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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载一春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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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这人就这么在自己眼前盯着师弟看个没完,云祀气得额头上青筋直冒,重重地冷哼一声。
“别傻看着了,再不把菜放下都要凉了,让师兄不满意了可是不给过门的。”
被残忍地从失(chi)神(han)中拉回,沧沅默默将手上盛着粥的碗放在桌上,面无表情地看向云祀,内心不知第多少次考虑着怎样能不动声色地毁尸灭迹,同时手上还不忘了把花猫从穆华絮腿上拎走。
“喵!”被毫不温柔地扔到地上,花猫炸毛地对着沧沅伸出尖利的小爪子,然而刚一抬头,便被那散发浓郁不满与凶残气息的眼神吓得一缩,蔫蔫地再次跑到门边趴着。
“连猫都欺负,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穆华絮摇摇头。
对诸如此类的评论沧沅已经可以完全无视,径自盛出一碗粥给了穆华絮。反正从被穆华絮骗去烤肉开始,就已经离原本那个高深莫测的妖修越来越远了,也不差这一点。
毕竟这算是早饭,没必要弄得太花哨,沧沅只做了穆华絮颇喜欢的梅粥,因这附近并无梅树,便索性挑了株与梅花相似的灵花取而代之,这样糟蹋东西的行为也着实少见。
穆华絮瞥了眼白净可人的粥中若隐若现的花瓣,好笑地摇摇头,起身盛了一碗放到云祀面前,“师兄来尝尝,用玉霖花熬的粥可是难得一见。”
一转头,就看见沧沅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穆华絮一愣,不知怎么的毫无障碍地领会到了对方的意思:“师兄怎么说也算是长辈。”所以给师兄盛碗粥是理所应当的。
对于这个理由沧沅毫不信服,若要真论辈分,还真不太好找能压得过他的:“自身有手有脚。”
按理说被这么冷嘲热讽应该是恼怒的,但能让沧沅不痛快这点足以让云祀忽略这点小事,气定神闲地舀起一勺粥送入口中。
明明就是吃味了还偏说得理所当然。穆华絮拉着沧沅坐下,舀起一勺粥递到沧沅嘴边,正当对方要张口时又转而将其送进自己口中,咽下后故作无辜地眨眨眼:“我以为沅沅有手有脚,不需要人伺候。”
…_…#
沧沅意外的没有说什么,只是相当具有深意地看了穆华絮一眼,便安静地端起碗喝了口粥。
看戏也看得差不多了,云祀这才不痛不痒地训斥一句:“做事仍欠稳重。”实则暗暗称赞师弟做得不错。
放下并未减少多少的粥,沧沅起身上了楼,只抛下一句:“待会儿过来。”
“他要做什么?”云祀蹙起眉。
穆华絮咬着汤匙,含糊不清地回答:“大概是想撒撒娇什么的?”
当穆华絮推开门时,就看到屋中唯一的人正坐在桌边,桌上摊开着他送的那幅画卷,沧沅正专注地看着这幅画,仔细得像是要将其刻画进脑子里。
虽然身为作画者应该感到自豪,但穆华絮仍是忍不住多说一句:“沅沅这是被自己给迷住了?”
收回视线,沧沅摇摇头:“我没什么好看。”
“这未免妄自菲薄了,还是说沅沅更想要我的画像?”
“是。”沧沅坦然承认,看上去对于他这么自觉地自己提出相当满意,“想要。”
穆华絮一个愣神,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拼命冒出一个个诡异的画面,连忙警告自己不要再想沧沅拿他的画像会做些什么,对于自己愈发清奇的思考方式他也有点无奈,“想看的话比起画还是本人更好,而且画自己的样子也实在有些古怪。”
并没有继续就这这个话题谈论下去,沧沅收起画卷,起身来到穆华絮面前,拉着他的手臂径直向着旁边的床走去。
最开始并未明白对方的用意,一直到被欺身压倒在床榻上,穆华絮才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沅沅,我还未看完那枚玉简,何况师兄还在楼下……”
而沧沅已然解开了衣带,无甚表情的样子根本不像是要行不轨之事:“我有手有脚,不需伺候,你可以躺着。”
这算是什么另类的报复啊?
“这并非重点,至少等师兄离去之后也不迟。”眉头一跳,穆华絮连忙拉住沧沅的手,阻止其进一步动作。
不提还好,提起云祀令沧沅更为光火,原本金黄的眼瞳都隐隐泛起暗沉,像是酝酿着狂风暴雨一般:“打晕了便是。”
明明自己现在动用不了武力,还随口说要将人打晕。
如此腹诽着,穆华絮撑起上身,凑近沧沅的耳边轻轻呼出一口气,故意压低了声线暧昧地道:“沅沅,你知道么……”
清楚地感觉到压在上面的人僵硬了一下,穆华絮趁着这个空隙轻松地从本就不怎么严密的禁锢中脱离,后退几步站定后才继续说完那句话:“你吃师兄的醋太明显了。”
“我不清楚何谓“吃醋”,但你们太亲近了。”一不留神让人逃走,沧沅不满地跟着起身,“你最亲密的只能是我。”
衣衫凌乱的美人或许是很赏心悦目的,前提是这个美人没有杀气腾腾地向这边走过来。穆华絮遵从了本能再次后退:“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至少我不会和师兄亲吻。”
“不止这个。”
“都说了稍微忍耐一下,再怎么说白日宣淫也太过了……”
端坐在厅堂内的云祀面无表情地听着楼上传来的声响,脸色越来越难看,看似随意地搭在桌上的手背青筋突起,终于忍不住猛地站起,将楼梯踩出“吱呀”的哀叫声,毫不留情地踢开了房门,目光跳过屋中衣衫不整的那一方,径自看向穆华絮,见其衣物完好面色才稍有缓和:“师弟,和我去外面走走。”
“好啊,掌柜的告诉我镇上有一家糕点做得相当不错,不过这雪刚停,也不知那家会不会开门。”爽快地应下了云祀的邀请,穆华絮转而看向面露不满的沧沅,借着云祀看不见的角度用口型说道:“回头补偿。”适当的安抚还是必要的,不然出什么事故可就不好玩了。
“那我们走吧,沅沅也一起?”
他以为以沧沅不喜欢他和师兄一起的性子一定会跟来,然而沧沅却是摇摇头:“我有些事。”
穆华絮有些疑惑沧沅在这地方会有什么事情要做,不过也并未多问,点点头便随云祀一同离去了。
那家做糕点的店面的确没有开张,因为街上满是积雪,几乎家家户户都忙着扫雪,否则过几日冻结了就更是寸步难行。因为早有预料,所以穆华絮也没有感到失望,同云祀一起四处走走,难得能这样悠闲地相互攀谈,二人俱是十分珍惜。一路上时不时聊起过去的一些趣事,只不过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了某些话题,也从不谈起关于那处封印的事。
他告诉了云祀关于门派内或许有人暗修魔道,但并没说他对于师傅的某些猜测,那样不过是平白令云祀为难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小花自认为是最聪明最可爱的花猫,它的爱好是欣赏好看的人类
每次看到好看的人都喜欢凑上去撒娇,像它这么可爱怎么会有人拒绝
但是它想不到这一次阴沟里翻了船,虽然没有被拒绝,但是这个人类的朋友好可怕
不但把它扔到地上,而且还散发着好可怕好可怕的气息QAQ
嘤嘤嘤主人快来救我QAQ
☆、搭讪
说来奇怪,这几日沧沅总是神出鬼没,除去夜晚穆华絮几乎是甚少碰见他,询问也只说是有些事情,还不让他跟着。他询问了掌柜的,掌柜像是知道些什么,却同样不肯告知,只摇着头笑得意味深长:“小公子遇到的当是良人。”
且不说掌柜那话是什么意思,这样被蒙在鼓里实在是难受得紧,这日穆华絮已经开始坐不住了,正想要动用灵力偷偷去看看沧沅在做什么,然而还未等他行动便被云祀拦住。
“师弟,跟我来一下。”
暗叫师兄来得不是时候,穆华絮只得无奈地跟着云祀走下楼梯,心中盘算着待会儿定要去一探究竟。
跟在云祀身后,对方却并没走出客栈,反而向着后院走去,穆华絮愈发感到困惑:“师兄,这是去哪?”
云祀并未回答,带着穆华絮一路来到后厨,这并非是给客人做饭的地方,而是掌柜平日生活使用的小厨房,按理说现在也不到吃饭的时间,厨房里应该无人。
瞥见穆华絮疑惑的表情,云祀轻叹一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指了指厨房,示意穆华絮过去一看。
这神神秘秘的样子更是令人不解,穆华絮便敛住声息走上前,还未等推开门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狼狈的咳嗽声,而且声音还颇为熟悉。心下一跳,穆华絮忙稍稍推开门扉,一道颇为狼狈的身影便透过缝隙映入眼帘。
沧沅站在处理食材的石台便,脚边是一个翻倒的小盆,里面盛着的面粉撒了满地,被飞扬在空中的面粉呛得咳嗽不停,素来整洁的衣衫和发丝上满是面粉,面上流露出一丝气恼。而在另一边的小桌上则放着几盘做成的糕点,同样被连累得沾了些白色的粉末,卖相自然比不得外面大厨的手艺,但也能看出制作者是十分用心的。
心中了然,穆华絮无声地后退几步,笑吟吟地看向抿着唇站在一旁的云祀:“师兄想说什么?”
“那人这几日便是在做这个,我起初以为是有什么龌龊事情,才跟来一看。”云祀看起来有几分尴尬,显然知道自己的做法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
“这倒是稀奇,师兄竟然会拐着弯替沅沅说好话了,这是被打动了?”
“哼,也不过如此,勉强凑合罢了。”承认了对方的心意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云祀也着实看沧沅不怎么顺眼,若不是对师弟着实不错,又能助师弟度过未来那场灾祸,他是绝不可能妥协的,“若日后出什么变故,尽管来找我便是。”
穆华絮笑笑,分明自己的修为如今也不必师兄低多少,可师兄还是把自己当个孩子照顾。
“我不便在外多做停留,就先回去门派了,自己多保重。”交代完了沧沅的事,云祀便说出另一件事,他陪着穆华絮这几日已是不妥,再多停留难免惹人疑窦。
“知道了,师兄也保重。”
目送云祀离去,穆华絮的目光再次投注到厨房虚掩的门上,嘴角忍不住地上扬,脚步轻快地进了厨房,顽劣地从后忽然一把抱住正专注于手中面团的沧沅:“小美人一个人在做什么呢?要不要陪本大爷玩玩啊?”
“!”
显然是没想到穆华絮会忽然出现,沧沅惊讶之中下意识就想挡住一旁那些不怎么完美的成品,奈何被抱住腰身动作不得。
明白其心思,穆华絮偏偏装作自己刚刚发现那几盘点心,惊讶地问了句,“这是你做的?”便伸手挑了一个并没怎么沾上面粉的莲花酥放入口中。
沧沅阻止不及,只得眼睁睁看着穆华絮将那块已经凉了的点心吃下。
“不错,味道和客云斋的很像,沅沅倒是心灵手巧。”虽然不如刚出炉时口感好,但只论味道还是很不错的,“是特地去学的?”客云斋的点心穆华絮向来很喜欢,恰好这间镇子也有其店铺,想来沧沅便是去那里学的。
不知该说点什么好,沧沅僵硬地点点头,对于被发现了这么多失败之处仍很是郁卒。
“怪不得掌柜说我遇到良人,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穆华絮调侃道,然而忽然又话锋一转,“原来为夫这几日被冷落便是因为这些点心,这可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还不速速梳妆打扮一番,陪为夫出去转转?顺带一提,师兄已经走了,今后依然只有我们两个。”说着,顺手施了个小法术,一阵风起,卷起地上散落的面粉顷刻间入了旁边的杂物篓。
最后一个消息显然对于沧沅很有影响,大概是因为他这些日子总是拿师兄做幌子,连一个稍微亲密些的事都没做过。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存心逗沅沅玩的,这都是礼义所定,可怨不得他吧?
当下沧沅也不再有心思折腾糕点,看看自己当下狼狈的样子,的确是需要整理一番。
随后沧沅便径自从后院的井中打出两桶水,面不改色地拎着两桶很有重量的水上了楼,这动作与形象形成的强烈反差让穆华絮愣了半晌。
进屋后沧沅也没有回避的意思,相当干脆地脱下沾了面粉的衣裳,站进洗浴用的木盆中。当看见沧沅毫不迟疑地将还带着冰碴的水迎头倒下时,穆华絮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感觉真是不敢想象。
“就连这样都不觉得冷?”
拿过一旁的布擦拭头发,沧沅平淡地回答:“冷热之感虽有,但并非难以忍受。”
感兴趣地挑挑眉,穆华絮忽然捉住沧沅的手,入手处冰凉得不似活物:“那么这样会感觉暖和?”
“自然。”回答了对方的疑问,沧沅就收回手没再让穆华絮拉着,他还记得人类是畏惧冰寒的,何况感受着对方的温度逐渐褪下着实不是什么好的滋味。
擦拭好了身上的水,沧沅重新拿出一套衣裳穿好:“走吧。”
北方毕竟天气寒冷,街上的积雪并不容易融化,但这里的人们已是习惯了这种气候,并未因此受到影响。街道上人群往来,身上俱是穿着厚厚的衣物,衬托得穆华絮和沧沅十分异类。
“似乎有段日子没和沅沅一起在镇子里闲逛了。”踱步走着,穆华絮随口感慨道,视线触及一处贩卖书本的摊子,便上前随手拿起一本传记翻了翻,“沅沅可有什么感兴趣的书?”
沧沅对普通人的书本是没什么兴趣的,听穆华絮询问才拿起面前的书册看了看,讲的是世俗界的历史,遂意兴阑珊地放下。被一本名为《仙妖轶闻》的书吸引了目光,沧沅将其拿起,随手翻开查看其中内容。
这或许是哪个退居人世的修者所撰写的,又或者是人们将其当做口口相传的趣事记录下来,沧沅大致看了几眼,其中内容倒大部分都是真的。当某一页黄褐色的纸张翻过,露出其背后所写内容时,沧沅的身子微不可觉地一僵,手上竟是猛地用力将这本书从正中撕成两半,没法再阅读了。
穆华絮诧异地看过去,见沧沅脸色不对,心知问题多半出在那本书上,便问道:“怎么,这书上写了什么吓人的东西?”说着伸手就想将那被撕成两半的书拿过来,却被沧沅迅速拿开了,同时脸色更加难看。
“没事。”
脸色发白,眼神游移,手指紧握,身体紧绷,心虚的表现该有的一个都没落下,穆华絮真是想装作不知道都为难。
那书上到底写了什么令沅沅如此在意?是关于他的秘闻?是沅沅曾经做过的丑事?是有过妻子生过孩子?总不至于其实沅沅是个女妖吧?
头脑里的想象愈跑愈远,穆华絮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歉意地对饱受惊吓的摊主道歉,并递过银子:“抱歉,这本书算我们买下了。”随后便若无其事地向沧沅笑笑,“走吧,再去别的地方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有趣的东西。”
至于沧沅究竟有什么不想被知道的,这事不急,如果是对其他人穆华絮尚且说不准,不过对象是沧沅的话……问出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走出一段距离后,穆华絮再次起了个话题:“说起来,沅沅可有什么喜好?”
沧沅闻言思索片刻,道:“修炼。”
得到这样的答案倒也是在意料之内,但穆华絮仍是觉得无奈:“并非占用时间多便算是喜好,沅沅你闲暇时会做什么?”
这一次沧沅想得更久了一些,然后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十分肯定而流利地开口:“欣赏山水,四处云游,品尝菜肴……”
“停。”当听到自己的兴趣一个接一个被说出来,穆华絮已经意识到了对方过去究竟是没有情趣到了一种什么地步,虽然对此他早该知道的。
不过这让他又想到个有趣的主意。
视线四处扫了扫,最终锁定在一个正在挑选胭脂的清秀女子身上,穆华絮笑得颇为奸诈,“沅沅可有搭讪过别人?不如这样,你去和那姑娘说几句话,若是能把人家的名字住址要来,我就答应你画像的事。”
这个要求对于沧沅而言着实略难,他至今为止做过的最像搭讪的事大概也就是当初强行把穆华絮拉来做向导,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沧沅看了眼穆华絮指的女子:“你要来做什么?”
“自然没什么用处,不过是个游戏罢了,答应吗?”
于是穆华絮好整以暇地看着沧沅走上前准备搭讪。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什么是爱?一众妖族对这个问题各有各的答案,有一种最为广泛
就像穆公子是个不着调又一肚子坏水的人类,总要留心以防被他下套
而沧沅尊上是个修为高深,把持着高冷范把持了万年的妖修,是许多妖修的崇拜对象
然而如果是穆公子,就算哪天他恶趣味大发去跳小苹果,沧沅尊上也九成会奉陪_(:з」∠)_
#这才是真爱##画面太美千万不要想象#
☆、美酒
李菲红今日心情不错,这新来镇上的货郎带来了不少品质上佳的胭脂水粉,每一个看上去都令她很是喜欢,反而不知道该选哪一个好了。
这个牡丹香气的很不错,也不知邹大哥会不会喜欢?也许还是这个月季花瓣制成的胭脂更好,用过后应该会显得更为娇俏。
然后她忽然发现身前投下一片阴影,那突兀地高出一块的显然不是她自己的影子,然后身后传来了一个今后常出现在她的噩梦之中的声音:
“转过来。”
听上去很清冽的声音,但其中充斥着满满的冷意令李菲红一个哆嗦,身体快于头脑自发地转过身,视线直直地撞上了面前那人月白色的衣襟,战战兢兢地抬起头,一张虽俊美但表情十分不友好的脸便映入眼中。
“公、公子有何贵干?”
难不成是找茬的市井流氓?可这人仪表堂堂,气质也不像是那样下三滥的人。但真的好可怕!就连路上其他人都吓得躲着这边走,也没个人来帮忙。
李菲红感到对方的视线如针刺一般扎在自己的面上,直盯了半晌后才再次说话,“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多想了,总觉得这人眼里满满都是嫌弃,虽然她承认这位公子长得的确俊美不凡,但被这样嫌弃还是令那颗脆弱的心碎了一地。
也许是见李菲红迟迟不做出回答,那人不禁蹙起眉,再次冷硬地重复了一遍:“名字。”
还未等伤心完便被这煞气腾腾的问话吓得双腿发软,李菲红结结巴巴地小声答道:“李、李菲红!”
兴许是对她的识时务稍微满意了点,只见那人点点头,但语气并未因此和缓一丝:“住址。”
咦,难道是她看走眼了,这人真的只是个登徒子?可、可是哪里有气势如此可怕的登徒子!
李菲红低着头不敢去看对方的表情,手指死死地纠缠着已经褶皱不堪的衣摆,声音细弱蚊呐:“那、那个,小女早已心有所属……”这人长得好是好,可实在太吓人了些,还是邹大哥这样温和可亲的好。
尽管她已经拒绝得相当委婉,但显然还是惹恼了这人,声音一下子就带上了几分杀意:“住址,本尊不说第三遍。”
身为一个普通市井人家的姑娘,李菲红哪里见识过这般阵仗,一个颤抖,紧闭着眼睛飞快报上了家中住址,生怕慢上一会儿就会被杀了灭口。
说完了地址,李菲红仍是不敢睁眼,整个人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瑟瑟发抖,半晌仍没听到声响,这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就看到刚才那个可怕的人已经离开了,正和不远处一个穿着黄褐色衣衫的公子说话,其神态表情比之刚才面对她的时候好上不知多少倍。
仅是看了一眼,李菲红哪里还敢多停留,连脂粉都顾不上买了,转身便啜泣着向家的方向小跑而去。
讪讪地看着那姑娘哭着跑开,穆华絮有点心虚,但考虑到若是拉着沧沅上门道歉怕是更会吓到人,还是决定作罢。
“沅沅,对待女子还是要温和耐心些比较好。”
“为什么,你又不是女人。”
这个回复令穆华絮失笑:“但是沅沅对男子也同样很冷酷吧,或者你想说只有我是特殊对待?”
“自然。”
这样一本正经地表白偏偏自己还不觉得的样子,真是独特。悠闲地仰头看着晴朗的天空,穆华絮如是想到。至于说好的画像,反正他也没说过什么时候兑现,是吧?
显然,今天沧沅心情很不错,原因也许是云祀离开了,又或者还有别的什么,总之心情好应该错不了。
这是穆华絮在客栈后院找到沧沅时得出的结论。
也许是他来得正好,原本作势要走过来的沧沅见到他后便停下了脚步,安然坐到院落中的石桌边,指了指桌上的一坛酒示意他过来。
穆华絮挑眉,走上前掀开酒坛的封盖,浓郁的灵气混着酒香霎时间就充斥了整个院子,也亏得掌柜休息的早,这几日生意清淡客栈里也没有别人,否则没准要引来不少人。
尽管并不是痴迷美酒的人,但遇见了这样难得的好酒,要不动心还真是难,何况连酒杯都已经摆在了桌上。
“难得见沅沅有心庆祝,当真讨厌师兄到了这个地步?”穆华絮拎起坛子将其中琥珀色的清冽酒液倾倒入两个杯中,同时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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