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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书归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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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再绚烂的烟花,竟也比不上眼前这个女子明媚的脸。她的笑容,是如此让人心动,让人心醉。
  



17、愿乞云英效裴航

17、愿乞云英效裴航 。。。 
 
 
  入夜,上官明皎坐在自己房间中,一笔一划认真誊写着一本剑谱。窗外清风徐来,吹起扉页,原来竟是那《吴道剑法》。
  说来也是奇缘,那一日上官明皎从清江池畔步行回宫,突然想起了这个题目。那还是一年多以前听韩仲泽说起的剑法,不知怎么的闯入脑海。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看到过这个名字,一时便想探个究竟,返身回了家。
  没想到,她真在书架间找到了这本剑谱。那一刻她很兴奋,莫名地雀跃,将剑谱收入怀中便匆匆回了宫。
  这几天,她一直都在抄写这本剑谱。她仍然记得那时韩仲泽提起这本剑谱时的向往,这是他渴求多年的剑谱,因此她决定抄一副本,赠与韩仲泽。
  偏偏最近几天事忙,上官明皎并不得闲,只能在临睡前抄上一会儿。她一向小心仔细,又因为是要送人的,不免更当心一些,抄得并不快。
  终于,今天她已抄到了最后几招。上官明皎心中欣喜,过几日若是见到韩仲泽,就能把剑谱给他了。不知他看到梦寐以求的剑谱时,会有怎样的反应?上官明皎想象着那幅场景,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阖上书页,她在扉页上提笔写下“吴道剑法”,轻盈的字体仿佛亦透露了她此刻轻柔的心情。
  
  早晨。上官明皎沿着甬道从棠澜宫轻快走来。春风吹拂着她的秀发与裙摆,在这朝阳光芒的笼罩下,朝气蓬勃。
  “明皎姑娘请留步。”熟悉的声音传来,突兀却并不让人意外。上官明皎微笑起来,转过身子,轻盈一礼,“韩大人。”
  韩仲泽还礼,脸上柔和地笑着,“姑娘今日事忙吗?”
  “今日还好。”上官明皎答道,“大人有事找我?”
  “在下想起很久没有与姑娘一起练剑了。恰巧在下今天下午有空,不知姑娘可否赏脸抽空一起去呢?”韩仲泽望着上官明皎,眼中有些希冀的光芒。
  “好啊,我向娘娘告个假就行了。”上官明皎爽快应道,心中想着昨夜刚刚抄完的《吴道剑法》,正好就能送给韩仲泽了。
  “既然如此,下午在下就在那山谷中等候姑娘。”韩仲泽笑着,“不耽误姑娘公务,在下告辞。”
  韩仲泽转身往回走的时候,轻轻舒了一口气。平凡无奇的对话,却是他辗转反侧半夜之后才胆敢出口的。
  
  山谷中
  上官明皎带着剑谱到达的时候,看到韩仲泽已经在那里等她。
  “明皎姑娘,你来了。”韩仲泽看到上官明皎,忙向她走来,脸上是欣喜的微笑。
  “临出门时又处理了一桩事情,因此耽搁了,要你好等。”上官明皎有些歉意地笑笑。
  “无妨,我也才到不久。”其实,只有韩仲泽自己知道,他刚才是多么担心上官明皎爽约。
  “这个,给你。”上官明皎想起《吴道剑法》,从袖中取出,递给韩仲泽。
  韩仲泽意外地接过,一眼看到封面上那四个字,顿时惊喜得无以复加,“《吴道剑法》!你从哪里找到的?”
  “这并不是真本,只是我所誊写的副本。”上官明皎开心地看着韩仲泽脸上的兴奋,“实不相瞒,《吴道剑法》是我爹所珍藏,我一直都不知道,只是那一日回家的时候才偶然翻到。我记得你说过,这是你向往多年的剑法,所以就带回宫,抄了个副本送给你。这权当是谢仪,谢谢你教我练剑,更谢谢你多次助我。”
  韩仲泽的目光渐渐从剑谱移向上官明皎,定定地望着她,“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你却一直记得?”
  “如今事忙,我也就只能记得这些了,再有多的我也记不住。”上官明皎随口调侃道。
  “多谢你。”韩仲泽心中一动,不再多言,只是将剑谱郑重收起。
  “不必客气,你喜欢就好。”上官明皎甜甜一笑,“我们开始练剑吧。”
  韩仲泽笑道:“不急。你练了这么久,想必大有进展,今天我们不如比试一场,怎样?”
  “和你比剑?”上官明皎有点犹豫,“我就算再怎么勤学苦练,也绝对不是你的对手呀。”
  “今天只使我们练过的那两套剑法,我保证不用你没见过的招式。”韩仲泽看着上官明皎,“这样可好?”
  上官明皎想了想,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比吧。横竖你剑法高超,就算输给你,也不算折堕面子。”
  韩仲泽一笑,没有说话。
  
  人影剑光穿梭于山谷之中。当春时节,杂花生树,群莺乱飞,伴着兵器切磋的铿鸣之声,别有一番意境。韩仲泽果然遵守诺言,只使用他们一起练过的那两套剑法。上官明皎早已将两套剑法练熟,如今虽然是和韩仲泽对抗,却并不胆怯。
  上官明皎一招“月色如洗”横来,韩仲泽不慌不忙右手划圈,一下子便打开了新的场面,无声无息地化解了上官明皎的剑招。上官明皎并不气馁,身形一侧,又是一剑斜斜刺出。韩仲泽嘴角轻轻勾起,手中的剑似有灵性,贴着上官明皎的剑划过,化解了她的力道。如此又是两招,韩仲泽仿佛总能预知她要出哪一招,每一次都不动声色地解开。
  上官明皎心中略有些郁闷,却见韩仲泽剑锋一偏,又一次使出化解她“月色如洗”的那一招。上官明皎一愣,不由自主地只能也重复了她之前的动作。如此这般,韩仲泽竟然将刚刚使过的那四招逐一使来,完全重复。
  上官明皎心中暗暗诧异,手上一缓,足尖点开,已到三步之外。她收了剑,疑惑地望着韩仲泽,却见韩仲泽的表情有几分不寻常。
  “既说是比剑,却为何反反复复只使这几招?”上官明皎开口问道,却是有些迟疑。
  韩仲泽微微一笑,“此时我的心中,却只有这四招。”言罢只是盯着上官明皎的眼睛,并不移开。
  上官明皎略微低头,避开韩仲泽反常的目光,心中回想着刚才的那四招,不知有何深意。“愿结庐境”、“效贤思齐”、“裴阁红梅”、“航远路遥”,上官明皎心中缓缓念过四招名号,脑中忽然灵光闪现,这是藏头之法,韩仲泽说的是,“愿效裴航”!
  上官明皎顿时觉得胸膛中一颗心跳得飞快,抬眼瞥了一眼韩仲泽,触到他炽热的目光,迅速飞红了面颊。愿效裴航,他是在对自己表明心迹吗?上官明皎纵然爽朗坦荡,此时却也不知所措起来。她不敢抬头看韩仲泽,只是低着头。
  韩仲泽看着上官明皎如此反应,心知她已读懂了自己的剑语,有几分欣慰,却又多了几丝紧张。他不知道上官明皎会怎样回应于他。可是,现下的寂静让他有些尴尬;韩仲泽觉得自己很久都没有这样沉不住气了,他忽然向着上官明皎走近了几步。
  “明皎,”韩仲泽轻轻地开口,望着上官明皎,“看着我,好吗?”
  上官明皎听得韩仲泽如此唤她,意外却并不抗拒,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抬起了头,正对上韩仲泽的眼。韩仲泽柔如春水的眼波正笼罩着她,深情,又带着一点期许;他的嘴角,是春风一般和煦温暖的笑容。这恰如清江夜市那日,她牵动心头微痛的那一刻,也是这样的眼睛,这样的微笑,只是今日更多了一个“情”字。
  上官明皎望着这样的眼神和笑容,觉得自己的心逐渐融化,带着似曾相识的微痛和甜蜜,飘散于春日清芬的空气中。她愣愣地看着韩仲泽,看着这张风流俊赏的脸近在咫尺,听着他平和的声音响起,“愿乞云英效裴航,明皎,我喜欢你。”
  韩仲泽说这句话的时候,恰是一阵春风吹过,方才他们比武之时花瓣纷纷被剑气所激,飘落于地,如今被风吹拂,竟又扬起,和着刚从枝头吹落的花瓣,正如漫天花雨一般,五彩缤纷,绚丽夺目。上官明皎觉得这阵花雨,正是落在自己心头。那日夜市的心动如斯,那晚清江池畔的夜醉清风,那盏双蒂莲花灯的精巧用心,都还在她的心中。她不曾想到,她的情丝拨动之时,韩仲泽竟也弦动于心。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上官明皎心思轻转,启唇微笑,看着韩仲泽,“韩二公子名震京师,你这样的裴郎,平凡之人岂敢做你的云英?”
  韩仲泽闻言,目光灼灼,盯着上官明皎,直盯得她的面上绯色一片。“上官明皎素有侠名,难道便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
  上官明皎被韩仲泽反问一句,正要回应,却见韩仲泽正色道:“裴航对云英坚贞不渝,玄霜捣尽,如今我亦有此心。我只问你一句,你是否也喜欢我?若是不喜欢,我这便收回方才的话,自此再不来打扰你。若是你也喜欢我,便不要管旁人;我虽然顶着那虚名,却绝对不是轻薄之人,今日这些话,我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说过,以后,也不会对别人说。”
  上官明皎怔怔地看着韩仲泽一向稳重的脸上现出的几缕急切,心中渐渐升起柔情。她对上韩仲泽的眼睛,望着自己倒映在那一池春水中,人与影,两相醉。韩仲泽的眼睛,也是如此的清澈明亮,和她一样。上官明皎嘴角勾起一个甜蜜的弧度,脸上却忍不住娇羞的神色,“我愿做云英。”
  “你答应了!”韩仲泽的眸中骤然绽放出神采来。
  “只是,我还有一言。”上官明皎仍是红着脸,却略略侧过身子,素手一扬,几道梅花针飞出,打向一旁的玉兰树。
  玉兰的花瓣从枝头坠下,飘落到地上。韩仲泽看时,却见那些玉兰瓣不是随意散落,而是拼接成了几个字,分明是“子无良媒”。
  韩仲泽不由得叹了一句“好”,上官明皎的暗器功夫果然出神入化,让他自愧弗如。她说“子无良媒”,其中含义,他也已心知肚明。
  “宫中女官,入宫六年便可被放出宫。等你出宫之日,便是我向上官府提亲之时。在此之前,我绝不会让他人发现此事,以免多生枝节,你尽可放心。”韩仲泽看着上官明皎,认真地说道。
  上官明皎听了,低头沉吟,心中渐渐宽慰。韩仲泽明白她的顾虑,让她更觉感动。上官明皎这样想着,伸手探向剑柄,纤指翻飞之间,将系着的剑穗解了下来。她摊开手,将剑穗递到韩仲泽面前。
  “这条五彩剑穗,是我亲手所编,一直带在身边,如今送给你。”
  五色丝线在春日的阳光下折射出美丽的光彩,韩仲泽伸手去接,上官明皎却纤指一勾,将那剑穗解了开来。
  韩仲泽正觉诧异,却见上官明皎从手心的那一堆丝线中拈起一片莹润的白玉,“你看清这玉片上的字了吗?”
  小小的玉片上,刻着两个灵动的小字,“素光”。韩仲泽心中默念着,复而抬头看着上官明皎。
  “素光是我的小名。一直以来,除了我家中之人,没有人这样叫过我。”上官明皎说着,声音忽然轻下来,带着些羞涩,“如今,我许你也这样叫我。”
  韩仲泽心中一动,却说不出话来,只有深深凝视着上官明皎。
  上官明皎两手灵活地勾动,那堆丝线一瞬间又结成了精致的剑穗。她托起韩仲泽的手,将剑穗放到他的手心。
  韩仲泽忽然便觉得自己手中正握着最最珍贵的至宝,重如千钧。
  他郑重地把剑穗收起,又低头在腰间取出一物,递给上官明皎。
  上官明皎一看,那是一柄笛子,正是那年上官明瑟出嫁之日她在棠澜宫屋顶吹过的那支。一时间,往事纷涌;当时意,今日约,如今想来似乎冥冥之中一线牵。
  上官明皎拿起笛子,轻轻摩挲着,举到唇边。笛端又传来熟悉的旋律,依旧是那年她吹过的小调,依旧是她和韩仲泽两个人听,但是已经有了不同的含义。
  韩仲泽静静地听着,他一直希望,能再次听到上官明皎吹这支小调。胸口的五彩剑穗,有着温暖的感觉,伴随着他的每一记心跳。他看到上官明皎望着自己,明眸依然闪亮,却比那夜更多了柔情。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与他所恋慕的女子含情凝视,是怎样的良辰美景。
  “还记得第一次来这山谷吗?”韩仲泽轻轻地问,似沉浸在梦幻之中。
  “记得。转眼已看尽这里的春夏秋冬。”上官明皎也轻轻答道。
  “这个山谷一直都没有名字。”韩仲泽说着,转过头温柔地看着上官明皎,“如今它见证了我们的情意,我们该赠它一个名字,以作纪念。”
  上官明皎含了几缕娇羞,微微低下头去,“你自己要取便取,何必拉上我。”
  韩仲泽一笑,轻轻牵起了上官明皎的手。上官明皎一怔,面上飞红,却并不挣脱。“你素知我不擅文辞,何况在你面前,我怎敢班门弄斧呢。”韩仲泽深深望着上官明皎的眼眸,柔声道。
  上官明皎觉得自己渐渐淹没在韩仲泽的眼眸中,嘴上却轻笑着:“那还不简单,你我名字各取一字便是了。”
  “各取一字?”韩仲泽嘴角一勾,“仲明谷?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谁让你用本来的字了?”上官明皎心中忍不住腹诽韩仲泽缺乏文采。
  “哦,我懂了。”韩仲泽了然地笑笑,“我这笑如春风的名头横竖白顶了这么些年,还是不要辜负了。你如明月,我如春风,就叫风月谷,如何?”
  “风月谷……你不觉得更别扭了吗?”上官明皎微微挑眉道。“风月”二字含义颇多,她不信韩仲泽不知道。
  “风月对于他人而言是何意,我不管;对我们而言,便只是春风明月,美景良辰。”韩仲泽认真地看着上官明皎,“就叫风月谷,好不好?”
  “好。”上官明皎笑起来,光风霁月,“看来你的文辞比我更好。”
  
  转眼已是一月有余。上官明皎每日一有空闲,便偷偷溜出棠澜宫与韩仲泽见面。只是她每次都能寻到合适的由头,平时又不喜形于色,一月以来,竟无人发现她与韩仲泽的事,即便昭云也是浑然不觉。
  这天上官明皎刚刚和韩仲泽依依惜别,回到棠澜宫门口,迎面就遇到了请完平安脉出来的章适颐。
  “适颐,你请完脉了?”上官明皎见了章
  适颐,和他打招呼。
  “是啊。你回来了?”章适颐点头微笑。
  “娘娘和公主都好吧?”
  “都好,放心吧。”章适颐答道,看着上官明皎,“明皎,我们很久都没有好好聊聊了。你现在若是没什么事,不如我们坐下聊一会儿?”
  “好啊。”上官明皎扬眉笑道。
  两人坐到了附近的台阶上。章适颐把药箱放在一边,“今天我给娘娘和公主都请了脉,不如也送你一脉?”
  “有这等好事,我当然不会推辞了。”上官明皎也嬉笑道,伸出右手,“多谢了,章大人。”
  章适颐微笑着看她一眼,搭上了她的脉。
  “如何?”一时章适颐收回了手,上官明皎便问道。
  章适颐垂着眼,并不说话,嘴角却有点耐人寻味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笑得好生奇怪。”上官明皎看着章适颐的样子觉出了几许不寻常,嗔怪道。
  章适颐抬起头来,探询的目光打量着上官明皎,“明皎,多日不见,你变了。”
  “嗯?”上官明皎不明就里,只觉得章适颐的目光越来越玩味;从小到大,她还从没见章适颐用这种眼光盯着自己,心中一时有点不安起来。
  “你似乎有大事瞒着我。”章适颐轻笑一声,“得了有情郎,便只顾花前月下,也不和好朋友说吗?”
  “你……你说什么呀!”上官明皎顿时明白了章适颐的意思,心中大窘,不知不觉满面红云。这个章适颐,他怎么会知道的?
  “诶,你可不要狡辩。”章适颐看着上官明皎的模样心中笑得打跌,一向温文的眼中此时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是你的脉象告诉我的,你就老实招了吧。”
  “你唬我呢,脉象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心思?”上官明皎一语未了,看到章适颐一脸得逞的笑意,顿时意识到自己不打自招,连忙住了口。
  “就算刚才不知道,现在我可是十拿九稳了。”章适颐笑得很开心,却见上官明皎的脸色变得更红了些,含羞带怒,十分有趣。
  “章适颐,你居然套我的话!”上官明皎跺脚道,“枉我认识了你十八年,怎么就没看出你这狡猾的本性!”
  “我可是冤枉。”章适颐一面躲开上官明皎指向自己的手指,一面笑道,“我向来老实,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怪,就怪你自己一心只有韩仲泽,变得迟钝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上官明皎听章适颐说出韩仲泽的名字,心中羞涩,原来要向章适颐“兴师问罪”的架势也端不起来了。
  “明皎,”章适颐却突然不笑了,看着上官明皎认真说道,“刚才只是和你开玩笑。其实我是觉得你最近出入棠澜宫比以前频繁,刚才见你的一瞬间,你那满脸的笑,掩都掩不住。我心中猜测你有了意中人,这才试探你的。你一向来和韩仲泽走得近,我觉得以你的心高气傲,真要有中意之人,也只有他了。明皎,我们自幼熟识,在我面前,你实在无须隐瞒。”
  上官明皎抬眼看着章适颐,见他脸上此刻一片真诚。“你真聪明,没想到第一个看出我和仲泽相爱的人,竟会是你。”上官明皎微微低了头,“不是我刻意瞒你,只是如今一切才刚刚开始,我不想他人知晓,免得多生是非。不光是你,就连哥哥同在侍卫处中,他都不知道。如今你既然看出来了,就请替我保守秘密,好吗?”
  章适颐微笑着点点头,“我明白。如今你身为后宫女官,论理不能与外臣有情。放心,我知道轻重。今日试探你,虽有我自己的好奇心在作祟,可更想提醒你两件事。其一,正如你方才所言,你和韩仲泽的事,轻易不要露出端倪来;亲友面前,即便知道了也无妨,可若是别有用心之人窥知,总归有隐患。其二,你既然找到了自己爱慕之人,便要好好把握;这些年冷眼旁观,那韩仲泽行事为人都是上乘,我也相信你的眼光,只祝你们幸福就是了。”
  上官明皎望着章适颐,心中渐渐生出感动来。她伸出手来,和章适颐的手掌相握。“谢谢你,我的好兄弟。如今,我已经找到了相知相伴的人;适颐,你也要加油了。”
  章适颐云淡风轻地一笑,“谢谢你的祝福。若有那一天,我也希望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天阶夜色下,两个年轻人谈笑风生。初夏的夜,凉风习习,繁星点点。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今朝地保做生哉,给大家多放送一章好伐?该写长评的童鞋们赶紧的~~~



18、西园公子名无忌

18、西园公子名无忌 。。。 
 
 
  棠澜宫中
  上官明皎刚回到自己房间,敬妃身边的小宫人便来找她了。
  “明皎姐姐,娘娘要找白毫银针茶,可这不是普通茶叶,我们找不到,只能来问姐姐了。”
  “白毫银针?”上官明皎奇道,“我这儿倒是有。可是娘娘从来只喝明前龙井,怎么突然要找银针茶了?”
  “姐姐不知道,临江少王爷来看娘娘和公主,这银针茶是奉给他的。”小宫人急急答道,“姐姐,娘娘催着要呢,你快些找出来吧。”
  上官明皎忙走到存放茶叶的柜子前,拣了一包白毫银针出来,递给那小宫人。小宫人笑逐颜开,领了茶包匆匆而去。
  临江少王爷,这说的是皇帝长兄临江王的世子,也就是珏慧公主的堂兄。上官明皎暗自想着,这人的口味倒是特殊。白毫银针是白茶的一种;她自己喜爱普洱;在棠澜宫里,敬妃和珏慧公主都是不喝白茶的;在她身边,韩仲泽惯喝碧螺春,昭云和章适颐一样,都偏爱那铁观音;若不是她喜欢收集各种茶叶,这会儿哪里能找到银针茶。这位少王爷不知是哪里喝出来的刁嘴,还真是不同流俗。
  上官明皎这样想着,往大殿走去。她很想看看,自己收藏的那上好的白毫银针可曾入了那临江少王爷的眼。
  走到了大殿一侧,上官明皎并不上前,只是站在屏风后面。宫人捧着茶盏走入,上官明皎微微一笑,那正是她的银针茶。
  “承骞,本宫知道你喜欢白毫银针,特地叫人寻了些,你尝尝。”这是敬妃的声音。
  “是啊,骞哥哥,你走了这么久,我和母妃可都还记得你的口味呢。”珏慧公主的声音也响起。上官明皎有些诧异,她还是第一次听到珏慧公主这么亲热地称呼别人。以公主的清高孤傲,能让她这样称呼,可见那位少王爷是怎样地得她的心了。上官明皎暗暗颔首,看来这位少王爷真有些过人之处。
  “多谢娘娘,多谢慧妹妹。”一个清朗明亮的声音响起,仿佛一束阳光,听得人眼前倏忽一亮。这说话的必是临江少王爷了。上官明皎凝神细听,知道他在品茶,只等着他的下文。
  “娘娘宫里,果然都是好东西。这白毫银针实在是上品,茶汤醇厚,饮来余香满颊,尤其贵在新鲜。这些年在外面,可实在喝不到这等好茶。”临江少王爷笑道。上官明皎嘴角勾起,不错,这是个识货的主,这包银针是她上月刚得的,当年新茶。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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