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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槌西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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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男女有别,像谭渊这些样的文人更是注重“男女授受不亲”这话,急急地将自己袖子从青儿的手中抽出,干咳起来。处于极度欢喜中的青儿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失仪,放开谭渊后奔到床边一下子扑到两个弟弟身上,又是哭又是笑地闹腾了好一阵子。
  两个小东西病得厉害好得也很快,经那天凶险过后又卧床了三五日便又开始调皮倒捣蛋了。上次遇着土匪那些值钱的物什也丢了多半。如今为了给两个小东西治病,青儿花去了不少的银子。小东西们病好了,青儿又开始为钱的事情发起愁来。
  “小姐就在此地住着,我再回平阳一趟,您看如何?”当青儿开始典当她随身的首饰的时候,罗哥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青儿想了想,摇摇头说:“不用。我这里还有些钱,上回左叔父来,我已经让他先带回一部分了。只要回到了西河,就好了。”
  如此他们又在这南邑歇了两日,买了些礼物向两个救命的大夫道了别,终于在天禧元年第一场雪的那天继续启程了。这次他们又做了一些准备,跟着一个北上的商队一起行走,雪虽然越下越大,但路程却一点儿也没有耽搁。天禧元年的冬月二十四,青儿终于回到了阔别六年的家乡,西河。




进旧宅感恩情

  “爹爹!青儿,来看您来了!”跪在狄仕文的墓前,青儿痛哭流涕,那眼泪汇着对父亲的思念,源源不断地滚落在洁白的雪儿上。咬着唇将狄卫拉到跟前,朝着坟头说:“爹爹,这是三弟,他,已经六岁了!爹爹!”
  北风呼啦地刮着,罗哥站在不远处看着几个瘦小的人儿跪拜在三个坟头前。只是短短的几刻钟,青儿们就被那大团大团的雪花盖严了,端起酒杯,斟上一杯清酒,慢慢地酒在坟头:“爹爹,青儿以后不走了。青儿,以后会常来看您的。弟弟们,过来,给爹娘敬酒!”
  “孩儿敬爹爹一杯!孩儿敬娘亲们一杯!”三个男孩子动作异常地统一,轻轻地将酒洒在墓前,不用青儿吩咐,嘣嘣地又是叩了好几个响头。
  祭拜完父母,青儿凭着记忆领着弟弟们来到西河村头,站在那院大宅子前面。清河扒着青儿的脖子,好奇地张望着门里,奶声奶气地问:“姐,这就是咱们的家吗?”
  “是啊!这就是咱们的家!”青儿也不知道为什么,眼中的泪水总是流过不停。将清河头顶的帽子掩了掩,踏着雪小心翼翼地朝那个大门走去。罗哥上前轻轻地叩了几下,门吱呀一声就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看见了抱着清河的青儿,他诧异地“咦?!”了一声。
  “我是狄青儿,老人家是祥伯吧?”青儿将清河放到地上,朝那个老人轻轻福了福身子。
  “狄小姐回来了?”老人听后先是一愣,然后朝后面高声叫了一声。
  这次倒是轮到青儿发愣了,心想左叔父已经过世,左家的人都已经回了原籍,这里谁还会惦记自己?
  “哈哈……青丫头回来了?”青儿还在发愣,里头传来一阵哄亮亮地笑声。
  看着青须浓眉的老人,青儿笑了,朝着来人轻轻地福身,嘴儿里甜甜地叫了一声:“陆伯伯!”
  陆魁胜再次哈哈大笑,弯腰将清河抱了起来,指着狄戌与狄卫问:“他们哪一个是虎子?”
  青儿看了一眼两个差不多高的弟弟,对着狄戌说:“戌弟,这是县里的陆伯伯你不记得了?快来拜见陆伯伯。”
  “狄戌拜见陆伯伯!”狄戌上前朝陆魁深深一礼,逗得陆魁胜又是哈哈大笑。
  “狄卫见过陆伯伯!”老三狄卫上前一步,与他哥哥一样朝陆魁胜有模有样地行着礼。
  “啊?这,这就是当年的那个棺……那个老三?”陆魁胜吃惊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青儿浅浅一笑,摸着狄卫的头顶笑着回答:“这是当年的那个棺材子,我的三弟,爹爹的遗腹子,狄卫!”
  听着青儿的介绍陆魁胜感觉有些尴尬,看着陆魁胜尴尬的样子青儿有些悔恨自己不该多嘴,只是话已经说出来了,想要收回也难了。“陆伯伯,我叫狄清河,我姐姐的四弟!”听着清河稚嫩的嗓音,青儿松了一口气。
  “啊?清河?咱仕文兄的四儿子?嗯,长得虎头虎脑的,好相貌啊!”陆魁胜抛却那些尴尬,很是将清河夸赞了一番。“快些进去,屋里已经备好饭菜了。”
  青儿随着陆魁胜进到里面,许是青儿离家的时间太久了,在她的眼里这个院子与自己记忆里的样子不太一样了。她贪婪且痛苦地看着路过的每一个角落,两只手紧紧地撰着狄戌和狄卫,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
  吃了饭,喝了汤,青儿身子终不再那么抖得厉害了,坐在椅子上伸手摸着陆魁胜递过来的那个木漆盒子。眼泪吧嗒地落在盒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头问陆魁胜:“左爹爹他还留什么话了?”
  “他让我把这个院子带这个盒子交给你,说,他说,他们左家对不住你。让你别记恨他!”陆魁胜心里特别不平静地述叙着左之常的遗言。
  青儿抹了一把泪,哽咽着声音说:“左爹爹,左爹爹永远是青儿的左爹爹。”抬起头扯了个笑,“一直都是,青儿一直记得。”
  陆魁胜点了点头:“卢家在你们走的第二年也倒了台,我跟你左爹爹就趁机把这院子买了回来,只是那些田地都被官府入了库,我们交涉了几回还是没有要回来。”从袖子里掏出一叠纸放到桌上,接着说:“之常回来的时候拿着你让带回来的钱先给你们置了几晌地在村西头,这是地契。”
  青儿接过地契,站起身来从包里拿一件衣服来,是一件棉袄,青儿将棉袄撕开,在衣襟里的夹层里居然缝着好些金丝。青儿一根一根地将金丝取出来,不一会儿就摆了一大堆,三两下推到陆魁胜的面前:“这是二十两的金丝,也不知道够不够这院子钱!”
  “青丫头,你这是做什么?”陆魁胜蹭地站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青儿。
  青儿站起身来平静地看着陆魁胜,一字一句地说:“陆伯伯,您就收下吧。我们家这些年也麻烦了你们不少事,你们的情,青儿是欠下了。这钱,是万万不能再欠的。”
  陆魁胜叹口气:“好吧,这钱我收下,不过要不了这么多,我去找个称来称称。”
  “唉!”青儿应了一声,连忙将金丝收成团,转头吩咐韩婶:“韩婶,你带弟弟们到咱们家院子里转转。”
  “不,我要跟姐姐在一起。”狄卫感觉自己对这个院子莫明地抵触,搂着青儿的胳膊死死地,怎么也不愿意撒手。
  “好,那三弟帮姐姐绕这些金丝,好不好?”青儿摸了摸狄卫的脸蛋笑着说着,小手儿轻柔地翻动着。小狄卫最喜欢挨着姐姐了,他偎在青儿的身侧,小手翻绕着那一根根金线。
  过了一会儿陆魁胜找了个小称来,称了五两种的金银,然后留下房契就回去了。青儿赶了好些天的路本就很疲惫了,好不容易到了汾阳又听闻左之常异外身亡的讯息,数月的积劳的青儿险些没有病倒。左之常不在了,在县城里没有了落脚点,青儿只有马不停蹄地回西河乡。回到了西河乡第一时间去了后山上去祭拜狄仕文,忙碌了一整天,直到送走了陆魁胜这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姐姐,今晚我要跟你睡!”狄卫踮踮地从外面跑进来,扑到青儿的怀里央求着。
  “今晚我也要跟姐姐睡!”清河生怕狄卫将姐姐抢走,死死地搂着青儿的脖子不撒手,两条小腿也努力地夹着青儿的腰。
  “咳,姐,我……”狄戌站在门边使劲地扳着自己的手指,脸胀得通红,眼里充满期待地看着青儿。
  青儿笑了,打心底地笑了,抱着清河站起身来,伸手拉着狄卫,对狄戌说:“戌弟,一会儿你得给我与三弟、四弟打洗脚水知道吗?” 
  “好,我现在就去打!”狄戌高兴得蹦了起来,一边往外跑一边朝外喊:“韩婶,韩婶!”
  姐弟四个挤在炕上,青儿将头埋在枕头里,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狄戌听到了青儿的呜咽声,他坐了起来,将挤在青儿身边的清河挪走,自己钻到青儿的边上,搂着青儿轻轻地喊了一声:“姐。”
  “戌弟也想爹娘了是吗?”青儿抚着狄戌的脑门。
  “姐,我以后一定好好听话,不会惹你生气,弟弟们也会好好听话。”狄戌将脑袋塞进青儿的掖下喃喃地保证着。
  青儿噗滋一笑,用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肩头笑着说:“弟弟们你就不要操心了,只要你少给我惹些祸就是了。”
  “姐,我保证!”见着姐姐不相信自己,狄戌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这回青儿打心底地笑了,点点头说:“好,我相信你就是。快睡吧!明天早上咱还得早起。”
  “哦。”狄戌乖乖地应了一声,闭上眼睛慢慢地静下心来,然后很快地进入梦乡。
  




调皮小子狄老二

  回到家乡的日子比起背井离乡要好得多,虽然乡亲们还是对狄卫棺材子的身份有些忌讳,可青儿觉得还是很高兴。
  为了让弟弟们更加有出息,青儿托陆魁胜在县学里为狄戌与狄卫求了个名额。第二天的春天一开始,狄戌与狄卫都进了县学念书。因为底子好很受先生们的赞赏,尤其是狄卫,四五岁的年纪,懂得的东西竟然比那些七八岁的孩子还要多。这孩子不仅聪明,还懂得藏拙,小嘴又甜,跟同学们的关系搞得特别地好,渐渐地小伙伴们也不再拿他是个棺材子取笑他了。
  冬去春来,青儿也开始忙着佃户们种粮的事了,好在以前在平阳的时候也帮狄忠做这些事,应付这方面的事倒是没有问题,加上有陆魁胜的帮衬春种完毕,青儿倒也没有遇上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
  县学里是寄宿性的学堂,先生们都看在狄仕文的面子上给两兄弟安排了最好的食宿,虽说第一次离开姐姐独立生活,两个小鬼倒是没有特别地不适应的感觉。让他们最高兴的莫过于每月一次的回省,回省的三天里他们总是围着姐姐要吃要喝,叽叽喳喳地说过没完。
  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了,转眼间就到了秋收的时候,狄清河四岁的生日就要来到了。青儿忙里忙外地为小四张罗着,这两天狄戌与狄卫也从县学回省到家来了。这次回来,青儿发觉狄戌比以前调皮了,整日里不是爬树掏鸟窝,就是翻墙抓耗子吓弟弟。回来的那天就捉了一条青蛇弄死了扔在青儿的床上,将青儿吓得可不轻,跳起脚地将他给揍了一顿,可还没有消停一会儿,晚上又捉了条耗子去吓罗婶。青儿忍无可忍指着房顶大吼一声:“狄戌,给我滚出来!”
  正在屋里教狄清河翻跟头的他吐了吐舌头,伸着脖子偷偷地往外瞧,见着青儿手里提了一根拇指粗的棍子往里走,吓得一颤,将清河往边上一推,一边穿鞋一边往里跑,边跑还边小声地对清河嘱咐道:“四弟,姐要是进来,就说我不在!”说着一溜烟地钻进床地去了。
  青儿提着棍子进屋,四处打量了一圈,问清河:“你二哥呢?”
  “我二哥说,他不在!”
  狄戌听着清河的回答简直抓狂了,想他那么聪明,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弟弟,咬牙切齿地低骂一声:“笨东西!”
  “狄戌,给我滚出来!听见没有?”青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实在摸不清狄戌藏在哪里,只有扯着嗓子叫骂着。“我知道你藏在哪里!你给我主动出来!要不然,今天有你好受的!”
  “我要相信你才怪!”听着姐姐的威胁狄戌翻了个白眼,谁不知道他这个老姐哪方面都厉害,唯独找人不行,自己跟她藏迷藏她就从来没有把自己给找着过。
  见威胁不起作用,青儿只有将目标转向清河,她知道这个弟弟最实诚:“四弟,你二哥藏哪儿了?”为了哄清河,青儿特意地放柔了声音。
  听见青儿跟温水一样的声音,狄戌忍不住抖了一下,爬在墙下双手合十,嘴里直念着“阿弥陀佛”,千遍万遍地求着佛主菩萨保佑老四变得稍稍聪明一点点。他很清楚,要是让他老姐给捉出去,那后果——是相当地难以想像!
  “二哥,二哥,我……姐,我不知道!” 
  佛主果然灵验,狄戌心道以后一定多上几回庙,让佛主保佑自己当个大英雄。只是爬在床底的他完全没有看见清河往床底瞟来的眼神。
  “这小子又藏到床地下!”看着清河的眼神青儿都要抓狂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怎么回回都找不着他。站在床前咬牙切齿地对着床铺说:“我再说一遍,你给我主动出来!听见没有?!”嘣地一脚踏在床脚上,床铺里的灰稀稀啦啦地掉了狄戌一身。
  狄戌知道自己是躲无可躲了,可是他现在是万万不敢出去的,因为他知道,现在出去他会相当地惨。谁叫知道一下午就犯了两次错呢!他知道他的姐姐反正会心疼他,他只要爬在这里一两个时辰,到时候还是由姐姐来求他。
  青儿爬到地上朝里往里看,正好与狄戌算计着的面孔,那小子的心思青儿一眼就看透,愤愤地起身道:“你要不出来,永远就不要出来!”说着甩手就出了屋去。
  姐姐一走狄戌就急了,朝着狄清河喊:“你傻啊!不是都给你说了嘛,我不在!”
  “我给姐姐就是这样说的啊!”狄清河觉得委屈极了,二哥每次犯了错都拿他来挡事,他每次都是按照二哥的吩咐办的啊,为什么还要挨骂?
  “你!”狄戌气得牙痒痒。
  听见狄戌生气地直捶地,狄清河小心翼翼地提议:“二哥,你,还是出来吧!”
  “我现在出去,找死啊!滚!滚!滚!”狄知道这个时候是万万不敢出去的,只求姐姐早些心疼自己才好。
  狄清河被狄戌凶恶恶地一吼就给吼哭了,跺着脚地出了门,边走边哭:“呜,我凶我,我找姐姐去!”
  “嗷……”狄戌这回真的死的心都有了,真后悔刚才吼那个小呆子啊!
  果不然,小呆子出去没一回他老姐就杀回来了,唰地一声一张纸就飘了进来,接着就是他老姐的命令:“给我念三百遍!”
  狄戌看了一眼那张纸,又是嗷地一嗓子,嘿嘿笑着跟狄青儿打着商量:“姐,一百遍成不?”
  狄青儿理也没有理他,抬腿就往外走去去。
  看着那双穿着绣花鞋的小脚往外挪,狄戌急了,扯着嗓子喊道:“三百遍,也太多了点吧?”
  “四百遍!”回答狄戌的是青儿更为严酷的指令!
  这下子狄戌什么也不敢说了,看着眼前的那张纸,委委屈屈地嘀咕着:“这遍《棠棣》可是好长的!”抱怨归抱怨背还是要背的,轻咳一声,正正嗓音字正腔圆地高声念道:
  “棠棣之华,鄂不恚|,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原隰裒矣,兄弟求矣。
  脊令在原,兄弟急难,每有良朋,况也求叹。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务,每有良朋,烝也无戎。
  丧乱既平,既安且宁,虽有兄弟,不如友生。
  傧尔笾豆,饮酒之饫,兄弟既具,和乐且孺。
  妻子好合,如鼓琴瑟,兄弟既翕,和乐且湛。
  宜尔家室,乐尔妻帑,是究是图,亶其然乎。”
  一首《棠棣》一遍又一遍地念着,一刻钟过去了,狄戌还可以保持着风度;两刻钟过去了,狄戌还可以维持着字正腔圆;三刻钟过去了,狄戌感觉嗓子有些发干了;一个时辰过去了,狄戌觉得自己的口水怎么越来越少了呢?时间如梭子一般滑走,狄戌不管再怎么难受却仍旧大声地诵读着,他知道他姐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狄家的院子本来就大,狄戌缩在床地下,屋子里又没有点灯,门也大敞着,那凉风嗖嗖地往里灌,已经深秋了还是有些冷的。狄戌被困在床下已经有近两个时辰了,青儿在正房的后门处看了好几回,罗婶看着她心疼的样笑了:“小姐,罚得也差不多了,就把二公子放出来吧。”
  青儿扯扯嘴角,一扭头不理罗婶。她面上虽然做得硬,可心里却在喊:“罗婶,你再劝我一下吧,再劝我一下我就放他出来!”可惜罗婶早就看出她的心思了,瘪瘪嘴去厨房弄饭去了,气得青儿直跺脚。
  罗哥收租回来,见吃饭的时候没有见着狄戌本就觉得奇怪,听见罗婶的话方才知道那后屋里的声音是什么,呵呵一笑对青儿说:“今儿张虎家的租子收上来了,就是陈工家的租子有些问题。”
  “陈工家的租子就免了吧,他们今年过得不太好。”青儿翻了翻帐本,随口说着。
  “好。”罗哥轻声应着,朝那个后门处看了一眼,笑着与罗哥说:“二公子今天又是怎么了?”
  提起这事青儿就来气,噼哩啪啦将狄戌的那些错全倒了出来,罗哥边听边笑,最后说:“二公子是调皮了些,这天也晚了,今天就算了吧。”见青儿还不肯就着台阶下,他笑着补充着:“天也凉了,小心给冷病着,耽误了课业!”
  “要放你去放!我才懒得理他!”青儿慎了罗哥一眼,拿起帐本甩了甩袖子不理再他。
  罗哥笑笑起身从后屋去了,不一会儿狄戌被领了过来,罗哥揪着狄戌的衣领往青儿面前一扔自己就走了。狄戌坐在地上望着青儿,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姐!”见青儿不理他,他索性跪在面前,轻声地保证着:“姐,我知道错了!”
  “啪!”青儿伸手就在狄戌的头上拍了一帐本,慎了他一眼骂道:“跪什么跪?吃了饭,自己把衣服洗了,你还嫌罗婶不够忙吗?”
  青儿的这句话无疑是一道特赦令,狄戌笑着得应了一声就跳了起来,一溜烟地跑去扒饭去了。
  








将军年少立大志

  青儿坐在堂屋里看了一会儿帐,又与罗哥说了一会儿话,罗哥见天色不早就告退休息去了。韩婶收拾了碗筷也出休息去了,狄卫挨着青儿陪着她看帐,顺嘴说着学堂里的趣事,狄戌今天闯了祸也不敢走,乖乖地站在一边替青儿磨着墨。
  “姐,你写的字儿怎么这么好看呢?”狄戌看着那纸上绢秀的字体皱着眉嘟啷着,那眉头都快打起结来了。
  听着二哥的话狄卫他乐了,扒着青儿的胳膊嘻嘻地狂乐。青儿抬头看了眼他笑着问:“怎么了?”瞟了眼狄戌摇摇头笑笑,埋起头继续写写画画。
  狄卫捉了青儿手头的笔,将青儿拉起靠在一边笑着说:“姐,我给你说一件好玩的事吧?”说着直拿眼去瞟狄戌,难得弟弟们聚在自己身边,听着有趣事跟自己讲兴致倒是很高。由着狄清河爬在腿上来来回回地给自己捶着腿,伸着手一边摸着清河的耳朵一边笑着抬头看着一个一脸窘相,一个兴奋得直抓头的两个弟弟。
  “三弟!”狄戌轻叫一声,见狄卫一个劲地朝自己嬉笑着眨眼,又是气又是无奈。
  “说吧,怎么回事?”青儿将狄清河抱起来放到边上,抬头看着那个闯祸精的笑话。
  狄卫嘿嘿一笑,爬到青儿边上嘻嘻地笑着说:“姐,我给你说,二哥现在写的字可丑了!”
  青儿伸手拍了一下狄卫的脑门,娇慎道:“胡说,你二哥的字我又不是没有见过!”嘴里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是一转,自己好像真的是很久没有见过狄戌的课业了。抬手指了指桌上的纸笔对狄戌说:“想想我也好久没有看你们的课业了,你们都把那首《棠棣》都默来给我看看。”
  “姐,我,我困了!”狄戌一边说一边往门边缩,见青儿瞟自己皱皱眉一幅痛苦的样子站在桌边。啪啪地将纸笔分给狄卫:“拿,你用这个!我用这个!”
  狄卫知道二哥是在生自己的气,也不跟他计较,看着他笑笑,拿起笔来刷刷地就在纸上写来。
  不一会儿两个小子都写好了,狄卫笑着就将自己写的那张纸递了过去,狄戌却是缩手缩脚是不敢上前。青儿瞟了一眼他,淡淡地说:“拿来!”听到姐姐严厉的命令狄戌蹭地一直就将那张纸给递了过去,青儿只是瞟了一眼就蹭地一下跳了起来,伸手就给狄戌了一巴掌。
  “姐!”狄戌捂着脑袋吃痛地叫了一声。
  “我看你是真的越活越回头去了!”看着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青儿气得都抖了起来,抬手又给狄戌了几巴掌。狄戌现在的个头已经与青儿一般高了,青儿要打他还真得够着手才能打着,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平时洗衣做也样样来,手头上的劲倒是真的不小,狄戌被她打得踉踉跄跄的。
  狄戌被自己打得连连退步,青儿是没有瞧见,她现在满脑子的就是火,扬着手头的那张纸厉声喝斥着:“你都多大了?啊?能写出这份字来!不是越活越回去的是什么?就是四弟也比你写的好!你丢不丢人啊!”
  “姐!”狄戌拿眼瞪了一眼狄卫,委委屈屈地叫着姐姐。
  “你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平时上课都干什么去了?”青儿抓起桌上的茶杯狂地一下就灌了下去,火气也算是消了一些了。
  看着二哥挨骂,狄戌倒乐了爬在榻沿上奔着脖子,将脑袋从青儿的胳子窝里钻出来笑着说:“每天上课的时候,二哥都在睡觉呢!”
  “棺材子!”狄卫一而再再而三地给自己使坏,狄戌生气了,有些口不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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