出鞘,便散发出黑白二色的缈缈散烟,这御猫刀法乃是弟星的看家本领,正所谓御的不是猫而是刀,且是杀人不见血的刀!猫,乃是极阴极暗极阴极冷之兽,此刀法也是颇具阴寒冷艳之气,他这一手御猫刀法亦是练得熟练,于几丈外操控刀气逼近囚白娇,囚白娇提了精神,应十全之力准备应战。二人久久僵持不下,观者一近他们,便觉血脉磅礴,周身震荡。这内力真气之拼,最讲求的是持久,一旦精力有所不继,便力有不逮,囚白娇只略微的缓了一脉,身子便被弟星的御猫刀气吞噬,“砰”一声射出几米远,摔倒在地上,顿觉头晕眼花。
  吴中天眯着眼吸了几口烟,终将烟斗搁置于茶几上,众人晓得他要出手,连忙退开几丈,这吴中天年纪虽大,但到底一世流氓,迎戟而出却是飞扬跋扈,不见有半分蹒跚,他先是阻了弟星的追击,又使飞燕戟直挺挺的逼近弟星中门腹地,如奔涌的火车压过金黄色的稻穗,弟星忙横刀挡来,他念这吴中天老迈,嘴上露出轻蔑一笑……忽的将手一反一举,吴中天但觉一股劲气刺穿周身,却是“啊”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吴中天所带之一男一女,见状,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
  这左手正激战时分,忽然瞥见那吴中天所带的少年男儿,一颗心砰砰直跳,仿佛有两个剑士在心房中搏斗,要让心脏从胸腔里蹦将而出了。
  但见这少年一头乌黑长发垂于胸前,乌眉之下,是一双猫一般的棕色眸子,眼中似有云雾濛濛,他身体的肤底和白色地砖一般的颜色,只多了一层怯红,脸上,更如桃花染红双鬓,他……他……他……
  天下间有这般美貌的少年人,惟右手一人独矣!左手最初听说右手未驾鹤西归,还有半分怀疑,如今见了此儿,哪还有一点点作假?他从那飘满桃花瓣的湖水中又回来了!
  可是,左手又见他一双眸子直直盯着他们的动静,哪有半分盲人相?未免奇怪。正是这一瞅,使他一颗心瞬间激流俯荡,不再安闲片刻。
  右手见吴中天不敌弟星,便将腰间所别之神笛.战歌置于嘴间,一股妙音传出,弟星顿觉心魂被牵扯震慑,吴中天见弟星忽的东倒西歪呈衰微之相,连忙横起老身来,一脚踢于弟星腹地,按说一脚来得也平常,但弟星却偏偏未躲过,硬硬的吃了一脚。熊六儿虽是个不学无术的草莽,但还有几分阅历,锤手夸诩:“这首曲子应是传说中的大音希声,乃是一首迷人心志的乱魂曲,受此音困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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