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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血黑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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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瞄过人影，不加以理会，迳自的坐上前面堆满书籍的桌上，彷佛心有灵犀般的……如果这些书是自己去找恐怕也会挑选出来吧，只是人做事要有效率：
「帮我打电话给大哥。」随手拿起一本陈年泛黄的书籍，这些不是什麽草药的书，而是有关这个家的历史……
同样的闪过一人影，手机显示已通话，当皇靖棠起声的同时就听到重重的叹息声，以及无奈：『我现在无法赶来！』冷静的声音让靖棠心有点凉了……
「那有没有什麽方法？你也知道这不是普通受伤擦擦消毒药水就好的！」如果连皇千敖都没法子，那真的只能看著他……如此吗？不是没有想过找父亲这途，只是如果今天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皇靖棠定会死命的把父亲挖出来，可是……只有两天……不可能……
其实他一直以来都不是多做白工的人，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成功性多麽渺小，所以选择亦然决然停手，然而，这事只要选择放弃就永远没有将来，他还想要让二哥睁开双眼，纵使他曾经说过……
活著，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什麽时候後死谁都不知道？
艳蕊正渐渐凋零著。
『哀，我也知道。』皇千敖再度叹道，『只是……那小子不是说过那句话吗？』他知道脩武当时说出那句话的原因，而且样子看起多麽的豁达，旁人看起来却是如此的悲伤，他是个很极端的存在……尤其是遇到莱纳斯这个男人……
「我不想让他死！管他说什麽……」皇靖棠坚持著。
电话那头闷笑出来，『哈，你这小子真是固执。跟你二哥有得拼！好吧……你去找一本外头全黑没有书名的书，如果我记得没错那本书有15公分厚……』其实也不知道为什麽会突然想起那本书。
「有用吗？」虽然疑问著，但是靖棠心中有块地方深深的相信，静静的看著以前那本最突兀的黑色书籍。
『你说呢！』留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後，就按掉通话键！
抿抿嘴，「娄，去跟莱纳斯说。」靖棠下定决心，在这一天内要把这混杂著古字的所有内容看完，因为已经没有时间让自己磨菇了！所以有些事情必须拜托他……
莱纳斯缓缓把一瓢黑色的汁液，融合著清流而下，或许看起来肮脏不堪然而接触到水池的血水时……黑色的液体渐渐跟腐血溶合，幻化成原先乾净的水流……
很显然这只能治标不能治本。看著这样特殊的变化，莱纳斯观察入微的叹道，是稍微连同伤口都压抑住没错……
只是还不行！莱纳斯知道。
顺流的黑色草汁安抚镇静著所有的肌肤，能清楚的感受到原本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这让莱纳斯了解脩武就某方面来说是舒坦些了，其实也不知道为什麽现在的自己异常冷静，是太相信靖棠吗？不……
还是说因为现在脩武就在自己的眼前？……
嗯……
所以就算他在面前沉静的死去，以现在的自己…他会明白什麽是束手无策、他会明白失去最重要的人……然後呢？
不知道…
是会笑一笑吧，紧抱著他，然後说著我来陪你了……
「其实已经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你已经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但是总觉得似乎越重要…越会在不经意的伤害到……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这些话我希望你能再听一次，不要什麽都没有的就离开我。因为我已经知道我不能失去你，但是如果你执意要离开，也请你给我个理由…这样我才能安心的从你身边离开……」
知道现在说这些脩武也听不见，但是这股冲动还是难以抹灭，莱纳斯浅浅的勾起笑容，就彷佛在跟好朋友提起旧回忆般诉说著，这不是曾经也不是过去，只是一个希冀的未来……
你听见了吗？脩武。
「莱纳斯先生。」缓缓出现在身边的是个长发男子，略为旁分，黑色长发上还突兀的出现一撮银白色的发丝，看起就像时下年轻人标新立异的杰作，事实上一切都是自然生成，苍白消瘦的脸庞被黑发在两旁稍稍掩著，莫约一百七十公分，看起来很瘦弱。
「谢谢！」接过他捧在掌心的茶碗，里面盛装的是黑色的药草汁，这是当初那天刚来这里时皇靖棠细心煎熬的草药，其实他早就做了防范，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
已经消失的男子，莱纳斯又缓缓点点的顺著清流让草汁留下，他名为「娄」，是靖棠身边随侍左右的侍从，今天是第一次见过他但是莱纳斯仍是笃定著，因为从第一眼看见靖棠的那个咖啡厅时……这个侍从的气息就隐约可见，他跟「炎」都非常训练有素，因为那些气息已经达到细不可闻的程度，只是莱纳斯还是感觉的出来……
记得之前还有一个也常随脩武身旁，现在都没看到了……
等事情过後，我也去找份工作吧，听说雷卡洛已经都成工作狂了……
「以後我赚钱养你，好吗？」对著毫无回应的脩武，莱纳斯依然故我的问著，其实根本得不到回应，只有无限的寂静黑暗。
不过，他的美人应该会嫌恶的看著自己吧……
淡淡的笑。
算算时间现在……也该是晚上了……
※
时间剩下29小时──
皇靖棠快速且小心的把轻薄的纸张翻面，认真的解读著上头的古文字，身旁还摆了一堆古文辞典，看的出来他实在很紧张……但是又必须心平气和的看完，现在居然还看不到三分之ㄧ，皇靖棠快急死了！
如果可以所谓的挑重点看，他当然也想，只是！要是跳过什麽重要步骤怎麽办？！
看不完，时间赶不及的！
没办法了！只好赌一赌！他皇靖棠除了会赚钱外，还有一样最值得骄傲的事情！那就是，我的第六感……
紧闭双眼，缓缓把厚重的书本阖上，用力一开！
「为什麽，大哥没说呢？」皇靖棠有些震惊看著秀丽的字体，他是知道这件事，只是没想到而已……这就是炎拿的那份文件，真正的缘由！
在远方国度中，有著一群吸血的民族，其中皇室姓氏为「默斯达法」。
当时皇千敖和默斯达法的权力统治者，有著良好的关系，甚至因为当时「默斯达法皇朝」有著甜味的红色美酒还每晚频频做客，其权力统治者名为──唐（Don）·默斯达法。
「你这样好看多了！」皇千敖小酌一口葡萄酒，赞赏眼前男人的容貌。
实在没想到居然因为皇千敖不经意的一句话，自己就把留了几百年的胡子给剃的一乾二净，光滑的下颚让「唐」实在不自在，当初之所以会想续胡子无非只是想增加身为国王的威严，但是就在一念之间，居然就不是这麽重要了……
「谢谢。」礼貌的回应著大咧咧坐在椅上的他，深深的看，自己其实都知道……心理是有什麽触动著然後发酵……
如果不是那天让他遇见他，唐或许永远不会知道自己也会有这种感觉，真的就是那天，唐一直很珍惜著，不会忘记了……
那天，唐·默斯达法独自在白天日照时期马打猎，并没有因为是血族的关系而让唐却步，这是身为皇室特殊的特权，谁都无法卸除的事实，因此有些皇室贵族已经跟人类的生活无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烈日娇阳，估计唐已经被正午的强烈阳光给直接照射超过2小时，虽然身为皇室但是被如此毒辣的太阳侵蚀著，唐觉得现在得快速找个阴暗的地方休息到晚上，他想他极限就在这里……实在快不行了……
眼睛一黑，只听见马嘶鸣，脑袋更加的天昏地暗。
仅剩的一点白皙让唐知道自己已经落马摔进不深的山谷中，纵使不深，但是却把身上撞出坑坑洞洞的伤口…每处都留著大量的血液，不好……血腥会找来动物……
他是血族，只是没有人敢保证在烈日当头、呈现半昏厥、已经大量失血的吸血鬼能全身而退，而且现在仍然被阳光持续照射著……伤口难以凝聚的无法复原……实在太小看阳光……
『你不知道你这一身血，很惹动物觊觎吗？兄弟。』
当时唐知道自己很勉强的睁开双眼，阳光被这个异种族人给挡去大半，此时此刻，唐很高兴至少自己看清楚那个男人，一附游戏人间的态度…却有著深邃的黑色眼眸，浑身散发著高贵不可侵犯的霸气，非富即贵。
他…做什麽？
唐顿时被横抱而起双眼又瞬间泛黑，只觉得耳朵轻轻的贴在男人的胸膛上，是心跳。
当下唐只是疑问男人为何如此轻易，而且还是用抱女人的方式……论体型自己已经趋居於下风……
对，这就是他们第一次的相遇。
从此以後唐知道自己已经中毒了，而且毒液已经蔓延全身……
「你发呆啊？」男人好笑的在唐面前挥挥手，试图唤醒身旁的这个人，「怎麽胡子剃掉人就傻了？」起先还不太能适应出现这样一个乾净青年，却渐渐发现，淡色的眼珠子以及白皙的肌肤……是种空灵的舒服……
「你的伤……还没好？」似乎在答非所问，蹙著眉头很轻的触摸著。皇千敖……
似笑非笑随性的说，「喔，你担心我啊？」黑色的深邃眼眸打趣的看著他，然而并没有如皇千敖预期的反应，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惊讶的眼神望著自己，自己慢慢歛起笑容。
「没有……」赶紧撇开与皇千敖对视的双眼，强烈的感到自己的脑袋已经慌乱无章！他当然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什麽了，当下他应该没好气的回绝，可是现在……唐快速的起身准备离开！
掌心一股力量强大的把羞愧无比的唐拉回，扎实的撞到宽阔的胸膛，他另一只手钳住他的下巴，低头温柔的覆上他略显苍白的双唇，搂紧他的腰际，不给他丝毫逃跑的机会……在这一刻，就属於他吧……
唐带著淡淡的不可置信，轻闭双眼，感受著温热的舌头恣意的吞食著自己，心中有股莫名的酸……一点一滴的涌上……唐好想好想紧紧把身前的男人抱著，然後贪婪的吸取只属於他的味道，只是…双手不断悬空徘徊在他的背上……
可以吗……如果真的搭上……自己是不是再也没理由了？……
皇千敖……
「艾洁莉，你真可爱。」
消化了下上头的声音，唐有些疑惑的睁开眼，瞬间他认为自己是否该一拳把这罪该万死的醉汉打的老远！看著他那微薰的英俊脸庞，顿时有种失去力量的无力感，但是暗自似乎也在庆信著，唐搀扶有些头晕的皇千敖上坐，其实回想从他那句我在担心他时，他就可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了……
更无论那看了让人炽心的深邃眼神，艾洁莉？她是谁……
他没有勇气问，也不敢问，不过一定是很美丽的女性吧，「要睡去床上睡！你们人类会生病的。」推推摊在椅上的男人，有时在市区晃时听说那些倒地在上的肮脏人类都是病倒的，唐不是很了解生病真正的意义，但是他并不想皇千敖变成如此，这样他会心疼。
看著桌上东倒西歪的酒杯，不知道为什麽他喝的比平常还多，似乎是想要麻痹著什麽……
「皇千敖！」看他这副已经不醒人事的样子，唐还是不死心的拍拍他的脸颊，真的喝的这麽醉？
一只手抓住唐的手腕，厉声喝止，「不要动他！」
唐没有很惊讶眼前人的出现，反而惊叹著怎麽会有如此精雕细琢的人类，宛如女人般的妩媚却依然带著属於男人的刚强，飘散的长发更衬托他空灵的气质，好特殊的人类。
「你是谁？」同样的东方面孔，唐已经能猜到七八成了，但是确切的关系依然无法探透。
「姓皇名修武，他是我兄长。」简短的介绍，似乎不想浪费时间在与唐之间的周旋，把皇千敖一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难以想像他瘦弱的身躯怎麽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他没跟你说，要重生了吗？」
美丽的人儿略带不悦的盯著他。
「重生？没有……」唐有点不能理解从脩武口中的名词，只是脑中倏然跳进一个画面，惊讶的指著即将离去的他们，「你们…就是传说中东方那些神人？！」其实早有耳闻他们的事迹，只是没想到竟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皇千敖…还会醒来吗？……
脩武骄傲的笑笑，反道，「你…就是传说中西方的那个吸血鬼？！」挑挑眉，言下之意其实彼此在这世间当中都是不可能的存在，无须惊讶，也很显然皇千敖对他什麽都没说，所以才喝这麽多酒……想要麻痹也不是这样……
一个转身，要快点送回本家了……
「请问！」唐拉住脩武的手臂有些慌张的，「我帮的上忙吗？」其实他跟皇千敖认识的时日，只能说还是个半生不熟的陌生人，但是不可忍受的将此句脱口而出。
薄唇勾起，「帮他祈祷好吗？」
或许机会太过渺茫，唐只是默默的看著迅速离去的两人，没有回话，空盪偌大的房间以前的自己从不曾寂寞过，只是现在……他知道他们要再见面已经是不可能了，是连说出「我等你」这简短的句子都没机会，皇千敖……
※
皇靖棠缓缓的阖起厚重的书本，他知道皇千敖绝对不会在重大事情兜圈子的人，所以他会叫他看这本书，一定是他本身认为此书定会记载些什麽，不是他不说，只是他忘了……
「大哥！有救了！」靖棠接过娄递上的手机，一接通就马上兴奋的告知皇千敖这喜讯。
只是。
『不行，来不及！』低沉的嗓音烦躁的说出事实，如果根据刚刚靖棠所说的时间，现在根本赶不过去本家！
这下靖棠有些无所适从了，「还有12个小时，真的赶不过来吗？！」现在只有他符合这个条件，如果再赶不过来……二哥……是不是注定？……
『就算是搭自家的飞机，再怎麽说最快也得13个小时……该死！』听见电话那头在纸上快速书写的声音，想必是在计算最快抵达的航程数吧，如果脩武真的死了……还能转生吗？『我再想想看办法，你先看看本家那边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我知道。」两兄弟有志一同的按掉通话键，皇靖棠起身离开。
※
「笨手笨手脚的你们想死啊！」犀利的眼神让所有仆人不寒而栗，修长的手臂有力的指挥著，谁都可以轻易的在远处看见本家的老爷正冒著火，凛然的站在铜门前看著仆人提著药草水进进出出，脑中不断焦躁的回想自己的治疗到底哪个环节出现错误，照理如果受到感染脩武有绝对的自信医好，但是现在……无论如何，只会不停的败血……
其实只要接近老爷的人都知道，待在他手下工作并不会因为老爷美丽而轻松，反而压力更加大，无论仆人侍从或者他自己，那套严厉的标准绝不会更改。
尤其是现在皇千敖不停败血找不到原因……火气更盛，他要你死…就一定会死……
皇脩武不耐烦的一挥手，机警的仆人们对著他点个头就瞬间消失，现在就只剩下这个方法了……皇脩武蹙著眉头独自一人推开刚刚阖上的铜门，血……
什麽东西对我们有绝对治愈能力呢？
是亲人的血……
如果是万不得已绝不使用，因为就是太亲近了……所以会破坏重生的「平衡」……会发生什麽事情谁都不知道…
皇脩武反覆的想著当时与父亲的对话，战战兢兢的走到水池旁，面色凝重的伫立在那永不停歇的清流旁，到底该不该用血救他？可是……现在什麽药都没有用……算了……放手一博……
一把小巧锐利的刀子轻轻按著右手手腕，竟然就这样快速的出现泊泊的鲜血……可想如此锋利……
鲜红的血液顺著利刃的刀锋一点一滴落下，就在黑暗中利刃隐隐的发出骇人的金属光芒，折射到红色的血液中，缓缓隐没在白色的绷带内，皇脩武用两根手指抚过伤口，不可思议的就在瞬间肌肤完好如初！
静静的等待。
太慢了……他有些焦躁的想著。
「那死老头，应该不会骗人！」依据他的说法应该是马上见效才对，可是就算最细微的变化都没有！这不经让皇脩武质疑自己父亲说话的真实性，因为那老头说的话很少能听……
五分钟後──
「妈的，没用。」狠狠的把利刃射出，却也让人惊恐的停留在墙上，经过几番思量那死老头应该是不会骗人，只是为什麽连自己的血也没用！？他连唯一的条件都有达成……供血人必须活超过千年以上……
为什麽……皇脩武把自己的焦躁瞬间凝聚成无比的冷静，条理的分析，然而那一直好不了的因素……
「该不会？」独自的喃喃，眼中带著略微的惊讶，又转为自寻无比的笑容，「哼，还真是千百万分之ㄧ的事情啊！」
默斯达法王朝，永远不败的奇迹传说，唐清楚的知道将从自己的手中完全毁灭，而败笔就是自己的沉默以对；以前，总认为男女之事乃天经地义，可是自从遇见了皇千敖，他知道自己心中的那块基石已经完全碎裂，不痛…却难以相信……
就如同他知道的这个秘密，难以相信，却选择静静的看著……
现在即将爆发的情势，唐看的一清二楚，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就彷佛看透等死般的静默；他喜欢他；他已经萌发杀人的念头，而惨死刀的下一定是自己，有时候不经意的知道太多……是种困扰……这是个无趣的人生……
但是有时候他会想，罗恩这样是不是很痛苦……
触不及、碰不到……他对杰的眼神…带著隐晦。
谁都不知道他这个大儿子在想些什麽。
杰当然也不会了解，甚至开始对罗恩产生敌意了，而自己也同样的苦，两个笨孩子……
「我需要你的血！」操著一口流利的英文，唐有些激赏的拄著颊，看著赫然出现再自己面前的皇脩武，然而如此危言耸听的言语自然是刺激到护卫的士兵，纷纷拿起长矛……
手一挥，不怒自威的气魄让士兵有些迟疑，却依然低著头离开了诺大的地方，「为什麽？……」
「你说呢？」
唐不冷不热的回道，「我是说为什麽需要……」
看著他那完全不带刺的态度，皇脩武认为自己这次是破例了，毕竟他实在不是个爱浪费时间的人，能提起自己耐心讲解的人实在不多，「皇千敖那家伙现在很危急，连我……都无法。所以我猜事情定是出在你身上！」媚眼一弯，有著难以忽略的绝对气魄！
「我不能接受你把事情推到我这边，而当做解释。」唐略微皱眉，这一蹙是担心著他……
皇脩武略微把脸抬高，那种高傲的眼神凝望著唐，一眯，「喔？我是不会平白无故浪费时间跟个陌生人说话的。而我说事情出在你身上，就一定是你！你在某个时候一定跟我大哥有交换过血液……」从语气上就听的出来，他肯定是个掌权者，唐心中默想，而另一方面。
「怎麽…可能？……」正当他要反驳之际，唐似乎想起什麽事情，只见皇脩武瞬间勾起凉凉的笑，幸灾乐祸道：
「什麽时候呢？~」语气揶揄也更加确信自己的推论没有错。
「血液……血……交换……对！应该是那时候……那个突兀的血腥味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应该是这样的没错……所以那时候我们两个血液就碰触到…所以交换了！」
那时自己坠马落崖所跌撞出的伤口，当时只记得他一把将自己横抱起，但是唐知道，在皇千敖跟自己见面所说的那第一句话时…就已经为自己排除危险，所以当时那一点突兀的血腥味是他的伤口……
『你不知道你这一身血，很惹动物觊觎吗？兄弟。』
他是因为我，而受伤，在那血液交换了彼此的瞬间，就注定只有我能救你……
皇千敖，你知道吗？知道是我吗？
「半个月後，我来取血！」眼看这个国王已经没有任何疑问了，也该适时的做出结论。
闻言，唐不懂了，「那他……」
「不急！我看他应该还能在撑个半个多月。」皇脩武手优雅的一抬打断他的问话，游刃有馀，略带微笑的说出十分残酷的话来，这并非玩笑，从他认真的眼神中确信著！
「那他死了怎麽办！？」虽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是从他的言语中得知自己应该是唯一的救他的药，怎麽还说出这样实验性的话来呢？
眼眉一挑，「你陪啊。」
说的轻松……
却著实说击中唐的心房，紊乱、心悸，如此不可思议。
「记住，半个月後……」现在有太多事情缠身，都是些不能脱手的事，先去处理，看能不能在半个月赶完……言讫，皇脩武就如同烟雾般散开，唐没有惊讶，因为从刚刚到现在跟自己对话的从来都不是实体，却也不得不佩服皇脩武十分强大的精神力，如果是敌人……定是强不可敌的人……
※
半个月後──
窗边美丽的蔷葳漾著点点水珠，黑暗的星空知道，这是最後的泪。
这是战败的最後祈祷，倒卧在泊泊而出的鲜红血液中，唐尽力的让自己支撑著手困难的抚著出血的心脏，是该灰飞烟灭了，但……还有一件事……他还不能走……或许这是自己生命中所使用最强大的精神力吧……唐虚弱的嘲笑！
紧握著身边的权杖，沾满血液的双手紧紧的贴著，在仗上鲜血没有因为时间而乾燥，反而顺著仗身点点流入底部镶宝石的特殊凹槽中，完全没有满溢而出的迹象，彷佛仗身本身就是中空的，现在正用鲜血填满……
「你！」脩武紧急的出现，托著唐的後脑，有些惊讶的看著他颤抖的双手，轻轻的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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